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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跟你说吗?”程瑾姚眨了眨眼,但显然被墨镜遮掩的她露出自认为可爱的表情并没有让韩笙看到。
韩笙翻了个白眼。“大姐,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啊。”
“。。。。。。”思考了半天,程瑾姚一摊手道:“好吧,我也是头两个星期前被通知的。按照家里的人的意思,其实对我在影视圈活动的期限都已经往后延期了,我呢,你也知道,我是个孝顺孩子嘛,怎么可能让这个世界的双亲担心呢,我啊。”
程瑾姚巴拉巴拉夸自己个没完,韩笙忍不住打断道:“说实话。”
“。。。。。。”撇了撇嘴,程瑾姚最终败下阵来。“如果我不接替家里的安排,就要立刻相亲结婚。反正在这圈子里早晚要退出来的,当年家里人同意支持我,还不是我早早的应下来接家族的生意。”
“拜托,即使息影了,你还真以为没有人会挖你的八卦吗!”
“哎?也是哦。”程瑾姚摸了摸下巴,颇为自恋的说道:“我这么出名,难免不让人惦记上呢。”
你真是够了。。。。。。韩笙捂住脸,瞥了一眼程瑾姚,但是这货现在这副打扮,倒是挺难让人人出来的。。。。。。
世界上意外的事情总会有很多,起码,韩笙是重来没想到在这步行街上,竟能见到纳兰婉清和方艺馨。恰好,两拨人是相对而行,要说这缘分,当真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而对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纳兰婉清的韩笙来说,是有些棘手。
方艺馨自然也作了一番的打扮,但若果和程瑾姚相比,就豁然衬托了程某人相对而言略显乡土气息的妆容。
而更加意外的是,方大腕竟然没有出口损她,相反,那小眼神还颇为的有些复杂。程瑾姚呢,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却在下一刻,方艺馨跟纳兰婉清耳语了一声,拉着已然愣住的程瑾姚就走了。
什么状况Σ(っ°Д°;)っ现在傻住的是韩笙,已经摸不准什么情况的她怔怔的瞧着神色平淡的纳兰婉清,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未说分毫。视线左右瞄,而后向着纳兰婉清的背后延伸,就是不盯着对方的脸。
但你指望纳兰婉清能说话?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笙,向前走的样子却是要错过对方的。
谁都没想到,异变就这样发生。
正打算绕开韩笙的纳兰婉清忽然被对方推开,因为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大力撞了一下,纳兰婉清脚下一扭跌坐在地上,来不及反应,韩笙的身体却是直直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如此的变动免不了让纳兰婉清一愣,耳边是韩笙痛哼渐渐地变得细弱的声线,掌中留下的湿湿的温热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
她几乎是颤抖的摊开手掌,入目的一片刺红。
第85章
其实,在看到那颇有些距离隐藏在拐角处的墨镜女子拿着黑色细筒一样的东西指着纳兰婉清时,生平第一次觉得危险的她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推开纳兰婉清,意外的是她却中了枪子。
她以为她推得够快的,但没想到子弹还是打中了她。
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每呼吸一分,都像是神经被碾压过了一样,她说不出来话,气管里隐约有着甜腥的味道。
本来韩笙突然间的‘晕倒’免不了让周围的一些人驻足,但在见到纳兰婉清手中的鲜血以及渐渐从韩笙身上留下的鲜血时,突然的变故显然引起了人群的巨大骚动,不多时,以纳兰婉清为中心迅速空留处一大片的空地。倒地上的人在明显不过是被枪击,大部分人惊叫的跑开,而也有一部分的躲得远远的大胆的驻足观望,或是打电话报警,更有甚至挨近了一些拿起手机想将此刻拍下来,却在下一刻手机被一群身着普通服饰的人强迫性的关掉电话,随后,那一群人训练有序快速的将纳兰婉清以保护姿态的环形状将对方保护起来。
在看到那一滩鲜血的时候,纳兰婉清甚至连如何思考都忘的干净,她只是颤抖的抱着韩笙,手掌哆嗦的捂住对方不断涌出血的胸口。
又疼又麻的感觉慢慢的如同藤蔓一样拉扯着她的所有器官,韩笙咳嗽了一声,胸口钝钝的疼,韩笙甚至觉得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在渐渐消失。
直到失去意识前,她其实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纳兰婉清呐,我啊,果然是喜欢上你了。
她从黑暗中睁开眼,没有光,唯独着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让她往前走。她走啊走啊,就像是在走在一道没有终点的道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到有些模糊意识的时候,黑色的空间像是要被碾压过一样,不断的压缩,她困在角落,直到后退的再无退路,上方却像是被撕裂的口子,泄露出微微的光亮,有点刺目,又有点微暖。
一阵窒息感传来,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向上伸出手,指尖逐渐碰触到那细微光亮的裂缝,她用力摇摆着自己,像是在努力挣脱着什么一样,而后猛的睁开了眼。
