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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身上都是汗,还想回去好好洗个澡。
王月珊忙叫了含春来伺候沈遇乐,她亲自带了盈袖出去,迎面看见沈家大爷沈维兴和沈咏洁带着小磊一起走到沈遇乐的院子里。
“大舅!娘!小磊!”盈袖高兴地走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沈维兴是沈家大房的嫡长子,也是王月珊的夫君,沈遇乐的爹。
“我们来看看你啊。一晚上没回去,娘放心不下,还是来了。”沈咏洁笑着仔细打量盈袖,见她精神不错,并不像有病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娘,小磊,你们没事吧?”盈袖一手拉起沈咏洁,一手拉住小磊,关切地问道。
“我们没事。”沈咏洁给盈袖捋捋额发,“看你怎么都出汗了?”
“我还说要回去洗个澡呢。昨天吓得不行,好在表妹没事了。”盈袖笑着说道。
沈维兴这才严肃地看着王月珊道:“月珊,你得赶紧给遇乐定门亲事。”
王月珊心里一跳,默默地点点头,“是。”
沈咏洁还不知道沈遇乐到底是怎么了,以为她和皇后、应蓝郡主一样拉肚子,觉得沈维兴说的话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问,挽起盈袖的胳膊,对沈维兴和王月珊道:“大哥、大嫂,那我们先回去了。有话等孩子们好了再说?”
“好,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了。快回去歇着。这一次多亏了袖袖。我过几天亲自上门道谢。”王月珊对着沈咏洁居然行了个大礼。
沈咏洁吓了一跳,看了盈袖一眼,不动声色地道:“都是亲戚,大嫂客气了。”说着,带着小磊和盈袖告辞离去。
沈维兴和王月珊将他们一直送到沈家大门外头。
直到看见他们的大车走了,沈维兴的脸才阴沉下来,对王月珊压低声音道:“……遇乐是被宫里的那位盯上了,这一次是非要娶她过门不可!”
“啊?”王月珊吃了一惊,“真的是佳郡王?!我不是已经婉拒了吗?他们还不死心?!”
皇后齐雪筠有意要给佳郡王元应佳娶沈遇乐为妻,当然是看在沈家份上。
沈大丞相当然是不愿意。
他已经有了个女儿嫁给皇子,不想孙女也嫁给皇孙。
王月珊和沈维兴更不愿意。
所以上一次皇后找了张老夫人来试探他们口风的时候,王月珊已经明明白白表示了拒绝。
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用春|药这样下三滥的勾当!”王月珊回到自己的内室,才对沈维兴说了实话。
沈维兴已经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一点端倪,现在在妻子这里得到证实,非常怒不可遏,道:“这样下作!我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嫁给那一家人!”
……
盈袖跟沈咏洁和小磊坐着大车回元王府。
一路上,她悄声问沈咏洁:“娘,宫里后来怎样了?”
沈咏洁叹息,道:“后来我封了御膳房,结果陛下那边来了好些人,将皇后御膳房的人都抓走了,后来怎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是皇祖父派人来抓的?”盈袖愕然,“皇后娘娘呢?”
她以为要杀人灭口,也是皇后娘娘出面。
“皇后娘娘?”沈咏洁又好笑,又解气,道:“她忙着上官房呢!一晚上就离开过官房,拉到早上据说都快虚脱了。”
噗嗤!
盈袖伏在车上的桌子上笑得直拍桌子,“哎哟喂!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抬头看苍天,到底饶过谁?”
“这一次皇后娘娘可得大病一场,我早上走的时候瞥了她一眼,脸上蜡黄蜡黄,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你说,她不会就……”沈咏洁很是好奇。
盈袖知道自己用的药量。
让皇后大病一场差不多,但是要她的命还是不可能的。
关键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要皇后的命,所以暂时先寄下了。
如果皇后真的要他们一家子的命,那没法子了,只好让皇后先走路了。
说话间三个人回到元王府门口。
盈袖掀开车帘先跳下来,却看见谢东篱背着手站在元王府大门口的银杏树下,默默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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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夸耀 (求月票,enigmayanxi仙葩缘+)
“五哥你来了。”盈袖笑眯眯地跑过去,对于自己完美解决沈遇乐的困局非常高兴和骄傲。
但是走到谢东篱身边,盈袖却迟疑了。
这些事情,她没法跟他分享,只有跟师父说。
如果跟谢东篱说实话,谢东篱这么敏锐聪明的人,肯定会发现其中的很多破绽,比如说,她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知道春药的解药,还有,那些泻药,又是如何跑到甜品碗里去的……
盈袖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谢东篱微笑:“五哥,谢谢你昨天把郑二皇子叫走,不然真是给我们惹麻烦。”
谢东篱明显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垂眸半晌,唇边带着一丝讪笑,“不客气。”顿了顿,又问她:“你呢?昨天没有事吧?听说宫里闹得挺厉害的。”
盈袖终于找到了话题,忙跟着谢东篱说起来,担心地道:“是啊是啊,听我娘说,后来陛下把皇后御膳房的人都带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
“落在陛下手里,还有一条活路。要是皇后出手,他们就凶多吉少了。”奇怪的是,谢东篱说的话,正是盈袖想知道的,她对于谢东篱洞彻人心的本事很是敬畏。
沈咏洁带着小磊下了车,走过来笑道:“东篱来了?进来坐。”又对盈袖嗔道:“怎么在外面说话?还不请东篱进去?”
