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朴像个皮球,一下弹起来,“时间到了吗?到了吗?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心急火急地抓着袋子要跑,突然站住,她不知道往哪个方面跑,除了出口,没一个门是打开的,就这样愣愣地望着门口,眼睛里尽是迷茫。
“你要去哪?”刘丹阳拉着这傻子坐回椅子,蹲到她面前。
毛小朴立即去掏自己的机票。
“昆明,你要去昆明做什么?”刘丹阳看了一眼,毛小朴,昆明。
“买房子。”毛小朴脱口而出,连自己也觉得这话突兀,补了一句,“听说昆明房子便宜。”
钟瑶大声笑起来,这姑娘坦荡得过份了。让他奇怪的是刘丹阳,他从来不是个啰嗦管别人闲事的人,今天这举动不寻常,超出了他认识的范围,绝对有情况!
“你一个人?”
“对。”
“北京有便宜房子你要不要?”刘丹阳非常有耐心地引导。
“真便宜?”毛小朴眼睛亮了,不过立即摇头,“不行,不能在北京。”
“为什么?”
“在北京没钱买房。”在北京那一百万不存在,拿什么买。
“你在昆明买一套房子的钱可以北京买一套一样大小的房子。”刘丹阳一说,钟瑶越来越奇怪,这家伙是想亏死吗?
哪知毛小朴头摇得很坚决,“离开北京才有钱买房。哎呀,你不懂,我得上飞机了。”
刘丹阳迅速和钟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鬼精鬼精得连阎王也甘拜下风的主,立即听出了话里的问题。这下刘丹阳更不让她走了。他凑到毛小朴的耳朵边,“你还认识我吗?”

第二二章
17
毛小朴一愣,她怎么认识他?不过,是好像有点面熟,特别是那眉那眼。
“我叫刘丹阳。”刘丹阳笑了,还真不能指望这姑娘能认出自己。
果然,毛小朴没一点反应。
原谅她吧,那一晚太诡异太暧.昧太含糊了,开始时酒醉熏熏,后来欲.望里浮浮沉沉,再后来心惊胆颤,从头到尾都没看清刘丹阳的面容,除了梦里的浓眉大眼。更何况名字是在床.上最激烈地时候叫出来的,下床后毛小朴恨不得将那些能记着的记忆全部扒去,更别说那些迷糊的朦胧的记忆。
刘丹阳轻叹一声,声音更小,“那晚你喝醉了,睡了我,你得负责。”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刘丹阳无奈地发现,他又向墓志铭近了一步。
作为一名最年轻的上将,刘丹阳绝对不是善良之辈,他的阴谋和手段,一向只高不低,显赫的军功靠的不是运气。他信奉踏实,勇敢,智慧。像现在,他随便扯个理由就能镇到毛小朴,那就是智慧的一种。他的眼睛能觉察她怕什么,担心什么,只有抓住她的要害,才能把这只直率得有点傻的小猫牵回去。
这次放你走,如果下一次再碰到,姑娘,你得留下来。
这是刘丹阳第一次见到毛小朴在她离开后给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毛小朴好死不死地撞到他手里,如果轻易让她走了,那他太对不起自己的承诺了。
果然,毛小朴一听要她负责,眼睛睁得铜铃大,负责?怎么负责,我一百万到手才几小时!而且只是张硬邦邦的卡,钞票角子都没摸到!
