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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盈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发现那件从脖子包到脚的水靠将她脚踝上的伤都包起来了。
“嗯,潜水的时候,在水里被一只大蚌夹了脚,我好不容易才摆脱那只蚌壳。”司徒盈袖扶着那婆子的肩膀说道,然后将手里的珊瑚递给吕大掌柜,“我查清楚了,那是一座珊瑚礁。”
“珊瑚礁?一年以前还没见过呢。那片水域我以前常驾船出海。如果是在水面以下,我肯定知道。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就是从一年前才开始出现的。——一般来说,珊瑚礁不会这么短时间就形成吧?”
“应该是从别处移过来的。”司徒盈袖沉声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弄垮他们的岛礁。”
“大小姐有法子?!”吕大掌柜又惊又喜,“要怎么做?多少人手?多少银子?——咱们回去说话!”
司徒盈袖点点头,“回去再说。”
那婆子见司徒盈袖行走不便,索性背起她,跟着吕大掌柜他们回雷州城的司徒府去了。
……
回到司徒府已经是深夜时分。
司徒健仁还没睡,和司徒晨磊两个人在书房谁也不理谁,都在等人。
司徒晨磊是没有见到司徒盈袖就不肯睡觉,抱着小喵闹了一晚上。
内院服侍他的丫鬟婆子实在没法子了,才向司徒健仁回报。
司徒健仁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想着他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把这个傻弟弟当宝,还是命人把司徒晨磊领过来,和他一起在外书房等候。
司徒晨磊抱着小喵,一直低头不说话。
司徒健仁开始的时候,还试图跟他拉两句家常,后来见他毫无反应,也就放弃了。
两人闷声不响地在外书房坐了半夜,才等到司徒盈袖回来的消息。
“小磊,你怎么还不睡?”司徒盈袖愕然说道。
“姐姐!”司徒晨磊扑了过来,“我在等姐姐!”
司徒盈袖摸摸他的头,“你去书房里面的床上躺一会儿,我有话跟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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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天敌 (第三更求粉红票!)
司徒晨磊也是强撑着在等司徒盈袖。
现在见姐姐回来了,他的困劲儿也上来了,打了个哈欠,乖乖地抱着小喵跟着=婆子去里屋睡觉。
司徒健仁命人上茶,又问跟进来的吕大掌柜,“怎么样?探出端倪了吗?”
吕大掌柜点点头,看向司徒盈袖,“大小姐亲自潜入岛礁附近,查看了那里的情形。”说着,把司徒盈袖给他的那块小小的珊瑚放到司徒健仁面前的桌上。
司徒健仁拿起那块小小的珊瑚,托在掌上,迎着灯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成色一般。”
司徒盈袖:“……”
吕大掌柜:“……”
他们不是要做珊瑚买卖啊喂!
司徒盈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爹,我说几句话就带弟弟回内院。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回去换衣衫。”
司徒健仁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的衣衫都快干了,不急。快说,到底要怎么对付两淮盐帮这个小破岛礁!”
刚刚在师父面前被关怀备至,来到爹面前就成了不痛不痒的一根草……
这样反差巨大的落差让司徒盈袖终于生出一丝不虞,这是她上一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心里一震,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强自按捺住心底的不满,对司徒健仁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他们的岛礁,我已经探明都是珊瑚礁垒成的。所以我们对付他们的法子,很简单,用棘冠海星。”
“棘冠海星?”司徒健仁和吕大掌柜一起对视一眼,“……是什么东西?”
“棘冠海星生活在近海,专门以珊瑚为食。我们明天只要命人在四围渔村里收购足够多的棘冠海星。放到那片岛礁附近。咱们就坐着看他们起高楼,看他们楼塌了!”司徒盈袖沉声说道,双眸神采奕奕,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吕大掌柜禁不住击节赞赏:“好!实在是妙!——这个法子,釜底抽薪,不战而撅人之兵!完全是兵家对战的手段!高!实在是高!”
司徒健仁摸了摸下颌上不多的几缕胡须,疑惑地看着吕大掌柜道:“……这个法子真的行?”
