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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度过高中三年最美好的时光——每天放学就把作业题目照下来发给她师父,然后她双开,师父帮她做完题目再拍照给她发过来。
做作业玩游戏两不误。
“安安?”
姜铭清冽低沉的声音让她回过神,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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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南安安去找了她的心理医生,不是安漾以前给她找的那个资深大师,而是大师的学生。
“你是说,你还是不喜欢和男生有任何身体接触,但是不排斥你男神?”年轻的心理医生十指交叉,听她说完后问道。
南安安点点头。
“果然是男神啊…”小实习生一笑露出俩虎牙。
南安安:“…”
“开个玩笑,”小医生正色道:“和他牵手、拥抱都不排斥…”
南安安:“还有揉肚子。”
“…”小医生:“那接吻呢?”
南安安:“还没试过,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很熟悉很安心,很喜欢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就感觉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但是我知道我以前没见过他。”
小医生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正色道:“放弃治疗吧。”
南安安:“…”
小医生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顺其自然就好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排斥,那就可以了,这对于那位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慢慢来。心理阴影的消除很难一蹴而就,尤其是你现在不愿意回忆病因,当然,我和我老师持反对意见,我并不认为你一定要撕开以前的旧伤疤。”年轻帅气的小医生笑眯眯地:“安安,你这么好,他会接受你的,”
南安安:“你能接受你女朋友一辈子不和你做&爱吗?”
小医生沉默了,
他无法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肯定答案,因为他是个男人。
他也说不出不能,即使在南安安问出这句话之前就知道答案。
南安安告别了心理医生自己走在西中那条路上,桑树下一对小情侣在拥吻,男孩子的手放在小女生的腰间摩挲,向下探了一点又小心翼翼地收回去羞涩地笑笑,女生笑容明媚地搂着男生的脖子,微微踮着脚尖。
阳光从桑树浓密的叶子间洒下来,被分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女生的脸上。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南安安有过十个男朋友,三年间无数次经过这条林荫小道,却没有经历过一次桑树下的拥吻。
“同学,同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叫了她好几声,“你手机响了。”安安说完谢谢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屏幕上已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第18章 我有病得治
看着屏幕上的何岳两个字,南安安没接电话也没回过去,她早就保存了何岳的电话,为了避免误接。
调了震动后,南安安握着手机沿着西中的林荫小道朝前走。
第一次发现自己厌恶异性接触的时候,她害怕又惶恐。
她开始交男朋友,一个接一个,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试图去抓住一块浮木一样。
每一次她堪堪躲过男生的触碰时看着男生落寞又失望的眼神,她愧疚又惶恐,她以为,也许是我还不够爱他,等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我一定可以…
她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每一次恋爱她不喜欢对方和她牵手,勉强牵手之后她也会很快放开,每一次阳光正好他穿了她最爱的白衬衣低头靠过来的时候,她总是找借口逃开——那些恋爱经历只是加深了“她有病”这个结论,她是真的不正常。
没有一个女生,像她一样。
她开始接受她舅妈那句话——没有男人会喜欢一根木头。
年少时的爱情青涩懵懂,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样的爱情不问前程,对于南安安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男生纯情,但是连最青涩的爱情都无法接受她的病…
南安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没办法和男生牵手、接吻、结婚、生一个像她或者像他的孩子。
何岳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开始她喜欢得那么单纯,她崇拜他的博学,喜欢他优雅的谈吐,她以为她找到了那个人。
何岳永远不会知道,躲开他的亲吻那个下午,她自己背着一书包压岁钱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南安安知道,这样的爱情对他不公平,但是她坐在那个心理医生对面自己揭开那块伤疤的时候,她眉飞色舞地告诉她家人她的男朋友有多优秀的时候,她开始固定时间去做心理疏导的时候,
他在另一个女人床上。
多年后,南安安可以轻描淡写地告诉别人那件事情,就像说一个笑话,她们都笑了,她也笑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候她就像被他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样,简单粗暴地告诉她——她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放弃治疗了。
她也再没交过男朋友,不是因为用情至深难以忘怀,而是她终于接受了现实。
何岳是那个人——让她画风一转,从奇幻主义转成了现实主义。
有时候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她没那么爱也没那么恨,只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记吃不记打。
手机震动了许久终于归于沉寂,南安安低头准备把声音调回来手机就又开始震动,只是这次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姜铭。
南安安接起电话就听到男神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疑问句——“去哪儿了?”
