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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抽痛的肚子停了下来:“什、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那绿色毒粉,你不是说它叫迷情散吗?”
“哦,就是一种普通的迷幻类毒药,会让人产生幻觉。”说到这儿,我又猛地一惊,连忙抓住封阙的袖子,“我我我我睡了几天了?!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诡异的事情?”
胸口咚咚直跳,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开始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那些目击者都灭口……
“诡异的事情?”封阙扫我一眼,“比如?”
“比如……”我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比如……乱跑乱嚎什么的?”
“乱跑乱嚎倒是没有……”我刚要松口气,却见他慢悠悠地继续道,“就是一直抱着本王的大腿又亲又蹭,死活拉不开!还……”
“还什么?!”我来不及羞愧,又是一惊。
“没什么。”封阙有点不自然地瞪我一眼,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快说啊!”这回我没心情笑了。
他说一半又不说了,该不会是我还干出了非要扒他裤子看小鸟之类的事儿吧?!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说!否则,他没道理不抓住机会打击我啊!
我被自己这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觉得无比羞愧,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还一直哭!”封阙深深地扫我一眼,神色间竟似乎有些复杂,“蹭本王一裤腿的鼻涕!”
我闻言,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抱着他又亲又蹭还瞎哭算什么,只要没有裸奔也没有发情那就是万幸!
“好了别愣着。你方才是说迷情散是普通迷幻药,那为何本王请的御医都解不开?”封阙用手敲敲杯盖。
“因着这是我老……我师傅自己配置的药,一般人当然没有解药。”险些说漏嘴,我心里一惊,连忙补上,“等一下,虽然如此,可迷情散的解药并不难配的,你说……宫中的御医解不了我种的这毒?”
封阙点头。
我大惊失色:“那我身上的毒……不会到现在也没解开吧?!”
“……”封阙摸摸鼻子,扭头望天,“连御医都没办法,本王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你居然就这么放着我不管?我要是死了怎么办!”我倒吸了口气。
这混球居然那么狠心不顾我的生死!我要是真的翘辫子了,他就准备断子绝孙吧他!
“你不会死。”封阙扫我一眼,眼神诡异复杂,“御医说,这点毒药……奈何你不得。”
我一呆,心里猛地一慌。他们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御医说……你的身体能自行抗毒,”封阙看着我的眼神,高深莫测,“是么,苦瓜?”
我僵硬了一下,连忙干笑道:“……王爷在说什么哈哈哈哈……”
“苦瓜,不老实回答本王的话是要烂半个屁股的……”封阙凉凉道。
我额角一抽,想起了那个猥琐的毒誓,顿时迎风飙泪:“……我承认,我曾经吃过一颗百毒丸……”
“百毒丸?”封阙挑眉。
“就是一种吃了以后能百毒不侵的大宝贝……”
封阙又凉凉道:“苦瓜,对本王说谎也要烂半个屁股的……”
“……我没说谎!”我嘴角抽了一下。
“既是百毒不侵,你当日为何会那么害怕中毒?而且,虽然你现下没事了,但你睡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这神经病的心思怎么这么缜密!
我暗骂,犹豫半晌,终是闭了闭眼,叹气道:“……因为我吃的那颗百毒丸,被人动了手脚,抗毒作用减了大半,只能堪堪抱住我的小命。”
“真的?”封阙看着我。
“我不想烂一半的屁股!”我怒了。不信我还问个没完,你是闲的吗?!
“很好。现在,把迷情散的解药给本王。”封阙满意地弯唇,站了起来。
“给你?”我一愣,随即暗喜,“难倒王爷也中毒了?”
封阙似笑非笑道:“看来苦瓜很希望本王中毒啊……”
我做大惊状,口是心非得十分逼真:“那怎么可能!”
封阙看我一眼,唇角染上一丝笑意:“没有就好。别废话了,快把迷情散解药给本王。”
“……哦。”我十分失望,但还是背过身子开始找解药。
可迷情散解药还没找到,反而先找到了……迷情散!
我看着手中的小翠瓶子,瞬间愣住。
“真的没碎……”先前的不对劲重新回到脑海,我猛地转身,看向封阙,又想哭了,“王爷,我中的……有可能不是迷情散!”
封阙一怔,随即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哭丧着脸,举起手中的小瓶子:“真正的迷情散在这呢……我、我原先以为是我与王爷打架……呃,友好切磋之时,不小心弄破了这迷情散的瓶子,才会……可、可现在这瓶子还好好的呢,这……那我衣服上的那些毒粉是哪儿沾到的?!”
封阙黑着脸,半晌揉了揉额角道:“……本王的桌案上!”
“啊?”
