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问的船把式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船是开到湖中小岛的。却不是谁都可以上这只船的。”小厮一番打量苏白芷等人,觉得不过是一个女童,外加一个稚童罢了。后面的那个明显是个丫鬟,还有两个男人,也就是个小厮护卫什么的,不足为惧。
陆方险些气的鼻子歪了,一个船把式,把他们几人狠狠鄙视了一番,这都成什么事儿了。正怒火中烧,却见苏白芷摆摆手,陆方不情不愿地退后一步。
“照小哥儿的意思,什么样的人才能上得了这船呢?”苏白芷浅笑问道。
那小厮又把苏白芷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苏白芷还没生气,杜仕安已经气的涨红脸,这黄毛丫头就算再不好,那也只能够他来埋汰,这小厮一双罩子居然敢在毛丫头身上乱转。
还没等他把脾气发出来。那小厮下一句话,让他怒火中烧。
“毛孩子哪里来了,不是爷们儿到处乱跑啥?”小厮眼高于顶。
“听说苏家的苏白芳今天也来。”苏白芷不动声色。
“啥?我没听错吧!你和苏三小姐比?”小厮一副笑抽的模样,“哎哟,我说这位小姐,你也太给自己长脸了吧?看你和苏三小姐同龄…”
“小哥错了,我比她大一岁。”
那小厮愣住,瞧眼前这女娃子一本正经的,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就是纠正双方年龄?
小厮被打断本来就不开心了,结果还是这件事情,嘴上更加埋汰人:“成!大一岁!这位小姐,你比苏三小姐大一岁又怎么样?人家是名满天下的智美人!”说着还得意地瞧向苏白芷,好似得了智美人的是他妹子还是媳妇儿似的,“你是谁?和苏三小姐比?智美人那是以后可以嫁给王孙贵族,就是皇子都嫁得的人物。来,这钱拿着,去买糖吃去。”
“你大胆!”杜仕安小脸通红,眼睛瞪圆地呵斥。
“安弟,不可无礼。”苏白芷立即阻止杜仕安。
原本小厮怒了,欲要喝骂杜仕安。不怪小厮不拿苏白芷这群人不当回事。
之前经过马车冲撞那件事,虽然说二人平安无事,身上却不免碰上脏污。看船的小厮只以为是富贵商贾的千金少爷。
被派来看船,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上午,本来就很不爽了。现在,正好来两人给他撒撒火气。
“嗯,这位小姐果然明事理,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见苏白芷呵斥小孩子,小厮满意地点头。
杜仕安顿时眼睛通红,委屈地看向苏白芷。这时候,突然又听到苏白芷说:“安弟,你是真的无礼了。你就不应该呵斥这位哥儿的。应该这样。”苏白芷陡然抬起右腿,雷厉风行,闪电的速度踹向面前小厮身上。
“咚!”
世界安静了。
杜仕安傻眼了。
铜雀欲哭无泪了。
王二脸抽筋了。
陆方…风中凌乱了。
那一脚…力道要不了人命,位置…嗯,…很要人命。
胯下…
“嗷!”小厮,惨叫了。
苏白芷一本正经点着杜仕安的的脑门子:“瞧,这回他总算像个人了。”
杜仕安连连点头:“是是,姐姐好手段,让人学狗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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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闷头亏
“这位小姐,你怎地无故伤人呐!”船上跳下两个中年汉子。开口就是责问。
苏白芷冷冷一笑:“敢问两位,刚才可是在船舱之中?”
两名汉子对视一眼,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就说道:“正是,刚才我二人送去一批到湖中小岛的船客,赶船回来感觉疲劳,就让阿青守船了。”
“哦,那就奇怪了。”苏白芷一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模样。
二人见了,又问:“小姐奇怪什么?”
“你二人既然是在船舱中,怎么知道是本小姐伤的人呢?”
二人嗫住,“这里就你们,不是小姐伤的人,难道还是阿青自己伤了自己?”
“呵呵,”苏白芷眸中微闪,一丝嘲弄流转其中:“那就不知道了啊。若是不信,你大可以问问我身后的人嘛。”
理直气壮!她还敢理直气壮!
