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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居然是乌兰国的公主,难道乌兰国国王是以开妓院为营生的吗?
太子不说话,女人却也不生气,继续娓娓说下去:“我们乌兰国一向以纺织业为生,我们能染出天空和大海的颜色,织出昆虫翅膀的花纹,所以看到那件美丽的衣服的时候,我感到非常震惊,没想到在遥远的另外一个国度,居然也有这样惊人而杰出的技艺,所以我想代表乌兰国,正式向你们国家那位大师提出挑战。”
元荷心里微微一动,和舅舅彼此互望了一眼,隐约感觉到这其实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我们国家的纺织业十分发达,你有足够的信心获胜吗?”
“这是什么话?”女人笑得风流婉转,“你是在侮辱我呢,还是在替我担心?”
元荷黑了半边脸:“既然提出了挑战,那就要有输赢赏罚对不对?”
女人一愣:“这我倒还真没有想过,还是你们中原人心眼多啊。”她想了一想又说,“这样子吧,如果哪一面输了呢,就要输给对方国家整整一年的纺织进口配额,也就是说,你们明年的织物,就必须要进口我们乌兰国的了。”
元荷心中闪过了一丝快意,要是真的能输得这么彻底,一定会把元织从刚刚的风光里面狠狠地拽下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好,你去跟我见我父皇吧。”
做为地大物博的中原皇帝,对来自国外的挑战自然是不能够回避。
于是皇帝即刻派人去传深深和元织。
两方商定比赛时间定在三十天之后的八月初八,纺织业一直国计民生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所以如果真的像约定的那样,要输给对方整整一年的织物进口配额,那么这绝对就不是游戏般的比赛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无休无止的战争。
皇帝说道:“朕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不知道会不会把你压跨?”
深深笑了笑说:“那是皇上看重我。”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深深见素雅公主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大殿之下等着她。
两个女人彼此对视了许久。
素雅忽然开口说:“我一直想见你一面,终于见到了,真是失望,没想到你会这么丑,能把衣服做得漂亮,为什么不把脸也收拾一下呢?”
深深想这种口气可真是耳熟啊。
这位公主…很像身边某个人的升级版。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耍嘴皮子没有意思,三十天之后,拿出点真本事来见我吧!”
素雅眉峰微挑,挑成了一个重重的山字形。
她想自己纵横乌兰国多少年,这一次恐怕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深深回到深织居,奉旨闭门谢客,专心研究最新的布艺和服装式样。
然而元织的心里却有些不安宁,听说那位公主首先找到的人是太子,本来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情,到了这个哥哥手里,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自幼体质荏弱,处处都不如别人,所以想出来的争夺上峰的办法,往往都十分的阴毒。
元织虽然从来都没有向人抱怨过,但心里却像明镜一样,他怕太子为了打击他而向深深下手,特意派了很多人在暗中保护她。
玲珑笑他神经过敏:“谁会跑来干掉一个做衣服的女人?”她嘴撇得歪到一边去,“你真是为了向女人献媚,什么借口都想出来了。”
“嗯。”元织并不反驳,只是淡淡地说,“我也知道其实深深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段时间她又闭关,所以就由你来扮演深深好不好?我会外面人说,你才是那位布艺大师,要和乌兰国决战的人其实是你。”
玲珑额头上一颗冷汗落下来:“那…那就不用了吧…”
“为什么?反正又不会有人跑来干掉一个做衣服的女人?”
“可是…可是我比深深要高…”
“没有关系,没有几个人真正看见过深深。”
“可是…可是我比她要好看。”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偶像长得好看,你美才合了他们的心意。”
“可是…可是…”
玲珑吱吱唔唔了半天,元织却不让她含糊过关,一定逼她要说出个道理来,玲珑又急又气,脸憋得通红,哇得一声哭出来:“你们都是坏蛋,都只会欺负我!”
元织见她泪奔着跑走了,想着穷寇莫追这句话,微微耸了一下肩。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吗?
