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滑过一丝隐约的慌乱和期待:“…怎么了?”
“我们…换个姿势。”他用滚烫的掌心贴住她一截粉白的脚踝,微微一使力便将她的双腿分开,那处原本紧合的绝妙风景立刻春光乍泄,她惊呼了声,下意识地再度夹拢:“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却骤然靠近,抵着她的唇轻声呢喃:“没有尺那么厉害,不过,也绝对不是寸…”
她还没来得及啐他一声下流,他的手已经挟着不容辩驳的姿态探进了她柔嫩的蜜处,却发现无需施力磨蹭就已经沾了一手滑润,他的嘴角绽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几乎带着得意,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语:“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敏感…”
她觉得羞耻,夹紧了腿根企图阻止他的动作,他却恶意地曲解了她的意思:“这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他忽然曲起指节重重刮了她两下,并不意外地听见她一声惊喘,他却丝毫不放松地一边继续撩拨她,一边热切地吻着她娇艳的唇,甚至用舌尖进出的频率进行着隐秘而邪恶的暗示…
她开始迷乱地无法思考,两条白玉般的腿也渐渐无力地松开,让他的进攻得以更加深入和彻底。感官的刺激太过强烈,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做就做吧,却不料他似乎并不着急,在明知她早已可以承受之后,却只是笃定地加了一根手指缓缓动作;此举让她更是难耐地抬高了纤腰,一双明媚的杏眼里闪着潋滟的光,十指深深掐入他作乱的那只手臂的肌肉内,却不知到底是要挽留还是推开。
他轻佻地以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巴和唇瓣:“太紧了,我都动不了了…”
她的面色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qing/欲而分外潮红:“…混蛋。”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面露无辜:“我是说你的手掐得太紧了。”
眼看自己完全落了下风,无法抗拒的她愤愤松开手,转而攻向他那快要顶破裤子的某处,忽然被她抓到软肋,哦不,是“硬肋”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直直望向他的眼睛,面露得意地肆意揉捏着那勃发而滚烫的“凶器”,一副“比比到底谁先投降”的姿态。
他眸色瞬间变得更加深谙,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塞进裤腰迫使她直接接触,并愈加使力地在她体内翻搅磨蹭:“既然要旗鼓相当,就不要隔靴搔痒…”
他骤然加快的速度让她浑身一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握住他要害的小手开始没有章法地颤动,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费了好大力气才免于提前爆发。他牢牢望着她逐渐涣散的双眼,指端那越发密集的紧缩让他知道,她快要到了…
他忽然抽身而出,然后在她莫名而空茫的眼神中退下裤子,在沙发上坐下,对她勾了勾还闪烁着晶亮光泽的手指,示意她主动上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气愤地想着,勉强支起酥软的双腿就要起身去拿衣服,他没想到她这么硬气,赶紧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别走。”她却依旧不悦地扭动着,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情急之下他抓住她两瓣丰满弹手的臀向外一掰,对着自己早已勃发到胀痛的某处,一压到底——
“啊——”她失声尖叫。
“嗯…”他满足地喟叹。
她紧紧抱住他的颈子,重重地颤动了一阵后忽然没了动静,他诧异地撩开她被汗水粘在脸上的长发,一手安慰性地轻抚着她的后腰,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照着他的肩膀泄愤地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他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得低低笑了:“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说着,他一秒也不延宕地挺动起来,一下下又快又狠,直直送进她的最深处。她无法负荷地呜咽着,无力地任由他邪恶的双手肆意揉搓着自己被上下抛动的的软丘,身体的每一处感官之门似乎都被彻底打开,她忘情地展臂拥抱他,却在他背后摸到一片纱布——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过于激烈和彻底的动作,他背后的伤口已经有了开裂的倾向,点点血丝从白纱布中渗出,鼻端几乎可以闻得到淡淡血腥味,奇异的是,这种气息混合着qing/欲的味道,竟让人更为血脉贲张起来。
她用滚烫的舌尖舔舐了一点血丝卷入口腔,下一秒却被他火热的唇舌入侵掠夺,他吻得又深又狠,几乎带着se/情的意味,而身下的动作也几乎到了失速的边缘,似乎半点也感觉不到背后的疼痛。
一吻之后,他依旧藕断丝连地黏着她的唇瓣厮磨不休,喘息着开口:“…你是吸血鬼?真怕哪天一不注意就被你吞下肚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随着汗液和热气的蒸腾而显得越发明显起来,她早已渐入佳境,再也无心考虑输赢之争,只见她仰头将长发向后挥洒,双手握住他双肩,犹如女王般不容辩驳地下了指令:“…你别动,我来。”
他欣然应允,将原本充满占有欲地掐住她腰眼的双手松开平放在身侧,一双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桃花眼湿润而纵情地望着她,充满了引诱的意味。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翘起丰润的臀,时而抵着他缓缓画圆打转,时而又灵巧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弄得他粗喘阵阵。每当她慢下来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她,却被她斩钉截铁地推回原地。
