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宿慢慢敛起了笑意,坐在中央的地毯上,缓缓道:“言归正传好了,大师兄,我私自解开了封印一会儿,现在正不舒服,你看怎么办?”
东方闵靠在地毯雪白的皮毛上,身上洁白的衣衫与身后的白毯几乎溶为一体,迷离的桃花运中泛起一丝浅浅波澜,那抹异色很快湮灭在无尽的幽深当中:“师弟居然私自解开了片刻封印,那么现在封印正在反噬你的身体,师弟恐怕要沉睡才对。”
“如果沉睡,需要多久?”
“或许三年五载,或许更久,醒不醒来…也是不一定的!”
闻言,花闭月抬起眸子看着他们,没想到璧宿竟会一睡不醒,这种结果她没有料到,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东方闵,你应有办法的,对不对?”花闭月连忙问道。
“有是有,不过…”东方闵面上浮现莫测的笑容,他静静的笑了笑。
“不过什么?”璧宿与花闭月异口同声问道。
“玄术师要达到一种平和的境界,内心是,身体也是,所以,师弟需要阴阳调和。”东方闵重新坐下,端起茶碗,一派悠然地笑道。
“何谓阴?何谓阳?”花闭月蹙眉道。
“花小姐,我想玉流觞曾经说过你是至阴媚骨,而我的璧宿师弟他正是纯阳之身,你是阴,他是阳,而阴阳调和,我想你们懂得!”他的语调轻柔如雪,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可思议。
“噗哧”璧宿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忽然用力咳嗽起来。
闻言,花闭月的面容霎时变得难堪!
虽然她也想救璧宿,但却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春意盎然的梦境来!难道她的梦境要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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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方闵已经收回了看向花闭月的目光,转而投向坐在地毯另一侧的璧宿,抿了一口茶,桃花眼目光流转似水,笑着道:“如果我是那个玉流觞的话,现在一定会苦口婆心的告诉你们,时间已然不多,二人快些办事吧,不过…我可不喜欢玉流觞那种一本正经的调调,可是,如果我的小师弟就这么沉睡了也不好,嗯,毕竟,璧宿是我唯一的师弟,所以我觉着动口不如动手!你们说…对不对呢?”
言讫,他忽然毫无预兆地伸手一挥,璧宿面色一变,但已经是来不及,花闭月面前一黑,身子向后一倒,倒在一个温暖宽阔的怀中,正是匆匆赶过来的璧宿。
“师兄,你做什么?”璧宿不由面色一沉。
“你以为我喜欢做这种事情?”东方闵扶额一叹,暗忖自己大概是受到玉流觞的影响,慵懒地靠在毯子上,像一只优雅的白狐,悠悠道:“师弟,你何时变得对世人这么在意?我想你也不想沉睡,对不对?”
“是,不过…”璧宿微微皱起眉头,在东方闵的面前却不能抱怨。
“师弟,既然花小姐是你的宿主,那么,你们二人的命运自然是系在一起的,有些事情碰到了,她也应该承担些不是?我说的可对?”
“对!”璧宿只是实话实说。
东方闵弹指一响,明亮的烛光似水流淌,溢满了整个房间!
“现在,你可以对她随心所欲!”
此刻,璧宿现在面色阴晴不定,若是花闭月还醒着,一定会诧异看到这般模样的璧宿,与往日魅惑截然不同,面容流露出一种青涩,俨然还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东方闵瞧见璧宿的晦涩,再次挥袖,少女的外衫顿时落在了一旁。
而他的目光扫过花闭月,不经意地看到她的臂膀,蹙了蹙眉,上次看到她时,褪下衣衫后,露出的臂膀,上面清清楚楚有一颗朱红色的守宫砂。
如今,守宫砂竟然已没有了,天命女子究竟被什么人占了身子?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璧宿的恢复。
“师弟,你好自为之。”东方闵桃花眼角斜睨,唇角随意而悠然地敛着淡若轻风的笑意:“若是就这么放过机会,小心沉睡亿万年,永远也解不开封印,而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我明白!”璧宿淡淡道。
东方闵离开后,璧宿看了看四周,正中摆放着一张低矮的床榻,而少女的身体不知何时已躺在上面,衣衫半褪,双腿修长,极是美丽,丰华照人。
调和,还是不调和?是个严峻的问题。
璧宿满面为难,在大师兄的话语和道德之间犹豫!
