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连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啊!”
封阙的身子猛地一颤。
然后他突然低头,狠狠咬住了我的手。
“啊——你你你属狗的啊?!”我吃痛尖叫,一把推开他,却见他重新瘫倒在地,泪流满面……
我呆了呆,这才想起他那不能触碰女人的鬼毛病。
“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咯咯咯谁让你嘴贱说要杀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你看吧,自作自受了吧?遭报应了吧?”
封阙脸色乌黑,狠戾地瞪着我磨了磨牙:“还笑?看来,本王咬得不够重嗯?!”
他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来自己被他狠狠啃了一口的事儿。笑容一僵,我左手握着右手猛地跳了起来,忍不住咆哮:“嘶——好痛!你你你……混球混球混球!”
先前幸灾乐祸的时候没感觉到疼,如今他一提醒,被咬伤的地方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我哭丧着脸嗷嗷叫,从小到大就特别怕疼的人是很脆弱的好吗!
这回轮到封阙在一旁心情舒爽地棒打落水狗了:“哎,不知道是谁自作自受遭了报应啊!嗯,真是上天有眼……”
我甩着手飙着泪怒瞪他:“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们俩现在是两败俱伤好吗!”
你又不是赢家,你得瑟个什么劲儿啊?
是不是脑残!是不是!
封阙抹泪,冲我阴森一笑:“放心吧,本王从来不打败仗不吃亏……咱们,来日方长。”
我后背一凉,想也没想,又扑上去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再说!再说我让你一辈子都这么梨花带雨软趴趴地过!”
“……”
封阙的脸瞬间黑如锅底,眼角又一阵热泪奔涌而出……
第八章 没有天理
第八章没有天理
我和封阙最后是因为景嬷嬷的出现而冷静下来的。
正当我掐着他怒吼,他咬着我流泪,彼此像疯了一样互殴的时候,景嬷嬷端着糕点一脸喜庆地推门而入。
老太太先是惊得向前踉跄了一步,而后便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某处久久不能言语。
我和封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齐齐大叫一声分了开。
封阙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耳尖微微发红。
我也忍不住尴尬地烫了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说不出话来。
“嬷嬷,本王……”许是气氛太过诡异,封阙猛地咳嗽了一声,欲打破寂静。
“哎?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哪想老太太却突然双手捂眼大叫一声,而后飞快地转过身,拽着她身后满脸惨白的黄瓜,无比喜庆地跑掉了。
一边跑还一边喜气洋洋地大吼:“你们继续、继续啊!哈哈!哈哈哈!哎呦黄瓜你看,他们年轻人就是这么奔放……”
我呆若木鸡,半晌忍不住抖了抖,小心翼翼地问封阙:“你……你莫非……真的喜欢男人?”
封阙闻言,又怒了,射向我的眼神冷厉如刃:“滚!”
“那景嬷嬷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她好像很开心看到我们俩……呃……”我老脸一红,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右手抓着他屁股瓣儿死命揉掐的场景。
封阙的脸猛地一黑:“再说剁手!”
“那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好意思地低头,心里却想着他的屁股这会儿应该已经紫了吧,方才我可是狠了心往死里掐的……
“……谁、信!”封阙阴着脸恨恨瞪我一眼,而后抬手抹了一把脸,有些疲惫地站了起来。
“你你你站那别动!不许过来!”我见此,连忙指着他大吼道。
封阙甩了甩手臂,狠狠剜了我一眼:“凭、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碰你了!手酸……你、你也不想再哭了吧?我瞧你再哭下去要脱水了……”
“……”封阙脸色又是一青。他阴森地瞪我一眼,然后有些脱力似的地扶着床沿坐了下来,“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本王看见你……杀、无、赦!”
我有些委屈:“王爷,我真不是故意掐你屁股的!真就是个意外啊!再说你不也对我又咬又搂占我便宜了么,咱俩这也算扯平了吧……”
虽说他的屁股捏起来手感极其不错,但我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也不可能刻意偷袭他的臀部啊!他怎么能不相信我!
“占你便宜……”封阙嘴角抽搐几下,脸色漆黑一片,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点崩溃的样子。
我不满地看着他。怎么可以把嫌弃表现得这么明显,就算貌丑,我也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啊!
突然,封阙猛地皱眉,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我:“你……不想滚是吧?”
“嗯嗯嗯!”当然不想啊,要是这会儿真被赶出安清王府,再想进来就难了!
“好,本王可以让你留在王府。”
他说的干脆利落,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点发毛。
“这么爽快,你……你有什么阴谋?”别说什么自己突然良心发现之类的屁话,因为我一定不会信的!
