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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看白浩龙不相信,气愤地用力推开他,强撑着起身想去找白忆龄。
一整夜被折磨、被追赶、被大雨狂淋令许诺身体几近透支,猛然起身,立即觉得天地在眼前打转,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下。
白浩龙焦急地大喊着抱住倒下的许诺,“小诺,小诺!”
白浩龙立即将许诺抱上车,交待手下马上送去医院,他则留在现场,继续寻找拓承志。小诺,别怪我,忆龄这事不能报警。白浩龙找了庄天明的人来救许诺和拓承志,当他赶到这时,只见忆龄一人趴在路边不停喃喃,“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白浩龙立即派人将白忆龄带走,并安排庄天明的手下下山搜救。
许诺不仅身体多处擦伤,还因淋了一整夜的雨,引发急性肺炎。经医院紧急抢救,好不容易才没生命危险,却昏迷了数日,身体极度虚弱。
当许诺终于清醒,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承志。”她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梦中她反复看到拓承志放开她的手那瞬间,他笑得那么灿烂,而她却哭得天崩地裂,无论她如何哭喊求他别走,他最后还是消失在梦的尽头。她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白浩龙一直守在病床边,一看到许诺清醒,立即紧握住她的手,“小诺,你醒了。”白浩龙眼中全是血丝,看得出一定许久未好好睡上一觉。
许诺困难地吞咽着,嗓子像被火烧了一样,连吞口水都疼得她想骂人,更别说讲话。她忍着痛沙哑地问:“承志怎么样?”
白浩龙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顾左言他,“你渴不渴?医生说你还不能喝水,我帮你沾沾嘴唇。”说完,起身就去拿水杯和棉签。
许诺费力地想喊,却只发出微弱的声音,“浩龙。”
白浩龙拿着蘸着水的棉签,小心地涂在许诺唇上,滋润她干涸的唇。
许诺抿抿嘴,继续追问,“承志——怎么样?”
白浩龙抚着她的发,柔声地说,“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许诺一急大喊,“他到底——怎么样?”大喊费尽全力,立即引起一阵猛咳,白浩龙连忙按住她,轻抚前胸帮她顺气。
白浩龙的闪躲让许诺越来越害怕,她紧抓住白浩龙的手,瞪大眼问,“他是不是……”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奔涌而出。是她害了他!他完全可以不救她的,为什么他非要一起跳下山,还要放弃自己成全她活下来。不,如果他有事,她一辈子也无法释怀!承志,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让我自责一辈子?
白浩龙看见许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急急安慰,“别哭,别哭,他只是失踪,我们并没找到他的尸体。”
许诺一下怔住,泪眼汪汪地望着白浩龙,“他——他没死?”看到白浩龙点头确认,许诺终于用力呼出口气,可是——失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找到他,他就是——就是从我那个位置——直直掉下去的,就算——就算滚到——别处也就在——附近啊!”许诺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长串,已经快筋疲力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手仍紧紧拽住白浩龙等他回答。
白浩龙按着她,让她躺下,才慢慢回答:“我派了好几批人下去搜,谷底是条河,他们沿着河搜了一大圈,只发现河边的树枝勾着他的衣服碎片,却没找到他。也许,他被河水冲到别的地方去了。”
许诺不肯相信地摇着头,“那就顺着河找啊!”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
白浩龙让她别激动,“我一直派人在找,至少目前仍没发现他的尸体,希望他命大能被人救起。”
许诺想到拓承志满脸是血,伤得那么重,如果被河水带走,若没被人及时救起来,肯定凶多吉少。她扯着白浩龙的衣袖哭泣哀求,“浩龙,多派些人去找,一定——一定要找到他。”她在心里祈祷,希望真的有人发现河中的拓承志,将他救起来。也许,承志伤得很重,像她一样正在哪家医院养病,等他清醒,肯定会回来的。承志,你一定要好好的。
医生进来提醒许诺才清醒,不要太操劳,赶白浩龙出去。
许诺眼睁睁看着白浩龙离开,心里焦急,她还没问白忆龄的事?她一定要白忆龄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只要一想到白忆龄变态的笑,许诺就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白忆龄只是想折磨她惩罚她一下,她也就算了,但白忆龄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绝不会轻饶,即使会让白浩龙很为难,她也一定要将白忆龄告上法庭!
