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陶醉着，窗边的美人忽然抬头看了过来。见是他，顿时眉眼柔和地笑了起来：“回来了？”
“嗯！”快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腰，陆季迟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点好吃的好玩的，然后故作神秘地让她猜，姜姮习惯了的同时也养成了同样的习惯，是以听了这话，她只歪了一下头，笑眯眯地说：“我今日也出门了，殿下先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呀。”
付出的心意收到同等回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陆季迟心花朵朵开，搂着她重重亲了两口：“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说答案？”
姜姮好笑，却也没拒绝：“好。”
“一、二、三……百香梨花糕！”
“百花梨花糕。”
后面五个字，两人异口同声。
“你……”陆季迟愣了愣，嗷的一声惨叫，“你竟然也买了这个！那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下午去看阿茹了，回来路过百味阁的时候听说新出了一种梨花糕，味道很好，就买了几块带回来给你尝尝。”姜姮倒不怎么意外，笑吟吟地解释说，“至于惊喜，怎么会没有？我那些是买给殿下的，我还没尝呢！”
骆茹前年嫁给了林笙，前些天刚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她这一胎怀相不好，险些难产，是咬牙硬挺过来的。姜姮很担心，这几天时不时就要去看看她。
虽然知道她肯定在百味阁尝过味儿了，但陆季迟一听这话，还是高兴了起来：“也是，就算尝过了，你自己买的跟我买的味道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姜姮忍着笑点头：“那是自然的，殿下买的，必定更好吃。”
陆季迟顿时就满足了，从背后拿出那两包糕点放在桌上，殷切地看着她：“那你快尝尝！”
“嗯，不过就快吃晚饭了……说到这，殿下不是参宴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微风吹来，卷着她的头发飞了起来，陆季迟下意识抬手拂过她的脸，将那缕发丝勾回她耳后：“哦，没什么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姜姮却一下顿住了。
一丝若有似无的陌生幽香随着他的手，拂过了她的鼻尖。
第120章 番外三
番外三：三年后（三）
陆季迟没发现她的异常，说完打开那糕点的包装，捏了一块咬住，眼神暧昧地送到她唇边：“吃一点先？”
姜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半晌才凑过去咬了一口。
陆季迟嘿嘿一笑，顺势就要亲上去，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
看着咬着半块糕点，茫然无辜望着自己的青年，姜姮慢条斯理地吃掉另外半块，撑着他的胸膛微微一笑：“今晚殿下去书房睡吧，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陆季迟愣了愣，惊得嘴里的半块糕点都掉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似笑非笑地说完这话后，姜姮就推开他起了身，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陆季迟搂住腰扯回了怀里：“你生气了？为什么？”
姜姮顿了一下，看他：“殿下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了么？”
陆季迟果断摇头：“没有啊！”
“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季迟：“……你要是没生气，为什么要赶我去睡书房？”
姜姮语塞，半晌才动了动唇，笑容不变地别过眼睛：“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了不行么。”
“自然是行的，你说什么都行，只是总得要个罪证才能判刑不是？”陆季迟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道，一边飞快地在脑子里回忆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只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
女人心，海底针啊海底针。
不过就算海底针他也喜欢，又想到成亲以来她从没让自己睡过书房，也没有与自己发过脾气，陆季迟心里就紧了一下——这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很严重啊！
明明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想着方才那丝不属于自己的香味，姜姮心里还是莫名烦躁极了。她不着痕迹地拧了一下眉，对自己这诡异的心情有一丝不解，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头绪，陆季迟的吻已经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好姮姮，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一边胡乱亲她，一边无赖似的拱着她的颈窝。
姜姮痒得直躲却躲不开，咬着唇挣扎半天，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你放开我！”
陆季迟咬着她耳朵哼哼：“那你说不说？”
“你……”姜姮拿他没辙，只能偏过头，重复地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季迟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刚才她好像就是问了这句话之后就不高兴了。
可，为什么呢？
难道……
“你知道了？！”
