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恍神,有些难受,只是马上又清醒过来。现在的自己,早就知道二婶对自己是有些利用的,也早就看开了,人家好歹这些年的照顾不是假的,那么,现在又何必难受呢。
心思清明了,脑子也快了,对二婶说道:“那个勒索的人,我哥哥和大哥让人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大概,这人早就躲起来了,说不定啊,别说是海城,就是国内,都不在了。哎,找不到,自然没办法知道真相,也没把法对质了。”
锦年才说完,二婶眼睛一亮,猛地想通了里面的窍坎,人证没有了,可物证在自己这里,这个,还怕什么?好好想想怎么用,再给贺毅乔弄个先入为主,那么这私探是谁请的,哪里还说得清。倒过来,反而可以让贺毅乔觉得,那是薛依婷狗急跳墙,随便诬陷!
原本以为只要老太太在,那个姓薛的就蹦达不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只要装作不知道,也就行了。可是,心里还是难受,所以还是请了人。不过,从没有放在台面上讲过,生怕说穿了,真弄得离婚收场。
可谁想到,多年的隐忍,最后还是没用。不,有用,只是拍了现在这个用场。
李淑换手握着那个U盘,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突起了,牙齿也咬得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咬下哪个一块肉来。
贺锦年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反正东西也给了,就这样吧。
“二婶,东西给你了。我先走了,你,”锦年忽然说不出来,是该说你保重,你使劲,还是说你看开点儿?好吧,不知道,就不说了。
二婶倒是听到了锦年的话,“啊呀,不多坐一会儿了?好,你先去忙你的吧。这个,婶婶我谢谢你了。”说这谢谢,又想到锦年那些点拨的话,心里不禁忐忑,锦年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双眼紧盯着锦年的脸,自己一时失语,只是,看不出来,什么也看不出来,锦年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客气的淡笑。早就明白,锦年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好糊弄的大小姐了,只是今天,知道得更深刻了。
出了二叔家,锦年忽然觉得很气闷,不想去公司,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逛逛,拿出手机,想找人出来坐坐,散散心也好。可是翻遍通讯录,竟然找不到一个人。一些以前交好的名媛,自己回来以后,并没怎么联系,因为五年的间隔,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跟她们说什么。而一些最近走得比较近的,却又各有各的不合适。
忽然翻到何家康的号码,就想拨出去,不过马上又警觉地停下了。这个也不合适,而且,最近已经走得太近了。
找不到人,又不想回去,锦年开着车,就在海城的大马路上游荡。顺着车流,也不知道逛了多久,等醒悟过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隧道,到了浦东。索性拐到香格里拉,停了车,趴在护栏上吹江风,隔着江面,发现对面,正是自己抓何家康头发的地方。忽然觉得好笑,现在那家伙就是个大光头,这下,连头发都地方抓了。不过,他这个光头准备留到什么时候,冬天,会不会冷?
吹着风,看着江面,忽然觉得不过瘾,转头正好看见明珠塔那三个球。说老实话,金茂八十八层自己随便去,可这个明珠塔,好像一次也没爬过。作为海城人,是不是有点儿对不住它?
等锦年气喘吁吁走到塔底下,又拍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总算是登到了最上面的第三球。隔着玻璃向下看,才发现,反而看不清楚了,一堆一堆的小房子,都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真登上了顶,才发现,不过如此而已。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楞,忽然被人撞了下,一抬头,一对男女不住地想自己道歉。锦年表示没什么,那对男女就开心的拉着手跑开了。那两人,看着是对恋人,跟锦年差不多大,脸上的笑容很大很亮,手拉着手,从这里看到那里,好像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
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吧?可惜。。。。。。
锦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对恋人,其中的那个女孩似有感觉,转过头来,发现是锦年,就冲着她甜甜一笑,然后,更紧地靠在了恋人的身上,像是在宣誓主权,又像是表露着幸福,说不定还是。。。。。。
锦年忽然发现自己有毛病,怎么就这样盯着人家猜东猜西?只是,孤单了,而已!