到处都是白色,模模糊糊的,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摇晃。她看到一个人,对方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随后,陆陆续续又进来一群人,在她的视线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她感觉到身体被触碰,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冰冷的东西落在她的身上。
意识仅仅恢复了片刻,她再次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这里是。。。。。。病房?韩笙虚着眼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胸口疼痛的她甚至在呼吸中都能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床前的仪器不停的变换着数字和条纹,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共振一样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手臂上的针管。然后,她艰难的转了转头,视线缓缓向下,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纳兰婉清。
她坐在床边,视线死死地盯着韩笙,只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略显没有焦距的瞳孔被垂下的眼睫毛挡住,随后她错开了头。
房中站着好几个人,身姿笔挺,看样子确实有武艺傍身,一句话,个个都不像个善茬。
纳兰婉清向那几个人扬了扬头,那些人倒是恭敬的弯腰鞠躬后,便走了出去。韩笙在余光落在类似保镖的人动作开门的时候,不甚清晰的瞧见外面也站了好些人。
视线总是觉得有些模糊,韩笙微微晃了晃脑袋,却想要眼睛不至于看东西看不清,想来,还真是起了效果,最起码,她现在瞧着对方倒是清晰了很多。
对方似乎是一夜未睡,又或是很久,通红的眼,难掩的倦怠不难猜测出对方身上的疲惫。脸色不是很好,竟莫名的突显出一种别样忧郁的美感。她依旧美的漂亮,发丝慵懒的有着动人弧度的散在肩上,细长的眼,却没有韩笙最爱的那般波光潋滟的水湖色,反而清冽的如破冰一样闪着仿佛一种压抑而又决绝的孤注一掷。
纳兰婉清伸出手,想是想碰到韩笙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顿,慢慢的又收了回去。“还疼吗?”她的语调很轻,轻的好似吐息一般细若蚊蝇。
全身已经疼的没了力气,就连呼吸都费劲,何况是说话呢。韩笙半死不拉活的瞅着纳兰婉清,氧气罩盖在嘴巴上,心中却是在吐艳。姐姐喂,你让我怎么说话啊,我又不会腹语。
看起来精神气不错啊,韩小笙!o( ̄︶ ̄)n
但总要表示一下吧,韩笙想了想,最终还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明知道会很疼,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她依旧轻言细语,眸色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颜色。
其实是没躲开,她是高估自己,没想到子弹的速度要明显高于她的反应。一提这事韩笙有点囧,但是已经完全处于不能说话境地的她只能装傻的眨了眨眼。
如果能躲开,她在推开纳兰婉清的时候早就躲开了(┳_┳)...
纳兰婉清垂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屋内除了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以外,再难听到别的动静,就在韩笙因为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再次听到对方开口说道:“小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怎么,怎么可能不知道。。。。。。韩笙迷迷糊糊的想着,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做啊。
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自己的掌心被轻轻握住而后贴在一处光滑温热的地方。
纳兰婉清静静地凝视着韩笙,即使对方睡着也并没有让她移动半分的地方。
小笙,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二个肯为我挡枪的人。
而当年也有一个人为我挡枪,她却没有你这般幸运,死在了枪下。
是啊,你是不知道的,就连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般。
她敛下眉,看着被她握住的手掌,而后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微侧着头,泛着淡色的唇瓣小心的在掌心落下一吻。
她久久的看着她,视线涣散像是在透过韩笙而在看着另一个人,最后,慢慢凝聚,定格在韩笙略显苍白的脸上。
。。。。。。
纳兰婉清走在一处像是地下室一样长长的通道里,神色阴沉,身后跟着的人明显在身形上要比她强上很多,即使知道这人是受孕者的身份,但此时没有一个人会对她有所轻视,反而神色异常恭敬。
“查出了什么?”她问的是身边的一人,名叫阿琛的女子。
“那人是西区赵瑜的女儿赵雯。”
“赵瑜?”纳兰婉清淡淡的瞧了一眼她。
“是。”她神态恭敬,半垂着眼跟在纳兰婉清半步之后。“赵瑜自从死后,帮派里的那几个大佬也死的死,伤的伤,自然也瓦解的差不多了,本属于她们西区的地段被另一伙人马占领。”
“那么。”眼底阴冷的扫了一眼阿琛,口中的话如同她眼中的神色,冷的让人心底打颤。“这么多天,你们竟然没抓到那个废物,反而让她袭击了我?”
