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晓微不动声色地换了换双腿交叠的姿势,一双看似懒洋洋却暗藏精光的眸子直直射向他:“听说李总最近正和欧阳集团的大小姐打得火热,看你今天这么意气风发,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咯?”
她这张夹枪带棒的嘴还真是带劲儿,李贺毫不掩饰地一笑:“战略联姻而已,你又不是不懂。不说这个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吧?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给我的讯息却都只是没什么大用的零星半点——”
他眯起眼认真审视她:“你该不会是被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就搞定了吧?”
闻言她不屑地嗤笑出声:“我要真这么不济,那可就是你的眼光问题了,李总难道觉得自己眼光如此糟糕?”
“提醒你一下而已。”他敛下眉目中的精光:“据说他最近去了德国?有什么动作?”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带我去。”她也四两拨千斤地打着哈哈,心下却暗暗惊惶——虽然她原本就无意向李贺报备,但她真正应该进行的计划呢?这些日子以来竟是半分都没动过,难道她真的已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倒戈了?
“我看他挺重视你的,没道理什么都打探不到啊。”他显然不信,亦步亦趋。
“你急什么,有了消息我还能瞒你不成?”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掼在他面前:“这是童珊托我交给你的。”
李贺疑惑地接过卡——这不是他前几天给她的两百万么?本来他想陪她去医院,但她说不需要,他心里也多少有点不适意,所以也就没再坚持。但心里这块始终过不去,所以才划了200万过去权当营养费,可现在——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人家不稀罕你的钱,孩子打掉了,人也走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梭巡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忽然露出了笑容:“她叫你吓唬我是不是?你们女人啊…”
“信不信由你,”薄晓微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真的已经走了,我刚送她上的飞机,你要不信,可以去她的住处看看。”
他脸色有点僵,但还是极力维持着风度:“薄晓微,玩笑开太大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笑意嫣然地起身拿外套,半点都不想搭理他,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失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去了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钳制:“再说找到她又如何?你知道她要的不仅是做一个影子而已,你给得了么?”
李贺在瞬间陷入了茫然和焦虑——怎么可能?那个一直追着他粘着他,像个跟屁虫一样李大哥李大哥声声叫唤着的小草儿要离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明明好好的啊,只不过是…出了一次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
“不可能!”他下意识以手揉搓额头:“童叔还在李宅呢,她能跑哪儿去!”
“子女离开父母去其他城市发展不是很正常么?”薄晓微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了,就算她还在又如何?她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你要的,她也给不了了。”
两句话像根钢钉般把李贺牢牢钉在了当场,直到她翩然离去,眼角余光依然还能看见那个呆怔的身影。她不再关注,转身踏入自己的车,驶向那个用温柔囚禁了她的空间——
这一天她离开了这处仿佛有魔力的处所,因而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这世上最痛苦的原来并不是恨,而是,想恨却不能恨。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武装自己,铺排一切,她以为自己早已钢筋铁骨无坚不摧,却终究还是醉死在了他烈焰般的眼眸中。爱了他那么久,又恨了他那么久,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终其一生恐怕都逃不出那片迷幻的漩涡了。
所以…她的唯一出路,童珊已经为她指明,那就是——离开。
这里她不过只住了短短数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半生。这里有他们互相伤害的锥心痛楚,亦有被压抑的热情骤然喷薄的甜蜜激烈。她对他的恨和爱都太过强烈,以至于再也找不到延宕和停留的借口。
她惨然微笑,她必须承认自己输了。
把自己原本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至于那些恶意添置的名贵服饰她一件都没拿。
石暮尘,你依然要记得你一辈子都欠着我,我不会给你任何补偿的机会。
所以,要记得我。
收拾完毕,她带着行李缓缓走向玄关处的镜子,镜中映出一个身形姣好,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她轻轻触抚着自己的脸,那枚荧光璀璨的蓝钻正静静躺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美得让她无法逼视,一如那个人毁灭性的迷人眼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容颜未老,心却似乎在瞬间老了,皱了。
又不期然想起清晨时分在这里发生的那个拥抱,眼眶灼热起来,心仿佛在无限下坠,直至世界尽头。
刺耳的铃声却瞬间打破了这个无声而压抑的结界,她木然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是我。”
“他不在吧?”
“…不在。”
“那好,你现在出来,我会派人来接你。”
她犹疑地望了眼手里的行李箱:“现在?”
