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随意,很简单,甚是有些轻微凌乱的发型,却没由来的透着一丝温婉,一丝温柔。
徐少邱只定定的瞧着,心里有些发热。
厨房正蹲着筒子骨肉粥了,小伙慢炖了一个早上,已经很黏糊了,石青正欲去看看里头的人是个什么情况,寻思着睡了一整晚,十几个小时了,该是要将人唤醒了。
却不想,一抬头,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早早的醒来了,正靠在床榻坐着,盯着她瞧着呢。
昨夜他浑身烫得厉害,石青用毛巾给他擦拭身子,给他降温,许是吃了药吧,浑身烫得厉害。
石青一上来,他便缠着抱了过来。
石青昨晚一整晚,只觉得置身火炉之中似的,好在她本身就有些畏寒,并不觉得难熬,倒是他,出了一身的汗,连她的睡衣都沾染上了。
此刻见他眉眼间仿是已然带了一丝清明了。
两人对视了一阵。
他的眼神就如同昨日身体上的温度那样烫人,石青只觉得仿佛要灼烧了她的心头。
只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装作没有瞧见似的。
过去问着他,低声的问着:“感觉好些了么?”
他一直巴巴的看着她,感觉这一日非常温顺,非常的乖,只轻轻地垂眼,低声的:“嗯。”
随即,又抬眼看着她。
石青伸手去探向他的额头,他任由着她查探。
石青问他肚子饿不饿,他定定的瞧着她,好一会儿,只轻轻地点头,道着:“饿了···”
声音还有些沙哑。
许是身体还有些不适,话语不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他干嘛便干嘛,乖顺得不像话。
石青还是头一回瞧见到他这一面。
只觉得若是放在了寻常,逮着了这样的机会,定是会劈头盖脸的对着她一通指挥着的。
问他感觉好些了没,定是皱着眉一脸不快的道着:“没好。”
定是还未待她问起时,便嚷嚷着道着:“饿了···”然后让她亲自喂他。
哪里在床上坐得住啊,一转身,便又开始嚷嚷上了,腰酸背疼之类的,定是逮着法子折腾着她。
却不想,这日竟然如此难得,听话地简直都快令她有些不大认识他这个人了。
石青将粥递给了他,他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半晌,只顺从的接过了,竟然也没有提出要求让她喂,只坐在了床上,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默默地舀着往嘴里放。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吃一口,抬眼看她一眼。
整个过程,默默无声。
石青只觉得这样的气氛过于怪异,还真是让人极为不习惯呢。
一时,又想起了昨日,她对他道出的那一番话,其实是并非一时冲动所说出的话语,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或者并非只在昨日决定的,那样的话,那样的意思早就已经盘旋在了心头,很早很早已经就隐隐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甚至早到刚认识他的时候了吧。
学校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她本来便是预备着要与他挑明的,她与他,终究不能够那般不清不楚下去了,便是为了她的工作,也断然不该如此的。
若说原本心中还有那么些许祈盼的话,那么却在昨日,撞见了那样一幕后,被生生的遏制住了。
说过一遍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中,自是不好在说第二遍。
他亦是绝口不提。
反倒是那件事,那日在他那里被她撞见的那件事儿,故事的导火线,却也不见他提及半句。
他是想将那件事就这样就此揭过么?
反正,石青是过不了的。
其实,也已并不重要了,那样的环节,早早的便已经跳过去了,她与他之间,面临的早已不再是那样一个问题了。
她见他似乎已经吃好了,只是一走过去,却发现还剩下了半碗,一碗粥都没有喝完?
