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良禽择木而妻(师生)
作者:韩脉脉

备注:
若能得一世温暖,谁愿意彪悍成爷们!——林暮

 

治愈系温馨文,所以放心跳坑吧~

你们的收藏是我变身人肉码字机的动力,表示把我像妖一样收了吧~~~

 

 


楔子

纯白色的大房间,林暮靠在电脑椅上趁着玩游戏的间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手拍着嘴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随手打开微博,微博上大家已经转疯了所谓的情人节,林暮看着妖的果@自己的那条——与其过别人的节,不如睡自己的觉,随手转发加评论——爷以为,与其过别人的节,不如睡自己的男人。

中指按了enter键,得意地随手去拿电脑旁边自己冲好的速溶咖啡却摸了个空,一回头就看到梁秦一身白色家居服站在自己身后,颀长的身影略显削瘦,这货无论何时都是一身白色,在医院的时候白大褂,在学校的时候白衬衣,连在家的时候也是纯白色家居服,这几乎疯狂的洁癖算不算是医生的职业病?

梁秦颀长的身影淹没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却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诱惑,而自己辛苦冲好的咖啡正在他修长的指间微微转着,梁秦手绕过林暮按在电脑桌上,这样的姿势好像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抱里一样,林暮一抬头就看到梁秦白皙的喉结和向下一点精致的锁骨,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你要干嘛?”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子,梁秦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林暮,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在灯光下反射着一抹茶色的微光,镜片后深邃的黑眸像是要把林暮吸进去,许久梁导师才悠悠地开口,“我,要不要干,取决于你,老不老实。”

林暮喉头涌动气运丹田一句卧槽就要破口而出想到上次说脏话的悲惨教训,无论怎么努力江山易改本性总难移,“爷…”本来要脱口而出的“爷才不是那个意思”在看到梁秦这厮黑了一半的小白脸后话锋一转十分狗腿地说,“爷,您上了一天的学生辛苦了吧。”

一句话出口,梁秦的另一半脸也黑了,林暮急急补救,“爷,您上了一天学生的课,不是,呸呸呸…”林暮每次看到梁秦这厮都会不自觉地舌头打卷。

梁秦有些不耐烦地以手封住林暮喋喋不休的唇,“我现在比较想上你。”

看了林暮一眼,梁秦拿起桌子上的白色文件夹悠闲地坐在布艺沙发上,林暮同学的内心独白,你上呀你上呀你倒是上呀。

“去洗澡。”梁秦看了自家小娇妻一眼皱皱眉。

林暮强忍着胸口那即将破口而出的卧槽冲进浴室,梁秦这厮就是个斯文败类,为什么当初她会瞎了狗眼。

抱着靠枕林暮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支在梁秦的胸口,“梁导师,你说你为什么娶我呢?”

梁秦把平板放回床头柜上皱皱眉随意扔出一个答案,“好养。”

“庸俗。”林暮毒舌评价。

梁秦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林暮那张明艳的脸蛋若有所思,“好看。”

“肤浅。”林暮傲娇地扭头。

梁秦微微一笑一下子翻身把林暮压在自己身下,双手撑在她身边把林暮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梁秦才优雅地一笑,“好上!”

林暮食指微微颤抖控诉地指着梁秦,“你、淫、荡!”

和一个医生闪婚,最大的风险不在于他可能因为过于了解男女身体结构而性冷淡,也不是林暮现在这样每天不洗澡不能进主卧。

而是他

收放自如。

无论是爱,还是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忍不住了手贱开了新文,嗷呜
这篇在教官完结之前都会更新龟速,教官完结后日更,信脉脉,得日更~~

 


奈何上错课

接到程果夺命连环call的时候,林暮正散漫地倚着跆拳道社纳新的展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扮演跆拳道社的吉祥物。身边的副社长许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握着拳无声地鼓励林暮,hold住啊hold住啊,祖宗,你只要笑就可以了,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西大的秋天是荡漾的,百团大战是残酷的,每年的推陈出新是必须的,比如说这么一个如花美人站在这里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短短三十分钟里报名跆拳道社的人已经超过了前三天他们奋斗战绩的总和。