“对,现在。”对方的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
“cheers”
“cheers”
石暮尘一身妥帖至极的深灰色单扣手工西服搭配挺括的纯白衬衣,未钮上第一颗纽扣的领口看似无意地敞开,隐约露出锁骨笔直而诱惑的线条。他笑意温柔,眼波醉人,光是手持一杯香槟坐在那里,就已然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对这样的男人,梁雨柔此刻的紧张和羞涩便显得十分合情合理,她不敢过多直视他,只是小幅度地拨弄着眼前的蔓越莓香草布丁,只微微露出泛红的耳根,和洁白的额头。
“吃饱了么?”他关切地询问,轻柔低沉的声线仿佛三月春风。她点点头:“嗯。”
石暮尘潇洒地比了个手势,aiter便心领神会撤去了桌上残余的美食,恭恭敬敬地端上一只被银质碗罩遮住的水晶餐盘,梁雨柔心知今日菜品悉数上齐,所以这个…她心头一紧,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放在桌下的手指禁不住互相搅动起来,这局促的一面被石暮尘全部看在眼里,因而在向aiter回头致谢的一瞬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
但只是一瞬间,回过头来时他早已恢复为那个充满柔情的偏偏绅士:“在德国太忙,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所以这个就当做补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尽数落在她神色颇为紧张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的三魂七魄统统摄走,他以为她一定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他,不料她却忽然抬起头看住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很难形容——确实是紧张而期待的,却又带着些微疑惑和茫然,甚至还有探究的成分,仿佛忽然不知身在何处。他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询问,而是继续拿出溺死人的眼神鼓励她:“不想打开看看?”
她这才将手伸向碗罩,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掀开。在看见那光芒四射的三克拉钻戒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终于被蛊惑,望着那颗璀璨动人,象征着亘古不变的小石头,她忍不住嘴唇微微翕动,双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才好了。石暮尘于是适时地执起她的右手,一边稳稳地为她戴上戒指,一边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很好,她是激动的,也是欢欣的,她不会拒绝。所以作为一个女人最爱的带着点小霸道的男人,他连问询这道工序都省了。
很好,娶了她心就能定下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想要的,终会全部得到。
为了这个梦寐以求的结果,他只能狠狠压下那一秒忽然生出的愧疚和自我厌恶,深情地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雨柔,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她愣愣望着他:“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他笑容一顿,紧接着宠溺地笑她:“傻瓜,你说呢?”
她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却让他骤然几乎挂不住笑容的问题——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回来了,存稿也所剩无几了,眼泪哗哗的…虽然歌爷写不出什么好文,但这点态度还是很令人钦佩的,求表扬…
41歌爷真英俊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说不错愕肯定是假的,但他只花了极短暂的零点几秒便妥善调整好了表情,那是莫名中带点讶异:“小姐,我正在和你求婚啊,你怎么忽然就提到别人了?”
“没有啊,只是忽然想到她,觉得假如来个四人婚礼也不错啊。:”她低下头拨弄新带上的戒指:“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她,找她也总说没空,所以问问。”
石暮尘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很快找到对策:“那是一定的,唉,都怪我最近忙,没有提早告诉你。她和邱子寅分手了,所以…可能她不想再接触之前的相关朋友圈,触情伤情嘛。”
“原来是这样…”她露出惋惜的神情:“好可惜,我本来还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呢。”
他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反手将她的手一包,露出不满的神色:“梁小姐,你能不能别在被求婚的时候聊这些和我们无关的事?很伤我自尊的。”
她牢牢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绽开温婉而娴静的笑颜,并害羞地半垂下了头:“你都给我戴上了,还问我做什么…”
他于是心领神会地再度给了aiter一个眼神,灯光骤暗,小提琴的乐声悠扬而起,一束追光凭空而下,罩住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石暮尘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外走去,然后潇洒转身,挺直身形犹如一棵苍劲的松。他向她缓缓伸出手,低沉磁性的声线仿佛含着哑光:“mayi?”
一支安静温柔的舞,似乎仅仅只为让她的侧脸贴上他的胸膛而存在,她紧紧偎着他,眼神里漾着痴迷的光;他看似柔情蜜意地注视着她,心思却早已飞到这城市的某个角落,落在了某个妖娆妩媚的身影上…
“答应我,永远不要骗我…”她忽然仰起头,一向害羞地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此刻却亮得过分。
他不知道她最近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安,似乎屡屡在问他这样的问题——难道有什么地方保密工作做得不够?他暗咐着回头一定要嘱咐冉家诚做事再小心一些,同时收紧怀抱圈住她。
“傻瓜,别说傻话。”
******
石暮尘像往常一样把梁雨柔送回家中,并在她额头上留下柔情而依恋的一吻。回到车上后他却立刻加足马力往回疾驶——明明是早已谋划多时的计划,他和梁雨柔交往也已经快一年了,但为什么独独是今天最难忍?天晓得他好几次都快演不下去,被那种难以言喻的负疚感和心烦气躁弄得差点功亏一篑——
难道是因为太想她了?
