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琼爬过来抱着他的脚,泪流满面道,“少爷,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公主,是我不好。少爷,你责罚我吧!”
刘良行摇头凄然道,“大错已然铸成,责罚你又能挽回什么呢?”
“我,我要去寻公主回来,向她赔罪,请她原谅。若是她不原谅我,我便随了她去,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她。”
“茫茫人海,你又要去哪里寻她?”
“公主她,她前几日来过的!”
“什么?”刘良行惊道,“你说什么?”
“是真的,少爷!前几日,就是青瑶回府的那天下午,公主让家丁送了一只香炉进来。那香炉原是红姑在仙华宫用的旧物,当时跟着公主一起被劫走了。公主送回来时说是‘故主还给红姑的’的,还说‘平安勿念’。若不是她,别人岂会这么说?”
“她难道就为了送一只香炉回来?”
“不是的,公主的香炉里,还装了一包黄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送黄金给红姑,红姑说公主是拿黄金来赎丽妃娘娘的首饰,至于为什么,她没跟我说。”
刘良行跺脚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误了大事了!她在哪里?我要去寻她!”
青琼道,“公主她送了香炉便走了,并不曾进府。”
刘良行道,“那天是谁与她说话来着?”
青琼道,“是振兴。”
刘良行扭头就往外走,一脚刚跨出门,想想又转过头来,从地上扶起了青琼。
青琼道,“少爷,你,你会原谅我么?”
刘良行叹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先去寻了人再说。”
寻了那日接待安宁的家丁,刘良行带着他一起到城中寻找。跑了大半夜,终于打听到一家客栈,几日前曾经接待过这样一个单身女客,但她住了一晚便走了,也没说去哪里。
伙计想了半天道,“那夫人好象曾打听车马行来着,恐怕是要雇车的。”
等到天明,刘良行派人去城中车马行打听,打听了两日,得知安宁确实雇了辆车往北走了,好象说是要去晋国。
刘良行得知消息后,赶紧提笔刷刷写了封信,让人送往香溪。
青琼道,“少爷,你能原谅我么?”
刘良行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着她憔悴消瘦的面庞,却也不忍再加以斥责。想了想,又交待她,“这件事情,先瞒着红姑和青瑶。”
他心下黯然,事已至此,刘家注定是要负安宁公主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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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兴又回了望仙镇。
这次他不在意那些标记了,专门到客栈里去打听。跑了几日,在一家僻静的胡同里找到了同福客栈。
客套了一会儿,掌柜的马上就想起来了那个怨妇,“你刚才说那男的姓什么来着?”
周复兴道,“姓秦。”
“我看看啊。”掌柜的翻了翻账簿,指着一处道,“真是姓秦呢!就是他,带着夫人来的。”
周复兴喜道,“他们人呢?”
掌柜的小声问道,“你到底是那两人的什么人呀?他俩是不是私奔出来的?”
周复兴就着他的话道,“不瞒你说,就是哩!那姑娘是我妹子,父母不同意他俩的亲事,没想到居然就跑了!”
掌柜的一拍大腿道,“哎呀呀!我就说这事有些不对劲,来来来。”他把周复兴领到间空屋才道,“你妹子跟那男人来时,那男人好象还受了伤,就住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出了门就没影了。可怜令妹是茶饭不思,等了快一个月音信全无。我见她可怜,倒经常开解她来着。”
“那真是多谢掌柜的了。”周复兴心中暗恼,当时明明自己就在望仙镇,怎么就没想着到客栈里来寻寻呢?
“好说好说。只是后来令妹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了。”掌柜的一指脑袋。
“她怎么啦?”周复兴心中一凛。
掌柜皱眉道,“有些迷糊,可能是忧思太过吧。可她走的那天好象又明白了一些,但也不清楚是真明白了,还是暂时明白过来。”
“走?她去了哪里?”
“她说她相公是晋国人,她要去晋国找他。
“什么?”周复兴急道,“她一个人上晋国?”
“是啊。”
“那她走了有几日了?”
