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走到殿前,躬身一揖:“我皇圣明,臣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何况臣有什么动机去劫持古斯国的车队?”
“呸,你个无耻小人!”莲子指住了他,“少在这里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古斯车队四十八条人命,这份血海深仇,我早晚会找你讨回来。”
林晚照高洁秀美的脸容丝毫不为之所动:“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处心积虑地混到金殿之上来含血喷人。”
“就是你,就是你逼得我上不了金殿,见不了皇帝!”莲子转身面向殿上宝座,“皇帝你听我说,公主是真是假不是空口白牙说出来的,我出使古斯国之前,我爹曾交给我一件足以证明我身份的宝物!”
众人看向莲子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哦?”皇帝终于对这泼皮模样的女孩子产生了一点兴趣,“拿出来给朕看看吧。”
莲子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件东西,缓缓张开了手。
众人只见她掌心中鸡蛋大小的一颗珠子,散发出幽蓝色的诱人光芒,果然是一件稀世珍宝,而翻转过来,后面刻着清清楚楚的古斯国文。
莲子拎高了那珠子:“大家看清楚了,这是我古斯国的镇国之宝,是我爹亲手交到我手上,不到最要紧的时候,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
莲子转头一指阿笙:“你吃古斯国的水,身上流着古斯国的血,怎么可以捏造国王的意思把战火引到国土上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舍命救你难道就救了一条吃人的狼出来吗?”
她声声控诉让众人悚然动容。
然而阿笙却在她的声音里显得平静而坦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人,这样子说话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过你手里那个东西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有什么了不起?”莲子刚想反驳,却见阿笙也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件东西。
鸡蛋大珠子,散发着幽蓝色诱人的光芒,连翻转过来的古斯国文也跟她手中那一棵一模一样。
莲子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几步。
这不可能。
古斯国王的嘱咐还像耳边一样没有散去,他说大唐此去山高路险,不知道会碰上什么磨难,可怜我的姑娘刚刚回到父亲的怀抱里,就要远离父亲而去了。
他含着眼泪掏出那件宝贝,让莲子好好的带在身上。
即便是生死关头穷困潦倒莲子也从来没有打过它的主义。
除了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更因为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被叫做“父亲”的人,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原以为只要到了皇帝面前拿出信物,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洗刷得干干净净。
可是为什么阿笙手中会有一模一样的宝珠?
大殿中气氛凝结,人们的目光集中在这两个少女身上,只见她们遥遥相望,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却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打击的乱了阵脚。
“你…那东西,定是假的!”
“假?”阿笙微笑了,“我想你这‘大街上捡来的公主’一定不会知道,定风珠本来是双生一对,另外一只已经丢掉很久了,可笑你还会拿出来炫耀。”
她一定一顿地轻声说道:“我上路之前父亲曾嘱咐我说,大唐此去山高路远,让我在路上一定要处处小心,他会在古斯国土上翘首以盼我的消息。”
一模一样的话。
只有父女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这样深情而痛楚的交代着。
连手里所握的信物都一模一样。
渐渐地一种凉意浇灭了心头的狂热,莲子似乎意识到了这场荒谬的对决究竟是由何而来。
什么父亲!
什么公主!
什么一文不值的眼泪和虚伪可笑的血脉亲情!
那个被她叫做“父亲”的国王惟恐她死在了路上,所以让阿笙备了一模一样的信物做为替补,哪想到阿笙半路判逃,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莲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胆!”
“咆哮皇宫你不想活了吗?”
她疯狂地笑着看向那些人:“把你们的军队开过去吧,开到古斯的国土上去,扫平他们,压扁他们,让他们所有人都去见鬼去吧!”
“原来这竟是个疯子!”众人纷纷斥骂。
“不要让她伤到皇上!”
“来人哪,快来人,把这个疯子拽下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拖着莲子往外走的时候,她看到了阿笙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
她打败了她,赢得了公主这个名正言顺的旗号。
可是这个笨蛋她又能得意多久?
就算挑衅了皇帝不杀她,林晚照又岂能容她活在这个世上留人话柄?
“阿笙,阿笙,我到地底下先去等你!”
阿笙脸色一沉,笑容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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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花火那边来通知,樱桃大人出现了盗版。
好想死。
做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眼。
一请大家不要去买盗版。
二请大家谅解作者不放结局吧。
最近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本来定的四月份樱桃大人上市,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
这帮无耻下流的烂人,咒你们不长小jj.