他知道她是铁了心地要“骑”他一回,便只好认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温度一直在节节升高,全封闭的设计将其间□全数封锁,外人窥不见半分。她气喘吁吁地又到了一次,失神地微张着唇,半点声响都出不来;他却还没尽兴,眼看她用这个姿势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便果断地让她躺到到沙发上,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挺腰再度回到那温暖的巢穴,那一刻两人又同时shen/吟出声,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只是想让他尽尽兴,自己是早已没有半点力气了,却不料在他放肆而快速的攻击下又再次被点燃,被椅背撑住的头,又让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两人相连的部位,那赤/luoluo的画面让她无法负荷地移开视线,转而望向他鹰隼般直直射向自己的眼神,让她错觉被侵入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灵魂…
身体里的反应越来越密集和强烈,可与之相比更强烈的是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被这种强大的感觉笼罩其中,再也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晓微…晓微…”他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下的频率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她再次开始意识涣散,情不自禁地绞紧了他,于是他闷哼一声,重重抵在她的深处,畅快而出…
“晓微…”他迟迟不肯起身离去,两具躯体依然深深纠缠在一起,他胡乱地吻着她的眉眼鼻尖,搁在她耳侧的双手:“晓微…给我生个孩子…”
她心微微一颤,别过脸去:“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怀吧。”
他却将之误读成了同意,顿时欣喜若狂地紧紧抱住她,脸贴着脸蹭她:“你说,会不会现在已经有了?”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刚从云端下来的身体却似乎骤然冷却下来,连带着心都凉了。
此刻一道炫目蓝光忽然从她眼前划过,下一秒,一件更冰凉的东西却忽然袭上她右手无名指,她诧异地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枚蓝色宝石戒指,宝石被切割成简约的菱形体,不算很大,但成色极好,澄澈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由铂金和碎钻镶成的底座衬着,简直光华四射——
“比不上海洋之心,委屈你了。”
她讶异地说不出话来,眼眶烘热,她假作镇定地瞟他一眼:“…难道你要娶我?”
他眼底闪过一刹那的黯然,却很快恢复了自信满满的模样:“对,只是…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她在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一阵心寒:“那梁雨柔呢?”
他的笑意骤然凝结在了眼底,双眸垂下,半晌:“我会尽量用别的办法补偿她。”
不是没想过可能会遭到梁副市长的非难甚至报复,但他只要能得偿所愿,哪怕带着她一起隐姓埋名地躲到别的城市…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个温柔单纯的女孩,他是注定要辜负了。
她冷笑一声:“她要什么没有,难道还需要你的补偿?现在的她和当年的我,又有什么分别?”
“有,”他极认真地看住她:“区别就是,我爱你。”
“你…”她顿时被他的自私和执拗怔住,不觉怒意骤燃:“你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自私,”他牢牢看住她,眼底精光骤现:“假如你不出现,我可以把我的下半生全部留给她作为补偿;但你出现了,我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她被他如此直白的表态全然震住,半晌,才一字一顿地开口:“那如果,我…要你放弃复仇,现在就带我离开呢?”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长久地望着她,末了,终于别开眼去:“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除了这一件。”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的心却还是狠狠地疼了。她动了动虚软的双腿想要离开,却被他不管不顾地紧紧拥住,抵死纠缠,坚决不放手。她只能无奈地任由他抱着,任由被压住的戒指咯得她手指隐隐作痛——
她到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喂~~~还有人吗?存稿箱君好鸡摸…
39歌爷真英俊
那几天的日子过得惊人的风平浪静,而那张画像也始终未能完成,其中细节不必赘述——薄晓微甚至一度觉得画画只是个借口,光凭他一路将她骗到自己家,最后从沙发后面掏出戒指的举动,就知道他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必须承认张爱玲那句惊世骇俗却又风靡不衰的话说得相当在理——男人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x道。
果不其然。他总是在每次做/爱时近乎发狠地看住她,只看得她心头发颤,四肢疲软,好像被他的眼神钉在了床上一般。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以一种近乎焦渴的姿态膜拜她全身,认真得让她几乎无所遁形。她多想催眠自己这只是他用来征服和欺骗她的手段,可他真的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异常认真而又患得患失,晚上她只是起身去喝口水都会把他惊醒,他会跟踪她到厨房,然后紧紧抱住她。有时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会发现他用手肘撑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演戏能演到这样巨细靡遗的程度吗?
