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眉头一紧,看她果真开始认真的回拨电话,心里一急,拦腰搂着她倒向大床,“你要是打了,我才郁闷了。”素素忍不住扑哧一笑,将手机举得老高,作势就要按下拨通键, “做人要厚道。”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钟平脸黑臭得快要滴出酸水了,“做老公要霸道。”抢不到她的手机,翻身一压,将她压在身上,双手伸向她的腋下咯吱她,引得娇躯一颤,高举的手快速回缩,夹着他的手大笑求饶。而他却越挠越上瘾,弄得她在身下狂扭,笑喘不止。钟平趁她招架无力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机给抢走了。素素笑得虚脱地仰躺在床上,额头沁出细汗,柔发散落在床上,有几缕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显得格外妩媚,胸脯猛烈地起伏着。钟平撑在她两边,凝望着她的娇柔模样,最喜欢看她激动兴奋的红脸,仿佛每个细胞都因充血而极度娇艳。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划过她的脸庞,那些浅浅疤痕总时刻提醒着他该付出更多的疼爱,慢慢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无比轻柔,无比怜爱地缠绵着。
急促的呼吸声,暧昧的喘息声,撩人的呻吟声,慢慢拉开夜的浪漫。
报复
当看到钟家大门,素素不禁有些紧张,脚步犹豫地放缓。钟平感觉到她的迟疑,握紧她的手给以温暖的笑,“别担心。”
素素微微一笑,心里还是如击鼓般怦怦地跳着,钟父看到她是不是还是会恶语相向?她该如何称呼他呢?如果他不接受自己,肯定不乐意自己叫他一声“爸。”
钟平揽紧她的肩,轻吻她,“素素,相信我。”素素看着他微笑的眼深吸口气,用力点点头。不用怕,她已经是他的妻,她会跟着他一起面对。
两人一进屋,就看到太婆和钟母坐在厅里,两人甜甜地打招呼。太婆一看到两人进来,开心地赶紧向他们招手。太婆看到素素就开心得不得了,连呼,“素素,来让太婆看看。”素素脸微红,松开钟平的手走过去,钟平佯怒,“太婆偏心。”看来,素素以后在家里的地位要超过自己了。
太婆笑呵呵地捧着素素的脸端详半天,“不错不错,脸色好多了,玩得开心吧?”素素开心地说,“开心。”太婆冲钟母使个眼色,“我就说平平最孝顺的,我的曾曾孙一定快了。”素素一听,耳根都红了,咬着唇羞得说不了话来。钟平挨着素素另一边坐下,搂着素素腰,头亲昵地搁在她肩窝,“太婆,恐怕你还得等等,我打算先带素素去韩国再做一次整容手术。”太婆微皱眉,看了看素素,想了想点头,“对,对,先把素素脸上的伤整好。不过,不能再拖了,做完手术,你们就得努力啊!”说着拍拍素素的手,满眼的期待。素素脸红地低下头,倒是钟平一口应承,“太婆放心,我们一直在努力。”太婆听着开心得合不拢嘴。
突然,走道传来脚步声,钟父从书房出来了。
素素紧张地手一紧,钟平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站起身,“爸。”素素也轻轻叫了声,“爸。”钟父看了看他们,脸色阴郁未明,然后背着手走到院子里。素素看着钟父的反应,心直线下坠,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钟平拥紧她,无奈地望向太婆,“太婆。”太婆呶呶嘴,“你爸就是老顽固。素素,没关系,过阵子就好了。”钟平赶紧附和,安慰素素,“别担心,我来做爸的工作。”素素淡笑点头。
吃饭的时候,素素特意替钟父倒了杯酒,他却看也没看,冷淡地说不想喝酒。钟平看着尴尬赶紧让素素去给爸盛饭,钟父却按着碗,让钟母去盛。太婆不高兴了,喝斥钟父,钟母看着钟父摆着臭脸,怕大家都尴尬,赶紧让素素入座,自己去给丈夫盛饭。
素素安静地落座就餐,钟平在桌上握紧她的手,担心她难过,素素淡淡回以微笑。还好,除了开始这段不愉快,后来时间就轻松多了。钟平将蜜月旅行的趣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大家听,大家都开心大笑,只有钟父沉着脸不吭声。钟平每次讲到有趣的,都会扯上素素,把她也带动开心起来。素素看着他关心的眼色,心生感激,她知道他深怕自己会因为钟父而郁闷,所以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开心。素素情不自禁地在桌下握紧他的手,透过深深的眼神让他安心。
从钟家回去的路上,素素给茹姐打了个电话。茹姐一听到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就哭起来了。素素不停地安慰茹姐,茹姐哭闹着非要见素素一面。素素看向钟平,钟平无奈地点点头。素素说一会过去。
素素和钟平到了丁茹家。一开门,丁茹一看到素素,顿时抱着她悲痛大哭。素素只能不停安慰她,钟平心里冷笑,关上门。
好不容易劝停茹姐,素素关切地问她怎么了。茹姐才慢慢说出自己的委屈,那个温州商人骗了她的钱去作抵押,结果现在人跑了,害得她人财两空。这段时间,她天天去他店里找他,才知道那个店是他与亲戚合开的。他跑的时候把亲戚的钱也卷了部分,亲戚也在找他的人,哪还有空理丁茹。结果,丁茹只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扑在素素怀里哀号,“我怎么这么命苦,把所有家当都给了他,却没想到他是条白眼狼。老天真不公平啊!”素素瞪向钟平,示意让他想办法,他却笑着耸耸肩,爱莫能助。茹姐哭着说,“他有老婆就算了,没了他我再找,只要他把钱还给我。这个黑心的男人,居然连女人的钱也骗,就不怕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哎呀,我的钱啊!”