“我不要你的钱。”刘丹阳赶紧补了一句。哟,真吓坏了。
“那你要什么?”毛小朴扑腾扑腾的小心肝落了一多半,不要钱就好,不要钱就好。
“我需要考虑,不过你现在不能走。”
“不行,不走钱就没了!”毛小朴急了。
“不会,我保证钱一定在,如果你不信,我把我的房产证给你押着。”不得不说刘丹阳是个大妖大祸,将毛小朴那点小心思牢牢地攥在手心,钱,房子。
“可是,这样不好。”毛小朴犹豫了,一百万,她离开,现在她若不离开,一百万不收舍不得,收了,不公平。
刘丹阳轻轻从毛小朴手里抽出机票,顺手递给一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钟瑶,钟瑶接过,兄弟一起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立即去办事。
就这样,刘丹阳将毛小朴从机场牵回家去了。
一旁的钟瑶看得几兴奋,连开车的手都是颤的。
稀奇稀奇真稀奇,
丹阳骗只姑娘回,
眉目传情□在,
捧在手心当宝贝。
连夜,钟瑶打油一首,并舔油加醋将故事的开始高.潮与结尾写成一邮件,发给了还在飞机上空的宋家颜。刘丹阳的把柄太难抓了,就算是捕风捉影,他也很乐意把此事闹得有声有色,有根有据。
刘丹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产证找出来放到毛小朴的手上。
“收好。”
收,怎么收?毛小朴就一个袋子,袋子目前放在他家里,人也在他家里,收到哪都是他的家。
但毛小朴竟然真的收了,她认为这很公平,你不让我离开北京,那一百万肯定得飞,你答应了不会飞,那总得有什么作保证,她要的不是刘丹阳的房子,而是他的保证。
毛小朴为房子奋斗了小半年,深知在北京房子是个大问题,眼下刘丹阳能把房产证交出来,说明他重视这个承诺。她仔细地将房产证收到袋子里。
刘丹阳拉着毛小朴坐下,给她泡了一杯牛奶。
“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去买来。”
“不用了,你考虑好了怎么负责,我还得走。”毛小朴嘎巴嘎巴地说,口有点干,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牛奶。
她怎么就没想明白,人家不要你的钱,你除了人一个,还有啥呀?
欠债不还钱,肉偿!
刘丹阳眸眼里尽是笑,他看见毛小朴上唇圈着一层牛奶白,心痒痒的,手摸着毛小朴的头,低下头去舔那一缕奶白,毛小朴挣扎,刘丹阳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亲昵地说,
“你上回睡了我,我得睡回来。”
轰隆隆,一声炮响,炸得毛小朴呆了,她看着刘丹阳的眼睛,眉毛,脑子里被她强行抹去的记忆又隐约地浮上来,她记起了那晚她很舒服,全身心的舒服。
就这么负责?她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在占便宜呢?
刘丹阳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轻言细语地问,“乖,给我说说,你说的做梦是怎么回事?”
毛小朴的纠结被打断,她用手指着刘丹阳的眉毛,眼睛,“这个,还有这个,好像做梦时在梦里见过,很熟。”
“你是不是在梦里亲他了?”继续摸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溜滑溜滑,手感超好。
“没有。”是想亲来着,那天被陆西为那只鬼叫醒了。
“那想不想亲?”
“想。”毛小朴应声回答,好像感觉不对,拼命摇头,不想。
可哪容她反悔,刘丹阳眼眸一暗,嘴唇盖住她,舌尖伸出去,堵住了她的话。舌头缠绕,温柔而热烈,甜蜜而刺激。
毛小朴在“反正我已睡了他让他睡回来好了”的强大自我公平心理的暗示下,没再挣扎,反而被吻得缺氧,迷迷糊糊抱住了刘丹阳的脖子。
一会儿,衣衫尽脱,毛小朴被刘丹阳一边亲吻一边抚摸撩拨得身如火烧,只觉得内心充满渴望,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进来,进来!