选择
这一场对决让皇帝震怒,当即把莲子和李白打入了大牢。十天之后押赴闹市口问斩。
而阿笙以大不敬罪被软禁在驿馆里。
随时听候发落。
并没有谁是赢家。
但阿笙却是心甘情愿地等着林晚照来送她一杯毒酒。
她并没有别的奢望,只想林晚照能亲自来送她一程,然而她心里又明明白白地知道,那个狠心绝情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出现。
自从那天在大漠里与他相见,一个多月以来已经把一颗心完完全全的扑在了他身上,爱上他是一条绝路。
所以死也将死得众叛亲离,孤魂一缕独自往那阎王道上去。
黄昏时候听得人脚步响,阿笙莫名奇妙地打了个寒战。
明明走进来的是送饭的人,可却个个有似牛头马面神情诡异。
阿笙捧起了饭晚的手指都在发抖。
吃吧。
吃下去一了百了。
让林晚照放了这条心,也让莲子解了这口气!
她一仰刚想把饭灌进去。
忽然有人轻轻巧巧地从她手里拿走了饭碗:“你不能死。”
阿笙从没有听过那么美妙的声音。
忽然之间她觉得她好怕,她其实好怕好怕那个传说中要把十八层地狱都走一遍的地方。那个人只一句话就让她呜呜痛哭出来。
可是他也并不想安慰她,只是平淡地说道:“死无对证,这场冤案就再也翻不过来了。”
这是长城最敏感的时候,各方面的势力都蠢蠢欲动。
李宪当过太子,也当过废太子,当过郡王,更当过阶下囚。
他再也不想看到长安城血溅七尺的惨状。
安置好了阿笙从驿馆里出来,他直奔长安官牢,这里在押的犯人都是朝廷里最重要的犯人。
推开门里面黑漆漆深不见底,往里走通道深幽。
前面有狱卒打着微不足道的一盏灯火,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才到了大牢前。
不日里就要处斩的重犯,所以连男女都懒得理会,把莲子和李白关压在了一起。
狱卒高喝一声:“蔡王殿下有话要问你们!”
莲子脸对着墙,暗骂滚你妈的蔡王郡王什么王八蛋,连爹娘都是假的,连舍命救了的人都要舍命来害她,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见她纹丝不动,那狱卒勃然大怒:“你这贱货,别给脸不要脸——”
那蔡王似乎阻止了狱卒的破口大骂。
然而此时此地,再没有什么能打动莲子似水深寒的心。
这世上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就只有李白。
她勾了勾李白长长的手指,他笑了笑,眉眼之间的笑意仍然是那么的洒脱,并没有丝毫怨怼之意。
莲子的眼眶微微泛起了一阵酸意。
这寂静而尴尬的气氛里,忽然有声音美妙的如同午夜里触动了琴弦:“莲子——”
她一惊。
猛地回过了头。
那个淡淡的笑容仍然像在大漠里初见一般,连最坚固的岩石都能为他开出花来。
原来他…
他根本是记得她的。
“怎么会…”
“是你不想认我。”
莲子呆了许久。
这一盘死棋,轻轻松松地就被这个人翻了过来。
“可是你把我丢在了大漠里,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找我!”
“莲子。”他平淡的语气却别有一番动人之处,“长安城这样的状况,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受苦。”
处处都是完美无缺的道理,反而显得莲子是无理取闹。
爹爹没有错,他怕事情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安排阿笙在后面盯着。
阿笙也没有错,林晚照捏着她的性命,说错一句话就是杀身之祸。
蔡王也没有错,他不过是替她着想,怕她受了委屈,怕在长安城处处为营的险境里保不了她的周全。
可为什么事到如今,这些都没有错的人,却把她推进这样的无底深渊里呢?
饶是莲子这样的聪明也不能够明白。
“莲子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你必须要听。”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什么大唐什么长安什么国恨家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死了一百了大家都落得个清静!”
“莲子,这世上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苦一个人委屈,你知不知道你一时的任性会害死多少人,现如今皇上已经有发兵古斯的意向…”蔡王轻轻吸了一口气,而这兵马一动生灵涂碳不要说,长安城自武帝之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怕又是一场争取王位的血雨腥风!
