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淡,悠然自得,心平气和。
千晨没有任何迟疑,便答应了史天颉。
“好的。不过,我不能耽搁得太晚,女儿在家里会担心。”
“没问题。下班的时候,我过来接你。”史天颉大力点头,执着咖啡杯,颌首而去。
“伊真的很反常。”露露张狐疑地看了史天颉的背影一眼,满头雾水地转向千晨,“而你竟然会答应他,也很反常。我以为你避之惟恐不及。”
“露,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邀请,他——已经放下了。”千晨喝一口柚子蜂蜜茶,微笑。
“单纯?!哪里单纯?!”露露张一拍桌子,“白痴都晓得他喜欢你。”
声音之响亮,顿时惹得整间餐厅里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露露姐,拜托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米希雅连忙安抚暴走中的火暴佳人。
陈黎华掩面叹息,“我不认识伊,我不认识伊,我是路人甲。”
千晨只是轻笑,渐渐笑不可抑,天啊,这群女人实在太可爱了。
露露张被伊笑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这寿头,不管你了,由得你去。你当心霍丽呷无名之醋,以后动辄给你排头吃。”露露张抿唇喝果汁,再不理千晨。
“寻姐有大当家和终极Boss罩,又有寻姐夫这样强大的后盾,才不会怕霍丽这等小人。”米希雅因同利文斯交往,大抵受过利三公子的亲传,如今胆子大了许多,连讲话都底气硬过从前。
陈黎华叹息,还是小孩子呵,阅历总归是太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你要懂得,希雅。”
“还有一句话,小米,叫‘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说得就是宁可得罪千晨,以不要得罪霍丽。”露露张瞟了一眼八风吹不动的千晨,为米希雅深入浅出地分析解释。
这解释还真浅显直白得叫人一望即明。
“霍丽不是洪水猛兽,你们不要送是妖魔化她。”千晨不得不阻止露露张更进一步地为米希雅洗脑子。“爱之而不能得,是最最痛苦的事,有时候难免行事过激。你不理她,她没趣了,自然就不再惹事。”
其他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寻千晨,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妒忌的女人是最恐怖的,你到底晓不晓得?
千晨只是一派云淡风轻,饮一口柚子蜂蜜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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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两鬓可怜青(6)
临下班前,千晨将一份资产评估表放在拉法艾尔的办公桌上,然后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下班。
“千晨,有空吗?一起吃晚饭?”拉法艾尔略翻了翻整理得极有条理的文件,随手放进抽屉里,然后起身问千晨。
“今天不行,我已经同人有约。”千晨最后环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遗漏,然后淡淡地说。
“和史天颉?”拉法艾尔明知故问。心里有些憋闷,这个妹妹,现在只晓得对兄长说不不不。
“是,和史天颉。”千晨点头承认。心知一早有人向拉法艾尔做了汇报——不,弗如说是打小报告更贴切些。
“伊是一个花花公子!”拉法艾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拉法艾尔尔哥哥,你也是。”千晨有些不客气地瞪了拉法艾尔一眼,“你十八岁时,同时与两个女人上床造爱,就在你的小木屋里。你还对达尼艾尔哥哥说,只要他喜欢,他可以随便选一个去,你不介意。”
“我的天——你怎么会知道?达尼艾尔告诉你的?”拉法艾尔呻吟一声,目瞪口呆。他被千晨脸不红气不喘的讲述给吓到了。
“你那时并不注意你的小妹妹,也并不避讳我什么,你忘记了?”千晨太息,挽着手袋,走到拉法艾尔身边,踮起脚,吻一吻他的脸颊,“所以,我亲爱的千海哥哥,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什么意思?”拉法艾尔的中文造诣只停留在听说阶段,并不懂得太多成语以及中文典故。他只从千晨的语气里觉得自己被妹妹嘲笑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千晨离开办公室的背影,仍不能从被自己带着去疯去玩的小妹妹对他的调侃所造成的震撼与沮丧中恢复过来。
他竟然会被他的小慕兰给嘲笑了?!
“千晨,祝你约会愉快。”同样准备下班的陈黎华看见千晨,朝她眨眨眼睛,并向早已经等在电梯旁的史天颉努了努嘴,“你的护花使者已经在等你了。”
千晨忍不住微笑,想不到陈姐竟然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呵。
“明天见,陈姐。”
千晨走到史天颉身边,“走罢,史先生。”
“让你叫我一声‘天颉’,很难么?”史天颉苦笑着问。“即使下班以后,我也不能摆脱在你心目中的老板形象?”