他一声不吭地加码,在深夜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飚得放肆而疯狂。
晓微…晓微…
打开门的瞬间他骤然收紧了呼吸——为什么迎接他的竟会是一片漆黑?她分明没那么早睡,而且即使是睡觉,她也习惯把灯开得敞亮,为了迁就她的这个“恶习”,在和她相拥而睡的那些夜晚,他都被光线刺得难以入眠,好几天后才算勉强适应。
可现在,为什么这里会黑得如此恐怖,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要将他吞噬?
他试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线辐射性地照亮了每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终于让他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樽正倚靠在沙发上的曼妙身影——他在刹那间大大松了口气,几乎有种脱力的错觉。
“一个人在家怎么弄得这么黑?”他放松下来向她走去,却发现她从头到脚一身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连高跟鞋都还稳稳地穿在脚上,而她则双眼发直,一脸木然地望着地面;而她的右手边则躺着一只小小旅行箱,仿佛刚出远门回来,又仿佛正要出远门去。
“你要去哪儿?”他再次紧张起来,想都没想地弯下腰捉住她一双手,目光灼灼地胶着着她:“要去旅行?怎么都没告诉我?”
她像是忽然变作了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听了他的话连眨眼都未曾有过,视线依旧是直直戳在地板里,直戳得他心口渗得慌。他就地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与她平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半晌,她才终于机械地动了动脖子,那动作僵硬得让他几乎能听见机器老化后“咯啦咯啦”的摩擦声,这让他不寒而栗,一只大掌赶紧摸向她的脸,直到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才微微放下心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薄晓微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沉着声开口,原本莹润明亮的嗓音忽然变得艰涩起来,她说:“你今天,是不是去求婚了?”
他一阵错愕和心虚,竟不知该何言以对,握住她双肩的手紧握又放开,终于低下头,算是默认。
“…什么时候结婚?”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沙哑:“…还没细说,四月开春先订婚。”
两人都沉默,只剩“啪嗒”“啪嗒”的心跳声愈演愈烈,振聋发聩。
“你知道吗?”她终于打破沉默:“今天…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原来以为我可以接受,却原来是不能的。”
“你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的行径五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甚至带着恶意和残酷!他应该下地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下地狱——
但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他只希望在此之前的所有时光,都能和她共度。
所以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一定要困住她缠住她绕住她——反正他已经是个恶魔,他的心漆黑一片,再照不进一丝曙光。而她是他唯一的光和热,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强留住的生机。
“我会尽快解决一切,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高飞,相信我…”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用那种冰刀般的眼神冷冷剜着他,他愈发心慌起来。视线忽而接触到静静躺在一边的行李箱,他猛地站起,动作粗鲁而毫无章法地将之撕开,把里头的所有东西都狠狠扯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进衣橱里然后用力关上橱门。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红着眼冲到她跟前,把她的高跟鞋和外套一并扯下,然后紧紧抱住被他弄得发丝凌乱的她,恐惧地喃喃低语:“不要走,答应我不要走…”
他真的不能再承受那样的五年,行尸走肉般的他只有在这短短数月间才有活过来的感觉,哪怕就是被她嘲讽刺激冷眼以对都好过没有她在身边,说他自私也好无耻也罢,他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她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抱着,望着他的眼神泛着奇异的光,她轻轻说:“石暮尘,为什么是我?”
他牢牢抱着她,像一个渴求母亲关怀的孩子:“这个问题五年前我也问过你,当时你说,你也不知道。”
是么?她淡淡一笑,那笑意却凉得让人心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要你放弃一切计划,现在就跟我一起走,你会不会答应?”
他身体凛了凛,将一双柔软的唇移至她耳边:“…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会离开。”
“不行!”他忽然勒紧双臂,紧得让她肋骨阵阵生疼,他疯狂地揉搓按压着她的身体,几乎像是要把她摁进自己的体内:“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只能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晓微…你告诉我你还要什么别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你说啊!”
她没说话,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被她贴靠着的那一片衣料处泛出了一小片湿热,他赶紧捧起她的脸细看,那蜿蜒而下的泪水瞬间烫痛了他的心,让他一阵心悸。
“别哭,你到底怎么了?”他吻着她微凉的唇瓣、鼻尖、睫毛和额头,同时贪婪地以舌尖舔舐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嗯?”
