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极了,爬去呼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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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笑清廷没来得及写,在这儿抱歉一声。等我睡好起来,就写就写哈!)
015 家史
就算是贺锦年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生气,现阶段更要心宽,听了这话,还是气往上涌,“哪里。只是对于何三公子的自知之明,还是深感佩服的。不过,何三公子的疑问,我觉得,我没有给予答案的必要。没想到,你和某些周刊,有一样的属性。”
贺锦年还在想着说一些更刻薄的话,没想到,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海城贺四,还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淑媛。不过,这种轻飘飘的话,只有要脸的人才觉得难受。而不要脸的,既然连脸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两句?”接着又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不管了,也算是尽了我一点心意。那,再见。”
对方这么干脆的挂了电话,还是让锦年愣了一下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发现,对方并不是想用薛依婷来刺激自己。什么心意不心意的,难道说,这人是告知,薛依婷在他面前说的话?
可就算这样,这人为什么又来告诉自己?素无往来,他为什么这么好心?
锦年不由得又想起了甄柏说的吴市的事情,不管是甄柏大哥联手何家晟,还是甄柏要仰仗自己哥哥,可这事情的本身,就是甄家内部的比拼。假定薛依婷是为这个项目找何三的,那么对于何三来说,还真没必要沾手。跟甄柏联手,站在何家晟对面,这是一个只知玩乐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这样一想,何家康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直接找上甄柏回绝,过于隆重,也担心落了口实,再说了,若薛依婷所言不实,他找上甄柏,还真是个笑话了。这样一来,找贺锦年就是最妙的一招,不管是甄柏还要贺家的支持,还是说自己起疑心要对付薛依婷,都没何三什么事情了,何三早就脱身了。
聪明,这真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不过,现在最让锦年惊讶的是,若自己所想是真的,那薛依婷又为什么找上何家康?大家都知道何家康从不管家里的生意,只知道享受玩乐,可薛依婷找上何家康,还明显是要让这位对上何家晟,是薛依婷疯了?还是自己想错了?
贺锦年拿起手机,就着刚刚的号码追拨了出去,才不管刚刚的那通饶舌,若真是何家康想借自己的手,那自己也没必要客气,“薛依婷那天跟你谈了吴市项目合作?”
“不是。”
锦年心就有点儿发飘,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
“不仅仅是吴市的合作,还有一些极具热血的话。好像我就是这新世纪杰出才俊。哈哈,我还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位脑残粉呢,还是忽悠我热血上头。”这会儿的何家康也没有那一层故作的绅士了。
薛依婷,薛依婷,自己本来是想让她做块试金石,那现在呢?
想到薛依婷,就不由想到甄柏。回来这些日子,锦年心里一直说要好好想想,可其实还是在故意回避,故意只想那些少年之时的美好。自己,其实是放不下受的那些苦,可真要放手,却还有个词,叫做不甘心。更何况,有件事,若真的跟甄柏和和美美,那就顺理成章了。不然…
锦年看着日历上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日子,烦躁更甚,胸口也被烦闷压着有种想吐的欲望。