若是不做,他就要沉睡很久,若是做了话,他也应该负责才是。可是,这女人似乎并不接受他!而他如何能对一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情,可恶,究竟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的身体渐渐承受不在封印的反噬,心中强烈地矛盾着,但吸取阴柔的力量需要身体接触,他依然在道德边缘苦苦挣扎着,暗忖除了直接通过丹田之外,最快捷地方法就是…对了,忽然,璧宿慢慢向她走去,侧过眸子,视线渐渐落到花闭月嫣红的樱唇上,晶莹亮泽,好似夜里绽放的玫瑰。
看着,看着,蓦然脸上一红。
反复纠结,迟疑了很久,又在体内热流的催促下,他终于败下阵来。
他慢慢低头,却并没有阖上眼睛,凝看着她的眼,少女那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漆黑的剪影,心中不由微微一颤。
惑人的嘴唇就在咫尺,璧宿的面色微红,感到那温暖沁香的少女气息正萦绕着他,于是,低下头…嘴唇贴着嘴唇,一番耳鬓厮磨,柔软而微凉的触感刹时从身体传开,直抵他的四肢百骸,而整个心都飞扬起来,仿佛变得轻飘飘的。
忘情之下,手轻轻抚在她高耸柔软的浑圆,触感极佳!
身下则像是接触到了一片温润的绿洲,滋润着他的干涸。
刹那间如落入清凉的泉水般,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间舒展开来。
感受到那奇异的阴柔力量,一丝一缕地顺着碰触进入他体内,虽然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依然让璧宿感受到身体正在渐渐恢复着,简直是一种从地狱进入天堂的享受。
不够,依然不够,他似乎渴望着更多。
他目光顺着花闭月的身体慢慢巡过,瞧过单薄的亵衣亵裤,而在这空旷的屋中,无人打扰之时,他丹田内的火苗瞬间燃起,小腹炙热了起来。
于是,他褪去二人的衣衫,少女那雪白的肌肤,男子健硕的胸膛,尽数坦露在空气中,而他轻轻俯在她的身上,深深吻着她的嘴唇。
半晌,花闭月经过这番折腾,终于清醒了过来。
然而,睁开眸子,这画面,这姿势…
她怔了怔,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半晌,她忽然回过神来,抬起右膝,狠狠向男子胯间踢了过去。
第058章妖孽也是天生
然而,当花闭月的玉腿屈膝抬起时。
一瞬间,忽然浑身感到无力,那正攻向他的要害的动作停在紧要关头,这种无力之感不同以往,既不是药物所致,也不是身体力竭,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异感觉。
她的心里正模糊的想着,不对,似乎非常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只觉着眼前景色一片美好。
此刻,璧宿漆黑如缎的长发从优美的曲颈两侧垂下,柔软的发丝触动着她的柔软,迷人的睫毛又密又长,而他炙热的身体灼得她已陷入了一片深深迷茫,忽然,一滴汗水落在她的面颊,心中顿时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如一点雨滴瞬息落入湖面,泛起一阵淡淡涟漪。
她仿佛被眼前的男人所深深吸引!深深沦陷!难以自拔!
心里一动,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起他的肌肤。
然而,残存的意识又让她推拒着对方的身体。
璧宿感到怀中佳人的异样,不禁勾起嘴唇,于是他的手臂箍得紧紧的,发髻也在细密如雨的亲吻中披散开来,发簪落在了地上,两人的秀发紧紧地纠缠在一处,与梦境中的一般无二。
两人在床榻上滚了几滚,唇与唇碰触着,璧宿柔软的舌尖慢慢探入她的唇内,细细探索每一寸芳香柔软,吸引着她的缱绻缠绵,几乎要汲取她所有的美好,甚至把身体所有的火热都融化在肌肤的碰触中。
花闭月睁着眸子看着对方,璧宿那双黑色妖异的眼眸仿佛是无底之渊,又似天空无边的星晨,让她感到阵阵头晕目眩,却又如魔似魅般地深深吸引着她,召唤着她的灵魂!