“大小姐既然能这么肯定。一定行的。”吕大掌柜圆滑说道。“而且,棘冠海星吃珊瑚这件事,我恍惚曾经听人说过。”
雷州靠海。附近大大小小的渔村星罗棋布,这些渔民一辈子生活在海上,对这些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的。
司徒盈袖见吕大掌柜赞不绝口,很是欣喜。笑道:“吕大掌柜谬赞了。还有一事,不得不防。”
“何事?”
“棘冠海星也有个死对头。就是大海螺。所以我们在放棘冠海星去吃珊瑚岛礁的时候,也要防止对方放大海螺,反手吃掉我们的棘冠海星。”司徒盈袖将后手都想到了,“所以我们要在四围的渔村里。连大海螺一起收购。当然,要分派两批不相干的人去收,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收购的人是咱们的人。”司徒盈袖一步步将她上一世做过的事情说出来。
上一世的时候。这一场风波发生两年之后。
她在这两年时间里,因为学会了游泳。对海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跟着渔人学了不少东西。
棘冠海星吃珊瑚,大海螺吃棘冠海星这件事,就是从一个老渔婆那里听说的。
“我说完了,爹和吕大掌柜看着办吧。”司徒盈袖起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去里屋抱起司徒晨磊,一起往外走去。
小喵睡得迷迷糊糊,但是也知道司徒晨磊走了,闭着眼睛跟着起身,七歪八扭地走在司徒盈袖身后,一不小心,叽里咣啷撞翻了墙角一只半人高青玉瓷的梅瓶。
“死小喵!”司徒健仁回头看见了,心疼地几乎吐血。
那可是整个东元国独一无二的青玉瓷梅瓶啊!
他原配妻子的陪嫁,跟着他十几年了,就这样被这只睡得迷迷糊糊,走得跌跌撞撞的猫给撞碎了!
司徒盈袖看了一眼,也认出了那只梅瓶,心里一动,道:“爹,等两淮盐帮的事完了,我要清理一下娘的陪嫁。”
“……清理什么?我都给你母亲收着呢。”司徒健仁不悦地道,“你才多大?哪里管得了这些事?自己房里的事情都没有打理清楚,就想管你娘的陪嫁?还是不要好高骛远。”
司徒盈袖的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讥笑。
她不过提了一嘴,爹就有一车咕噜的话来堵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起歪心思占别人的东西呢。
她娘沈咏洁的陪嫁,首饰和衣料一直在她手里,但是她也知道,她娘身为大丞相的嫡女,陪嫁怎么可能只有首饰和衣料?
“……爹,我不是要东西。”司徒盈袖定了定神,含笑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娘的嫁妆单子。”顿了顿,又道:“爹要是一时找不到了,也无妨。等回京城之后,我去外祖家,找姥姥去要娘的嫁妆单子看看也行。”
东元国但凡女子出嫁,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三份。
娘家一份,婆家一份,还有女子自己藏有一份。
她娘已经过世,也没有跟司徒盈袖说过她自己那份嫁妆单子在哪里。
而婆家……司徒盈袖的祖父和祖母早就不在,那份嫁妆单子,肯定不在她爹手里,就在她身为族长的大伯父手里。
所以她爹不肯拿出来给她看的话,她就只有回去找外祖家,也就是她娘的娘家去看了。
“盈袖啊,你找你外祖家看嫁妆单子做什么?爹平时待你和小磊不薄吧?这点子小事,就不用劳烦你外祖家了。——等回去之后,我就让你母亲把你娘的嫁妆单子给你看。”司徒健仁马上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慈父嘴脸说道,“你母亲可关心你了,一直说要照着你娘的嫁妆单子。给你办嫁妆呢。这样的继母,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你要惜福。”
司徒盈袖知道,这话倒是不假。
爹把娘的大部分嫁妆和嫁妆单子都是给继母收着,但是继母并没有吞了她娘的陪嫁。
上一世她及笄之后,继母张氏就拿出来她娘的陪嫁单子,一样样点给她看,还照样加厚给她办嫁妆。
只可惜。她的嫁妆。从十五岁办到二十二岁,以当时司徒家的财力,办出来的嫁妆规模之宏大。据说只有当年大周朝开国皇帝的娘亲盛思颜出嫁的时候可以比拟……
不过,她当然不能跟盛皇太后比。
盛皇太后嫁妆丰厚,而且嫁的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周怀轩更是一辈子将她捧在手心,待她如珠如宝。
自己呢?