两个中年大汉气的全身颤抖,抬起手指斗着:“小姐也太没担当!敢做不敢当!”
身后都是她的人,问什么?还不是她怎么说,他们怎么点头。真当他们是瞎子?她们一群人来问阿青话的时候,他二人自然是看了一眼,一眼便转过头去,随阿青闹腾。不过是普通富户,两个毛孩子。怕什么?
他们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
“没做怎么当?”苏白芷根本不在乎。这时候跟泥塑的一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名声这玩意儿,有用的时候不是没有,这时候却是不大在乎,因为现在是累赘。
“那你说,阿青怎么伤了的!”已经是质问了。
苏白芷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你问他呗,让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就知道他怎么伤着了呗。”说着,还啧啧有声咂嘴:“也真是的,半大的小伙子了,也太想不开了,怎么就让那…处受了伤!这要是影响传宗接代可怎么办哟。造孽哟造孽。”
阿青疼的脸发白,盗汗。听苏白芷慢吞吞地替他可惜,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有这样埋汰人的吗!她还敢说造孽,造孽的不就是她吗!阿青脸色难看。
那两个汉子脸色也不好看。让阿青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的话…他俩又不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交代?怎么交代?
是说阿青拦住他们?还是说阿青对他们刻意为难,百般嘲弄?或者直接说…阿青心情不好,拿他们当发泄?
包括爬起来的阿青,这三个船把式苦着脸,这,这了个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看这时候苏白芷漫不经心地挥挥手,嘴里说道:“算了,算了,看在这小哥儿糟了横祸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计较他怠慢之事。”神色一凛:“我几人正待去湖中小岛,站着做甚?还不去开船?”
啊…?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三人愣住。阿青苦着脸跟在两个年长的大汉后面上了船。他们可知道,这事儿…可不能闹大。要不声不响将人赶走,那也倒罢了,哪怕她再找来说理,到时候他们三个看船的只管来个抵死不认帐。现在可好,“赖”字一法,他们还没施展呢,这不知打哪里来的小姐却用上了。
若是不低头,真把事情闹大,结果惊动他们的主子…,那就惨了。
于是,这三人只能吃哑巴亏了。
苏白芷跳上船,泊湖挺大,也因此,才会在湖中央出现一块绿地。也才给泊湖论鉴,提供了最适合的场地。
几人在阿青铁青着脸下,下了船。
…
这一章的字数有些少,情节所致,并不刻意去关注字数。情节需要时,字数多与少,淇淇并不大关注,亲们也就含笑笑纳了吧(*^__^*)嘻嘻…
我说过,这是一篇极爽的文,所以,一定会让亲们看的爽快,每一个字几近斟酌,一个两千字的章节写完,几乎都耗费三个小时之久。凭着这个,可否向亲们求来支持?
第二十三章 他到底是不是男主?
铜雀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小姐,你刚才抵赖的事情,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那阿青肯善罢甘休?”
苏白芷挑挑眉:“他又不傻。我和安弟再狼狈,至少,也是个主子。身上衣服脏乱了些,那是拜赵伯阳那混蛋的马车所赐。我猜这三人是把我们当做一般商贾富户。才敢轻慢。”眼却似笑非笑:“到底说,我和安弟还是千金和少爷。他们当我们是商贾家的小孩儿,好打发。可身份还是主…闹大了,没他们好果子吃。”这个时代,身份是不可逾矩的。主子和奴才,有时候这个时代的劣根性,能够帮她解决很多麻烦的。
殊不知,她刚才在湖对岸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人之眼。
…
泊湖对岸,其实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进来的。听说,这整个泊湖就是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某位贵人的产业。贵人爱水,因此买下泊湖。
年年在此举办泊湖论鉴,这贵人说买下就买下,…身份绝对不低。并且甚得陛下圣心。
来时送她们的船已经开走,游荡在湖面上。对面岸上却悄然走出一伟岸身影。
剑眉入鬓,墨眸深沉。此刻,这双日月摘星辰的眸子主人,却饶有趣味地眯眼望向湖心隐在和风中的小岛。不知是看这风光秀丽呢,还是另有所思?
