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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发的,她是底下那个长篇大论的。”说完,拍拍他肩膀,小跑着往球场去了。张小春转头,正见简清坐在阴凉处,歪着头看着场内做投接练习的赵美女和孟小运。
这么年轻的女孩,真是可惜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东易、yishufans 妹子的地雷~╭(╯3╰)╮
第六十七局、 采访
鉴于春天的突然壮大,张小春决定在二轮比赛开始前进行一次全队人员参加的动员大会。梁夏懒洋洋地表示:“有什么好动员的,弄个测试赛吧。”
简清也开始专车来这边天天报道,坐轮椅上撑个小阳伞,戴个蛤蟆镜,春天各位队友有种自己不是在打球,而是穿了戏服上场演出的错觉。
梁夏每天奔波在球场、医院和家里,居然还有空弄到了剩下的12支球队的资料,坐简清边上拿笔划拉着:“哎呀,这支队伍的先发投手是女孩啊…这队投捕都垃圾,打线倒是可以…”
简清瞄一会场上,又看一眼她,最后还是定力不足,主动说:“明天早上有空吧,南山路那边去过没有?”
梁夏停下笔,仰起头看她:“真能行?”
简清努努嘴:“应该是可以的,Miriam脾气很好的,就是实在太忙——要不是因为我哥哥缘故,我可以直接引荐你和她认识。不过…她是很乐意结交朋友的。”
梁夏点头,简清犹豫了一下,又说:“…她对长得漂亮的男孩子,总是很心软的。”
梁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然后扭头去看球场上跑得欢的队员们。
“你还真的什么主意都打啊!”简清声音高了一些,“刚才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天娱那么多漂亮男孩,她要是有心,什么样的人弄不到!你不要乱来啊!”
梁夏显然不以为意:“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儿全是纯天然的,而且个个都是纯爷们——你别看他们肌肉没那么明显,我们运动员啊,重点在于肌肉的力量。就说肖静林吧,看着是不胖,可手臂啊、大腿啊、小腿啊…”
“咳咳!”
梁夏仰头,就见孔佳宜拿着毛巾,瞪着眼睛看着她:“有人找!”
说完,转身大步走开了。
梁夏站起身,球场入口处果然站了两个人,一个看着挺漂亮的女学生,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裤子和鹅黄上衣男青年。
梁夏嘀咕了句“这就长得够漂亮了,果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热情洋溢地小跑了过去。简清思考了半天她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人走近,蓦然就明白意思了。
大陆棒球圈最漂亮的男球员,柯诗新。
果然够漂亮!
可是…
简清只恨自己嘴贱,可又觉得其实也未必全是坏事。像梁夏说的,健健康康的运动员总比那些娘娘腔小白脸强一些。
柯诗新不知梁夏正想着要靠他的美色吸引投资商青睐,见前女友这么热情地冲着自己小跑过来,也是满心欢喜,还扭头跟边上站着的侄女说:“嘴巴甜点,喊婶婶知道吧。”
侄女翻了个白眼:“知道。”
“什么态度啊你!”
侄女迅速又翻了个白眼给他,然后换上如花笑靥:“婶婶!”
梁夏给她喊得差点一个趔趄,站定了回头看了看,球场那边的队员也都伸着脖子来看他们。梁夏瞥一眼柯诗新:“喊我呢?我怎么成你婶婶了?”
侄女拉拉柯诗新衣袖,声音甜腻腻的:“我叔叔就是你男朋友呀,你不是我婶婶谁是我婶婶?”
梁夏抬头看了眼柯诗新:“你叔叔大约忘了跟你说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就喊我…前婶婶吧,听着还挺鼓励人的。”
钱婶婶?
钱省省?
侄女和柯诗新都有一瞬间的呆滞,还是柯诗新最先回神:“前个屁啊,我答应了么!叫婶婶。”
侄女抿着嘴巴沉默一会儿,然后说:“叔叔你真没劲,一点儿都不男人,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你。”
梁夏哈哈大笑,柯诗新整张脸都黑了。
侄女叫柯朝朝,今年高二,五官跟柯诗新有点相像,都走的精致路线,嘴巴却又毒又辣,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反骨。
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表示:“我要是你啊,直接就去变性,看那些老顽固怎么办!”