南安安轻咳了一声:“咳,去看病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姜铭的声音隔着听筒也好听得让她心跳加速:“我去临市开会,晚上自己叫外卖。”
南安安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大声说了句“好”,晃悠着回到姜铭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刷了门卡进去后才发现客厅依然灯火通明,茶几上放着满满一茶几的外卖宣传单。
南安安去冰箱里找了个芒果,然后发现冰箱里也是满满的。
她做了一杯芒果奶昔,喝完后跑去客房连着的浴室洗澡,正冲着身上的泡沫就听到一个手机提示音,南安安关了花洒擦了一下手上的泡沫弯腰点开微信,就看到通讯录那里一个好友推荐,是她手机通讯录里的——姜铭。
南安安靠在浴缸里发送了验证消息就开始忐忑等姜铭的回应,他很快就通过了。
姜铭:吃
就一个字,南安安以为他第一次玩微信操作不好没发完就体贴地回复——
南安安:我吃过饭啦,吃得很饱。
姜铭:药了吗?
南安安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打字:没有,我在洗澡。
南安安:我忘了带衣服进来了。
姜铭:先裹个浴袍。
南安安:浴袍也没带,什么也没带。
姜铭:直接出来吧,反正没人。
南安安谨遵师嘱地走出浴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发了“你赢了”三个字过去,很久都没得到回应她重新打开对话框发现最后一句话红果果的是——
南安安:你硬了。
你硬了…
你硬了…
你硬了…
南安安一口芒果奶昔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好沙发之后一字一句地斟酌着发给姜铭的信息内容
——老师,对不起是输入法它又调皮了
不行,这样像是在推卸责任,而且输入法反映的就是她的用语习惯啊,南安安删了那句话继续打字
——老师,对不起手抖了。
不行,手抖怎么能抖得那么巧,这个解释更不靠谱,南安安删了这句继续绞尽脑汁
——呵呵,我逗你玩的。
回想起那天晚上姜铭说了喜欢又补充的这句话,南安安默默删了这条草稿,最终决定——letgo
姜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大字,沉默了。
这一刻,他竟无言以对。
大概是因为,她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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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安没等到姜铭的回复,默默打开电脑登录了msn给南微微发送了一个视频邀请,南微微没理她。
安安默默地开始刷屏
南安安: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几分钟之后,一声消息提示音
南微微:安安宝贝么么哒,你满脑子都是男神居然还有一米米留给我,好感动,我要的就是这么少,毕竟先爱的人注定永世不得翻身。
南安安:你够了,你怎么先爱了?
南微微:先爱了十一分钟。
南安安:你够,你家童养相公呢?
南微微:童、养、相、公,你找揍?
南安安:你回来打我啊,你倒是回来啊。
南微微:…
南安安:我们快要过生日了,姐,你回来吧。
南安安:我们已经五年没在一起过生日了。
南微微:抱歉,我真的…还回不去。
南安安按在键盘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她想对南微微说我想你了,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地看着南微微的头像暗了下去,眼睛酸涩得厉害,她趴在胳膊上任由自己陷入黑暗里。
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胳膊湿了一大片。
南安安洗了个脸决定看个电影来催眠,结果她带过来的笔电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突然罢工了…
南安安不甘心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去书房试图打开姜铭的笔电,白色的笔记本电脑看上去好像是几年前的款式,没有密码。
南安安顺利地开了机,目光扫过桌面上一个熟悉的图标——
这个图标,有一整年的时间是她每天打开电脑后第一个要点的…
南安安突然有些怀念,因为一个人喜欢上一个游戏,又因为同一个人放弃一个游戏,
这样的夜里,她突然想进游戏里看看五年了,那两只被她当做鹅还吟了诗的鸳鸯还在那里吗?
鼠标停顿在图标上许久,还没来得及双击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姜铭,她接起电话:“喂,老师?”