接下来没多少日子,就是清明了。贺家,很重视这日子,海外的一些亲戚,都要回来祭祖。若是清明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那清明缺席的,也要在冬至日自行补上这一回。这规矩,是贺家祖上定的。而在锦年太爷爷那一辈上,却因那些不可抗力,被迫中止了。叶落归根,清明祭祖,这是老辈子逃离出去的人的心中的痛,所以反复叮嘱,还要刻在小一辈的骨子里。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亲戚,都是现在海城贺家想看到的,可又不得不年年聚上这么一回。这其中,锦诚锦年口中的三叔公,就是这样的一位。其实,这三叔公虽然辈分高,可年岁还没有贺毅庚、贺毅乔大。而比起这个三叔公,贺毅乔则更不喜欢他那个三弟,现在扎根在香江的贺毅茸。
要说到这三叔公和三叔贺毅茸,只能长叹一声,时事之过,造化弄人了。
若说起古来,贺家这些无奈辛酸,还真是比小说都曲折。跟贺家这些事情想比,那些电视金典的八点档,都该扔了。
贺家原本是书香传代,可到了清亡之后,当家的头脑开明,转而经营一些产业,借着原先的底子好,也越做越大。到了战乱后期,那时的当家,又是最早一批把产业移向海外的。只是,产业虽移出去了,可以保证了一家大大小小日后的生存,但人却是故土难离,舍不得就此出海,就捱到了最后。
那时候,已经是乱得不行了。码头上人潮蜂拥,许多人不要命的往船上爬,不远处,还时不时地有枪声。
太爷爷没想到这局势变得那么快,只是懊恼为何不先走那么几日。彼时,太爷爷才四十刚过,爷爷也只是二十啷当,二叔公还小,也不过十来岁。爷爷已经成了亲,有了两儿子,大的才二三岁,就是锦年的父亲,贺毅庚,而小的,才出生几个月,就是二叔贺毅乔。
太爷爷原本是拜托了一军官,大黄鱼塞了不少,才得其首肯,带兵护送贺家上船的。可到了那一日却临时出了岔子,说是有人要炸桥,别说军队了,连黑皮警察都赶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也想得到了。这样的场景,孩子也不敢交给别人,爷爷是男子,就抱着大的贺毅庚,而奶奶就抱着小的贺毅乔。太奶奶张氏小脚伶仃本就不太利于行走,只被太爷爷紧紧拽着。可惜,最后,还是走散了。只有那几个男丁上了船,太奶奶和奶奶,根本就不知到了哪里。爷爷有心返回寻找,却被太爷爷喝住了。这样出去,必得再丢一个!还是打电报回来托人再护送。
可船是越来越少,码头越来越乱。虽然那军官在贺宅找到了因上不了船而回来的太奶奶及奶奶,可也没法子送人出去了。
这样的悲离,还不止是这样一个世家所经历了,大概算的上是那特殊时代的产物了。
(本想弄两章出来的,可惜爪爪慢了。
PS:大背景趋于写实,但年代模糊了,所以,人物之间的岁数,请忽略。
先睡了,各位晚安。
继续求支持。
又PS:好茶摔了一跤受了点伤,在《笑清廷》那文里请假了,忘了在这儿发请假帖,还请各位原谅。
再唠叨一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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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妹夫
躺在雕花架子床上,贺锦年张着眼睛,看着顶棚细调的纹路,一条线一条线的看过去,从这条纹路的起头,到这条纹路的结尾,眼神就这样一一的描摹。其实,她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起头,哪里才是结尾,只是这么无意识的看着,无意识的任天光一点点从黑漆漆的木格窗棂里透进屋子里来,任由屋子里由灰蒙蒙的变得明亮起来,而那些纹路也是由一开始模模糊糊,变成现在清晰无比。
回归并没有多久,但在锦年有意识的调整下,早起早睡的作息,已经变得很规律了。只是,今天,锦年醒了以后,并没有起床,而是这样无意识的躺在这儿,一大早就这么发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躺在这架子床上了?就算是那一世自己出事前,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住在这华亭老宅的二楼厢房了,更不要说安安静静地躺在这步架床上了。
为什么不肯踏进这间房间呢?
