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提她了。年年,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我舍不得你受那些痛。我们快点儿结婚吧,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来弥补我的不是,好不好,年年!”
“不好。甄柏,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们,解除婚约吧。”听着甄柏再一次的电话求婚,锦年已经不想再感慨什么了。在没有了宝宝之后,现在连敷衍,都让锦年觉得累。不等甄柏再说什么,锦年挂上了电话。
上一世的痛,还未曾淡忘,这辈子的苦,更还是鲜血淋漓。你有什么资格,再说弥补?
大喘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因为想到宝宝而涌上来的泪意。用力蹬了下脚,让摇摇椅晃动的更厉害,闭上眼睛,体会着太阳下的温暖以及如摇篮般的晃动,慢慢的让那些黑色的心情被驱散。
想起手机中的那段录音,锦年不得不承认,这个薛依婷,比上一世的段数高了许多。上一世,在锦年印象中,薛依婷小家子气很足,而且,一味的是扮演善良和柔弱,几乎次次都被王品萱骂得要哭出来,作足了锦年一方富家小姐的刻薄刁难。
可现在几次面对,这人都扮演着含泪的坚强,受了委屈还要努力微笑,虽然还是柔弱,但却努力。锦年虽然不是那种对男人精通的,但想来,这样比那种单薄的善良柔弱,更有层次感,更容易让人动心吧?
那段对话,除了最后那些,以及那个暂且不知的消息来源,都是不亢不卑,哪里还有小家子气?而且都是针对锦年的,这是逼得锦年生气发作啊。以锦年以往的脾气,是不屑于跟薛依婷斗嘴的,但她会跟甄柏闹脾气。就算跟甄柏闹,也不是大吵大闹,更不会用薛依婷的话去质问甄柏,大多时候冷战居多。看来,这个薛依婷相当了解以前的锦年,才会肆无忌惮的拿甄柏当幌子。
可惜,现在,已经有太多的不一样了。只是,这个薛依婷,到底怎么回事?

  026 烟味

  在那个五年里,薛依婷最后是以何家养女的身份跟甄柏结婚的。那个盛大的婚礼上,新娘的致辞真是感人肺腑。家境贫困,但和睦温馨,父亲瘫痪十多年,可母亲对他不离不弃。而她自己,自强不息,但因没有钱无法继续学业,正当她要放弃读书的梦想时,何家伸出了援助之手,资助她完成学业等等。
可现在,在甄柏的口中,那个资助人,却成了贺毅乔,而且,也并不是薛依婷那时所说的何家的慈善事业回馈社会这类说法,而是薛依婷的父亲薛向阳,在那段苦难的日子里帮助过贺毅乔。当然,对于这些,甄柏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有这么回事而已。
这两个版本的故事,都是很美好的,但对于贺锦年来说,却有点儿手抖。甄柏在这样的事情上不会撒谎,而且这种一问就拆穿的谎言,也没有必要去撒。那么当年那样对外宣布,就是别有隐情。忽然间,锦年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想要打开魔匣的潘多拉。
脚下又稍用力蹬了一下,想要把那种不好的感觉甩出去。
可是这薛依婷,到底从哪里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怀孕那件事,自己谁都没有说过,就是在甄柏那儿,也只是用了个如果。那么,是不是自己去圣约翰时被薛依婷看到了?就有这么巧?圣约翰在南市区,和甄柏公司所在地离得很远。
锦年想了想,总算是开了手机。薛依婷的那个不记名号,给贺锦年提了醒,所以也买五六张。那时,自己去圣约翰,用的是化名,留的电话也是一个不记名的号,接入自己那双卡的手机。
锦年用SIM2给甄柏公司的前台去了个电话,“您好,我是EMS客服,工号7734。是这样的,小姐,我们公司四月六日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期间给贵公司送了一份快递,指定要由贵公司的薛依婷小姐亲自签收的。可是当时贵公司的薛小姐不在,就由前台代签薛小姐的大名。现在客户投诉。现在我来了解当时情况,小姐,真是太麻烦您了,可不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帮帮忙吧。”
锦年知道那个前台是个工作负责且很热心的小姑娘,而且,甄柏公司的门禁系统做得不错。
“哦哦,这样啊,四月六号,四月六号,我查查看。”小姑娘活泼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会儿后,“如果是我代签的,我这边都会有记录的,现在我没有这条记录。要么你们搞错了?”