“阿琛办事不利,请大小姐责罚!”她站定猛的躬身。
她面上依旧阴郁,转过了头,脚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却是冷淡。“这次且记下,现在,那个废物在哪?”
“就在前面仓库。”后背早就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阿琛擦了擦额头,赶忙跟上纳兰婉清。
众人又行了百米才见到一处类似于冰库一样的铁门前,阿琛率先一步将门推开。
这是一处大概有八十来平方米的圆形场地,周围四面倒像是用银色金属镀上一样。奇怪的是这里面除了人以外,就是一个空空的场地,而那场地的中间,一个已经被揍得不省人事,遍体鳞伤的女子捆绑在木质的椅子上,而‘守’在她身边的人在见到纳兰婉清的时候,恭敬的道了一声大小姐。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耸拉着脑袋捆绑住的女子,示意一旁的人用水将对方泼醒,便坐在女子正对面不远处,耐心的等待着对方。
视线模糊,浑身发疼,像是被车轧过的身子逐渐将疼痛反馈到达神经末梢,赵雯甚至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的事。
她耸拉的脑袋晃了晃,最后下巴被用力的掐住,而后被迫的仰起头。
涣散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人面容精致入画,眉如远黛青山,当真一个美字。
“来,醒醒。”
赵雯听见对方这样的说道,而后脸颊被拍了拍,那人似乎是想叫她意识回笼,甚至还打了个响指。
也许是真的起了作用,赵雯眯了眯眼,那方才还涣散的眼睛最后露出想要和对方拼命的凶狠神色。
“纳兰婉清!”
她咬着牙,嘴里面的血腥味不知是被打的缘故还是因为丧失至亲的缘故,反复咀嚼,一阵的噬骨之痛。
第86章
她犹如困兽一样的挣扎的,明明被勒出血痕却仍旧没有放弃反而越加挣扎的厉害。
“纳兰婉清!”
相比于浑身狼狈且血迹模糊的张雯,纳兰婉清要显得清冷很多。她坐在对方三米见宽的位置,好以整暇的打量着对方,而后微侧着头,对守在一旁的阿琛说道:“让她安静下来。”
她的语调平缓,面部表情的脸上此时在白炽光的照应下,泛着一种冷血的色调。
阿琛自然心领神会自家boss的想法,向前几步,先对着赵雯的腹部用力的击打,最后是脸,看似简单的动作,用的却是内家的手法,便叫的赵雯浑身瑟缩,抽搐了几下,如死鱼一样瘫在了座位上。
赵雯死死的盯着坐姿一派优雅的纳兰婉清,眼神凶狠,口虽不能言,但视线却是一刻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错开。
示意室内的人出去,唯独留下叫做阿琛的女子,纳兰婉清起身,弯着腰手指用力的扣住赵雯的下颚迫使对方仰起头。“你身为赵家的人,不好好在你的地盘里,巩固你母亲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跑到我这里来刺杀我,赵雯,你是觉得我动不了你,还是说,你认为你杀的了我?”她的声音很低,吐息间似乎都有着一种阴冷的味道。“我对你赵家已经够仁至义尽,你不知感恩,竟然还想杀我。”
“纳兰婉清。”赵雯的每一次喘息仿佛从胸口费力的挤压出来,破风的音调,好似陈旧的鼓风机,呼呼声中有着不甘的愤怒。“什么狗屁的仁至义尽,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如果不是你,那项投资根本就不会害了我的母亲!帮派也不会瓦解!母亲也不会。”她咬着牙,想要挣开对方的禁锢,却徒劳发现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
“人都说赵家的小姐从来不管帮中事务,着实不像另母。起初我还不信,但如今看来,倒是我眼拙了。”纳兰婉清危险的虚着眼,冷漠的神色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死人。“你真的以为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是真实的吗?别忘了,这次投资我纳兰家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你赵家,也仅仅占了百分之十八,你觉得,是你赵家损失惨重,还是我纳兰家付出的更多?”
