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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和白雪也察觉到白九儿的情绪,低声呜咽几声,而后都来到白九儿身旁,蹭蹭白九儿的腿。
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去了御书房内,召见了绕王和几位重臣,竟破天荒的询问了朝中政事,这让人感觉很诧异,几位老臣差点儿就要痛哭流涕。
御书房待到大半夜,两人才结伴回到寝室,白九儿沉默稍许,终于抬起头看向秋叶凌冰,“你真的要这么做?唾手已经得到的东西拱手相让?”白九儿似笑非笑的问道,手里捏着一道新出炉的圣旨。
第二天一大早,寝宫中的帝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一道让位诏书。
缓缓奔向凤国的马车中,坐着一男一女两头白狼,马车中器具一应俱全,中间的香炉飘着热气。
“不后悔么?”白九儿再次扭头,看向秋叶凌冰的侧脸。
“拥有了,已经知道是什么感觉,权利倒是没有怎么增加,依旧和原来一样,想怎样就怎样,可是责任却重了许多。”秋叶凌冰揉着白九儿的脸颊,平静的说道,“只是卸下担子而已,四哥比我更加适合!”
邪王依旧是邪王,仍旧是那个凌驾在帝王之上的铁血邪王,但是他却打破了时任最短帝王的纪录。
绕王秋叶宵阴沉着脸瞪着手里的圣旨,恨不得将牙龈咬断,瞧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大臣,恨不得马上将那个逃跑的人捉回来!竟然让他做那个苦劳力!
索布娜闷闷的坐在楚老太爷身旁,百无聊赖的翻弄着手里的书,唉声叹气着,“老头子,姐姐为什么不让索布娜去?白牙和白狼都去了哎,我总比他们聪明一些吧?”索布娜自掉身价的问道。
楚老太爷嘴角肌肉抽搐着,笑呵呵的看着索布娜,耸耸肩,好像在说,你愿意和畜生作比较,老夫不拦你!
索布娜哼了一声,扭头过去。
——
凤国,姬家
姬老丞相大寿,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心怀各种心思,丞相府的大门几乎要被人踩破。硕大的一个“寿”字用大小一般圆润的珍珠串联而成,放在太阳底下,那么的扎眼。
好些爱财之人都色迷迷的盯着那些珍珠,婴儿拳头大小,足足一个夜明珠那么大,好羡慕人!
鞭炮声劈天盖地的响起,所有人换上殷勤的笑意。一件件贺礼送上来,而就在姬老丞相倚老卖老讲话的时候,大门突然被踹开,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珠子。
护卫上前阻止,却被那黑衣人轻易摆平。
“你们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无法无天了吗?”姬老丞相一点儿都不怯懦,厉声呵斥着。
“这里是姬家没错吧?”领头的男子讲话了,“正巧姬老夫人也在,倒是省了在下的功夫!”男子侧身让开,“听闻姬老太爷寿诞,在下受人之托,送一份贺礼给姬老太爷,‘表表心意’!”男子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将箱子抬上来。
箱子竟直接放到了姬老太爷和姬老夫人中间,一旁的姬和姬云脸色很难看,却没有能力阻止。
最后一个男子手托着一个方形木盒子走了上来,砰的一声放到了箱子上面,啪的一声,盒子四方盖皆倒下,露出礼物来。
卷三 第十八章 特别贺礼(二)
所有贺寿的人害怕的尖叫起来,胆小的甚至晕死过去。那木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两眼外凸,透出一股恐惧,头发散乱,站着泥土,是在地上滚落的缘故,头上零散的几个头饰寥寥无几。
即便如此,大胆眼尖的依旧认出这人的身份,“是姬家大房庶女!”
