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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相信自己的人品。沐辰听言,心下苦笑,这到底该说是个好现象呢,还是有些不妙呢?
或者说,她根本没拿自己当男人来看?
带着这样的心情,沐辰一夜无眠,只是在吹熄油灯之后,如星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已然进入梦乡的人儿,如同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
而这个时候的风清杨,却已然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根本不是如儿叫自己来的,而是司晨擅自去清风园捏造的谎言。
至于幕后主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除了沐辰,还有谁能使唤得了司晨的?
这一认识令风清杨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儿个一定要找沐辰算账。
不过,对于贾如儿的温柔乡,风清杨还是贪恋不已。可是整整一晚,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浮现的,竟然全是另一个女人的脸庞。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那个女人嫁给他也才不过两天的工夫,自己居然会变得这么反常。这实在是太有悖常理了。
“清杨,我们来嘛。”女人娇媚的声音自枕边响起。
风清杨心下不耐,但口中还是轻哄道:“乖,如儿,今天我累了,明晚一定补偿你啊。”
翌日的清晨,不同于往日,一大早天气就阴森森的,显见是要下雨的征兆。
欣悦一夜好眠,睁眼时只见沐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你一夜没睡吗?”欣悦不由得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早就醒了而已。”沐辰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了她整整一夜,却仍旧还是看不够一般。
“哦,原来如此。”欣悦答应着,便起身下地,到衣橱前做那这几日来每天必做的艰难选择。
终于挑出了一件还算顺眼的衣裳,当着沐辰的面,欣悦也毫不忌讳地穿起衣服来。
很快,衣衫整齐,欣悦看了看沐辰,道:“你不换件衣服?”
沐辰闻言,想想也是,便熟门熟路的走到风清杨的衣橱跟前,挑了一件青灰色的锦袍换上。
江欣悦看着他穿衣服时的优雅举止,不禁揣测,这个沐辰究竟是什么来历?
“沐辰,你长得什么样子?”
第一次,欣悦对沐辰的长相产生了些许好奇。
“你想看吗?”沐辰不答反问。
欣悦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些好奇。”
沐辰却是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奈状道:“可惜啊,本公子的相貌从不轻易给人看,尤其是女子。”
“你该不会想说谁看了你的长相就要嫁给你之类的话吧。”欣悦口中扑哧一笑,显然被沐辰这副样子逗乐了。
“哎,你怎么知道?被你说中了。本公子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让你嫁给我呢。”沐辰故作惊讶状,那表情十分搞笑。
“可惜啊,一女不侍二夫,我已经嫁人了,所以让我看看应该没问题吧。”不只沐辰会胡诌,欣悦也绝对不差。
“那就算了,本公子的相貌只给单身女子看。”
“呵呵…”欣悦当真觉得败给他了。口中溢出的笑声见证了这个阴天早晨的快乐。
请安回来的时候,天气比之先前更加阴沉沉了,欣悦正走在半路上,天空中已然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
脚下步伐加快,她几乎是一路上小跑着回的清风园。
令她意外的是,沐辰竟故作病弱的模样,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在清风园门口等她。
小小的感动
这一幕看在欣悦眼里,心里顿时为之一暖,溢满了浓浓的感动。
还未走近清风园,便见灵儿拿着一把伞走了过来,为她撑起。
脚下步伐这才稍微放慢,而后便走到沐辰身边,假装扶着他,两人一起回了清风园内。
“下雨天,你还跑出去接我干嘛?”欣悦口中不免嗔怪道,但是心里却又是另一种想法。
臼“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不是天雨路滑,我担心你摔跤嘛。”沐辰嬉皮笑脸地说着令欣悦一阵感动的话语。而后率先动筷子吃起早点来。
欣悦自然也是连忙动筷,天知道,每次请安回来都已经不早了,肚子早就饿得呱呱直叫了。
用过早饭之后,沐辰便称有事先离开一下。欣悦无聊之下,便又去书房看会儿书什么的。
咎扬风绸庄的后堂之内,风清杨坐在书案前,看着刚刚到来的沐辰,眼眸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情绪,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是你假借如儿的名义叫我过去的?”