她泪眼朦胧地定定望住他,一直封冻的神情骤然有了一丝裂缝:“我受不了…受不了你要娶别的女人…我真的受不了…”
他忽然深深松了口气,刚才看她如此诡异的表现,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吓得他心脏都几乎停摆。而她此刻忽如其来的表态虽然含着泪,却让他兴奋到几乎要跳起来——
她说受不了他娶别的女人,这么久以来,一直别扭着的她终于肯直接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在乎,这叫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而且只要计划够顺利,我甚至不一定需要和她结婚,只是定个婚而已,你相信我!”他极小心地拨开她被泪水沾染在颊侧的碎发,一遍遍地以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心疼而细碎的吻不断落下,缠绵不休,缱绻不已。
她露出疑惑而空茫的神情:“…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答应过就一定不会骗你。”
“真的不会骗我?”
“真的,我发誓。”
“那如果…”她眼底忽然闪过一瞬即逝的异光,他却没注意到,她很快恢复了脆弱而迷惘的神情:“如果你骗了我怎么办?”
“那就罚我…”他咬牙:“罚我永远失去你。”
下一秒,一双柔软如藤蔓的藕白嫩臂忽然缠上他肩头,她扑闪着大眼睛,露出勾人心魄的笑意,朱唇轻启:“好,我相信你。”
一阵狂喜忽然淹没了他,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娇嫩的红唇,双手也开始急切地拉扯她的衣带,一只手甚至急切地从她粉嫩皎白的腰侧探进去,像一尾灵蛇般游曳在她**摄魄的曲线之上。她却隔着衣服捉住了他造次的手,柔媚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阵酥痒:“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他勉强克制住泛滥的欲念,把手抽出,认真以待。
“我要去锦臣上班。”
他愣了愣:“舞蹈教室你不喜欢?”
“我是喜欢跳舞,但任何爱好变成工作就没意思了。而且你们快要订婚了,之后你过来陪我的机会就会变得越来越少。但如果我能去锦臣上班,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啊。”
他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假如某一秒能和她在公司相遇,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掠过;或者有时可以假借职务之便叫她进办公室,然后…这么一想,倒确实是相当美好的设想。于是他果断应允:“好,明天我就让行政部给你面试。”
“谁要去行政部?”她不满的撇撇嘴角:“说白了就是养闲人,你要无聊死我么?我要去市场部。”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提到要去市场部了,应该是真的很想去吧。沉浸在喜悦里的他并没有多想,便豪爽应允下来:“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的?”她想了想:“要不然给我一个实习intern的岗位,让我轮转一下各部门,我再看看比较喜欢哪里咯。”
“都依你。”此刻的他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职位安插,就算是她要他给她把月亮摘下来,他恐怕都会认真思考一下可行性。
她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在他颊边印下一个比蜜还甜的亲吻,一双美丽的杏眼闪烁着勾人的光芒,葱白玉指同时缓缓爬上他的手,将之引入自己衣摆之下…
他立刻心领神会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大步走向卧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总觉得这章的石渣有点要变身为咆哮教主的意思,抹汗…
歌爷回来啦,给大家简单汇报一下本次重庆&四川之行的主要事迹~~~
1.老纸在峨眉上山被野猴子袭击,背去的挎包被直接撕了55555,请以后要去峨眉山的亲们注意表背着挎包去野猴区,它们最喜欢挎包了>_<
2.老纸在山上拿出身份证登记的时候被老板直接问孩子多大了,他还说一看就知道我男人是个达官贵人,我勒个去的…达官贵人你在哪儿?还不快来把老纸领走?!
3.悲痛的歌爷回到山下后找了个地方洗脑袋,同去的19岁少女沫沫儿事后向歌爷反应,洗头的师傅问她:“这个是你同学吧?”。由此可见,只要收好了身份证,老纸的市场还是相当广阔的哇哈哈哈哈!!!(肉肉斜眼:你这辈子就指着这个活了吧?)
4.都说重庆和四川的山水养人,果不其然,那里的妹纸真是太美丽了,而且个个身材纤瘦,真是不忍卒睹。歌爷回来后大家都公认歌爷变得美貌了许多,哇~~天天吃辣也不长痘,皮肤闪闪发光呢好娇羞~~
5.当地的妹纸很美味,但考虑到上海还有很多妹纸,歌爷并未携带,相当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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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开始,本文要甜个好几章呢,攒文的可以来看了,来呀来呀~~~
42歌爷真英俊
石暮尘的作风果然是雷厉风行,隔日薄晓微便以实习intern的身份进入了锦臣的市场部实习,并且专门为她设置了轮岗的模式,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喜欢的部门,再决定要留在哪里。:但在她的反复要求下,她的offer会由总部hr总监直接发出,这样她所在的部门就不会知道她背倚居然是占据了锦臣半壁江山的他,这样她可以自由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隐秘,于是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