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承志深吸口气,将被子给她盖好,准备离开。

拓承志才转身要离开,女子突然说话了,含含糊糊地叫着,“水。”

拓承志眉头皱得更紧,可终究未狠下心,瞟了眼桌上只有水壶,也没现成的水。只好拿壶接水烧。

烧水的过程,女子在被子里翻来滚去,嘴里一直在叫,“水。”

拓承志坐在床边,按住被子,不甚温柔地回答,“还在烧。”真奇怪,他怎么这么有耐心地守在这儿?送她到这儿已经够意思,还要照顾她,真是中邪了!

女子好像有点难受,将被子用力掀开,“好热!我要喝水。”

拓承志看一眼壶,水声越来越响,应该快好了。

女子居然开始扯扯自己的衣服,拓承志面色微愠,酒品如此不好,居然还敢喝酒。他握住她的手不然她解。

女子却不依不饶,扭动着身体呻吟,“好热,不要穿。”

拓承志望着女子迷茫的脸,你真确定要脱?女子仍旧拉扯着衣服,可是半天也没扯开,她急了。

拓承志拨开她的手,替她解。

衬衣下只着内衣,拓承志在看到她纯白的蕾丝时,困难地咽了咽,呼吸有丝紊乱。

他将她的衬衣完全解开,她扭动着想脱掉。拓承志只能将她搂坐起,让她的头靠在怀里,替她脱掉衬衣。

脱掉衣服后,水开了。拓承志想将女子放回床上,去倒水。

没想到,女子突然勾着他的脖子,红唇一下凑过来,贴在他脸上胡乱的吻。

拓承志被她柔软的唇一下勾得心跳加速,他扯推开她一些,她双眼紧闭,红唇噘着,水嫩粉亮的唇实在太诱人了。拓承志定定望了几秒,渴望终于战胜理智,他低头一含,将她的唇吮住。

她发出满足的嘤咛,也吮吸起来,他的唇火热柔软,好像果冻,她吮得很开心,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

拓承志被她大胆的动作惊到,没想到她看似单纯,却如此开放。

拓承志当然不会一直被动,几秒种就将主动权夺回,更激烈的吻立即上演。

她的反应又青涩又可爱,他狂烈的热吻令她招架不住,头想向后仰,丰胸却送到他怀里。丰盈紧顶着胸膛的感觉一下就勾起刚才就蠢蠢欲动的欲望,他揽住她的腰,将她紧按在身前。

她的双手勾在他脖后,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在他身前。

拓承志终于情不自禁抚上她的丰胸,半杯型的内衣将丰胸完美的托起,露出大半娇嫩的美`乳。他一手握住,沉甸甸,五指揉捏,她的身体立即颤抖着狂扭。他笑着更加紧舌头的侵袭,直搅得她呼吸困难,才松开她的唇。

“啊——”一声娇喘立即脱口而出,头仰得更后,下巴高高抬起。

拓承志看着女子迷乱的的脸上已经泛起动情的绯红,更觉口干舌燥,体内有股热火正在狂烧。可理智仍在挣扎,拓承志贴近女子耳边,低语,“要我停手吗?”手也停止捏揉。

女子脸上露出难耐神情,红唇轻启,“不要,不要。”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后面你再说不要,可就停不下来了!

拓承志将女子往床上一推,欺身压上去。

天,她居然是处女!

拓承志在她体内僵直,她痛苦地摇着头,胡乱地叫,“好痛,好痛。”

拓承志真想找人狠K一顿,她之前表现得如此开放,谁能想到她还是个处子?靠,就算是处子,他也停不下来!

拓承志停住身下的进攻,大掌包住她的丰胸,拇指不断拨弄着樱桃,粉嫩的樱桃很快硬如石子,她脸上的痛苦也慢慢转变成一些难受,细细碎碎的嘤宁慢慢飘出口中。拓承志用力按压她的樱桃,惹得她身体禁不住弓起来,胸抬得更高。拓承志双手反复按压着她的丰胸,看到她更迷乱时,俯身低头含住水蜜桃,她尖叫着挺起胸,他能感觉她下面更湿了。

拓承志耐心地含吮丰腴的美`乳,润液涂满整个半球,在光晕下水色光亮,显得更诱人。他一边含弄一边按捏着另一边,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辣。她难受地只能扯着他的发,却阻止不了他在胸前的侵袭。

