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当她对上萧琛那眸中流荡的熠熠光芒,脸孔不由腾地一红。

萧琛没有辩驳,欲色浓浓的眸中闪过一抺暗色,鼻中冷哼一声,似是同意。

花闭月终于无话可说,她虽不是一个放纵欲望的人,至始至终坚持两情相悦,也坚持男女之间的尊重,可是,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也不会中途变卦,然而…此时她居然有些举手无措。

忽然,萧琛凤眸微眯.气息微喘,目光潋滟地望着她,笑道:“师侄儿,我听说天命女子背后有凤,可否让我一看?”

烛光渐渐昏暗,花闭月尚有一丝理智,深知萧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打破眼前僵局,遂借着酒意,在黑暗中将衣衫褪到腰下,她的动作依然很慢,却并非故意为之,而是酒意袭来,有些朦胧,有些恍惚,不慎将发带撕扯开来,霎时,乌黑的头发如云一般柔软地散开,女儿家的媚态横生。

运起内力,酒意更甚,花闭月目光渐渐迷糊,背后很快显现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身后美丽绝伦的凤凰,纵然是见多识广的东方闵与冷淡的玉流觞也情不自禁地赞叹。

果然,萧琛的心怦然一动,以一种低低的,诱惑的语气喃喃道:“好美!”

声音有点哑.气有点沉,浑然没有了往昔的讥诮。

目光紧紧凝视着金凤,萧琛的眸子瞬时变得更加幽深。不知不觉,俊脸泛起红色,就连呼吸也渐渐有点粗重,他呆呆地望着。一步步向她走去,来到她的身畔,淡淡的酒香和处子体香,幽黑发丝轻软的撩过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挑,花闭月背后的白绫彻底被解开来。

这举动非常孟浪,亦非常大胆,若是花闭月还意识清醒,只怕会惊呼一声。幸而,一个半醉半醒,而另外一人亦是中了媚毒,或许,萧琛只是觉着这白绫很是碍眼,只是想要将那巧夺天工的金凤一览无余,然而他那魅惑的嘴唇,却勾起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邪魅笑意。

但见那雪白美丽的半丘,几乎露出大半,顶上那朵粉红,也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萧琛不经意地一瞥,忍不住屏住呼吸,不由瞧得呆了。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去掩,偏偏迟了一步。

当他回过神来,身体已完全不受控制,已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的心跳声似乎已经融为一体,萧琛喘息着,情难自禁地捧住她的面容,深深凝望着她,被她的美丽容颜所深深吸引。

但见萧琛眼眸犹如无尽星海,海中火焰炙热,燃着烈烈暗红,极是魅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闭月也不由心中一动。

失神只是一瞬,随即花闭月感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在轻抚着她的发,顺着柔滑的秀发抚上她的背脊,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晶莹润泽的红唇,不由涌起一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心中的火热愈来愈甚。

他望着她,低低唤道:“月牙儿。”

声音沙哑而旖旎,从未有任何男人称呼她的名字这般柔情,饶是冷淡的花闭月也不由得沉醉起来。

终于,萧琛忍不住一声低吟,低头凑了近去,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樱唇,唇瓣碾磨着唇瓣,霎时,花闭月的脸上宛如火烧无边漫延,恍若春风拂过心田,柔柔的,轻轻的,淡淡的,如沐春风…两世为人,没想到仅仅是亲吻居然已是这般美妙。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闭月睫毛微颤,初尝到这般美妙的亲吻,她已彻底迷醉其中,忍不住揽着萧琛的肩膀,闭上眼睛享受着,像是浪花拍在她的心里。伴着这一吻,身边清凉的夜风仿佛也变得缠绵悱恻。

男子宽阔胸膛散发的温暖,带着暧昧的旖旎,让她渐渐地陷入沉沦。

萧琛迷醉的眸子望着她,瞧见花闭月沉沦的模样,不由勾起嘴唇,眼睛渐渐弯成了下弦月状。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她的脸上,下巴轻轻蹭着她的玉颈,用齿咬开她胸前松散的系带,在那雪白肌肤上洒下一个个火热的吻。

不知何时,二人的身躯已如洁白玉石般滚落在榻上。

但见眼前是玉雪双峰,石榴珠红,萧琛内心里顿时灼灼似火!

