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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非常陡峭,下完了雨之后,青苔滋长,连成了一片一片的绿海。
深深伏在卫飞衣后背上,感觉到他的脚一步一步踏上山石,她想问他地是不是很滑。脚会不会踩住,会不会不小心就从上面摔下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那些话在她心里反复了一万次。连在前面低着头走路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深深?”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胸腔微妙的震动。原来伏在一个人背上,竟可以一个人的心这么近。
“不用担心。”
许久以后,她很细很细的嗯了一声,却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点湿润。她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始终软软的,这时候却用力地搂住了他的胸膛。
卫飞衣身体猛地震了一震。
回到客栈的时候深深睡着了。
卫飞衣发现她好像很能睡觉,而且只要一睡就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站在床前等郎中过来的时候,他几次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探试她的鼻息,每次感觉到细细的气息喷在自己手上,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敏了。可是下一次,却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动作再重复一遍。
郎中来得很慢,好像是吃完一顿饭再喝完茶再蹲了一会茅草才慢条斯理的爬过来。
“腿断了嘛。”他理所当然的口气,就好像人的腿本来就是该是断的,完全的能走路的才不正常,“处理得很好嘛!”
郎中简直想去拍卫飞衣的肩膀,被他冷煞的眼光一扫才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挺好的挺好的,不用开药了,养两天就好了。”
乐四和常春听他们回来了,赶到这边来看看情况,还没进屋就听见郎中在那里大放厥词,乐四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你妈了个屌,你的腿是屑里虎子,断了就可以往外长啊!”
郎中用两只手指架住他的手:“别急,你别说,在本郎中眼里,除了要死的和已经死了的,其他的还真不算毛病。”
“靠!”乐四气得一蹦三尺高。
“百乐门里我算好的了,你没碰见常春他二哥,那家伙才叫没人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歪过头去征询常春的意见。
常春很配合地接下去:“宁见阎王,不见常青。”
“嗯,对比才能产生美。”郎中提起他的包和黄色小说往外走,乐四突然飞起一脚,踢得他直飞出去,在院子里摔了个大马爬。
他翻身跳起来,冲着乐四冲过去。
卫飞衣却在这时淡淡地开口:“军中斗殴,记过,扣薪饷。”
郎中气极败坏:“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哦?”卫飞衣看了乐四一眼:“我怎么没看见。”
常春和其他人都摊开两手:“我们也没看见啊。”
郎中气得全身颤抖,可干架肯定干不过这么一堆人,拿黄色小说往脸上一捂,嚎啕大哭着泪奔走了。
“呸!”乐四在背后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就不明白,这种人大将军为什么还要用他?”
“因为他技术确实好。”常春接了他的话说道,“学医的人只要进了百乐门,就肯定是卑鄙下流无耻又没有人性,但也只有百乐门的人,能把死人当活人一样的治。”
乐四无话可说了。
这世上不能得罪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有钱的有权的还有有本事的。
“对了,大将军。”他突然想起来,“你们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我看见玲珑一个人回来,直接就把她关柴房里去了,要不是想问清你们的下落,我就把她劈成一块一块儿的了。”
卫飞衣还没有开口,却感觉到手指被轻轻拉了一下,低下头去的时候看到了深深的眼晴,她被这群人连打带闹早已经惊醒了,拉着他的手指轻轻的摇晃。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她动作很轻,那种微妙的柔软让卫飞衣心里微微一动。
明明没有说什么,他却点了点头:“放了她吧。”
乐四来不及惊讶玲珑的事,目光只停留在深深拉着卫飞衣的手指上,他知道卫飞衣为人十分狷介,又会记仇,又有洁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他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深深,她的脸藏在卫飞衣身后,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停留在卫飞衣雪白的衣服上的手指,像是要把乐四的眼晴灼伤了一样。
“大将军让你放了她。”常春在旁边提醒他。
“啊…好…”乐四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
他眼晴出毛病了。
肯定是。
乐四在自己的头上一边拍了三四下,拍的脑仁都一阵阵地发疼:“玛丽隔壁的,我看你不但眼晴有毛病,连脑袋都不好使!”