这不像是他的胃口啊。
平日里,这样的,可以喝上三碗了,他人高体壮的,又经常在外奔波,自然消耗得多。
且这一日的粥是用小火慢炖的,用筒子骨的骨髓混合着慢慢的熬着,味道酥糯可口,一向是他的最爱。
石青狐疑的看着他,半晌,只开口道着:“还要不要在吃点···”
顿了顿,倒是没有将碗递给他,只自己用勺子舀着,示意着问他还吃不吃,却见他双目微闪着,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石青心下一动,一勺一勺的喂完了,又重新装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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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他“伺候”好后, 又将客厅、厨房上下收拾了一番, 末了只换好了衣服,收拾好了包包, 来到他的跟前,试探性的道着:“我今天还有课,你···”
顿了顿, 复又道着:“你要不要···上医院瞧瞧, 或者···或者回家休息···”
她还有工作,她自然是照顾不了他的。
他可以去医院啊,回家里啊, 他带她去的那两个地方家里没人,他总该是有父母的吧,他父母可以照顾他啊···
为什么非要可怜巴巴的赖在她这里了。
若是以往,石青定是小意哄着, 请了假也要过来陪着,可是现在——
他只背对着他躺着,她说了这么多, 他却是一动未动。
只以为睡着了。
可分明又瞧见被子正在轻轻地晃动着呢。
石青等了片刻,还不见任何回应, 半晌,只将该吃的水, 药都一一分好了,搁在了床榻柜上,嘴里叮嘱着:“那你记得按时吃药, 我先去学校——”
只话音刚落,便见他忽地用力的一把将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他只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嚷着道着:“走吧,你快些走罢,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石青身子顿了顿,见他总算是忍不住了,总算是又恼了起来了,觉得这样的他才算是熟悉的,可是,却又有些陌生,恼怒中带着丝丝委屈,竟让人有些心疼。
可是,明明该委屈的是她才对啊。
她咬着牙,忍着没回头,屋子里一阵寂静无声。
良久,石青终于复又抬起了脚步,还是准备要动身走了。
可随即,她的手腕已经被人紧紧地握住了,下一秒,他整个身躯都已经贴了上来。
她站在床边,他跪在了床上,紧紧地搂着她。
便是她站着,他跪着,也是要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只许是她穿戴整齐,穿着厚重的大衣,而他却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竟显得身子都有几分单薄了似的。
他搂着她,只将下巴支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还有些虚弱,不过就这么一个动作,就隐隐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可是,声音却仍是中气十足的,带着咬牙切齿,带着几分恨恨的味道,嘴里道着:“你都不问问我,你就直接给我判刑了,哪里有你这样的!”
石青闻言只身子一僵,他这是在向她解释昨日那件事情嘛?可是他这个要解释的人凭什么还这样理直气壮啊,倒像是她错了似的。
其实,昨日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当时确实是呆愣住了,心中亦是隐隐有些抽痛。
可是,奇怪的是,却也并不觉得惊讶,甚至连一丁点的错愕都没有,好像这本就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倒不是她不相信他,也算不上信不信任,因为,在他们中间,好像本就没有这样的义务与责任。
因为,他们曾经也是这样开始的,不是么?
倒是,唯一感到难受的,却是,她以为他还在国外,却不想,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回来了,在她的反复确认下。
昨日那事,不过是个导火线罢了,不管真相如何,那是他的人间,她并无权干涉的,不过是让她看清了,醒悟了罢了。
她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了,该继续原来的生活了呀。
见石青久久的不回话,徐少邱原本气焰十足的声音,不由又弱了几分,半晌,只忽然连着咳嗽了好几下,嗓子里似乎有着几分沙哑,只有几分赌气似的,道着:“你不问,我就不说——”
顿了顿,见她始终不问,真的赌气似的,解释了一半,就绝口不提了。
好久,又忽而有些虚弱的道着:“我都快要病死了,你还要走——”
说着,便捉着石青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探着,嘴里继续含含糊糊的道着:“不信,你摸摸看,都快要烧死了——”
石青的指尖触及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微微一颤,又见他掀开了被子,穿着薄薄的睡衣暴露在空气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半晌,只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低声地道着:“你先躺回被子里去吧。”
他还依然搂着她,生怕她跑掉了似的,嘴里嘟囔着:“那你···那你还走么?”
石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这几日在学校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与别的老师换课的。
可是,见他这样巴巴的盯着她瞧着,竟然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想了许久,只看着他,试探的道着:“我先去上课,一下课就回来,顺便去帮你在买些药回来···”
他如何都不肯去医院,家里的只有些退烧药,可是他的额头还有些烫,嗓子似乎也有些哑了,方才都咳嗽了,石青怎么地也得出去一趟的。
他搂着她,又不说话了,显然,是不同意的。
石青到底怕他着凉了,只去掰开他的手,他以为她仍要走,似乎有些急了,只一个天旋地桩间,就已经将她拖到床上去了。
随即,自己的身子已经凑了过来,脸也已经凑了过来,还未待石青反应过来,他便急急的吻了过来。
他的嘴唇有些发干,贴在她的唇上,只觉得有些扎人,石青有些呼痛,想要挣扎,他只吻得又快又急,只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堵得没一丝缝隙。
石青在他的嘴下渐渐的开始急速的喘息着。
吻了许久,他只将她松开了,半晌,直勾勾的盯着她,哑着嗓子问着:“还走么?”
见石青不说话,复又探了下来,比方才还要加深了几分力道,唇齿相贴着,用力的吸允着,没有带一丁点的花样与技巧,没有一丁点□□的味道,却没得令人沉醉。
石青的脸已经憋红了,她的呼吸又快要被夺走了,她“呜呜”的发出求饶的声音。
他这才复又松开了她,亦是有些喘息,只支起了身子,复又喘息着问着:“还走么?”