钟平听着丁茹那嘶声力竭的嗥叫,心里轻蔑,她还不是图别人的钱才会中招!素素轻声安慰茹姐,“茹姐,别担心。钟平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忙。只要找到那男人就好办了,对吧?钟平。”眼神暗示他惹出来的事,他来解决。钟平看着素素板起脸,也不好拒绝,无奈地哦了一声。
丁茹一听,眼中的泪像水龙头一样,说关就关。她眼巴巴地望向钟平,“真的?”钟平深吸口气,“我试试,我可不能打保票。不过,素素交代的事,我肯定会尽力的。”说完只盯着素素。丁茹看着钟平深情凝望素素的表情,心里的酸楚沽沽地流着,可她还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结婚了。她落寞地握着素素的手,“素素,还是你有福气,钟平对你真好。”素素回握她的手,“茹姐,别担心,会好的。”
从丁茹家里出来,素素就扯住钟平,让他赶紧找龙骋解决这件事,茹姐以前再怎么不好,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她不希望看到茹姐现在这个样子。钟平无奈地叹口气,搂她入怀,她总是这么善良。他让素素放心,那男人和龙骋有生意往来,丁茹那笔钱想要回来不难。素素一听才放心。钟平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不觉轻笑,“你说,你这人这么不记仇,为什么以前对我那么嫉恶如仇?”想起她最初对他的凶恶样,都不禁觉得好笑,害得他以为她是天字第一号恶女。
素素轻啐,“谁叫你以前这么花。而且那时茹姐说你对她始乱终弃,还给我看了她的手术报告书,我才气得要找你算账。”钟平眉一皱,“什么报告书?”“人流手术。”素素狠狠瞪他一眼。“啊?鬼扯!”钟平激动的低吼,他跟丁茹什么关系也没有。素素按住他激动的肩,“我知道。这都是茹姐编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但那时茹姐喜欢你,所以她故意这么说,让我去破坏你身边的女人。”靠!钟平狠狠低咒,这丁茹真是狠,居然利用素素的善良去整自己,真是心理变态。素素微叹,“那时正好孤儿院出事,我才会那样对你。”钟平越想越怄,原来都是丁茹搞出来的鬼,还好一场火灾,让他认识了素素的本性,不然他们就要相互怨恨。钟平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暗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丁茹。
果然,没几天,那男人就去找了丁茹。可是,丁茹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没拿到她的钱,还被气了一顿。那男人拿出一张打印好的清单递给丁茹,纸上是他在她身上花的每一笔,大到钻石首饰,小到美容健身,甚至连一起购物都记得清清楚楚。丁茹瞪着那张清单,气得快吐血了,这龌龊的男人!
