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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鹿跪倒在地,右手握剑技撑着负伤的身体。虽然他没有怪我,但他眼中的悲伤却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流血从他嘴角缓缓地淌出。他说,云岚,你知道吗?那天我在花树下练剑,你忽然出现,一身红衣,就像…就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丽。从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要离开鬼域,要离充满血腥的江湖,要和你一起…生活在这个…这个美丽的山谷中…
鲜血一点一滴地从他嘴角滴落,艳丽得如同那盛开的桃花,原本坚定的目光终于变迷乱而无力。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痛声而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他无力的伸出他的大手,轻轻地扶着我的脸,无力的说,以前我不相信有来世,可是现在我多想…多想,可以有…来世。那样,我就有机会再见到你…
神鹿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终于,再也听不到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我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也不再乎有来世,只要今生我可以…可以和你死在一起。
鲜艳的液体从胸口喷薄而出,在意识消失的刹那,我忽然看倒,高大的花树下,剑光纵横,飞花如雨…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步伐轻盈,飘然如仙…他飞身下树,捉住的蝴蝶在他手中展翅,他说,送给你…
样,我还是不可挽回地爱上了这个英俊挺拔的男子。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爱慕。
说了很久很久,神鹿忽然站起来,走到湖边。看着清澈明净的湖水,默然不语。我拾起一枚青石,掷进水中,在平如镜面的湖上漾起阵阵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我说,出了什么事吗?我看出他的眼神中有忧郁的神情。
神鹿回过头来,苦涩地笑笑,你看出来了。
听父亲说,最近,江湖上不断有英雄侠士惨遭杀害,名门正派相继被灭。而在死者的者的身边,都会发现一朵火红的桃花。没人明白这说明了什么。
明月正好,夜露沾衣。
窗外的菊花已开成一片,姹紫姹红,在风中散发出一阵阵菊花物有的清香,深秋了,神鹿却没有一点消息。
不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本想到外面去的他,又担心他回来找不到我。我依在窗前,望着明白愣愣地出着神。
这在这时,一阵兵器交呜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我我思绪。侧耳听去,好像有很多人在激烈地打斗,难道庄上出什么事了。我匆匆地出了我居住的水云轩,只见轩外浓烟滚滚,烈焰冲天。除了我居住的水云轩整个庄院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我心中猛然一撞,父亲母亲,他们在哪儿。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一阵阵灼热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冲天的火焰在风中翻滚呼啸。我慌忙四顾。并没见到庄上人上个人影,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一直沉到无边的深渊中。
轰,身后一根高大的火柱轰然倒下。隔着升腾的火焰。几十名庄丁和我的亲人,横七竖八的倒在火焰之中。胸中剧痛,撕心裂肺的痛在胸中翻滚,化做点点泪花纷洒而下。
命定王妃一
月色朦胧中,轻盈的丝帐,在风中飞起,如同女子飞舞的裙裾。如光如水,倾洒在她清丽绝伦的容颜上,佛若白玉雕像一般,精美绝伦。她一袭溥衫,静静的坐在一片夜色中,等待着他的到来。
自从他把她从妓院中,那个卖下自己初夜的男人手中救下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几乎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可是,她却至今不知道他的容貌长相,身份来历。
他便如一个魅惑人心的幽灵一般,三更前夜来到她的房间,第二天,不等天明,便早早离开,甚至,他来时候,从来也不让人点灯。每天清晨,当她从梦中睡醒,便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有时候,她禁不住猜测,他是谁,他为何要了自己,却又不肯让自己见到他的相貌。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可她,却把每天晚上,他的出现,当成自己的无法掩饰的期盼。一片寂静中,房间的门,发出一阵微微微的轻响。
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在月光的沐浴中,反射出一片清简的剪影。他终于来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的走向她,伸手捉住她瘦削的面颊。他微凉的手尖,滑过她面上白皙的肌肤,不禁不让向后一缩。