“怕有十来日了吧。”
“多谢掌柜的,告辞了。”周复兴不再多言,转身出了门,也不顾夜色渐浓,便往晋国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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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晚七点左右加更,上一章虐了刘有德那个人渣,心里好爽。呵呵!
第三卷 第八十八章 郭镇
第八十八章 郭镇
香溪朱家。朱兆年的外书房里。
“爹,我可不可以跟哥换换?”朱景亚笑得格外谄媚,眼睛在明显厚薄不均的两堆公文上扫来扫去,“再说,我年轻,多跑跑,寻人这种体力活就让我来干吧!”
“我没问题!”朱景先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
“行啊!”朱兆年指着那堆薄薄的公文道,“你看你能处理得了多少?”
朱景亚翻开一张,略瞧了瞧,马上脸色变了,笑得更加灿烂,“呵呵,我想了想,自己毕竟年轻,还是先去越国三叔那儿学学吧。寻人虽然需要体力,更需要智慧,我修炼不够,还是哥去吧。”
“二弟,你也不用着急,大哥此去晋国,若是因为寻人误了正事,说不得快马加鞭也要把你召来啊。”朱景先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就好好地等着吧,哥尽量让你也来晋国。”
“爹!”朱景亚苦着脸,不敢再作声。
朱兆年冷哼一声,白了一眼.小儿子,敢挑肥拣瘦,活该!转头笑眯眯地对老大道,“景先啊,这次就辛苦你了。爹绝对相信你,既能寻到那公主,也能把这些事做完的,对不?”
“儿子自当尽力。”朱景先暗自哀叹。
前两日收到刘良行的来信,朱靖.羽听说那美人女儿有线索了,差点挽起袖子亲自重出江湖去找寻,被朱兆年给拦了下来,拍着胸脯打包票,把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大孙子。顺便,真的只是顺便,再让老大去晋国处理些不算太麻烦的一些事情。
安排妥当了,正想把儿子们赶.出去。门口人影一晃,朱夫人驾临。
“夫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朱兆年忙起身迎接。
“都是你当年惹下的祸端,你瞧瞧该怎么办吧?”朱夫.人当中坐下,拿着封信扔到丈夫面前,一脸哀怨。
朱兆年看毕,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嘀咕道,“这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们家怎么还提?”
“哼!”朱夫人道,“谁让你胡乱答应人家来着,瞧,人家.惦记得很清楚哩!”
两兄弟正准备.悄悄退出去,却不料他们娘亲极为眼尖,喝道,“站住!跟你俩也有关系!”
两兄弟站着不动了。
朱兆年道,“你把孩子们留下来做什么?”
朱夫人道,“不让他们去,难道让你去?”
朱兆年道,“夫人,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去干嘛。”
“哦,”朱夫人不依不饶道,“那就是说若你再年轻些,便还是要去的?”
朱兆年急道,“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误会,误会!”
朱夫人嘴巴撅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吧?”
朱兆年捋须想了想,又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你们兄弟俩听着,你们娘亲家里有门亲戚,姓齐,是做药材生意的。啊,那个,跟我们家也有些渊源。”
朱夫人道,“你别在那跟孩子们绕来绕去的,娘实跟你们说吧。这齐家在西北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药材商,想当年,你爹年轻时到西北去,不只是认得了你母亲,还认得了齐家妹子。你爹也是的,没事上人家那儿去吟诗作对,卖弄拳脚,出尽风头。齐叔当时就看上你爹了,让齐家妹子送你爹个荷包,他傻傻地就接了。这在我们那儿,可就是互相看上的意思了,差一点,你们的娘就要姓齐?!”
