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锦年知道这话水分相当多,但那生龙活虎的声音,还是让锦年放心不少。要知道锦秀的性格,最是直来直去,瞒不了人什么东西,那个声音,哪里还有那一天的颓废?大概,这样也好吧,虽然那丫头神神秘秘的还要保密,有事做总好些。
而让锦年真正花了些精力的,就是薛依婷了,怎么说呢,咱伟大领袖都说过,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锦年不觉得自己重生了,就能娇躯一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说了,自己的这个敌人,可也是重生的。
据锦年所知,这个薛依婷得了那些产业后,并没有就此享受起来,而是通过各种关系,把那些固定资产抵押了出去,转手,成了了一个投资咨询公司,同时,开了国内股票账户和期货保证金账户。
这些事情,锦年原本是不知道的,毕竟海城的银行比米铺多,各类金融机构层出不穷,可谁让薛依婷大手笔的抵押固定资产呢?
锦年笑了,这点儿诱饵总算是有点起花了。要知道,当初可是锦年坚持要给薛依婷固定的产业的。要知道,贺毅乔真的是薛依婷她阿爸,总会对这个女儿表示的。进贺氏,想也不要想,锦年怎么都不会答应的。那么,除了给钱,也就是给产业了,虽然那几处固定资产看上去比贺毅乔真拿得出手的钱价值高多了,可麻烦处,就是流动性不强了。
很好,重生人士大都会玩的东西,股票,期货,各种金融投资,福利彩票,赌球,古玩,还有什么?后面三种,技术性和记忆力要求太高,看来那位是想走前两个的捷径。锦年点了点台板,就让人跟踪那个账户。其实,跟踪账户,这在国内真没什么难度,各类圈内抄盘手都能有路道。
好吧,既然自己以前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借这位先知先觉的顺风船,然后小小的耍弄一下。哪个她资金量投入多的股票,那就让人多弄些资金打乱一下主力的运作时间表,本该拉升的就让它多洗洗,本来只是盘整的,就轻拉一下或者索性往下狠敲。自己的资金量大,又有专业人士,全身而退或者乘火打劫都因该没什么问题。可薛依婷就不一样了。要知道重生人士,就是靠的预先知道,这时间表一乱,必定会疑神疑鬼,觉得有蝴蝶的翅膀,而且有自己的存在,本身已经让这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她很不会很紧张?这种日子,不太好过吧?最后的亏损,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只是想要知道,对于自家亲人,对于贺氏,会有什么事情,因为那一世最后,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头,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现在总希望能避免,或者主动应战。至于其它的,这人还妄想捞钱妄想成功,那真是做梦了。
不过,那个股票账户开了以后,倒是没动过,而期货,还有贵金属账户,倒是陆续有了些买单,这让锦年有些小郁闷,因为这两样,比较难操作,全球性的东西,不是一个贺氏就能玩得动的。不过,既然如此,就搭顺风班车吧。
这天下午,锦年还在办公室里忙碌。关山月就来拜访了。现在据关山月所说,他把他自己名下的公司重点已经移向国内了,总部也在海城。因为有些业务往来,就经常过来,然后再经常拜访一下贺锦年。
今天,也不例外。对于关山月本人,锦年还真没什么恶感,因为这个人相当懂得进退。只是除了熟悉之外,锦年也没怎么有太多的往来。要知道,这人那世是锦秀的丈夫。虽然这世不同于那世,但锦年总有些放不开,而且,还有二婶那些半真半假的话在。
只是,锦年虽然敷衍,关山月还是照样过来探班,也不讨人厌。你有空,他就多坐一会儿,你忙,他就看看就走。这样一来,倒让锦年过意不去了。所以说,有时候懂分寸的男人,纠缠起来可是有相当的杀伤力的。
关山月每次也不空手过来,一支不是玫瑰的鲜花,一些下午茶,有时候还会是一本书,一盘CD什么的,都是些小东西,可又在这小东西里见情谊。比方说,有时锦年顺嘴说了什么书或是什么歌,那以后就会有那书或者CD,不会是下次就带来,那样也太刻意了,但总会有的。下午茶,看了几次,已经顺着锦年的舌头作了调整。而那鲜花,有时候是海芋,有时候就是香水百合,决不是玫瑰那种一目了然的东西。