日子就这样加载在焦虑和情热中流逝,在表面的和平下掩耳盗铃般靡靡,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而预先计划回公司的日子也逐渐临近。在复工的前一天,石暮尘再次征询了薄晓微对于舞蹈教室的意见,并有意为她处理成可营业的模式,专门教一些附近小区的小朋友,也好让她消磨消磨时间,有些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其实他也存了私心,一来他和梁雨柔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将来能陪伴她的时间肯定越来越少;二来,假如能天天和可爱的小天使们玩在一起,说不定她心头的郁结也能渐渐散开,开始渴望拥有一个同样可爱的宝贝呢?一想到卫庭贤家的东东都这么大了,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他心中就充满了隐秘的羡慕,虽然他在短期内可能无法给她名分,但他还是坚决地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每一刻都在惶惑担心着可能会失去她的心,才能定下来。
最好是个女儿…他想象着那个小不点的模样,眼睛像谁好呢?还是像她吧,女孩子生着桃花眼可能太招人;嘴唇也要像她,他的太薄,不如她丰润可爱;身材就不用说了…性格最好也像她吧,热情活泼又单纯,只是他这个做爹的一定要把她保护好了,千万不能让她遇见自己这样的坏男人。
他想着想着,笑意和期待不觉爬上了眼角眉梢。她奇怪地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笑着握紧了她的手,眼色深得醉人:“没什么,你看舞蹈教室的事行么?行的话,所有经营方面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你也不需要考虑挣不挣钱,就只要和孩子们一起跳跳舞,怎么样?”
望着他殷切的眼神,她却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好”字。诚然这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提议,从今以后等待她的将是衣食无虞,恬静温馨的生活,每日和纯真无邪的孩子们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再也不用抱着仇恨咬牙度过一个个漫长的黑夜,更不用处心积虑卧薪尝胆——
但,就算她愿意放下所有仇恨和不甘,和他重新开始,可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里,静静等待着另一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孩遭受厄运,然后理所应当地领取她的幸福?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面对他的期待,她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算了,你再想想吧。”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也可以顺便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方案,都依你。”
翌日石暮尘便“从德国出公差回到了公司”,他说下班以后不能直接回来,让她自己好好吃晚餐。虽然他没说要去干什么,但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她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读出,他要赴的,恐怕是梁大小姐的约。
是啊,他一直说得很清楚,梁雨柔他是不会放弃的,可尽管如此,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百爪挠心般的不舒服,甚至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然?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人走到门口却又忽而折返,把她紧紧收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久久不肯离去。
她心头漫过一阵尖锐的酸意,两眼直直望向前方的窗外:“走吧,要迟到了。”
“等我,”他恋恋不舍地琢吻着她柔软的嘴角:“晚上…在这里等着我。”
她没回应,只是无言地替他开了门。
他走后,原本不算大的房间忽然空落下来,她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潜意识不愿面对这个最纠结最困难的答案。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童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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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薄晓微急冲冲赶到医院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的浅绿色走廊里,有一排长凳上正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除了她以外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女的大都木着一张脸,而男人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安和讨好,因而显得局促。坐在他们中间的童珊因而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她素着一张憔悴的脸,鼻尖泛红,神情呆滞,每当医生出来叫病患的名字,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把脸深深埋进去。
薄晓微二话不说地冲过去,一把拽了她就往外走。童珊小幅度挣扎着,竟也是十分顽强,她一边缩着脖子躲避着周遭人诧异的目光,一边小声说:“你干什么…我排了很久的…”
“童珊,你是脑子有病吗?”薄晓微忍无可忍地斥她:“他叫你打你就打?那他叫你死你去不去死?”
眼看自己几乎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童珊赶紧把薄晓微拽到拐弯处的角落:“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薄晓微双手环胸地嗤笑出声:“既然如此,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我就是,一个人…有点怕…”童珊呆滞地望着那扇手术室的门,视线像是忽然穿越过去一般空洞:“你知道吗?很疼的…就算说是无痛的,还是好疼,我好害怕…”
薄晓微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强自己没有爆发:“那你找我做什么?李贺腿断了?还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他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太好…”童珊努力为他辩解着:“他说要陪我来的,是我自己不要——”
“童珊!”薄晓微终于忍无可忍:“你根本就已经没救了你知道吗?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来打胎,谁造的虐谁负责,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他要不就结婚,要不就你们就玩完了!”
