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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口中虽是逞强,心里却是清楚的,风清杨教养还算不错,没有直接批评她写的字到底有多么糟糕。
哪知,风清杨接下来的动作,却顿时叫欣悦感到目瞪口呆。
咎只见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欣悦身后,左手撑在桌案上,覆盖上欣悦的左手,压住那铺在桌面上的白纸,右手则是握住欣悦拿着毛笔的手,而后带着她在白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欣悦被他这突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这姿势,也太暧昧了吧。
耳边,风清杨的下巴时不时地摩挲而过,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口中那带着微热温度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耳边,带来一种痒痒的、麻麻的震颤,有如电流一般在她身上窜过。
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只觉脸颊异常发烫,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江欣悦满面带羞地低着头,装作一副认真习字的样子,生怕他发现她此刻的窘状一般。
然而,风清杨是什么人?他会感觉不到她此刻的变化?
俊朗的面容上,唇角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脸上却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
风清杨越发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吹着气,以极致魅惑的语气说道:“怎么?这就脸红了?”
“我哪有。”
欣悦死鸭子嘴硬,抵死不认。心里却在仰天长啸,天哪,这真是她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事情了。这个死男人,居然用这种方法调戏她。
江欣悦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风清杨却突然间松了手,原本扬起的唇角也瞬间冷了下去。
欣悦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却见他竟冷着脸迈开脚步走到门边,冷言冷语地提醒道:“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了。”
而后,便再不看她一眼,快速离开了书房。
欣悦见状,不由得暗自纳闷儿,谁又得罪他了?她该是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纳闷儿归纳闷儿,她却也立刻放下毛笔,乖乖地站起身来,跟随他的脚步而去。
风清杨一路走着,心里都在暗自责怪自己。他刚才是怎么了?竟突然间生出一种想要抱她吻她的冲动。
这让他心里对贾如儿的愧疚越发不可收拾。他自认自己应该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为美色所惑的男人才是。
看来,以后要离这个女人远点儿,以免自己做出什么更加对不起如儿之事。
成亲当晚,他要了她,那是因为他以为她是风清祥的人,所以,并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只不过,知道她还是处子之时,有一些惊讶罢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然知道了她并非是风清祥的人,也就是说,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牵扯进来的女人。那么,他便不能再如先前那般对待她。这样,不仅会伤了无辜的她,也会伤了如儿的心。而后面这一点,却绝对不是他所愿。
这么一想之下,风清杨决定以后在面对欣悦之时,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以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江欣悦一路跟在后面,却不知风清杨竟是这么想的。只是觉得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他是变形金刚不成?还是说,他是双面人格?
撇了撇嘴角,她不再多想,不过无关之人而已,她着实不该浪费太多感情在一个注定是陌生人的男人身上。
然,此时的她,还不知晓,她和风清杨,早已在她决定代嫁的那天起,便注定了一生的纠缠。
欣悦沿着长廊一路走去,与来时不同,她并没有追随风清杨那快的变态的步伐,而是按照自己的速度,十分惬意地行走在长廊之上。
目光注视着风家大宅内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飞檐琉瓦,下个不停地小雨将这番古代江南的景象衬托得愈发优美迷人。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此番景象自是平常难见,只有偶尔去古镇旅游之时,方能得见。
所以,不好好观赏一番又怎么对得起她那颗本就无比喜爱大自然的心呢?
脚下步伐微微停滞,感受着伴随蒙蒙细雨吹来的阵阵清风,欣悦站在长廊边上,看着花圃里各色不知名的花朵竞相绽放,面带微笑地伸出手去接住那一滴滴从天而降的水珠,静静地闭上眼,感受着这唯有春日细雨朦胧时,才能感受到的美好。
风清杨回屋之后,久不见欣悦进来,不由得走到门外观望,却恰巧看见这一幕美人沐雨图。
那本该带着斥责的脸上,在这一瞬间,愣了,痴了。
他从不曾见过,竟有女子能够将这番美丽的风景演绎得如此迷人。
为了给他营造一个良好的养病环境,清风园内几乎处处风景雅致脱俗,宁静悠远如同身临仙境一般。
然而,此番眼前所展现的景象,竟不由得令风清杨有些迷惑了。不知到底是佳人衬托风景,还是风景在衬托佳人。
这一刻,他多想就这样走过去,将眼前佳人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占为己有。
但是,理智却绝不允许他这般作为。他已经有如儿了,他一向自诩定力不错,又怎会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令自己愧对于如儿之事呢?
诡异的相处(三)
如墨般的眸子微沉,眼前景色纵然再美再妙,他却已无心再看。怕只怕,再看下去,连自己的心都会被迷惑了去。
“傻站在那儿干嘛?没见时辰到了吗?你不想吃饭了?”