姜铭大半夜被上午一起开会的教授们叫出去吃饭的时候没少被灌,几个已婚的副教授都晃着手机一脸甜蜜:“哎呀呀,实在不是我不喝,是我老婆怎么都不让我喝酒…,没结婚的小年轻来,你们来…”
“世界是属于你们的,酒也是属于你们的。”
没结婚的姜铭默默地干了,几轮下来成家的人都被媳妇叫回去了,没成家的醉了的开始哭诉自己没老婆——比如何庆元,没成家也没太醉的姜铭决定——她不给她打,那他就给她打,南安安声音轻轻浅浅的,没有一丁点睡意。
姜铭走出吵闹的包厢,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问得漫不经心:“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南安安坦诚地交待了:“对了,老师我睡不着,我电脑坏了。我正用你的电脑,我想玩你桌面上那个游…”
姜铭被夜风一吹,仅有的一点醉意一下子就没了,他当时来a市时走得急桌子上放的电脑是五年前那个,桌面上的游戏只有一个,就是当年他和小卷毛一起玩那个,而且设置了记住账号和密码。
如果不知道南安安那么后悔去见他,他也许很乐意她发现他就是她师父,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不知道她在后悔什么,也没把握她知道了之后会怎么反应。
现在还太早…
香烟在他指间燃烧着,一点烟星落在他手上有些烫,姜铭弹弹烟灰:“那个电脑很旧了,抽屉里有个新的,你玩那个。”
南安安有些莫名其妙,想着姜铭这个电脑里可能有姜铭特别重要的东西他不想让她碰,本来就理亏的南安安就理解了,“那好”南安安乖乖地答应了姜铭。
姜铭似是满意地说了一句:“乖”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他在她耳边低语,她甚至像是感觉到了他喷洒在耳蜗里温热的气息…
南安安莫名有些羞涩,谦虚道:“谢谢谢,也没那么乖…”
姜铭:“…”
第19章 我有病得治
电话那边的沉默蔓延过来,她握着手机听到那边一个清浅的气音,像是姜铭笑了。
“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南安安鼓起勇气问出口,她不想做一个蜗牛受了伤就缩进壳里在也不出来,她想勇敢一次,哪怕她现在还没有勇敢到直接向姜铭告白,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点希望,趁着姜铭带着点醉意。
“乖的。”姜铭回答得很快,简单却不带敷衍,似乎是极为认真说完还轻笑了一声,低低的,略带沙哑的鼻音。
乖的…
他刚才还夸她乖…
男神是在调戏她吗?
南安安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热得发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也笑了几声,书房里安静得她能清晰地听到听筒那边姜铭呼吸的声音,他点燃香烟时打火机的声音,还有作为背景的鼓噪的蝉鸣,她不免想起姜铭抽烟时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深深吸一口之后漫不经心地弹烟灰的样子,明明英俊斯文的男人在抽烟的时候动作出其意料的帅,带着些雅痞的味道。
谁都没有说话,
谁都没有挂电话,
明明是沉默,却让南安安心跳莫明地加速,她歪头夹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脚下的城市正是灯火通明,不远处的一栋高楼里几个亮着光的窗子暗了下去。
她站在他的书房里,口袋里是他的门卡,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声。
从来没有一刻,她那么清晰地意识到她离他那么近,她喜欢这样令人怦然心动的沉默,知道那边隐约传来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南安安才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那…再见,晚安。”
“嗯,晚安。”
姜铭没有立刻挂断电话,南安安捧着有些发烫的手机也没挂,她突然想到高中时简毛毛和她男朋友每晚刷日常时的最后一…段话
简婕:“那再见。”
秦深:“再见。”
简婕:“你先挂。”
秦深:“你先挂。”
简婕:“我等你先挂。”
秦深:“还是你先挂吧。”
简婕:“你先嘛…”
然后顾狸一个箭步冲上去义不容辞地戳了挂断键,笑眯眯道:“不用谢,我是红领巾”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南安安还记得当时简毛毛一遍一遍“你先挂”你来我往时脸上化不开的甜蜜。
思及此,南安安清清嗓子:“老师,你先挂吧。”
回应她的是:“嘟,嘟,嘟…”
南安安:“…”
姜铭挂断电话后抬眼看了一眼来人,姜洲走过来把手搭在栏杆上侧过脸看着他:“儿子,恋爱了?”
姜铭点点头抽了一支烟递过去,他印象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自他母亲去世之后迅速地老了,保养得当的外表掩饰不了他沧桑疲惫的眼神。
上次在安家他没和他说话,算起来,他已经五年没和姜洲说过一句话了。
秦然是撞破自己丈夫和疼之入骨的妹妹的丑事,受到刺激突发脑溢血的。
秦然去世之后,姜洲就火速娶了他小姨秦怡,就像那么多年的情深似海都阻挡不住现在的迫不及待。
姜铭熄灭了烟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两个人刚结婚时,总有一大串亲戚每天打着亲情的名义劝他原谅他父亲,接受他小姨,说他父亲多年来照顾他卧病在床的母亲有多不易,男人嘛,偶尔偷吃很正常,你长大就懂了,
就像是只要活下来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值得原谅。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秦然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是因为在那次车祸中救了他父亲,也没有人想过,死的那个人无论那些人怎么忏悔都活不过来了。
他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小卷毛,一整年的时间,
她有点笨拙地给他讲笑话——从前有一个人买了一桶酒放在门口,第二天酒少了一半,他很生气就在酒桶上写了两个大字——尿桶,第二天,酒桶满了。
小心翼翼地表达那些关心——
小卷毛:师父,你还难过吗?