“没什么,”他突然微微勾唇,笑容诡谲,“只是意外发现了苦瓜的作用。”
我一愣:“啥?”
封阙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就像举着杀猪刀的屠户打量着待宰的猪:“苦瓜难倒没发现么,本王的恢复时间变短了很多呢……不知道,是不是和苦瓜一直贴着本王有关嗯?”
我闻言大惊,回想了一下,竟确实是这样。比如方才,从景嬷嬷来到我放开他,到景嬷嬷欢呼着离去,不过片刻的时间,他就已经不再流泪,能动能起来了!与先前相比,几乎可以说是快了不止百倍!
“我……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咚咚作响,额上猛地冒出两滴冷汗。
“你说呢?”他惊异而又诡谲地看着我笑,“看来苦瓜对本王来说,真的是很特殊啊!不止对本王的影响不若别人大,竟还能用身子治愈本王的多年顽疾……”
我心头一颤:“不不王爷,王爷!这肯定是错觉!错觉!我是人又不是药,怎么可能有治病的作用呢!”
难倒是和“那个”有关?我心里有些发慌。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中的岂不是就是……!
我被自己的念头惊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
“是不是错觉,剖开研究研究不就见分晓了么?”他淡淡挑眉,“苦瓜一定不会怪本王吧?你既是大夫,应该最能理解一个久病之人对健康的渴望才是……”
“我我我……王爷,王爷!”他的眼神让我背后一凉,汗毛根根竖起。我立马蹦离他三尺远,“王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一定马上回去翻医术给王爷找出治疗方法!咱们不玩这种草菅人命的游戏好不好……”
理解个粑粑啊!你要宰了研究解药的人是我啊混球!
封阙只是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
我抖了抖,有点崩溃。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捏着他的把柄占了一小点优势,这还没捂热呢,老天居然就帮着他倒打了我一耙!硬生生把他的把柄变成了我的弱点!
有没有天理!这人生还能不能快乐地玩耍下去了!
“不必辛劳了,本王是个喜欢讲效率的人,既然苦瓜的身子对本王身上的毒有神奇的压制作用,不如……”
“等等!毒?”他还未说完就被我一脸惊诧地打断了,“王爷是中毒,而非生了怪病?!”
其实我知道他是中毒而非生病,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首先必须要不动声色地转移敌人注意力!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封阙不再露出吓人的笑,稍稍恢复了正常:“不是毒还能是病么?这世间哪有这么弱智的病!”
我更加严肃:“当然有啊,我就见过!我曾经有个病人就是这样,他一见到女人就会眼睛疼。”
封阙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还真有?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成功转移了的敌人的关注点!我大喜。而后继续一脸深沉道:“……出家做了和尚。”
封阙蓦地弯唇,嘲笑我:“本王的苦瓜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竟没将他治好?”
本王的苦瓜……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抖了一抖:“我找到治病的法子了!可他后来反悔了不让我给他治。”
“嗯?为什么?”他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
“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寺院里的年轻住持!为了与他朝夕相处,那混球竟不惜遁入空门,连病也不治了!说什么身有顽疾更能让住持心生怜惜……”说到这事儿,我是真的有些郁闷了,“简直就是神经病啊!亏得我为了给他治病,夜夜翻医术不说,还上山下海地给他采药,弄得自己满身伤!”
我倒没骗封阙,这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事儿确实让我记恨好久。
那奇葩病人名唤曹宝,是个落魄书生。“草包”他爹是我老娘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老娘放话让我一定要治好他。因为他那病罕见古怪,前所未见,我见猎心喜,便答应了。为了给他治病,我翻遍了医术,费尽了心思,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将研究出了治病方法。
可万万没想到,那草包却早已在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中扭曲了性向,成了断袖,最后更是临时发疯,说什么要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不顾老父劝阻,毅然地将我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药丢入了粪坑,然后跑去寺院剃度,做起了多情和尚!
简直不能再可恶!
我当时恨得一脸血,冲到那寺院里给他一顿好揍,然后在草包“住持弟子身上好疼呜呜呜”的撒娇低泣中扬长而去。
噗。
封阙突然乐出声,笑容如花朵儿绽放,该死得好看。
我可耻地咽了咽口水,而后幽幽地扫他一眼:“幸灾乐祸非君子所为!”
封阙笑了好久,最后揉着脸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着你认真乖巧地娱乐了本王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只是苦瓜可要记好了,本王没什么耐心,你可要动作快些。若你迟迟查不出本王所中何毒,做出解药来,本王可就拿你这个现成的解药开刀了。”
“嘎?”我一呆,有些不敢置信。他能这么简单放过我?