拓承志开始缓缓动□,湿润的甬道很方便他的进出。

拓承志感受着欲`望在摩擦中慢慢长大,很惊讶处子之身的她居然已经渐渐适应。

拓承志撑起身,半跪在床上,扶着她的腰将她半抬起,她的丰胸就在他嘴边,他用力一按,火热猛然刺`入,完全没入。

女子尖叫着发出哭泣之声,双手胡乱地拍打着他,腰肢不停扭动,可她不知道,越这样动,越方便它的深入。

拓承志开始进攻,九深一浅,凶狠的顶撞将女子晃得身体狂颤,美丽的丰胸在空中划着诱人的曲线,引他品尝。

拓承志紧扣住女子的腰,尽情地释放最深的欲望。她的叫声真好听,微闭的眼时刻流露出迷人的醉意,已经透红的姣颜写满情`欲,统统这一切都是她动情的证据,而令她如此的人是他。无限满足的虚荣心让他的动作更狂烈,好像不将她撩拨到极致绝不罢休。

房间内弥漫着香艳氤色,女子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一重一浅,哀求声断断续续,交织的身体在纯白床单上更显刺激`情`色。

拓承志将女人双腿弯曲用力压向她胸前,幽口一览无遗,正吞着他的火`热。他能清晰地看着它进出,每一下都将她的粉嫩压得陷进去。他迷醉地伸手拨弄着她迷人的小核,立即引起她狂颤乱抖,头左右狂摆,口中不停呻吟着,“不——不要——”。指尖的湿润却真实地反映她的身体多渴望,拓承志拨得更快,小珍珠一下就硬了,拓承志手一紧稍加力拧捏它。

“啊——”她的叫声狠不得掀翻屋顶,头摆得更狂烈,幽道紧紧收缩,将他吞得更紧。

夹得好爽!拓承志舒服地挺起身体,更猛烈的抽`送,每一下都狠不得顶到最深处,已经触到她的子宫。她无法抑止地流出更多,湿润着他的进出。

拓承志用力压着她双腿,看着她的丰胸被紧紧压变形,心里的快感极速膨胀,腰下更快速地动作着。她紧抓着他的肩,已经快叫不出来了,沙哑的声音只能不停发出嗯啊嗯啊。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她身体不停抽搐、痉挛,终于被身体内刷过的极度快`感湮灭,脑中一片空白,尖叫着身体紧紧绷紧,甚至连脚趾都紧蜷着,全身的热浪只向着一个出口狂涌。可被填塞住的出口仍得不到释放,她只觉体内一阵火热慢慢积蓄,胀得她只能不停尖叫。

他被她猛然紧缩逼得更疯狂,连续猛烈的抽`插终于顶到顶,在火热就要喷发之前,他快速抽出,火热的乳白液体全喷洒在她腿间,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向床单。

他疲惫地放下她双腿,搂着她躺在床上。

久久不能平息的激情令女子仍在颤抖。

拓承志有点愧疚,她才破`处,居然让她经历如此激烈的疼爱,禁不住轻抚她的背脊。

女子小口微启,睫毛上还带着泪,她居然做哭了,真是可爱的女人。拓承志忍不住又啃住她的唇,她唔唔地只能任其索取。

该死,光是一个吻,他居然又想要了。

拓承志连忙放开她,她喘着气张着口,“好渴。”

拓承志翻身去给她倒水,扶她半坐,看着她微启的唇,心里一坏,含下一大口水,唇对唇地喂她。她吞下水时,也含住他的唇,溢出的水顺着嘴角流下,滑至胸前更诱人,他轻舔干净,看到她的樱桃仍翘立着,舌尖一卷刮过,她在怀里又是一颤。

拓承志喂她喝了好几口水,才放下杯子,将她抱进浴室,打算给她清理一下。

他原本只想单纯洗个澡,可她柔软的身体一直贴在他怀里,小弟弟很容易就醒了。他在浴室又要了她一回,他让她双手撑着墙,从后面进入,直到将她折磨得双腿发软跪跌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将她清洗干净。

抱着她回到床上,她已经困得说不出话来,他紧搂着她入睡。

可是贴着她柔软的肌肤,他难以入眠,欲`望居然第三次苏醒。拓承志都狠不得要痛骂自己禽兽,怎么跟恶狼似的。可是她的馨香、柔软都令他爱不释手,只要一触到光滑的肌肤,他的小弟弟就一直地叫饿。

不行,她不能再来,会弄坏她的。

拓承志只能一边抚摸她的丰胸一边动手自己解决,心里却不停在骂,什么时候才会累到想睡觉!