姜铭:嗯
小卷毛:那你不要难过了。
姜铭:…
或者站在他身边陪着他挂机——
小卷毛:师父,今天我们学了一首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倒是挺贴切,虽然她的语文老师可能要哭晕在厕所了。
姜铭是第二天晚上回的c市,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他刷了门卡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露出一个毛绒绒的丸子头,南安安似乎在看电影,专注到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姜铭换好拖鞋往客厅走,柔软的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悄无声息。
南安安抱着大抱枕正看得认真,屏幕上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上演着一个血腥的恐怖片,突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
黑影一步一步,离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的女人越来越近,女人正在看的恐怖片里有一个没有影子的男人,正笑得诡异。
南安安揪心地准备腾开手捂眼睛,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效果极佳,黑影走路时配的鼓点一声一声叩击在南安安心上。屏幕上,黑影手一抬女人的脑袋就飞了出去,而这时女人正看的恐怖片里的杀人狂脚下慢慢的浮现了一道修长的影子,鲜血从女人身上涌出汇成几个大字——嘘,你身后有个影子。
南安安眼角的余光一扫,真的看到了一道修长的黑影。
南安安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笼罩在她身体上方,南安安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弹起来连蹦带跳地就要越过沙发往楼上冲,冷不防一下子半跪在沙发靠坐上,脑袋因为惯性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姜铭被她扑了个满怀,她的脑门的磕在了他嘴唇上。
南安安一愣,感觉到体温后才感觉自己四肢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了,但是额头好像被什么柔软又凉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像是…嘴唇。
南安安一动都不敢动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到额心那一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薄唇的轮廓、温度还有触感。
她靠得极近,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带着淡淡烟草的气息。
南安安尴尬地像被定住了身子不知道是应该先移开脑袋还是抽回搂着姜铭腰的爪子,还是先从沙发靠背上站起来,她现在完全是靠着姜铭捏在她腋下的手悬空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都被姜铭提着…
“害怕了?”姜铭直起身子,淡淡的开口,清冽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
“嗯”南安安发出一个鼻音,就被姜铭就着这样的姿势从沙发靠背上提起来放在地上,脚落地灯时候南安安腿都是软的,满脑子盘旋着——
他亲了我额头
亲了我额头
…虽然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吓得腿软了?”姜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愉悦,体贴地扶着她的腰好笑地问她。
南安安很想说,被你亲的,但是她怂就只能接着姜铭的话巴巴地说:“是,是啊,电影太吓人了。”
姜铭抬手关了遥控器,那些恐怖的配乐声音消失后,整个客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南安安垂着头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姜铭颇有些不舍地松开手,看着软脚虾风一样卷进厨房。
手心似乎还有刚才的触感,她紧紧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扎在他怀里…
姜铭走到放映机那儿拿出那张碟片,心情愉悦地看了看片名,这类电影还是挺有趣的,下次可以带南安安去看鬼片。
走到餐厅那边就看到透明的蓝色餐桌上摆了一个青花瓷碗,一杯芒果西米露。
瓷碗里是一碗清淡的鱼丸汤,几个圆滚滚的鱼丸浮在白色的汤面上,还有几片紫菜。
鱼丸汤还是温热的,胖乎乎的鱼丸入口鲜滑。
而他的田螺姑娘已经跑了。
田螺姑娘扑在床上拍着心口,脸上的热度久久没有褪去,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回原地后忍不住拿手机想发微博,却觉得这种心情实在是妙不可言,把手机丢回一边继续在床上翻滚,冷不防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南安安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又把床单捋顺了才压低声音说了声:“请进。”
姜铭推开门靠在门边上,拿着一个小盒子朝她招招手:“给你带的小礼物。”
南安安跑过去接过盒子,小木盒做工极为精致雕着漂亮的蔷薇花,盒子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红绳。她记得a市有一个月老庙,经常有人到那里求红绳。
脸已经烫得不成样子,南安安拿出那条红绳绕到手腕上,就看到姜铭朝着她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离她越来越近最后落在她头发上,顺了一把她刚才在床上翻滚翘起来的呆毛。
“谢谢,我很喜欢。”
“嗯”姜铭笑笑,镜片后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一样,璀璨如星火,看着南安安白皙手腕上大了一圈的红绳子轻描淡写道:“这是戴脚上的。”
第20章 我有病得治
姜铭一回来,南安安喝个果汁吃个泡芙看个小说,偶尔学个习的小日子就过到了头。
姜铭的目标压根就不是让她考上研,而是刷新西大考研最高分记录吧。
夏日的午后,南安安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听到姜铭问她还有哪道题不会的时候随手指了一道:“这个”
姜铭漫不经心地一手搭上她的椅背,手一用力南安安整个人连着椅子就被他转得面朝自己,一手敲着椅背道:“你是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