“哦,这样啊,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为,那天薛小姐是在公司,那是由她本人签的?小姐,你再帮帮忙,看看那天薛小姐是不是在公司。要是在的话,这件事我们就算这样了,你也知道,那些快递员也很可怜的,如果真的吃了这个投诉,半个月就白辛苦了。”
“这样啊,我帮你去查查看,不过,我不负责的哈。”
“谢谢!谢谢!”
一会儿工夫,小姑娘回来了,“我刚刚去行政部查过了,那天那个时段,薛小姐是在公司的。”
“太感谢了,你真好!”
发了张好人卡,锦年挂了电话。看看,自己现在是谎话随口来,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薛依婷请人跟踪了?有这个必要吗?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薛依婷身上,奇怪的事情还真不少,上次林夫人的派对上,哥哥也说这人一下子就变了。锦年皱着眉头,有点儿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先搁着。倒是二叔那里,是不是该去问一问?
锦年想到,婶婶和锦秀几次在家里提到薛依婷,二叔都没有什么反应。哪怕现在所有的人都说薛依婷下了黑手,也不见二叔出来说什么。这也太古怪了。而且,薛依婷到底又有何家有什么事?
二叔不提,是和那个“没必要的误会”有关吗?
凯欣豪苑,在后崛起的第四商业圈里,是出了高档住宅小区。而其中的小户型白领公寓,更是精品中的精品。现在,其中的某一单元中,原本不该在这个时段出现的户主,却烦躁的来回在厅里踱着圈子。
薛依婷并没有换上居家服,还是一身OLAY打扮,只是原本精心梳理的及肩长发,这会儿却抓得像个鸡窝似的。她手里还叼着一只烟,随时地吸上两口,燃过的烟灰,随着她来回走动,飘洒的到处都是。但薛依婷也不管,反正有钟点工会来打扫。
香烟,薛依婷慢慢的爱上了这个滋味,她并不是喜欢人家说的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深深地吸一口烟,然后再用力吐出去,就好像把身体各个角落里的霉气、坏气、丧气等等,所有的不如意,化作一口烟,吐了出去。每一口,她都在想象,她这是把她一生的霉气,都慢慢的,看得见的吐了出去,这些东西,再也不会跟着她了。
不是吗?她站在这里,就是好运!
可惜,甄柏是不喜欢的。所以每次想要抽烟去晦气时,都要小心的躲着,还要注意去除身上的烟味。有时候实在去不掉,她就存心去公司那些老烟枪身边转一圈,然后再委屈的看看甄柏。甄柏就会很歉意地冲着自己笑笑。有一回,她意思意思的用手在身前扇扇,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没隔多久,甄柏就送了自己一瓶香水,说是作为对工作环境的补偿。
那瓶香水,是经典款的五号,不知道甄柏,知不知道五号的意思。
不过,现在的薛依婷却没有在想象。现在烦得厉害,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茶几上推着一个纸板箱,里面堆着一些乱其八糟的东西。
薛依婷来回踱圈子,从茶几边上过,忽然“嘶”的叫了声,丝袜被纸板箱挂了一下,不用看,一个大洞!薛依婷发狠的踢了脚茶几。力气太大了,只穿着拖鞋的脚一下子疼了起来。
真是变幼稚了。
薛依婷站定,深呼了几口气,酝酿好的情绪,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手机号码,还没开言,就先轻轻抽泣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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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7 友情

  “贺叔叔,我是婷婷啊。”
“婷婷,你怎么在哭?发生什么事啦?”手机里,传来了贺毅乔关切的声音。
“没,没什么。”光听着声音,好像是薛依婷努力忍住哭泣。“阿哟,”薛依婷用脚把茶几上那个纸箱推倒了地上,稀里哗啦,很大的响动,电话那头的贺毅乔也听到了,马上关切的问:“怎么啦?婷婷,怎么这么吵?”