看着一下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吃惊的青年，姜姮心里那股无名的燥意顿时更加旺盛了几分。她垂下眼睛，也不知怎么就开了口：“我早就说过，如果哪日你看上了别……”
“瞎说什么呢？！”陆季迟看着明显有些不对的媳妇儿，顿时就也顾不上惊诧了，忙抱着她坐好，飞快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哪里还看得进去别人？那舞女刚要靠过来我就躲开了，根本没让她碰着！你若是不相信，我这就让人去叫齐彦或者其他在场的人……”
姜姮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陆季迟担忧地看着她，语气轻柔，心里却是把那搞事的二愣子吊起来往死里抽了一顿，“跟我说说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明明他已经解释了，明明她也是相信他的，但姜姮心里还是闷闷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想起今天在诚意伯府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她顿了一下，无声叹道，“也许是最近有点累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累了？”陆季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今天去诚意伯府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姜姮一顿，摇头：“没……”
陆季迟放开她站了起来：“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自己去问林笙。”
姜姮哭笑不得，伸手拉住了他：“不过是听了几句闲言碎语，真的没什么。”
闲言碎语。
陆季迟眼神一沉，心里有数了：“又是哪个长舌妇在你面前多嘴了？爷这就叫人撕了她的嘴！”
他很少生气，印象中，每次生气似乎都是为了她。姜姮心头微动，那些沉沉的郁气像是被风吹过，又莫名其妙地散了开。她扬眉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拉回座位上，整个人靠过去依偎在了他怀里。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只是他们也没有说错，这都三年了，我还是一无所出，万一……”
她并不是杞人忧天的人，对于三年未孕之事虽然在意，但也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情绪波动这么大过。陆季迟有些担心，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打断她的话道：“万一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孩子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时间到了，他自己就来了。如果一直不来，那说明他跟咱们无缘，既然无缘，又何必强求？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这是个子嗣大于天的世道，便是心中豁达如姜姮也做不到对这一点毫不在意，偏他却说，只要有她，即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姜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鼻尖酸涩异常，忍不住就红了眼睛。
“傻姑娘，”陆季迟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孩子这事儿我真的不在意……”
姜姮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最近莫名地多愁善感了许多，明明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时候，她竟也变得这样矫情了？
“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乖。”陆季迟心疼坏了，抱着她又亲又哄，眼中全是怜惜。
“我没有生你的气……”许久，姜姮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鼻音，“也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说不出来的有些烦躁。”
这显然是压力太大了。
陆季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发愁，摸摸她的脸说：“那晚上还赶不赶我去书房睡了？”
姜姮抬眼看他，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又明又亮，荡着浅浅流转的波光。
陆季迟被她这难得娇弱可怜的样子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握紧她的腰，嘿嘿笑了起来，“其实孩子这事儿你不用发愁，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咱们平时多努力努力，它老人家总会眷顾一二的。”
姜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整个人凌空而起，紧接着就被人抱着快步走向床榻，重重压在了上面。
“你……”她不知怎么就有些想笑，抬脚轻踢了他一记，嗔道，“我饿了，我要先吃饭。”
“嗯，为夫这就喂饱你。”陆季迟坏笑一声，整个人压了下来，却不想就在这时，姜姮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他吐了出来。
“……！！！”
陆季迟惊呆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卧槽我刚刚说的话这么恶心的么！居然把媳妇儿都恶心吐了！
当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跳起来扶住了她，“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姜姮连连干呕，摆着手说不出话来。
“太医！来人！快去传太医！”
陆季迟一阵大吼，没多久，太医匆匆而来。