今日就是这样,关山月来的时候,带了一支粉红色的香水百合,五只花钮的,两只已经盛开了,还有一只半开,而另两个,关山月笑着说,“老板娘说一定会开的,那我就捧一个场。”然后,又不经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白色的,但偶尔看看别的颜色,也没什么,说不定,你也会喜欢的。只是以前没有试过而已。”
这话,听着有些意思,锦年疑惑是不是这人意有所指,只是笑着看那人的脸,却一点也没有不妥,镇定地让苏白那花瓶蓄水插花。而锦年这么看着他,倒是错过了表示反对的时间,那花连着瓶已经安稳的在她的案头了。
算了,也不过是一支花而已。
让人给自己倒了杯菊花枸杞茶,给关山月上了杯咖啡,两人就随意的说着话。关山月小唑了口咖啡,点点头,“你助理泡咖啡的本事不错。不过,下回,我也跟你喝茶,说不定就喜欢上了。”
锦年又一次听这话,“习惯既然养成,哪有这么容易改变的。”
关山月笑了,“你年纪不大,思想却有点儿保守,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就算是你的老习惯,也是有开始的那个头的。”
锦年不由盯着这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关山月还是笑着,忽然眨了眨眼睛,“嘿,美女,你这样看我,我会误会的。要是我热烈表白了,你可不许躲。因为是你先看我的。”
锦年有点儿惊讶,这种话,好像因该是何家康说,才正常,怎么这个人,也会变身?
看着锦年惊讶,关山月哈哈一笑,“怎么啦?吃惊了?没想到吧?那么,作为赔礼,这位美女,今晚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可好?当然,若是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我还有备选方案。比如,赔礼套餐A,吃饭,看电影,泡吧,闲逛,赔礼套餐B,吃饭,闲逛,看电影,泡吧,当然,还有各种套餐,总结起来都是四个字,吃喝玩乐,怎么样?”
正在这个时候,锦年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何家康的。短信内容很明确,就是说那厮明天要出次国门,祸害到国外去了,归期还未定,预计十天半个月。基于此人舍身爱国,勇于造祸他国,所以基于人道主义精神,贺锦年贺四小姐因于今晚给此人饯行。具体安排已经有了草案,实行大纲可以做若干调整,但总方向不变,就是吃喝玩乐。反对无效,此人将于地下车库长时等待,坚决执行。
锦年有些哭笑不得,得,这又是位吃喝玩乐的。还都约在今天晚上。老实说,若没有何家康这档子事,锦年满可以推了关山月的请,但现在,若是推了,转头又跟何家康一起胡闹,这就不好了。既这样,管他出不出国,一起推了,反正像他们这样的,出国而已,有啥的?
只是,锦年才这样一想,电话又响了,何家康有时还真锲而不舍,这回改打电话了,当着关山月,锦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今晚还有事情,要加班等等,可那没脸没皮的,还说加班也没事,大不了等她加完班,实在不行,他就打包过来,锦年一边加班一边替他饯行,好像没有这饯行,这飞机就不能安全起飞了,锦年气乐了,质问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空中安全局局长了。
锦年虽然是避着关山月通话的,而照理,关山月也因该回避。可这回,一向有礼的关山月就这么笑眯眯的直着耳朵听着。弄得锦年可真有点儿恼火。
而后,就在锦年准备不理人挂电话了,关山月突然插话了,“既然时间有冲突了,那位又是要饯行的,那么我就吃点儿亏,你也不要骗他了,我把今晚的时间让给他好了。不过,这样,你这个周末跟我一起度假吧,舟山两天,看海吃海鲜,眼看着夏天就要过去了,总要去晒一下夏日海滩的太阳的。当然,如果你哥哥有空,一起来,也叫上李捷锦秀好了。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等我电话。”
110 四眼
110 四眼
被这俩人电话里电话外的一通胡搅蛮缠,这事还就被这两人自说自话的定了下来。
贺锦年摇摇头,算了,再拒绝下去,还不知道再怎么胡扯呢,还句句拿捏着,朋友啊!
下午下班,过了半个小时避开人流高峰,贺锦年果然在地下停车场她的座驾边上,看见了何家康那辆银灰色的车子。而这个人,看见锦年徐徐走来后,早就摇下了车窗,贼兮兮的笑着,飞了个口哨,“美女,要不要本大师捎你一程?”