每次看到你,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
深深听得他们在门外吵闹,微笑着摇了一下头,她以前许诺给玲珑找一个好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她和元织相处的还挺不错…
灯花猛的爆出来溅了深深一脸,好像对她这个很不错的定义表示了极度不满,深深拿了一支竹签,把灯花死死地压进了灯油里,反正…反正她是觉得这一对看起来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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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家为了宽慰桂圆同学,发明了只有红文才会挂黄牌这种说法,就好像三毛抄四一样,虽然看起来很心酸很好笑,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大家了。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好笑的事情还是会一件件的发生。
昨天跟荔枝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一对情侣走在我们后面。
荔枝穿了一件白色的短防寒服。
听到后面的女孩子跟她的男朋友说:“从小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孩子,穿个白防寒服,带个眼镜,头发剪的清清爽爽的。”
我看了荔枝一眼,默。
最默地不是这个,而是我听到那个男同学说:“从小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穿个白防寒服,带个眼镜,头发剪的清清爽爽的。”
我默然地回过头,看到那一对情侣,正站在阳光下,彼此默然的相望着。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天已经黑了下来,灯光一暗,整个屋子就被笼罩在了黑色的阴影里。
灯影扑朔朔地迷离在墙上,像一只大大的蝴蝶一样。
深深心里微微一动,在手底的花样上绣了几针,蝴蝶是双的,玲珑和元织也是双的,常春和乐四是双的,这世上的人和物,总归都是成双成对,彼此相伴的,那么她呢?
心中酸涩弥漫开来,她抬起头,用手边的绣布抹了一下眼角,看到那上面微微的湿润,有些嘲笑地想着自己,竟这么容易就落泪了。
她站起身来想去斟一杯水,忽然听到屋顶上有奇怪的声响,不太大,有点像老鼠漫过房梁的声音。
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往外面看,还没等看清楚,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深深吓坏了,努力抬起眼睛向上看去,什么都看不到,然而淡淡的好似薄荷一般清凉的气味却有一些熟悉。
那味道通过呼吸在身体里迅速弥漫开来,让人觉得安全,不由自主地想投靠过去。
然而那只手却把她推进了屋子里,关上窗子的那一瞬间冷冷地说:“不许出声。”
灯花已经灭了,屋子里是全黑的,深深独自坐在地板上听着房顶的响动,明明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却还是想着要去看一看。
所以要握着自己的手,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做一个愚蠢的女人。
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人。
然而她还是那么愚蠢地推开了窗子,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道亮光让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炎热的夏日里也甩起了彻骨寒风。
深深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晴,每个人的死因总归不过是愚蠢,她算尽了机关,也到底逃不过这场宿命。
噗的一声剑入肌里,并没有什么离奇的痛苦。
深深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把眼睛睁开,继而发现那锋利的剑刃其实是插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子玉!”她看到血,声音里满是恐惧。
卫飞衣一把将她推回屋里。
“子玉!”她用力捶着窗棱,然而听不到他的声音。
却不管怎么心急如焚也不敢再把窗子推开。
卫飞衣感觉到她的手用力的敲击着他,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漫过了面前的三名刺客。
“原来真的是你。”刺客笑了一声说,“我还一直在想,那位名震天下的卫大将军,是不是我那个可爱的小弟弟。”
卫飞衣淡淡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一向高贵的卫家,居然要靠杀人来维持营生!”
那刺客听了这话竟有一些怅然。
她微一回手,把头上的面巾扯下来,满头黑发飘摇在春夜的暖风里:“太子殿下是故意雇佣我们的吧,不管是你死还是我们死,相信他都会很开心。”
不管这个女人怎么煸情,卫飞衣也不会解除对她的戒心,她像一条毒蛇一样照耀了他的少年时代。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让他开心呢?”卫俏似乎也知道这句话不可能得到卫飞衣的回答,笑了笑说,“只要我开心就可以了。”
她话音未落一剑刺向了卫飞衣,他们师出同门,但卫飞衣的天份本来就高于她,这些年来又征战于沙场,早已经不是她所能匹敌的了。
三个卫家的子弟看情形不妙一拥而上,把卫飞衣包围在当中。
只是在那一瞬间的功夫,卫飞衣手中的剑光就笼罩了他们,死亡的阴影令人恐怖,他们一退再退,却仍然感觉到身体一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血就从体内像泉水一样喷薄而出。
卫飞衣手中长剑遥指他们,冷喝了一声:“滚!”