“是啊,怎么了?”沐辰的表现,俨然这就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回答得也很坦诚。
“没怎么,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风清杨本来一肚子质问的话语,被沐辰这么没事儿人似的反问一下,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清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若是换做你,被如儿一直不停地询问你到底啥时候能来,你会怎么做?”沐辰假装着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的样子,倒也让风清杨相信了几分。
“所以你就叫司晨去叫我了?”风清杨看了沐辰一眼,下了结论。
“是啊。你自己答应如儿的,以后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包括不跟新婚妻子上床一事。当然,这话沐辰没有说出来了。
“我知道。”风清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沐辰一听,心里登时一阵偷笑。如此一来,最近这阵子,欣悦应该能安心一段时间了。
然而,没多会儿工夫,沐辰心里的笑就被风清杨接下去的动作给止住了。
只见他开始收拾今天要看的账本,而后口中吩咐道:“今天开始我回清风园,你在这里守着吧,如果有什么要事直接去清风园或者让司晨来告诉我都行。”
“那如儿那边…”沐辰闻言,当即傻眼了。
“如儿那边我每天晚上都会过去。”
风清杨这么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沐辰想要出言阻止,却是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前去清风园。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释然了,既然他保证每天晚上都会去如儿那里。也就是说,欣悦会看着他离开,甚至知道他去哪里。
以自己对欣悦的理解,只怕她更加不会对风清杨动情了。
喧闹的大街上,贾如儿百无聊赖,便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出来逛逛。顺便想去扬风绸庄看看风清杨。
走进最常去的那间茶馆内,点了一壶茶,便与丫鬟翠环坐了下来。
“翠环,最近几天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贾如儿随口问道,手中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举止优雅得体。
如同往常一样,享受着周遭男人们注视的目光,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她心中不免得意。
然而今日,却又有些不同。
那些注视的人们,口中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呃,小姐,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翠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可以想象,如果让小姐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哦。”贾如儿应了声,倒也没特别在意,只是口中又继续说道,“我看茶馆里的人都在讨论什么事情,好像还非常津津乐道。”
“这…奴婢也不知。”翠环闻言,垂下眸子,以掩饰自己的神色。
就在此时,邻桌忽然来了几个男人,那几人甫一进门,见到贾如儿,便是一脸的惊艳。
然而,坐下身之后,却又开始讨论道:“你们看,那位姑娘长得不错吧。可比那病秧子前几日娶的妻子漂亮?”
“哪有的事儿,那位姑娘虽然漂亮,但明显不及我昨日看见的那位。你们不知道啊,那女人,当真是只应天上有,不过可惜喽,竟然嫁给了风家那个要死不死的二少爷,也就是守活寡的命咯。”
“可不是,我也看见了,那风家二少夫人长得,那叫一个清新脱俗啊。那模样,那身段,还有那气质,真叫绝了。即使她不会说话,我高老三要是能娶个她这样的娘子回家,就是要我死我也甘愿了。”
“去去去,你这辈子都没那么好的命哦。”旁边几人闻言,皆是一阵唏嘘。
贾如儿一听之下,当即反应过来,问坐在一旁的翠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病秧子,是不是就是爷?”
“这个…应该不是吧。”翠环踌躇着回答,心里却已然知晓这事儿怕是瞒不住的了。
“哦。”哪知,贾如儿却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而后,便是满眼的若有所思。
难怪她觉得这两日清杨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说,是因为他刚娶过门儿的那个哑巴妻子?
将杯中茶水喝完,贾如儿迅速起身,“翠环,我们走。”
走在路上,贾如儿这才发现,几乎整个城里的人,都在议论风家二少爷娶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哑巴妻子。这让她的心里不由得开始烦躁起来。
不会的,清杨说过,他只爱她一个。她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理智虽这么告诉自己,贾如儿的心里却始终觉得担心不已。脚下的步伐也在不自觉中随之加快。
很快,扬风绸庄的牌匾已然映入眼帘。
磨墨
贾如儿调整了一下心态,而后迈着优雅从容地步伐,走了进去。
店内的伙计一见贾如儿来了,连忙上前笑脸相迎道:“如儿姑娘,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店里逛逛了?您想买什么样的缎子?”
心中有事,贾如儿也没心情闲逛,但是脸上却仍是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语气十分客气地说道:“你们不用管我了,我就是随便看看。一会儿我就去后堂找你们老板。”
说着话,她已然迈开脚步,绕过一旁的伙计,向后堂走去…
臼“如儿姑娘,今天…”老板他不在,后面这半句,店里的伙计还来不及喊出口,如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那道门帘之内了。
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伙计便又继续跑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贾如儿一来到后堂,便开口叫道:“清杨,我来了。”
咎然而,当桌案上的男子抬起头来之时,她脸上的笑容,却霎时间整个凝固在了嘴边。
原来,俯首于桌案前的那人,竟然是沐辰,而非风清杨。
“怎么会是你?清杨呢?”贾如儿脸上的失望一览无遗,就连原本兴致高昂的语气也顿时蔫了下去。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吗?”沐辰唇边挂着一抹邪笑,身体仰靠在椅背上,开口说道。
“是啊,很失望。清杨呢?”贾如儿在沐辰面前,几乎连掩饰一下都免了,开口就是直奔主题。
“他啊,回清风园了。”沐辰也不隐瞒,当然,他也不觉得有必要隐瞒。
“哦。”贾如儿应了声,兀自走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我今天听说,他娶的那个哑巴很漂亮?”