盈袖点点头,偏头笑道:“五哥跟我们进去吧。”又道:“上次想留你吃晚饭,可是你没吃就走了……”
话一说完,盈袖就后悔了。
两人目光略一接触,就各自别过头。心里不约而同想起的,是那天两人激烈的唇齿交接,舌与舌的碰撞……
盈袖闭了闭眼,将那天的印象压在心底,不去想它。
谢东篱面无表情,转身往角门里走去。
盈袖忙跟在他身边,偷眼打量他清冷的侧颜。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沈咏洁和小磊说说笑笑跟在他们后面回到元王府。
回到内院,谢东篱对沈咏洁点点头打了招呼。就去了盈袖的至贵堂。
沈咏洁带着小磊回烟波阁,一边吩咐小厨房给盈袖和谢东篱做一桌子菜送过去。
盈袖回了至贵堂,先对谢东篱抱歉地笑道:“我要先去收拾收拾,五哥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谢东篱点点头。
采桑帮盈袖撂开帘子。“郡主,水都烧好了。”让她进里屋的浴房洗漱。
盈袖拿了换洗的衣裳进去。
浴房的大澡盆里放满了热腾腾的水。还滴了几滴宁神养肤的玫瑰油。
盈袖躺了进去,舒服地轻吁一口气,闭上双目,脑子里不断闪现昨天在宫里的一幕幕情形。
如果她没有猜错。饺子里面的金如意,并不是皇后的手笔。
皇后很看重这个一年一次的彩头,所以她不可能指使人特意放到盈袖的饺子碗里。
这就是说。金如意的事,是另有其人。
沈遇乐的春药。皇后肯定掺了一脚,说不定是她指使,大概是为了元应佳。
盈袖想不明白,这样下手,就算娶了沈遇乐又怎样呢?
她在澡盆里昏昏沉沉泡了一会儿,差一点睡着了。
直到浴房的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谢东篱低沉浑厚的嗓音,“……袖袖?”
盈袖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要滑到水里了,忙站了起来,拿大巾子擦干身上的水,换了干净的里衣,又在外面套上镶了一层薄薄的银鼠皮家常宽松长袄,顶着一头湿发从浴房出来了。
她看见谢东篱坐在她常坐的太师椅上,翻看着她放在条案上的一本书,不由有些脸红,嗔道:“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怎么又进来了?”
进她的卧房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盈袖也知道她房里的丫鬟婆子都很怕谢东篱,别说拦着他,说不定主动给他开门都未可知。
谢东篱回过头,看见她刚泡过澡的肌肤几乎莹润得透明,两颊微有淡粉色,还有淡淡的玫瑰清香,长大的银鼠长袄松松套在她身上,不显臃肿,却更显苗条,长袄下是遮都遮不住的曲线,只是头上的湿发太过碍眼。
“过来,我给你擦。”谢东篱抿了抿唇,招了招手,站起来走到妆台的妆凳后面站着。
盈袖嫣然一笑,走过去坐在妆凳上,将手上的大巾子递给谢东篱。
谢东篱将大巾子罩上她的头发,开始给她揉脑袋上的湿发。
他的手劲不大不小,不紧不慢,力度正好,让她很是紧张的脑袋彻底松弛下来。
头发擦干的时候,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又要睡着了。
谢东篱见她这样困顿,微一沉吟,问道:“你昨晚没有睡?”
盈袖没提防地点点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是啊,昨晚一直在照顾表妹。”
“你表妹怎么了?她怎么会中了春|药?”谢东篱不肯放过这个话题,放下大巾子,重新拿过来一块更厚的巾子抱住手,开始给盈袖按摩头皮,“你给她找到了解药?”
盈袖舒服得简直要呻|吟出声,她双手托腮,半阖着双眸,喃喃地道:“这事我也难说,但是解药当然找到了,不然表妹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解药是什么?”