当他终于筋疲力尽想睡时,却在触到她腿间的湿润,心又狂燥了,她能不能不要这么诱人!

拓承志最后还是去冲了个冷水澡才让欲`望平息。

第二天,拓承志在手机闹钟醒了。他望着眼前的姣容,嘴角微扬,轻轻吻一吻她的唇,她动了动,醒了。

她一看见他,花容失色,尖叫,“啊!!你——”

拓承志拥着她,不让她退开,“现在才尖叫是不是有点晚了?”眼神从撑开的被子望下去,她的丰满尽收眼底。

她双手一捂紧抱住胸,定睛一看,脸色更难看,半天才颤微微地叫了声,“拓总!”

拓承志一手支起头,一手勾起她的长发,斜躺着望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咬着唇,犹豫了半天,终于说了,“许诺。”

“哪个部门的?”

“销售三部。”

拓承志皱紧眉,难怪我从没见过你,这些部门一般只有部长会到楼上来报道。

“你昨晚喝醉了。”拓承志勾着她的发,放在鼻下轻轻一闻,心又开始痒了。

许诺红着脸,轻点头,双手紧捂胸,慢慢退后坐起身,如果不是醉了,根本不会成这样。
唉,算了,都怪自己,不会喝还被同事灌了几杯酒。她一动,腰间和腿间传来的剧痛,立即明白,身上到处是青紧印记,光凭这就能知道昨晚有多疯狂。

许诺懊恼地低着头,快速地移出被子,蹲在床边,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拓承志撑着头看着她一言不发,有点奇怪,她的反应居然如此安静?

许诺困难地穿上自己的内衣,套上长裤,可是衬衣却不知道扔哪儿,她在床周围找。

突然有双手从身后圈住她,许诺尖叫着僵住身体。

拓承志在她耳后吐气,“怎么不说话?”

许诺深呼吸,稳住心神,淡淡地说,“自作孽不可活。”怪谁呢,即成事实什么也不消说的。

拓承志有点欣赏她的洒脱,手一圈抚住她的胸,“我还想要。”

许诺心跳一停,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胸,那感觉好奇怪,可她竟然不讨厌。

“我想看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为我沉沦。”他慢慢将她翻转面对自己。

许诺望着拓承志英俊的脸,呼吸更困难,还未等她拒绝,他的唇已经密密地覆下来。

许诺很快就缴械投降,他的吻很棒,一下就将她吻得双腿发软,腿间麻痒,她竟如此快就有反应,她也想要他。

清醒状态下,所有感官刺激都变得格外清晰,她在痛与乐的边缘徘徊,很快被他撩拨出所有蛰伏在心底最深的欲`望,与他一起沉沦翻滚。

那天,拓承志误了飞机。早上九点的班机,硬是拖到十点才赶到机场。

当拓承志坐在飞机上时,仍不断回味许诺的滋味,好像有点上瘾。他微微一笑,心里甚至有点期待下次再会。

许诺,你该不会是戒不掉的毒吧?


作者有话要说:插个番外,拓拓与小诺的一夜`情~~~

 


等待

当许诺再次矗立在塞纳河上的桥上望着悠美的河流缓缓流淌,心境早已面目全非。她记起,上次与拓承志一起畅游塞纳河时的那种惬意,他们像对真正的恋人享受着所有人的羡慕眼光。此刻,过去的种种甜蜜都将心里的悲痛衬得更悲凉,她失去了他,失去爱人的能力。

许诺望着桥上缓缓经过的船上一对情侣浓情蜜意的拥吻,嘴角微微上扬,爱情就是目空一切,那时的他们是不是也如此?热情在对视中急速燃烧,恨不得每个拥抱都变成抵死缠绵,如太阳般的热度连身边人都被灼伤。