当他抚过那雪白玉臂上,暗红色的守宫砂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霎时,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伸出食指,细细摩挲那处美丽纯洁的红色朱砂。

感受着她胸口雪丘微微起伏,烛光映得那如玉如雪的身体,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她抬起身子,秀发半遮住眼,恍若世间最美的最神秘的精灵,瀑布般的褐色如流波一般诱人,纤腰与臀部形成的弧度,好似令人一生沉溺的美丽源地。

萧琛不由失神,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唇齿缠绵间,花闭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如鼓,两人呼吸也急促起来,仿佛怎么也亲吻不够,他的嘴唇接着往下,触过红梅,吻过那平坦如雪的小腹,流连在花瓣似的脐前,灼热的碰触让她浑身忍不住一震。身体传来极致的空虚,仿佛在发出需索的叫嚣,不够…依然不够…

当他吻过她每一寸肌肤,不禁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媚毒燃起的灼热火焰,急欲奔腾宣泄!

他忽然握着她的手,让它抚向自己的,忍不住低笑出声:“你可准备好了?”

只感到掌中坚挺火热,花闭月瞧着眼前男子完美如雕塑的身躯,内心狂跳,只是点了点头。

他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分开了她的美丽如玉柱的双腿,认真地看着花闭月。在对上醉眼惺忪的她时,他魅惑一笑,轻轻道:“卿卿,我会对你负责!”

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对你负责…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浮动,只感到头晕目眩,全然忘记了他的动作。

猛然沉下,霎时,她疼得浑身一颤,仿佛从中撕裂开来,

她的腰肢忍不住向后仰成柔伞的弧度,眼睫微微颤动,这才发现两人之间再也分不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而,一点殷红顺着双腿滑落,她双手紧紧抵着他的胸膛,把他向外推去,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水便宛然落下,哀哀叫出声。

他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浑身如火如荼,一边抚着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抬起她如雪柔滑的玉臀,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攻占城池,一边将怜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心中甘之如饴。

在萧琛眼中,红色烛光如此美妙,满室充盈氤氲旖旎的芬芳。

重生之后,她依然还是完璧之身,少年生涩的动作,让她深切感受到了初次的痛,与前世,新婚之夜北宫啸的挑逗完全不同,萧琛根本是毫无经验的,但这份生涩却让她的身心都飘荡飞舞起来。

此时此刻,红烛摇曳,被翻红浪,少年的动作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魔力,如惊涛拍岸般点燃了她的热情…

萧琛一瞬不瞬地,认真而迷醉地看着她,情难自禁地呢喃:“月牙儿,我喜欢!”

她的手无意识地捏紧褪落在身旁的衣衫,双眼迷离,呼吸紊乱:“萧琛…萧琛…”

月光时明时暗,照着帐外几株花朵,迎着风纵情摇摆。

美丽花蕊迎风笑开,吸收着月光精华,舒展片片花瓣,被夜露滋润,犹带晶莹。

竹林摇曳,簌簌作响,细密的汗水顺着美少年的动作,沿着额头,鼻梁,下巴,滴入她的雪白柔软前。

少浑身满是汗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任由两人的青丝缠绕,绝美的脸上似苦似乐,痛苦渐渐地消失,美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莫名的炽热感与寒气交织着慢慢流入丹田…与此同时,一股酥麻随即自深处如烟花般绽开!

此后,很长时间,花闭月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当她清醒的时候,萧琛竟然还是未醒。

她感到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的荒谬而不可思议,她连忙换好衣物,唤了两声玉流觞。

然而,玉流觞并不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双腿间的剧痛不断刺激着她的头脑,虽然她已想过后果,但心口依然被堵得满满,夜晚的黑暗一重重落在她身上,她不由抽了口冷气。

萧琛的媚毒虽然已解,但新的麻烦又出现了!那少年竟浑身发热,昏迷了两日两夜,睡梦中似噩梦连连,而花闭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两日,直到玉流觞终于出现。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41章不识货

清晨薄雾淡淡,山风吹在身上颇有寒意。

花闭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萧琛两夜,饱满洁白的额上覆着一层薄汗,面容有些憔悴。

当她从溪水那里洗漱回来,苍翠山林之地映出她美丽的剪影,一袭素白衣衫显得飘然而冷漠。

目光淡然扫过,看到整个安阳王的营地内马车进进出出,似在整顿人马。

其中一名俊朗的男子负手而立,神情雍容,立于其中,她忙来到男子身旁略施一礼:“花闭月见过安阳王爷。”

“花公子不必多礼!”安阳王对她微微一笑,眼眸温润如玉。

“王爷出动这么多人马,莫非是准备动身进入森林深处?”花闭月稍稍倾身,柔声笑道。

安阳王眉眼微弯,温声道:“不错,这次我本想邀请花公子与我一同前行,没想到花公子竟然照料了萧家公子两日两夜,恐怕身子骨吃不消,所以花公子就先留在此地,我给你留下两个帐篷和一些粮草如何?”