梁夏拿起玻璃杯又放下:“我怎么就得变性了?”
“那你当年为什么装男人?”柯朝朝侃侃而谈,“女人的世界已经不适合你了——当然也不适合我——我最欣赏你的就是在知悉这一点之后敢于抛弃性别闯入男人的世界。可惜你抛弃的不够彻底,这么多年时间,这么多个休赛期,你要是早点把握住机会,把手术做了,那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了。”
柯诗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冷笑着在一边听着。
梁夏又想拿那半杯冰水了,斟酌着解释:“可我不想变性啊,我对我是女人挺满意的——对吧?”最后两个字,是冲着柯诗新说的。
柯诗新学着柯朝朝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柯朝朝当然看到了,更加执着地要洗这两人的脑:“我说的有什么错,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前婶婶她有超越性别的能力,性别既然成为了阻碍,那就应该抛弃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看看你,现在沦落成什么样了?跑去玩什么城市排名赛,还跟一群垃圾一起玩!你那场比赛我和我叔都看了,啧啧,累得够呛吗?你要是男人,现在还依旧在黑镰猪圈…黑镰俱乐部待着呢。”
梁夏认真听她说完,反驳:“科技有那么发达么,我也变不成真男人啊,谁愿意嫁给我…”
“我啊!”柯朝朝不顾柯诗新警告的眼神,“我可以嫁给你啊!”
梁夏一口水喷了出来。
柯诗新躲不及,给喷了一头一脸,一边擦一边恶狠狠地站起来:“柯朝朝你哪儿来滚哪儿去,赶紧给我起来,我送你去机场!”
柯朝朝知道要坏菜了:“你答应我的,答应让我采访的!”
梁夏又想喷水了:“你还是记者啊!”
“校报的记者——刚才那些不算哈,那些就是闲聊,前婶婶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不?”
“…”
“那我就开始问了啊!”
“…”
“您真跟我叔叔谈过恋爱?他不是吹牛吧?”
“柯朝朝!”梁夏还没出声呢,柯诗新先火了。
柯朝朝泄气,改了个问题:“您跟我叔叔以外的人也谈过恋爱吗?”
这个事情柯诗新倒是挺关心的,也扭头看向梁夏。
梁夏对着那两双睁得极大的眼睛笑了笑:“我没答应接受采访吧?”
“你这么点面子都没有呢!”
“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啊!”
柯诗新和柯朝朝几乎一齐出声的,两人怒目金刚似的对视了几分钟,柯诗新先妥协:“我人都带来了,千里迢迢呢!”
梁夏“唔”了一声:“采访也不是不行,总得等价交换吧。侄女的债叔叔还,你明天陪我去见个人,咱们就算交换了。”
“什么人?”柯诗新狐疑地看着她。
“哎呀你一硬邦邦的男人还怕人把你卖了啊!”柯朝朝嫌弃自己叔叔,“啰啰嗦嗦一点儿都不干脆!”
“我…”
“行了这就开始吧,您跟我叔叔以外的人也谈过恋爱吗?”
“谈过。”
“哦哦!”柯朝朝迅速摸出笔记本和笔,刷刷刷记下。柯诗新脸色难看地瞅着他们,自己的意见似乎已经完全被忽略了。这家伙居然还真跟人谈过恋爱,这么男人婆谁愿意要啊!而且…他答应了那什么等价交换了?交换什么?当事人完全被当货物了吧!
“能不能说说是谁呀?”柯朝朝一脸八卦,“肖静林?严杰?毕闻骏?”说到最后一个,她自己也有点小尴尬。
梁夏的回答就三个字:“肖静林。”
“我就说你们两个不清不楚的!”柯诗新瞪着她。
“之前确实没有嘛。”
“我不信。”
“我相信!”柯朝朝写字速度太慢,写完那三个字,两人已经吵了一个回合了,“那到哪个程度了?谈多久了?”