把玲珑从柴房里放出来以后,乐四想去看看深深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可是那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却始终在他眼前摇晃,他想跟自己说别介意,大将军怎么会看上深深那种女孩子,可犹豫了半天却还是把自己摔到了床上面,然后用被子恶狠狠地盖住了头。
第二早上却睡过了吃饭钟,他摇摇晃晃走到厨房里,找了两个馒头啃。
大厨子看见他叫了一声:“我说乐将军,烦劳你这个事儿。”
“说!”乐四没好气。
大厨子也不以为意:“这有一碗鸡汤你给花姑娘送过去,我手头上有活不方便。”
乐四骂骂咧咧地接过鸡汤,这年头不管厨子还是郎中都比将军值钱,硬拿他当小工使唤。
不过这帮人跟常春就不敢放肆,也真是奇怪了,明明他比常春长得更有男人味。
进了深深的屋子就闻到一股香气,女孩子就算再难看,总也舍弃不了脂粉这种东西。乐四心里一阵好笑。走到床前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你好点没有?”
“好多了。”深深回过头,瞄着他毫不客气地占了半边床的屁股。
女孩子的床不是那么随便乱坐的。
她相信不用她说,一会儿会有人提醒他。
“我就说嘛,你看着也不像那些身子骨不好用的人,养两天就好了。”
深深暗地里咬牙,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自己的腿摔断,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就变得比断了一根头发还轻巧呢?
然而乐四虽然说得不是那么回事,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深深想坐他手里接过汤碗,却被乐四一手挡住了:“你别动,当心碰着腿。”
“哪里会,又不是瓷做的人。”
乐四却笑了:“女孩子嘛,将来落下什么毛病,又要哭天抢地的埋怨人。”他把汤举到深深面前,“我来喂你。”
深深看着他古铜色的面孔,充满了强烈的男子气息,却又有一种少年似的天真,他是个好人,深深真的不太忍心害他。
不过不害他的话…
深深微歪着头瞄了他一眼,还是把勺子咬进了嘴里。
汤做的并不太好喝,军中的厨子这种水平也就差强人意了。
乐四却以为她是嫌烫,放在嘴边吹了一吹才把勺子举到她面前:“不回不会太烫了。”
深深却没有张嘴。
乐四催促着:“你倒是喝呀,要我嘴对嘴的喂你?”
“喂吧。”突然有人在旁边冷冷地开口,“只要你不怕死。”
乐四吓了一跳,手里鸡汤洒在了被子上,他手忙脚乱的用手去擦:“大…大将军,你怎么进来也不吱一声啊?吓死人不偿命啊!”
卫飞衣从他手里接过鸡汤,乐四呆了一呆。
这时候他才看到这位顶头上司的脸色不太好,就像被人抢了老婆的光棍一样,或者就算有了老婆,也被戴了绿帽子。
乐四看了看深深,再看了看卫飞衣,再看看深深,再看看卫飞衣,突然觉得昨天他并没有脑子坏掉,噩梦果然实现了。
“不会吧!”他惨叫了一声。
卫飞衣最看不起争风吃醋这种事了,他觉得那些为了女人生气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一点都不上档次,所以他不生气:“你很久没有练功了,这些天日子过得太舒服,恐怕把看家本事都忘了吧。”
乐四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卫飞衣不生气,真的,他一点都不生气:“你出去,把卫家枪一百二十四式练一遍。”
乐四畏惧地摇了摇头:“不要。”
“我是为你好。”
“不要…我才不相信…”
“去吧。”
“不要啊…”
卫飞衣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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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的病没啥大事,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会转告老娘的。
负责病房的护士mm很温柔,问老娘有啥过敏的药物,我说老娘她对复方新诺明过敏,护士mm看了我半天说:“复方新诺明咱们不常用吧?”
我黑线,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护士mm却接着问我:“是内科常用的吧?”