对于这种没有正形的样子,锦年早就就见怪不怪了,走到驾驶座那一边,轻轻敲了下车门,“劳驾大师给挪个座。”
何家康双手举过头,嘟哝着,“嘿,你不要那么敏感,本大师早就从良了。你看,削发明志!”嘴上虽说着,人还是乖乖的挪了过去。
等锦年上了车,一打方向盘开了出去,这人还是在嘟嘟囔囔,“中学时候,我在美国看见邻班一个女孩上下学骑车带着她邻居,一个四眼男孩,总觉得那是番婆子才做得出的事。太伤男人自尊了。没想到,唉!作孽啊!”
锦年笑了,问道,“要不,咱们掉头,回隆裕?”
“做啥?你要毁约?噢,乃不能出尔反尔,那不是好孩子。再说,你的加班,不是已经改到了周末了?”何家康马上故作紧张起来。
“我记得,隆裕有家眼镜店。你不是还缺副眼镜吗?”锦年瞟了何家康一眼,调侃道。
何家康愣了愣,忽然欢腾起来,“好啊好啊,那我就做那个四眼田鸡了。不过,你确定你要做那个番婆子?你真确定?那我明天就不出去了。嘿嘿!”
锦年被他欢腾得莫名其妙,决定不理这个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人,专心开起车来。何家康半天没等到锦年的问话,又嫌嘎嘎的凑上来,“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出去啊?快问吧快问吧。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吧,你不问,我也告诉你。”
“我不出去了,明天就跟你去领证。嘿嘿,你不知道吧,那个四眼田鸡,后来嫁给了那个番婆子。很好很幸福~~”
贺锦年实在是觉得这人太没皮没脸的了,“就算你想当朱丽叶,我也不想成为罗密欧。现在,请问上哪儿给您饯行啊?”
何家康倒是很有眼色,马上不再说这些了,又找了个话题,车内的气氛又好了起来。
一晚上闲聊,何家康告诉锦年,他这回出去,是处理一些娘家的事情,欧洲美洲都要跑跑。对于何家康的用词造句,贺锦年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娘家,就是他娘的家,也就是他外婆家。他外婆的家主要在美洲。以前,锦年就从何家康嘴里知道,他生在英国,后来又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英国,等何家回来几年后,最后才回海城的。
圈子里都知道,何家两位老的都疼爱何三,但却又没让他插手家里的生意,也不知道这是何家康偷懒爱玩自己提的还是怎么的。不过,再怎么样,锦年总觉得是跟他美国英国来回跑、又晚回来那么些年有一点儿关系。何家的事,锦年多少知道点儿。
只是何家康不说,锦年也不问,他们,只是吃喝玩乐的朋友。
何家康就这么悄悄飞走了。不过,这几天,跟他在国内还是一个样,没事发发短消息,说说空姐的裙子又短了,估计燃油又涨价了,所以少点儿空中承载分量是一点儿,还有航空公司经济困难要省那点儿布料,不过,在他看来还是省那条围巾比较好,脖子上的那条围巾真丑,看着那围巾就不想发围脖;说说四眼田鸡变成了四眼棕熊了,番婆子变成了窈窕淑女了,生了一窝小田鸡和小番婆子。其实,他就算不跟锦年说要出去一次也没什么,除了那些短信的内容,真感觉不到这人是不在国内。
对于这人的短消息,锦年倒是有点儿期待了,无关别的,只是那点儿幽默。这个人,总是那么想的出来。
还没到周末,关山月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目的地,舟山。目的,玩。行程,两夜两天。成员,关山月兄妹二人,贺锦诚兄妹二人,贺锦祈未婚夫妻二人,贺锦秀,罗夏臻,小宝。
对于这个成员表,锦年还是有点儿吃惊的,没想到,罗夏臻也被拖了进来,但是想想李捷,也就明白了。可是,这又是罗夏臻又是锦秀的,关家兄妹知道了什么吗?