霎时,她感到无法呼吸,头脑仿佛燃起了火焰,只好昏沉沉的攀着他。
渐渐,她终于失去了意识,本能地把双腿缠了上去。
温柔,甜蜜,梦幻,而她仿佛真正陷入了魅惑之术一般。
两人细腻的皮肤在碰触中带着一种煽情的酥痒,但见她双颊如火,美艳不可方物,一双眸子中媚波流动。
半晌,绵长的一吻结束。
他沉稳的呼吸声又飘落耳际,宛若轻柔的魅惑。
停止的片刻,花闭月深有体会,若是她在灵台清明的情形下,是绝不能发生此刻的事情,她睁开迷离的眸子凝神着他,觉着自己深陷其中,似乎有什么魅惑着自己,一切都发生那么不寻常,于是,花闭月的身体轻轻的扭动蜷曲着,带着朦胧鼻音的声音,含糊着,又羞又恼地问道:“璧宿,你…是不是…对我用了魅惑之术?你这个混蛋!”
“什么魅惑之术?你这个蠢女人…又胡说什么?”璧宿也低低喘息,他低低唤了一句,瞪了瞪她。
竟然不是?她涨红着脸不说话!忽然,花闭月顾左右而言他。
“不许叫我蠢女人!”
“你也不许叫我混蛋。”璧宿亦不甘示弱。
花闭月咬了咬嘴唇,觉着自己似乎遇到了无赖,她眯起眸子,但见眼前男子妖媚俊美,妖媚中带着俊朗,男子的清华中混着些许阴柔的魅惑,恰似日月的光辉在眼前交相辉映,绽放出流光飞舞的溢彩。
于是,花闭月的心中不由暗暗赞叹着:
这般男子委实迷人,或许天生的妖孽就是如此?
只是她为何也如寻常女子般陷入魅惑?难道她也禁不住美色诱惑?
虽然已不是初尝云雨滋味,但她脸上却带着青涩与羞赧,那极尽妍丽的诱人姿态引得璧宿难以自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忍不住在她的耳畔魅惑一笑,咬牙道:“我倒是觉着…是你对我也施展了魅惑之术!令我也难以自拔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好呢?”语落,两人嘴唇轻轻触碰,轻舔她的唇瓣,霎时,渗满的爱意,从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开始旖旎流转。
她尽量把持着头脑清明,但心灵被他吸引得更甚,呼吸渐渐不稳,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去,暗忖:这个妖孽的确是无法令人拒绝呢!
他也抬起她修长的双腿,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入。
“嗯?唔…”少女的娇躯不住轻颤着,发出一声姣美的吟哦,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玉颈清幽扬了起来。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妖娆地荡起一条欲折的弧度,双腿紧密地缠住了对方,完全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而抓紧了身下被衾的雪白手指,优魅的撩人。
他慢慢把她放平在榻上,弯下腰,将那一对儿雪白柔软的骄傲揉捏成了溢脂留香的粉团儿,一对美丽的足在他肩头,足趾紧紧蜷缩起来。
她喘息着,仰头看到,屋中帷帐摇曳,丝绒一般,带着神秘的魅惑。
帷帐放下,低低的申吟从火热的缠绵中逸出。
许久,摇晃的纱帐缓缓停歇下来。
她躺在他的臂弯内,从心中延展迸发出一种难言萌动。这种萌动使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在他的怀抱里,如水般任由他揉捏成各种形状,而少女柔情似水,娇喘吁吁地享受着美妙的欢爱,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眼前妖媚的眸子,绝美妖异的笑容,她满足的闭上眼,像一只猫儿似的轻轻趴着璧宿的胸口,璧宿用手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喘息着。
一夜下来,两人彻底的放纵,欢好了不知道多少次。
清晨,阳光透过雕刻着牡丹花的窗棂,细细碎碎地洒进屋内。
秋波在阳光里流盼过来,璧宿面露浅笑,含着深意,
看了一眼慵懒地卧在暧融融的毯中的少女,少女的脸颊带着迷人绯红,青丝垂落在榻上,露出雪臀玉背,修长双腿,阳光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春意惑人,而她额头沁着些细汗,眸中带着慵懒的满足和疲惫。
半晌,璧宿的眉心隐隐地浮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背影自阳光下看来,竟然有些萧索之气。
花闭月躺了一会儿,浑身充满了暖意,她侧过眸子,看到璧宿衣衫整齐得坐在椅子上,不由面色一红,她慢慢起身,抿着唇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快背过身去。”
“你确信要让我背过身子?”璧宿神色有些好气又好笑,低低问道。
花闭月面色绯红:“白日不喧淫,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好!好!”璧宿瞧着眼前娇美如花的少女,只好慢慢背过身去。
花闭月悉悉索索穿上了衣衫,想起自己如今居然这般荒淫无度,不由得头皮发麻,雪白的面庞窘得飞红。却意外发现璧宿竟然能在白日阳光下出现在面前,不由有些惊异,她立刻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璧宿正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眸中流丽无限,喃喃自语道:“你这女人真奇怪,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居然还会害羞!”
