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四比他体力要好得多,呆呆地看着他半蹲下去扶着膝盖喘气。
常春一抬起头,乐四就有些不自在地把脸转了过去。
他果然是喜欢我。乐四在心里暗暗地想,常春听到他和姑娘睡觉,已经气到了把门踹开的地步,他对自己情根深种,可是那怎么可以呢?乐四觉得特别特别的为难,他不喜欢男人,又不想伤了常春的心,被人这样子爱慕还是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好办了。
乐四在那里扭捏做态,万分为难。常春却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家伙体力比自己还要差,跑了这么几步,居然就累得全身都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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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娘看上了医院里的花,让桂圆同学去掐,我低头弯腰偷小步,掐了一朵就拉着老娘跑掉了。回家以后老娘把花插到万年都不开花的仙人球上,只要来客人就告诉人家,她的花开花了。囧死了。以前在饭店里也是,看到假花都要让我偷一朵,插到花上冒充真花,真是的…
ps:收获长评一枚,谢谢咩咩同学。话说这个长评的风格真的好二啊。不知道很二很桂圆会不会成为一个新的流行词汇。
再ps:今天是周日啊,周日也更新的同学,得不到奖励就会满地乱滚。
不相信,给个证据先
回到客栈天已经太晚了,两个人各自回屋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传令官所拿的考校表上,多了明晃晃的两个记过处份。
“这是怎么回事?”乐四简直惊悚。
记过就要扣薪水,他不比常春,家里没什么钱,全靠着这几个薪水过日子呢。
但常春也很惊悚,这些考校表将来会一字不差地传到大哥手里去,如果有记过记录的话,他一定会死得比烤鸡还难看。
“是大将军吩咐的。”传令兵解释说,“他说你们两个夜不归宿,所以要记过。”
“我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传令兵也显得很郁闷:“大将军说,一个出去可以,另外一个出去也可以,但一个和另外一个出去不可以。”
常春和乐四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卫飞衣从屋里走出来,被两人一眼瞄见,争先恐后的扑上去抱住了他:“大将军,不要扣我薪水…上次你都扣过我一回了…再扣我这个月就没法过了…”
“大将军,看在平常我那么听话那么可爱的份儿上,不要给我记过…”
卫飞衣好像没有看到身上两个巨大的包袱,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家有家规,军有军纪,既然触犯了纪律就要受处罚。”
“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
“真的,昨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卫飞衣语气平淡的好像白开水:“不相信,给个证据先。”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身为朝廷命官,公开宿妓也绝对不能说是什么好事,证据他们是绝对不敢往外拿的。
两个人越趴越低,简直抱住了他的大腿泪彪:“大将军…不要这个样子…人家上有老下有…有…”
卫飞衣低下头来逼视他们,看他们要怎么往下编,两个人被他眼光一看就吱唔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正说话间,一个人从外面一溜烟似的跑进来。
这人跑的架式跟一般人不一样,只要熟悉的人就知道,这是京里传令的驿官来了。
乐四和常春不敢再闹,急忙站起身来。
那人给两个人行了个礼,在卫飞衣身前关跪下去:“禀报大将军,东宫有信。”
这不是第一次接到太子的书信,上一次是半个月前,连地方还没来得及动,第二封信就又到了。
卫飞衣接过信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催他回程的加急官报。
奇怪的是下面居然还用小楷端端正正地写了三个小字,甚思之。而旁边略有一些污渍,不知道是不是眼泪冲染了墨汁。
卫飞衣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想着那个人既然已经把心思头靠了别人,又何必来做这些小女儿情态。然而他也知道太子很爱哭,他的眼泪未必是假的,是真的担心自己才会流下泪水吧。
卫飞衣折了信向驿官说道:“回去禀报太子,半个月之内,我会赶回大梁。”
驿官又行了个大礼,领命而去。
乐四忍不开口道:“他们就这么急?竟连一个两个月的时间也等不住了?”