“怎么样了？王妃没事吧？”陆季迟紧张地在床边绕来绕去。
太医没说话，细细地给姜姮诊过脉后，露出了喜庆的笑容：“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王妃这是有喜了！”
有喜……
陆季迟呆住了。
姜姮也呆住了。
许久，两人才对视一眼，齐齐瞪大眼道：“你说什么？！”
***
姜姮月事向来不大准，因此怀孕两个月了竟都没有发现。
确定她会胡思乱想，心绪不定，都是因为压力不小又怀了孩子之故，陆季迟就放心了，送走太医后在院子里来回绕了三圈，冷却了一下激动异常的心情，这才同手同脚地回了屋，在床边坐了下来。
姜姮已经消化完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了，正忍笑看着这新鲜出炉的傻爹爹，连日来的压力与不快一扫而空。
“姮姮……”青年在床边坐下，烛光下，一双漂亮的眼睛亮得逼人。
“嗯？”
“我们……”视线转到她平坦的腹部，陆季迟忍不住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有崽子了。”
……崽子什么的，姜姮差点呛到：“是孩子。”
“嗯！崽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听不见媳妇儿说什么的晋王殿下兀自傻笑着说。
姜姮：“……”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莫名湿了眼眶。
他说只要有她，哪怕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可她知道他其实是很喜欢小孩的，不过是不想叫她难过，所以甘愿舍弃了孩子罢了。
就像她，其实她并不是非要成为一个母亲，不过因着孩子的父亲是他，所以才有了无限期待。
一个长得像他也像她，融合了他们俩的生命和血脉的孩子……
只是想想，姜姮的心就软成了一滩水。
“殿下，若是男孩就名为续，若是女孩就名为期好不好？”
还在傻笑的晋王殿下：“好，你说的都好！”
姜姮笑出声，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腹部，含泪的双目弯成了月牙儿。
愿君心似我，永续不断，万年为期。
第121章 番外四
番外四：陆续的烦恼
晋王府的小世子陆续最近心情不大好。
原因倒也简单——他父王，大周朝的晋王殿下，不让他和他母妃一起睡了。
前几天刚满四岁的陆小世子很不开心，母妃身上香香软软的，他最喜欢趴在母妃怀里睡觉了，可父王非说他已经长大了，要他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屋，还吓唬他说一直和父母一起睡的孩子会长不高。
可他问过太子哥哥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这样了？你看看你身边这么多人，除了刚出生的小娃娃，谁还跟自己的爹娘一起睡？”
看着毫无形象地蹲在自己面前，神色一本正经的陆季迟，陆续瘪着小嘴哼了一声：“你还忽悠我！太子哥哥都说了，你不让我跟你们一起睡是因为……”
皇长子陆明生，一年前得封太子，外表似其母，内里似其父，小小年纪就一肚子黑水，令人无法招架。听到他的名字，陆季迟顿时就警惕地竖起了眉毛：“是因为什么？”
陆续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脸不高兴：“不告诉你，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那腹黑的小狐狸到底跟他儿子说了什么！
戳了戳小家伙手背上的肉窝窝，陆季迟冲他挤挤眼：“你告诉父王，父王用好东西跟你交换。”
陆续有点儿心动，但还是没吭声。他现在可生气可生气了！最少要三天……不，十天不理这个臭父王！
陆季迟换了个姿势，耐心地说：“你看，你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那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哪儿骗了你吧？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咱们家陆小公子赔礼道歉呢？”
他这倒霉儿子也不知随了谁，自打出生之后就格外粘妈，尤其是三岁之前，简直就是块牛皮糖，一会儿见不着姜姮就要哭。偏他这哭法不但不惹人烦，还格外招人疼，那捏着小拳头抽抽搭搭冒着泪花儿的样子，叫上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想投降。
因着这个，他和姜姮这些年的夫妻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不是要等这小家伙睡着之后躲到外间去做，就是做到一半被他的哭声打断什么的，简直就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如今这小崽子好不容易长大了一点，没那么爱哭了，陆季迟哪里还能忍，前些天一给他过完四岁的生辰就拉着他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并表示你该一个人睡了。
陆续不愿意，当场就小嘴一瘪，眼中泛起了泪花。
小家伙五官肖似姜姮，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陆季迟差点就举手投降了，可想着未来的性福生活，他到底是硬下心肠，不容置疑地下了决定，并亲自送小崽子去了他的新窝。
陆续先是哭闹了一场，发现没用之后就不哭了。
虽然每次他一哭陆季迟和姜姮都心疼得不行，但两人从不会因为心疼就纵着他——小孩子聪明得很，若是发现自己哭一哭就有用，日后必定会养成遇事就哭闹的恶习。
这世界又不是围着他转的，家人心疼他的眼泪愿意宠着他纵着他，外人可不会。因此曾经好几次哭哑了声音，却始终没能得偿所愿的陆小世子渐渐地也就明白了：遇到小事他哭一哭可能有用，遇到大事就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吧，再想别的办法就是。母妃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像小姑娘似的，一遇到困难就掉眼泪，会被人嘲笑的。
陆续不想被人嘲笑，所以发现哭泣没用之后就抽抽搭搭地爬上了陌生的床，盖上了陌生的被子，在他父王坚硬的，不那么好睡的怀抱中假装睡着了。
等他父王走了之后，他就飞快地下了床，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跑回了主屋。