"你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
事实上,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习惯他的晚到。
"没有就好。"
朦胧的夜色中,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听不出一丝的涟漪,却底头吻上她白皙的肌肤。黑暗中,他走近她,额前的发丝拂过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一阵阵战粟。但是,她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解开自己衣衫,抚上自己的肌肤,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半夜而至,天明即归,他从来不让她知道他的身份来历,有时候,她简直觉得,他像春日里的一缕花香,让人抓不住,也碰不着,因此,她常常感到惶恐不安,害怕她抓不住他,害怕他只是她梦里的一场春梦。
此时,他紧紧的拥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用缠绵温暖的深吻,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她贴在自己肌肤上隐约的轮廓,可以清析的听到他结实的胸膛下有力的心跳,还有他灼热的大掌,在她肌肤上滑过的温暖感觉,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感觉到他的真实存在。
终于,他拥着她瘦小的身体,在她的身边沉沉的睡去。但是,她却睁着不安的眼睛,久久无法入睡。
虽然,每天夜里,他在自己身边睡下的时候,她都想点起一袭烛光,看看他的相貌,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今天,她终于决定,纵然他会生气,她也要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子。也只有这样,她不安的心才会真正的踏实,才会觉得他是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而不是一场美丽的春梦。
终于,她轻轻推开他拥着自己的手臂,轻身下床,颤抖着双手,点起一只偷偷放在柜中的蜡烛,在夜色中挥洒出一片暧昧的梦一般的红光,向床上的男子缓缓走近。
近了,近了。她几乎能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一起,不安的跳动起来,禁不住一阵激动。
可是,当她走近他时,还不曾看清他的脸,早已经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她惊惶抬头,猛的撞上一双愤怒的深眸。
啪的一声,手中的蜡烛掉在地上,房间里恢复了一片漆黑,却多一份不可遏止的怒意,在微凉的夜里的弥漫开来,让她不寒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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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长风楼。今年的天气,似乎冷得特别快。虽然,只是秋未,天上却下起一阵阵细小的雪花。
一片片细小雪花,自孙阴霾的云层间缓缓飞落,带着阵阵刺骨的寒风,扑在他一袭雪白的长衣上。
他孤独的立在长风楼的楼台上,抬头望着低压的苍穹,不禁让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他的贴身随从青峰看寒风越来越疾,不禁上前一步,恭声道:"爷,我们还是加回去吧。"
男子无声的点头,正要转身,忽然,眸光一睑,落在楼下街上一名少女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影,不自禁的一震。
"萌儿。"
"萌儿。"青锋听到他口中吐出的两个字,也不禁吓了一跳,倾身向楼下的古街上望了一下,看清那清瘦的白衣女子,眉心一跳,几乎低出声声。
他抬头望向男子看了一眼,只见男子倾身向前,目光追逐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一直到了一家首花店的前面,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抓紧了楼台的危栏,一片苍白,望着楼下的女子,眸光闪烁,心绪难明。
楼下,那白衣女子全身没有发觉楼上异样的目光,她清丽的面容,让买花的老板,也不禁感到一窒,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她轻轻一笑,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雪白素手,掏出几文钱来,付了店主的钱,买下一把新摘的雏菊,将雏菊送到鼻端,轻轻的嗅了一下那雏菊特有的清香,然后交给身后的侍女,笑道:"我们走吧。"
侍女小芊抬头瞧了一眼她清丽绝俗的容颜,伸手接过她纤纤素手中的一把雏菊,一面撑开手中印花的油纸伞,罩她的头顶,笑道:"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妈妈又要派人来找人了。"
白衣女子苦笑一声,清丽的面上满是苦涩,道:"他把我看得这么紧,难道她还怕我跑了吗?"