许诺一直在养伤,每天都在等拓承志的消息,心中的期盼却在白浩龙一次次的摇头中失望,她越来越担心,拓承志怎么可能这么久没消息?
许诺不停追问白忆龄在哪儿?白浩龙每次都搪塞,说等她再好点,再告诉她。许诺一生气,白浩龙就借口她需要休息,匆匆离开。许诺想白浩龙肯定是袒护自己妹妹才这样,可是一想到白忆龄变态的行为,就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有一天,许诺生气地威胁白浩龙,“我要报警抓白忆龄,告她意图谋杀!”
白浩龙劝她冷静,许诺大喊,“让我怎么冷静?是谁推我下山?承志到现在生死未卜,让我如何冷静?白忆龄呢?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她却躲在家里享福,绝不可能!”
许诺一激动,气息不足,引起一阵恶咳,白浩龙连忙抚着她的背,喂她喝点水。
许诺紧抓住他的手,“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可是她做错事了,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否则她下次还会再去害人。
白浩龙重重叹口气,握住她双肩,“小诺,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诺气愤地别开脸,去就去,才不信白浩龙会亲自送白忆龄去警察局。
白浩龙让护士替许诺换了衣服,抱着她离开病房。
白浩龙开车载着许诺离开医院,一路上,白浩龙一直很沉默,许诺还在生他的气,也半句话未讲。
许诺看着车子在路上急驰,不禁奇怪,他要带她去哪儿?
终于,当车子驶进一条小路,七拐八歪绕了好几个弯后,从一个铁门驶进一个大院,绕过一片绿地,之后在一幢五层楼的白房子前停下。
白浩龙轻轻扶着许诺下车,许诺疑惑地问,“这是哪儿?”
白浩龙未直接回答,扶着她向里走。
穿过白房子一楼的走道,白浩龙扶着许诺照在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前,透过门上的窗口往里望。
白忆龄穿着一身竖条纹病服坐在床上,嘴里喃喃着说着什么,对着手中的一张纸一直在笑。
许诺诧异望向白浩龙,她——
白浩龙沉重地点点头,“忆龄,疯了。”
许诺震惊地瞪向白忆龄,终于透过她的嘴型分辨出,她口中不停念叨的是“承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难忘
许诺惊讶地瞪着病房里的白忆龄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浩龙无奈地叹气,“那晚,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忆龄回到家后就时哭时笑,还不停扯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医生检查后说她受了过度刺激,引发精神错乱。”白浩龙心痛地透过窗凝望白忆龄,这消息他还不敢告诉在美国的父母,实在不知如何向他们交待。
许诺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对白忆龄恨之入骨,一方面看到她变成这样又不知该如何恨下去。想想白忆龄做的一切,许诺只能摇头,白忆龄从一开始就恨她,却毫不露声色,刻意假装与她亲近。正是如此,白忆龄将对她的恨一直埋在心底,直到最后彻底爆发,那种恨意将理智与人性完全泯灭,非要将她置于死地才罢休。
许诺突然觉得很无力,该恨的人恨不下去,该爱的人也生死未卜,一颗心到底该何去何从?
白浩龙看着许诺难过的表情,心生怜惜,拥着她靠在怀中,“小诺,我现在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许诺仆在他怀里,幽幽地说:“找到他我就好了。”
白浩龙身体一震,什么也没说,只将她拥得更紧!