好似她要在有半点要走的意思,怕是还要再似的。
石青的眼里噙满了水,脸上一片绯红,在他的身下用力的喘息着。
他还在一遍一遍的问着她,问她到底还走不走,似乎非得要逼着她说出满意的答案来,才肯罢休似的。
边吻着,又边俯了下来,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唇上轻啄着,见石青软了下来,徐少邱恼怒又得意。
似乎头还有些晕,这么一遭又有些累了,只压在她的身上,重重的身子悉数压在了她的身上,防止她逃跑,令她无法动弹。
只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里,缓缓的呼吸着,只喷洒的气息仿佛有些烫人。
经过这么一番闹着,也早已经误了点了,石青无奈,怕麻烦,也不跟旁的老师换课了,干脆打给学校请了病假。
她在学校这三年多以来,算得上是兢兢业业的呢,平日里唯有旁的老师们跟她换课的时候,她很少主动要求与别人换,更别说是请假了。
似乎,与他在一起的这大半年一来,打破了她N多的常规习惯。
徐少邱生病了,有些虚弱,变得黏糊又缠人,石青只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忽然觉得还是以往那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要来的好些,最不济,总还落得个清净吧。哪里像现在,像个缠人的孩子似的,只可依着他,丝毫不能打反口,没得任何道理可言。
他确实烧得挺严重的,浑身忽冷忽热,石青以为昨日吃了药,又睡了一晚,他一向身强体壮的,该会退烧了。
却不想,竟然隐隐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他一直搂着她,大掌贴着她的小腹,手心滚烫,又浑身忽冷忽热,冒了一身的冷汗,石青不由有些急了,只将额头凑过去,额头低着他的额头,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快要被烫熟了似的。
只忙取了温度计给他测量体温,温度丝毫未将,反而还有上升的趋势,反而上升到了三十九度半了。
石青便彻底的慌了。
只忙起床穿衣服,要带他去医院。
他迷糊间还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石青眼睛不由有些红了,只小声地抽泣着,一遍一遍的喊着:“徐少邱,徐少邱——”
最后还是寻的赵然帮的忙,两人打车将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高烧引起的肺炎,问怎么这么晚了才将人送过来,要是再晚点怕是会引起肺部感染,那时就严重了。
石青一愣,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严重,不就是寻常的发烧感冒么,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赵然看了她一眼,道着:“我那日中午出去的时候,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他的身影,那时候雨刚停,外头还有些阴冷,他就一直站在车外等着,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呢,也不进车等,也不上楼,我便猜想怕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不过你也知道,对你们家那位,我虽因着你上回说的那事,对他有些埋怨,但向来对他有些发憷,便也没有多寒暄,却不想到了晚上下来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在,这才打了你的电话——”
说到这里,赵然顿了顿,问石青:“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呢,是不是没有谈妥?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啊,石青,我与你说,你可别犯傻,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这受伤的自古都是女人,学校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知道么?”
石青眼有些红,只伸手握着徐少邱的手,将他的手掌窝在了手心里,又贴着放在了脸颊上。
闻言,只看着一旁的赵然,凄然的道着:“我知道,待他好了,我自会跟他说清楚的···”
赵然看石青分明一副十足泥足深陷的模样,不由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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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 说严重也不严重, 说不严重也挺严重的,医生建议留院治疗几天。
石青忙应下, 趁着徐少邱睡着的时候与赵然回了一趟家里,替他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寻思着他嘴挑剔,以前说过不爱吃外头的饭菜, 便又动手熬了些清淡的粥, 弄了两个清淡的菜式一并带来了。
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醒了, 病房里正围着一大堆人,有主治医生,护士长,竟然连院长都亲自过来慰问了。
石青站在门口, 好像听到院长正在与他说着话,语气熟稔,又透着一丝丝恭维, 然后忙吩咐安排转领导专用病房之类的。
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有些淡淡的,低声的道着:“都是些小毛病, 还请江伯伯不要告诉家父、家母,我母亲身体不好,省得她担心。”
院长忙应下了, 又忙叮嘱了身后的主治医生及护士长一番,说亲自过去安排转病房事宜,一行人这才慢慢的出来。
看到石青站在在门口,院长抬眼看了她一眼,一行人这才离去了。
还是之前的那名护士,这一下对她热情许多了,忙招呼着:“石小姐,你来了,徐···徐先生早就醒了,已经问了你好几回了,你快些进去吧。”
石青冲护士笑了笑,这才推开门进去了。
他立即抬起了头来,看着她,只不说话,许久,嘴里才不满的道着:“你怎么才来,你上哪里去呢?”