“昨晚只是个意外!”花闭月顿了顿,声音恬淡渺远。
此刻,强烈的自责,混杂着前世守身如玉的回忆,几乎要将她淹没。
“是啊!昨晚只是个意外!”半晌,璧宿轻声喃道,低低说道。
花闭月不由抬起眸子,晶莹皎美的眼眸扫向男子,却见他面容带着可恶的笑意,右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长如玉簪花瓣,妖媚而优雅的笑道:“不过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呢,你可要对我负责才是!”
眼角抽了抽,花闭月狠狠瞪他一眼。
瞧着少女媚眼如丝,俏脸仿佛雨后怒放的桃花,璧宿微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再议!”此刻,他的眸子平淡无波,拢紧了衣衫,把雪白手腕映得越发剔透,仿佛飘逸而出的一朵深色孤云。
花闭月这才忆起此地是东方闵的居室,她的确不想在这里停留了。
然而,想到东方闵后,花闭月不由心中生起无明业火,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咬牙切齿道:“璧宿,亏你大师兄还是玄绝,昨晚,他怎能做出这种欺人太甚的事情来?”
平日见惯了花闭月冰凉的模样,璧宿发现她生气时极是可爱。
这女子,若是平日也这么可爱,该有多好!
忽然,他嘴唇一勾,心中升起一丝旖念,若是故意惹她生气,似乎也是很有意思,于是,他眉挑起,眼中光芒耀眼:“其实,我的大师兄看似风流倜傥,不问世事,深藏不露,但是骨子里却诡异的很,不按常规出牌,以前我没少被他折腾过,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花闭月勃然色变,思索片刻,却化为冷冷的笑意。
虽然对方是玄绝,但她要是想报复,是不择手段的。
此刻,璧宿在前面引路,身后两步的距离,花闭月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边走边低低轻喃道:“鬼蜮伎俩,厚颜无耻。”
轻轻一笑,璧宿眉宇间妖异无比,在淡淡晨光中看来,几近花魅,但闻他缓缓道:“花小姐,玄术师都是最无耻的,这个我想你应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永远别把我们当做好人。”
他回眸,看到少女眉间悒郁,却仍是身影笔直,眸光艳色,一时如天上明月。
她樱唇微挑,勾起浅浅弧度:“我记着了!”
她的笑容虽没有暖意,却牢牢印刻在他的眼中。
璧宿与花闭月缓缓离开了此地,此地的阶梯似乎通向另一个地方。
来时璧宿用的结界感应之法,又用玄术突破了结界,离开时,花闭月才发现此地有秘密的入口,然而,心中对东方闵却憎恶极深,抬起头来,发现出口处山水相间,层峦叠嶂,碧波涟涟,松柏茂密,宛如仙境。
美则美矣,却偏偏提不起赏山玩水的心情。
远远望去,湖水泛舟,东方闵穿着白色锦衣,华贵异常。看上去是风姿闲雅,云淡风轻,可如此华彩的衣衫却被男子的容光暗淡了颜色。
而他旁边竟然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僧人。
僧人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拿着鱼竿垂钓。
花闭月与璧宿走来,两人立在东方闵与僧人的后面。
东方闵手中的竹竿纹丝不动,只有竿头随风触动水波,似乎是在向水中的鱼儿们招呼着,他微微笑着,每一丝优雅笑意都像流光溢彩的宝石,绚烂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那僧人坐在他旁边,仿佛老僧入定,又似天人合一,感觉不到存在。
“对了,和尚这钓竿似乎没有吊钩?”东方闵忽然斜睨着僧人。
“和尚受五戒,我不可杀生。”僧人微笑着看他。
“既然不杀死,为何垂钓?”东方闵淡淡问道。
“垂钓只是钓的心境,愿者上钩!南无佛,贫僧要讲经说法,不知多少鱼儿愿意上贫僧的钩呢?”语落,周围的鱼儿忽然一条条自己跃了上来。
花闭月不由凝眉,这个和尚似乎很不寻常。
她深知自从鸠摩罗什把佛法传入东土,就有许多得道的高僧隐居在山林荒地。但这般神奇人物,她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僧人摸了摸鱼身,选了要死不活的一条,其他的鱼儿又被他抛入水中,淡淡道:“难为你,即将死!今晚你要脱离畜生道了,你这鱼儿就要变成天人!我会为你念金刚经三遍。”这僧人提着鲤鱼儿,哈哈一笑,目光一瞥,忽然深深看了花闭月一眼,喃喃道:“咦?没想到贫僧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天命女子?”