刘丹阳打开她的双.腿,久违的蜜.洞,那儿色泽粉嫩,花.径.幽.深,暗泉涌涌,他顶进去,美,妙,美妙,欲.死.欲.仙。
毛小朴的嘴里发出一声长叹,刘丹阳亲着她的脸:“毛毛,我叫你毛毛好不好?”跨.下大力一顶,激烈的撞击开始。顿时,娇.喘声声,艳.肉.颤.颤,满室春.色,旖.旎不断。
毛小朴微张着嘴,又一轮快乐到了顶端,一时间,想喊,想叫,想哭,眼睛里尽雾煞煞的迷茫之色。
刘丹阳捧着毛小朴的脸,低低地诱导:“毛毛乖,叫出来,哭出来,乖。”声音充满魅惑,仿佛有一只手在迷雾中牵引着她
毛小朴一手抓着刘丹阳的肩膀,终于叫出来,“要,要。”
声音柔媚至极,具体要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填充,需要满足,眼泪从眼角流下,一层雾气刚散,另一层雾气覆上来。浓密的睫毛剧烈的颤抖,像两只蝴蝶振翅欲飞,特别是两颊绯红,弥漫着情.欲里的妖娆。
刘丹阳忍不住了,跨.下大动,阳刚猛进。突然感觉毛小朴身体崩紧,似是到了极致,额上的细汗密密布满,刘丹阳只觉得自己的分.身被夹住,那个温热多汁的洞紧紧地咬住他,他朝里猛进向下,前方一热,毛小朴全身一颤,身体里的电流好一会儿过走,才松下来。
刘丹阳也松下来,他一手捞,将毛小朴拥进杯里,结.合部位没有分开,“毛毛,睡吧。”
毛小朴眼睛打开了一下,看看刘丹阳,似是放心了,眼睛闭上,睡了。
刘丹阳看看她已睡得沉,真的累坏她了,笑起来,抽出身子,弯腰抱起她走向浴室。
帮她洗澡是对刘丹阳意志的最大磨练,很痛苦,也很快乐。
哪一种感觉,都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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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为回家时已是半夜,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反复唱,不停的唱,再过两天结束了,回到家里,他并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异样,半夜三更毛小朴早睡了。
陆西为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明天,他得抓住毛小朴开诚公布,不能这么拖下去了!他哪里想到,毛小朴此时睡在别人的屋里,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陆西为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屋子里静悄悄地,大婶肯定在工作。这呆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钱是赚来花的,她就想串成钱串子,戴脖子上当项链,陆西为脑补毛小朴脖子里戴一大串硬币的傻样,不觉笑起来,这大婶傻是傻了点,可他喜欢啊。
洗刷一番,去厨房找吃的,嗯?没有?连她习惯日常必备的黄瓜都没一根!
平时他睡到再晚起床,她都会给他留吃的,他只需要往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了,现在竟然没有?她还在生气?这罢工的事从来没有过,她真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陆西为苦着脸走出厨房,眼睛一抬,看见餐桌上的钱,卡,纸条,他心一慌,拿起了纸条,只看一眼,人立即冲进毛小朴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其它的东西都在,陆西为打开柜子,里面空荡荡的,衣服全部带走。陆西为只觉得心被撕开了,他两手一分,纸条成为两截飞向空中,又落到地上。
“毛小朴,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陆西为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慢慢声音软下来,身子也软下来,坐到地板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坨坨求收藏,求撒花~~~~~~~~~~~~~嗷嗷嗷,毛毛上了刘大将军这条贼船了…陆小爷还在飘荡.

23第二三章
18
陆西为不容易啊,对她巴心巴肺,她理所当然,为她跑上跑下,她理所当然,两人在一起一年,陆西为见识了她的懒散、倔犟、迟钝、一根筋,她穿着睡衣踏着拖鞋在屋里逛,早上起来蓬松着鸡窝头来来回回走,眼角眼屎未干,上厕所非要拿本杂志进去,半天不出来,他在外面喊,她不理睬你,非要让她看完那章。
她偶尔心血来潮,偏要在他看台球赛的时候拖地,让他坐这也不行,坐那也不行,她炒两个菜,一个没辣椒,一个很多辣椒,那个很多辣椒的总是他喜欢吃的,她小气,她扣门,衣服鞋子只盯打折的买,那付丑得掉渣的眼镜说了多次让她换,她朝他嚷嚷,要你管!
这些,若放在一年前,他没一样能忍受,可和她一起后,他全部接受了,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有时,还以此调侃为乐。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就像一个丈夫,习惯并容忍了妻子的一切,陆西为认为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没有一点敷衍,他连她最邋遢的一面都见识并接受并为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他的心意。
昨晚,他只是吻了她,她居然就走了,走得如此彻底,她的东西没有留下一样,原来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他对她的好她不放在心上,她还留下了房租钱,她不想欠他的,可是,毛小朴,你个死大婶,你说不欠就不欠了么?想走,没门!老子天涯海角都要把你追回来!
如果说毛小朴当着他的面离开,可能陆西为气急了还会踹一脚,再狠狠骂几句,滚,给老子滚!
可现在她悄悄地走了,没打一声招呼,没有一点前兆,像一柄回马枪似的,挑了陆西为一个措手不及。陆西为那内心的一角倒坍了,他不能容忍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忽视,不能!