锦年毫不犹豫,一个电话就给了锦秀。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锦年只有提了个舟山,还没有怎么问呢,锦秀就在那边坦白了,“关颐月来找我的时候,我并不想去的,不过也没有马上回绝,只想着到时候放鸽子的。后来,我想想就把阿哥和李捷姐姐拖上了,再让李捷去找了罗夏臻。不过,我是等李捷姐姐决定去了连阿哥那里也说定了,才说我忽然有事情,让他去找罗夏臻的。说好了,那天你跟我一起,迟到一会儿。光我一个人迟到,他们会认为我真的有事不去了,可少你就不一样了。等他们人都齐了,我们才出现,让罗夏臻没法子反悔。”
锦年沉默了下,帮这点儿小忙没什么,只是,锦秀真的就这样一门心思扑下去了?迟疑了一会儿,锦年还是劝锦秀了,这段感情,还没开始,锦秀就要面对很多压力,而且她还是孤军奋战,连她倾注感情的另一方,都还在她的对立面。
锦秀停了停,“锦年,你不要劝我了。总有那么件事,会让人全力以赴的,或许多年以后,连我自己都会觉得现在我真傻气,但那也是多年以后,时过境迁后才说的。现在我只想努力争取,以后,才不会给自己留下说法,日后想着现在,说什么‘要是当年怎么样’这样的话。”
这些话,让锦年的劝解,一句都说不出来。锦秀看着鲁莽,可现在,锦年才发现,其实锦秀早已经想透了,而且,还那么勇敢。那么自己呢?
关山月,这个名字,锦年只是提了提,锦秀马上就接过去了,那人再好,也不是她贺锦秀的菜,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话到这个份上,也就是说锦秀根本不在意关家兄妹看不看的出来,说不定还就要人家看出来什么,绝了她姆妈李淑桦的心思。锦年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也真不知道,上一世这两人是怎么就走到一起的。还有,上一世能走到一起,这一世为什么不能?或者这话应该这样问,是什么,迫使这两人走到了一起。有时候,锦年还真想透视薛依婷的脑子。
想不通,就先放一放,锦年又埋首电脑。其实,锦年现在很忙,那是她自己给自己加码,谁敢放着部门里那么多专业人才不用,让这位老板掌珠忙碌,再说她只是个生手。而现在锦年的忙碌,只是她自己多学多看,私下多做练习而已。不过即便这样,集团高层信息流转,各公司报集团信息,财务公司众多项目预算、决算、审核、审计等等,她也都有权限察看。
这会儿,她正察看一个欧洲著名生物制药集团与贺氏商洽的相关文件。这个欧洲集团拟与贺氏共同组建一个生物制药基地。这个项目才刚刚立项不久,不过那些财务上的数据已经是一大堆了。只是,锦年现在并没有在看这些财务预案,而是察看一份最新进展。
此集团将于明天抵达海城,与贺氏下属生物制药公司进行深一步的商榷,并先请考察贺氏制药,事后,还将邀请贺氏的人赴欧洲考察他们的公司。
这些都算不上什么,而且这个地步还不需要哥哥锦诚出面。锦年只是盯着那份随行人员名单。
RebeccaHe,如果仅仅是英文名字,还有可能搞错,可“贺毅琳”,三个中文,互相对照,就是想搞错也不行。
这个贺毅琳,就是三叔公的宝贝女儿,何氏的孙女。
这个人,不是在跟着她导师做什么课题吗?怎么会在这个名单里的?贺锦年想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条信息,没办法,她和人家有五年的间隔,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也正常现在,她想起来了,贺毅琳或许、大概是学生化相关的,她那个导师好像是个什么生物制药实验室的主要研发人员之一。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贺毅琳有能力出现在这样的商团里。
贺锦年等不及下班,三步两步急跑进电梯。
看着她急匆匆地样子,就算是贺锦诚的琳达也不敢拦她,而且还很体贴的敲了敲锦诚的办公室,帮着锦年开门。
锦诚被妹妹这样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锦年一边努力调匀气息,一边挤了个名字出来,“Rebecca”。
“啊,你知道了?”