梁夏严肃地看着她:“白天一般二垒,晚上一般本垒。”
“…”
“靠!前婶婶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要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太忙了…
第六十八局、攻略
南山路顾名思义就是T城南山附近的一段傍山步行道,沿道全是高大的梧桐,绿冠如荫伞,碧得像要把天空都遮蔽了。
梁夏一早就拉着柯诗新过来了,运动衫运动鞋,一副要参加早锻炼的模样。柯诗新斜眼看她:“到底干嘛?”
梁夏四下张望了下,看看时间:“行了,差不多时间了,咱们走吧。”说着还真小跑起来。柯诗新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水泥路面不比塑胶跑道,优点是车少树多,不但空气清新,还不时能听到啾啾的鸟鸣声。
跑到上的南面,意外发现竟然还有车道,蜿蜒着深入山中,仰头一看,山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树木,只在山腰长着大片紫藤,露着一截围墙和建筑轮廓。
梁夏眼尖,早看到山道上有人一前一后小跑下来,迅速就停步拉住柯诗新:“看到那边的两个人了没?前面那个就是嘉盛老板的独生女——交给你了啊!”
柯诗新瞪大眼睛:“什么叫交给我了?什么意思你?”
“不都说好了嘛!搭讪都不会?”梁夏叹气,“我昨天可是倒豆子一样接受了采访呢,个人隐私都没有了…”
谁让你倒豆子了!
谁要听你那么详细的个人隐私!
柯诗新腹诽了半天,想想柯朝朝那个折腾人的白眼,咬咬牙朝着两人小跑过去。梁夏把左腿架到护栏上,装着压腿。眼看柯诗新越跑越近,山道上的人却跟没看到似的,下到拐弯处顺手擦了擦汗,朝着路的另一头跑去了。
柯诗新跟后面跑了一阵,慢慢提速,终于越过后面的那位,跟前面的女孩并肩了,似乎还交谈了几句。
道边的迎春花还没有完全开败,黄灿灿的在一片绿意里十分惹眼。
梁夏等三人一过转弯处看不到了,马上跟着追上去。好不容易跑到拐弯处了,就见柯诗新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道边,一脸的郁闷。
梁夏意外:“你坐着干嘛?人呢?”
柯诗新翻了个白眼,跟柯朝朝的表情如出一辙:“你确定她没得恐男症?”
“…”
“我才跑到她边上,就一脸戒备——刚才差点喊保镖揍我!”
“保镖?”梁夏左右一看,哪儿来的保镖啊?
“就那穿黑卫衣的!”柯诗新把已经挽起的胳膊递给她看,一圈明显的红痕,“手劲大得跟铁钳一样,简直不是女人。”
梁夏凑近了瞄了几眼,一副沉思的模样。
柯诗新眼皮直跳:“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梁夏没吭声,她今天穿了一身偏中性的衣服,这么弯着腰,从后臀到腰腹的曲线还是能看出一点儿女性柔美的。头发扎在脑后,麻雀尾巴似的短短一簇,一片落叶随着清晨的微风飘落下来,晃晃悠悠地落在她头发上。
柯诗新的心也似缠住落叶的发丝一般微微颤动了一下,仍旧伸着胳膊,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去…
梁夏猛地直起身,那片叶子也因这一动作而剧烈地抖了一下,从头上滑落,掉到了她肩头,再悠悠然地飘落到路面上。
柯诗新讪讪地收回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夏把扎头发的绳子解开,理了理重新扎好,再把挽起的袖子拉了下来,弯腰扎紧鞋带。
柯诗新提高声音:“你不是要自己去试吧?”
“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喜欢男人,肯定喜欢女人嘛。”梁夏答得十分干脆合理,话没说完就开跑了。
柯诗新只好紧跟着:“我说你怎么这样…你…你不是跟肖静林在谈恋爱?”
“是啊。”
“那你还去傍富婆。”
“我是这交朋友,朋友你懂吗?”梁夏瞥了他一眼,“你满脑子都什么龌龊思想啊,怪不得被人保镖当流氓。其实你本质上就是个流氓嘛——”
梁夏蓦然住口了,柯诗新压着火顺着他目光方向看去,“富婆”和保镖果然正不紧不慢地跑着。
“别跟着我了啊!”梁夏丢下那么一句话,稍微加快了速度,慢慢跟柯诗新拉开距离,朝着那两姑娘一点点接近。
柯诗新装模作样地又跑了几步,很快就停下来了——那位女保镖又瞪他了,卧槽没见过帅哥啊你!