“很简单啊,就是……”盈袖叽里咕噜顺口说出了药名。
“哦?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春药的解药?”谢东篱又问道,“还有,当初你给我的那个可以治红疹的药方,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说到红疹,盈袖立刻清醒过来,但她依然半阖着眼,转了话题,答非所问:“表妹的春|药。应该是皇后娘娘下的手,目的是要让她跟元应佳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元应佳就可以娶表妹了。”
其实如果真的让元应佳得逞,沈遇乐不嫁也得嫁,甚至有可能做侧妃,因为无媒苟合,已经失了体面。
不过看在沈家的势力上。元应佳说不定也会对沈遇乐明媒正娶。不然你让人家的姑娘做妾,连正经亲戚都不是,人家为什么要站在你这边。为你出力?
“佳郡王看上你表妹?为何不直接提亲呢?”谢东篱觉得手上开始发痒了,才将巾子放下,顺手拿出小瓷瓶,吃了几粒药。然后坐到盈袖身边,侧头看着她。“能够直中取,为何要曲中求?”
盈袖听了吃吃地笑。
谢东篱真的是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
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皇后那一边为何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当然是直中无法取,所以退而求其次,才要曲中求。”盈袖睁开眼。笑盈盈地斜睨谢东篱一眼,很是得意自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谢东篱对她的小把戏心知肚明。却不去揭穿她,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你是说,他们已经试过提亲了?”
“我是猜的,应该是试过了,但是被拒绝了。”盈袖摊了摊手,“五哥,你说皇后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娶了我表妹又如何呢?我娘也是嫁给皇子,而且跟他们还是对立的,他们娶我表妹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我娘看在他们娶了我表妹的份上,就不会为我弟弟争了?”
谢东篱唇边的笑容淡淡闪现,“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沈家将另外一个女儿嫁给他们,沈家就必定会分裂。只要沈家分裂,沈家就不足为虑了。他们的意思,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盈袖恍然大悟,吃惊地道:“这就是说,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得到沈家的助力,而是要毁了沈家的助力!”
谢东篱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表妹嫁了佳郡王,以后会跟你娘一样生儿育女。对于沈家来说,你娘是沈家的女儿,沈遇乐又何尝不是沈家的女儿?到时候他们到底帮谁?不管帮哪一方,都对另一方是致命的打击和伤害。所以沈家要么分裂,要么谁也不帮。”
“这倒是。”盈袖深思道。
“所以这两种结果,对你们元王府这边都是不利的。对于齐王府那边,却是大大的利好。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沈家的助力。娶了沈遇乐,就有一半的可能会得到沈家的助力,同时还有另一半可能,是让他们的对手失去沈家这个大助力。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是稳赚不赔。有这样的利益驱使,他们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就不足为奇了。”
有了谢东篱的分析,盈袖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就是朝堂之争,就算自己得不到好处,只要能打掉对手的好处,那也是对自己利益攸关的好事。
“早知道这些,我们就要对遇乐更加保护好了。”盈袖惋惜说道。
如果她早预见到这一点,昨天晚上就不是下泻药那么简单了……
“光保护你表妹,只是被动防守,属于下策。因为很多事,是防不胜防。”谢东篱微笑起来,“所以我觉得昨天给皇后和应蓝郡主下泻药的人特别厉害。这一招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变被动为主动,实在是高得很。就算是我出手,也不会比这更厉害。”
“啊?你真的这么想?”盈袖眼前一亮,几乎要笑出声来。
“当然。”谢东篱一本正经点点头,定定地看着她,“你昨天在宫里,有没有看见是何方高人下的药?”
“我……没看见。”盈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好在她最后想到自己和师父的秘密,还是将将忍住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皇后御膳房的甜品不干净,才让大家拉肚子。”又说:“你怎么就断定是有人下药?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不排除这个可能。”谢东篱的声音柔和下来,看着她的目光极为温柔:“不管怎样,这一次皇后和应蓝郡主重病在床,短时期内是没法再盯着沈二小姐了。趁这些日子,沈家可以好好给沈二小姐的亲事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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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桂花酿那一更说的换甜品的情节,亲们要注意,不是只把两个装甜品的碗交换位置这样简单。章节里说的是给碗做了记号,不是碗的位置,因此光调换位置是不够的。袖袖如果要调换加了料的甜品,需要先找到一个空碗,然后把加了料的甜品倒过去,再把别人没有加料的甜品倒回来,再将加了料的甜品倒到别人的碗里,最后把空碗再放回去。这整个过程,比她直接倒吊下来下泻药要麻烦多了。这样解释,亲们明白了吧?不是bug。那一章把这些内容修改进去了。汗,细节控亲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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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在乎
说起沈遇乐的亲事,盈袖也发愁了,摇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唉,当初若不是暗香,表妹早已经嫁了。”
“嫁了就完事了?”谢东篱摇摇头,“嫁了之后遇到那种事,岂不是更难受?”