千晨很想跳脚,奈何在电梯里,只能叹息。“不,我只是——很不擅长同异性独处。”
史天颉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答案。
当千晨同史天颉一起出现在底楼的大厅里时,周遭顿时传来一片窃窃私语。
史天颉有些担心千晨会因为被人议论而不快,忍不住偷觑了一眼千晨的脸色。千晨恰在此时转头迎视他的目光,并且淡淡地挑了挑眉毛。
“但愿我们同出同入的消息不会传进你的女友耳中,吃醋的女人——哗,实在恐怖!”千晨微微抖了抖肩膀,想一想已经觉得自己十分吃亏,无端担了虚名。
史天颉十分无奈地苦笑一下。她调侃他,完全不以为意地调侃他。
倘使她在意,哪怕是细微的在意,他都是高兴的。
可是,她只是毫不在意地调侃。
一路上,千晨都保持温和微笑,在史天颉试图以风趣的谈吐活络两人之间的气氛时。
可是史天颉能感觉得到,这样的温和微笑,不过是千晨的礼貌罢了。
处于礼貌,她没有在他鼓起勇气上前邀约时,当众拒绝他。
同样处于礼貌,她践约同行,可是却并不是一副享受颜色。
“千晨,请原谅我的直率和无礼,你能否切实地告诉我,我在你心目中,是怎样一个人?”史天颉不再迂回,直接问道。他必须知道答案,否则他不会甘心。
千晨侧脸细细看着他。共事五年,她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认真观察过着个男人,她本能地不想招惹任何异性。今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霍丽会死心塌地当了他多年的秘书,并且视一切有机会接近他的女性为敌了。
史天颉不是她所见过的男性里最俊美的,然伊有伊的别样魅力。小麦色健康的皮肤,浓密的黑发,饱满的额头,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锐眼,直鼻阔口,剃得干净得胡髭,得体且永远引领时尚的穿着,浑身上下散发着粗犷的男性气息,比之坊间一些标榜美丽过女性的花样美男子,不知俊朗凡几。相比拉法艾尔的英俊霸道,达尼艾尔的英挺优雅,家伟的温柔体贴,伊是完全不同的狂野不羁了。
倘使伊不是对着她寻千晨,而是任何其他女性,千晨相信伊会是自信而神采飞扬的男子。
“史天颉,你很优秀。早在前任总经理执意要进行自主品牌研发计划时,你就已经力陈计划的不可行性,只是,急功近利、溜须拍马之辈,难免听不进逆耳忠言。”千晨淡淡地,中肯地评价这个男人。“在工作当中,你是无可挑剔的优秀上司,几近完美。这些年尚恩大中国区公司的成长,你功不可没。其他的,工作以外的,我实在并不了解。且,我心目中怎样评价你,丝毫不影响你成为一个教女性趋之若骛的好男人。”
“你——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史天颉有些着急地追问。
“不要这样,这不像你的风格。你是冲劲十足的男人,不靠家族庇荫,无论工作还是应酬都难不倒你,潇洒优游于工作和异性之间的史天颉…这才是真正的你,耀眼而生动。你不必在乎我的看法。”千晨不愿意一个男人,因她而显得唯唯诺诺。
史天颉微微愣了一愣,静默数秒,然后他长声而笑。
“寻千晨,你的确不是平凡女子。这些年,其实我只是看到了我愿意看到你罢了。我又何尝了解过你呢?这样的你,我要想赢得芳心,大抵真正一点胜算有无罢?其实五年前,我为你心动,却不敢行动的那一刻,我已经失去资格。”
千晨摇头,微笑纠正。
“不。感情的事,最忌分了输赢高低上下贵贱。你从来不曾输给我过,我又何尝赢过你?”
史天颉深深注视这个女人片刻,颌首。
是,怎么不是?
一定是这样!
虽然遗憾,但还是要放下。放下这一场来不及真正开始,便已经结束的爱恋。
“可是朋友?”
“当然是朋友,为什么不?朋友永远也不嫌多。”
温润的笑声,在傍晚的风里,飘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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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恨之欲其死(1)
史天颉带千晨去一间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用餐,停车后将车交给停车小弟,便与千晨下车相偕走进酒店。两人上电梯走进餐厅,一入得门内,千晨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世界原来真的不大,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熟人。
“嫂夫人。”两个俊朗男子也看见了千晨,连忙起身招呼。
“千晨。”同样两个妙龄女郎也看见了千晨。
“晚上好啊,各位。”千晨挽住史天颉的手臂,向四人打招呼,看了看正准备用餐的鲁卡斯?班和有些气呼呼的露露张,还有气氛十分和谐的利文斯与米希雅,“都是熟人,想必不用彼此介绍了罢?”