柯诗新郁闷地瞅着三女人越来越接近。
梁夏没多久就跟那保镖跑并排了,柯诗新幸灾乐祸地等着她超越然后被甩下来——出乎他意料,她们俩先聊了起来。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那保镖的表情,情绪明显还是很正常的。眼看又到了要拐弯的地方,柯诗新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跑几步跟上呢,冷不防梁夏和那保镖一起扭头冲着他看了果然。
柯诗新僵硬了一下,站原地没动。
两人便跟着那位疑似有恐男症的嘉盛女继承人跑过弯道,消失不见了。
柯诗新张张嘴,赶紧跟着跑了几步,想想觉得自己肯定是栓不住梁夏这头疯狂的野马的,不由自主掏出了手机。
肖静林的号码他是有的,可是…柯诗新瞪着水泥路面看了半天,到底还是拨通了电话。
“柯…队?”
肖静林果然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柯诗新干咳一声:“听说你出车祸了,残废了没有?”肖静林在电话里笑了两声:“恐怕要让你们绯海失望了。”
失望你大爷!
柯诗新在心里骂了一声:“梁夏现在跟你一起了?”
肖静林“嗯”了一声,语调温柔,听得他一阵冒火,十分恶毒地继续说:“你大约还不知道,她现在正为棒球事业奉献牺牲,傍富婆呢。”
“…她跟你一起,今天不是开队务会议?”
“屁个队务会议!”柯诗新没好气地回答,卖起她来毫不手软,“一早就来找我了,她跟你说她去开队务会议?哎我说你怎么跟你小媳妇似的,还查岗,是不是男人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然后直接挂断了。
柯诗新拿着电话破口大骂,什么人啊这是,还男朋友,有这样的男朋友吗?
这地位待遇还不如老子当年呢!
梁夏那时候可不敢哄他!
不过…隔那么远,真哄了,他恐怕也不知道。
柯诗新很快回忆起了梁夏分手时甩的那句“退货”。
肖静林你迟早也是要被“退货”的命!
这么一折腾,再往前追着找人就有点困难了,柯诗新绕着南山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无奈只好招了辆出租,沿着公路搜索似的转了一圈,这才在靠山一侧的小湖边找到了人。
女保镖远远就瞧见他了,侧头跟梁夏还有“富婆”嘀咕——梁夏确确实实是跟那位“恐男症”坐一起了,挨得还近,两人脸上都带着点笑。
柯诗新可笑不出来,下了车一把摔上车门,怒气冲冲地过去:“梁夏你玩我呢。”
恐男症不笑了,女保镖十分配合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大有柯诗新再靠近就武力对付的架势。
柯诗新瞪着眼睛站定了,把她们几个左右打量全了,漂亮的眉头皱成了麻花,大手一挥:“行了行了,你们聊,我不打扰,我走!”说完,扭头就往车上走。
“柯诗新!”梁夏还算有点人性,小跑着追了过来,柯诗新转头,“干吗?”
梁夏拽住他胳膊:“你刚打电话给老肖了?”
“…”
“你这不是破坏我们情侣之间感情嘛。”
“…”
柯诗新“啪”的一声摔上车门,冲着司机喊:“师傅开车!”梁夏追着又唠叨了两句:“生什么气嘛?我也不知道你的美色完全不顶用,大不了回头请你吃饭——可你给老肖通风报信,也太不地道了…”
我的美色是什么鬼东西!
通风报信是什么玩意!
谁稀罕你请吃饭啊!
柯诗新都想咆哮了,再想到酒店里还一个一样难缠的侄女柯朝朝,登时就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了。
他这回到底干嘛来了,简直吃饱了撑的找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局、虾蛄面
护理阿姨才刚拎着垃圾从病房出来,就见那叫梁夏的姑娘抱了一大捧玫瑰花,一颠一颠地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哎呦姑娘,”阿姨乐呵呵地走上前去,“谁送的呀!”