“这人不是跟着凤溪公主嫁到凌霄国了吗?”众人议论纷纷。
姬老夫人惊呼一声,瘫倒在地上,幸好一旁的婢女见机搀扶著,可是脸色已经惨白,双手抽搐着,双脚发软。姬老太爷倒是淡定,可是那紧握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姬家老丞相的心情,那发紫的双唇微微颤抖着。
原本的寿礼变成丧礼,红事变白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来祝寿的人们都哑然摇头,怜悯的瞧着姬家一行人,除去那两个老人,姬习的双眸中满是愤怒的目光。
原本喜庆的院子渐渐冷清,仆人们悄悄的躲的老远,临近的几个都屏住呼吸,生怕惹怒家主。
姬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屋子中,屋内空气凝聚,冰冷的寒意袭击着每个人。而姬柳儿的生母周姨娘,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几次背气过去。
那血脑袋放在盒子中,盒子就在桌子上孤零零的立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到整个屋子中。
“到底是谁?”姬习忿怒的咬牙切齿,他的女儿,他原本以为他的女儿会在凌霄国出息,那是公主的陪嫁,将来一定能成为后宫的娘娘!前途无量!可是现在,连尸首都不能全,死都死不安生!
“他们凌霄国太过猖狂,真是不把凤国放在眼中!那个新帝,那个新帝!原来的邪王,当真是铁血无情!”大夫人恼怒的拍着桌子,姬柳儿出息那是对姬家的贡献,若是发生在以前,她定会暗自窃喜,可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
“老太爷,您可要为柳儿做主,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柳儿,怎能如此,凤溪公主那么倚重她——”周姨娘泣不成声。
“够了,将周姨娘扶下去!好生在屋子里照看着!”姬老太太顺平了气,吩咐着一旁的婢女。
周姨娘被不愿的半推半拽的拥了出去。
“老爷,你怎么看?”姬老夫人问着姬老太爷。姬老太爷却扭头问三儿子姬云。
姬云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脸色凝重的看着屋子中的人,“这是在给咱们家一个警示!或者说,这或许只是个开始!”姬云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爹,娘,听说你们困了二哥和二嫂?”姬云直接问道。
姬老夫人冷哼一声,重重拍着桌子,“他们还没有那么长的手!”显然姬老夫人认为是姬武报复的原因。
姬老太爷却什么也没有说,脸色也微微沉了起来。
“娘,您还没有明白儿子的意思。”姬云看着姬老夫人如此态度,心中暗自叹息,早知道就该提前阻止的!“凌霄国的帝后,是出自通州楚家的嫡女,可是您也应该有所听说——”姬云顿了一下,“她的名字叫白九儿!”姬云讪讪一笑,瞧着屋子里几个人风云面色的脸颊,“很熟悉,不是吗?”
白九儿,姬九儿,一字之差而已。
“只是恰巧同名,又不同姓!”姬老夫人嘴硬着反驳道,但是那握不住扶手的手已经泄露的她的真实想法,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活了大半辈子,一脚已经踏进黄土中的人,怎可能不晓得?心里其实明亮的很。
姬老太爷扭头看向姬老夫人,眯着眼睛,“你到底把武儿夫妻二人关哪里了?赶紧放出来,好生招呼着!”姬老太爷怒意有些压制不住。
姬老夫人第一次被姬老太爷当着小辈的面前吼自己,姬老夫人感觉老脸挂不住,讥讽的说着,“哼,他们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我是他们乳娘不成?”姬老夫人很是恼怒的拍着桌子,好像如此才能造势。
“你,你真是越老越执迷不悟!”姬老太爷猛地站起来,“武儿虽不是你亲生,却也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怎么能下的去手,你怎么忍心?”姬老太爷黑着脸,甩袖大步离开。
姬老夫人瞧着姬老太爷的背影,心中狞笑着:真当我这老婆子眼瞎吗?那是你儿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姬老夫人的脸竟出现了裂痕,而手指也死死的掐住扶手,恨不得戳个窟窿。
阴暗的地牢中,一对中年男女被绳子捆绑着,头无力的下垂,身下则是一滩臭气哄哄的死水,而在巨石隔断的另一侧,则喂养着一条一条含有剧毒的毒蛇,每隔一段时间,半空中的男女就被突然放下水,在臭水中浸泡,而后让其在蛇堆中打个滚,再吊起来。
两人身上衣衫早已经破损,裸露出来的肌肤已经溃烂,头发蓬松,嘴唇已经干裂并渗出血丝。
可是即便如此受尽折磨,两人眼中依旧透着一股慑人的锋利,让人胆怯。
马车在平坦的路上飞奔,马车中却平稳至极,白牙和白雪悠闲的趴在地上,不时地抬起头来瞧着。白九儿则盘腿坐在榻上,手里翻着密折,不时地抬眼瞧着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秋叶凌冰。
白九儿将手里的折子往秋叶凌冰身上一扔,笑骂道,“你花痴了不成?”白九儿身子朝后一靠,懒懒的瞧着一旁的男人,“那件事情怎么样了?”白九儿笑意越发灿烂,可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秋叶凌冰手里捏着一只茶盏,似笑非笑的瞧着茶水中白九儿的影子,微微摇晃水面,“自然是万无一失!”