莲子静默着。
她不是狠毒无情而又自私的人。
她只是一时不能够想不明白。
她只是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委屈和发泄不出来的愤懑。
“可是…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才是那个真的?难道就不怕我说的话才是假的吗?”
“因为我相信你。”
莲子一震。
旋即就笑了出来:“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什么相不相信,就算我是假的你也要把我弄成真的对不对,因为你不想让皇帝在这个紧要关头上跟古斯国掐起来!”
蔡王深深地注视着她。
那双眼晴让莲子觉得说出这些话的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拎起利刃来去伤害对方,只因为自己的心已经被伤得太多太难过了吗?
“莲子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是太善良的人,向大唐挑衅这种事情,就算古斯国王做得出来你也不可能做得出来…中间牵涉了太多人的性命…”
莲子低下头去,黑暗中她似乎抹了一下脸,许久才把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你想要怎么做?”
“你先沉住气,我会安排人尽量的照应你,不让他们先下手为强,这十天之内找到证据救你们出去,实在不行的话——”
实在不行的话——
他们彼此遥遥相望。
莲子猛地伸出手去,透过栅栏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还是像大漠里那天一样的温暖而温柔,但她握紧他的时候却将指尖狠狠的扎了进去:“我等你,我相信你,我不会自寻死路,我等到你救我的那一天…但是你要记着,既然许了承诺就一定要做到!”
“你要是再改丢下我…”
“我不会再丢下你…”
两个不约而同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莲子深深深深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像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要把他的心也照得如雪透明:“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一幕情深义重的戏码。”忽然有人大笑拍手。
把两个正托付生死的人吓了一跳。
这是大牢重地,不是什么戏园子菜市场,谁都可以进来溜上这么一圈,何况蔡王之前也曾交代心腹不许再放其他人进来。
可是这个人却把他的话和这地方都当成了儿戏。
他的笑声就好像来到了自家的后花园一样开心愉悦:“莲子,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啊,可真让我开眼。”
莲子张大了的嘴巴怎么看怎么愚蠢:“是啊,关你屁事。”
她都落到要杀头的地步了,这个男人却还不忘跑到监牢里来奚落她。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你要是喜欢他…”三郎把目光转向了蔡王,“那你可就要当我的小嫂子了,对不对啊大哥?”
“大…大哥?”莲子的嘴巴已经张大到灵异的地步。
蔡王笑了一笑,却并不开口。
莲子看了看三郎,再看看蔡王,原以为好看的男子都长得有点相像,原来根本就是同一家的模子里扣出来的。
“不过莲子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我这位大哥一向眼高于顶,这在长安城里都是出了名的,他要娶老婆那一定会是绝代淑女…”三郎走下台阶,上下看了莲子两眼,她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淑”这个字眼。
就连“女”都会让人心里生出一点点怀疑。
“对嘛,我就是野猴子,那又怎么样,我又没说要嫁给他,你着什么急?”
蔡王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先走一步。”
他与三郎擦身而过,忽然三郎叫住了他:“大哥。”
“嗯?”他脚步微顿。
“我劝你一句,这世上绝没有一碗能端得平的水。不是干死的人,就会是溺死。”
蔡王淡淡道:“我也劝你一句三郎,人在这世上除了自己,总还得要给别人留一条活路。”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彼此看了一眼。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是血亲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一言不合就擦肩而过。
眼看着蔡王绝代风华背影在拐角处渐渐消失,三郎转过了头来看向莲子:“猴子。”
莲子气得全身的毛都乍起来:“你才是猴子?”
“怎么我一眼看不住你,你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又牵累不到你,不劳你费心。”
“这话说得,一夜夫妻百日恩…”
莲子简直抓狂:“谁跟你恩哪,谁跟你夫妻啊?”
“莲子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听你们说!”
“不要听也得听。”
莲子捂住了耳朵。
三郎却一点都不生气,悠然说道:“大哥的心未必是为了你,他不过小时候受的苦太多,不想再让长安落入一片血海当中…”
莲子听他说的是蔡王,慢慢松开了捂着两只耳朵的手。
“但他的想法太过于一厢情愿,力量积蓄到一定的程度,长安城不乱也得要乱,不是一个人的能力能压制得了的。”
莲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又关我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说…莲子…如果牺牲你能保这座城池的一时平安,大哥他会这么做的。你把性命交到他手里一点都不安全。”
莲子心头一凉,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三郎说的是实话。
但却本能的又要去反驳:“我才不会相信你挑拨。”
三郎笑着轻叹了口气:“莲子,你我是前世的冤孽,长安城里那么多姑娘,我却偏偏忘不了你。”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吗?”