食,色性也。

为了跆拳道社今年纳新数量超过学生会,许良已经把他们压箱底的社长使出来了,只要林暮就这样不说话这样下去跆拳道社绝对会是西大第一大社团,想当初他就是因为林暮同学投身跆拳道的。

当初许良第一次对上林暮那双笑得弯如月牙的桃花眼时,就体会到了传说中的一见XX误终身,当林暮一开口,就明白了纳兰大人为什么说人生要若只如初见了,如初见啊。

西大每年到了社团纳新的时候都能将宽阔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远处疾驰而来也无奈地停在了大中路路口,车窗滑下梁秦手肘支在玻璃窗上指间夹了一只香烟,白色的衬衣袖子被反式扣子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腕上精致的黑色手表。

他一向是一个守时的人,守时于他而言就是恰到好处,医科出身的人习惯于最精确的计算,排除了红灯和堵车情况他出发的时间是不早也不晚的,只是刚刚留英归来的梁导师显然没有估计到西大每年战况激烈的百团大战。

慵懒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央的一个细长影子上梁秦一贯平静无波的眸子微起波澜。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林暮精致的侧脸和白皙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浓密的深黑色长发发稍微微里卷,她颀长优美的脖颈微微低垂着下面是清晰的锁骨,白色的小洋装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的身材和她白皙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林暮纤长的手指握着手机红唇轻启:

“卧槽,尼玛老子要迟到了。”

一言既出,那碎了一地的少男心,和原地满血复活的少女啊。

梁秦闻言嘴角微微勾勒了一个弧度,时隔多年,你依然彪悍如斯,修长的手指弹弹烟灰梁秦深黑色的眸子映出了一抹笑意,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黑色劳斯莱斯从另一条小路疾驰而过。

林暮忍不住爆完粗口转头看着一旁因为手慢没拦住而愧疚得想剁手的许良,语速极快:“爷要迟到了,不给你站台了。”说完抓起仅剩的几张报名表冲向一旁荡漾的几个大一男生,“来,加入我们跆拳道社吧,学妹是你们的,学姐是你们的,学弟是你们的,学长也是你们的,恋爱的恋爱吧,搞基的搞基吧…”

顾择颤抖着接过林暮手中报名表,怀着顶礼膜拜的心情一笔一划地签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的时候传说中的美女学姐已经不见了,旁边的小男生发出了一声赞叹,“卧槽啊卧槽啊,是林暮啊林暮啊…尼玛啊尼玛啊,我现在怎么觉得脏话这么好听呢。”

“报,报,报…”因为电梯维修中,林暮一路狂奔冲到1117门口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手扶着墙“报”了好半天也没把“告”字迸出来。

教室里已经有人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情形实在是像极了热播清宫剧里心急火燎的忠诚小太监冲进主子的行宫战战兢兢地“报,报,报…皇上驾崩了。”不过,是个相当标致的美女只是有些眼生,他们医学院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研究生了?

林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完整地迸出“报告”两个字的时候,大阶梯教室里低沉好听的男中音通过话筒传至林暮的耳边,“请进。”林暮抬眼看向讲台上声音的主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远远地看那修长的身形应该是美男。

古人云,来得早不如来得好,林暮说,古人云得好。

无论如何,她在上课铃声响起来之前进了教室,那么E类课点名不到的十分她就不用扣了,想到美好的未来——一边看Blue片一边欣赏美男的周五早晨林暮就忍不住荡漾。

这节大学男生可是她家程果的心血啊,西大最有名的两门E类课就是大学男生和大学女生了,虽然这是两个纯洁的名字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不荡漾,这可是西大最X启蒙最销魂最十八禁的课了,据说那就是看blue片度日的美好课堂啊。