“多谢安阳王爷!”花闭月忙恭声应谢。

不远处站着一名莽汉,瞪了瞪花闭月,面容浮起凌厉之色,掩住眼中的憎恶,猛然踢了一名士兵一脚,恶声恶气道:“都出来寻了三日,什么也没有寻到,你们这些只知道白吃白喝的,像个娘娘腔似的,以后还怎么行军打仗?”

听出他意有所指,花闭月抬眸看了他一眼。

但见花闭月双目明澈,回眸望来,那莽汉忽然有如种电疾射的感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安阳王漫不经心一笑:“花公子不要介意此人,他正是当今的威武将军,常年驻守塞外,很有本事,脾气也很暴躁,最见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

“原来如此。”花闭月心中清明如镜,当然明白此人心中对自己嫉妒。

以她的心智,自然并不与此人一般见识,只低低道:“禀王爷,花某有一事不明。”

安阳王挑眉,颇有兴味的要听她有什么言语:“花公子但说无妨!”

花闭月抬眸一笑,眉宇间秀丽无比:“王爷,其实大家来禁忌森林的目的,都已心照不宣,花某不知道…安阳王爷这次出来是以朝廷的名义,还是以王爷自己的名义?”

虽然安阳王早知道花闭月的与众不同之处,依然怔了怔,默然片刻,黑眸中眸光幽深复杂,半晌,他唇角勾起了笑纹:“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愧是先知先觉的花家少年,你说的不错,其实,这次我是以朝廷的名义来禁忌森林寻宝,否则我怎能调动这一干人马呢?”

花闭月笑着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她的声音飘渺清丽,带着玄奥的意味,淡淡道:“安阳王爷,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但此地山势奇特,植被变化繁多,大概与土地与水质有关系,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各种矿物,比如盐矿,铁矿,铜矿等等…”

“哦?这么说来…有没有金银矿,或是紫金矿?”安阳王好奇问道。

“自然不会有,毕竟,金银矿与紫金矿都在荒漠地带!亦或是沿江地带!”花闭月红唇轻启,勾起浅浅弧度。

“嗯,言之有理!”安阳王爷若有所思地道。

花闭月眼波闪动:“不过请恕我直言,王爷若是再往前的话,恐怕处境非常危险。”

安阳王听着此番劝谏,收敛了笑容,眯起眼,迟疑了一下。

自从这少年预知了七日七夜雪后,他就觉着这少年是有些本身的,心中自然很是在意他的言语。

此时旭日渐渐升起,这密密阴冷的林间,浓雾弥漫,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停滞不前。

然而,那孔武有力的莽汉打破了他犹豫的情绪,粗声粗气道:“王爷,休要听那小儿胡言乱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们现在磨磨蹭蹭,前面的好处岂不是被别人先夺走了?我们还如何回去给陛下交代?”

闻言,安阳王觉着所言极是,然眉宇间阴鸷不减,浮动戾色。

虽然花闭月说的也合情合理,但富贵险中求,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处被别人夺了去。

见安阳王爷被自己说动,威武将军向前走了两步,两手叉腰,随即不禁冷笑出声:“小儿真是没有气魄,没有胆量,有我威武将军在此,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靠边行,百名骑兵也非浪得虚名,否则安阳王爷怎会叫我等来助阵?”

花闭月感受到他逼迫而来的视线,未作理会,欠了欠身道:“既然有大将军坐镇,那么在下也就放心了!”

那威武将军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小儿,算你识相!”

花闭月瞧他粗鲁的模样,倒也不是故意拿乔自己,遂叹息一声。

瞧着一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此地,花闭月摇了摇头道:“可怜,又有不少要去送死的!”