“…”
童珊绝望地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就地蹲下,像只鸵鸟般深深埋住了自己。薄晓微的提议她何尝没有想过?可尽管早已习惯了自欺欺人,但在她一片清明的内心深处,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李贺从来不缺女人,平凡无奇的她只不过借了身份的光,才得以从小认识他,长大了又能跟着他工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定义,是她自己愿意以这样的身份存在,又怎么能因为越来越甚的贪心而强迫他给予更多?这样的她不是太丑陋了吗?
“…别哭了。”
薄晓微无计可施地一并蹲下,抚摸着她柔顺的短发:“我就是不明白那个混蛋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你如果实在要打,我也拦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趁此机会和他彻底做个了结,不要再耽误自己了。”
闻言童珊却哭得越发厉害,薄晓微的话更是她被自己那隐秘难言的心绪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口口声声只希望李贺能过得快乐,但她还是耍心机地选择了薄晓微来陪伴自己,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确实不知道找谁好,所以才想到了和自己算是有过类似经历的她。但她并不是不知道李贺对薄晓微的心思啊,她这样做摆明了就是要让她厌恶他,让他失去得到她的可能——
这个念头让童珊骤然浑身发冷,瞬间被对自己的深深厌恶彻底淹没。
“童珊!童珊在吗?”此时此刻,医生的声音犹如死神的一道指令,童珊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胡乱抹了一下眼泪,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悲凉,挣脱薄晓微的手,强迫自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手术室。
“珊珊!”
童珊木然地回头,满面泪痕触目惊心。
“…我在这里等你。”不忍看她如此,薄晓微终于妥协地坐下,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给她些许的力量和支撑。
奇怪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怀了不得不残忍地打掉;有的人却想生都生不出来,只能面对一生的遗憾。
痛楚总会过去,遗憾却是永恒。
她又想起之前的那几夜,他夜夜在她身上奋力而忘情地驰骋,并且总是毫无顾忌地把东西留在她体内,他应该是非常想要孩子吧,每当想到这一点,她心底总会泛起一丝恶意的快感,之后更多的,却是遗憾的荒凉。
她正冥想着,前方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她惊愕地抬头,居然看见已经穿上了手术服的童珊,正光着双脚慌不择路地冲出手术室,后面还跟着几个一脸莫名的医生护士:“哎你别跑啊!干什么哪你?!”
“我不做了!不做了!”童珊像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薄晓微见状赶紧冲上去抱住她,并对盛怒中的医生频频道歉——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费用我们一定如数支付,但她不想做了,我先带她回去。”
“都多大人了,这么点事儿都想不清楚?”医生不满地骂骂咧咧:“不想做就别来捣乱,这么多人等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薄晓微赶紧取回童珊的衣服,把她带到洗手间收拾善后,童珊满脸泪痕,却仿佛忽然缺失了情绪,只能怔怔任她摆布。
因为童珊把医院搞得鸡飞狗跳,薄晓微只能到处打招呼赔不是,所幸她漂亮得太过分,几个男性主任医师一见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还有半分之前高呼要求赔偿的气焰?两人这才得以没事人似地离开医院。
在附近的某个咖啡厅里,薄晓微把暖茶往童珊面前推了推:“你打算怎么办?”
童珊愣愣注视着那杯茶,右手习惯性地轻抚着小腹,梦呓般轻语:“我想要这个孩子…”
薄晓微不忍地别过头去,同时心中烈火熊熊——最近她风闻李贺和一位全球酒店连锁实业家的千金小姐打得火热,颇有几分要战略联姻的意思,反正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婚姻本来就只是一场投资和规划。
但童珊怎么办?难道要她就这样拖着个私生子,以情妇的身份不见光地活下去?
刹那间,她却忽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如果她继续默认着石暮尘的安排往下走,那她比起童珊来又好得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连私生子都生不出的情妇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犹如忽遭惊雷,整个人都怔住——
“你能不能…帮帮我?”此时,童珊忽然声如蚊讷地开口,眼里满是哀伤,却闪烁着奇异的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爱的小草儿来了,请查收。
歌爷回来了,存稿也不多了,好忧桑。。。。。
40歌爷真英俊
“怎么?终于想到要找我了?”尽管眉峰微挑,风尘仆仆的李贺却掩不住见到薄晓微后的兴奋之情。:///他原本在和那位即将进行战略联姻的欧阳大小姐喝下午茶,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火速找了托辞赶来。欧阳小姐一副眼开眼闭的模样,特别干脆地直接把话挑明,说是结婚以后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
这下正合他意,童珊他可以继续留在身边,薄晓微完成任务后他也打算花点力气一并收了——这红白玫瑰左拥右抱的生活,还真是想想就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