本是没好气的说出口的话语,却不知为何,出口之后方才发现,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突兀闯入的男声令欣悦扫兴地皱了皱眉,转首看向声源处,见风清杨正站在门口向自己这处看来,原本绽放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臼只因,不远处的男子,此时面上的神色竟然堪比乌云压顶。
欣悦心知情况不妙,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持续抽风中,刚才教自己写字时还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此时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对自己的态度竟是如此恶劣。
无暇思索太多,眼见风清杨看着她的眼神中仿若带着一种无尽的厌恶,她只得识相地收回正在淋雨的纤纤玉手。心里,却不知为何如被人
咎狠狠揪了一下一般,一丝痛楚一闪而过。
鼻尖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强忍住鼻尖泛酸的感觉,欣悦暗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以后,反而变得时常想哭了呢。这实在有点太不像自己平时的作风了。
她再度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风景,像是生怕被风清杨发现了自己的情绪一般,直到确定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才转过身去,挪动脚下的步伐,向着屋里走去。
而风清杨,却早已在她转身的刹那,不再理会,直接回身进屋。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处,欣悦只觉得胸口难受得紧。这风清杨如此对她,到底是为哪般啊?她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不大情愿地跟进屋里,风清杨见她进来了,也不说话,躺在榻上兀自摇响了铃铛。
欣悦也很识相,人家既然对她不理不睬态度恶劣,她也没必要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高傲如她,绝不允许自尊心被人随意践踏,却仍可做到视而不见察而不觉。
兀自在一旁坐下,直到四个丫鬟陆陆续续将午饭端上桌,退下,她都没有看风清杨一眼。
直到几个丫鬟退出屋里,她仍旧不再看屋里的这尊瘟神。
哼,他讨厌她,她还不待见他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现在自己无力脱身,而且答应了老太奶奶要帮他们演完这出戏,她早就找机会
拍拍屁股走人了,还至于在这里看人眼色受人气嘛。
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相当古怪。
风清杨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注意她。而江欣悦,也是冷着一张脸,不愿开口说半句话。
氛围简直冷场到了极点。
没多久,江欣悦便将碗筷放下,口中说道:“我吃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同样没有看他一眼。似乎他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风清杨很敏感地察觉出了她的不对,但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埋头吃自己的,然后似是随便问了一句:“吃这么少?”
“没胃口。”江欣悦说完,便不再理会风清杨,转身向门外走去。
春日的雨,总是细雨绵绵,下得不大,却怎么也不肯停。
欣悦沿着清风园的长廊慢慢地走着,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
其实,她哪里是不饿,只是,屋里那气氛,还有那尊瘟神,让她本来想要大快朵颐地食欲根本振作不起来。
有谁在面对一座冰雕一般的人时,还能吃得下饭的?至少,她绝对吃不下。
雨水滴滴答答地自屋檐上落下,欣悦抬首望天,心里想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那些朋友,还有江氏企业的所有员工。
她不知道,那里的一切,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住了,欣悦只是站在廊沿看着雨水飘飘而下,听着风声从耳边掠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她这才转身,再度向着屋里走去。
毕竟,丫鬟们回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还是理应在场伺候风清杨这个“病秧子”的。
果然,她回去的时候,风清杨早已吃完。静静地躺在榻上,那双冷厉的墨眸正紧紧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目养神。
欣悦没有惊动他,而是拉了拉召唤丫鬟的绳子。
清风园外的铃铛声叮当作响,即便在屋内,也可隐约听见。
丫鬟们很快走了进来。动作麻利地收拾餐桌上的饭菜。
欣悦眼疾手快地指了指几道几乎没有动过的点心,聪明的灵儿很快会意,吩咐了另外几个丫鬟一下,将其他菜收了,只留了欣悦指出的那
些点心,便就此退了出去。
欣悦追到门口,眼见他们走远了,方才转身进屋。端起两道点心向着门外走去。
雨声淅沥,她沿着走廊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清水亭上。
这座亭子修建在一处池塘之上,四周环水,通往亭子的石桥蜿蜒曲折,景色十分怡人。
水中隐约可见几条锦鲤欢乐地在水中嬉戏,一番好不自在的模样。
风清杨不在眼前,食欲也好了许多。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欣悦此刻正是在执行这条真理。
一块块酥脆可口的糕点接连下肚。原本饿得难受得肚子总算是缓解了些许不适。只是,好像还是缺了些什么。
正当此时,熟悉的男声传来,“你倒是挺会享受。”
欣悦转目望去,只见风清杨手中端着一茶壶和一个茶杯,缓步而来。
欣悦登时醒悟,是啊,光吃点心不免口干舌燥,若是再来上一杯茶水,那就完美无缺了。
而这风清杨,却是当真如此体贴地将她所需送来。只不过,千年不变的冰山面孔依旧纹丝不动。
诡异的相处(四)
“吃完了记得回书房。”
风清杨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什么。
欣悦冲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然后,便立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一口,满足的叹息声自口间溢出,倒当真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哼,当她是傻的吗?与其回去面对他那张雪山冰峰一般彻骨寒冷的脸庞,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享受美景美食来得自在。
臼不过,风清杨显然就没打算让她好过。在书房待了许久也不见她出现,心里一种烦躁的情绪蓦然涌现。
只见他拿着手中账本,目光不时地向门口处张望,入目所及,却总是一片空空荡荡。
说不清楚为啥,他就是觉得莫名烦躁难安。
咎那女人,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吗?