他是去找他母妃做主的——父王最听母妃的话了，若是母妃愿意留下他，父王就是再不高兴也会同意的。
然而他刚跑到主屋门口就被月圆姑姑逮住了。
月圆姑姑说父王和母妃正在忙，他不能进去打扰他们。
陆续不信——晚上明明是睡觉的时间，父王和母妃能有什么好忙的？月圆姑姑分明是帮着父王欺负他呢。
平时最疼他的月圆姑姑也不肯帮他了，陆续难过极了，含着两泡伤心的泪水被月圆抱回自己的屋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起了床去找他母妃，想找她做主。可一进门，母妃就抱着他亲了两口，夸他真勇敢，竟敢一个人睡觉了！
陆续被她亲得有点儿蒙也有点儿羞涩，难道……难道一个人睡是很厉害的事情吗？
“当然是很厉害的事情，这是阿续长大了的证明呀。”
看着母妃欢喜的笑容，陆续挠着耳朵犹豫道：“可是……可是我还是想跟母妃一起睡。”
“可是继续跟母妃一起睡，阿续就长不大了，阿续不想长大么？”说话的是他那狠心的父王，陆续生他的气，不大想理他，瘪了瘪嘴没说话。
他当然想长大，可是他更想跟母妃一起睡。
只是母妃显然和讨厌的父王一样，希望他能一个人睡……
陆续说不出的难过，蔫头耷脑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早上进宫给皇祖母请安的时候遇见太子哥哥，才知道父王之所以不让他继续睡主屋，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为了让他快点长大。
他生气极了，暗暗发了誓不理臭父王了，可眼下一听……父王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小家伙陷入了纠结，陆季迟趁机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声音小小地说：“你告诉父王，父王今天就瞒着你母妃，多让你吃两块糖糕。”
陆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四块！”
……小崽子居然学会讨价还价了！陆季迟顿时就乐了：“三块，不能再多了，再多该上火了，到时候你母妃一生气，你就再也不能吃糖糕了。”
陆续皱着漂亮的小眉头想了想，勉强道：“那好吧。”
“我儿子就是乖！”陆季迟嘿笑着亲了他一口，“所以你太子哥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想到这事儿，陆续又有点儿不高兴了，瘪了瘪小嘴巴说：“太子哥哥说，你和母妃是想给我生个妹妹，所以才不让我跟你们一起睡的。”
“！”陆季迟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可是你们生妹妹就生妹妹呗，为什么不能让我看？我又不会像秦大哥欺负秦小二那样欺负她！”陆续背着手，小大人似的幽幽叹了口气，“我又不是那样不懂事的人。”
陆季迟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们家陆小公子这么懂事，父王哪儿会担心这个！”
“那是为什么？”陆续委屈地红了眼睛，“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们一起睡了？”
因为生妹妹的过程少儿不宜。
陆季迟抽着嘴角挣扎半晌，挤出了一句话：“这事儿等你长大以后娶了媳妇儿，你媳妇儿会告诉你的。”
陆续茫然：“媳妇儿？”
那是什么，好吃吗？
“对，就像你母妃是我媳妇儿一样，你以后也会找到自己的媳妇儿，然后她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陆季迟硬着头皮胡说八道，“至于父王，不是父王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父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要是不相信父王的话，也可以去问你母妃或者其他任何人，他们肯定都和父王一样都答不上来。”
陆续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有点相信了：“那……真的只有我以后的媳妇儿能答得上来？”
“真的。”陆季迟说着赶紧捏了块糖糕塞他嘴里，再问下去他可招架不住了！
陆续咬着他最喜欢的糖糕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姜姮从外头回来了，小家伙眼睛一亮，从陆季迟怀里往下一滑，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母灰！”
陆季迟：“！”
傻崽子你嘴里还咬着偷吃的东西呢！
“这是什么？”
看着突然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嘴巴的母妃，陆小世子顿时就惊恐地呆住了。
姜姮被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逗笑，弯腰捏了捏儿子雪白的脸蛋，收了笑意道：“说了不许偷吃的，又忘了？”
陆续转头就往陆季迟怀里扑。
父王救我！救我的糖糕！
陆季迟飞快地接过他揣到身后，冲媳妇儿连连干笑道：“哈哈，阿续今天特别乖，我那什么，就另外奖励了他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行！”看着已经与陆季迟闹了好几天别扭的小家伙，姜姮垂目盖住眼中的笑意，故意板着脸说，“太医都说了最近天热容易上火，不能多吃这些东西，你竟还纵着他！”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陆季迟苦着脸去拉她的手，却被姜姮“用力”地拍开了。
父王母妃从来不吵架的！陆续顿时就紧张了，挣扎半天，到底是从陆季迟身后走出来，忍痛上交了剩下那半块糖糕：“母妃别生父王的气，我……我不吃了！”
“好儿子，你这是在为父王求情？”陆季迟感动极了，一把抱起他说，“可是父王让你一个人睡，还瞒了你一些事情，你不生父王的气了吗？”
“我……”陆续其实还是有点儿生气的，他想回主屋和母妃一起睡，但看着可怜兮兮的父王，再一看沉着脸的母妃，他迟疑片刻，到底是摇了摇头，“父王是不能告诉我，不是故意瞒我，阿续不生气了。但是……父王能快点给我找个媳妇儿吗？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和母妃生妹妹我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