那男人无比认真地对她说,“既然你不能在我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那我们还是算得清楚些好。其实,还有些钱我也没记,你好几次打麻将输的那些,太零碎了。我就没往上面写,就当我吃点亏好了。这统统算下来,冲掉你借我那笔钱,就只剩下这些了。”丁茹一看他手指的最后余额,脑门一黑,8320,不可能,她的8万块就这样少了一个零?丁茹将纸抢过来一撕,嘶吼着,“你这男人真恶心,我,我去法院告你。”那男人冷笑,“告我?这些消费都是有账的,刷卡也是记你的名字。你把这纸撕了,连剩下这个我也可以省了。”丁茹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人冷笑起身,“丁茹,你以为我喜欢你啊,全身上下没一样真的,妈的,摸起来都硬梆梆的,老子才亏了。”说完冷然走了。
丁茹瞪着他冷酷的背影,突然发出尖声嘶叫,将桌上的咖啡杯全扫到地上去了。丁茹终于血本无归。
打扰
当素素知道丁茹的惨状时,她和钟平已经身处韩国首尔,钟平为她安排了整容手术。素素第一反应就是追问钟平是否知情?钟平安抚她先做完手术,一切等回去再说。素素放不下心,连声哀求钟平别恨茹姐。其实茹姐也挺可怜的,如果她能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她就不会那么极端。钟平怜惜地答应她,只要以后丁茹对素素好,他也不会为难她,再怎么说丁茹也对她有恩。钟平劝她安心做完手术,烦心的事等回国再说。
由于出国之前,钟平已经与韩国的朋友联系好一切,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专家就为素素进行了修复手术。手术很成果,素素面部的主要疤痕都被磨平,颈间的深疤也尽量淡化,但植皮的效果还要等完全长好之后才看得出来。手术后,钟平陪着素素在首尔医院休养了一周就回国了。
回国后,钟平就将素素接到父母家,拜托母亲照顾素素。白天他要上班,一下班他就急奔回家陪伴素素。素素这段时间在长新皮,一定会很难受,他真恨不得请假天天在家陪素素,可素素不让,她不想再影响他的工作。
住在钟家一切都好,就是钟父依然对素素不冷不热。这次回家养伤,钟平仍有些担心父亲会为难素素,不过,在太婆和母亲的特别关照下,素素过得还挺不错的。
丁茹听说素素回来了,曾到家里来找素素,声俱泪下地向素素诉苦,说那个男人真的翻脸不认人,不仅与她将关系划得一清二楚,还故意在老婆面前说自己主动勾引他。那凶婆娘居然叫了一群人到家里恐吓丁茹,吓得她有怒不敢发,再也不敢去找那男人。可她为了那男人把原来的工作也辞了,现在人财两空,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素素连声安慰茹姐,让她放心,钟平认识的人多,一定可以给她找份好工作。至于那个男人这么恶心,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也是件好事,至于损失的钱,就当破财免灾了。茹姐哭哭泣泣也只能认倒霉了。
那晚,钟平回家进屋,就看到素素安静地坐在房里背对着房门。他走过去轻声唤,“素素,我回来了。”素素没有作声,仍旧背着身坐着,钟平纳闷地走过去。
钟平看着素素已经取下纱布的脸,脸上仍泛着粉嫩的红色。可此时她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心里有些打鼓,素素怎么了?
钟平再次轻唤,“怎么了?又痒了?”素素转眼望着他,久久不作声。钟平想了想,深吸口气,“丁茹是不是来过?”
素素眼光一闪,终于开口了,“你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会找龙骋解决那男人,为什么那人还会把茹姐害成这样。
钟平将她轻抱起来,坐在椅子上,将她抱坐在腿上,“龙骋找过那男人,但那男人和丁茹之间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
素素瞪向他,“那男人骗了她!”
钟平轻抚她的背,不让她动怒,“她难道不是冲着那男人的钱去的?”