“啊什么?”封阙瞪我,“你忘了自己之前曾坐到本王桌案上过的么?”
我呆了呆,而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顿时脸色一变,怒视他:“你、你那桌案上放了毒药?你你你暗算我?!”
混球!
封阙黑了脸:“是你自己坐上去的!”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呃。
“那、那你做什么把毒药放在桌子上啊?很危险的好吗!”我义正言辞谴责他。
老娘说,强词夺理转移注意力是女人的特权。所以就算刚刚心虚了一下,我也必须不能表现出来!
“那时候本王又不知道那小圆球里装的是什么!”封阙嫌弃地扫我一眼,满脸的“你还有脸说”,“正准备写信问人,你个捣乱的就直接给我坐碎了。”
我还想说什么,脑袋里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大惊:“小圆球?什么小圆球?”
“白色的,大概指甲盖那么大,外表光滑如腊。”
我愣了好半晌,才哆嗦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王爷你也没形容错的话,很有可能迷魂散……”
“迷魂散?迷情散的兄弟?”封阙一愣。
我用脑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是兄弟,是老祖宗!两者虽然都是绿色粉末,长的很像。但迷魂散比迷情散厉害多了!迷情散只是制造幻境,迷魂散却是直接伤害人的神智的!
中了迷情散的人会出现严重幻觉,发一阵疯,但就算不吃解药,等待药效发作过去也就没事了。可中了迷魂散,不吃解药就解不了毒。中毒者不会像中了迷情散一下子就发作那么疯狂,但会让人酸软无力,易困易乏,症状类似风寒,它也会让人出现幻觉,幻听,但它是一点儿一点儿发作的,会一点点地蚕食中毒者的神经,最后让人丧失神智,彻底疯掉。
和迷情散这种恶作剧类的毒药不一样,它是真正要人命的。而且,它的药效比迷情散强几百倍,沾上一点儿就会出事。所以施毒者也需要用白色蜡丸将其封住,不能直接碰触。”
封阙的神色骤然一变,倏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第十一章 意外线索
第十一章意外线索
封阙的神色骤然一变,倏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我骗你干嘛!”我没好气道,心想难怪我额上没有红点,也没有裸奔什么的,原来中的是迷魂散不是迷情散。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惆怅。
迷魂散的解药我倒是会做,只是比较费劲,没个十来天做不出来。要是在平常,这点毒倒也奈何我不得,坚持十天对我来说也不费什么事儿。
关键在于,后天,就是十五了……
原本每个月的这天就很难捱,现在身体里还多了迷魂散这药性极强的破玩意儿……
只怕又是好一番折腾了,我迎风洒泪,长叹一声。
封阙眉头紧锁,面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低头看我:“这迷魂散,你可有解药?”
我回神,惆怅道:“没有,要是有我现在就吃了……”
“你也不会解这毒?”封阙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瞅他一眼,不满地抬起下巴道:“这种小毒怎么可能难倒我!只是这解药费事儿,需要十来天才能做出来罢了。”
封阙愣了一下,而后像是松了口气般,松开了眉头:“那你垂头丧气一副‘我还不想死’的可怜模样做什么!”
我怒道:“因为虽然这毒还要在我身上呆至少十日!虽然它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也会难受痛苦的好吗!”
封阙一下就笑了,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啊,听起来好可怜……”
我恨恨瞪他一眼,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再理他。
“生气了?”封阙似乎在笑,“行了,今日本王放你假,你且好好歇着吧。明早跟本王去一个地方,记得早点起床。”
“不去!”我哼道。
“不去也得去。”封阙霸道地贱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我没理他,身子往后一倒,径自沉醉在了无边的惆怅中。
“苏大夫,你还好吗?”一旁的安荷面露担忧。
我回神,摆了摆手:“没事,让我默默地心碎一会儿就好了。”
“……”安荷呆了呆,似乎有些无措,而后犹豫道,“苏大夫,奴婢……有事要和您说。”
“嗯?”我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示意她说下去。
“苏大夫昏迷的这几日里,奴婢发现了这个。”安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朝我递来。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那脏兮兮的小布袋。
“是大哥的。”安荷踌躇了一下,眼露担忧,“前日,一直与大哥同屋的二狗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它。因他们都晓得奴婢……奴婢对大哥……是以二狗子便将这东西送到我这儿来了,他以为这是奴婢的。”
“何……大的?”事关何清,我一愣,连忙重新撑起疲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接过那小布袋打开,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胭脂盒?”我呆了呆,指了指那外壳已经生锈的胭脂盒看向安荷,“呃,不是你的?”
安荷失落地咬咬唇:“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何清这死小子偷藏女孩儿家的脂粉做什么?