她声音飘忽,轻叹之中,仿佛带着悲悯,不知不觉陷入了昔日惨痛中,神情带着恍惚的迷思。

渐渐天色变暗,月色轻浮,云层飘渺。

不知不觉已是第三个夜晚,自从玉流觞过来之后,照料萧琛自是有人分担,花闭月也感到轻松许多。

萧琛依然昏迷不醒,就在半日前,安阳王带着众骑兵也已离开了此地,如今,空荡荡的两个帐篷内只留下他们三人。

环视着冷清空寂的周遭,花闭月小心翼翼来到帐篷后面,从地里挖出一个破旧的花盆,此物正是她从山洞内寻得的宝物。

昨夜她把花盆放入土中时,只在里面放了一锭银子。

当她挖开泥土后,这破旧的花盆内,竟然满满都是银锭。

聚宝盆的传说,果真是不可思议!

当年偶然得到此物,她并不知道是何宝贝,三件物品悉数交给了北宫啸,北宫啸来自北方,而北方异族居多,那里不乏有见过奇珍异宝的奇人,有人瞧出这花盆竟然是传说中天竺国的聚宝盆,据说在花盆里面放入一锭黄金,埋入土内,翌日,花盆内会满是黄金,若是放入白银,紫金,也亦然!

花闭月效仿异人所说,偷偷把花盆埋入土中,翌日,这花盆内果然满满都是银子。

抑制住心中的欣喜,虽不知是何人留下的聚宝盆,若每晚都这般生出金银,虽不能富甲天下,也可以富甲一方,想前世,拥有天下财富的北宫啸自然不会把这聚宝盆放在眼里的,只是把它摆放在宝库内,当做藏品之一,真真暴殄天物。

如今,这三件宝物对于花闭月来说,却是从天而降的一笔财富。

收好聚宝盆后,她把银两放入行囊,目光再次落在那锈迹斑斑的镯子上。

当初北宫啸随身携带着这枚镯子,让她觉着非常蹊跷,似是一种防身的宝贝,然而北宫啸没有告诉任何人此物的用处。

此后,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北宫啸的骨子里是不信任任何人的,不论自己付出多少,他爱的只有权利与地位。

深深叹息过后,花闭月瞧了镯子许久,眉头轻蹙,她心中总是觉着这镯子有许多奇异之处。

想了片刻,她便把镯子戴在了手腕上,刚刚回身,就听到身后有人道:“月牙儿小姐?”

花闭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玉流觞站在身后,她掩饰似的理了理鬓发,微微一笑:“你怎来了?难道不用照顾萧琛?”

玉流觞负手而立,衣诀纷飞之下,宛如一株风中劲节的翠竹:“我是来找你的,是因为萧琛已醒。”

得知萧琛已醒来,花闭月微微松了口气,回眸向他望去。

玉流觞目光深沉,俊美的面容恍若冷月清辉般淡然,长袖在风中如云漫卷,淡淡道:“不过…”

花闭月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玉流觞淡淡一笑:“萧琛似乎神志不清。”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42章嫁不嫁

花闭月看了一眼侧卧于塌的少年。

帐篷内,檀香冉冉,这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

少年此生大概从没有这般郁闷过,先是中了媚毒,接着两日两夜高烧不止,清醒后浑身如针刺般痛。

明明已是卧榻不起,明明已浑身酸痛,咬牙切齿地躺于此地,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身侧的宝剑,指尖刺入肌肤,仿佛承受着人生最大的痛苦,直到玉流觞送来曼陀罗汤汁,饮过后,少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懈。

此时,少年全身仅穿着白色亵裤,那若隐若现的完美身躯,修长的体态处处都绽放着罂粟般的诱惑。墨发披散如丝绸,绝美的脸上,色泽苍白惨淡。而他薄唇紧抿,凤眼斜飞地睨了玉流觞一眼:“玉流觞,你给我上了什么药,是不是想害死我?”

玉流觞语气散淡,神情亦是波澜不惊:“我给萧兄用的是消肿药,清凉,解毒,而且你这般模样与我的药并无关系!”