白九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确实还是低估了邪王的能力!”虽然如此,但是表情却透出一股自豪感。
马车停下,马俊紧接着说道,“爷,夫人,到凤国边境城镇了!”
凤国朝堂大殿,青天白日突然冒出一个箱子来,孤零零极其醒目的放在中央,箱子上的贴条上写着“贺礼”两个大字,而箱子底步却有鲜红的血迹流淌出来。
早朝众臣进入大殿,太子凤傲海随着凤帝登上台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肃穆的朝堂见了血,神圣的龙威竟收到了威胁,这是赤一裸一裸的挑衅行为!
年迈的凤帝蹙着眉头,眼中虽然害怕,可是天子威严却不容得人侵犯和执意,颤颤抬手,命令着随侍,“给朕打开!”这一呵斥,心底原本的惧意也一扫而空。
大臣都微微朝后搓着步子,但是大多数人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箱子,还是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位公公将箱子打开,随着盖子的打开,箱子四壁也同一时间倒塌在四周,而箱子里面罗列在一起的东西让人触目惊心。
那整齐排列在一起的断肢摆放在前面,断裂口在流淌着血水,箱子外的血就是这东西流出去的,而在断肢后面放着半人高的坛子,坛子上面露着一个脑袋,那单单搂在外面的脑袋还在微微扭动着,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发出莎莎的声音。
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而那细微的声响更加清晰。
“吼…哈…”
“胡…话…”
而渐渐看清楚那张脸的大臣们却都吓得连连后退,而同时那个相似的声音再次明确传来。
“父…皇…”
“是凤溪公主!”不知道谁失声说出来,殿中的人们都立即屏住呼吸,而龙椅上那个原本极力淡定凤帝彻底溜下龙椅瘫坐在地上,一旁的凤傲海怔了片刻,双耳突然暂时性失聪,而那排列在一起的四条断肢,无不像血刃在一次一次穿射着凤傲海的双眼和心脏。
人棍!享誉美名的凤国独宠公主,竟变成了人棍,人不人,鬼不鬼。
而那苍白凄惨的脸庞,竟渐渐变成了姬九儿那平静而肃杀的脸庞,那个承受极大痛楚却没有喊出一声的女子!凤傲海身子朝后退了几步,脸色竟白的似雪。
别样的早朝,史无前例,恐怕在所有国家的历史中也不曾存在这种现象。
姬老丞相死死的握紧双拳,不同于他人的躲闪,愣是直直的盯着那血淋淋的断肢,盯着那痛苦至极的人棍凤溪公主,心里一片死灰——复仇的人已经吹响号角。
姬老丞相心中清楚,之前他们姬家收到的姬柳儿的首级,加上这次皇室收到的生不如死的凤溪的残垣,这根本就不是挑衅,这是一个信号弹,这是在告诉姬家,告诉凤国皇室,告诉那些曾经迫害过她的人,讨债的回来了!而且会加倍讨回!这个加倍,却是人意想不到的残酷和血腥。
那个能得到铁血邪王青睐的女子,那个曾经想蝼蚁一般百折不死的人,那个曾经掩盖住自己风华的女人,回来了,带着“贺礼”来“拜访”她心中铭记在心的故人。
姬老太爷浑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可以预感到一股猛烈的、不可抵挡的恨在步步紧逼!