“那我不是跟你去的她家吗?你说,要我给你长脸,我才稍稍表现了一下。再说,我当时怎么知道送荷包还有那层意思?再说,我最后不是没娶她吗?”朱兆年辩解着。
两兄弟听得想笑又不敢笑,朱景先神色还好,朱景亚憋不住,使劲掐着自己的腿。
“说不定你当时想娶她来着,或是想把我们姐俩都娶进门。”朱夫人道。
“怎么可能?”朱兆年表面正气凛然,其实那个,齐老头当年跟他胡搅蛮缠的时候,他确实想过干脆把两个都娶进门拉倒,可这事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
“后来还是我爷爷去了,才让齐叔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夫人道,“可你爹倒好,当时嘴快,说什么若是日后有了儿女,必当让他们远赴西北,再结良缘。”
两兄弟一听,对望一眼,心想爹怎么这样,自己没出生就把自己给卖了。
朱兆年道,“我那时只是随口一说。”
朱夫人道,“是啊,你当时随口一说,人家可当了真了。你瞧瞧,人家信都来了,说家中子女尚未婚配,请你带着他们去西北相亲呢。”
朱兆年道,“谁真的有那个工夫去?”
朱夫人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朱兆年沉吟片刻道,“景先,你这次去晋国,让你四叔领着,也去齐府拜会下吧。”
朱景先怒了,当老大真是倒霉,什么烂差使都先派到自己头上,他想了想道,“那孩儿若是去了,遇上些事怎么办?爹,您可是答应过我,我的妻子由我自己来挑的。”
朱兆年笑道,“你放心,爹当年并没亲口许下婚事,你就当去串个亲戚。当然,若是你真相中了人家闺女,倒也是美事一桩。”
“也是。先儿呀,娘和你爹当年就是在那边遇上认识的,你去到那里,说不定也能缔结一段良缘呢。”朱夫人想着儿子娶亲,又眉飞色舞起来,“你若是能遇上个象娘这样的,倒也算你造化。”
朱景先心中暗自摇头,拉倒吧,就您这样的,也只有爹喜欢。我将来可要找个温柔贤惠、秀外慧中的妻子,嘴上却说,“儿子自当尽力。”
“若是你不成,”朱兆年抬眼一扫后面道,“过几年让景亚去。”
“噗!”朱景亚实在忍不住,脸上那表情不知是欢喜还是痛苦,重重地喷出一口气来。
朱景先借机转头低声道,“二弟,你别心急,大哥肯定会把这机会留给你的。”
朱景亚的表情立马凝住。
朱兆年摇头嗔道,“莽莽撞撞,有失体统!尚需磨练,尚需磨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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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安宁来到一个叫做郭镇的地方。
她初时几日经过的市镇较多,一路上雇车住宿倒也方便,可再往前走,却净是些乡村,还隔着老远,根本就没有赶车的前往。安宁这下可无法了,她既不认识路,又不会骑马,总不能走着去吧。别说遇见坏人,就是顺顺当当地走,万一走到天黑还遇不上人家,那她一个年轻女子,在荒郊野地里要怎么办?
于是她只能呆在一个地方等,等着有往北边过路的马车,就捎她一段。即便如此,还常常一连几日都遇不上一辆顺路的车。故此她虽走了大半个多月了,但路程却着实没走多远。后来实在经不起等,没车时,便打听了道路,若是白天可以走到的,她就步行前往。春天气候多变,一时阳光明媚,一时细雨菲菲,忽冷忽热,风起沙扬,一路风尘仆仆,安宁可遭了不少罪。最难受的是孤身一人,镇日胆战心惊,旁边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
郭镇不大,刚下过几日雨,路上净是泥泞,乌黑肮脏,更显残旧。城中乞丐甚多,沿街乞讨,状甚可怜。
安宁走了大半日,腹内早已是又饥又渴,走了半天也没瞧见酒楼,随便寻了个路边小摊,要了一碗面。
她刚吃得两口,忽觉眼前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瞧,却是个小乞儿。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极是瘦弱,头发乱得象稻草一样,衣衫褴褛,拖着两条长鼻涕,正睁大了眼睛望着她面前的那碗面,眨也不眨。
安宁给她瞧得吃不下去了,便唤老板拿了两个馒头来,递给了那小女孩。
小女孩望了半天,似是不敢相信,安宁把馒头递到她手边道,“***,你拿去吃吧。”
小女孩犹豫了半天,才倏地一下抓起那俩馒头,转身就跑。
安宁心下稍安,拿起筷子正欲吃面,不料一时旁边伸出许多双乌黑的手来,“姑娘,行行好,也给我口吃的吧。”乞讨声此起彼伏,有些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衣裳。
安宁吓着了,“你们,你们别过来!”可这些人哪里肯听,更推搡起来。
老板从炉灶前拿了根长长的搟面杖出来,哄赶着那些乞丐,“走走走,都走,都走!”好半天,才把那些人给驱散了。但仍有一些不死心的,在她几步之外守着不肯离开。
老板叹道,“这位姑娘,如今兵荒马乱的,乞丐流民多的是,你救得了人一时,救不了人一世,没的还给自己添麻烦。”
安宁道,“怎么这里有这许多乞丐?”