卫俏抹了一把肩膀上的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血了,四年之前卫飞衣从她手中逃脱的时候,就曾经空手重创过她。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卫飞衣没有说话,似乎连一个字都懒得去应付她。
卫俏冷笑了一声:“我们卫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多情的人可真是奇怪。”她把长发一甩,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冷笑着回过了头,“不过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我会死死地缠着你,就像很多年前一直到今天一样,我会是你梦中的魔魇,不管你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都只会是我,只要你一天不杀了我,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我。”
她转身走入深深的夜色之中,能够感觉到卫飞衣寒冷的目光依然死死地冻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
直到她死的那一天他也不会知道,其实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种纠缠欲死的情绪不过是为了爱,到她终于能够明白了的时候,却已经是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既然如此,就不如一直一直地伤害他。纠缠他。直到他忍无可忍杀了她的那一天,他这一生中要想起来的第一个女人,总归也还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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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安微乐同学的长评,发现最近的长评水准好像越来越高了呢。
回答一下同学们的问题,荔枝是桂圆的姐姐,亲的那种,不是表的,也不是叔伯家的。上面那个笑话是有前提在的,荔枝是少年型的长相,有点像精致版的李宇春,曾经有走在路上被对面而来的美女调戏的经历,但在男生看来,其实还是女孩子,所以才有了那对情侣囧极而呆的对话。
还有同学问荔枝的文,她偶尔会写,但写的是男性向的东西,出发点极其猥亵,一般都是写一个乡村少年,怎么样走向城市,然后遇到美艳的老板娘,纯情的小妹,小白领,怎么样征服她们,反过来正过去的奸,求你们看你们也不会看的,所以不要再要了。
ps:卫飞衣同学出局的呼声很大,不过桂圆要站出来为他说两句话。首先呢,他年纪也不大,二十一岁,放在现在也就是个大学生,其次呢,有这么一个家姐盯在身边,对于感情的惶恐和不确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再ps一下:今天是周六,周六也更新的同学,是具有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的同学啊。
爱到如今都是错
深深听到外面的声音终于静了下来,她没有再莽撞,等了一会儿才打开了窗户,外面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初夏的夜里人空风静。
只有窗棱上许多的血渍触目惊心。
深深呆呆地看了那些血渍一会儿,流这么多血竟也不愿意回过头来再看到她。
那么却又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性命为她挡上这一剑呢?
深深打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血渍零零散散,一直到墙下才不见了踪迹。深深有些心慌,顺着墙跑了很远出去,却仍然找不到想找的那个人。她不会武功,不能够从墙上直接翻过去,所以出了门,又顺着那道墙跑回来。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那个白色的人影,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深深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有一点颤抖,探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却突然被他的手挡住了。
深深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脚是软的,站不起来。
她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说:“我扶你进屋去。”
“被人看到不好。”
深深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像她的心一样,这些年来总这样虚悬着,永远都没有一个落实之处。
手悬了这么一会儿就很累了,那么她的心呢?
“子玉。”她叫他的名字。
“你死了算了。”她把头低下来,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就这么守着你,等你的血流光了,我也陪着你一起去死。”
卫飞衣听到这话反而推开了她,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保护你是上面派下来的命令,你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寻死觅活。”
深深猛地从身后抱住了他,把手掐进了他的伤口里去。她能感觉到他的血漫过了她的指尖,痛和快的快乐让她咬牙切齿。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恨死他了…
再多的血总也会是流光,他的身体晃了一晃,就倒了下去。
深深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手指抚过他的眉眼,就这么死掉该有多好,他总归是在她的手里,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她没有把他交给任何一个人,而她也没有把自己放纵给另外的男人。
“子玉,你要不要…”
要不要…跟我一起…
忽然他的眼睫微闪,指尖处柔软的触感让她的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他活着,或许还要活许多年,或许总归是要活到别人的怀抱里去。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希望他能继续活下去。
终于还是忍不住扶起了他,慢慢地把他挪进了自己的屋里。
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微哼了一声,似乎碰到了伤口处的创痛。
深深转过身去拿了药和棉布,小时候家里的男孩子很多,包扎伤口对深深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回过头却看到卫飞衣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别看了,这是我的盘丝洞,我要把你煮了当菜吃。”深深晃了晃手里的药和布,“我先毒死你,再割开你…一寸一寸的切…”
她说着说着,莫名奇妙地觉得特别兴奋。
卫飞衣却打断了她说:“这是二皇子的府宅吧。”
一瓢冷水泼得她兴致全无:“是又怎么样?”