忽然间,锦年的手机响了,一看,何家康三个字跳动得正欢。没来由的,手一抖,竟然条件反射的掐掉了。
等掐完了,锦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冲着手机有点儿发楞。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三个字在活蹦乱跳着,没来由的,锦年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何家康的声音马上从电话里钻了出来,“美女,你在哪里啊?”
“明珠塔顶上。”
“啊,难道你白天也梦游,怎么好好的班不上,跑到那上头去了?”好好的事情,到了何家康嘴里就满不是味儿了。
“你才梦游!”锦年脱口而出。
“好好,我梦游,不光我梦游,我们全家都梦游。这总好了吧,你别挂电话。”
何家康的这种口气,锦年很习惯,可现在忽然发现,太亲密了一些,一时愣住了。
电话那头那家伙还在说着:“怎么没声音了,喂,美女别不理人啊。我都梦游回国了,等我梦游到塔上找你啊,你等我。”
你等我!(。)
123 发彪
最后,贺锦年并没有等何家康。
当何家康感到明珠塔下的时候,明珠塔已经结束一天的观赏时间了,于是,何家康当然上不去了。然后,当何家康给贺锦年打电话的时候,贺锦年接了,却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何家康一时苦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联系锦年,直到昨天,昨天自己接到了贺锦年的电话。激动中的他,马上扔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赶了回来。可终究还是太急了。
贺锦年并不知道何家康是这么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只是,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又觉得跟何家康最近来往太密集了点儿。不否认,跟何家康在一起很轻松,但她不是不知情滋味的人,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与何家康之间,虽然明的暗的都拒绝过了,可还是存在着一种感觉:暧昧。
暧昧,这是一个可褒可贬的词。
贺锦年现在并没有这种情调。
单方面决定后,锦年发现,好像,自己有点儿自以为是了。因为,拒绝了晚餐的邀请后,何家康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再次邀约什么的。就连以往三天两头的短消息,也一下子消失了。虽然松了口气,但不否认,还是有点不习惯,或许还有点儿淡淡的失落。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
欧洲商洽考察还是按原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然,因为贺毅琳的提议,以及何家嘉华的频频邀约,他们还是跟嘉华药业的接触了几次。不过,都是点到而止。毕竟他们是跟贺氏洽谈在先。虽然商人重利,但没有明显的利益差分时,还是要有些商誉的。
当然。锦年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因为正如她所想到的,这几天,一份装帧漂亮的策划案出现在她哥贺锦诚的案头。是甄柏亲自送过来的,正是那个几方合作落成的书面文字。只是在甄柏言辞中,并没有显露出他在自家那个项目上的不确定性,好像他就能拍板做主似的。究竟是他不知道何家晟也跟他家老爷子接触了,还是想先跟贺氏达成协议,反过来再以此作为砝码跟家里谈判呢?
锦年并没有太关心这个。她知道,在这些方面。她哥既然已经出马了,就不用自己指手画脚了,本身,她在这上头就不够看的。
锦年只是按着自己的时间表行事。婶婶那儿好像一直没有动静,但锦年也不急。
只是。有人急了。
这一日,难得的,贺锦诚早早的收工回家吃饭。晚餐时分,原本说是有应酬不来吃饭的贺毅乔,冷不丁地出现在贺宅。
贺毅乔满脸焦急,一进来,也不理跟他招呼问他怎么突然回来的李淑桦,眼睛往饭桌众人身上一转,问道:“锦诚。那个项目你是怎么弄的?”
贺锦诚眼神闪了闪,笑着问:“二叔,你说的是哪个项目?”
“还能是哪个?”贺毅乔嗓门大了起来,“就是我们家那个制药公司的项目。锦诚,虽然二叔我不是什么大股东,但我也是姓贺。对于咱们家的贺氏,我是真心希望它好上加好的。有些事情,我是真心劝你,希望你眼光长远一点儿啊!”