第九章 趁人之危
第九章趁人之危
“怎么?不乐意?还是你希望本王现下就叫人进来,将你拉去宰了做解药?”封阙一脸舒爽,显然深深沉醉在“棒打落水狗的滋味,就是这么酸爽”这种扭曲变态的心态里不能自拔。
我回神,连忙挤出谄媚谦卑的笑:“不不不!王爷英明!王爷威武!王爷宅心仁厚!”
我被自己恶心得想吐他一脸。但如今形势大变,先前用来威胁他的把柄突然间通敌卖国,对我反戈一击,投入了敌人的怀抱,成了敌人威胁我甚至要我小命的理由,我便是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暂时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说着违心之论,向这万恶的皇家奸贼妥协。
我老娘常说欺善怕恶乃人之常情,见风使舵乃人之本性,让我无需以此为耻。
我深以为然。
封阙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这才乖。知道自己先前犯了什么错不?”
我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努力展现自己浮夸的演技:“在下不该胆肥掐王爷玉臀,也不该顶撞王爷惹王爷不高兴呜呜呜……”
“玉臀……”封阙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地扫我一眼:“……行了,鉴于你认错态度不错,本王决定轻罚。嗯……罚什么好呢?”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试图展现姑娘家的柔美娇弱。
“这样吧,就罚你在未来半个月里,把府中的夜香倒干净吧。”
我猛地一口血涌上喉头,这叫轻罚?!你怎么不去死啊混球!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有意见?”许是我一脸怒色太过明显,封阙冲我丢来玩味的一眼。好像在说“不想去倒夜香?那正好,剖了研究解药吧”……
“我做……”我艰难地吞下呕上心头的血块,正要回话,却蓦地感到屁股一痛。
“啊!”我一声惨叫,猛地转过身去,却见自己臀部位置的衣裳上青绿一片。
封阙被我吓了一大跳,脸一黑:“又鬼叫什么?”
“王……王爷……”彼时我什么叛逆不满的情绪都没了,真的只剩下了想哭的冲动,“你……你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衣裳?”
“脱衣服?”封阙惊了一下。
“是、是啊……”我僵着身子不敢动,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头晕了,“就这外袍……拜、拜托了!”
“为什么?”他挑眉,而后饶有兴趣地起身走了过来。
“我……”我指了指屁股上的青绿色粉末状物,吞了吞口水,“这个……屁股好痛……好像、好像沾到迷情散了!”
“迷情散?什么东西?哪来的?”看到我屁股上的绿色粉末,封阙一愣。
我欲哭无泪,没有说话。
还能是哪儿来的?肯定是我们俩方才激烈扭打的时候,从我的袖子里掉出来的啊!
一瞬间,我无比想剁了自己的手!
叫你没事儿就放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在身上!叫你招惹封阙和他打架!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活该啊!
“你……你先帮我把衣裳脱下来,我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啦!”刺痛感越来越强,我几乎要掉泪了。
迷情散是我老娘研究出来的一种恶作剧性质很强的毒药。中毒者会神志不清,行为极端异常,经常把自己幻想成狼啊老虎啊之类的野兽,并做出丧心病狂的诸如裸奔之类的事儿……
这药药性很强,只要衣服上沾上一小点,便能通过腐蚀衣物渗透进人的身体。但它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只要即刻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解药此刻就在我的衣服里,但要命的就是我现在不能动弹!因为动作幅度越大,它渗透得越快,中毒也就越深……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吃下解药,就已经失去神智了。所以现在只能赶紧把这沾了毒粉的外衣先处理掉再吃解药。
“这是毒药?”封阙猛地皱眉,然后抬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地方。
“是啊毒药啊!你快点帮我把衣服脱了啊!要不我真的毒发身亡王爷你就一辈子抱不到香喷喷滑溜溜的女人了啊!”我忍不住冲他咆哮,心里开始哆嗦。
我曾分别给一个采花贼和一个强盗喂过这药,结果那采花贼接连三天光着身子披着头发,在月黑风高的夜里爬上屋顶,对着月亮嗷嗷嚎叫。而那强盗……
见到街上的小母狗就冲上去压倒,然后疯狂地耸动屁股这种丧心病狂的反应……
简直不能再说下去!
如果封阙再不赶紧帮我脱了外衣,等一会儿毒粉完全渗透进皮肤,我就很可能像那两人一样……
苍天啊!不管是望月裸/奔还是对狗发情,我都完全接受无能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苦瓜如何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呢?”封阙深深地看我一眼,而后露出一个贱笑。
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最终却只能哆哆嗦嗦地妥协:“苦瓜以后……任凭王爷差遣……行了么?”