好想打她。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我要知道得这么清楚找医生干嘛呀?
ps:有同学问起公主无敌乱长安那本书,已经印出来了,立刻就要上市了,封面依然是q版系列风格,是沐莲子同学掰着自己的靴子站在桥上摆pose,蛮漂亮的。里面收录了将近两万字的关于绝代美人小羽的故事。将近二十万字的书,还是蛮厉害的啊。
哪怕再痛一点也没有关系
乐四一滚出屋就听见哈哈大笑声。
他气得败坏,头也不抬冲着那个声音就直扑了过去。
常春抬手丢给他一枝长枪。
乐四一手接住,威风凛凛。也只有在手里拿着长枪的时候,才能看得出“威武将军”的气势!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向常春横出一枪,力大无穷,枪风带一片春草,和着泥土直砸向常春。
常春手中长枪架开他,只听到嗡的一声巨响,虎口一炸,枪几乎脱手而出。
“好样的!”常春力气远不及乐四,然而胜在机巧多变。将长枪一抬轻轻一跃就到了乐四身后,躲过了他的攻击。
而后枪尖一跳,向他背后的命门扎去。
乐四一声不吭,一个背剑式,将长枪挡在了身后,呛得一声巨响,硬将常春的攻势逼开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并不分胜负输赢。
就算清早的天气还带着些凉意,热汗却已经从头上和身上像流水似的蒸腾出来。
“不打了!”突然乐四把长枪一丢,耍赖似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打不过就耍赖皮吗?”常春见他从衣服里露出来的白肚皮一起一伏很好玩,忍不住拿脚踩了上去。
“谁会打不过你?”乐四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子,把他往地上一甩,人就扑了上去。
常春是多机灵的人,往旁边一滚,硬让乐四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贵公子模样:“我说乐大将军,你失恋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每次都弄到这么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人都不忍心你看了。”
他声音里的幸灾乐祸让乐四觉得自己更加凄惨,他满腔怒火,又不知道该向谁去发泄,猛地爬起来发疯似的猛揪自己的头发,仰天怒吼:“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为什么我连追一个丑八怪都会被甩啊!”
常春一把捂住了乐四的嘴,然而太晚了,应该每个人都能听到。
乐四颓然地吐了一口气:“我没有嫌她丑,我只是恨自己运气太差。”
常春在他身边坐下来,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知道乐四并没有任何一点意思伤害深深,就算说错了话,那也只不过是因为脑子里一时断线而已。
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乐四忍不住侧过脸去看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娃娃脸大眼晴深深的酒窝,乐四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的一声,好像又断掉了:“常春?”
“哎?”
“你要是个女孩子该有多好。”
“哎?”
其实话一出乐四就后悔了,没有哪男人愿意被别人想像成女人,这次就算常春打他,他也不会还手了。
常春却好像呆了一呆:“女孩子?”
“没有没有,你不要听我乱讲…”乐四摇着手拼命否认。
常春却若有所思,半天忽然转过头来,很认真的问乐四:“那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乐四的声音很大,就算自欺欺人深深也知道,每个人都该听到了吧。她慢慢地把自己蜷进了被褥里,她其实很瘦,个子也并不是很高,蜷在角落里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
卫飞衣只要一靠近她,她就受到了惊吓一样微微地颤抖着。
“不要过来…”她用两只手捂住了脸庞,“不要看我…”
卫飞衣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把脸挡得很严,眼晴也紧闭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关于相貌的事情,只是怕她太过于在意,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不问就不会存在,也并不是问了,就可以解决。
卫飞衣拿过枕头上的巾子蒙在了眼上,巾子冰凉,和黑暗的感觉一同涌上来:“你不要我,我就不看。”
深深微微一震,缓缓地错开了手。
卫飞衣拿着汤匙慢慢地喂到了她唇边,在黑暗里寻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眼看要碰到了,他的手却微微一抖,汤都撒在了床上。
深深没有出声,只是想从他手里接过勺子。
卫飞衣却缓缓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似乎要将她整个的包裹在他的生命里:“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身同已受。”
深深想着那是什么意思。
渐渐地却有点明白了,只有有伤口的人才知道伤口有多么痛,不管其他人怎么劝解,也都不过是隔岸观火而已。
“那个人是个瞎子,每天早上起来要穿过整个城池,去另外一边的小镇里,给自己的妻子买两个烧饼,他的妻子也是一个瞎子。曾经我认为他们很般配,可是后来却听到有人说,那个男人以前并不是瞎子。”
深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看不到她,这让她觉得安全。
明明用了那么多的力气向他靠近,真的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样子。
“他追求了他的妻子很多年,他的妻子也并不答应,有一天却突然用汗巾蒙上了他的眼睛,让他做一天瞎子然后再做决定。那个男人在这一天里碰破了头,无数次因为撞到别人而被唾骂,他看不到自己心爱的书,甚至不找到吃饭的碗筷,他暴躁愤怒气极败坏,直到这天过去以后他才突然明白,不管自己平时说得有多么却听,他都永远不能体谅他所爱的女人的感受。”
深深低下了头。
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时至今日仍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很感激他。
“所以后来…”卫飞衣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他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在她面前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瞎子。”
深深大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过于偏执的人,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能为了得到爱而做出如此残忍恐怖的决定。
她想把自己的手从卫飞衣手中拿开,但却被牢牢地抓住,像是镶嵌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中。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冷酷,然而又压抑着不可告人的狂热:“所以你记住,深深,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看到你,那么我会让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你!”