“所以呢?”沐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心里却在思索着什么。
“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的确很漂亮。”不仅漂亮,而且蕙质兰心聪慧可人。这后面一句,是他在心里补充的。
“我知道了。”贾如儿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多坐会儿吗?”沐辰假意出言挽留。
“跟你?”贾如儿一脸鄙视地看了一眼沐辰,“还是算了吧。”
语毕,便对翠环说道:“翠环,我们走。”
紧接着,这主仆二人便转身离开了去。
沐辰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口中嗤笑一声,“呵,有好戏看了。”
其实,沐辰之所以知道贾如儿的本性,正是因为先前她在他面前的那副样子。
贾如儿每次看着他时,都是用一种对待下属的鄙视眼神,就跟司晨一样。
沐辰自幼便见多了这种势力之人,是以,对于贾如儿的本性,他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
因此,就算她长得的确很漂亮,也自然对她生不出什么好感。
与此同时,清风园之内,江欣悦看着背着个包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风清杨,自是不由得一阵好奇。
不过,这次她是学乖了,等他先开口,判断清楚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谁再说。
“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风清杨开口就语气不善。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何必扛着这么个大包袱回来?
他一开口,欣悦就已经知道了,这人是风清杨,而非沐辰。
不过,她却不明白,他又抽得哪门子风?怎么跟她说话的口气这么差?
认命地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哪知,意料之外的沉重感突然传来,她差点儿没能拿住。
风清杨见状,口中又说道:“你看看你,这么点事儿都干不好。”然而,手中却还是将包袱拿回自己手中,一路向着书房走去。
欣悦顿感莫名其妙,这人到底想干嘛啊?
愣在原地半晌,哪知那刚走出门不久的男人竟又出现在门口,语气中还满是怪罪地说道:“还不跟上来。”
欣悦纳闷至极,但还是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前去书房。
风清杨的脚步很大,而且很快,欣悦吃力地跟在后面,但还是不免被甩开了一大截去。
所以,当她进到书房的时候,风清杨已然将包袱打开,只见一打一打的账本立刻被摆放到书桌上。
欣悦不免好奇问道:“你这是干嘛?”
风清杨看了她一眼,而后道:“以后白天我都在这看账本。”
“哦。”欣悦答应了一声,随即又觉得不对,“风家的账本不都是二娘和风清祥管着的吗?”
风清杨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看的是风家的账本了。”
欣悦见状,心里一跳,当即噤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看账本,让她跟来干什么?
“你还愣着干嘛?给我磨墨。”风清杨手中已经开始翻看,可是欣悦却仍然一点儿动作也没有。这不禁让他说话的口气越发不好起来。
“我不会。”欣悦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彰显无疑。
“不会?”风清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既然识字,又怎的不会磨墨?”
“识字跟磨墨有什么关系?”欣悦开口反问。
“既然识字,必然会写,既然会写,必会磨墨。”
“我识字,算是会写,不过没写过,自然也不会磨墨。”
这一问一答之间,欣悦原本有些胆怯的心忽然之间倒有些不怕他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识字,不会写字?”风清杨看着欣悦的眼神隐晦不明,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嗯。”欣悦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你看好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风清杨居然将手中的账本放下。然后当着欣悦的面,拿过磨盘来,现场演示了一番如何磨墨。
“会了吗?”语气依旧不善,但却与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形成鲜明的反差。
“应该会了。”
“既然会了,就过来磨墨吧。”风清杨说着,又拿起手中账本,仔细翻看起来。
而欣悦,则是不情不愿地来到他身旁,第一次尝试着磨墨。
诡异的相处(一)
而欣悦,则是不情不愿地来到他身旁,第一次尝试着磨墨。
虽然是第一次,欣悦却并不笨手笨脚。只不过,她却不明白,这风清杨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回来看账本?甚至还要她从旁做这红袖添香之事。
一双清秀的美目中,尽是好奇。欣悦就这样一边磨墨,一边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满是好奇地看着似在非常忙碌的风清杨。
而风清杨,也在感受到身旁那两道注视的目光之时,俊美无铸的脸庞上,微微牵起了唇角,勾勒出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臼很快,欣悦已然将墨磨好,手上动作停下之后,转眼看看外面阴气沉沉的天空。心里感叹着,看窗外这天气,估摸着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吧。
在她看来,这书房之内此刻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她和风清杨竟然也能够如此平静地处在同一间房间之内,这实在是自打她嫁过来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最为不可思议之事。
回想这两日的相处,她和他,几乎每次见面,不是语气不善就是他对她动手动脚,如此和睦相处倒还当真是第一次。
咎目光看着风清杨一本正经忙忙碌碌地看着手中的账本,时不时地还在上面写写画画些什么。欣悦只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多余,生怕自己扰了他一般,轻手轻脚地挪动脚步,欲离开书房,到外面转转。
然而,就在走到门口之时,风清杨那有如寒冰般冷冽的话语却再度传来:“你要去哪?”