“嫂夫人,史先生,一起坐如何?”鲁卡斯?班开口邀请。看得出来,大多数场合,他都起主导作用。
千晨转头望向史天颉,尊重他的决定,今夜她只需做一个好客人便得。
“人多热闹。”史天颉同意,既然已经对千晨不存他念,那么多几个人在场,也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微妙尴尬。且,鲁卡斯?班和利文斯,都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从来没有私下的深交,趁此机会,加深一下认识,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一旁候立的服务生见状,立刻上前加座。
六个人围坐桌边,趁等菜时间,小酌闲谈,气氛十分融洽。
露露张与鲁卡斯之间小小的男女战争也暂告一段落,伊发现放下成见之后,史天颉是个言之有物,见解精辟独到的人物。
“嫂夫人,谢谢你。”利文斯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没头没脑地向千晨致谢。
一旁的鲁卡斯?班也举杯示意。
千晨先是挑眉,转而便明白两人的言下之意。
“不必谢我,是你们各凭本事,我同家伟,不过是闲极无聊罢了。”
利文斯轻笑,“嫂夫人真是风趣。”
“等到你被她气得牙根发痒,便不觉得她风趣了。”露露张忍不住要拆台。
在场的一干人都笑了起来,寻千晨的太极拳功夫,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忽然之间,千晨手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是小小世界的旋律。
千晨面上温暖,这手机的铃声,是女儿琅琅替她设置的。
女儿说,妈妈只要你听见这支乐曲,便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最爱你的人,在家里等你回来。
“抱歉。”千晨向诸人颌首,从手袋里取出手机接听。渐渐的,她脸上一贯温煦的笑意一点点敛去,焦急颜色染上了她的眼眸,“是,是,我马上赶来。”
“出了什么事?”众人见千晨神色凝重,不由一齐问。
“管家打电话来,说朗朗在家门口被汽车撞伤,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急救,我要马上赶过去。”千晨十分歉意,搅了好好的一顿晚餐。
“我送你去。”史天颉即刻站起身来。他知道女儿是千晨的心头肉。
“我们也一起去。”鲁卡斯也招手结帐,此时谁还有心思约会?
一行六人匆匆赶到仁爱路上的仁爱医院,家伟已经等在急诊室门口。
千晨看见家伟,再不能强装镇定,当先奔到家伟身前,一把抓住家伟的手臂。
“家伟,琅琅呢?琅琅现在怎么样了?”
家伟扶住千晨的双臂,轻轻抚摩。
“琅琅没事,幸好她反应敏捷,闪避得快,只是手肘和膝盖有擦伤。”家伟微微太息,将千晨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不再紧绷,平静下来,“医生说会先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你别担心。”
“是吗?”千晨仰起脸来,仿佛要求得家伟的保证般问,“琅琅真的没事?”
“嗯。”家伟伸手,一下一下拍抚千晨的后背。然后将视线转向其他人,“谢谢你们送晨过来。改日一定请各位到家中小坐面谢。今天已经晚了…”
不待家伟把话说完,鲁卡斯与利文斯已经各自挽起女伴。
“你同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尽管开口。”鲁卡斯做发言人,利文斯在一边点头附和。
“千晨,我们先走了,你放心,朗朗吉人自有天相。”露露张第一看见千晨在人前流露出这样柔弱无助的模样,有些担心。
千晨自家伟怀里脱身,向诸人点头致意。刚才她太着急琅琅的安危,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身旁还有朋友同事。
“史天颉,对不起。”破坏了答应你的晚餐之约。
“没关系,你女儿的事要紧。”史天颉朝千晨安抚地笑一笑。伊靠在沈家伟怀里的样子,那么天经地义,仿佛伊天生就应该在那里。“你自己也注意休息。”
等史天颉去得远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家伟明知现在不是呷醋的合适时候,仍不免要问。
“史公子追求你?”
“他只是朋友。”千晨轻喟,同家伟在急诊室门前的椅子上坐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琅琅怎么会在家门口被汽车撞倒?琅琅是那么乖巧的孩子…”
家伟脸色一凛,眸中肃杀之气蔓延。
“管家和琅琅的说辞差不多,都说司机把琅琅送到家后,琅琅牵着史酷比在花园里玩我扔你捡的游戏,大约是网球飞到门外头去了,史酷比跑出去追球,琅琅跟了出去,然后就被车撞了。管家说那辆车在撞完琅琅后,立即逃逸,没有一秒迟疑。”
千晨的眼,也冷了下来。
沈思园门前是一段私家车道,出入都是熟人,决不可能撞倒琅琅理也不理,决尘而去。
“看清楚是什么车了么?”千晨问。
“门前的摄像头拍到了车型,可是——没有挂车牌。”家伟淡而又淡地说,手却一点点握紧。
这是有预谋的?千晨望向自己的前夫,他眼里的凌厉冷冽是她从没见过的。
只是,这一切,针对的,究竟是谁?
如果是针对他们两人,那么,小小孩童又有何辜?!