他仿佛受不了初夏晌午的暑气,纤长手指指节分明,就那般随性地扯开衣领,露出里面大片精瘦结实的胸膛,他身后两个贴身小厮装扮的下人对此见怪不怪。
忽而,男子突然低沉地笑开:“非然,海多。我喜爱这泊湖美景,胜在大气中又暗藏清雅别致,遂就向我父求来这京都第一美湖。却叫这每年的狗屁泊湖论鉴给扫了兴致。我是最不耐烦这些狗屁倒灶的文人墨客在此讨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美公子嘴中尽是脏话,谁能料到如此贵气逼人的俊美公子开口就是粗话呢?
但这粗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定然是要遭人唾鄙的,从美公子嘴里说出,仿佛也带了无尽风流。
叫做“非然”的男子比“海多”多了一丝文质彬彬,他浅身作揖,笑道:“公子文才武略,哪里看得上这些跳梁小丑?真正有才学的人,岂会在此处蹦??”
“陆非然,你要拍公子的马屁,我刘海多不管。但你也别说些腻歪的歪理。翰林学士左朝阳当年就是靠得这里发家的。怎的?难道他是没有真才实学的绣花枕头?”
陆非然不乐意了:“这么多年就出了一个左朝阳。你当现在的泊湖论鉴还是当年那个吗?”说话很是不屑。
那位敞开衣领的男子丝毫不理会这二人嘴上打仗,头也不回,向着他们招招手:“走,我们去见识一下苏家大小姐的高论。爷有预感,今年的泊湖论鉴一定会很有趣。”
陆非然和刘海多瞬间停止嘴斗,陆非然犹豫一下,还是躬身问道:“公子,那三个船把式?”
“发卖了吧。”轻飘飘一句话,断人生死财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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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蠢否?
时隔经年,泊湖论鉴早就失了原先的味道。
少了一分惬意,多了一丝刻意。不再是纯然地为了讨论而讨论,人人都多了一分功利心。
苏白芷跨进比论大堂的时候,正听人夸赞:“韩国公世子有经纬之才,如此年纪,已将算学掌握如斯,老朽判定世子爷不出十年,必成我大庆朝的算学大家,到那时,才气通天下,名声传海外,想来,是我大庆朝一大幸事。幸哉幸哉,此等人才生于我大庆,实乃幸事也!”
“承蒙袁公青眼相待,伯阳愧不敢当。不敢辜负了袁公对伯阳的期许,伯阳定当十倍百倍用心于学,只望十年之后,袁公见到伯阳,能够眉开眼笑,欢喜不已。”
“伯阳小侄莫要谦恭,以你今日所展现出的算学天分,已经是我大庆朝独一份的聪慧勤勉。”袁公话头一转,摸着发白的山羊胡点点头:“不过,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捧杀。若因老夫今日一番嘉奖鼓励,让得小侄你不思进取,停步不前,倒也不好。还好,难得伯阳小侄能够守住本心,甚好甚好呀。”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苏白芷等人,众人并没有注意到,更遑论是高台之上。
只听众人一阵称赞赵伯阳。
袁公又说:“伯阳小侄,今日你表现不凡,合该受得当今圣上御笔亲书。老夫得圣上看重,主持此届的泊湖论鉴,得陛下亲许,为其选拔良才,代天子嘉奖有才之士。”袁公说话之时,恭谨地向着东面拱手拜了拜,面容严肃,又转身至案首前,旁边一小奴端来铜盆中净手之后擦干,恭谨地在案首前蒲团上跪拜之后,小心翼翼掀开案首上的明黄绸布,露出托盘中三卷卷轴。
袁公取出其中一卷卷轴,苍老的双手一斗,卷轴瞬间抛飞,赫然露出其上“大庆良才”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瞬间,比论堂上,鸦雀无声。倒抽气的声音更映衬周围的寂静。
大庆良才!
这是无上光荣!可光耀门楣了!