“可……吃亏的还是茹姐啊。”素素轻怒。
钟平再度轻拍她的背,看来不解决丁茹的事,素素也不会开心的,“素素,这事你就别烦了。丁茹的工作交给我来办,至于她那笔钱就当她交的学费,我可计不回来。龙骋会这么做,也是赵恬的一番好意。”
素素沉默一会,才点点头,“钟平,我知道你讨厌茹姐,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亲人。”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钟平心疼地用力搂紧她,怜惜地轻吻她的额角,“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丁茹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收养了素素,他不会再介意她曾做过的事。
素素扑在钟平怀里,想着茹姐痛哭的模样就会于心不忍。她已经拥有了珍贵的幸福,希望茹姐也能过得幸福。
过了几天,钟平托韩远给丁茹找了份销售公司的行政工作,丁茹终于消停了。
素素脸上终于慢慢恢复,修复的效果挺好,新肌肤挺鲜嫩,不过细看,仍能看出脸上的深浅不一,可素素照着镜子已经很满意,至少这样出门不会再吓着人。
钟平与素素又搬回两人的小屋。
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了,钟平搂着素素窝在沙发里,贪恋地轻抚她的后颈。住在父母家这个月,由于素素脸上正在恢复,要小心呵护,他也不敢与她太过亲密,只能搂搂抱抱,不敢深吻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才享受过蜜月甜蜜的钟平忍得实在是辛苦,现在回到家,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可以自由释放了。
钟平一边轻抚,一边慢慢贴近,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新肌,痒痒麻麻的,惹得她想转开脸,他的手轻轻定住,灼热的眼神在她的眼鼻流转。慢慢升温的暧昧令素素有些紧张,不由想出声打破这心跳的脸红,“我……饿了。”说完抬眼望向钟平,却不料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沉,沙哑的声音一点点透过性感的唇扑向她,“我……也饿了。”素素身心一颤,呼吸莫名放慢速度,心房却像是自动感应到某种暗示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只觉口干舌燥的她情不自禁轻舔双唇,这诱人的小粉红却将钟平的渴望倏然引爆,一声模糊的呻吟从喉咙滚落而出,她只觉眼前一黑,他性感的唇已经快速准确的压在她的唇上。
狂放热烈地吮吸压辗猛然将她的呼吸和理智统统抽掉,身体被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圈紧,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厚实,密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她失魂地闭上眼任口中的灼热将她吞没,心底隐隐升腾的激动,夹着一丝喜悦。她越来越喜欢他突然汹涌的激情,那种仿佛随时要将她吞噬的眼神不仅不会令她害怕,反倒让她心里也有某种莫名的兴奋。她更享受他强烈需要她的那种依赖感,感到自己是他的唯一。
就着心中的满足盈盈而溢,她舌尖轻轻回应,短暂的停顿之后,旋即引来更热烈地纠缠,他的热情似要将她完全燃烧,他兴奋地喃喃唤着她的名字,手也变得更放肆,由衣摆蹿入,直接烫在温热的肌肤上,撩起一路烈火。
“叮咚……叮咚……”一阵清脆的铃声如电一般将两人的迷乱破,紧拥的两人身体轻颤,失魂的眼怔怔地对望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红肿的嫩唇如滴血樱桃,真是太诱人了,喉结一滚,猛然收紧,继续深深啃咬她的甜美。
“叮咚……叮咚……”这恼人的惊扰却像是不肯罢休的持续响起来,甚至伴着重重地拍门声,还有噪杂地叫喊着。
越来越吵,钟平烦躁地抬起头,瞪向拍得不停震动的大门。真他妈的会挑时间,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的素素也终于听清声音,竟是……她低眼一望,胸襟已经半敞,脸刷地红通,慌乱轻推压着她的钟平。
钟平郁闷地撑起身,低咒着将她的衣服扯好扣上,扶她坐好,才闷闷地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叫唤越演越烈,门都快被震下来了。砰,钟平一下拉开门,正在门外使劲的人一个没留神,整个人向前栽,钟平黑着脸快速一侧身,由着那人直接扑向地板。
哎哟,一声惨叫。只见卫东一下亲吻到地板上,“喂,你干嘛突然开门??”卫东气得坐在地上大骂。
钟平狠狠回嘴,“你当我想开门?你们干嘛全跑过来了?”瞪着正鱼贯而入的孟氏夫妇和韩远,这群人怎么如此闲情,周末也跑来骚扰他?
“嗨,素素。”路路一看到从沙发上站起身的素素,顿时亲热扑过去。孟易南低笑,“我老婆说想你老婆了。”靠,钟平低咒重重摔上门。路晓雾抽风,他跟着抽!
看着素素被路路用力抱在怀中,一脸呆愕的样子,钟平的郁闷更重了,那个拥抱前一分钟还是他的!