一面说着,轻轻拍了拍身上细碎的雪花,不想为难小芊,轻轻一笑,道:"我们走吧。"
小芊一笑,知道她一向很体贴下来,两人撑着伞,消失在街角。
长风楼上,男子见她消失在街角,忽然,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襟,低低的叫了一声,道:"萌儿,萌儿。"
他一面叫着,一面不顾一切的冲下楼去,追到街角,却早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随从子夜匆匆的跟了上去,只见男子立在街角一片细碎的落雪中,愣愣发呆。
子夜担心的叫了一声,道:"爷,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男子摇了摇头,忽然,回过头来,瞧着他道,"子夜,刚才,你看到她了吗,她是萌儿啊,她是萌儿。"
"爷。"子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不是…"说到这里,忽然,给男子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低下头去,不敢再往下说。
男子皱着眉头,其实,他也知道,她不可能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但是…他双手无声的握紧,忽然,抬起头来,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一字一句的道:"子夜,你马上去查,不管她是什么人,我要她,把她给我带来,我要她,我要她。"
男子皱着眉头,双手无声的握紧,忽然,抬起头来,瞧着青锋,一字一句的道:"青锋,你马上去查,不管她是什么人,把她找来,我要她。"
青锋还在发愣,男子再度开口,一字一句的道:"现在就去查。"
"是。"青锋给男子严肃得吓人的凌厉眼情,点了点头,躬身道:"手上马上就去。"
此时,白衣女子已经穿过一条古街,走上一条宽敞的大道。一路上莲步轻移,长裙曳地,清丽脱俗的姿容,不知引起多少路人的注意。
"快看,快看,天香阁的雪姬姑娘,真美啊。"
"真的太美了,难怪,那些王孙公子,一掷千金,花再多的银子,也要见雪姬姑娘一面了。"
"哈哈。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那些王孙公子,想方设法,要见雪姬姑娘,不但是因为雪姬姑娘的天生丽质,还有雪姬姑娘的才华,听说,雪姬姑娘,琴椹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在诗词歌赋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曾经,有一个见过雪姬姑娘的朝中官员,曾为雪姬姑娘做过一首诗,来形容雪姬姑娘的才貌无双。"
一时,众人不住催促,道:"什么诗,快说出来听听。"
"你们名急啊,让我慢慢说给你们听,那道诗是这样的。"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这首诗的意就是说,雪姬姑娘气质如兰,清雅不俗,才华绝伦。"
"哎,只可惜,这样一个才通双全的女子,却沦落风尘,真的太可惜了。"
"你以为,谁生下来就自愿做天香阁的姑娘吗,听说,天香楼的姑娘大多是朝中发派下来的官妓,大多曾朝中官员的千金,有的家道中落富贾,我在想,这位雪姬姑娘,说不定,也是一位富家的千金小姐呢。"
这人的话引起一阵唏嘘,原来,天香阁里的姑娘,竟都有这样可怜的身世。雪姬听到四周的纷纷议论,清丽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六年了,可是,不管岁月如何流逝,她也不会忘记那个可怕的日子。她深深的闭上眼睛,血,眼前全是刺眼的鲜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自禁的,伸手握紧小芊的手掌。
她晶亮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小芊的肌肤,小芊忍不住一声惊呼,道:"姑娘,你没事吧?"
雪姬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苦笑一声,道:"小芊,对不起。"
她原本以为,这些年来,她已经学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心事,可是,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竟然还是会感到深深的心痛。
她苦笑一声,拿过小芊手里的雏菊,纤纤素手抚着娇艳的花瓣,缓缓道:"小芊,你说这些花好看吗?"
小芊点了点头,道:"很好看啊。"
"好看。"雪姬清丽的面上,浮出一抹苦笑,"红颜溥命,这些鲜花,从花枝中剪下来,不管再美,过不了几天,便会枯萎。"
正如她自己,在另人眼中,她是清丽脱俗的绝色佳人,是名动京师的花魁,但是,她最终逃不过香消命殒的命运。
命定王妃二
今夜,正是她进入天香阁六年后,第一次挂牌,到时,出钱大方,让老鸨满意的男人,将买下她的初夜。雪姬自讽的笑着,忽然,移动着莲步,在一片细碎的雪花中,向天香阁走去。
天香阁的老鸨见她回来,忙笑着迎上,道:"雪姬,你可回来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也不早点回来。"她说的大喜日子,其实正是雪姬挂牌接客的第一天,她辛苦培养她这些年,从现在开始,可得挣回来了。
雪姬向才鸨看了一眼,苦笑一声,道:"雪姬不过是出门走走,难道,妈妈还怕我会跑了吗?"