常春担心地看着卫飞衣,这么纷繁地传信催他回去绝不是什么好现像,只怕回了大梁就要拿他开刀。而一向消息灵通的大哥至今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他在这件事里又起了什么作用。
卫飞衣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拖到现在没有走,只不过是因为深深的腿伤,但现在终究是不能再拖下去,一行人传了命令下去,准备收拾东西赶回北都大梁。
深深的伤势并不见好转,只好让她躺在马车上,跟随着大队伍往前走。
玲珑见人们纷纷围绕着她,心里的酸水一直往外冒:“切。这年头真是怪了,香粉不香,臭豆腐反而香的厉害。”
乐四说:“她是个伤员,你连这都生气,干脆让我把你的腿也砸断了吧!”
玲珑吓了一跳,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凶蛮,根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嘴里切了一声,一扭屁股摇曳着走开了。
然而深深的伤势总不见好,也是件恼人的事情。
晚上队伍错过了宿头,停在野外的小山谷里,卫飞衣叫郎中过来看看深深的伤势,血总是不凝固,一次次的冲破了上好的伤药,在绷带下面泛滥成灾。
郎中却笑道:“一点点小伤嘛,总归死不了人。”
卫飞衣看着深深的脸说:“她虽然死不了,你就不一定了。”
郎中微微打了个哆嗦,到底是惹不起卫飞衣,低下头去仔细看那伤口:“伤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真是奇怪,我也没有见过这种状况,只能说这位姑娘的体质可能和常人不大一样吧。”
“有什么办法吗?”
郎中想了想:“我开几副凝血清神的药给这位姑娘吃吧,也许能见到效果。”
其实这个郎中的手段还算高明,他说也许,那么大多是没什么用处。
卫飞衣看着深深微蹙了眉头。
深深爬起来抱住了他的腰:“你嫌弃我了么?”
卫习衣点了点头。
深深差点气歪了鼻子,挥起来手来使劲儿捶他。
卫飞衣绕到身后抓住了她的手。
深深挣扎不开:“我要是残废了,你会养着我么?”
“不会。”卫飞衣淡淡地说,“你要是残废了,我就让人挖一个坑,把你埋到里面,等长出树来的时候如果健康的深深,那就摘下来备用,如果还是残废的,就埋下去再种一回。”
深深又气又笑,恨不能拿牙咬断了他的脖子。
卫飞衣抱她起来,她单薄的很,靠在他身上轻如无物。车外已经是漆黑的天,头顶上星光闪烁,最远处有一枚滚圆如饼的月亮。
“那个…”卫飞衣抬手指向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叫做北极星,夜里迷了路的时候,我们是靠它来辨认方向。”
深深着迷地看着那家伙,它比月亮小很多,似乎又比其他的星星大很多:“它永远在那一个地方吗?”
“是啊,不管事世怎么变迁,它永远都不会变。”
深深心里暗暗地向往,人的心要是能像它一样该有多好。
“这里是平原,所以看它不会很亮,我记得看到它最亮的一次,就是在乐宁城的那个小山顶上。”
深深微微一震。下意识地抱紧了卫飞衣。
“深深…”他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一声。声音完全是从鼻腔里出来的,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再去看一次北极星。”
深深在他怀里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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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xixi同学啊,长评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给我的,你把本末倒置了。你把写的东西上面加一个标题,打上2分,超过一千字,就是自动加长评了。看到你写了那么多字都浪费掉了,华丽丽的心痛啊。
还有同学说,故事到这里可以结束了,不想看了,你行,本桂圆大人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
妖怪?妖怪!
路行过半,这天傍晚,在一个小镇上停下了脚步。
租住的客栈并不太豪华,但比起那些日子露宿街头,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接待他们的店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话得多出奇:“我说客官,您得把行礼什么的往屋里放,还有人,记着点儿,天一黑人就不要跑出来了。”
“这是为什么?”卫飞衣微蹙了眉头,他是朝廷官员,如果地方上有什么贼人行凶,还是要出面去管的。
小二笑了一声:“反正我是为您好,尤其您还带着女眷,更容易出事。”
“这里有山贼么?”
“那倒不是…”小二想了想说,“比山贼要好一点儿,我们这镇子上啊,有妖怪。”
他话还没说完,正在喝水的乐四一口茶就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小二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不信,注意点没什么坏处是不是?”
常春看着小二说:“你说的妖怪在哪里,是你么?”