二叔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股份了,但在股份转让时,李淑桦和贺锦祈并没有提出召开董事局会议,增选或改选常董,那样也太难看了,所以股份虽然转让,可某些相关权益还是没有提出变更,所以,二叔还是代表那些股份,还是董事会的成员。可即便这样,要质疑总经理,也是要召开临时董事会的。只不过,那只是公司制度。而现在二叔完全以长辈的身份,从人情上说话。
贺锦年脸色沉了下去,就要开口,却被锦诚眼色给制止住了。锦诚倒是还很温和,像是没有听出二叔的话外音,笑着说道:“二叔,我听不明白。”
“你听不明白?我看你是太明白了。你作为总经理,不能这样公私不分啊。”二叔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贺毅庚皱了皱眉,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虽然因为母亲的关照,一直让着这个弟弟,也一直让儿女要尊重长辈,可也不代表看着弟/弟不分青红皂白的发彪。
贺锦年坐的位置角度不太好,只看到二叔的后侧脸,并没有注意贺毅乔刚刚一边对侄子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又一直在注意着贺毅庚。可锦诚却看得分明,对于二叔这种借题发挥试探底线的手法,他心里连连摇头。锦年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他怎么看不出来?二叔现在虽然还是贺二先生,但手中无权了。有些人,可以一世无肉,却不能一日无权。二叔,现在是不甘了。
贺毅庚才这样轻敲了两下,贺毅乔忙转过身子对着他道:“啊呀,大哥,我是急啊。你看看那,我是一得到消息,就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赶回来。也不知道锦诚怎么想的,甄柏那个方案都递过来几天了,可锦诚还是不紧不慢的。你不晓得伐,现在嘉华的何家晟,也插手这个项目,据说,还亲自找甄家老头子去谈了,拿出的那个方案,据说跟婷婷的那个方案一模一样的。这真是急死人的事情。要是早点跟那个老头子谈,说不定这件事,咱们贺氏已经拿下来了。你看看,现在不仅跟在人家身后吃二道茶,方案还泄露出去了。”
“大哥,你说我能不急吗?虽然锦年跟甄柏闹得不愉快,可事情一码归一码,生意场上的事情向来是有利则合的,这也是你教我的,现在你看看这算啥?好,现在甄柏是跟婷婷在一起了,可这也是锦年跟甄柏分手以后的事情。我晓得锦诚爱护妹妹,锦年,也是我一直宝贝的侄女,可也不能这样,就到这种地步啊!”
二叔一副痛心棘手的样子,而且听上去,句句在理。贺毅庚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儿子,“怎么,你没有项目组沟通过?”
“现在项目还沉在制药公司,只是资质上头的考察,对方先期也只是出这方面的报告。人多嘴杂,有些事情不需要这么多人知道。”贺锦诚解释道。
贺毅乔眉头紧皱,“大哥,我现在说的事跟甄家合作的事情,这件事情敲定下来,这个先期报告还不是玩的?”
“这件事锦诚已经跟我商量过了,有了细致的办法。二弟,你不要太急,稍微等两天就知道了。”贺毅庚不予多说了。可贺毅乔相当的不满意,这就是要捂盖子?只是,就算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没把法,他还是继续努力一把,“大哥,要是锦诚实在是忙不过来,要么,我去跟甄老头说,反正这件事,轮不到何家晟摘桃子。”
贺毅庚摇了摇手,没有多说,只是,也没有多少胃口再吃饭了。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贺毅乔脸色更黑了,只能转头看看锦诚,一转身,也走了。
李淑桦看着贺毅乔离开,想来想,对锦诚锦年道:“你二叔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他也是听了人家的噱,就急昏头了。我替你们二叔给你们赔礼了。”
锦诚当然不会把这种话当真,忙笑着说,二叔也是为了贺氏好之类的。李淑桦交待过场面话,也就匆匆忙忙走了。
李淑桦赶回家,看着书房门缝底下透出的光量,把耳朵覆在了门上听了会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什么,然后就转身上楼了。过一会儿,李淑桦拿了个文件袋又下来了。再次在书房门口听了听,轻轻地敲了敲门,也不能里面人应答,就推开了门。