许诺继续在医院养病,每天除了吃睡,只念着一件事,找拓承志。
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始终没有拓承志的下落。许诺越来越担心,甚至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她,让她辗转反辙。
承志,你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哪怕只是一个讯息,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的心才能安定。
许诺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但已等不及,要亲自去寻找拓承志。
白浩龙一听,连忙阻止:“小诺,你不能去。”
许诺很坚决:“我一定要去,不找到他我绝不罢休。”
白浩龙如何劝阻也没用,许诺非要离开医院,白浩龙最后只能让庄天明的人帮准备,他陪许诺一起去。
许诺戴着毛线帽,头靠在车窗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车子在山路上盘旋,那晚的回忆再次清晰地跃入脑中,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没松开,即使狠狠撞到树上,他仍紧搂着她。那晚,那么大的雨,好冷好湿,贴在他怀里,却让她感觉好温暖。他满身是伤,仍忍着痛让她踩在他肩上爬上去,她能听到脚用力踩下去时他不停倒抽气,却强忍着一动不动。
那晚之前,她绝不相信拓承志会为一个女人去送死,像他那样自恃的人,做任何事都一定会有目的。当初和她在一起,是因为身体上的吸引,他们都得到快乐;后来,他选择名利,放弃她,他也有所得;甚至趁她低落时拐她上床,他觉得赢了白浩龙。许诺觉得拓承志将爱情与事业分得很清楚,即使他真的还依恋她,也不至于会为她舍弃一切。
当拓承志纵身一跃紧搂着她滚落山谷时,许诺完全像陷入一种混乱、不敢相信的状况。他为什么要跟着跳?她一次又一次在心里不停地问?是愧疚?还是道义?当他淡笑说他不是真的爱她时,她的心像个古老的铁钟被一下撞醒,他爱她,用最蹩脚最笨拙的方式在爱她。不停地说着反话,眼神却流露出无尽地担忧,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
许诺一直忘不了他扳开她手指时的那个微笑,有种莫名地忧伤与悲痛,好几次在梦中,她都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放开她?如果他们没分手,他身边就没有白忆龄,她也不会认识白浩龙,不就不会招惹白忆龄发疯绑架她?为什么,明明他心中有她,却要绕这一大圈,最终回不了头!为什么!她在梦中痛哭,直到醒来发现泪湿枕巾,心痛仍未消失。
许诺已经不想再去多想,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快找到拓承志,不然,她真怕有天会听到他的噩耗!
白浩龙知道许诺非要亲自去找才肯罢休,就陪她到出事地点,仔细地转了几遍。许诺在谷底找不到,又说要沿着河岸去找,可能拓承志被沿岸的人家救了。白浩龙怕许诺大病初愈,劝她慢慢来,她却不肯听,非要马上去找。
白浩龙只好带着庄天明的手下,陪着许诺没着河边挨家挨户地找。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拓承志,许诺听着伤心极了。承志,你到底在哪儿?
许诺为了找拓承志,连着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是不停地走访村落,拍开老乡的门寻问。
白浩龙看许诺完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终于在离开一下村落要前往下一个村落前拦住许诺,要带她回去。
许诺挣扎着不肯走,白浩龙也急了大声喝:“许诺,接受现实吧!”
许诺睁着惊慌的大眼,拼命地摇头,“我不懂你说什么。”白浩龙刚要张嘴,许诺连忙捂住又耳疯狂地摇头,“我不要听,不要听!”他要说的话是她最不想听的,不许说,永远都不许说。
白浩龙却不能让她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许诺,你真要找到他尸体才肯承认吗?拓承志死了,真的死了!”
白浩龙的吼叫令许诺一下怔住,双手仍捂住耳朵,双唇微微颤抖,鼻尖一红,泪扑簌扑簌就落了下来。
白浩龙心中剧痛,将许诺紧紧抱在怀里,“小诺,别找了。”
许诺咬着唇,默默地流着泪,心像被人狠狠抓紧,无法跳动无法呼吸,殷红的鲜血沽沽地向外涌,心中的悲恸怎么也停不下来!不!他不会死,不会!心里在咆哮,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她咬得双唇发白,全身不可自抑地颤抖,紧紧握着双拳,不停否认这个事实!