老板道,“咳!还不都是打仗闹的。这些人大多是两国边境上的百姓,打起仗来不出来讨饭怎么办?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来打去,啥时是个头啊?冬天时还冻死饿死了不少了,现在的人还少些呢。”
安宁一时无语,面也吃不下去了,拿出钱给老板结了帐,自己又去城中寻客栈。可这小镇实是破烂,寻了半天也没瞧见。
旁边一个乞丐凑了上来,“大姐,你寻客栈么?”
安宁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那乞丐往路旁一条小巷一指道,“你从这里穿过去,前面便有家客栈了。我带你去,你买两个馒头给我可好?”
安宁犹豫了一下,见天还亮堂,巷子又不长,便点了点头。走到巷子中间,忽然那乞丐劈手抢夺她手中的包袱!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打劫
第八十九章 打劫
“你怎么抢东西呀!”安宁惊叫起来,很快又引来几个乞丐,不是帮她,却是帮着抢夺,三下两下便将安宁推倒在地,把包袱抢走了,几人撕扯着不知去哪儿分赃了。
安宁弄得一身污泥,又慌又怕,坐在地下大哭。又招来伙乞丐,把她围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安宁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
领头的乞丐从腰间解下个麻布袋,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一把将她抓住。
“救命!救命啊!”还没等安宁叫两嗓子,一人就拿团破布塞在她嘴里,把袋子往她头上一套,合力抬起她拔腿就跑。
路上有行人看过一眼,就漠然离开。
安宁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也.不知跑了多久,才被人往地下一扔。安宁几下将袋子挣脱,却见自己来到一所破屋子里。这屋子甚大,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屋顶多处漏着光,窗户也大半没了,墙皮脱得斑斑驳驳,地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铺着些稻草,弥漫着霉烂的臭气。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安宁往后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一人笑道,“小娘子,你莫怕,咱们不.过借你换几两银子花花。”
“老金,你看她能值多少钱?”
“总该值个十两八两的吧?喂!”这.个叫老金的对安宁道,“你嫁了人没?”
安宁忙不迭的点头,“我嫁了人了,有相公的。”
老金却有些不悦,“嫁过人的就没那么值钱了,但瞧.她长得还算细皮嫩肉的,王婆子应该肯出这个价吧?”
“那我现在就去寻她来。”一人转身便出去了。
安宁从他们几人的谈话中明白了,急忙道,“你们不.能卖我!你们怎么能卖我呢?我,我是良家妇人,我不认得你们!”
一人上来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道,“大爷们是不.认识你,怎么啦?大爷们就卖了你,怎么啦?怪只怪你自己倒霉,撞到大爷的手上来了!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跑,想跑你也跑不了!”
安宁真是欲哭.无泪,她想起上次刚遇上李大狗他们时的情形,便跪下苦苦哀求道,“几位大爷,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是有相公的人,我还要去寻他呢,求求你们啦!”