这时急诊室的门由内而外推开,琅琅坐在轮椅里被护士推了出来,医生跟在他们后面。
“沈先生,沈太太,”医生来到两人跟前,翻了翻手里的病历和检查报告,“令嫒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排除了骨折或者脑震荡的嫌疑。已经替她处理了伤口,不必住院观察。回家以后注意休息,伤口保持透气,不要遇水,三两天就没事了。”
“谢谢医生。”家伟抱起轮椅里的女儿,向医生道谢。
一家人走出医院,驱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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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恨之欲其死(2)
回到家里,千晨给琅琅洗了脸,因为不能洗澡,只能略擦做擦洗,然后换上干净柔软的,印有小熊维尼图案的睡衣,送琅琅上床睡觉。
往常琅琅并不缠人,同母亲道过晚安便可以熄灯睡觉,今天却怎样也不肯放开母亲的手。
“妈妈,我不敢闭上眼睛。”朗朗扯着千晨的衣袖,声音低低。
千晨心间柔软酸涩。
这个孩子,出生就没有了亲生母亲,始终缺乏安全感。小时候睡觉总蜷缩成一团,仿佛小动物般,容易惊醒,却并不高声召唤大人,辗转些许时候,就自行入睡。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可见是真的受到极大的惊吓。
千晨在床边坐了下来,反手握住女儿的小而柔软的手。
“妈妈不走,妈妈一直陪着你。”
琅琅这才慢慢闭上眼睛,可是仍不放心,隔一会儿便要睁看眼睛看一看,母亲是否还在身边。
千晨伸另一只手摸摸女儿头顶,“乖,妈妈不走,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所有不愉快的事就都忘记了。”
“嗯。”琅琅低声应,这一次,过了一会儿,终于睡去。
千晨又等了一会儿,待女儿睡熟,才放开伊的手,轻轻拉高一点被子,将女儿的手放到被子里去,然后掖好被子,再四下看了看,留下一盏小飞侠与温蒂的小夜灯亮着,然后走出女儿的卧室,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门外,家伟一直坐在琅琅游戏间的秋千上。
看见千晨从琅琅卧室里出来,朝千晨招了招手。
千晨一路捡起琅琅随手扔在地上的玩具,一路走到秋千前,怀里已经捧了六七个大大小小的换装娃娃,有芭比,也有SD。
望着手里的娃娃,千晨隐忍了一晚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家伟无声太息,站起身,拥抱这个坚强得从不肯在人前流一滴眼泪的女子。
“…家伟…我害怕…”害怕会失去现在的生活,害怕幸福被人夺走。“如果要伤害我,尽管来找我,为什么要冲琅琅下手?”
家伟抬起千晨的下巴,凝视伊泪光盈盈的双眸。
“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四年前的小女孩儿了,你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保护你自己。而对方,没有信心能直接伤害你或者我,所以,转而找更容易被伤害到的琅琅下手。”
千晨鼻尖通红,“琅琅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同她没有干系。”
“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并不这样认为,伤害不了我们,便伤害我们所爱的人。”家伟以拇指抹去千晨脸上的泪痕。“如果教琅琅看见你哭,她会担心,我会心疼。”
千晨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进秋千里。
千晨依偎在家伟胸前,“会是他吗?”
家伟略想了想,摇了摇头,浓直俊挺的眉微微蹙了蹙,这可是多事之秋?
“不像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他不会冒险去撞琅琅,毕竟如果撞死或者撞伤了琅琅,于他,都等于是失去了敲诈我们的最好筹码。他如果为钱而来,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也许他只是想试探我们究竟有多么在乎琅琅呢?”千晨知道,有些人,为了钱,早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性。
“试探的手段有很多种,而这是最愚蠢最危险的,以他的为人,断不会选最次的一种。”家伟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否定了这种猜测。
“那么,会是谁?恨你或者恨我到,要通过伤害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来报复?”千晨始终不能原谅有人拿琅琅作为伤害他们的途径。
“你要不要请几天假,在家里陪陪琅琅?”家伟不是不担心女儿的。
千晨眯了眯眼睛。
“或者,这个暗地里的人,就是想看我们惊惶失措,或者是意图扰乱我们的视线——”千晨转头,对上家伟沉冷的眼。
家伟有片刻沉默,是,他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千晨眼底泪意渐消。
“无论对方是什么用意,我们都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照常工作生活。”千晨冷笑,“除非对方再没有任何动作,否则我可以保证,他会死得很惨。”
“我替惹怒你这头母狮的人致上无限同情,真悲哀,他不知道他究竟唤醒了什么。”家伟忽而轻笑,吻一吻千晨的鼻尖。
“是,惹狮惹虎,千万不要惹一位母亲。”千晨站起身来,“我去洗漱一下,晚上就在此间打地铺,免得琅琅半夜醒了找不到我。你最好趁此工夫,打电话给本埠最好的保全公司,请他们来加强沈思园的保安措施。”
“是,女王陛下。”家伟在千晨走出去时,无声地笑了,这是他深爱着的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