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的世界走远
我舍不得还是轻轻地说再见
陆西为凭借出色的外型,清亮悠远的声音,自我创作的才华,迅速在北京各酒吧跑红。
王云组建了一个乐队,经常在酒店的宴会上演出。新建时期找过陆西为,邀请他加入,陆西为不是不动心,只是感觉宴会上演出,曝光率太高,对于他的隐身不方便,更主要的是他不屑这种演出方式,在别人的宴会上唱歌,他感觉音乐沦陷了,沾满了油烟酒肉的臭味。他作为一个专门为了音乐而出逃的有为青年,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所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西为虽然此时落魄,但他靠山大,万一挺不过来就去就山,别人不行,人家要一日三餐,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无瓦片,能捞点多捞点,离艺术的路近一点,搞过艺术的都知道,艺术都是钱堆出来的呀,艺术家大多是穷死的呀,穷死之后就出名了,也不知道生前的东西致富了那些冤家,连做鬼都憋屈的艺术和艺术家啊。
这天王云接了个活,地点,君华大酒店。王云眼睛绿幽幽的,能到君华这种极品酒店办宴席的,不是一般人物,非贵即贵,能接到这个活,一说明他个人社交能力高,二说明他音乐队专业素质过硬,两样加起来,等于很多的money。
现代的人一般讲身价,这人身价上亿,那人身价千万,金钱是衡量一个人社会价值和个人能耐的最高标准。(其实很想说唯一标准),王云能唱到君华大酒店来,就等于间接地肯定了他和他的音乐队。艺术家有时候不需要钱,可绝对不拒绝对钱的方式来承认自己的艺术。
王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亲力亲为,到了晚上六点,万事皆备,却接到一个让他咆哮的电话,乐队的鼓手阑尾炎突然性发作进了医院,无法参加。
王云顿时心急火燎,这上哪找人去凑啊,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团团转,好好的一条钱途不能被那倒霉催的掐死在医院里。
陆西为在音乐上算得上个全能,一般乐器都会玩两手,架子鼓不止两手,王云亲眼看陆西为打过,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意气风发,一下将气氛抬到极点。所以这关键的时候,王云想到了陆西为。
顶个缺,没问题。陆西为答应得挺爽快,他还记得毛小朴的工作是谁推荐的呢。不过他有个条件,加个闲人。王云正处在天要绝他地要埋他的境地,别说加一个,加两个三个都没问题。
陆西为要加的人可不就是毛小朴?
君华大酒店,北京五星级大酒店,带那个土包子去见识一下。
从监狱出来的人起点低,眼界低,物质要求低,幸福要求低,幸福指数高,精神享受高,饥饿时有面包,下雨时有屋住,夏天热时有小南风吹,足矣。
陆西为个坏坯子,还就偏要打破毛小朴这种自我满足感。
井里有只青蛙,没出去过,一直觉得井里好,这好那好,都好。有一天出井外逛一圈回来,井里的世界全变了,这没外面的好,那没外面的好,都不好。陆西为期待这个童话在毛小朴身上变成现实。
带上毛小朴一到酒店,王云就把他们两个带到乐队地盘去了。
陆西为走上架子鼓位,看看这么大的排场,夸张地哟了一声,“兄弟行啊,唱到这金碧辉煌地金棺里来了。”
王云脸黑了,却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没好气地哼,“不损人会死么?”金棺?里面走动的都是僵尸?也不怕把自个人绕进去。
陆西为挑挑眉,有点好奇王云的动作,痞痞地问:“谁办事啊?”
“没跟你说么?钟瑶的儿子满岁。”提起钟瑶,北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鼎鼎大名的黄河国际有限公司的最大BOSS。
陆西为眉头一皱,脸落下来,怎么不早说,早说不来了,权贵不分家,今天铁定好多政界人士,他怕碰到熟人。
毛小朴坐一角,双膝并拢,双手搭膝,四只眼睛,东张西望,坐实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土包子形象。
酒店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笑语盈盈,觥筹交错。看了半天,听了半天,少根筋的脑袋瓜子揣测了半天,才明白这么大的排场仅仅就是为了一个孩子的满岁宴。
毛小朴惋惜啊,这场地,这酒水,这乐队,连吊顶上满顶的气球,太浪费钱了!她有钱也不这么干!放床底下、枕头底下、鞋盒子里,没事拖出来数一数,幸福、心安。
毛小朴肚子饿了,看着别人吃自己吃不到更饿。好不容易等到乐队演奏完毕,一队人在大厅的一角桌子上坐下来吃饭。
陆西为将毛小朴拉到自己边上,端一小碗将桌上的菜挟了个遍,堆成小山似的,放到毛小朴面前。
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尴尬,众目睽睽之下,人来人往之间,一座小山似的菜碗堆在面前,这是乡巴佬抢食还是饿死鬼投胎?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档次的酒宴?你不注意礼貌也要注意自己的素质吧,所以,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吃,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悄悄将那只碗推开,远得不能再远,眼睛瞟都不瞟一下,狠不得写上几个大字,这不是我的碗!