石青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他见状,面色便缓了缓。
输了液,看上去气色似乎比在家里时要好了些,且说话也已经条理清晰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含含糊糊的,看着,应该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性子。
脾气依旧有些大,不知道成天在气些什么。
想着之前那副黏糊缠人的模样,看来,应该是烧糊涂了吧。
石青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了,靠在了病床上,石青便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他见状,嘴角微微扬起,心情这才似乎好了起来。
只抬眼看着她,道着:“你煮的什么,肚子都快要饿死了···”
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饿的病人,病人不都是应该虚弱得吃不下任何东西么,石青心中这般腹肌着,只将保温杯拿了过来,打开了。
他凑过来一看,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嘴里淡淡的道着:“又是粥啊···”
一副有些嫌弃的样子。
石青自顾自的将粥倒在了碗里,拿了勺子往碗里搅了搅,看着他道着:“医生说要吃些清淡些的···”
说着又将另外一个食盒里的菜色取了出来,对着他道:“还给你炒了两个菜,你凑合着吃吧···”
他看了粥一眼,看了菜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半晌,只抬了抬手示意她看着,手背那里贴了两条胶带,应该是刚输完液的痕迹吧。
石青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喂么?
石青喂着,他颇为享受,只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吃了么?”
石青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石青还是同往常一样照顾着他。
对于前几日的事情,两人都绝口不提,徐少邱是个什么意思,石青尚且不得而知,可是,自己,却是已经有了自个的打算。
徐少邱住了两天院便退烧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不爱住院,只说一个大男人成天歪在病房里,只觉得淡出个鸟味来,非得要出院,要回家。
其实是那两天石青白天去学校了,放了学才来看的他,他便觉得医院的一分一秒,实在难熬。
还是石青强压着,恰逢两天后便是清明长假,便过来陪了他几天,总共住了五天的院。
其实,他住院也没闲着。
醒来的时候,开了手机,电话便一直没停过。
这才发现,原来他竟这样忙。
以往大概皆是处理完了事情,要么是晚上,要么是周末,才出现在她跟前的,这几日下了课便过来了,便发现他正开着电脑在视频会议呢!
原来工作时候是这样子的,有点严肃,有些冷岑,不苟言笑,话语并不多,但是气场却很强大,通常一两句话却是质问得对方所有人哑口无言。
有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石青瞧了,心头跟着一跳一跳的。
他病了,来看他的人并不少,他的哥们发小一向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在白日里过来的,她极少撞见过,石青是在下了课来时才发现屋子里摆放了许多鲜花和果篮的。
倒是有一回撞见了顾溱城,是与祁铮一道过来的。
坐了一会儿,并没有久待。
祁铮与徐少邱商讨些什么,像是在洽谈些什么项目之类的,石青便与顾溱城坐在沙发上聊天。
顾溱城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又看着石青,忽然间问着:“吵架呢?”
石青闻言,只有些惊讶,惊讶顾溱城的洞察力,盯着顾溱城瞧了片刻,忽而问着:“你···你怎么知道?”
说着,便又抬眼看着她。
顾溱城笑了笑,道着:“打小一个院里长大的,那人是个什么鬼脾气,自然清楚得很···”
说到这里,只语气顿了顿,又往病床方向瞧了一眼,语气不明的对着石青道着:“或许,也不见得跟谁,都乐意发得了脾气的。”
石青觉得这话颇有些深意,不由忽又看了顾溱城一眼,半晌,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顾溱城与祁铮并没有待多久,便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病房里忽然又出现了一位女人,年轻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个子极高,极瘦,身材极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穿着一身正装,精神干练。
石青觉得有些眼熟。
提着果篮,站在门外敲门。
石青一打开门,便见那人深深的看了石青一眼,随即浅笑着问着:“是···石小姐吧?”
声音干净利索,清脆好听。
石青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人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礼貌的问着:“请问···徐总在里头么?”
石青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到病房中他的声音传来了,淡淡的道着:“DAISY?”
徐少邱口中的“DAISY”笑着看了石青一眼,石青便忙将人迎进来了。
这才知道,原来是徐少邱公司的秘书,戴茜。
戴茜一是过来探望老板的,二则是过来送文件的。
三则是——
与徐少邱报备完后,只忽然将手中的服装袋递给了石青。
石青有些疑惑,伸手打开一看,便瞧见里头整整齐齐叠放着几件衣裳,看上去有些面熟,然后旁边还有个精美的包装盒。
石青一抬眼,便见戴茜双眼定定的看着石青,道着:“石小姐介不介意出去聊几句?”
石青闻言有些讶异,只下意识的回头往徐少邱那边瞧了一眼,却见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眼都没有抬一下。
石青便随着戴茜一同出去了。
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在他屋子里的人是她。
戴茜个子很高,长得很漂亮,是那种非常时尚的漂亮,说话条理清晰,舒适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