盈袖偏头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嫁了之后遇到这种事,暗香最多只能做妾,不会弄到后来那样子吧?”
“你不介意你夫君纳妾?”谢东篱的声音沉了下来,面色更加清冷。
盈袖飞快地睃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已经盈满怒气,忙笑着哄他:“我在意!我当然在意!妾是什么东西?我拿大棍子打出去!还想进我家的门?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谢东篱凝神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被她的虚张声势说服,垂眸淡淡地道:“嗯,兴许以后为了子嗣,还是要纳妾的。”顿了顿,又淡淡地道:“只要你不在乎,我自然不在乎。”
盈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有心想拉拉他的衣袖撒个娇,但是手刚伸过去,想到他那种病,又缩了回来,沉吟半晌,低声道:“……我在乎的。”
“你在乎?”谢东篱抬眸看她,眼里眸光沉沉,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看得见,摸不着。
“我真在乎。”盈袖忙道,“但是我更在乎……”
更在乎你有没有子嗣。
盈袖自己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主母,给谢家传宗接代是第一重要的,别的事情都可以靠后。
如果谢东篱的病一直好不了,纳妾势在必行。
就算她不肯,谢家也会逼她同意。
与其到时候闹得太难看。还不如现在就先做好心理准备。
谢东篱冷笑,“看来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没有放在心上。”
盈袖记得他说过,他娶她,不是为了跟她生孩子。
但是她也知道,很多男人在情浓之时会这么说,但是在这份热情过后。没有子嗣。就是两个人的致命伤。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没有错。你以后会感激我的。”盈袖鼓起勇气说道。
“你真明白我的意思才有鬼了!”谢东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着盈袖卧房大红撒花的门帘道:“南郑国的特使带了他们皇帝的国书来了,东元国的质子要换成皇子。你要小磊多加小心。”说着,自己撂开帘子又走了。
这是第二次。谢东篱被她气走了。
盈袖靠在房门口的门框上,看着门外谢东篱高大颀长的背影出神。
这人怎么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呢?
以前真不觉得,那时候只觉得他很高傲,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但是待人还是彬彬有礼,不像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盈袖回到屋里。靠在熏笼上,跟坐在她身边做针线的采桑和采茵闲聊。
“你们说。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喜怒无常?前一刻还说得好好的,后一刻就翻脸不认人?”
采茵年纪小,不明白盈袖在说什么,怯生生地不敢接口。
采桑笑了笑,对采茵道:“给郡主沏壶茶送上来。”
采茵忙应了是,赶紧出去了。
暖阁里只剩下盈袖和采桑两个人。
采桑这才小声对盈袖道:“郡主,奴婢说句不该的话,您对谢副相,真是太不放在心上了。谢副相又不傻,而且聪明得紧,怎么会不知道呢?人家时时刻刻把您放在心上,您却只是敷衍塞责,就是菩萨也会激起三分火性啊……”
“啊?不会吧?我有把他放在心上啊!”盈袖捂了捂脸,心情十分复杂。
她真的是把谢东篱放在心上,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不把他放在心上,是要把谁放在心上?
除了师父以外,谢东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不过她有些怕他,不能像在师父面前那样自如。
而且谢东篱有那种病,她只有对他敬而远之。
采桑叹口气,也许是她看错了,郡主心里确实有谢副相的,毕竟她对谢东篱,和对慕容长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她低下头给盈袖做小衣,一边缓缓地道:“郡主不要着急。奴婢觉得,如果您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谢副相说。谢副相对您那么好,您要对他说实话,他一定很高兴。”
盈袖心里一动。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对于谢东篱那种聪明人,耍小聪明是没用的,只有说实话,才能以心换心。
她拊掌道:“采桑你真厉害!我听你的了!”
“郡主说笑了。”采桑莞尔,“郡主是当局者迷,奴婢是旁观者清。”
“采桑你更厉害了,连成语都用得这么好。来,这支绞丝金镯子,就送给你了。”盈袖拉开妆奁匣子,找了一只七两重的绞丝金镯,套到采桑手腕。
采桑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郡主我发话,你敢不收?”盈袖斜睨她一眼,自己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倒在长榻上睡觉去了。
……
这一次的正月初五饺子宴,在京城的世家大族掀起了轩然大波。
被邀请的姑娘有四五个都肚子痛。
因皇后齐雪筠和应蓝郡主病得最重,大家也不说什么了,只不过大家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皇后齐雪筠的饺子宴了。
因此皇后齐雪筠在东元国举行了三十多年的正月初五饺子宴,在永昌五十年的正月初五,正式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