年少回国时,她曾多么惊叹这老宅,那时的她,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这江南古老民宅,不管是乌黑漆木四扇开的宅子大门,门板上的兽头铜叩,门前高过小腿的青石门槛,还是庭院里乌青发亮的石板路,石板间隐隐点点的绿色,路两边高耸的她叫不出名字的大树,还是石板路那头厅堂。
穿过厅堂,又是一个开阔的庭院,只是与前庭不同,高耸的大树少了些,多了些矮木花草,一角,放置着几口半人高的大缸,种莲养鱼,除了庭院正中的石板路,还有一条回廊连接着前庭堂和后楼,回廊顶上,层层叠叠的攀沿着绿色,有的又好像不堪重负的垂挂了下来。
少时的锦年,一路走过来,眼睛都不够看了。等母亲捏着她的脸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二楼的这间厢房。
这是父母的卧房,锦年望东望西,还从窗棂往下看出去,整个庭院就收于眼底,就舍不得迈步了。
房间内,这古老的架子床最为显目,爬上去,放下床帐,俨然就像一件小屋子,自成天地。
后来,有多少个晚上呢?锦年赖在这床上,与母亲作一处,把父亲挤到别的房间。
如果没有体会过那时候的快乐,也就不会有失去时的痛。
而且,与母亲最后的那些记忆,就是在这间屋子,还有这步架床。
以前,每每想起这些,看到这些,就止不住地心痛。后来,甄柏陪着自己,日子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对甄柏的爱,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加厚加深。再后来,那五年,就很少想起母亲了,只想着自己的情殇,想想,自己也有些薄凉。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纠缠着那五年的自己踏进这屋子,心疼还是有的,但更多是这屋子里的回忆带给自己的温馨,躺在这床上,也特别安宁,一夜无梦,由着外头早起的鸟把自己叫醒,看着天光在这屋子里放亮。
外头已经有了唏唏嗦嗦的人声,慢慢的,楼梯上也隐隐有了震动。毕竟是老房子了,再怎么轻手轻脚,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锦年也伸了个懒腰,不再发呆了。
起床,梳洗,下楼。不意外的碰见了哥哥锦诚,看着哥哥关切的脸,锦年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哥哥,早。昨天睡得不错。”
哥哥放了心,点点头,“睡得好,那就该多睡一会儿。今朝又不上班,你起嘎早干什么?”
锦年笑着挽住哥哥,“习惯了。”
今天虽不是正日子,可亲戚们也已经到了。往年,都是哥哥他们忙碌照应,今年,她也想帮着哥哥搭把手。
那么些人,不都是住在老宅的。除了贺毅庚贺毅乔一家,其余都住在了茸城宾馆。那些人是觉得老宅子不方便,可也合了锦年的意。她就是这样小气,怎么样?
其实,要说忙碌,也不过是陪着聊天等等。可这样的聊天,却比工作上的应酬还累。
当年,父辈他们出去了以后,其它的不必说。就说有了个比贺毅乔还小的三叔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太爷爷掌家经营,才四十岁,没有一个当家女主,让这骨子里传统的世家乡绅觉得,总不像话。这一娶,还娶的是同样外逃的大户何家的拉末头宝贝女儿。华人在外不易,自然是要抱成团儿的,而何家也不希望幺女嫁个长毛。
这原本都是好的,只是何家也是大户,女儿又宝贝,那外孙也当然是宝贝了。于是,后来颇有些龌龊,爷爷后来掌家也是努了力的。只是,很多是都没有放到台面上来,大家也没有撕破脸。其中那些细节,锦年这一辈人更不知道了,只不过这些年对于何家,面上点头,其实却很针对的,而何家也是一样的。
而,爷爷那时只有二十岁,续娶那是必然的,所以有了三叔贺毅茸。这茸字,就取自华亭别称,茸城谷水。不过,好在爷爷当初吃了些苦头。所以后来在家业上头,没有一丝犹豫,都传给了大儿子。
二叔公在离开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除了太奶奶就没什么牵挂了,所以后来扎根在欧美了,也算是贺氏的海外旁支了。而三叔公也没有随何家一起回来。
上几辈人的陈年旧帐,虽然到了锦诚锦年这一代,已经不太说得清那些是非了,可那几家人,不管是内部还是外头,态度上隔阂,却还是传承了下来。所以这一番说话闲聊,更是伤神劳心。
坐了一会儿,还是锦诚硬给锦年安排了个小事,打发她出去透透气。
晃出大门,锦年慢悠悠的走在了石板路上,小路不太长,一头是终结于喧闹繁华的都市大马路,另一头,则是一条河,河上连着路的,是一座石板拱桥,桥面宽广,却没有桥栏杆。
锦年晃到桥上,站在边上看着桥下的小河,记得以前,这河水清澈,还有鱼,每到夏天,还有赤膊小子在里头戏水。而现在,虽不是乌黑,但也混浊如泥汤了。
正看着发愣,不留神,就被人一把拖到了桥面当中。回首一看,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也不算是陌生,刚刚还见过,这人,叫做关山月,是和三叔公他们一起来的。
这个名字,对锦年来说,比面前的人更熟悉。
上一世,锦秀嫁给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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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又要去买菜了,当然,肯定不会再摔跤了,老天不会这么喜欢我的。)
017 酸话
上一世,贺锦年那个样子,当然是没有参加锦秀的婚礼的,也没有关心过妹妹是怎么和眼前这个人走到一起的,但是妹夫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先前三叔公介绍人时,她免不了好奇,多看了几眼这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人。
关山月把人拉到桥面当中,就迅速的放开了手,未免尴尬,笑着解释道:“虽然掉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小心。要看水,这里也看得到的。”
锦年愣了愣,这人倒是好心,笑着谢了。
“这桥也有趣,怎么会没有桥栏杆?”关山月随口发问。
锦年也随口把这桥的来历说了一番,这古桥,也是茸城一景呢。
两人都开了口,也算是搭上话了,关山月笑着问道:“这华亭,如今虽是海城下属的一个区,史上却是这省的一个府,未有海城就先有了华亭。想来名胜古迹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请四小姐讲述讲述?”