梁夏脸上也洋溢着喜气:“我买了送人的呀。”边说还边拿眼神往病房那边递。
护理阿姨会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说:“怎么就没人给我儿子送花呦。”梁夏笑笑不答,捧着花束进去了。
肖静林正在输液,见她进来,只微微抬头笑了笑,瞥到那捧花,有些意味深长地问:“柯诗新回去了?队务会议开完了?”
梁夏摸摸鼻子,把花放到窗台上,拉开椅子坐下来,转移话题:“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肖静林也不较真:“后天吧。”
“那我到时候来接你。”梁夏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拿了个梨,捡起水果刀慢慢削起来。肖静林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说:“我爸妈今天早上的飞机回美国。”
梁夏手顿了一下,马上又继续:“不是前天晚上才到的?”
“我让他们回去的,在这儿也帮不上我什么,我妈念得我头疼。”
梁夏失笑,把一点点剥离出来的果皮扔进垃圾桶,再拿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阿姨也是关心你。”
肖静林看着递到眼前的果肉,张嘴吃进去,满口清甜。
梁夏又说:“你家里没人不方便,我陪你住一阵子好了。”
肖静林弯了弯嘴角:“我家离市中心可不近。”梁夏把自己也吃了一块梨肉:“那你搬我家来?”
肖静林那个笑不到眼底的表情:“那还是去我家吧,太打扰你嫂子他们了。”吃完了梨,肖静林又说:“跟那位孟小姐谈得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孟小姐,也就是简清口中的“Miriam”,嘉盛集团老板的独生女,嘉盛天娱的第二股东,嘉盛天宜的实际掌权人。
芳龄二十七的孟小姐虽然还未进入天娱这个最核心的“娱乐帝国”,嘉盛嫡系“公主”的大名却早已经名扬大江南北。
要是能得到她的支持,春天不要说对抗“繁星”,就是直接对上“满天星”也不可能在财力上落败。
梁夏瞅着他笑:“你猜?”
那笑容张扬得似要灼伤人,肖静林忍不住想要抬手去触摸,手一动,悬在手背和吊瓶之间的软管就颤动了起来。他只好作罢:“答应了?”
梁夏搂住肩膀,把脸凑到他面前:“老肖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不祝贺我?”
肖静林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细细密密地吻她,声音从吻的间隙里漏出来:“她没有提任何条件?”
柯诗新那一句“傍富婆”显然让他对这位身价非凡的孟小姐十分忌惮。嘉盛的总部设在T市,肖静林当然听说过她的大名,只是…确实没听到她和异性有过什么绯闻消息,偶尔在公众面前露面,跟在身边的助理也几乎清一色都是女性。
梁夏回吻他:“有啊,城市排名赛的胜率,球员素质…”她顿了一下,眼睛亮亮的看他,“还有,带姑娘们赢你们一场。”
肖静林愣了一下,没回神。
梁夏哈哈大笑:“也不一定非要赢黑镰,绯海、淮云、飞扬之梦、猎风…哪怕是满天星和蓝色帆都行。”
肖静林终于算是听懂了,孟小姐愿意出资的对象,是足够和男棒职业球队相匹敌的女棒球队,而不是现在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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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林养伤的这段时间,城市排名赛的脚步却并未停滞。黑镰一路横扫千军,场场必胜不说,竟然没一场比赛打满九局。
春天险胜T城大学队后,上场球员里出现了好几名新面孔,紧随而来的却是接连两场的失利和一场赢得险之又险的胜利。
不少T城球迷扬眉叫好,大批特批春天的各种软肋,连方梦的“胖”都被一再抨击。
四月下旬,职业球队的热身赛也打得差不多了,各家都开始为五一之后开幕的常规赛做准备。孔佳宜自己训练任务也重,自从垒球队热身赛开打之后来队里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倒是新上来的两个女投手,技术虽然不如她,那股拼劲却十分难得。
年纪稍长的文倩灵是T城大学的棒球社的后备投手,第一次出场就被T城不少学生骂成叛徒,她面上看着没事,只投了一局就不得不下场,后面的两场比赛倒是有越打越好的的趋势。
另一个叫王瑜的年纪太小,还未满18周岁,球速倒是不错,可惜还算未成年人,身体都还没发育结束,也不敢让她在场上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