没想到那人听了,更是不耐烦,又踹了她一脚道,“你这娘们,真是聒噪,别来这一哭两闹三上吊的,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哎!你下手轻点,打坏了王婆来了又?嗦得很。”
这伙人跟李大狗他们完全不一样!安宁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李大狗他们本性不坏,可这些人却似已干惯了这些,完全泯灭了天良。难道真的要被他们卖掉?不!安宁想都不敢想,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就算死也不能去。
安宁悄悄的把手伸到袖中,取出防身的毒针戒指。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安宁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她有些不甘心,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娘亲,还有秦远了,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她犹豫了一下,把戒指紧紧攥在手里。
一盏茶的工夫,门口跑进来一个小乞儿,安宁定睛一瞧,却是方才她施舍了两个馒头的小女孩。她心中生出一线希望,眼巴巴的望着那小人儿,小姑娘见了里面情形,先是一愣,随后便向老金走来。
“今儿你讨了多少?”老金道。
小女孩在身上掏摸了半天,却什么也交不出来。
“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老金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打得那小女孩嘴角都出血了。
“你怎么能打小孩子呢?”安宁想过去护着小女孩。
老金反手又打了她一耳光,“老子管教女儿,你这娘们少管闲事!”
小女孩不哭不闹,走到屋子靠门的一个角落里,抱成一团坐下,不言不语。
天渐渐黑了,安宁缩在墙角,大气儿也不敢出。
掌灯时分,那人回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王婆子呢?”
“王婆子说今儿天色晚了,她那忙,走不开,明儿一早准来!”
“也是哦,开窑子的,晚上哪得空?”
旁边几人一起猥琐地笑了起来。
“老金,既然明日才交这婆娘,那今晚,是不是给大伙儿开开心?”
老金回头望安宁一眼道,“行啊,反正又不是大姑娘,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人知道。”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宁骇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嘶声道,“你们不可以!难道你们没有姐妹吗?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姐妹?老子要还有姐妹早卖了!莫说姐妹,就是亲生女儿,只要能换银子,老子一样卖!”说着便向安宁扑过来,嘴里还道,“你不是要寻相公吗?今儿咱几个就先做你相公!”
安宁尖叫一声,紧紧的抱着头。
那人却没有意料之中地扑到她身上,他被其他人拉住了。
老金道,“怎么着?想抢啊?有规矩没有?还是照老规矩来!”
几人自拉扯着猜着拳,不一会儿,便分出胜负。
仍是那个先前扑向安宁的男人,此时,他得意洋洋的道,“怎么着?还是我!”
其他几人骂骂咧咧道,“这家伙倒好运气!”
“你们几个都出去,完事了叫你们。”
“你可快点!”那几人倒真退到门口去了,有人还嚷着,
安宁没有吭声,缩在墙角,那人yin笑着向她走来道,“小娘们,这样就对了嘛。老老实实的才不会吃亏。”
“你,你真的不肯放过我么?”安宁盯着他的眼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人直接扑了上来,就要撕扯她的衣裳,安宁也顾不得了,伸手一挡。
“你这娘们,还藏着针!敢扎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揉了揉胸口,那微微的刺痛很快就消失了。那男人又待上前,却觉得身子开始发软,他瞪大了眼睛无力地道,“你这针!这针!”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不知这毒针在炼制之时,淬的是天下巨毒,只一针,便能见血封喉。
门口那些人听着里面动静不对,几人进来把那人拍着,“哎,哎,醒醒,醒醒,你怎么啦?”
趁他们几人没注意,安宁悄悄的向门口爬去,她瞧见那小女孩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生怜悯,低声道,“走,咱们快跑!”
她拉着那小女孩的手就想往外跑,没想到,那小女孩却紧紧拉着她的手,动也不动,大叫道,“她要逃跑!”
安宁吓得脸色大变,不忍心用针扎她,急中生智,把她手拉在嘴边,狠狠一咬,才让那小女孩放手,自己向外跑去。
那几个恶丐已被惊动,忙丢下同伴,追了上来。
黑夜里,四下没有灯火,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细雨,倒给了安宁最好的掩护。有个跑得快的抓着她的胳膊了,她回手又是一针,那人蓦地松脱,趁此安宁又没命的向前跑去。
“小心那女人的针!”那人喊着,却不知自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