虽然生下来就定了亲。却直到二十二岁死的时候,那花轿还没影呢……
所以司徒盈袖现在想要回娘亲的嫁妆单子。不是信不过继母,而是纯粹想给她爹添堵而已。
……
东元国的京城。
天刚蒙蒙亮,一顶轿子就从司徒府的侧门里抬出来,要去京城西面的大慈悲寺。
坐在轿子里的是张氏和司徒暗香母女俩。
跟着轿子走在旁边的。正是马婆子和徐婆子。
“娘,这么早就要去吗?我困死了。”司徒暗香打个哈欠,趴在张氏肩膀上半阖着眼睛。
张氏叹息道:“你姐姐和弟弟在外遭遇劫匪。生死未卜,我心里很担心。去庙里烧拄头香。让菩萨保佑他们姐弟俩平平安安。”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得稳稳当当。
轿子旁边的马婆子和徐婆子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刚从司徒府门前的小路拐出来,一个女子突然从街边的墙角处窜出来,冲到他们轿子前面磕头道:“这位太太!这位太太!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爹吧!”
“停!”张氏在轿子里听见了,忙命停轿,对轿旁的马婆子和徐婆子道:“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太太。”徐婆子和马婆子忙走到轿子前面。
“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爹吧!——是你们?!”那在磕头的女子抬头,讶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马婆子和徐婆子,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
马婆子和徐婆子也吃了一惊,道:“这不是赵姑娘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有找到亲戚吗?”
这赵姑娘,正是他们在悦来客栈那个黑店救的父女俩中的女儿赵瑾琦。
赵姑娘擦了一把眼泪,脸上立刻白一块黑一块,脏得紧,她哽咽着道:“我们家的亲戚,原来就是住在你们现在这所宅子里。”
“哦?”马婆子点点头,回头走回轿子旁边,对轿子里凝神静听的张氏道:“太太,这位姑娘,就是奴婢对您说的那父女俩。”
那天晚上,马婆子和徐婆子的大车被赶入歧途,后来不知怎地,那追来的两个劫匪糊里糊涂送了命,她们俩才逃出一劫,又不敢回去,只好赶着大车回了京城。
张氏虽然震怒,当场就命人将她们二人打了一顿,但是到底不知道司徒盈袖姐弟俩的消息,还是一边派人去给司徒健仁送信问询,一边留着这两个婆子,等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再行处置。
没想到在大街上居然遇到了她们俩说的“证人”。
“……以前就住在这里的人?难不成是谢家人?”司徒暗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忙悄声提醒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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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婆娑劫 (第一更)
谢家人?
张氏缓缓点头,对外面的马婆子和徐婆子道:“你们带他们回府,先安置在外院,顺便让管事去请郎中,给赵姑娘的爹看病。”
马婆子和徐婆子应了,带着走过去对赵瑾琦道:“赵姑娘你真是命好,出门遇贵人。我们太太说要帮你爹请郎中,等治好病之后,再去找你们的亲戚吧。”
赵瑾琦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冲着张氏坐的轿子磕了两个头,才起身带着马婆子和徐婆子去找她爹。
马婆子见赵瑾琦的爹病得人事不省,歪倒在墙角根上,吓了一跳,生怕他已经死了,这样带回去,岂不是晦气?