倏然起身,风清杨脚下竟运起轻功,向着凉亭的方向掠去。
祥和园内,风清祥此刻正坐在屋里,怀中搂着一名身穿丫鬟服饰的女子。
“乖,翠儿,张嘴,啊。”
只见他此刻着一身蓝色锦衣华服,玉带束腰,一头乌发随意一拢,一脸色咪咪地看着怀中女子。
名唤翠儿的女子见状,面带媚笑,听话地张开小嘴,将风清祥手中拿着的一颗草莓乖乖地含入口中,轻轻咀嚼。
这一幕,却正巧被走进来的王媚儿看见。但是,她却似乎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兀自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风清祥怀中女子见她进来,连忙从他怀中退出站起,而后稍稍屈膝向王媚儿请安:“见过二夫人。”
王媚儿似乎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垂眸挥手示意其离开。
翠儿见状,连忙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出去巡视?”
王媚儿横了风清祥一眼,心中不知第几次发出感慨,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仪表堂堂,却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哎哟,娘,你没看我刚才正忙着嘛。你看你看,好事儿都叫你给打乱了。”风清祥一脸败家子的模样,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你呀,真是不争气。”王媚儿口中呵斥着,“你好歹也是风家大少爷,就不能做事收敛点儿?”
“娘,你也说了,我是风家大少爷嘛,风家的财产现在都在你我二人手中,我那么收敛做什么?更何况,我也老大不小了,连清杨都娶妻了,我才只有几个姿色尚可的通房丫头。”
风清祥这话语中,明显有着浓浓的不满和抱怨,任是谁,恐怕都能听得出来。
“怎么?想娶妻了?”王媚儿一听,顿时双眼一亮,有门儿,“你以前不是总说不想娶妻的吗?怎么这会儿改了主意?说吧,看上了哪家的丫头?娘给你做主。”
“娘,你说真的?”风清祥听言,登时满脸的兴奋。
“当然,这还能有假?”王媚儿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开口说道。
“你说的啊,那我可说了,我看上清杨娶的那哑巴李妞妞了。”风清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新恋情。
王媚儿是什么人,自己儿子喜欢谁她会看不出来?就在敬茶那天,她就看出来风清祥看着妞妞的眼神十分灼热。作为他娘,她又怎会不知自己儿子打的什么主意?
只不过,她却没有料到,清祥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放心,等风清杨死了,那丫头迟早是你的,只要你把风家的事情做好了。”点头的时候还不忘谈条件,即便是风清祥也不例外,这正是王媚儿的聪慧之处。
“娘,你说的哦。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成交,我这就出去巡视。”风清祥一听,便立马来了动力,连忙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而王媚儿,则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微微一笑,现出一抹满意的神情。心中却在思索着,按照主子所说,风家有一批祖传的宝藏,可是她在风家这么些年,跟老太奶奶明示暗示了多次,也不见成效。套话也丝毫不起作用。
好像,老太奶奶似乎并不知晓宝藏一事。难道说,会不会是主子的消息有误?
蹙眉思索半天,王媚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风家的产业,其实现在也只是个空壳子。每年风家收入的相当一大部分现在都是暗中转给了主子,风家,也早已经被掏空了。
任务快要临近收尾,这宝藏的下落却迟迟没能探出个所以然来,不免令她感到稍许焦急。主子那边也早已催了不下数回,可是她现如今是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
清风园内,风清杨带着烦躁不安的情绪举步来到凉亭处,却见欣悦正没心没肺地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还一边欣赏池塘中的鱼儿。
那副悠然自得逍遥自在的模样,令他心里顿时感到极度不平衡。他在书房里左顾右盼,等着她回去,哪知她却在这儿怡然自得的享受生活?