彼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上述那种丧心病狂的场景发生!
因此,我慌不择路,在封祸水的趁火打劫之下,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承诺……
封阙满意点头:“若有违此言,就……嗯,烂半个屁股吧?”
我一口鲜血憋在胸口:“……为什么是屁股,还是半个?!”
封阙淡淡挑眉:“你有第二张脸可以烂吗?至于为什么半个……苦瓜难倒不觉得一半好的一半烂了比全烂了更有美感么?”
太毒了!太毒了!你这个猥琐邪恶的神经病!丧心病狂的脑残!还美感……你怎么不去死啊!大变态!!
我气血翻涌,险些呕血身亡。
“不答应?那本王走了。”封阙作势要走。
“别!”我大惊,又想到那两人的下场,终是银牙一咬,哆哆嗦嗦地妥协了:“半个就半个!我、我发誓……若……有违此言,就烂半个……屁股……”
不就是听从这个混球的吩咐么,总比神志不清去做禽兽不如的事儿好!
封阙这才满意一笑,飞快地拽着我的外袍用力一扯,丢到了一旁。
危机解除,我顿时松了口气。可没想下一刻,却是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那一刹那,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擦他大爷的我这毒誓白发了?!
***
我再次醒来,已是好几日之后了。
“苏大夫,您醒了?奴婢马上去叫王爷!”我刚抖了抖眼皮,耳边便响起了安荷惊喜的叫声。
“给我……”我艰难地发音,“……一杯水……”
喉咙火辣辣的疼,我费力地扭头一看,却见房里空荡荡的,鬼影都没留下半只。
……姑娘,为什么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走?!我需要你啊!!
我默默流泪,继续挺尸一般躺了半晌,可安小妞就如滚滚东流水,始终没有再回来。
我疼得受不了了,最终只能自强不息地强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艰难地爬到桌子前,抱住水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往口中灌猛了好几口凉水,喉咙这才不疼了些。
怎么感觉睡了很久似的……我敲敲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电闪火光之间,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事儿。
我去啊迷情散!
我骤然脸色大变,喉咙一痒,忍不住猛地呛了一下,口里含着的最后一口水直直地喷回到了水壶中。
……我……我该不会真的失去神智做出了半夜裸/身对月嚎叫,或者弓虽奸街上小母狗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吧?!
我被自己吓得不轻,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我连滚带爬地冲到梳妆台前,捧起镜子就往里头猛看。
……咦?!咦咦咦?
竟然没有!
我努力地无视镜子中那张丑绝人寰的脸,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额头。
中了迷情散之后,眉心中央会留下一个喜庆的红点,服下解药七日之后方能自行消去。
可我额上怎么没有那红点呢?
我呆住,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就在我捧着镜子沉思的时候,东流水安荷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封祸水。
“苏大夫,王爷来看你了。”
我回神,还未说话,封阙便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指着我手中的镜子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对镜贴花自我欣赏吧哈哈哈……”
第十章 劫后余生
第十章劫后余生
我回神,还未说话,封阙便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指着我手中的镜子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对镜贴花自我欣赏吧哈哈哈……”
“……”我默默地将镜子反扣在桌上。
对于如今自己这长相,我确实找不到理由怒斥他恶意嘲讽不厚道。
因为便是连我自己看了,都有一种胃里一反,恨不得冲上来狠狠挠几下的冲动……
许是见我难得乖顺没有顶嘴,封阙心情不错,自顾自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还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过来,有事儿同你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口饮尽茶杯中的水,好似很舒爽的样子,蓦地想起了自己方才一口水倒喷回水壶中的事儿……
于是我无法遏制地疯狂大笑了起来。
封阙:“……”
安荷:“……”
彼时我身子还有些疲软,这么一笑,直接就揉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但我完全停不下来,因为这种误打误撞暗算了坏蛋的感觉真是非常的酸爽!简直不能更棒!
封阙揉着额角,满脸复杂的看着我:“难倒毒还没清,影响到脑子了?”
安荷也满脸担忧:“王爷,要不奴婢再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谢、谢啊……我好得很……”
封阙鄙夷:“像个弱智一样无故疯笑叫好得很?”
不是无故好吗,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一抖,又想笑了。
“……算了,既然没疯就赶紧给本王起来,本王有事要问你。”封阙瞪了我半晌,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
安荷走上前,将仍在闷笑的我扶了起来,回到床上坐下。
“你退下吧。”
“是,王爷。”安荷担忧地扫我一眼,而后乖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