一双双赤红的眼睛或羡慕或嫉妒地盯住袁公手中那一字万斤都不卖的当今圣上的亲笔提书,还有全身隐约激动地颤抖的赵伯阳。
各个赤红了眼,恨不得代赵伯阳而取之!
可,这可能吗?
在场的人中,多是文人墨客,有布衣书生,有官宦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还有勋贵人家的子弟。
能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愚蠢之人。
前者且不说,后二者,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知道事已至此,便有人的心思开始活络开,就有人迈开大步,正欲向前恭贺。赵伯阳,动不得,不如与之交好!
而赵伯阳努力平息内心激动,双手拂开衣服下摆,恭谨跪下,双手平摊于头顶,“伯阳谢主隆恩。”
“咻!”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罡风从面前飞射而过。一晃神,才惊觉袁公失态地跌坐在蒲团上。
而正欲接过卷轴的赵伯阳双手僵在头顶,他不敢置信地盯住刚才还完好无缺的圣上卷轴,此刻被一支羽箭钉在三米远的案首后的白墙之上。
与之前的鸦雀无声想必,此刻才是死寂。
何人胆敢射飞圣上的御笔亲书?!
几乎是有志一同的,众人朝着那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那少女…不!那半大不小的小姑娘左手推满月,右手抱婴孩,手指一松…不就是她射飞了陛下的卷轴吗?
“大胆!将这辱及皇室,公然犯上,破坏比论的大胆狂徒拿下!”
随着这一声,苏白芷周围瞬间涌来无数手执长矛的铁甲卫!陆方暗恨,王二吓得腿哆嗦,铜雀脸色发白,就要晕过去。杜仕安小脸满是愕然。
谁能够想到,他们身边这位苏白芷会忽然抢过一羽箭卫的弓箭!谁又能够想到这位苏白芷会突然发难,朝着那卷轴射去一箭!这一箭,还该死的精准!力道十足!
该死的!她一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陆方前一刻还惊艳的武艺,此刻成了催命的符文!
不知那岸上的美公子何时到来,隐在帷帽下的脸,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凝固,露出瞬间的诧异:“非然,海多,你们道,爷这次看走眼了吗?”
“陛下的手书,谁敢破坏?那就是不给陛下面子。苏家白芷果然傻女,还道她有趣,却把自己的性命折了进去。唉,被她岸上那番表现给骗到了。”非然说话,向来毒舌。这番话只字不提美公子看走眼,却已经表现那个意思。
刘海多向来与陆非然不睦,这一次倒也难得与陆非然达成一致:“公子你今日刚说苏家傻女变聪敏了,可继续观看其表现。这才多久,她就犯傻了?蠢人短命,她死倒也不冤,可把她身边的英国公小世子给害惨了,还有她两个护卫和一个丫鬟。”饶是嘴毒至斯,他还嫌不够,继续说:“有苏家傻女为例,我可谨记以后与人交往,不可与那蠢人扯上干系。”
美公子帷帽下的薄唇轻扯,“其实苏家傻女也不是无可取之处,你们看她细瘦,羽箭不但力道足,还相当精准。”嘴上说着赞赏的话,精神却顿时萎靡下来,少了之前隐藏的亢奋,声音中多了一丝百无聊赖,无趣地道一句:“看走眼了,走吧。”
匹夫勇猛,无脑就是愚勇了。
陆非然和刘海多此时忽视一眼,无需多言,美公子的想法,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多少明白。
“大胆!”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她的语速很慢,两个字却拖了四个字的音符长度,尤其最后那个字拖得最长,尾音上扬,显得不慌不忙。她此刻身为阶下囚,旁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尤其是那些铁甲卫。
她不慌不忙,沉吟喝道:“我曾听圣人言,吾日三省吾身——一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替别人谋虑是否忠心,与朋友交往是否守信,师长传授是否常常练习。
苏白芷仿佛没有看到越来越近的铁甲卫,没有看到拿一把把冒着寒光的长矛箭头有志一同地指向她。她站在比论堂的大门下,朗声问向袁公。
“敢问袁公,曾子所言,是否金玉?”