深呼一口气,他快步走入凉亭中,也不待欣悦反应过来,便粗鲁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起来,一路拖着她往书房走去。
欣悦被这突来的变化吓得怔然半晌,待回神之时,早已跌跌撞撞地跟在风清杨的身后。
“你干嘛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有话不会好好说嘛。”江欣悦也有些上火了,别以为她不反抗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事实是,她反抗了也无济于事。毕竟,男女体力摆在这里,更何况,风清杨还是个习武的。
风清杨闻言,这才突然停住脚步,害的闷头往前冲的江欣悦一下撞在他那坚实的后背上。
“要走不说,要停也不说,你也学我扮哑巴吗?”江欣悦口中大吼,这男人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看这样子,好像病得还不轻。
诡异的相处(五)
“要走不说,要停也不说,你也学我扮哑巴吗?”江欣悦口中大吼,这男人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看这样子,病得还不轻。
风清杨满面阴郁地转过身来,看着口气不善的欣悦,沉声说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让你吃完了记得回书房吗?”
“可是我还没吃完呢。”
江欣悦明显是狡辩,其实她早就吃饱了,也吃不下了,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回去面对眼前这个大冰块儿,所以才一拖再拖,那些剩下的点心,也是嘴馋了才隔一段时间放进嘴里一块儿。
臼“你不知道我在书房等你吗?”
风清杨依旧黑着脸,口中话语句句透着质问的语气。
“等我?你看你的账本儿,等我干嘛?”
咎欣悦几乎不经思考就冲口而出。
然而,此言一出,风清杨却是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的确没有道理一直等着他。可是心里却是没有道理的,一直期盼着她回去。这实在有些太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了。
“当然是等你回去磨墨。”
这样的回答,就连说话者本人,都觉得牵强得可以。可是,输人不输阵,更何况他又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人。只能厚着脸皮硬撑到底。
“磨墨?”欣悦听得直想发笑,“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自己动手吗?磨个墨而已,你使唤我还上瘾了不成?”
“我…”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
风清杨不知为何,竟然差点儿这样回答她。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欣悦却仍旧是咄咄逼人地说道:“你?你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此时此刻,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一点也不惧怕风清杨了?甚至敢于这样对着他大吼大叫地发泄不满。看来,人一旦被逼急了,温顺的小猫咪也能变成凶猛的小老虎,潜力无限啊。
“废话少说,我叫你给我回去就给我回去。”风清杨被问得无语回答,只得强拉着欣悦继续往前走。
无奈欣悦如何挣扎,力气却始终不敌风清杨,一路被拽回书房,结果,风清杨却只撂下一句:“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你可以随便走动。”
说完,他便继续坐回书桌前,继续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欣悦一得自由,便尾随着他来到书桌前,一边动手磨墨,一边开口说道:“我又不是囚犯。”
不满的语气是那么明显,风清杨却摆出一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甩也不甩她。但是目光,在看到欣悦手中的动作只是,唇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欣悦心里憋屈得紧,手中磨着墨,在肚子里不知道将风清杨咒骂了多少遍。
一会儿工夫,墨已经磨好,她又无事可做。
外面稀里哗啦的春雨显然还没有要停的样子,雨滴打在窗外长廊边的声音如同欣悦此刻的心情一般烦躁得不得了。
心情不爽,自然什么都不想做。找把椅子坐下,一脸郁闷地凝神注视着窗外如断线般的雨滴。
风清杨手中虽是在看账本儿,但是心里却不知为何,早已没了上午的那份淡定。目光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江欣悦,他看见她出神地望着窗外,他看见她清丽的脸庞上,两道秀眉竟微微皱着。
此情此景,看在风清杨眼里,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得紧,就连看账本的心思都没有了。
心情,反而比先前更加烦躁不适了。
“算了算了,你去吃你的点心吧,别在我面前晃悠。”
无奈之下,风清杨只得下了逐客令。
欣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得一愣,而后转过头来,看怪物似的看着风清杨。
“干嘛这样看着我?”风清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更是被看得有些惶惶不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听见我让你别在我眼前晃悠嘛。”
受不了被这样的目光一直盯着,风清杨此刻竟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孩。
哪知,欣悦却是又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竟直接朝着风清杨走去。
风清杨不明所以,一双墨染的眸子直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欣悦来到风清杨左侧,伸出手去放在他的额头上,神情认真地试了试,然后又十分认真地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口中小声嘟囔着:“没发烧啊。”
“发烧?”风清杨口中重复一遍,然后突然间反应过来,大喝道,“你才发烧了呢,快给我滚出去!”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不会滚,只会走。”
江欣悦现在当真开始佩服自己了,居然敢正面跟风清杨对抗,她实在是太勇敢了。
脚下步伐稳稳当当地走出书房,深呼一口气,欣悦心底不由得感叹: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书房里,简直要闷死人了。
其实,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书房里的那个人。
没有回头看书房一眼,欣悦径直向着自己先前逍遥自在的凉亭走去。完全无视书房里那双会喷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