卷三 第十九章 反击开始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跨越过凤国边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马车行驶过程中,天际突然飞来一只巴掌大小的飞鸟,很快的钻入马车中,乖巧的听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修长的手指爱抚的捋了捋鸟的毛,而后将鸟腿上的绑着的竹筒拿下来,抽一出里面的纸卷,而后将其放飞。
“有消息了?”白九儿听到飞鸟翅膀拍打的声音,从小憩醒来,目光盯着秋叶凌冰手里展开的那一细条的白纸上,略显迫切的问道。
秋叶凌冰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而后将纸条递给白九儿,随后对着赶车的马俊命令道,“去豫州!”声音很是冷漠。
白九儿手一颤,原本平静的眸子突然染上一层血腥,纸片上仅写了四个字——豫州、酷刑。这短短的四个字已经代表了很多,虽然简短。
豫州
城门口上面方正的刻着这两个大字,人来人往彰显着这里的繁荣。马车慢慢驶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进入豫州城内,透过窗帘,瞧着外面的环境,白九儿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豫州,王家的本家。
白九儿坐回来,伸手揉了揉白牙的鬃毛,右手轻柔的放在白雪的头顶上,人却看向了身旁的秋叶凌冰,“本想着从姬家开始,不过看来是不行了,那就从王家这里开始吧!”白九儿勾唇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光亮。
秋叶凌冰玩味的伸手捏了捏白九儿的脸颊,人却靠在了马车上,“很期待小九儿手段!”而且,他不介意在后面推上一把!凤眸中闪过一丝邪肆的笑意。
马车直接进入了一处宅子,在院子中,白九儿随着秋叶凌冰下了马车,入目见到的则是四名身姿窈窕的女子,女子目光打量了一下白九儿,而后很是恭敬的在秋叶凌冰面前俯下身子,细声细语的问安,“主子安好!”
白九儿眯了眯眼睛,接收到最边上那个女子眼底中极其微小的一缕轻蔑。
突然,白牙和白雪从马车上窜出,正巧,白雪扑到了那女子面前,惊得那女子后退几步,两指见夹着一根银针,若非一旁的另一名女子阻止,指间的银针已经飞射而出。
“看起来如花似玉的。”竹雨站在白九儿身旁,口气略显不屑。
白雪冲着那女子呲呲牙,敌对着对方,显然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威胁。
秋叶凌冰却没有在意眼前的美女们,搂着白九儿直接进入屋子中,屋中早已经烧好地龙,一踏进屋子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很暖和。
白九儿摘下身上的披风,递给竹雨,而后四处走动着,秋叶凌冰在身旁陪同,四名女子分别站在门口两侧,低头垂眸。
“这宅子早些年买下的,我只来过一次,一直是她们四个管理。”秋叶凌冰对白九儿说道,“若是不喜欢,就重新安置!”秋叶凌冰不在意的说道。
听了秋叶凌冰的话,门口的四个女子都略显惊讶的抬头,怔怔的瞧着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两人,重新安置?说的云淡风轻,这里虽说秋叶凌冰只住了一次,但是却也是精心布置,里面的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可是随意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白九儿走到榻上坐下来,胳膊靠在靠枕上面,侧躺着,“你倒是舍得。”白九儿斜了秋叶凌冰一眼,而后对着那四人看去,“都介绍一下自己吧!”白九儿懒懒的说道。
四名娇婢站成一排,各自报上自己的名字,娇月、娇碧、娇岫、娇画,谐音趋于闭月羞花,倒是与相貌相符。娇碧和娇岫长相极其相似,一瞧就是双生子,柳叶弯眉,樱桃红唇;娇画有一张妖艳的容颜,一双眼睛透着一股精明;娇月算是四人中比较娇小的,也是最清秀的,给人一股单纯的感觉。
“娇碧和娇岫管谍报,娇画管生意,娇月管宅院。”秋叶凌冰在一旁补充道,而后将四人遣下去。
白牙和白雪在屋子中转了一圈,似乎也是处于陌生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焦躁,不时地蹭蹭彼此的头。
晌午用了饭,白九儿躺床上,手里拿着娇碧刚刚送来的关于王家的情况信息,上面罗列的很清楚,人物关系也很详细,娇碧低头,恭谨的候在一旁。
秋叶凌冰就坐在床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白九儿的胳膊,瞧着白九儿的神色。
这时候,门开了,娇月直接走进屋子,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爷,请用茶!”娇月将茶放到秋叶凌冰手旁的小几上,而后又惴惴的瞧着白九儿,将茶奉上,“小姐,用茶!”