“不怕被他看到?”
“关你屁事。”
“我不能害你攀不了高枝。”
深深拿着裹在他伤口上的布猛地一紧,他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好样的,够能挺。
深深冷笑了一声:“我攀上高枝,不也可以连带着扶你一把,好歹也是旧情人嘛。”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大的让她心生快意。
手指在他的手指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有本事你就捏死我!?”
他与她对视了许久之后,却一把推开了她。
他不杀卫俏,是因为眼里没有她。
他也不会向深深动手,这个他爱过的恨过的看不起的看不清的让他迷惑的女人…不…不…她不是卫俏…也不是因为眼里没有她。
反而是太多的她,处处都是她…连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心头灼烧的怒火稍微平静,让彼此不再伤害彼此…
他完全不知道…
忽然外面的小门吱呀一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深深急忙抹了一把脸,似乎想把脸上的眼泪抹了下去,可是手放在上面的感觉完全是干涸的,她已经流不下什么泪水。
放下手里的布走出去,看到元织正推门进来。
“刚刚他们说这里有人闯进来了?”
深深啊了一声,飞到天外的魂魄似乎才刚回来一些:“没有没有,哪里有这回事?”
元织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怎么有点不对头的?”
“啊?有吗?”
元织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怎么人就迷糊了?”
深深有些不自在,对他的手退缩了一下,又退到了门口。
元织感觉到了她的抗拒。这天晚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先走了。”他试探着问深深。
深深急忙点了下头。
元织似乎有点明白了,走到门口,意味深长地往屋里看了一眼。
关上门深深在门前呆站了一会儿,元织知道了。知道了倒也不怕他,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深深走进了屋里,帐子是洁白的,从床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白影,窗户打开了,风吹进来,有似鬼魅一般的在风中摇曳。床上还留下了一些血渍,除了这些大约什么也都没有了…
没有了…
深深坐在床上,头靠在那个男人刚刚躺过的地方,她为了他把她所能有的一切都抛弃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连唯一可能有的他…也都没有了…
她靠着那个男人的体温冷静地近乎冷漠地想着这一切,眼泪流不下来,总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微一启齿,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喉咙里喷薄而出。
乌黑色的血,不知道在身体里积攒了多少年。就像那爱,无声无息地腐蚀着她,一点一点地剥夺她。爱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错还是对,或许对错也已经并不太重要了…
“深深…深深,你怎么了深深?”
她听到有人在床头叫她的名字,有些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人,她把指尖放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玲珑…”
“我在…我在这里…”玲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好像只要挪动一点点,那血就会流得更多更多。
“我做了好多奇怪的事情,对不起你。”
“没有,没有,深深,你不要这么说,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所以你不要吐了…这么多血,怎么多的血…”她哭出来,比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更慌乱,她想要去找谁,找什么人帮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摸不着一点头绪。
一回头正扎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扶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是积毒爆发了。”元织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
元织拿了一块棉布抹去了深深嘴边的血渍,从她拒绝说出给她下毒的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太快了,甚至连一点周旋的时间也不肯给他。
有时候他真是恨她,聪明绝顶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固执:“深深…深深…”他握住她的手,反复地叫她的名字,她的眼晴里终于是有了他,“你回到他的身边去,我不再留你,只要你肯活下去比什么都要好…”
元织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些话,只觉得痛,哪里痛又说不清楚,纷乱如麻紧紧捆绑着他。
他想看到深深欣喜若狂的表情,哪怕从床上跳起来直接去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也没有关系,然而她却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