“长安城那么多姑娘?”
莲子简直想拿石头去砸他:“你知道还要说,还要反复地说?”
“因为我喜欢你总觉得自己很亏,所以不得不提醒自己…长安城有那么多的姑娘…”
莲子疯了:“你滚…给我滚出去…我才不要看到你!”
“莲子,我在皇帝伯父面前多少是有面子的,我只要说你是我喜欢的人,不过心智有些不明了,所以才会跑到金殿上去大闹,只要你肯配和我,你会活着走出这座监牢。”
莲子怔仲了许久。
她并不是真的想死,只不过是一时激愤之下开始胡闹,蔡王给了她希望,三郎又想用另外一种希望把它浇灭。
她该相信他们中间的谁?
“你好好想一想,我给你时间。”三郎转过身想走。
莲子抓着栏杆叫他:“喂。”
“这么快就答应了?”
“去死。”莲子骂完才想起自己想要说什么,可是前后太不搭界,脸一时憋得通红:“那什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三郎噗地笑了一声,本来不想张扬,却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
“笑个屁…快滚吧…”莲子佯装抓了东西要打她。
三郎走回来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就像偷了油的老鼠一样,在莲子气极败坏的骂声中逃走了。
“当着孤家寡人的面打情骂俏太无耻了啊。”李白终于把头从乱草堆里探了出来。
他看到莲子对着那忽明忽暗的小门愣神。
这道题对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莲子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李白心头一软,不忍心再去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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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到这种程度真是无耻啊。
不过看这个文的同学始终不是很多。
真奇怪。
感觉上没有出什么问题啊。
因为不肯写国恨家仇吗?大局面我是不会写的,女孩子写那种东西始终显得小家子气,还不如老老实实写点机巧的东西。
以前写杂志的时候常常有人说,你的故事选题总是特别的刁钻。
是特点也是缺点吧。
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改。
至于大家老在文里捉虫的问题,汗…我是错别字大王…
尽量…尽量地去注意吧。
心斗
然而三郎是揣着怒气而来的,只不过他一向笑脸迎人,绝不会在脸上流露出一点不开心的意思。
林晚照是他亲手交到太平公主手里的人,而他们联手策划的这一系列劫车队,换公主,诬陷莲子的事,三郎既不知情,也从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从公主府的后门进去,一路直行,见了石阶往下走。
密不透风的假山石后面,有一道门一堆即开,太平公主的身份比较微妙,有一些关系不可告人的朝臣就在这里会见。
室内灯火恍惚,映得林晚照苍白俊秀的脸容略有几分冷酷。
三郎照常向太平一揖见礼,叫了一声姑母。
太平怎么能不知道他是来算帐的,但只在脸上装做不知道:“三郎近来气色越发的好。”
三郎微微一笑:“是啊,让人这样营私舞弊绕在了圈子里,日思夜想自然气色就越来越好。”
话逼到脸上来,太平却依然不动声色,端起了茶碗闲闲说道:“是哪个人这样惹三郎生气,做姑母的自然要替你出气。”
三郎不说话,只看着林晚照。
他略垂了头,因为烛光而显得黑发下的额头越发的白。
“原来姑母竟是不知道的。”
“三郎不说,我又不能看到三郎的心。”
三郎忽然一抬手狠狠地给了林晚照一记耳光:“如今可知道了么!”
太平呼地一下站起来:“你大胆!”
以林晚照的武功,这一记耳光未必就躲不过去,但他一步不动,甚至就连眉峰都没有略抬一下。
“你这是打我的脸么?”太平怒道。
三郎收了手淡淡道:“姑母是我的长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不好动手,只让姑母明白我的心意就是了!”
“三郎你太放肆!我做这样的事情为的什么,无非为你我的千秋大业,现如今皇上已经有往古斯发兵的意向,长安城必定乱无防备,到时候不是我们坐收渔瓮之利吗?”
“姑母说的真好听,只怕事成之后是你的,功败之后是我的!”三郎拂袖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