白九儿眼睛抬都没抬,也没有支应,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
秋叶凌冰目光一直注视着白九儿,压根就没有在意周围情况。
娇碧眉头微蹙,而后暗中对着娇月使着眼色,示意娇月适可而止,但是娇月却直接忽视,目光颤颤的瞧着白九儿,“小姐,爷平日来都是喝奴婢沏的茶,这是凤国特产。”娇月极力的解释道。
“你叫娇月?”白九儿这才望向娇月,手里的折子扔到一旁,“跟着秋叶凌冰有多长时间了?”白九儿挑眉问道,“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娇月脸颊闪过一抹红晕,脸上竟不自觉的染上一层喜色,“奴婢是爷的人!”娇月偷偷的瞥向秋叶凌冰。
娇碧的位置刚好能够瞧到秋叶凌冰的脸,正巧看到秋叶凌冰的情绪变化,心叫一声不好,不断的搞着小动作提醒着娇月。
“爷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这条命是爷的!”娇月抬头看向白九儿,眼中透出一丝希冀,似乎在向白九儿传达什么意思。
娇碧心一紧,赶紧走上前,扯住娇月,而后挡到前面,“主子莫要生气,娇月年纪小,不懂事。”娇碧对着白九儿解释道。
“把茶端下去吧,这杯茶,本小姐无福消受!”白九儿直接轻笑着说道,“可惜了!”白九儿看向娇碧,眸光微寒。
娇月被娇碧挡着,根本没有看到,随后被娇碧强制性的拽出来。
“你拽着我做什么,爷最喜欢君山银叶,来的时候只会喝这茶!”娇月嘟着嘴,很是不满。
“爷只来过这里一次!”娇碧警告的看着娇月,“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不要忘了,那是爷!赶紧打消!”
娇月抿着唇,双手抓紧托盘,盯着娇碧,“我的命是爷的!”而后转身离开。
娇碧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失望。
“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娇岫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娇月消失的背影,不屑的一笑,“她听不进去的!她小看了女主子的能耐,也高看了自己的身份!姐姐护她这些年,够了!”
娇碧欲言又止的看向娇岫,而后摇摇头。娇岫在门口通报,而后进了屋子。
此刻秋叶凌冰已经上了床,将白九儿护在怀中,丝毫不避讳外人的存在。
娇岫见此情形,心中再次冷笑,以及对娇月的再次不耻。“奴婢已经筛查完毕,最近一段时间,王家多处刑房都未进新人,但是王家本家地牢,却在一个月前不到的时候,出入过一辆马车,很不寻常。”
白九儿睁开眼睛,看向娇岫,这已经说明,人就在王家本家地牢了?
“王家地牢是王家最隐秘的地方之一。”白九儿注意到折子上这句话。
“既然你们是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能力必定是信得过的。”白九儿手玩着白牙的爪子,“明日我要看到王家的所有子嗣。”白九儿直直的注视着娇岫,又强调说道,“我说的是所有!”
娇岫身子一颤,赶紧垂下眸子,而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九儿扭过身子,将脸埋在秋叶凌冰的怀中,躲避白日强光,而后沉沉睡了下去。
秋叶凌冰顺着白九儿的头发,目光看向远方。
“马护卫!”马俊正要朝前走,娇月突然出现挡住了马俊的去路,“马护卫是要找爷么?”娇月问道,脸颊微红。
马俊蹙了蹙眉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娇月眼中晶莹泛着泪,“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娇月低下头,“爷应该喝茶了,君山银叶都是今年预留的第一茬——”
“收起你的心思!”马俊犀利的目光射向娇月,“爷最不缺的就是奴才!”马俊警告说道,而后离开。
娇月抿着嘴,眼里透着一股不屈和不甘。
第二天,白九儿被带到一处地牢中,牢里捆绑着十岁到二十岁不等的男女,他们如畜生般挤堆在一起,都还在昏迷中。
白九儿粗略瞧了一圈,人数却是不少,“明天,从年龄最大的开始,给王家本宅送首级。第一天一个,第二天两个,第三天三个…”白九儿看向娇岫和娇碧。
娇岫和娇碧背脊发寒,瞧着白九儿那平静的神情,心底升起一股忌惮——好狠!
秋叶凌冰呵呵一笑,搂着白九儿,“太少了,自然要让王廷知道痛!从五个开始吧!”
娇岫和娇碧彻底垂下头,秋叶凌冰出手,从未有心软的时候,五个开始,就意味着每次增加五个,五个,十个,十五个,以此类推,王家,要绝后了!
卷三 第二十章 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