可是毛小朴是谁?
监狱出来的大咖!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这位大咖相当的,嗯,彪悍。
第十一章
11
只见她一点也不客气,一点也不慌乱,一点也不害羞地拿起筷子,巴砸巴砸地吃得欢,而陆西为呢,看见她吃得欢,嘴馋了,竟然也拿起筷子去挑她碗里的菜吃,口里还在问,“这个好吃?”
毛小朴点头,鼓着腮邦子,“好吃。”
陆西为挟一筷子到口里,嚼了几口,摇头,“不好吃。”将碗里的挑出来丢到桌上。
毛小朴敲着他的筷子,“不要丢,浪费。”
“你是猪啊!”不好吃的全是猪吃。
毛小朴不满了,顶回去,“你才是猪。”挑食的猪。
两人一来一去的哈皮举动,将旁边的音乐人唬得一愣一愣,眼睛齐齐地盯着毛小朴,手上举着一只玻璃杯子,杯子里荡着红的白的橙的液体,挨近嘴角,欲喝不喝,牙齿微露,玩味地笑。
老话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陆西为同学作为一名根正苗红的军三代、贵三代、富三代,就算是今日落魄了,但骨子里的贵气与傲气还是根深蒂固的,作为同混酒吧的音乐同伴,大多能感受到那种举手投脚中散漫的气质,暗底下很多人对他充满好奇和探究,但又不好开口问,他们都过了聊QQ时查户口的心理年龄,美女(帅哥)仙乡何处,芳龄几何,父母何职,年薪N。
今日突然冒出个傻大姐,呆头呆脑,大吃大喝,和陆西为大玩斗口角游戏,是个人都停杯止箸了,点亮一双双明晃晃的大灯泡看好戏。
陆西为心一沉,脸色一沉,不高兴了,他很不喜欢别人看着毛小朴的那眼神,暧.昧,嘻皮,探究,神秘,又不能当场发作,干脆谁也不理,拿起杯子给毛小朴倒饮料。
毛小朴也不推辞,正口干,拿起就喝,一饮而尽,后知后觉,“酒?”
陆西为凑过去一闻,乐了,真是酒。
看着毛小朴慢慢涨红的脸,在华丽的灯光下柔嫩,娇艳,充满魅惑。一个计划瞬间在脑中形成,魔兽出笼!
陆西为又将杯子倒满,“好喝吧?来,再喝一点。”
毛小朴有点晕,顺着陆西为的意识点头,见又满上了,又一口喝光了。
陆西为又倒了一杯,毛小朴摇头,苦着脸,“不要了,不要了,不好喝。”
“来,已经倒了,别浪费了。”
浪费两字充斥了毛小朴的神经,对,不能浪费,于是,又一口喝光了。
陆西为的魔兽计划就是灌醉毛小朴,晚上带回家再吃掉她,早上醒来赖定她,目的只有一个,不给她跑了,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陆小爷上心了,阴谋就出来了,淬了毒的手段无所不能。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这一阴谋下去,不知到底便宜了谁。
在陆西为的有意放纵下,毛小朴整整喝了半斤白酒,人变得晕晕乎乎,脸变得红红艳艳,眼睛变得迷迷茫茫。
陆西为看得双眼冒粉泡泡,恨不得抱着她亲几口解一下心头的火,只是还是顾忌着场合和自己的身份,这时旁边的王云惊叹了一声,“哟,一溜的高富帅啊,今日只怕北京权贵都到齐了!”
陆西为随意抬头,一看,顿时惊了,那一溜最前面的高富帅是谁?他亲哥哥陆东来!