“你什么意思?”
“你是真蠢,还是在跟我藏拙!”手指下移,最后定在赵雯的颈项用力的掐住,瞬间疼痛呼吸不畅使得对方脸色红的几乎彻底。“因为你的母亲,纳兰家的主体企业波及甚深,资金周转困难,如若不是海外还存在实业,我纳兰家说不定就毁在你赵家之手!倘若不是你母亲那里出了纰漏,这次的项目怎么会失败!”纳兰婉清甩开手,后退了一步,接过阿琛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而后丢在一旁。
“不,不,你,你在撒谎!”赵雯嘶哑的低吼,像是一种压抑的咆哮。“你纳兰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在意那些资金,是你,是你纳兰婉清,想侵吞我赵家家业,设计谋害我母亲。”她想用力挣扎,却再次悲哀的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笑话,你赵家的资产,我用在意吗?相比我流失的那一部分资金,就是五个赵家,都偿还不来。”纳兰婉清沉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令人生畏。“我现在倒是怀疑,是不是你母亲伙同她人想从我这里谋得那一部分资金,最后事发狗急跳墙的想反咬我一口。”
“你放屁!”她的牙齿因为力气过重咬的咯咯作响。“我赵家虽是帮派,但母亲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又岂会做那等小人行为!”
“光明磊落?”她冷笑的哼了一声。“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你赵家是怎么发的家?而在十几年前才慢慢地洗白,现在你跟我谈光明磊落?”纳兰婉清弯着腰,嘴角掀起。“你配吗?”
“纳兰婉清你!”也不知道是那股子韧劲儿终是让她能行动起来,赵雯猛的弹起身,却在即将碰到纳兰婉清的时候,被一旁的阿琛迅速的一拳重重的打在腹部。她发出一声哀嚎,就此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和椅子绑在一起侧倒在地上的赵雯用力的喘息着,额头因为疼痛汗水不断流的从发迹留下。她的眼中依旧有着仇恨,却又些许的夹杂着恍惚的坐立不安。
眼底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纳兰婉清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想向赵小姐打听一个人,王茵,不知赵小姐耳熟不耳熟。”
赵雯一愣,心里立马起了警惕,冷笑道:“纳兰婉清你当我傻子吗?你觉得以你我此时此刻对立的位置,我会告诉你?”
“这道无妨。”纳兰婉清浅浅的笑了笑,很奇怪的是,明明方才这人还阴冷的好似地狱阴司,此时却笑得面如春风。“看你的样子,你是知道她的。赵小姐,如果想少遭点罪的话,不妨告诉我,王茵她在哪里?啊,不对,是应该称呼她司徒茵才是。”
“你说什么。”被阿琛连凳子带人一同‘扶’起,赵雯怔忪的看着纳兰婉清。
司徒家和赵家在祖辈那起就是死敌,并且还同样生存在西区,想来一山容不了二虎,两派之争延续了数十年,但因为旗鼓相当,倒也维持这一个诡异微妙的局面。
可以说,司徒这个姓氏在赵家是个忌讳。
何况,王茵竟然隐瞒姓氏,而司徒又不是平常人家的姓氏,这些不得不让人怀疑。
此时纳兰婉清口中谈道的王茵竟然姓氏为司徒,不免让赵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王茵和比赵雯年长十岁,可以说是看着对方长大且还是赵瑜的左膀右臂,如今这个如总是笑的很温和女子可能是司徒家奸细,怎么不让赵雯一阵惊骇。
而不管帮中事务的赵雯之所以知道是纳兰婉清‘陷害’的赵瑜,这其中就是王茵所告之。
纳兰婉清眯着眼像是想从赵雯的涣散的眼中瞧出什么。
“不,你说谎,不会的,阿茵怎么会是司徒家的人。”她喃喃道,最后像是一种无法发泄的惶恐怒吼道:“纳兰婉清,你在撒谎!”