小二气得鼻子歪到一旁:“爱信不信。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们没提前交代!”说着话一甩手出了屋门。
他前面一走,后面几个人就哈哈大笑。
“妖怪! 真是笑死人了,老子打这么多年的仗,连鬼都没见着一个,居然跑到这个破地方来见妖怪?” ”乐四把手比在头上扮鬼脸,转向深深,“你看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深深忍不住笑起来:“你本来就是妖怪。”
乐四压低了声音:“那我就一口吃了你!”
常春笑得肚子痛,站起身来去拽他的手:“要放在耳朵上才像。”
他手放在乐四身上,乐四却突然变了脸色,十分不自在地把手背到了身后去,反复蹭了几下才说:“我…我先出去一下…”
常春呆了呆,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深深指了指乐四的背影:“他这几天好怪,你们两个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常春摊开两手,其实他倒有点印象,就从那天从艳春楼回来以后,乐四就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了。
难道他是记恨自己在艳春楼出手管了他打女人的事?
应该也不会啊,乐四从来都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深深和常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特别的莫名奇妙。
忽然听到卫飞衣低声说:“发春呢。”
“哎,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他。
卫飞衣一指窗外:“那只猫。”
黑色的大猫从房顶上一掠而过,留给大家神秘而深沉的一个背影。
黄昏时候玲珑想出门买点东西,乐四和常春齐声提醒她:“当心妖怪啊。”
“呸,乌鸦嘴。”玲珑恨恨的冲他们吐口水,自从她发现不管卫飞衣还是乐四常春都对她没兴趣之后,她就彻底地放弃了伪装,开始变得越来越彪悍起来。
走到街上才发现几乎没有人,明明深春时节,傍晚花香怡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连过路的人都看不到几个。
到了店铺前伙计正在收拾东西,玲珑刚过来那伙计就叫:“不卖了不卖了,我们赶时间收摊,你明天再来吧。”
“搞什么鬼啊,明明东西都在这里还让我明天来,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那伙计也瞪大了眼晴:“你个外乡女人,屁嘛也不懂,活该你撞妖怪。”
“去死吧,你们一家都是妖怪!”玲珑气得转身就走。
伙计在她身后不知道又骂了句什么。
玲珑回头啐了他一口。一边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这个镇子风景极美,但镇子上的人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玲珑只希望卫飞衣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明天早上就起程最好了。
她心里寻思着,却听到一个人在旁边叫她:“姐姐…姐姐…”
声音清脆,非常好听。
玲珑回过头,看到一个圆脸大眼晴的女孩子,穿着一袭杏黄色的裙子,衬得表情越发的天真。
“干嘛?”玲珑没好气。
女孩子却好像根本没注意玲珑的语气,看着她露出了非常羡慕的表情:“你长得真好看。”
一个女人最爱听的无非就是别人夸奖自己美。
玲珑就算心情再不好,也都凶不起来了:“好看有什么用哦。”
“当然有用啦。”女孩子跟着她的脚步,“一定有很多很多的男人喜欢你吧?”
这句话却触到了玲珑的痛处,是啊,自己长得这么美,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过自己呢?
想到卫飞衣对深深的一片情深,玲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喜欢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丑八怪。”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姐姐你胡说,丑八怪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比你还纳闷呢。”玲珑心情郁闷,脚步也慢了下来,什么也不想说了。
卫飞衣就算了,至少深深肯为他拼死一博,可为什么连常春和乐四都不喜欢她呢?
“姐姐…”女孩子又叫她,“你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你一难过,我也很难过了…”
“你跟着难过什么?”玲珑懒得理她。
“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姐姐…你长这么美,都没有人喜欢,那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女孩子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还是得靠运气,就连丑八怪那种样子,最后还抓到了一张超级大大大的金票。”玲珑难得好心去安慰别人。
她抬起头来向那个女孩子比划那张金票到底有多大的时候,却发现她捂着脸流下来的眼泪,全部都是银色的。
开始玲珑以为自己看错了。抓开女孩子的手一看,并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确实有两行银色的眼泪顺着女孩子圆圆的脸庞流了下来。
玲珑“呃”了一声问:“妖怪?”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
玲珑头一歪,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晕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玲珑发现自己在客栈,一堆人终于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纷纷围绕在她身边。
“上个街都能晕过去,这女人难道是纸做的?”这是乐四的声音。
“碰见妖怪了吧。”常春声音里带着笑。
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玲珑气得猛然坐起来:“真的有妖怪,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我是被她吓的才晕倒的。”
人们笑不可遏:“你多吃点饭吧,看这小身板跟纸扎的似的,吃肥了比什么都强。”
玲珑气得拿东西猛丢他们:“你们这群笨蛋,白痴,跟你们没法交流,去死吧,让妖怪把你们都吃掉!”