袁公摔在地,正为失态而恼怒,偶听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当众质问于他,脱口而出的还是圣人曾子的名言。
他为文坛巨佬,在圣人面前,也只能望而却步。
敢以圣人子之言逼问他,他倒要看一看这放肆的小丫头还能够扭转乾坤!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当今天子免去她无礼冲撞,不敬皇家的罪名!
实是怒了,袁公哼一声,显得不快,却也双手作揖朝着远方一躬身,答道:“圣人之言,自然金玉,其中道理,发人深省。我辈文人,自当学习借鉴。丫头问话又是何意?”
苏白芷不答反问:“好,袁公果然为我辈文人巨佬,所言所思具有深度,当受白芷一拜。”脸上恭敬之色一改,言辞喝问:“既如此,岂不知,圣人的名言,既然要学习和借鉴,为何公却独独不谨守乎?”
袁公听之,老眉倒竖,双眼圆瞪:“竖子胡言!老夫怎么就没有谨守圣人所言做事?你倒说说!”
…
一侧
海多:“公子,又不走了?”
美公子曰:“此女似胸有丘壑,既如此,我就瞧一瞧大庆朝兵部侍郎教养出的女儿到底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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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狗男女的第一次合作
台上袁公负手而立,冷眉以对。台下白芷仰首而望,微笑从容。
“袁公你称韩国公世子为小侄,那显示袁公你对小辈的关爱。”前一句话还好,袁公听了,面色微微缓和,苏白芷话音一转,继续问道:“袁公,白芷斗胆问你,你因何代天子赏赐韩国公世子无上荣耀!”
袁公面容微整,朝着皇宫方向恭谨作揖,一边回答:“自然是因为伯阳小侄算学天分少有,可谓我大庆朝少年中算学领域最赋有天分的学子!老夫嘉奖于他,有何问题?”
“哈哈哈。”苏白芷仰天大笑三声。
“竖子因何而笑?”袁公微恼。
苏白芷忽然抬眼,与台上袁公对视,冷笑回答:“袁公因赵伯阳文韬武略,算学出众,当代人中无可比肩,因而可代天子赏!”她冷哼一声,声音陡然提起,“那白芷为何不能因为不服赵伯阳算学才能,出面阻拦?”
话语一转:“袁公为鼓励韩国公世子,以陛下亲书卷轴嘉奖他,这是好心。却也鲁莽。就不怕把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冷冷一笑,望向赵伯阳:“若真是天才倒也罢了!”
陡然间,场中嗡嗡作响,议论纷纷。
这半大不小的女童居然敢当众质疑…不!是直接否定韩国公世子的算学才能!
这是当面挑衅呀!
袁公此刻怒目相视:“就因此区区小事,你这小娃空口白牙,就敢指责老夫不遵圣人言?哼!”
“袁公且莫生气。此事因伯阳而起,自当由伯阳了结。”赵伯阳安慰了袁公。面对一双双或愕然,或不怀好意的的眼睛,赵伯阳显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居然不慌不忙,冷哼一声,他自然是认得苏白芷的。
没想到今日会被这贱人当面出丑!早和他爹说,要退了这门娃娃亲!哼!苏家傻女,配的上自己吗?
那林氏更是不知进退,他既然提出退亲,那林氏就该知难而退,老老实实地应了他!主动承认她女儿配不上自己韩国公家的世子爷,愧对之,主动求退才对!
林氏讨人厌,她女儿也讨人厌!果然是母女,都不是省心的!
如今最好了,正愁没法子退亲,现在这蠢货亲自给他送来理由——韩国公府世代忠良,绝不能娶违逆圣上的逆徒为夫人!
违逆圣上,说大了,那是死罪!看她苏白芷被砍了脑袋,林氏还能将她硬塞给他不!
他绝不会放过这一次踩踏苏白芷的机会,只听他朗声说道:“苏家大姑娘,你虽然是伯阳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却也不能够当众折辱伯阳至斯!…伯阳且要问一问,苏家白芷,你安的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