陆西为急忙低头,看见毛小朴的大眼镜,心眼一转,伸手拿下,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毛小朴没去抢眼镜,她酒喝多了,膀.胱发肿,想嘘嘘,跟陆西为说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大厅走。
陆西为急啊,想送她又怕被发现,只好眼睁睁地看她走到一个服务员面前问路,服务员手指走廊方向,毛小朴摇摇晃晃地走向走廊内面。
她心里清楚,要去厕所,可是眼睛越来越不听使唤,四百度的近视加上半瓶白酒的浸染,她摸到了一个门,门关着,她手扶着墙站一边等,门开了,她晃进去,门又关了,咦,怎么内面有个人?男人?这是男厕所?
这哪是什么男厕所!这个少根筋的等是的电梯!手扶墙时无意按到了按钮,所以电梯停了,又启了。
毛小朴凑近男人的脸仔细观察,浓眉大眼,好面熟啊,哦,好像梦里出现过,难道她在做梦?她不止这么想,嘴里还嘟嚷出来了。
“肯定在做梦。”毛小朴手伸出去,摸摸男人的脸,眉开眼笑,“好漂亮,真像刘烨。”
男人没有动,任她的小手摸来摸去,毛小朴嘟嚷,“在梦里亲一下应该没人看见吧。”她真的直直地亲了上去。
“像真的一样。”毛小朴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舔,不死心地还想试一下,又亲了上去。她哪知道,她这娇模样,艳动作,俏声音,妖身段,就是一勾子,能生生勾出男人下.半.身滋滋的火。
刘丹阳动了,手一带,将她抱起来,这一抱的感觉就是软,软得不可思议,像一堆艳.肉要嵌.进自己的身体。
电梯门开,刘丹阳把她抱进了一间套房。一进房间,就含住了她的嘴唇,开始时温柔,后来吮吸加重,肆意掠夺。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刘丹阳亲吻的鼓动下,还以为在梦里的毛小朴的小宇宙爆发了!她嘤.咛一声,反手抱住了刘丹阳的脖子,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刘丹阳抱起她走向大床,亲吻沿唇而下。衣服脱落,露出玉润的肌肤,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男人咬着她的胸,手指向下滑动。毛小朴身体如火,热得难受,无意识地向那凉凉的手和嘴唇贴去。
突然她身.子一颤,下.身疼痛异常,她皱着脸叫起来,身.子扭动,“痛,痛。”声音却媚到极点,如花中水流,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
此时刘丹阳额前汗珠落下,他没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强行忍住进攻,手指按住那颗敏感小核轻轻揉动,口里在哄着:“乖,忍忍,就一下,一下就好。”此时,他已剑拔弩张,如箭在弦上,停不下来了。
手下的力度渐渐加重,毛小朴的眉头慢慢舒展,体里的火越来越大,紧需一个出口,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身.子无意味地向那根坚.硬摩擦。
刘丹阳见此,跨.下一顶,乖乖,要升天了!
紧,紧致的紧,紧密的紧,紧得他差点没挺住。里面湿湿润润,逶逶迤迤,幽幽深深,最前方似是有一个吸盘吸住了他,引着他不断冲击,一场极致的华丽的颠覆开始。
毛小朴的唇齿里发出满足愉悦的呻.吟,刘丹阳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高.潮里的毛小朴就是一枚有毒的妖精,能毒到每一个正常的男人,她眼睛雾蒙蒙的,像是眼泪,像是灯光,像是罂粟,像是宝藏,更像一个磁性的深井,很容易将人吸进去。脸上绯红,正是情.欲里的火焰,一地花开,嘴唇微张,欲说还休,极是勾人,鼻尖渗着薄汗,烛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刘丹阳俯身下去,轻轻地咬着甜蜜的嘴,嘴唇肉.感,弹性十足,蜜.汁香甜,刘丹阳不停地吮.吸,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跨.下还在撞.击,不停地撞.击。
毛小朴的火找到了一个出口,不依不饶地跟着感觉走,迎接那强有力冲击波,最后的巅狂中,她身.子一软,晕迷过去。
楼下,一边躲敝陆东来一边等待毛小朴的陆西为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空洞,好像心上的什么东西被生生挖走了一样。
陆小爷,几杯酒下去,你生生为他人做了嫁衣!人生变色了!