门里,贺毅乔正坐在老板椅上,半转椅背,背对着书房门,正在打电话,对着电话,又是叹气,又是安慰,一听,就知道是对谁说话,“你放心,我的女儿,看中人家,那是人家的福气。哪由得他们家挑挑拣拣的。哎,我女儿工作有能力,人又漂亮乖巧,性格又好,比锦年不是好一点点地,甄柏看中你,也算是他有眼光。不管这个项目怎么样,我都会去跟甄老头讨个说法的。可惜,你现在不能进贺氏帮我。这个事情,我一定要再想办法。亏你想出这么好的方案,他们不当回事,现在又被泄露给了何家,你给我通风报信,他们也不在乎,真正太气人了。”
薛依婷听着电话里贺毅乔的说话,似真似假的抱怨了几句,马上就又听见贺毅乔的安慰,还拍着胸脯对自己许诺了些什么。好半天,才结束了这番通话,薛依婷不耐烦地把电话一扔,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点燃一根,走到了沙发边上往上一倒,深深吸了一口。
真好,一切都好。
等吸到了三分之一处,抬手在茶几烟灰缸里掐了烟尾,一抬身人往下一滑,跪在了地上,一只手往沙发底下离地面的空隙中伸了过去。
(谢谢亦荷、狐狸☆宝宝的粉票,谢谢wjdxk1喷喷香的葱油饼。话说,我好像很久没有吃葱油饼了,原先我家小菜场有个葱油饼摊子很好,又香又酥脆,据说是放猪油的。虽然不太利于健康,但真的好吃。不过,现在没有了。嗯,最近据说流行切糕来着~~
么么~~)
(12月30日,太后大人寿诞,整寿,我忙得那叫个欢腾,直到晚上半夜,才偷空码点字,昨天写了秋水,就实在顾不上锦年了。今天写锦年了,就又来不及秋水了。写得匆忙,质量有点儿不过关,大家凑和看。
太后家没网,好在现在这个无线,那里都一搜一大把,蹭了。
么么!)(。)
124 揭破
薛依婷一只手往沙发底下离地面的空隙中伸了过去,在坐位底下的木板外侧,摸到了一个暗袋。这是她专门弄的放东西的地方。保险箱这玩意说儿,其实并不保险,这,她是吃过亏的。
薛依婷在暗袋里掏着,不小心把个录音笔给掉了出来。薛依婷捡起了这东西,也不急着干别的了,索性拿着这东西,一侧身,跪坐着,放着里头的东西听着。
一会儿,只听见薛依婷自己的响了起来,不过,音调语气有点古怪,“果然是贺氏的精英,琳达够爽快。那好,我也不饶圈子,我这回请琳达过来,就是想要请琳达帮帮我,解释一个误会的。琳达跟贺大少那么个关系,想来应该知道贺四小姐前段时间出了点岔子。那么,现在,琳达你就该明白,那真是一场误会,你知道的,我没有推四小姐,是她自己跌倒,反而栽赃在我身上。”
然后是另一个声音,“笑话,我怎么会知道你没有推锦年小姐,还是她自己跌倒栽赃在你身上,我又不在场。”
接着又是薛依婷自己的,“你知道,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不是吗?”
接下来,都是这两个声音的对话。不过,自己的声音依旧语气古怪,甚至有点儿跟对话不搭,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串联起来也就是说贺锦年栽赃陷害什么的,而另一个声音一路反驳。
薛依婷有点了根烟,笑着听完了,然后又按了循环播放。再次听起来了。这会儿她不光是脸上笑着,甚至还咯咯儿的笑出了声。多么美好,不是吗?就算琳达不承认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有个技术,叫做剪辑!
贺锦诚,还真亏了你。你怎么那么聪明呢,怎么什么事情都想得出来?不过,你没想到吧,上一世,你用来对付王品萱的手段,现在让我学会了,反而用在你最宝贝的妹妹身上。不知道上一世的你,如果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大概还不会,因为你这个人太狠了。心智也太坚定了,而这点点的报复,对你宝贝妹妹还算得什么,本来就是她陷害。不过,慢慢来,就算你不吐血,你家老爷子,也早晚有那么一天的。
上一世,就是这个贺锦诚。编辑了一段假录音,用了一段假录音去吓唬王品萱,说自己都坦白了,那段录音,假冒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王品萱身上。结果那女人真不禁吓,一下子就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那个傻女人。肯定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就算是坦白了,还不是照样给贺锦诚收拾了?
想着自己编辑了一段,就让甄柏倒向了自己,真是太容易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美妙!这东西,自己得好好留着,有机会放给贺锦年听听,再把着里头事情告诉她,不知道她那副架子,还端不端得住?然后再当这她的面把这个东西给毁了,来个毁尸灭迹,哈哈,不知道她会怎么副嘴脸!