看这一势头,竟然是想长谈一番。
贺锦年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坏,只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夫,就不太想和他多说。锦秀对自己的态度都已经是这样了,现在锦秀还没有跟这人熟络呢,自己就先来个相谈甚欢?还是不要多生枝节,更可况,这人还是三叔公带回来的。
“不好意思,只是我现在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呢。”她本来就是出来有事的,只是这个事情,听起来煞有介事,其实根本不用多费力气,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出来。
“啊。那现在就不多打扰了。不知四小姐改日是否能领我兜一兜这古城?”
“只要有时间,一定相陪。”是的,只要有时间,多么诚恳,但也是经典的推托之语。对于想陪的,总是有时间的,而其他的,日程表自然是永远搭不上调。
关山月丝毫不见尴尬,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向桥的另一边走去。
锦年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却想着,上一世,锦秀怎么会跟这人搭在一起的?二叔不会顾忌三叔公?还是说,就因为他是形管的?
锦年看着那个人,那人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举起手比了个V字向身后摇了摇,却没有回头,然后一拐弯,没入了一条小巷。
“年年,你在看什么?”
耳边空气一热,锦年就被人搂住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甄柏。
锦年身体微微一僵。其实,从回来,锦年就不太习惯于甄柏的怀抱了,每回,总会先绷紧了,再慢慢的放松。锦年一个劲儿的对自己说,五年的分别太长了,所以不习惯了。但,真是如此吗?
可今天,现在,在这老宅,在那架子床上安睡了一夜后,锦年忽然觉得,这个怀抱实在是陌生,好像,也没有当初的安心。还没等意识想出什么来,身体已经率先行动了,借着转身,挣开了拥抱,“甄柏,你不是出差吗?”
“是啊,我加班加点,总算赶得及。怎么样,感动吧?”甄柏一脸笑意,并没有觉得什么,就又上前拥住了锦年。
看着风尘仆仆的甄柏,锦年心软了,一动不动,就这样让甄柏抱住,由着他把自己搂得紧紧的。
两个礼拜的分别,之前又是忙得昏天黑地的,甄柏也有一阵子没有跟锦年好好相处了。未婚妻温顺的靠在怀里,甄柏不由一时激动,一手环绕着锦年的腰,一只手就轻轻抬起锦年的下巴,低下了头,就吻了上去。
锦年只觉得气息扑鼻,身子再一次僵住了,等到自己的嘴唇被碰触,最近一直不太听话的胃就又开始不听话了。再发现有什么想要分开自己的牙关探进来时,锦年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把甄柏推开了。
看着甄柏一脸的惊愕,锦年顺了顺气,低头说道,“这是在外面。”
甄柏四下一看,小路僻静,并没有什么往来之人,才笑着说:“外面又怎么啦?我就是现在想亲亲你。”只是话虽然这样说,却也没有再如何了。
才进了客堂间,三叔公就看见了。三叔公从小喝牛奶啃面包涂黄油,长得人高马大,中气也足,一说话大家都听见了,“哟,锦年,锦诚不是让你去迎迎你奶奶的吗?你这是迎到哪里去了?”