“没,没什么。我刚刚在收拾行李。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叔叔,我打算搬回家了。今天打电话给您,就是想跟您说一下。”
“干什么收拾行李搬回家?当初就是因为你妈那儿偏了点,离你上班的地方又远,我做主,才让你搬到内环来住的。等等,难道说,你不在甄柏那儿做了?”
“实在对不起,给您丢脸了。出了那样的事情,甄总心里不好受。我小巴拉子,让他们出出气也没关系,只要四小姐能开心就好。不过,叔叔,我真的很冤枉,真的不是我推四小姐的。五小姐,咳。她好像对我有成见。”薛依婷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这种手法,她是用惯了的,谁让她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个凭借人资助才完成学业的贫家女?
“甄柏把你开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声长叹,“他,哎!”。静默了一会儿,听筒里只有薛依婷压得低低的抽泣声。
“婷婷,你别哭,也不要搬回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全当是放假。放心,都有我呢。”
“这个,可是我爸他那里…还是算了,贺叔叔,我已经出来工作了,总不好老是麻烦你的。”薛依婷声音里透着犹豫。
“说什么傻话呢?小姑娘家不要弄得那么辛苦。你当我说要照顾你们是说着玩玩的?”
“可是…”
“听话!还有,锦秀不懂事,我回去好好说说她。”
“那,好吧。不过,你也不要去说五小姐了,她大概真没看清楚,而四小姐终归是她姐姐,她向着她姐姐,才那么先入为主的。”薛依婷挑着字眼,慢慢说着,她一向是个体贴善良的人。
“你这孩子,总是替别人说好话。好了,我心里有数。好好休息,要不出去玩玩也好,不要想七想八的。”
“那贺叔叔,我挂电话了,你也好好好保重,不要那么辛苦,身体才是第一。”
听见那头“嗯”了一声,薛依婷挂上电话,知道这回,账户上又会多笔钞票,而且还会为自己好好打算的,而贺五肯定又要让贺毅乔责骂一通。只是,和自己失去的相比起来,还真是远远不够的。走着瞧吧!
但一想到目前的情况,薛依婷就一阵烦躁。这事情怎么就这样连番失手了呢?贺锦年的孩子,自己原本是要拿来大做文章的,可没想到,现在这文章倒做在了自己头上。倒弄得甄柏对自己有了看法。最最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让甄柏软化了下来,结果却是让自己离职。
怎么办?怎么办?
薛依婷又转着圈子,好一会儿,才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要冷静!甄柏,自己这么爱他,他也是要爱自己的,虽然,现在他的心还不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天,贺锦年过的蛮精彩的。
上午,她终于亲口对甄柏说出了分手。没有多久,甄柏就赶了过来,别说自己不想见他,就是先前哥哥也吩咐了阿姨为自己挡驾。甄柏站了半天,还是走了。不久,哥哥给自己了个电话,说是甄柏到他那儿去了。哥哥问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吗?哥哥说,感情这事情,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自己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会支持,只是哥哥不希望自己一时冲动,日后再后悔,所以希望自己冷静一段时间。还说那个女助理,已经被甄柏解聘了。
解不解聘薛依婷,又有什么用呢?真要有那个心思,难道解聘了,就不可以接触了?
其实,哥哥真的是多虑了,自己真的不是冲动,而是冷静了五年了。
还真是的,自己越不想让哥哥为自己操心,这冒出来的事情,就越多。
可锦年没想到,二叔现在就赶过来看自己了,这是为薛依婷求情?
“锦年,二叔这两天,心里很难受。”贺毅乔看着贺锦年,以前一直笑眯眯的脸,现在阴沉着。
“这两天,我都恨不得,咳!怎么会发生这个事情呢。都是二叔我不好,只想着家里太平,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二叔一脸的自责。
“薛依婷这女孩,是我让甄柏帮我照看一下的。没想到,就让你误会了。”
在贺毅乔口中,说出一个友情的故事。那时,还在那个年代,二叔出身不好,家里又只有奶奶和妈妈,所受的排挤当然是很多的。而薛向阳,薛依婷的父亲,是二叔的同学,一直照顾他帮助他,还经常省下点口粮给二叔。后来,薛向阳进了工厂,成了当初最吃香的工人老大哥,而贺毅乔在奶奶的坚持下,还坚持读书,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老三届的知青。
那时,家里只有太奶奶,奶奶,二叔完全可以不去插队落户的,可惜,谁让二叔是资本家地主的狗崽子呢?