在她们连选了两年大学女生未中之后,固执的程果同学同时开了四台电脑用按键精灵刷出了两节大学男生。

虽然名字不大一样,可是实质还是一样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注定可以正襟危坐光明正大看□的淫、荡清晨,大学女生和大学男生的区别,不过是一凸一凹而已。

无论是凹还是凸,该黄则黄,势不可挡。

在后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林暮趴在桌子上,下巴支在桌面上细细地打量讲台上的美男老师。

总觉得这张精致而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双排扣风衣,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写下一行漂亮的颜体,阳光透过窗在他的镜片上汇聚成一个亮点,镜片后的深黑色眸子像幽潭一样深邃,林暮一愣才发现他们的目光隔着空气就这样交接在了一起,目光游离了一下林暮慌忙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看窗外的鸟。

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刚好错过他脸上那一丝玩味的表情。

梁秦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捻着那根粉笔,声音如常地讲着课目光却不自主地扫向窗边,阳光透过窗洒在林暮的脸上她一手支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长睫毛在脸上打下优美的阴影。

林暮无力地揉揉太阳穴试图在回忆里找一下他的影子,尼玛脸盲症又发作了。

林暮初三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暗恋了长达七年但是直到现在林暮觉得他如果站在自己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在林暮这个脸盲症的眼睛里,所有的美男长得都是差不多的,但丑男就不一样了总有那种能丑出花儿来的。

昨晚通宵打游戏一大早又被叫去做吉祥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秋日暖暖的阳光刚好投在她桌子上,林暮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就趴回桌子上开始补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居然又梦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站在西中的梧桐树下修长的身影美好成一片风景,然后她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冲过去一头撞在了他胸口,梦里居然还有“啪”地一声骨头断了的脆响。

“扣扣”感觉到桌子微微的振动,本来就睡眠极浅的林暮一下子惊醒,她意识到有一片阴影投在自己的书上时,梁秦已经站在她旁边讲了很久的那个脑科手术案例。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扣在木质桌子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林暮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浅茶色镜片后那双深黑色的眸子,“说下你的看法。” 

林暮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得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内双的狭长眼睛很漂亮但是他的目光有种动人心魄的震慑力,林暮有些迟疑莫非又是她以前的罪过的但因为脸盲症记不清楚了?

当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看法。”林暮同学从小就是一个诚实到令人发指的孩子,大一的时候天真烂漫的林暮同学曾经到某专柜打工,结果可想而知差点被一个肥婆一屁股坐死,即使如此林暮至今仍然是个诚实的孩子。

梁秦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漂亮而秀气的眉微微皱起,声音却还是不温不火,那种天生就优越感极强的人往往能有超强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什么起伏。“那你重复下我的看法。”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睡着了。”林暮迟疑了一下,擦,这位年轻老师看起来斯文优雅怎么口味这么重啊,大学男生这门课她能有什么看法,林暮抬头看了一眼PPT貌似是个视频的片尾,莫非刚才大家在看□她错过了?既然你问了我就发挥嘛,反正这是一节YD的课说什么都没关系的吧:“我觉得也没什么看法啊,这不就是人与人的正常□嘛,生理需要啊,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的季节…”

周围已经有学生开始捶桌子了,林暮愣了一下这是在夸她吗,于是某二缺姑娘再接再厉,“我觉得圈叉大业嘛,也就是姿势的不同像武学一样万变不离其宗。”

作者有话要说:爷的存稿,呜呜…

 


奈何上错课2

整个教室都疯狂了,林暮旁边的酒瓶底用一种糅杂了极其崇拜和同情的目光看了林暮很久,尼玛太大胆了居然敢在梁教授的课上捣乱,医学院的课本来就枯燥而且严肃,大家都是绷紧了神经生怕漏了那一句话没想到…居然有好戏看。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个学院的专门跑来他们研究生的课上砸场子,姑娘够勇敢!话题够淫、荡!