刘丹阳亲亲毛小朴艳红艳红的脸,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转到浴室放好水,回来抱起她,给她温柔仔细地洗了个澡,毛小朴在睡梦中挣扎了几下,但感觉太舒服,最后只是哼哼唧唧几声,身心仿佛置于云里雾里,飘啊飘的,她飞起来了。
刘丹阳看着毛小朴的翘起来的嘴,一付娇笑模样,看着自己扑腾而起的欲.望,他亲亲她,“等你醒了补偿我。”
将毛小朴用浴巾包了,抱回床上,毛小朴全身清清爽爽,睡得更香了。
刘丹阳洗澡出来,上.身.赤.裸,下.身围着白浴巾,看着熟睡中的毛小朴,嘴角微微翘了翘,拿起一根烟在鼻子下闻闻,并没有点燃,却是从旁边的衣服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客人渐渐散去,陆西为亲眼看见陆东来前脚离开,他后脚跳起,直奔女厕所,厕所里有女人正在洗手,突然见一男人跑进来,顿时眼睛鼓得像金鱼一般,忘记了尖叫,就这么看着一个急火攻心似的帅气男孩在女厕所里横冲直撞。
陆西为大喊:“毛小朴,毛小朴,你掉厕所了!”没人回答,陆西为不死心地一张门一张门去推,一时间,厕所里面惊叫连连,接下来骂声连连,有的小便还没便完,赶紧拉裤子,结果全尿裤子上了。
若换以前,这全是陆西为笑料一桩,游戏一件,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要急疯了!
随即转向去男厕所,也是一张门一张门打开查看,没在,都没在!陆西为顾不得朝他喷来的漫骂和白眼,跑到走廊大喊毛小朴的名字,保安上前制止他大呼小叫,陆西为挥手就是一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正在严打,肉肉难写,改了N次,不是锁定就是审核,急得偶满头大汗,收藏和花花,能给力点么?
第十二章
12
他心里个慌乱哪,人丢了,活生生的人在他眼皮底下丢了!
“你他妈的全部给老子让开,找不到人,老子拆了这酒店!”
几个保安围上去,陆西为也不是省油的灯,拳打脚踢,疯狂暴动,一时间保安也没能近他的身。
王云知道陆西为带来的人丢了,那个戴大眼镜吃光一座小山的迷一样的女人在灯光灼灼之下丢了,见陆西为无暇□,赶紧跟闻讯前来的酒店经理说明事情的缘由。
经理安抚陆西为,“你不要闹,我们回派人手给你找,首先,你能确定她没出去吗?”
闻言,陆西为暴跳如雷,手指经理,眼里凶光毕露,“你他妈的杂种,以为老子炸骗?!”
保安见他出言不逊,上前阻拦,陆西为手指一转,“想打人?今天你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明天老子就要你的命!”
态度猖獗恶劣之极,可谁能明白陆西为是真的急啊,巴心巴肺的捧在心里的大婶,上个厕所就不见了?难不成这酒店还有人所不知的黑洞!
这北京城里,啥都不多,就是有钱人多,当官人多,二世祖多,眼前这位,衣着打扮长相皆是上流,口出狂言,保安也是外地打工人,太明白北京城里的水深程度了,陆西为这手一指,他默默退下了,惹不起啊。
经理显然也明白这点,一边好言相劝,一边通知人员,将各层楼的公共地方仔细查检,陆西为认为力度不够,要求查看酒店监控录像,今天晚上所有录像。
经理为难了,这录像岂可是随便能看的?
不给看是不是?陆西为提拳就上,幸好保安眼疾手快,将经理一拉,拳头落空。另一个保安不知死活,从背后朝陆西为扑上去,王云肩膀一撞,将人顶开。
“你现在回去,如果二十四小时里你要找的人还没有出现,我们酒店将报警,并将录像交给警方处理。你现在在这里大吵大闹没有任何意义。”酒店总经理宋家齐及时出现了。
“老子信你?监控录像被人破坏了怎么办?你们为了推卸责任剪截录像怎么办?老子的人在你酒店不见了,你不及时找,还让等明天?”
“你一定要看也可以,拿公安系统开出的手令来。第二,你的人走失不到三小时,不具备报案条件,第三,你的人具有正常民事行为能力,她有权不通知你她去了哪里。”宋家齐不急不躁,一脸温和。
陆西为脸上青筋暴起,却心生悲伤,是啊,她有权不通知我她去了哪里。那么,她去了哪里?