是的,是的,纳兰婉清一定在撒谎,阿茵怎么会是司徒家的人呢?
可是心底却有另一道声音细弱的反驳着她。
那为什么帮派中的长老都死了,唯独就剩阿茵活着,为什么阿茵会知道是纳兰婉清在背后给母亲‘捅刀子’,才会让母亲中计。纳兰家家大业大,如方才对方说的,那一次的投资却是足足高过赵家公司的五倍有余,相比赵家,纳兰家损失更多才是,何况,何况,据她所知,纳兰婉清行事在圈子里素来有好评,风评也很好,而这一次的合作确实也看出赵家在此方面的领域比其他公司要好才会选择赵家。而纳兰家和赵家并无恩怨,如果这次项目合作成功,相比于所谓的‘陷害’得到赵家资产的理由,两家所得到的将会是更多。
纳兰婉清根本就不需要作出这样明显不符合商人重利的行为。
“瞧,我并没有说,你已经开始怀疑她是司徒家的人。”纳兰婉清轻笑了一声。
“明明就是你。。。。。。”她的话猛的一顿,确实像是掐住了嗓子再也吐不出半分。
纳兰婉清并没有说司徒茵是司徒家的人,只是说她叫司徒茵而已。
赵雯怔怔的说不出话,她的嘴哆嗦了数下。
是啊,她其实,早就怀疑了,那次,那么多人陪在母亲左右,唯独司徒茵活了下来,相比于她这个长女,母亲更加信赖司徒茵这个人,司徒茵的处世为人,行事作风,帮派里早有一些下属隐约的把她当做少帮主对待,明明,明明她才是少帮主的。赵雯面上变得惨白,但此时的眼神却越加阴蜇起来。母亲的夸奖,下属对司徒茵的恭敬,这些她早就看在眼里,可是却无能为力,只因为她早早就被送出国留学,等着回来时,司徒茵早已在帮派里有了非凡的地位。
她,早就感到了一种威胁,如今,母亲不在,帮派里大小事务均由司徒茵处理,她心有不忿,一个人想要单挑纳兰婉清,来向帮众人证明她才是帮中少主。
“看来有必要让赵小姐跟着阿琛走一趟,来好好问一问那位刘家的人,我纳兰家投入的那部分资金到底是让她吞了,还是司徒家。”纳兰婉清语调很轻,她想阿琛示意将赵雯松绑。“希望赵小姐能好好配合,自然,我也不会难为你。”
被阿琛扶起,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赵雯喘了几口气,眯着眼道:“我凭什么信你?”
“凭什么?”纳兰婉清却是笑了,她的声线很低,她向其走了一步,轻声道:“就凭你慢慢所能看到的真相。”
赵雯最终还是被阿琛扶了出去。
纳兰婉清站在那里,静悄悄封闭的圆形场地,唯独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指腹在方才赵雯所禁锢的椅背上弹奏,舒缓的钢琴曲,无声的音符自她的记忆深处奏响,那像是滂湃又或是静谧的震撼,飘浮,略过指腹,近而由她的脊髓落入更深处已被撑开,扩张,又填满血肉的洞。
她只会赵雯看到自己想要对方看到的,然后那一颗小小的怀疑种子,在不断看到的‘真相’下,会发生怎样质的变化,她真是有点期待了。
第87章
韩笙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赶过来的韩逹森老太太。
对方脸上的憔悴以及关怀的神色,不由得让向来怕疼的韩笙红了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韩逹森坐在一旁,将外孙女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眼中难掩的心疼。“好孩子,都过去了,外祖母在这里陪着你。”
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韩笙瘪着嘴,鼻子酸酸地不行。
“笙儿,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老太太的声音喑哑,眼角的疲惫隐约可见红血色,她为韩笙掖了掖毛毯,干瘪苍老的双手,用力的又有些小心的将韩笙的手圈在手心里。
毕竟是有伤在身,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哭了一小会儿,韩笙同韩逹森说了一些贴己的话,最终迷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