我皱眉,伸手打开那胭脂盒,里面是的胭脂依然红艳艳的,看起来颇为精致,但却诡异地散发出一种腐烂刺鼻的臭味。
“……不应该是香的吗?怎么是这个味道?!”我猛地捂鼻,险些呕了。
“许是放久了吧。”安荷凑过来闻了闻,然后也受不住似的捏住了鼻子,“不过这个胭脂盒到底是谁的呢?大哥又为什么要把它藏在枕头里呢……苏大夫,大哥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
我摇头:“我与他相识多年,亲如兄弟,从未听他提起过什么喜欢的姑娘。”
何清虽与我一般大,但却是个孩子心性的,整日只沉迷于挖人八卦坑人钱财的乐趣中,对情爱之事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我与他交好那么多年,也从未听他说起过认真喜欢的姑娘,顶多也就是就着哪家青楼的姑娘脸最漂亮,哪个姑娘胸大腰细身材最好,哪个姑娘活儿最厉害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猥琐地同我讨论几句罢了。
安荷像是松了口气,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这胭脂盒到底会是谁的呢?会不会……是大哥他娘亲的?”
“不可能,他娘不用这个。”何家是西陲第一富商,他娘可是何家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破烂腐旧的东西。而且就算是他老娘的,他没事儿偷藏老娘的胭脂做什么?又不是心理变态。
“那……那会是谁的呢?大哥又为何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呢?好奇怪……”安荷咬着手指来回踱步。
我盯着那胭脂盒研究很久,半晌才咬着牙冷声道:“也许……不是他自己放的。”
安荷脚步一顿:“不是大哥自己放的?”
“这布袋和胭脂盒上,都有毒。”我闭了闭眼,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什么?!毒!”安荷顿时脸色一白,吓得倒退一步。
“这布袋不是脏了,这些污渍是毒气腐蚀的痕迹。这胭脂盒外头看似绣的东西,也是由毒气冷凝而成的……这腐臭味也是因此而来。”我盯着那胭脂盒,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怒。
“这……您是说,有人下毒害大哥?!”安荷不敢置信地摇头,一下子红了眼圈,“那大哥他现在……!”
“别急,这毒是慢性的,短时间内对人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何大应该没事。”我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绪,伸手拍了拍安荷的肩,但终是没有将何清已死的事儿告诉她。
除了担心她太过伤心无法接受之外,也因为小心驶得万年船。
虽然她表现得那般深情,但我依然不敢轻易相信,因我还不知道何清究竟为何而死。他本就死的蹊跷,如今更是出现了这诡异的带毒胭脂盒,这一切背后仿佛都有个大阴谋,我怕自己一时心软鲁莽,会打草惊蛇。
我不能让何清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抓到杀害他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这就好……”安荷咬咬唇,“苏大夫,奴婢不瞒你,奴婢……一看到这个胭脂盒,心里就很不安。奴婢总觉着它与大哥的失踪有关……所以奴婢才来找你。求求你一定要快些找出大哥的下落,奴婢怕他……他……”
我回神,心里一软:“他是我好兄弟,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查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而且他家人也在等着我的消息呢。你放心吧。”
“那便好……那便好!多谢苏大夫了!”安荷朝我鞠躬,眼里碎碎沉沉的,似有浓稠的担忧,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想她或许已经猜到何清出了事,只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放弃吧。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胭脂盒,心里异常窒闷。
这毒是一种常见的慢性毒,并不是最终要了何清性命的那种罕见毒药。下这毒的人想要何清死,但又不直接下杀手……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他想掩饰什么呢?他,又是不是最后杀了何清的那个人呢?
而且,何清虽未曾学医,但长年混迹在桃花谷,受到了我老娘不少的影响,多少也是懂了些皮毛的。这么常见的毒药,若真的被人放在他的枕头下欲害他,他不可能发现不了才是……
那么何清,到底为什么不处理掉这毒药呢?他是在引蛇出洞吗?