而家里,就只能偷偷拜托了薛向阳。而那时,婶婶已经喜欢上了二叔。
婶婶家里时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婶婶的哥哥还是军人,那年毕业就进了工厂。在二叔下乡的那些年,婶婶一直照看着奶奶和太奶奶,后来在政策松动时还想尽办法帮二叔弄了个病退。
“耽误你婶婶这么些年,后来,我回城以后,就跟你二婶结婚了。可这以后,我发现,向阳也不在跟我们来往了。我,大概猜出了些什么。只是,你婶婶从不说,我就也装作不知道。对于我那兄弟,我也就在也不联系了。这点,我真是不地道,多少年的兄弟,就这样不闻不问了。”二叔摸了把脸,继续说道…
(说是白天补更,却弄到现在。埋头继续)

  028 海沟

  故事,到这儿并没有结束。贺家回国,贺毅乔的日子也好了起来。他也专程去找过薛向阳,可人家也不在老地方了。
再后来,也就巧遇上了,才知道薛向阳出了事。二叔偷偷资助那一家,却并没有跟婶婶提过。
这些事,二叔说的很含糊,更是一脸无奈的对着贺锦年道:“这些本是长辈们的事情,本来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的。可是,却让你误会了甄柏,都是二叔的错,还让你这样,二叔真对不起你。”
看着二叔这样,锦年心里飞快地转着。
当年那一段事情,锦年可不会搞错的,那时,薛依婷是何家的养女,是那家资助的,根本没有二叔说的这些。可二叔在小辈面前袒露他的感情纠葛,好像也不会是假的。别的事不说,资助这事,一查就明白的。那后来,怎么会变成何家的养女的?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说,那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而,卷在里头的,薛依婷肯定是一个,她怎么会让何家认下?真的是凭她自己?还是甄家要面上光亮?与贺家女儿悔婚,娶了个何家的养女,虽然养女比不过贺家正宗的,但一个自强不息,一个自甘堕落,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而又是什么让二叔闭口不说的?锦秀与关山月的婚事?还是别的?
那锦秀根关山月的婚事,又有什么内幕?
打住打住,再这样下去,除了自己的父兄,自己身边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锦年觉得,什么事情都如毛线团一般,搅成一堆,而且还越拉越长越扯越多。很多点滴,看得见疑点,也看得见线索,但又经不起推敲
再看看二叔这张愧疚无奈的脸,这是她二叔,嫡嫡亲亲的二叔!可现在的自己,却疑心到他头上了,这算是重生的福利还是惩罚?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不再会简单的依赖相信了?
如果不知道薛依婷的为人,如果不是知道当年的那个说法,二叔现在这样说,锦年说不定会说出盥洗室的真相。可现在,这个黑锅,薛依婷背定了。
“二叔说什么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薛先生的事情,那是你应该做的。而且,薛依婷做那些事情,也不是你指使的,你何必这样说呢?你这样,倒让我心里难为情了。二叔,不要再说了好不好。”贺锦年摇了摇二叔的胳膊。
“哎哎。”二叔连连应着,只是眉头并没有松开。过了一会儿,又关照道:“二叔那些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二叔虽然老了,但面皮还是要的。我对甄柏也就只说了欠人家一个人情。哦,还有,那些事情,你婶婶不说我就作不知道。你婶婶现在更年期,没有事情还要想三分呢。我就担心她胡思乱想弄得她自己不开心。不然,我也不会拜托甄柏了。更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哎哎,不说了不说了。”边说边看着锦年,连连叹气。
送走了二叔,锦年彻底的躺不住了。
若是原来的自己,对于二叔的话,定不会多想。可现在的自己,却会想,二叔今天这是为了什么,到底是真的难过了,还是拐着弯想让自己说出盥洗室的真相?又不着痕迹的为薛依婷求情了。
第二天,锦年照旧还在家里,不过,好几天不见的锦秀过来了。
贺锦秀几天不见,倒是瘦了一圈。今天,跟锦年说话,倒是放软了不少。再一次的,锦秀对锦年说对不起。
这事情,怎么能怪锦秀呢?