她好羡慕这样的爱情,想爱就爱,想要就要,没有后悔。

许诺收回眼,慢慢转身,向桥下走。

假装一切都好,每个关心都被微笑挡回去,心里的伤无人能治,何必让关心的人也跟着痛。

每天,微笑着伤心。

只有白浩龙看穿她的笑,“出去走走,换种心情再回来假装。”他知道她不快乐,自从他劝她放弃找拓承志后,她就没有快乐过。他明白她心里的空荡是任何东西也填不了的,但他不愿她继续折磨自己。最悲伤的人就是永远微笑着说我很好,却总在做一些别人看着都心疼的事。

“去吧,最想去哪儿,明天就去。”

她最想去哪儿?她想了又想,她和他最甜蜜的时刻发生在哪儿?法国巴黎塞纳河畔,没有伪装没有隐瞒,她和他只是平凡的热恋恋人,她想闻闻那儿是否还有他的气息。

到了巴黎才发现,处处都是他的气息。

他就在她脑里、眼底、嘴角,每条走过的街、掠过的橱窗都是他的印记。

他曾站在那条街微笑等她抬头;

他曾斜靠在那个招牌向她招手;

他曾透过那个橱窗的倒映冲她笑;

他,曾经,牵着她的手缓缓走过这儿的每块石阶。

承志,你欠我一个告别。

没有说再见,总以为会再见。

谁说不是呢?在梦里、在清晨、在午夜,你的存在那么明显,好似闭上眼轻轻呼吸都能跟上你的呼吸。

如果,这是我想你才有的幻觉,你该知道不告而别的后果很严重。

承志,想你好累,我流不出泪,却总感觉心里倾盆大雨,那种窒息的感觉好累好累。我知道人不能一直回在过去,但过去如果变成了逼真的现实,叫我如何拒绝?潜意识里,我拒绝承认你的离去,你说过的话、作过的动作如幽灵一样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我眼前,甚至让我怀疑失去你才是最大的虚幻,也许明天醒来,你会笑着对着我说,这梦真是太荒唐了。

谁说不是呢,多荒唐啊!追杀、跳崖,你当演戏啊?就算剧本真的很精彩,我们也不是一流的演员,哪会有这么曲折的人生呢?

承志,我们的梦应该像那些枯燥无聊的油盐柴米,偶尔吵个无意义的小架,闹个冷战,只要能一辈子,再无聊我也愿。

浩龙和燕晓现在很好,豆豆终于找回她的爸爸妈妈。所以,我没听你的,紧抓住浩龙不放。他不属于我,不,应该是我不属于他,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当时我真的很坚决与他在一起,你真没机会,你也不会为了我纵身一跃。但我的心犹豫了,即使只是那么一瞬,你才有了机会,我才会落到今天的万劫不复。你说,这算不算种孽缘,或是上天对我们犹豫的惩罚。

我越想你,越觉得过去活得太浪费,承志,这次怀念之后,我可能不再会想着你、惦着你,我要开始新的生活,爱上别人,即使那个人没你好,但我会认真爱他,把无法给你的爱统统给他。谁叫你扔下我,你不要的,我也不给你。

许诺走在他们曾走的街,一步步将回忆锁进心底。

夜渐深,另种妖娆正在上演。

许诺来到曾与拓承志一起来过的酒吧,熟悉的环境让她鼻尖一酸,心房狠狠抽了一下。拓承志紧拥着她在场中热舞的画面能秒杀此刻激情的每对人儿,许诺嘴角带笑,缓缓走向吧台。

许诺用熟练地法语点了杯同样的酒,眼前又浮现拓承志坏坏的笑,他轻眨的眼传递着暧昧诱惑的讯息,我想吃掉你。

许诺轻眨眼,笑容慢慢扩大,谁怕谁,优雅地举起杯,慢慢啜了一口。

许诺沉默地坐在吧凳上慢慢喝着自己的酒,可如此美丽的女子孤单地喝着酒,只会给其他男人传达一个讯息,她很孤单。

搭讪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许诺统统用笑容回绝。她一点都不寂寞,她有拓承志作伴,她脑中全是他的眉眼。

许诺安静地喝了好几杯酒,一边想着拓承志,一边盯着吧台旁边墙上的相框。那些相框是酒吧的历史,有名人的合照,也有狂欢的喧闹。突然,许诺双眼发直,紧紧盯着一个相框。

她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甩甩头,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觉得照片里的人很像他。