"这个…"老鸨碰了一鼻子的灰,干笑两声道,"妈妈这是关心你的安全,你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要是出门在外,不让人跟着,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她还指望着这丫头给她挣钱呢,以她现在京中的名头,今天又是她的初夜,还不挣个十万八万,因此,纵然雪姬对她出言不逊,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老鸨心里恨得牙痒痒,表面上仍然是一张可亲的笑脸,便像母亲,亲女儿出嫁一样喜庆。
雪姬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冷笑一声,道:"妈妈,我累了,先上楼休息去了。"
"哎,好,不过,可别睡过头了,今晚可还得看你表演啊。"雪姬只当没有听见,独自回房。
老鸨瞧着她孤高的背影,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得意什么,什么"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还不是老娘一手调教出来的,说到底,还不是青楼女子一个,年华有限,过了这几年,红颜逝去,整治你的日子,还有后头呢。
老鸨一面暗骂,不动声色的吩咐一名伙计,大声道:"喂,还不快去把门口的灯笼挂了,还有,今晚要用的酒菜,可都准备好了,还有,李大人特意留用的位子,可准备好了。"
虽然,雪姬这丫头仗着自己的名头,时常给她这个老板娘脸色看,不过,瞧着门口,那些慕名而来的王孙公子,天色尚车还早,宝马香车,已经是挤满了门口,不禁乐得合不上嘴,看样子今天晚上,雪姬的初夜,定能好好的挣上一把,也不枉她这些年来,花钱请人都她琴棋书画。
想当年,老鸨在一群女童中见到她时,虽然,当年雪姬不过十岁的小女孩,但是,她眉宇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官家小姐的清雅气,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她便知道,只要稍加调教,这丫头定然能成为她天香阁的头牌花魁。
因此,她花十两银子,在一批发配下来的官妓中,买下女童,并以她清丽如雪的气质,为她取名为雪姬。
一转眼,六年过去了,这小丫头,也从一个清瘦的小女童,成长为婷婷玉立的少女,让她喜出望外的是,没等雪姬挂牌接客,她的才情容貌,加上她天生一股官家小姐的书卷气息,已经让她在京中颇有名气。
一次偶然,兵部侍郎兰昶风,见到雪姬,更是不惜千金,要为她赎身,只是,老鸨早把雪姬当成摇钱树,如何肯就此放手,无奈,兰昶风不能给雪姬赎身,只得为她做下"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千古名句,长叹而去,从此,雪姬的名头,更是震动京华,也因上,让天香阁一跃成为京中最有名气的青楼,多少王孙公子,王候将相,不惜千金,只盼能见得雪姬一面,而如今,雪姬挂牌的初夜,天香阁将会如何热闹。
老鸨瞧着门口拥挤的客人,不禁笑开了眼,一摔巾子,走向几名让人扶下马来的客人,嘻笑道:"周大人,这么早就来了?"