总经理看见陆西为态度变软,笑了笑,“请先生今晚免费入住我们酒店,以弥补您的损失。”
陆西为阴毒地一声冷笑,“明天我的人没回来,看我怎么弄死你们!”大步离开,脚步有些零乱。
陆西为思维精密,指出录像带被破坏的可能性,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可行家很多,刘丹阳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一个电话就让监控录像带少了一部份,多日以后,陆西为对这件事和毛小朴的解释很生疑,用非常手段查了这晚的录像,可到底没发现问题。
毛小朴哪知道陆西为为了她在外面闹得鸡飞狗跳,她大梦方觉,一派惬意轻朗,打开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她,她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臂弯里!
“醒了?”刘丹阳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挺有趣。
当所有的女人在此刻都会尖叫应该尖叫时,毛小朴体现出了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她没动,她在思考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到底是他睡了她还是她睡了他?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他睡了她,那么还好,她不需要责任,如果她睡了他,他要她负责怎么办?她没钱!
你看,她一觉醒来想的都是什么事儿?
刘丹阳看着她纠结,眉头紧锁,小样又可怜又可爱,手一动,她趴到了他身上。“你还欠我的。”
一个“欠”字,毛小朴悲具了,难道真的是她睡了他!?
刘丹阳哪知道她心所想,欲.望抬头,一个翻身,顶进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毛小朴被这熟悉的感觉侵来,昨夜的星星点点朦朦胧胧浮上心头,顿时惊惶失措,好像真的是她招惹的他啊。
刘丹阳与毛小朴十指相扣,将她压到身上,开始了丰盛的早餐。
毛小朴脑子里最后那点纠结在极致的欢愉中褪尽,她紧紧地抓着刘丹阳的手臂,双眼湿得似乎可以滴出水来,而嘴唇咬着,压制着舌尖下的尖叫。
“叫我,叫丹阳。”刘丹阳不离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迷茫有纯真,有欲.望有愉悦,还有他的倒影,在乌黑的瞳仁上晃动,那一瞬间,他想让自己的倒影永远嵌在那双眼睛里。
毛小朴在高.潮里沉浮,小脸蒙上一层诱惑的欲.色,纯稚中带着妩媚,白皙的脖颈因喘息而脉动,圆润的肩头诱人的曲线,在牵引中呻.吟出刘丹阳的名字,
“丹阳,丹阳。”
这一喊更加刺激刘丹阳,就好像自己从她心里到喉咙到舌尖,被火热地烧过一次,他搂起了毛小朴的身.子,下.身结合得更紧更深,毛小朴的身.子弯出一个柔美的弧度,胸前傲然挺立。
绝美的视觉和触觉冲击,刘丹阳跨.下一紧,快.感来得又猛又烈,他猛吸一口气,低吼一声,埋在她身.子里不动了。
“放我下来。”极致的愉悦过后,毛小朴从脑子缺氧中缓过神来了,才意识到眼前浓眉大眼的男人还在她的身体里赖着不走,五大三粗的身躯包裹着她的身躯,手长脚长,像只螃蟹将她捆着一样。
刘丹阳亲亲她,从她身体里抽出来,也不急着穿裤子,摸着她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毛小朴本来低着头的,一听问名字,立即紧张地看着刘丹阳,眼神里只有三个字,我没钱。
刘丹阳倒是看出她的惊慌了,“不要怕,告诉你叫什么?我叫刘丹阳。”
“你不会要我负责吧?”毛小朴脱口而出。
刘丹阳微笑,“那你想不想负责?”
“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毛小朴还像当初对付小偷一样,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可是,她哪知道,眼前这个人比当初那个人,档次悬殊不知差了多少级,就毛小朴这一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还能唬弄到刘丹阳?
“那怎么办呢?”刘丹阳逗猫似的笑,站起来。
毛小朴眼睛睁得滚圆,手指刘丹阳的下.身,“你,你流氓。”
哎哟姑娘,那刘小将军你都享受过几回了,这时候才喊流氓,你的反射弧还能更长一点么?
“我洗澡,你洗不洗?”
毛小朴脑壳摇着跟个货郎鼓似的,她到底没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洗过一次的。长相害死人,她做梦时梦到过一个帅男人,就是眼前这模样,以至酒一喝就当成做梦了,这一梦游的结果就是被吃干抹尽,好在,她也挺舒服,咳咳。
刘丹阳真不想吓坏了这孩子,转进浴室洗澡,毛小朴目光巴巴地送他进去,巴巴地看他关上门,立刻像兔子似的跳起来,抓起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蹑手蹑脚,贼头贼脑地从屋里溜了出去,然后鼓着嘴巴长长舒了一口气,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