陆小爷毕竟是陆小爷,绝不是一个挫折能挫到伤亡的主,至少目前为止,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退缩二字。他擦干眼泪,站起来,推门出去。
陆西为一直是个有脑子的人,他推断两个可能,第一,毛小朴真的走了,那么她必须去胡教授那儿交待工作,这点他可以肯定。毛小朴在工作上很龟毛,甚至有点强迫症,追求完美,她不会半途而废。
第二,如果她没走,那么胡教授那儿的工作她一定不会丢,她需要钱,喜欢钱,这么个有钱途又可以不坐班的工作正是她追求的,那他可以顺着胡教授这条线索找下去,就算她住在老鼠洞,也能把她揪出来。
陆西为真的太了解毛小朴了,把她那点心思和性格摸了个透。
可是,陆小爷,难道就没有第三可能么?
当陆西为听胡教授说毛小朴她妈妈病危时,他愣了半天问了一句:“她有妈?”
胡教授皱眉,反问,“谁没妈?”老人家其实是想暴粗口,你他妈问的什么话!你是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的?
陆西为没心情计较这些,他的心低到谷底,工作既然交接清楚,她是真的离开北京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撒谎?
陆西为记得有一次她深夜拖地板,偏偏他要看球赛,见她拖把总在脚下拉来拉去,火了,大吼,你妈有病啊。
毛小朴愣了一会,说,我妈没病,我妈死了。
倒把陆西为唬得一愣一愣,有这么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反抗法么?
后来他追问这事,毛小朴开始不理他,后来被他缠得烦,回了一句,是真的死了。
陆西为绝对相信那是真话,她没妈。
她现在说她妈病了,是想把人的视线转到海阳,陆西为可以肯定,她没去海阳。那她去了哪里?她从监狱出来后北京是第一站,从没听过她要去哪,她甚至答应在北京买房,说明她对别的地方没有想法。
陆西为知道,靠自己目前的个人能力,他难找到她,中国之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况且,针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个刻意要躲开他的大活人。
陆西为方向盘一转,去了陆东来的公司大楼。
陆西为跳下车径直往里走,却被门前保安拦住了。
“对不起,你没有工牌,不能进去。”
“我不是这里的职工,我找陆东来。”陆西为耐着性子解释。
“找老板要预约,不知道…”保安话还没说话,被陆西为拎着衣领往墙上顶。
“找死是吧,老子要见他还需要预约?”手一甩,人径直往里冲。
保安上来抱住他,陆西为就是一拳头打在保安的脸上,楼里另外两个保安上来抱住了陆西为的腰,陆西为大吼,“你妈的叫陆东来,否则后果自负!”
陆东来正在听毛敏儿讲她主持节目时,那些孩子们无厘头的笑话,
“有个孩子中午睡觉,等着下午录节目,可是却尿床了。他自己不好意思,解释中午喝多了汤,加了一句,电视台的汤太好喝了。”毛敏儿轻轻笑起来,“现在的孩子应变能力太强了。”
陆东来正要说话,接到前台转过来的电话,眉毛一挑,“让他进来,不要跟他打。”
毛敏儿微笑,“谁这么不怕死,打上来了?”
陆东来按按太阳穴,“确实是个不怕死的。”
说话间,他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陆西为跟个杀神似的,一脸杀气地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保安。
陆东来向保安挥挥手,朝陆西为笑,“哟,咱家的小阎王主动现身,不再藏着掖着了?”
陆西为脸上似笑非笑,“陆东来,你这里是中南海么?忒他妈的难进了!”转头看见毛敏儿,暧昧地笑起来,“啧,不是我打击你,眼光真差。”
可以肯定的是,毛敏儿很漂亮,用北京话概括就是四个字,盘正条顺。
盘是脸蛋,条是身材,像整过容似的,眼大鼻挺嘴巴小,带上优雅的笑,端庄的气质,无可挑剔。
只不过像陆西为这种玩家子,小小年纪,看女人眼睛歹毒,漂亮的女人见少了?少的就是特别的,像他那位大婶。眼前这位,美则美矣,没有灵气,尽在做作,真不是他的那盘菜。
只能说,若喜欢上一个人,连她拉的巴巴都不是臭的!若问起陆西为他大婶哪里特别了,他还真说不出,只会昂着下巴拽一句话,老子说特别就是特别!