可是抬头再看,太太和二小姐的轿子已经去远了,追也追不回来,只好一步步挪过去,想要探一探那人的鼻息。
还好,她的手还没有伸过去,那人已经轻轻喘了一声。
没死就好。
马婆子便去叫了一顶小阳轿过来,和徐婆子一起把赵老爹抬上去,跟着回司徒府。
这边张氏带着司徒暗香很快来到大慈悲寺山门前下了轿。
司徒暗香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掀开轿帘和张氏一起走出轿子,站在大慈悲寺的山门前东张西望。
“哈!没想到今天来跑马,还能看到这样美貌无双的一对母女花!”一个长相俊俏,但是眼神轻佻的男子站在离大慈悲寺不远的地方朝张氏和司徒暗香指指点点。
他身穿青绿色竹叶暗花蜀锦长袍,头上戴着的方顶帽中央镶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腰间松松挽着一根绿丝绦,垂着两块碧玉佩。
看打扮,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贵。但是看眼神举止,却说不出的猥琐不堪。
司徒暗香嫌恶地低下头,道:“娘,咱们进去吧。外面的阿猫阿狗太多……”
“臭娘们儿!你骂谁?!”那人听见了司徒暗香的话,顿时大怒,怒气冲冲走过来,就要朝张氏母女发难。
司徒家的轿夫和跟出门的管事婆子立即上前将张氏和司徒暗香挡在身后。对那锦衣男子赔笑道:“这位大爷。我家太太和小姐出来上香,还请您行个方便。”一边说,一边将一块银子塞了过去。
那男子接过银子看了看。气得笑了,反手一扔,将那银子抛得远远地,道:“一两银子就想打发我陆乘风?!——打发叫花子是吧!”
姓陆?
张氏一怔。忙溜了那人一眼。
“陆三哥,你又发什么酒疯?”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司徒暗香忍不住抬眸瞥了一眼。
只见一个身穿湖水蓝织锦长袍的男子从陆乘风背后转了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后面这男子把前面的陆乘风叫哥,他的身高可一点都不比陆乘风矮。
陆乘风本想发作,但是扭头见是这人。只好笑了,道:“既然是小四说话,我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瞪了司徒暗香一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后面的男子对着张氏笑了笑,颔首道:“我是陆乘元,他是我三哥,虽然嘴巴臭,但是人不坏,还请两位不要计较。”
张氏确信了这两个人真的是五相里面陆家的人,而且人家已经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还能怎样呢?只好笑道:“我们也有错,是小女一时糊涂,多嘴多舌,还望公子原宥。”
陆乘元看了司徒暗香一眼。
司徒暗香刚好又瞥了他一眼,眼波自然荡漾,天生的风情,旁人学都学不来。
陆乘元只觉面前莹光一闪,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面前只有漆黑的天幕,还有两颗繁星在天幕上闪烁,震撼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司徒暗香见陆乘元这幅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推了推她娘亲道:“娘,您看那位陆公子,傻呆呆地,真好笑。”
张氏见了,暗暗责备地横了司徒暗香一眼,对陆乘元屈膝行礼,“陆公子,那我们先走了。”说着,带着司徒暗香忙往大慈悲寺行去。
司徒暗香走进山门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陆乘元一眼。
她的目光如同带着钩子,像是能把人心都钩出来。
陆乘元身边的小厮都看得傻了。
司徒暗香觉得这两个人呆呆的样子有趣极了,再次咯咯一笑,掩袖回头,追上了张氏的步伐。
张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调皮。以后不能这样了。”
司徒暗香撒娇道:“娘,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看了那两只呆头鹅一眼而已。”
“好了,知道你乖。但是你也大了,过年就九岁了。多向你姐姐学学,谨言慎行,规行矩步,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以后不想和你姐姐一样嫁入高门吗?”张氏细细劝说司徒暗香,“高门大户挑儿媳妇,要看德容言功,德可是放在最前面的。”
司徒暗香嘟着嘴,道:“我真的没做什么。难道要和姐姐一样,一天到晚不笑不哭,不嗔不怒才叫大家闺秀?”