“你这庸医,明明医术不佳,尽找些借口作甚?”言语间,萧琛苍白的面色越发惨淡。

闻言玉流觞面带笑意,衣袂飘然,颇有临风欲去的美感。

他忽然出手用力地按在他的痛处,萧琛顿时闷哼一声。

花闭月好笑地瞟向他,这两日她只顾着照料萧琛,几乎忘记两人之间发生的暧昧,当目光落在他完美结实的小腹前,但见雪白亵裤被汗浸透,臀部若隐若现,眼前忽然浮现那晚情形,他紧紧搂着她,她躺在他怀中,肌肤相亲,呼吸交融…她不由怔了怔,忙把眸子垂了下去。

眼前果然是绝色美少年,英姿风华,无与伦比。

这般风流的人物,若是换做别的女子,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然而,她花闭月却不会这般,更不能这般。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彼此的情绪都似乎能一目了然,她的娇羞悉数落入萧琛眼中。

少年忍着痛靡哑地笑着,醇厚的嗓音宛若春风般悦耳:“师侄儿,我病了三日三夜,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多少遍?摸了多少遍?怎还害羞?”

他当着玉流觞的面说着这番话,花闭月浑身都觉得不自在,面容霎时闪过一丝愠色。

然非礼勿听,玉流觞眼神高雅又温柔,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萧琛修眉微挑,傲然的本性难移,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知道这几日她也没有休息好,忽然不见不羁之态,嘴角含笑地望着她:“师侄儿幸苦了,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未料到他居然会对自己这般客气,花闭月琉璃般的眼神一掠,冷睨着他。

萧琛眸子一眨不眨,唇边勾着一抹悠然的笑意。

半响,她才徐徐抽回视线,忍不住对着玉流觞低低道:“玉公子,你不是说他神志不清?我看他似乎好得很!”

“他确是神志不清。”玉流觞绝美的容颜漾出清冷光华,眸中的嘲讽一纵即逝。

“玉流觞,谁说我是神志不清?”萧琛的眸子亦泛起鄙夷的光芒,他瞪着玉流觞道:“明明是你的医术不济,我此生还从没有中过媚毒,这种下三滥的药物,你竟让我昏迷两天!若非我第三夜醒来,你也可以金盆洗手了!”

言语依然是那么毒舌,但花闭月觉着萧琛似乎与她预料中的不同。

此时的萧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唇边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意,忽然,萧琛慵懒的表情中有了几份古怪:“玉流觞,你骗我什么至阴女子可以解媚毒,本公子的纯阳身子可怎能随便让女人占了去?幸好我忍得幸苦,这三天终于熬了过来,你也没有得逞!”

闻言,花闭月顿时目瞪口呆。

瞧见花闭月的神情,萧琛眯起眸子,琉璃般的眼神在她面上一转:“不信么?我十八年来都是洁身自好!”

好一个洁身自好,没想到与她缠绵悱恻过的男人居然会这般糊涂,花闭月瞧见他灼灼目光,便缓缓侧过头去,眼睫浓黑长翘,嘴唇莹润娇艳,眉目之间看不出喜怒,神情却带着一股看淡世事的超脱。可因这一侧头,她光洁白皙的颈脖露了出来,如雪的肌肤越发诱人。

萧琛不知为何看到她后,忽然想起那个旖旎的梦境,笑容不知不觉凝在了脸上。

他侧过头,顿了顿,忽然轻声道:“对了,师侄儿,那个…”

然而,他忽然似难以启齿,难得见到性情爽朗的萧琛如此犹豫不决。

见他缄默了半晌,终于,花闭月淡淡问道:“什么?”

萧琛优美的薄唇抿起一道涩然的弧度,硬生生的僵了片刻,忽然瓮声瓮气道:“那个…我娶你如何?”

花闭月心中一惊,很快回过神来,暗忖萧琛究竟有没有糊涂?她眼角抽了抽道:“你这是发什么疯?”

没想到这女子竟没有半分喜悦,萧琛顿时大为恼火,轻咳两声,低了嗓子,没有好气道:“你难道也信那庸医所说?”

“只是,你为何想娶我?”花闭月淡然地看着他,绝没有寻常女子那受宠若惊的神情。

见花闭月兴趣缺缺的神情,萧琛的眉头蹙了起来,眸子有点沉黯。

忽然,萧琛盯着花闭月,淡淡的月光和摇曳的火光下,那双似清泉般凛冽的凤眸,眸光闪耀莫测,极其复杂,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令花闭月吐血:“师侄儿衣不解带地照料在下两日两夜,我还是知晓的!不过…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师侄儿又给我亲自上药,你与我肌肤相亲,外面安阳王的人都看到了,以后师侄儿一定嫁不出去,不如我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的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