她越生气,人们越开心,笑得死去活来。
“我还真没见过吃人的妖怪。”常春腰都直不起来。
“快来让她吃我吧…我活得不耐烦了…”
玲珑从床上跳下来,向两个满地打滚的男人狠踹了几脚,迈着义愤填膺的大步冲出了房门。
“她倒应时应景,人家说有妖怪,她马上就去见妖怪。”
然而事到如今,卫飞衣心里却觉得这件事颇有些古怪,但凡世面上的传说,总有几分真假在里面,到底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假意更多一些,就很难用常理来判断了。
这时候小二拎着水壶走进来:“哪位客官要茶水喝?”
“怎么?小家伙不跟我们生气了?”
小二切了一声:“讲给你们听你们不信,等见到了才会后悔,你们这样的人我可看得太多了。”
乐四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家的不要记仇,我问你个事,你们这镇子上,有没有特别出名的郎中?”
“自然是有的,不过,你找他做什么?”小二神色警惕,倒像乐四抢了他的老婆。
“我们这里有一个姑娘,腿伤一直不肯好,就是专治这种伤的郎中也没有办法,所以想是不是其他地方出了什么问题。”
小二很认真的想了想说:“虽然那个郎中真的很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他的好,因为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活人治死,把死人治活了。他在这里住了三年多,治活的人没见几个,治死的却真不少。我怕你们那位姑娘保住了腿,却保不住命。”
乐四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种事,难道治死了人,他不用偿命的吗?”
“如果他真的偿命了,那他也不用叫叶化化了,也不用接着行医了对不对?”
乐四被他绕得头疼:“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唉…我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会把死人治活呢?”
“是真的…”小二压低了声音,“我亲眼所见,他把一个死了一个多月的人从棺木里挖出来,然后硬逼得那人跪在他脚下求饶,只因为那个人借了他十文钱没有还就死掉了。”
“放…放屁!”打死乐四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事,根本有违常识逻辑和生理卫生嘛。
“你等等。”常春打断了小二和乐四的对话,“这个人是不是长得非常美貌,美得惨绝人寰的那种美。”
“对啊。”小二点了点头,“怎么,你见过他?”
常春没有回答,却接着问道:“他是不是又非常的小气,明明很有钱,却一文钱都和人计较的要死?”
“没错没错,我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白白长了一张美人的脸。”
常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向卫飞衣和乐四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找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这个人,就是我二哥常青。”
“哎?”
“你们有没有听过那句话,宁见阎王,不见常青?”
“白痴才没听过,咱们队里的那个死郎中天天挂在嘴边上。”
“嗯,除非深深真的死掉,而他又对深深的尸体比较感兴趣的话,那么还有那么一点点大发慈悲的可能,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乐四和卫飞衣面面相觑。
“当然也许是我多心,也许呢这世上不是人的人有很多,到底要去还是不要去,你们自己也可以看着选择。”
常春不负责任的话让两个人完全无话可说了。
“你可以这样。”常春把一朵刚开的春花放在了卫飞衣面前,“揪一个花瓣,念一声去,再揪一个,念一声不去。天意总会替你做出选择的。”
卫飞衣看着那朵摆在面前的玫瑰花想,这是报复,□裸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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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题外话是个好冷好冷的笑话。
那天和几个朋友去逛街,其中有位gg在路上买了一把军刀。我拿过来看感慨道:“这个刀到好锋利啊。”他说:“还没开刃呢…”为了证明此话,他很豪迈的把刀在胳膊上一划,得意的说:“你们看。”我们定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