花闭月微微一怔:“你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来了!”僧人淡淡笑道:“你这女子前世杀生太重,且不受夫君疼爱,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还是个短命的。”
花闭月微微一怔,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堪破她的前世今生。
“比丘,你是如何看出的?”她裣衽一礼。
和尚神情淡然,忽然说着偈语道:“曾有句古诗说,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语落,见那和尚蹒跚地走了几步,不再理她,提着鱼儿转身离开此地,边走边道:“既然你已重生,何不看开一些,替天下苍生谋福,寻到你身旁七位真龙,天下一统,否则阁下如何改变你的命运?”
闻言,花闭月瞧着僧人摇晃的身影仲怔了许久。
而她胸中怒火大半平息下来,于是,神情复杂地望着这山水,发觉无不透着禅机,似乎隐隐有种深意。
眼见快到正午,四处是四季常青的松柏,在天地苍穹,溪水潺潺与瀑布掩映下,无论酷夏寒冬,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
但见东方闵,璧宿与花闭月坐着马车离开此地。
“花小姐?”忽然东方闵笑着看向她。
缓缓转过眸子,花闭月看向眼前白衣男子,神情中带着几分抑郁。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不凡的面容,风流不羁的神情,花闭月很想在他面上写着“道貌岸然”四个大字。
东方闵微笑的看着她:“花小姐似乎对在下很不满?”
花闭月冷冷一笑,何止是不满,简直是恨之入骨。
东方闵神情坦然自在,好像昨天的事是一场幻觉,凝视她片刻,笑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与我的师弟既然有缘,那么,在下只是在帮你们而已,说不定我的璧宿师弟正是你的真龙之一。”此刻,东方闵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有几分笑看风云的悠然。
花闭月蹙了蹙眉:“真龙?那僧人说的真龙?”
东方闵的唇边露出一道神秘幽深的微笑:“是啊!方才正是卞机大师,他说过的事情都很灵验。”
花闭月双目盈盈,她自然是听说过卞机大师的名声,毕竟,当年北宫啸想请卞机大师成为国师,可惜这僧人似乎对北宫啸的邀请毫无兴趣,甚至于言语疯癫,被北宫啸关入牢中,但据说,这位卞机大师依然每天出现在外面的集市,令北宫啸很是无奈。
这位卞机大师料事如神,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花闭月知道,若是她再去寻此人,恐怕是得而不见。
她眸子一转,忙看向东方闵道:“可否让我再见见大师?”
此刻,东方闵颔首,饮了一口清碧茶水,微笑道:“在下与卞机大师颇有些渊源,若是花小姐还想见见此人,我可以代为引荐!不过,近日来卞机大师要准备闭关入定了!”
闻言,花闭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毕竟,她想知道更多的天机!
明灿的日光照耀着花闭月,那美丽晶莹似玉的脸庞,仿佛透明的琉璃,说不尽的姣美动人,远远看来,竟有一种凛然之感。
“对了,花小姐可能有一事不知。”此刻,东方闵的声音异常的温柔,目光纯洁似玉,唇边挂着优美的笑意。
“何事?”她回眸,面容宛如暗夜月华。
东方闵桃花眼中闪过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意态风流,面容带着暗光浮动的精美,优雅笑道:“其实,我的师弟曾是西方皇室的族人,可惜这个家族已经覆灭了,但他的家族男丁天生魅惑,风姿绝伦,倘若是喜欢什么女子,对方都会深陷其中,所以世人也叫他们天生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