“呵呵,我在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嘛,所以出去溜达一圈儿,一会儿我就回来。”江欣悦笑嘻嘻地说着。
不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她坚信古人说话绝对不会有错。这可是中国五千年文化的产物啊,怎么可能会错?
果然,风清杨的语气稍有缓和,只不过语气却仍旧酷如寒冰一般冰冷无温。
“不准,你只能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走动。”
头都没有抬一下,风清杨的双眼依旧看着账本儿,然,口中话语却是毫不留情地吐出。
欣悦闻言,顿感无力,这不是要她无聊死嘛,他还有账本可看,可是她呢,她要留在这里干嘛?难道看着他跟账本大眼瞪小眼啊。
“你可以看看书或者学习习字。”依旧没有抬头,他却如同她心里的蛔虫一般,告诉她可以做些什么。
“哦。”欣悦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
要她在他视线所及之处,那是不是说明,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他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风清祥派来的人吗?还是,或许他是有一点点相信自己,但还是要自己随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转悠?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思及此处,欣悦总觉得胸口的地方闷闷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口。
不过,她却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想来想去,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以后也是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那么,练习一下毛笔字也是很有必要滴。
想到就行动,一向是欣悦一直以来的作风,只见她挪动脚步,来到书架旁,一本一本翻找起字帖来。
由于书架有好几排,所以找起来有如大海捞针,并不容易。
只瞧见她一会儿站立,一会儿蹲下,神情专注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书籍。
外面的天空比之先前更加阴沉了,仿若快要憋不住了似的,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连绵小雨。在这南方的春日里,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终于,欣悦找到了一本最最简单的字帖,当即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桌旁,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风清杨的书桌很大,除了中间的一小块地方被他占用了之外,两旁除了一个没几支毛笔的笔筒和一方砚台之外,再无其他。
欣悦正是就着风清杨右手处坐了下来。
手中拿过一只毛笔,欣悦便开始兀自练习起来。
风清杨的双眼虽然看着账本,但也时不时以余光轻扫欣悦。
当看见她当真认认真真地坐下来临摹字帖的时候,他的唇边荡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在看见欣悦之时,脸上的表情总是能够比平日里多一些。
这一点,与他面对贾如儿之时,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然而,说不清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今天这头脑发昏的行为,风清杨给自己找的理由便是,不能让这女人继续经常单独跟沐辰独处一室了。
他怎么能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此公然地勾搭他亲爱的兄弟呢。
欣悦本觉得临字十分无聊,但是写着写着,希望自己能够写好的心情越发强烈起来,也不由得动了真格的,当真用心去写。
到后来,已然全神贯注到,连与风清杨同处一室的事情都要忘却了。
时间,仿若流水一般,很快便到了晌午之时。
风清杨停下手中事宜,目光看向那认认真真临字的女人。
不可否认的,她有一张清丽淡雅的面容,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认真的样子,看上去是那么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
目光近乎贪恋地看着她,风清杨却尤不自知。
就在此时,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贾如儿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回放,愧疚感顿时弥漫全身。
是啊,他答应过如儿的。他的妻,只会是她。他爱的人,也只会是她。
至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既然她不是风清祥和王媚儿派来的,等事情了结之后,或许可以收她为妾。
谁让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呢。既然他已经占了她的身,那么,他也会对她负责到底。
可是,此时的他,却绝不曾想过,他给她的这点施舍,她是不是稀罕要。
诡异的相处(二)
“嗯,看来,你的确不会写字。”
风清杨思索良久之后,却在目光触及欣悦写在纸上的字时,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致使欣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只见风清杨不知何时竟已将手中账本放下,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正肆无忌惮地欣赏她写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
欣悦当然知道自己的毛笔字究竟有多么糟糕,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挡住自己的拙作,不想让风清杨继续观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