白浩龙感觉到她不停地颤抖,连忙放开她,看到她咬得唇上都流血了,急忙捏她的脸想让她松口,好半天才逼迫许诺不再咬,又用力扳开她紧握的手,看到手心都是指甲深印。白浩龙难过地搂着她,不停抚着她的背安慰,“一切都会过去的。”希望时间能抚平许诺心底的伤,能忘掉拓承志。
白浩龙将许诺带回医院,许诺变得愈发沉默。无论白浩龙如何逗她,她都不笑,时常对着窗外发呆,动不动就流眼泪。白浩龙又难过又着急,她再这样下去,精神一定会垮的,一定得想想办法。
白浩龙终于想出办法,让豆豆来陪许诺。
豆豆天真无邪的声音,终于能引起许诺的一些注意。可是许诺仍是容易无声流泪,豆豆一看许诺哭,也难过地抹着许诺的泪求阿姨不哭,不然豆豆也想哭了。如果阿姨不高兴,豆豆给阿姨唱歌跳舞,她就是这样哄妈妈开心的。
许诺看着豆豆载歌载舞的小模样,心中一酸,搂着豆豆痛哭。
燕晓也时常陪白浩龙来看望许诺,对于许诺的退出,燕晓心中充满感激,她知道白浩龙心中永远都会为许诺保留一个位置,可看到许诺这样,她也觉得很同情。对于差点错失至爱的燕晓来说,能深深体会许诺心中的痛。
在白家一家三口的悉心陪伴下,许诺渐渐走出失去拓承志的阴影,脸上偶尔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白浩龙希望许诺出院后能搬到白家,方便照顾。许诺拒绝了,她搬回拓承志留给她的那间公寓。白浩龙怕她触景伤情,许诺却苦笑着说,现在除了那里,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怀念承志的地方。
白浩龙无奈地同意,明白许诺仍不快乐,只是她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也不便再提及拓承志让她难过。
许诺回到那间小屋,望着熟悉的布置,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拓承志到访时的甜蜜。每当这时,她都心如刀割,如果当初能将那句话早点说出口,今天是不是会是另一种结局。她捂着心口难过,后悔真的是世界上最没用的情绪!明明喜欢他,却假装无所谓;明明分手时难过得快死去,却硬撑着说我很好;她真讨厌自己的虚伪,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乐,何必在乎谁先开口呢?在爱的世界里猜心,总有一方会失落、放弃,最后后悔
许诺静养了两个月,才回去上班。没有人谈论这件事,许诺大致明白,肯定是白浩龙动用了关系将这个压了下去。公司的同事也只知道许诺生了一场重病,请了两个多月的病假,许诺时刻戴着帽子,刚长出的头发就像男生的板寸一样。有些同事私下还是在猜,说许诺是不是得了癌症,脸色这么难看,头发也全剃,一般只有作化疗的人才会这样。许诺不置可否,只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回到家就乖乖地宅着。
白浩龙担心她闷在家里闷坏了,总是三不五时接她到家里聚餐。在与豆豆玩耍的时候,许诺才偶尔露出微笑。
白浩龙叹息,要走出这个阴影,许诺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有次许诺的旧同事邀她出去,许诺犹豫一下,赴约了。
她不是去见旧同事,而是想知道关于拓承志的消息。
她和拓承志的关系,除了白家人,没人知道。许诺一想到自己痛彻心扉的这段过往根本无人知晓,悲从中来,心情又低到谷底。
听同事聊起,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拓承志出事,只知道拓承志的突然离开是总公司的决定,他们到现在仍以为拓承志是高升才离开公司。
许诺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白浩龙的安排。他为了白忆龄,肯定会想出借口来交待拓承志的去向。白忆龄已经疯了,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也没多大意义。
许诺听白浩龙说,他还去看望了拓承志的父母,并给了一笔不小的慰问金,表面上说是代表公司,其实是代表替白忆龄赎罪。
许诺花了半年时间才慢慢走出阴影。她学会将拓承志放在心里,偶尔怀念。
许诺两个哥哥的孩子都快打酱油了,父母开始经常打电话催她,许诺总说工作忙。父母急了,开始费心思给她张罗相亲对象,并要求她每周回家相亲。
白浩龙知道后,颇为感伤,如果没有燕晓,真的好想一辈子照顾她。许诺轻笑,很多事都是注定的,注定他们今生无缘。现在不仅是燕晓,白忆龄、拓承志都成为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拓承志临死前的那句交待,许诺真的无法做到,只要一想到他那个眼神,就不可能接受白浩龙。她明白自己的心已经随着拓承志去了,如果无法再付出真心,为什么还要耽误白浩龙,不如让他当个好丈夫好父亲,至少燕晓和豆豆幸福了。
日子就在工作与相亲中交替滑过,许诺的父母着急得不得,一直逼问许诺到底想找个啥样的?怎么相了这么多个也没个中意的?许诺淡淡一笑,对上眼就行。
其实,还有谁能入她的眼呢?