听听,特别不特别还是他说了算。难道他就不想想,毛敏儿可能在陆东来的眼睛里也是特别的?
毛敏儿被陆西为精致的外表,邪气的气质惊艳到了,站起来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毛敏儿。”
陆西为火气正旺,没心思跟她寒暄,“我跟陆东来有要事要谈,你出去。”
毛敏儿一怔,眼睛看向陆东来。
“有什么事就说吧。”陆东来看出了毛敏儿眼里的尴尬,他一向对女人有极好的风度,挺身给她解围。
“我说让她滚出去,老子有要事!”陆西为对陆东来大吼。
“西为,别太过份,敏儿,你先出去。”陆东来皱眉。
陆东来比陆西为大十二岁月,刚好一轮,于这个弟弟,陆东来很喜欢,从小开始,陆西为闯祸了,都是他在后面悄悄给他擦屁股,若是让陆际知道了,一顿打跑不了。后来他当兵了,从政了,从商了,再看到陆西为时,他已成地方一霸,诡计多端,花样百出,再也不需要他帮忙擦屁股了,但他还是喜欢他,纵容他,一笔写不出一个陆字,一妈出生的两个亲兄弟,他做哥哥的不宠谁宠?
陆西为逃校逃家,陆际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并兵分五路寻找,陆东来却敢肯定,那是陆西为放的烟雾弹,他绝对不在那五个地方,他甚至猜想陆西为要来北京,想要在音乐上出人头地,哪个地方能比得上北京,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告诉陆际,让他瞎忙去吧,他也不赞成陆际把陆西为以捆绑的方式押送到军校。
前不久,他无意在一张娱乐报上看到了陆西为的相片,题目叫,乐坛新星――――大隐隐于市。原来他就是大隐,他的歌目前正流行,他想起他爸陆际拍着桌子骂陆西为,没老子给你撑着,你寸步难行!现在,他以自己的成绩证明了他行得挺好,一年时间就在北京强者如云高手如云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
得知他在北京,陆东来没有去找他,他知道陆西为硬气咧,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去找他,他一定怕以为他是陆际派去捉他的,一定会跑路。算了,就一旁看着吧。只是现在,他自己找上门来了,为哪般?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话说陆小爷又发混蛋脾气了,他出马了,怎么收藏率这么低?太丢人了,说出去丢他陆小爷的脸!悄悄悄悄悄悄,求收藏。

第二四章
19
毛敏儿微笑着出去,对着陆东来轻轻点头,表示理解。陆东来腿粗,毛敏儿好不容易抱住这条大腿,心里有气也不敢表露半点,她可是北京有名的美女主持,端庄淑女。
看着毛敏儿出去,并礼貌地带上门,陆西为坐到陆东来的桌子上,手指敲打桌面,“哥,帮我找个人。”
陆东来笑了,陆西为一般不叫哥,叫哥就表示真急了。
“什么人?”
什么人?陆西为想了想,“毛小朴,我的作词人。”必须把她的名给端正,不能让他爸把手伸过来。
“我的歌全是我作曲,她作词,可是前天她走了,离开了北京,你帮我去查查她去了哪里?”
“大神?《滂沱》的作者?”之所以知道大神这个名,是听毛敏儿说起,这首歌很火,特别是歌词很有特色,很多小朋友都会唱,而大神是大隐的御用作词人。后来,陆东来知道了大隐就是陆西为,所以托陆西为的福,大神也被他记住了。
“就是她。”陆西为点头。大神,谐音大婶。
“要是她跟你一样买五张票,却去了第六个地方呢?”陆东来好笑地问。
“她没有那个心计!”陆西为说得斩钉截铁,若有,他陆西为还看不上呢,聪明人多,呆得可爱的就她一个。
“你确定?”陆东来觉得奇怪,看歌词,作者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吧。
陆西为不耐烦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
这哪是求人哪,这分明就是命令!求人得有人求人的态度好吧,还好是亲哥,一家人,不计较。
陆东来开始指派人行动,陆西为躺进沙发沉思。
“你的唱片什么时候出来?”
“找不到她就不出了。”
陆东来有些意外,他听出了陆西为语气里的悲伤,悲伤?他会悲伤?那个大神,真有那么重要?
“一个作词人而已,我给你找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