“素素,你怎么了?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路路好不容易放开素素,更大惊小怪地指着素素的大红脸尖叫。
所有的男士都若有深意的望向钟平,一看他脸上的怒气,再看向素素红肿的唇畔,大家会意一笑,原来如此。他们不巧打断了钟平的好事。
素素窘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钟平懒得理会他们的目光,过去一把将素素搂入怀,“路小白,素素很好。”
“呃……”路路一愣。
“钟平!”孟易南同时出声警告。
路路看了看钟平,又看了看素素,终于从她殷红的唇上看明白了。路路脸一红,转脸望向易南,“阿南,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忽忽,路小白居然也能看懂了。
孟易南嘴角一勾,“天还没黑,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此话一出,卫东韩远一阵爆笑,卫东更是笑得厉害,仿佛要报刚才摔跟头之仇。
钟平怄得脸更黑。靠,孟易南居然来告诫他该收敛,他不想想自己才是恐怖的男人,欲望强到老婆都想离婚。素素也听出玄外之音,耳根颈项也像染了胭脂,全红通了。
路路疑惑地望着易南,“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钟平不怎么欢迎我们。”
易南往前搂住路路,挑衅地对钟平一笑,“他当然欢迎,对吧,素素?”语调一转,所有话语转向素素,素素羞得只能猛点头。钟平咬牙切齿地狠瞪,可却无可奈何。
那晚,小夫妻的甜蜜时刻就被这一群人兴致而来的聚会给搅没了。可恶的家伙们居然玩到半夜两点才离开,害得钟平洗完澡兴冲冲扑向床时,素素早已困倦地睡着了。钟平无比郁闷地紧拥着素素,算了,老婆大人的安眠更重要,明天,明天一定把今天的都补回来。
可怜的钟平熬了好半天才睡着。
恋家
当墙上的挂钟敲响八点的钟声时,素素直起身揉揉微酸的腰,看着已经光洁如初的地板,脸上露出微笑。昨晚,阿南他们玩得太晚,她也没怎么收拾,厅里只大致捡了一下。大清早,她就醒了,一出来看到厅里一片狼藉,赶紧开始收拾做卫生。现在好了,总算能看得入眼。这个月都在父母家里住,这屋子积了挺多灰,趁今天周日,好好清理一下。
瞟一眼半掩的卧室门,素素嘴角上扬,那个大懒猪一定还在睡。她拎着拖把进卫生间冲洗晾好,然后洗了手出来。
素素轻推卧室的门走进去,来到床边,看到抱着一个枕头鼾然沉睡的钟平,她不禁弯下身凑得更近。细长的睫毛安静地微翘,挺直的鼻梁不似醒着时那般生硬,也许闭着眼,此刻看起来多了几份柔和。最令人心动的要数那双唇,唇型完美性感,嘴角总若有似无地带着一抹笑,勾得人失神落魄。素素仔细地瞧着,心里暗暗嘀咕,哪有男生的眼睫毛比女生的还长的,看着就想拨弄。素素瞟一眼他紧闭的双眼,他睡得很沉,手指慢慢地伸向他的眼,轻轻地拨动那细长的睫毛,他眼皮跳了跳,她吓得赶紧缩回手,摒住呼吸一动不动。
还好,他只是动了动,并未醒。素素玩心大起,继续拨动他的睫毛,每次轻触都会引起眼皮轻跳,可是,他貌似睡得很沉,根本没醒来的意思。素素玩着玩着,不禁眉头微蹙,这家伙真能睡,这样都不醒。她眼珠一转,决定换种方式试试。
她小心翼翼地将食指横挡在他鼻子前,堵住他的呼吸,一秒、两秒、终于某人眉头微皱,偏开头。素素心里轻笑,赶紧将手收回胸前。钟平小时候一定是大懒猪,这样骚扰他都还能睡。素素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打算摇醒他,手才刚碰到他的肩摇晃,只觉他的身体似被她推得翻向里床,她的手一下失重,半个身体就向前倾,着急地想跨过他的身体撑住床,腰间却被一股力狠狠地向下带,手一软一下趴在了他身上。
她失声轻叫,挣扎着要起身,头顶却冒出一个闷闷的声音,“你扰了我的美梦。”素素心里轻啐,肯定是梦到美女了吧,看他刚才睡着还笑得那么甜,口水差点要流出来了。素素困难地从他身上撑起身,笑容甜美地望着他,“那你继续梦好了,我不打扰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腰间的大掌却猛一收紧,身体一倒,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压在床上。那勾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正妖娆地对她绽放,“我正梦到……你给我按摩……”眼一低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嘴角再度露出一个邪肆的笑,“……穿着护士服。”素素脑中一怔,飞快闪过他的描述,脸刷一下通红,咬咬唇瞪向他,“色狼。”脑中再一转,哼哼,医生和护士果然容易有奸情,一定是和美女护士朝夕相处久了,心里有了绮念,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什么梦到她,说不定梦到别的美女,故意说这话来敷衍她的。心里不免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地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