她一边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一边又不甘心地睁开眼紧紧盯着那照片。

最后,她直接问服务生,那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服务生告诉她,是上个月酒吧周年庆的照片。

许诺的心猛然地跳了一下,上个月,上个月。

她恳求服务生取下相框让她看仔细,服务生摇头,老板会说的。

许诺掏出一沓钱,我只想看一看,绝不会影响你挂回去。

服务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同意。

许诺拿着那个相框,仔细地看着。

在一群狂欢的人背后,有个人影正在穿梭,戴着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很巧强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的脸微微扬起,那侧面那么熟悉,许诺轻轻抚摸着那个模糊的小影子,用略带哀求的声音问服务生,“你记得这个人吗?”

服务生凝神看了半天,摇头,没印象。

“他不常来吗?”许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照片的人长得真的好像他。

服务生耸耸肩,“我来这儿也没多久,也许你可以问问维克多。”服务生大概看出了许诺的急切,安慰地说。

“维克多?”许诺的心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明天上班。”服务生冲她微笑,拿回相框。

许诺开始在店里搜索,每个角落,每张脸,却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许诺一直呆到店打烊,仍是失望。

许诺带着期待回到酒店,明天见了维克多,也许会有惊喜。

许诺又紧张又兴奋地久久难以入眠,凌晨五点就醒了。

白天,许诺就在酒吧附近晃荡,等晚上酒吧一开门,许诺就过去了。

许诺直接打听维克多,询问那照片的人。维克多已经在店里做了好几年,想了片刻终于
忆起这人。
维克多说这人来得很少,每次来都窝在角落里独自喝酒,总是戴个棒球帽,在狂欢的人群中很另类。

许诺紧张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多久来一次?”

维克多微笑,“不一定,好像周年庆后,就一直没出现。”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许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

维克多大笑,“没有。”对于维克多来说,这人只是最普通的一个顾客,如果不是许诺寻问,也许他快忘了。

许诺失望地垂下头,哦,谢谢。

许诺挑了离入口最近的一个吧台坐下,点了杯酒,一边喝一边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她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有没有结果,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那晚,她白等了一晚,那人没出现,而她被一群人骚扰得快发火了。

第二晚,她又去了,还是没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她白天睡觉,晚上就会去酒吧等人。可是,每天,她都失望而归。

许诺给白浩龙打电话,说想再呆一阵子。浩龙问她出什么事了?许诺说没事,只是想再多呆段时间。

浩龙沉默片刻,语气突然沉重,“小诺,别太为难自己。”

许诺轻笑,“我知道。”

“如果你不肯放开过去,永远都无法投入明天的生活。”

许诺在心底轻笑,明天留给明天想,先把今天过完再说,许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说承志会不会在法国?”

白浩龙像被吓到,半天没说出话,“小诺,你……想太多了。”

许诺轻笑,“我也觉得。”那么模糊的影子,怎么会这么巧就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去找他?而且他为什么会来法国?这一切都让人很怀疑。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即使只是千万分之一,她也要亲眼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白浩龙劝许诺还是早点回去,许诺说自有分寸。白浩龙知道劝不动她,只叮咛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开口。许诺说知道了。

许诺在那酒吧等了近大半月,始终没见到那人出现。好几次她对着酒杯苦笑,这是不是又是她的另场荒唐的梦,也许这人根本不是她想找的人,也许他也是一个异国的游客,早已离开这个城市。

可不管是什么可能,许诺不肯放弃,就当她最后的任性。她对自己说过,离开法国就要忘记拓承志,重新开始。在离开之前,她还想为残留的希望作作努力。

许诺成了酒吧的一个另类,每天来只是坐在角落,静静等待。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个陌生人,维克多也替许诺挡了许多无聊的搭讪者。维克多劝许诺别再等,也许是他记错了,那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许诺微笑着摇头,再等等。

许诺带来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白浩龙又替她兑换了些转到她卡上。白浩龙每次都劝她回去,许诺说很快就回去了。

其实她越等越心慌,可能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她的心却不肯承认。

许诺反复思考,觉得维克多既然见过这人不止一次,他肯定不会只是偶然路过。可为什么这么久没再出现,难道他有什么变化,比如搬家了?这都有可能,又或者他知道有人在找他,而他不想被人找到?

这个念头在许诺心中慢慢扩大,也许,她可以换种方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