“刚刚跟奶奶通过电话了,奶奶说年纪大了,耳朵眼睛都不太好了,过来反而要折腾小辈,就罢了,反正明天正日子上总要见的。不过,三叔公您老要是急着想要跟她老人家打招呼,等下送您过去就好。”
三叔公脸皮抽了抽,打了个哈哈,“哈哈,也好也好,还要带关家的两个小辈给她见见,等下听听他们的意思。哎,锦年,刚刚关山月跟在你后面的,这会儿人呢?”说着,就冲这锦年眨眼笑了。
“啊呀三叔公你怎么不早关照,不然我就替你看着人了。要不,派人去找找?”锦年虽然不喜欢打这种机锋,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这种亏,她再也不要吃了。
“那倒不要了,小年轻没来过华亭,大概去兜兜了。咦?那不是甄柏吗?”三叔公像是这才看到甄柏。
甄柏一进来本来就想先跟长辈们打招呼,偏就三叔公话多。现在听见招呼,也就过来喊了声人。三叔公像是个和蔼的长辈,连声应着,还笑着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先头我还在问,怎么不看见你呢,你这孩子,不是总陪着锦年的吗?偏他们说你有个项目要忙。”
“是,三叔公,最近确实忙了一点。”那句话甄柏听得虽然不舒服,但还是笑着。
“哦?什么项目啊,比陪我们锦年更重要?听说,你还要忙着那个吴市开发案,这样一来,不是更没时间陪锦年了吗?唉,小年轻,拼搏是要的,但也不能忽视的家人娇妻。你呀,只要陪好锦年就好了。锦诚,你要劝劝你这个准妹夫,不然,你舍得你妹妹这样?”
锦年手上一下子吃痛,原来甄柏握着锦年的手骤然加大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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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如果
锦诚皱着眉,正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抢先响起来了,说得虽然是普通话,但却咬着舌头,不甚熟练,“嘻嘻。贺叔叔你也太逗了。管天管地,你还要管人家怎么谈恋爱啊?我回去一定要学给Rebecca听,让她以后跟男朋友在一起时小心点,哈哈哈哈!”
说话的正是关颐月,关山月的妹妹,跟三叔公一起来的。兄妹俩人,哥哥说是要回国考察项目,妹妹说是要看看江南风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哥哥的刚刚出去了,妹妹却留在了屋子里。
也不知道关颐月是真有心还是假无意,不过,这样一打岔,刚才有点紧绷的气氛,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三叔公也只有自找台阶,笑着摇头道:“你们啊,我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Rebecca是三叔公的女儿,每回来总要跟锦秀吵得眉青眼赤的,这次没有回来,据说是她的一个课题到了要紧关头,导师抓着走不脱。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锦年是不信的。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锦年冲着关颐月点了点头,甄柏也招呼了一圈,说是要梳洗一下,就退出了客堂间。
甄柏来得突然,后楼并没有给甄柏预备客房。婶婶李淑桦就过来招呼,说要给他重新收拾一间房间。这样的日子,婶婶要做女主人招呼,本来就很忙的。甄柏一向体谅人,这时候就忙推说不急,他先到年年的房间里坐一会儿也是一样的。
只是,那间房间,锦年却不想让别人进去。这会儿虽然没有开口拒绝,但也没有点头附和。
婶婶是熟知锦年的神情的,忙笑着说:“噢哟,早晚都要收拾的,当然赶早不赶晚啦。自家人,客气啥啦。其实房间都是打扫干净的,就是缺被头铺盖什么的。你们先过去坐,我等歇让阿姨把东西送过去。你们只要不嫌打扰就行了。”又忙叫着阿姨去开门留钥匙,然后又说,“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捂嘴一笑,走人了。
婶婶读得懂锦年的神情,甄柏当然更是。等进了屋子,阿姨走了以后,甄柏顾不得坐下,一把拉住锦年,“年年,你也怨我?”
怨你?是的,当初怨过,不过却不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是怨你不相信我,怨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怨你没有来找过我,怨你…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