"哈哈,雪姬姑娘今天挂牌,我怎么能不来啊,老板娘,到时候,你可得罩着点啊。"
"呵呵。"老鸨一笑,道,"周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规矩,谁出的价钱高,咱们的雪姬今晚就归谁,周大人富可敌国,需要我一个小小的妇人家罩着啊。"
"哎哟,赵公子,小七啊,还不快请赵公子上坐,给赵公子泡茶。"
"老板娘客气了,现在雪姬姑娘在何处,如何没有看到。"
"时间还早,咱们的雪姬,还在房里休息呢。"
一时,天香阁的大堂里,热闹非凡,一片喧闹。雪姬听着楼下的喧闹调笑,不禁心中一阵烦乱,伸手狠狠的拉下窗上湘妃竹帘。
她原本认为,自己在老鸨的谆谆教诲上,早就练成了精,可以见乱不惊了,可是,只着楼下那些男人的讨价还价,她竟然有一种不安的烦躁。但是,这就是她的命,从她第一天走进天香阁,便注定了她今生的命运。
今天晚上,她的身子,将沦陷这群男人中,竞价最高的男人手中。她不敢想想,今晚的男人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也许,只是一个只懂得玩弄女人的粗鲁汉子。
一想到这里,雪姬便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轻盈的羽睫,无声的垂落。兰昶风,兰昶风,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便情不自禁的跳出这三个字来。
如果,给人占有,便在她一生的宿命,那她,也希望,第一次占有她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落坐在一面干净明亮的铜镜前,解开发间精致的钗饰,瞬间,一头漆黑的长发,瀑布倾泻下来,掩映着她雪白的肌肤,清丽的眉宇间,纠结着忧伤落寂的神情,竟美得有些不大真实,竟看得旁边的小芊一阵失神。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眸光弥漫,仿佛穿透时空,回到一年前,那个初春的早晨。
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经老鸨的同意,乘坐画舫,和几名姐妹一起游湖。湖光潋滟,烟波浩渺,举头望去,但见长天远水,水波起伏,一片若有若无的溥雾中,山岚隐现。
雪姬立于船头,一袭白衣,在风中轻轻飞起,望着眼前的美影,不禁有感而发。
"泸湖秋水间,隐隐浸芙蓉。并峙波间鼎,连排海上峰。应识仙源近,乘搓访赤松。"
话音刚落,便觉生道异样的目光,自旁边一只帆船上向她投来。雪姬一愣,转头瞧去,只见一只帆船的甲板上,一名青衫男子,双手负背,正痴痴的瞧她。
雪姬一愣,转头瞧去,只见一只帆船的甲板上,一名青衫男子,双手负背,正痴痴的瞧她。
雪姬天生丽质,又生在青楼中,平时,走有路上,也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因此,并不畏惧男人直视的目光,见他向自己望来,不禁向他一笑。
男子一愣,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不禁一笑,道:"刚才的诗,可是姑娘自己所做?"
雪姬一笑,道:"信口所吟,公子见笑了。"
"姑娘信口吟来,竟有这样的造诣,在下真是自叹不如了。"
男子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忽然,几名姐妹忽然从画舫里走出来,见雪姬一个人立在舷边,不禁笑道:"雪姬,我们正倒处找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走,我们进去,可要罚你一杯。"
"好啦,罚就罚,要说喝酒,我未必会输给几位姐姐哦。"雪姬向对面帐船上的青衫男子歉然一笑,道,"公子,失陪了。"
话音不落,早给几名女子拉进舱中。
此事,雪姬也没有放天心上,第二天,刚刚起床,大清早,婢女小芊忽然来到她的房中,笑道:"姑娘,快出去看看,楼下,有一位公子自称姓兰,是刑部侍郎,要为你赎身呢。"
雪姬只道小芊在说笑,继续梳理自己一头漆黑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道:"什么刑部侍郎,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啊,不过,那人已经向妈妈开价一千两银子,要为你赎身呢,妈妈让我来请你下去瞧瞧呢。"
她的话不似作假,雪姬不禁一愣,搜索着自己的见过的人中,确实没有一个姓兰的,更没有什么刑部侍郎,不禁奇怪,忙让小芊给自己把长发绾好,匆匆下楼,去看个究竟。
一下楼,便见老鸨和一名男子,坐在厅中。
"兰公子,不是我说,我们家雪姬,不论人品,还是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一名男子,身着青衫,背对雪姬下楼的方向,看不睛相貌。
"那你开一个价,你要多少钱,才肯让我为雪姬姑娘赎身。"
"这个…"老鸨皱着眉头,一脸的犹豫,她培养了雪姬六年,还望着她给自己挣钱,如何能轻易让人为她赎身,不禁向男子看了一眼,开出一个天价,"十万两,只人公子能拿出十万两,雪姬便跟公子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