深深被吓坏了,急忙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爱他,爱得不知道该怎么样成全他,她不想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无所谓。就算自己已经那么极端,她却不想让他为了她而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
她抚摸着他的嘴唇,还有他的脸,一点点地摸过去。
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年才能碰到他。
这么想着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他在黑暗中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感觉份外灵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一个人,能够肆无忌惮地在他皮肤上游走,信任一个人,没有任何条件地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那需要极度疯狂的勇气。那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却又毛骨悚然。
手指越过了眉峰,靠近了额头。
白色的长发近在指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碰触它。
那个人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那么她是不是?
深深…
深深…
明明在心里反复的呼唤,却得不到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
她的手指在颤抖,似乎像她的心一样的游移不定,她吃了很多的苦,然而他也是,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让自己的痛苦更痛,去很久以前的那个时候替代他。
信任一个人…没有任何条件…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
那手指颤抖着,终于还是轻轻地撩起了白色的额发,将它拂到了耳后:“头发比以前长了很多…”
卫飞衣突然一把抱住了深深。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抱住她,似乎怕她化成泡沫,怕她无端地消失。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缝里的声音咯咯作响,但是没有关系。
只要他能永远这样紧迫地抱住她。把她当成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丑也好,错也好,只要他不放开他的手。那么再痛一点,哪怕再痛一点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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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学问起卫飞衣和深深之间到底是什么阻碍了他们,感觉是这样吧,深深因为容貌被毁而对人的感情产生的不信任,采取各种极端的办法去挽留,去祈求,甚至胁迫,而卫飞衣本能的厌恶这种类型的女人,但却又真的爱着深深,在容忍和不能容忍之间挣扎。如果他能忍,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快乐的结局,如果不能忍下去,相信深深也会采取玉石俱焚的办法
ps:昨天只收获了70多个评,不活了,玉石俱焚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每个被爱的女人都是最天真最烂漫的
从早上起来一种暧昧而神秘的气氛在大院里蔓延着。每个人都挤眉弄眼神色古怪,尤其看到玲珑的时候,就好像被人打倒以后又踩了一脚,露出青黄不接的脸色来。
玲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佯装走开,其实却没走,伏在门口听那些人怯怯私语:“不好了,大将军疯了。放着这么美的女人不要…”
“是啊,不是眼睛坏掉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败给这么丑的女人,那个叫什么玲珑的漂亮姑娘一定气死了。”
“不知道人家会什么妖法…”
玲珑微吸了一口气,手搭在胸口上的那个地方有一点轻微的痛,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生气了,她斗不过深深,倒不是因为深深有多么深的心机,而是她能为了卫飞衣拼命。
老家里有话说,不怕拧的也不怕硬的,就怕碰见不要命的。
玲珑自问做不到,她甚至不喜欢卫飞衣,看见他就害怕,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一点归宿。
以性命相博完全不值得,人要是没了命的话,还要男人做什么?
玲珑想着深深,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深深的房间外,这个时间卫飞衣在办公,他又不喜欢别人接触深深,所以屋里空无一人。
玲珑撩开屋帘走进去,见深深捧着一本书在那里看:“听说你腿断了,不会变成残废吧?”
深深瞄了她一眼,又把眼光放进了书里:“残废了也会有人养着我。”
玲珑还真嫉妒这一点,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辈子要能找一张好的饭票那可真是好命,她坐到深深的床边,有点无聊地看着深深手里的那本书:“织物大全?我以为你会看三十六计。”
见深深不理她,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来气你的,也不想跟你争了,我就是奇怪,你明明以前就认识大将军,他到乐宁也明明是去找你的,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和周折,还差点把命也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