锦秀盯着锦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半天,才拍着胸口道:“原来你真的没有怪我。”
看着锦年不解,锦秀忙解释道:“我盯着你眼睛看,若是你刚刚说得是违心的,下意识的就会眨眼或躲闪。你刚刚没有,一动不动随便我看。所以,我知道你是真心话。”
“似是而非的道理,哪里听来的?”
“关山月说的,我想想,好像还蛮有道理的。”锦秀说话一向倒是直来直去。
“关山月?算是那些天导游的报酬?”对于锦秀根关山月的事情,锦年还是挺关心的。
“不是,是昨天闲聊提到的。”锦秀看了锦年一眼,眨了眨眼,道:“出了这事情,二哥虽然没有骂我,但他对着我时,这脸色比皮蛋还黑。我吓也吓死了,就躲到奶奶家去避避风头。反正等台风尾过去了,我再回来。没想到这个关山月脸皮不是一点点的厚啊,竟然每天都要去看看奶奶。我几次想赶他,可奶奶就喜欢听他说说那些老人的事情。奶奶午睡了,他就跟我胡扯。我就不明白了,这人不是考察项目来的吗?哪里来这么多是时间?”
关山月,这人还没走?看来,奶奶对他的印象很好。这个人,不一般。那天就在饭桌说笑间,一个称呼上的事情,就让他借着表明了立场。而那些话,三叔公还不能计较。这种人,锦秀以后跟他在一起?以锦秀的性子,恐怕会被他捏的牢牢的吧?
锦年忽然调侃道:“时间,就像是乳/沟,挤一挤就会有的。再说了,这是陪我们美女贺五小姐,这不得用力挤挤,最好能挤出个海沟来。”
“哈哈哈哈,锦年,你现在好玩多了。不过,”锦秀用力止住笑,努力摆出副严肃的样子,“我是希望他能挤出海沟来,不过不是陪贺五小姐,而是贺四小姐。”
“哎,我实话实说啊,你不要生气。你把你自己气出毛病来我无所谓,但二哥找我来算账,我还会害怕的。”锦秀看着锦年,兴头十足,“这人看着跟甄柏差不多,都是一副绅士样子,你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吗?不过,是不是也是个斯文败类,我就不知道了。我打听过了,这人目前没有女朋友,更没有未婚妻。不是说,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谈一段新的恋情吗?”
锦年看着锦秀,有点目瞪口呆。
(速度太慢了,明天继续努力)

  029 劝说

  贺锦秀看着锦年这样,领会错了意思,叫道:“哎,干什么这副样子,弄得好像我是逼良为娼似的。又不是叫你怎么样唠,有个人在身边转转,解解闷,不是蛮好嘛。还是说你其实,”锦秀眼珠一转,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发狠道,“你啊,身边一直就只有甄柏一个,弄得他感觉太好了。男人啊,惯不得。老是吵架冷战算什么,这一回,你也该用用新手段,引入竞争机制,这样,才能让他真正紧张在乎呢。”
锦年看她这样子,忽然笑了,“锦秀,我真的是跟甄柏分手,不是做做样子的。”
锦秀又送了她一个卫生球,“真的假的,关山月不都正好吗?”
“锦秀,你又胡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婶婶已经过来了,一来,就训了锦秀一句。然后掉头对锦年说道:“不要听锦秀乱出主意,她啊,不帮倒忙就蛮好了。”说完,就又是一通嘘寒问暖。这回,锦秀倒是没有不乐意,也关切的在边上听着。
得道了一切都好的回答,婶婶才放了心,“你呀,也不要嫌我罗嗦。这种事最伤身,一定要好好调理的。”然后转头对着锦秀道:“你也安分点,昨天你爸爸骂你骂得还不够?又在瞎出主意。”
锦秀撇撇嘴,极低地咕哝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叫做我不清楚不要瞎讲,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
锦年心里一跳,却转身拿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在转过来时,脸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婶婶也没继续说这个,看着锦年,“我刚刚听你说,真的要跟甄柏分手?你现在在气头上,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不过,听婶婶劝一句,先不要这样急。等过段时间再看看。你们这些年的感情,就这样分手,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