锦年这才想到,哥哥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真傻,说锦秀莽撞,其实自己也一样。
111 接机
贺锦年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其实,就算她心急着要通知哥哥,也蛮可以先在电话里头通个气的,真不知道刚刚心急慌忙是干什么。
贺锦年低着个头在反省,可贺锦诚不知道啊。再一想,自己虽然不是有意瞒着这事情,可也没提过,而妹妹急急忙忙来通知自己,却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个,好像有点儿不大好。反正这位仁兄,犯在锦年面前,有错没错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回也不例外。
锦诚忙举起双手,“是我不好,没事先向领导汇报,我投降我有罪,请领导处罚。”这一套,是兄妹俩从小玩惯的。只不过,锦年很少发脾气,所以,锦诚也不是经常投降的。
看着哥哥滑稽的样子,锦年嘀咕了一句,“哥哥,你好说也是贺氏未来的掌门人,请顾及贺氏的公众形象。哎,也不知道你的那些粉丝,看见这样的你,会不会还继续粉你。”
“别的怎么样我不管,只要领导木问题就好。我认打人罚,只要不开除兄籍就好。”
兄妹俩玩笑了几句,锦年咳嗽了一声,锦诚马上一个二战德式军礼,给锦年解释起来。原来,锦诚在收到那份名单后,还核实了一下,这才了解了一些细节。
欧洲国家里,其实也是有人请往来的。贺毅琳的导师,跟这次来的欧洲集团的科研机构有过项目合作。贺毅琳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好在离混吃等死还有段距离,而三叔公与那个导师的实验室也有些业务往来,更有些捐赠助教。于是,三叔公通过一些运作。也与那家集团有了些瓜葛。这次,更是因为欧洲公司对红色大陆的一些心理问题,让三叔公从原本跟那个集团下属某分支机构的业务关系,发展成现在这样,参与了这次商业投资的洽谈。
锦诚其实还进一步怀疑,三叔公是预先猜测了什么。才进行一系列运作的。因为这项目虽然才立项,但贺氏与那家集团早就在一些新药的引进上进行过接触。
既然三叔公参合进来了,那么贺毅琳出现,就一点儿也不稀奇了。要知道,她不光是三叔公的女儿,还是那个导师的学生。
锦年虽然搞明白了这个。却更加担心了,“哥哥,那嘉华会不会插一脚?”
锦年担心何家是完全有理由的。贺氏是综合性集团。而嘉华也是。这就不可避免两家在某些领域的竞争,毕竟,赚钱的行当大家都看得见,也都想插足,而两家除了本身的恩怨,这商场上也是斗得不亦乐乎的。在生物制药领域,贺氏起步得早。而两家的相互针对。让关注贺氏的嘉华,也关注了这行当。同时这个行业这些年的快速发展以及有些像印钞机的收益,让嘉华也开始调整进入。
所以,现在三叔公进来了,嘉华完全可以通过他,同样与那家集团商谈。
锦诚笑着摸摸妹妹的头,“瞎操心,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左右项目发展。就算嘉华现在也来竞争,可你别忘了,他们在这个行当才刚刚起步,哪里比得过我们?”
锦诚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因为,妹妹的担心已经成了现实,他得到可靠消息,这次商团也会同嘉华的人进行接触的。其实,既然三叔公掺乎进来了,这样的局面,就是早晚的。
贺氏制药的成熟发展,和嘉华药业的才刚起步,看着虽然是贺氏领先,可也要看人怎么引导。就像是那两个卖鞋商人看到海岛居民没有穿鞋时,得出完全想反的想法一样,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嘉华的才刚起步,可以解释成可塑性强,可以完全配合欧洲方面的要求,而贺氏的成熟发展,也照样可以解释成相对僵化,刚性有余,调整不足。。。。。。
只不过,这些,锦诚都用一个笑容给掩盖住了,他可舍不得妹妹太担心了。就是一个项目而已,这里少赚了,还有别的地方,赚钱的地方躲着呢,钱也赚不完。
锦年看了看哥哥心有成竹的样子,压下了疑惑,不再多说了。转而问了问要不要去接待这个堂姑姑,其实,问也是瞎问,怎么可能不接待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心里再怎么鸡狗,还要看着祖宗,再说还要有场面上的事情。再怎么样,贺氏不能暴出什么血脉相杀的谣言,这可是商业形象。有时候,家大业大,也失去了很多的自由。
锦诚笑着说道:“你随意吧。只要过得去就好了。哦,对了,明天我会亲自去接机的。怎么说,都是长辈。”说着,锦诚冲着锦年歪了歪头。面上的事情要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