张氏听了,寻思了一会儿,道:“……暗香,你觉不觉得,你姐姐自从那天从江里把你弟弟救起来之后,就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娘也发现了?我觉得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更好,会跟我和小磊一起玩,一起笑,一起疯,一起闹。不像以前,只会坐在那里看书习字绣花。”司徒暗香笑着说道,顺手扯下山门内道旁树上的一朵小花,拿在手里碾碎了,一路撒过去。
陆乘元回过神,看着这幅情形,摇头晃脑地道:“为谁开,碎花满路,公子王孙,怎生消得,婆娑劫数……”
“……四弟。你又作诗了。”陆乘风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在陆乘元肩上拍了一巴掌,一边惦着脚往山门里面看,“看什么呢?那对母女已经进去了?——哼!居然不识抬举!”
敢说他是阿猫阿狗!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陆乘风在东元国京城的青楼柳巷是什么名头!
陆乘元知道他这个三哥最是好色,忙道:“走吧!好看的女子到处都是,她们不识相。自有人识相。”
陆乘风不肯走。道:“也不能这么说。我陆乘风游戏花丛数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和她们比,以前那些女子就是不入流的庸脂俗粉!我跟你说。以我这对阅人无数的招子来看,刚才那对母女,确实姿容绝世。母亲的年纪大了,眉间的风情却是挡都挡不住。那女儿更不得了了。只要看人一眼,都能让人色授魂与。”
“文绉绉的扯什么鬼犊子!”陆乘元不耐烦地推他走。“大伯母就要给你定亲了,听说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以后一定能帮衬你。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走吧走吧……”
“哎!你别说我啊!二婶不也要给你说亲了?听说也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呵呵……但是不妨碍我们纳妾。是吧?”陆乘风和陆乘元一起往回走,一边道:“四弟你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在外面虽然嫖的女人多。你看我把哪一个娶回家了?——要做正室,也只有三侯五相家的嫡女能配我们!”
“是啊是啊。你陆三风流的名声可是满东元国都有名的。”陆乘元抿嘴笑,和陆乘风一起上马,“今天要去大姑家吃酒,你的礼物送去了吗?”
陆乘风今年十八岁,陆乘元只有十五,是“沈、王、谢、陆、张”这五相世家里面陆家的人。
他们的大姑,就是谢家的大夫人陆瑞兰。
……
张氏和司徒暗香一路顺畅,在大慈悲寺顺利烧了头香,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司徒健仁送信回来的小厮,知道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都没事,已经平安到了雷州,才松了一口气。
见张氏回来了,马婆子连忙前来回报,说:“太太,那赵家父女俩住到外院的客院去了。奴婢让管事给请了郎中,刚才郎中已经来了,给赵老爹诊过脉,说染了风寒,但是不严重,吃几天药,然后吃饱穿暖就好了。”
看来是冻饿所致。
张氏心生怜悯,道:“给他们父女俩做几套冬天的衣衫吧,好生照应他们。”
过了几天,赵老爹的病好转许多,赵瑾琦才来到司徒府的后院,向张氏道谢。
“司徒太太,多谢您援手,不然我和我爹,恐怕都熬不过去了。”赵瑾琦给张氏磕了几个响头。
张氏笑道:“举手之劳,赵姑娘不必多礼。”又让她坐下,问道:“你们来投亲,到底是要找谁啊?我不是要刨根问底,只是我们老爷在京城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帮你们找一找。”
赵瑾琦欣喜地道:“那就先谢谢司徒老爷!”然后道:“应该挺好找,只是我们之前实在走不动了,不然找路人打听过去应该是无碍的。”
“嗯,那是谁呢?”张氏笑吟吟地的问道。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我娘是三侯五相里面谢家的大姑太太,当年她嫁到北面的兴州赵家。我们赵家在兴州也是大族,可惜这一次兴州大水,我们赵家几乎死光了,只有我和我爹带着一点细软逃出来……”赵瑾琦抹了抹眼泪,“我从来没有来过京城。只是听我爹说,这里是谢家的宅子。没想到来了一瞧,已经改了主儿了。”
“哦,原来是那个谢家。”张氏笑道,“我们是从他们手上买的宅子。”
“真的?!”赵瑾琦惊喜莫名,“那……你们应该听说过,我五表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