“我是一只鸡,你是一只鸭,我们还生了个胖娃娃…”正当林暮看着梁秦黑下来的小白脸惊讶的时候,自己那淫、荡的手机铃声就傲娇地响起来了,班里一阵混乱的起哄声,林暮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按拒听键无奈在梁秦的高压下手一抖按成了接听键。

然后,就是程果那清澈的女高音,“暮暮,你丫是不是跑错教室了,我们在1116啊,都看完一部片了你怎么还不来,苍老师的大白腿哦~”林暮的小脸刷地变得惨白,尼玛跑错教室了?

林暮眼前一黑,那岂止是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可以形容的震撼,那简直是千万头草泥马对准她万剑齐飞唾沫成河。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请坐。”梁秦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仿佛他完全不知道林暮折腾的这场闹剧一样,左手中指抵了一下右手掌心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回到了讲台上,像完全没有发生这场闹剧一样继续讲课。

而美男的魅力往往在于此,下面的学生迅速恢复了平静,不仅仅是女生而且男生也极其认真地在记笔记,林暮望天,这是一个基情四射的年代啊。

悠悠地坐回凳子上,林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为什么明明他看起来风轻云淡她却有种未完待续的错觉。

长久的对视,纵使脸盲也让林暮面色苍白地确定了心中那个可怕的名字——梁秦。

尼玛,这又是一场积怨已久的…

不是情债而是血债啊。

一想到自己年少轻狂时的二逼举动林暮就恨不得剁手啊剁手。

古人还云过,冤家总路窄,古人又云对了。

最后一个同学走出教室之后,林暮咬咬唇下定决心走上讲台对着正悠闲地转着手中钢笔的梁秦深深地鞠了一躬,压低声音:“老师,对不起,我是真的走错…”一句话未说完梁秦手里冰凉的金属质感的钢笔就挑起了她的下巴。

冷冰冰的钢笔抵着下巴的感觉相当不好,林暮不禁咽了口口水试图躲过那支抵在她下巴上的钢笔。

“林暮,你不记得我了?”梁秦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心里的波涛暗涌是相当地不符,他的尾音上扬明显的疑问句,明显的不相信,架在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浅茶色,镜片后的黑眸平静无波。

林暮眨巴眨巴大桃花眼,“爷有脸盲症的,爷记不清别人的脸。”尤其是你丫这种长得和整容模板一模一样的标准小白脸,爷连自己亲爹的脸都记不住何况是你,一句话说完林暮自己都被故作的无辜模样恶心到了。

“哦”梁秦的那声哦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林暮刚要转身走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按在他的胸口,林暮整个人完全懵了,她一向没有跟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大概是因为每个近体的男生都被她一记左勾拳加一记右勾拳扁成了国宝的缘故。

这样一个被强迫的拥抱让林暮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自动缩水,红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他身上浅浅的Kenzo香水味氤氲了她的眼睛,梁秦是那种很清瘦的男人,这样的姿势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清晰的骨骼,那是——肋骨。

林暮红着脸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梁秦淡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这样,你应该想起来了吧。”

这次,不是疑问句而是语气肯定的陈述句。

关于肋骨,那不是一个浪漫的往事,在别的女生已经成了男生缺失的那根肋骨的时候,彪悍而不走寻常路如林暮一头撞断了自己暗恋许久的那个男生的一根肋骨,那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就在那个晚上,林暮大彻大悟了几年前他爹的好友——那个军官叔叔摸着她的头说,这孩子筋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材料的内涵,那句话让年幼的林暮得意了很久,只是后来才明白那隐藏含义应该是这孩子头骨坚硬出奇是块撞人的好材料。

林暮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肚子就替她叫了一声先于她做出了回应,偌大的教室里这一声尤为悠长清晰。

梁秦把玩着手里的那支钢笔抬眸看着局促的林暮,“没吃早饭?”