她的心早就失落在那双墨黑如海的眼睛里,再也走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忍一会就好了。
番外:初夜
今天是公司周年庆,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周年庆晚会。拓承志在晚会结束前提前离开了,走时看到多数员工还在狂欢。
拓承志从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今晚得早点睡,明天还要直飞北京。
拓承志发动车子,缓缓驶向出口。
突然听到前方有说话声,拓承志斜望过去。
一个男人像要将一个长发女子塞进车里,动作有点粗鲁。
长发女人好像有点挣扎,含糊地问着:“你也住香港路吗?”
男子急切地点点头,“是的,我们同路,我送你回去。”说完还扳她抓在车门边的车,想让她尽快上车。
长发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动作缓慢,没坐进车里。
拓承志开着车缓缓经过他们身边,不小心瞟到女子胸前别着一个标牌,居然是公司的标志。她是公司的员工?那这男人是她男友?可怎么看都不像?男人的动作太粗鲁。
拓承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停下车走过去。
拓承志走到男子身边,用力一拍,“你是她的谁?”
男子突然被打扰,吓了一跳,匆匆回头,“我——我是他老公。”
拓承志眉一紧,直盯着男子,“她叫什么名字?”
男子这下卡壳了,呃了半天,胡乱了一个最普通的名字,“陈玉。”
拓承志心里有数了,“她在哪上班?”
男子怒了,“你是谁?我们俩公婆的事管你屁事?”
拓承志嘴角微翘,“我看没这么简单,不如请警察来问个清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拨打电话。
男子又急又怒,更粗鲁地推长发女子,想一走了之。
拓承志一把扯住女子的手,逼她面对自己。当他看清她的脸,心猛然漏了一下,她有张精致的脸,醉态微憨的模样尤其惹人怜,他心底忍不住多了几份保护欲。他收拾心神,问道,“你认识他吗?”
长发女子半睁着眼看了半天,摇摇头,咕噜地吐出含糊不清的话,“他说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的就是好人?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笨!拓承志将长发女子往身边一扯,拿着手机比着那男子,“你最好马上消失,不然今晚就在警察局里过夜。”
男子终于骂骂咧咧地扔下许诺,独自开车离开。
拓承志扶着长发女子,眉皱得更紧,公司的员工怎么还有如此不自爱的?喝醉后随便跟男人走?“你家在哪儿?”
长发女子晃晃脑袋,费劲地想了想,“香港路。”
拓承志将女子扶上车,决定送她回家。
可拓承志万万没想到,她醉得有点厉害,到了香港路,她半天也没说出自己的具体住址,害得拓承志在香港路来来回回绕了几圈。
结果,她居然还睡着了。
拓承志心里暗骂,真是好人难做,没办法,只好在香港路找了家旅馆给她开间房间。
前台看他怀里昏睡的女子,眼神奇怪地将他多瞄了几眼。
拓承志将女子放在床上,脱去外套,看着她衣领别着的标牌不免思量,她是哪个部门的?为什么从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他见过,应该不会忘记。
拓承志将女子安置她,走进卫生间洗个手。
手还没洗完,外面一声扑咚,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拓承志擦了手迅速出来,却看到女子裹着被子翻到了床下。拓承志皱紧眉,她到底喝了多少?睡觉都不安稳?估计酒品不好。
拓承志走过去,拨开被子,打算将女子抱回床上。女子在他怀里像个婴儿一样动了动,拼命往他怀里钻。她的脸在他胸前摩擦,发间飘出的馨香,都令他有点意乱情迷,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甜甜的、香香的、像美味的糕点,诱人很想品尝。
他稳住紊乱的心神,将她平躺放在床上,她张开手,头左右摆动,想找到更舒服的姿势,长发散乱地披散在枕上,头偏向一边,露出光洁的脖子。拓承志望着她白`皙的皮肤,不觉有些失神,她是存心的吗?不仅毫无提防地让陌生男人送回家,被带到酒店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