薛依婷一遍一遍的听着,就像是听着最美好的音乐。然后,也不关掉,就像是放着背景音乐,再次半趴在地上,从暗袋里掏出了个本子。然后才坐在沙发上,翻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还冥思苦想,拿了只笔,不时地涂涂写写。大概是太沉静了,连录音笔的电量用完,自动停止了,也没有注意到。
这顿晚饭,吃得实在是太食不下咽了。在贺毅庚、贺毅乔、李淑桦相继离开后,贺锦秀看看二哥又看看贺锦年,神色不安,爸爸,这是把大伯也气着了?
锦年叹了口气,天晓得,现在对于自己的二叔,自己的叹气是越来越多了。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锦秀,道:“哥哥,你先去看看爸爸。我等下就来。锦秀,你先回来看看二叔二婶,当心,别让他们吵起来。你自己的脾气,也给看住了。不要火气上头,就不管不顾的。有什么事情,就给我电话。记住啊!”
锦秀连连点头,忙说道:“那啥,二哥,锦年,实在是对不起。大伯那儿,帮我多说说好话,我爸爸,他肯定是听了小人唆使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锦年挥挥手,锦秀一扭身,就这么跑了。
贺锦秀紧赶慢赶往回赶,心里真是郁闷之急,又担心着阿爸姆妈吵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家里,就这样不太平了?都是薛依婷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贺锦秀进了家门,厅里暗暗的,心里就有点儿凉。这是,又吵过了?然后一个甩手出去了,一个上楼痛哭了?疑惑中,听见阿爸书房那头有点儿动静,就忙走过去。
才转了弯,就看见前头的亮光。书房门看着呢,灯光从里头照了出来,把这个空间,分割成了两个世界。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阿爸的声音,“你现在是越来越节棍了,进来也不敲门,还偷听我打电话!”
“老贺,你现在的讲究是越来越多了。你把这儿当成你办公室了?我倒是不晓得,这个书房,成了我的禁地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偷听你电话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听着。我可不像有种人,自己偷鸡摸狗,还叫得鼎鼎凶。就是不知道,老贺,你什么时候再去加班啊?”
李淑桦这话一出,刚刚还火气十足的贺毅乔,一下子就颓了下来,“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好了伐。你要进来,你尽管进来。随便看,随便坐,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李淑桦见贺毅乔颓了,也不就此追击,这,没什么意思。这会儿叹了声气,“我有什么好满意的?我只想守着丈夫,儿女,好好过日子,这个,对我,怎么这么难呢?”
李淑桦态度软下来了,贺毅乔更不好意思拿腔拿调了,虽然跟杨舒涵在一起,自己觉得甜蜜舒心,可眼前的,是他结发妻子,操劳这么多年,儿女也长大成人了,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她的。
“好了好了。不要说气话了。快坐下吧。咦?你拿的是什么东西?”贺毅乔就想着转移话题,看着李淑桦手里的文件袋,问到。
李淑桦犹豫了一下,有点迟疑,然后说道:“这个东西,我拿到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讲。我怕我说了,你又要暴跳如雷了,说我不相信你,说我小心眼子。有时候,我还真想把这个东西给烧了。反正已经是这样的了,现在再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可是,我又不想你蒙在鼓里。我的男人,就这样被人刷得团团转,我真不甘心啊。”说着,李淑桦竟然哽咽起来。
贺毅乔疑惑起来,原本只是顺口一说,怎么就这样了。只是越是这样,对李淑桦手中的那个文件袋,就越好奇起来。不光他好奇,就是门外的贺锦秀,也很好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淑桦哽咽了一下,说道:“算了,今天你心情本来就不好,我也不跟你说这些了,省得更加难受。本来,锦年要是不给我,我也不会知道。现在,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忍的?这个东西,你也别管了,我去烧掉算了。”
李淑桦这样说,是早就想好的。首先,自己要从这件事情里头摘出来,还要大度些,省得贺毅乔以为自己是故意挑拨,再来,就要拿住贺毅乔的心里,不就是男人那点子不明说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