得到肯定回答梁秦伸手拿起搭在椅背的风衣站起身子,修长的影子被阳光打在林暮身上,那时候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快到自己肩膀了,时间,还真是一种极为美妙的东西。

梁秦微微扬起嘴角,“下节没课?请你吃饭。”两句话挨在一起一模一样的肯定语气让林暮无从拒绝,更何况她为什么要拒绝,吃遍天下美食和看遍天下美男本来就是林暮的奋斗目标,程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用修长的弹钢琴的手指狠狠地戳她的额头,“没出息啊,不是看遍,最起码要睡遍,对你而言,看有用吗,看了也是白看。”

跟着梁秦走出二主楼的时候阳光正好,日光倾城,走在梁秦打下的阴影里林暮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句话,春天来了。

关上车门梁秦问得随意,“想吃什么?”

“金钱豹。”林暮答得坦然,却大有视死如归之势。

“吃自助?你还真是好养。”这句话在梁秦看到桌子上堆的那整整十八个盘子的时候就消失无形了,林暮埋头苦吃大有扶墙进扶墙出之势,而且他一个没看住林暮已经又拿了第十九个盘子回来了。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梁秦看林暮专心致志的模样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动作优雅地拿纸巾擦了嘴,镜片后狭长的眼睛凝视了林暮许久才不无担忧地开口,“林暮…”

林暮一抬头就对上梁秦欲语还休的样子,有些期待地点点头就听梁秦风轻云淡的声音带着某种吸引她的巨大磁场淡淡响起,“这样下去,你会撑死的。”

话音刚落林暮就极其给面子地咳出了声音,一根鱼刺死死地卡住了喉咙让林暮满脸通红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正难受的时候却看那双黑色皮鞋越来越远,尼玛老子白白暗恋你小白脸七年了,七年,要是生娃娃都能打酱油了,现在爷快被噎死了你丫就这样走了,林暮还没腹诽完下巴就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

那只手狠狠地捏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就是什么东西灌进了自己的喉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醋味林暮喉咙里那根鱼刺就这样被泡软了滑了下去,林暮被呛得满脸泪水控诉地看着一脸淡然的罪魁祸首,他把手里那瓶米醋递给旁边的厨师微微点头表示感激,然后低头认真地擦着修长的手指。

事实证明,不仅话不能乱说,饭也是不能乱吃的。

真是,简单、高效!林暮说得咬牙切齿,“我谢谢你!”

“不客气。”梁秦说得风轻云淡,指间夹着林暮刚才弯腰掉出来的日程表,目光落在今晚安排那两个大字,“你要去相亲?林暮,你多大?”

“二十,刚好够结婚,你难道不知道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吗,嫁到需时方恨老。”林暮喝一口饮料语重心长,“你也该相亲了。”

“恩”梁秦不置可否,“我今晚在A市有个会,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相你。”

“相,相,相我?”林暮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黑咖啡,食指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恩”梁秦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也该相亲了,我也该相亲了,所以我相你好了。”

“尼玛,你怎么不去相别人?”林暮满头黑线。

梁秦站起身子微微挑眉,镜片后的深黑色眸子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起来温文尔雅,说的话却足够林暮去撞墙十次,“别人把我肋骨撞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爷真的好勤快好勤快~~~嗷嗷

 


奈何撞错车

林暮的那句“卧槽”荡漾到嘴边又荡漾回去,算了,吃人嘴短,可是据理力争还是必要的,“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保质期了,你再来找我没用!你早干嘛了?”

梁秦修长的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语气却有些意味深长,“早的时候,你还不满二十岁。”

联想到自己刚才说二十岁刚好可以结婚了,林暮白皙的脸刷地又红了。

梁秦走出了几步看林暮还在原地一脸荡漾的表情,小姑娘白色的小礼服裹在黑色英伦学院风风衣里露出一个不规则的裙角,踩着高跟鞋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轻而易举地就吸引了别人的目光,只是身上偶尔能看到曾经的样子,梁秦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