我捧住脑袋,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跌入了一个黑洞,眼前一片混沌。
***
我将何清的小布袋放好,然后挥退安荷,重新滚回了被窝。
胭脂盒这个线索让我惊喜,但也让我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心里越发不痛快,于是我揉着脑袋下了床。
既然此事暂无头绪,就先处理别的事儿吧。
我撑着依然疲软的身子走到案桌前,给苏骥写了张纸条,语气狗腿地询问了封阙所中之毒的解法。
若非我使诈顶替了苏骥,这会儿在这儿给封阙治病的人就是他了。而他既然是奉我老娘的命令来给封阙医治的,手中必定有解毒之法。
一想到我的触碰能压制封阙身上的毒,我就感觉十分不妙,有一种待宰小猪的不安全感。所以还是尽快帮他把身上的毒解了的好,也省的封阙那个贱人时不时地以此压迫威胁我。
我写完纸条,然后打开窗户吹了一声尖细的口哨,一只拇指大的绿色小鸟儿瞬间从远处飞来。
这是我养的信鸟,体型极小速度极快。
“快去吧绿毛。”我将纸条绑了在它的爪子上。绿毛低头轻蹭几下我的掌心,然后如闪电般远去。
我看了看周围,然后放心地关好窗,回到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晨。
第十二章 一同出府
第十二章一同出府
翌日一大早。
封阙亲自前来挖醒了我,说是要带我出门一趟。
“我不要!我是病人!我需要休息!”我死死地抱着被子不松手,十分不满地瞪着封阙。
我都中毒了还这般无情地剥削我!简直就是冷酷残忍暴虐冷血草菅人命的恶主!
“行了赶紧的,本王没时间和你耗。”封阙扫我一眼,“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一怔,而后一把从床上跳了起来,喜道:“成交!”
封阙鄙夷:“……节操何在?”
我厚颜无耻地答道:“老娘肚里。”
封阙:“……”
难得占了一回小上风,我忍不住冲他露出一个得瑟的笑容。
“话说,我们要去哪儿啊?”我一边传外衣一边问封阙。
“月华公主府。”
“啊?”我一愣,而后激动道,“那个传闻中和你……呃,就是那个你姑姑月华公主?”
封阙皮笑肉不笑:“苦瓜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嗯?”
我连忙做飘渺沉醉状:“传闻月华公主仙姿佚貌,美丽无双,小的对她仰慕已久,一直十分期待见到她!”
封阙深深地看我一眼,突然微微勾唇:“就会贫,动作快点!”
“这不快好了嘛……我们一会儿是做轿子去吗?”我随口问道,一边接过一旁安荷递来的毛巾随便洗漱了一下。
封阙淡淡挑眉:“又不是大姑娘,要什么轿子。骑马去。”
我动作一僵,扭头怒视他,却又顾忌着身边的安荷说不出话来。
明知道我是个大姑娘还说这种话,你几个意思啊混球!
“骑马就骑马……”我不满地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背着手慢悠悠地跟着他晃出了门。
虽然我现下身子疲软不适虚浮无力,但我知道他既然已经决定,便不容许我反抗。横竖我也没指望他真的对我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所以不如省点口水省得一会儿口渴。
封阙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为何又弯了弯唇。似乎是在得瑟,又似乎是透过我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那笑看在我眼里显得异常欠虐,于是我忿忿地瞪他一眼,率先迈出了王府大门。
大门口,黄瓜已经牵着一白一棕两匹马在那候着了。
一见到一脸蔫菜的黄瓜,我的眼睛又忍不住一亮。
“早安啊黄瓜!”我一脸善良地冲他挥挥手。
黄瓜复杂地看我一眼,却没像往日那样一见我就别过头,只是哼唧一声道:“……嗯。”
“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我笑眯眯地凑上去。
黄瓜小脸一抖,痛苦地闭了闭眼:“你……你离我远些……”
自我顶着这张脸出门以来,我已经被人嫌弃成习惯了。是以我点点头,宽容善良地退后了一步。
黄瓜睁眼看我,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
我有些好奇,刚欲上前深入调/戏一番,封阙便已经走过来,一个翻身跃上了白马的背。
“快上马。”
“哦。”我慢吞吞地转头,慢吞吞地扫他一眼,慢吞吞地走到那匹棕色的马身边,慢吞吞地开始往马背上爬。
“……你不会骑马?!”半晌以后,封阙揉着额角,一脸漆黑地看着我。
我丢给他一个既无辜又冷傲的眼神:“爷从来只坐轿子或马车。”
因为某个原因,我从小就特别怕疼。七岁的时候,我老娘要教我骑马,结果我刚被我老娘丢上马背,坐都没坐稳,就被那狂霸酷拽的小畜生给摔了下来。
当时,我卧在地上捧着摔疼的脑袋嚎了整整一天,哭得小脸煞白嘴唇青紫,给我老娘整的险些崩溃。
从那之后,我娘就再也没教过我骑马。她说她怕我没把自己摔死,反而先把她给嚎聋。
“……”封阙额角狠狠一抽,什么话也没有再说,直接不耐地弯下身子勾住我的腰,将我甩上了他的马。
“哇啊呀——”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
“不许碰到本王,要不然……你知道后果!”封阙扭头瞪我一眼,然后猛地挥鞭,带着我飞了出去,“驾!”
我哆嗦了一下,飘渺无神地点点头,然后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别抱那么紧!”他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