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枫舞一惊,她们竟是要对付那个小家伙!
受此一惊,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脚步一动,“咔”一声脆响,刚好踩断了地上一截树枝,寂静的夜里响声格外明显。
心里有鬼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后立即就向声音来处跑:“什么人躲在那里?快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以深夜外出的罪状抓你去见夫人!”
再看水枫舞,黑线再次华丽丽的降下了脑门,没想到传说中的狗血情节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身上。没时间自责了,那边被声音惊动的两个人已经迅速跑了过来,被她听到了要命的事情,这两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所以,当两人跑到哪里,找到那截被踩断的树枝时,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只看到一个放了衣服的木盆孤零零待在那里。
姐俩儿不死心,这么短的时间,就这么大的地方,那人怎么可能逃得掉,再说她们可也没看见有人跑出去啊。两人在四周仔仔细细的再搜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回到原点时却惊讶的发现,木盆和衣服不翼而飞了!
本来就吓得不轻的姐俩当即软了身子,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姐姐,我们是不是撞上脏东西了?要不然怎么没人呢?还有那木盆,没有人动它,忽然就不见了。”那个声音清脆的已经带了哭腔。
另一个也是心神不定,却还能强行控制住情绪斥责别人:“可不许胡说!我在这府里这么久了,还没听说府里有脏东西呢!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你也说那种事儿发生的不少,可见冤死的人也不是没有,保不准有什么脏东西没被人发现呢!”声音清脆的已经抽噎了起来,“就算真的是人在装神弄鬼,那也很糟糕啊,被人发现了咱们做的事儿,咱们可就死定了!”
“现在哭有什么用!”另外一人怒声斥责,不过细听之下声音有点隐隐发颤。“事儿都已经做了,现在反悔也没用了。咱们逃吧,逃得远远地,让他们谁也找不到!”
“逃?”抽泣的人愣了一下,“大半夜的,我们往哪逃啊?”
“妹子,你要想活命就听姐姐的。”沉稳点的人深吸了口气,“我跟府上看门的卢生关系很好,咱们现在就走,东西什么的也别收拾了,反正收到的银子还带在身上。等会儿到了那里你就说梦见你爹出了事儿,急着要回去看看,天亮就赶回来。保证不会耽误事连累他,加上姐姐我在一旁敲边鼓,让他开门放咱们走绝非难事!”
那妹妹听了这样一番话,擦擦眼泪:“姐姐我听你的!咱们现在就走!”
姐俩做了决定,片刻不敢停留的跑走了,唯恐再多待一秒就被大怒的城主大人抓住处死。
又过了一会儿,周围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声响了,井台附近的墙上才悄悄探出一颗小脑袋,漂亮的瓜子脸,妩媚的勾魂眼,不是水枫舞是谁!
原来,关键时刻,她的翻墙神功再次派上用场,成功的又救了她一次。一夜之间连翻两次墙,不对,确切的说是三次,在绍明那儿翻了两次。连翻三次墙躲人,她还真是够衰的!
自嘲的自墙上跳下来,疑惑的抓抓脑袋:“奇怪了,木盆哪里去了?难道真的有怪鬼在暗中助我?”
话说危难之间水某人翻墙躲避,但那木盆却无法带到墙上去,无奈之下只好丢弃在地自行逃命。哪想到这盆竟离奇失踪了,真是奇之乎也!
“不是鬼怪,是本公子。”好听的声音忽自头顶传来,微微带点笑意,奇妙的诱惑人心。
只是这种诱惑有点熟悉,水枫舞仔细想了想,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于是乎一抬头——
“哇!怎么是你!”
流光溢彩的半脸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味道,男子身着一袭红衣,修长挺拔的身姿立于墙头之上,妖娆而性感。
只是看在水枫舞眼里,这红衣的魅惑男子就是那地府爬上来的恶魔。
“小野猫不欢迎我?”面具男勾起了性感得不得了的唇角,“枉我巴巴的为你收拾烂摊子,好没良心呢!”
他的脚边,赫然就是那消失不见了的木盆。
原来不是闹鬼,而是面具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木盆拿走了,这面具男倒是好功夫。
水枫舞更想哭了,这家伙那么厉害,自己怎样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啊?
第十六章 身世? 面具男脚下一动,从墙上落了下来。姿势优美犹如红云,自不是水某人的翻墙神功所能比拟的。
水枫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面具男与那日所见又有不同,脸上的面具换成了蝶形半脸面具,只遮住额头到鼻子的部分,薄唇与下巴露在外面,仍旧带着无尽的风情诱惑,看了让人忍不住产生把那张碍眼的面具摘下来的冲动,好仔细看一下那面具遮掩下的脸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一身红衣在夜色中如同灼烧的火焰,他欺身上前,将水枫舞逼近角落里,伸手勾起水某人的下巴:“死过一次后小野猫的胆子倒是小了不少,现在这样子哪像小野猫,简直就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咪。好可爱!”
你才可爱!死变态!水枫舞肚子里暗骂不已。
当然她也只敢这么想想,真个骂出来变态男一生气把她给“咔嚓”了可就糟糕了。
“你来做什么?”下巴被捏在别人手里的小可怜弱弱的问一句。
“我的小宝贝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呢?”面具变态男嘴角诱惑的笑容沾上了几分邪气,“小猫咪,你要乖乖的听话哦,要不然的话......”下巴上的手收紧,水枫舞顿时吓得闭上了眼睛。
“呵呵,”面具男把手松开,改为轻抚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事。甚至,还有好处可拿。”
听到这,水枫舞悄悄睁开一只眸子,怀疑的看着他。
面具男恶劣的捏捏她还有点肉肉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是捏上了她的鼻尖:“怎么,连公子我的话都怀疑?”
水枫舞很想咬他一口,她这点儿肉可是轩离费尽了心思才长上去的,才不见了骨瘦如柴的样子,这混蛋就来耍流氓!
面具男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两手齐上揪住了她两腮的肉肉,恶劣的扯动几下,笑着赞美她:“小猫咪真是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放开你了呢!”
你还是放开我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可爱!水枫舞无语以对,心里默默淌下两行辛酸泪。
面具男忽然放开了她,眼神古怪的瞅了她一会儿,手上忽然捏了个古怪的诀印,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他一个男人做着这种动作却并不让人感觉娘气,只会觉得美丽。
随着这个诀印被掐出来,水枫舞被衣裳阻隔起来的心口处一点红色慢慢的沁了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上犹如一点朱砂痣。奇的是那男子手上,同样有一点瑰丽的殷红慢慢浮现在手背上,看着那东西,那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水枫舞自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不过她可以感觉到心口一股冰凉的感觉慢慢的扩散,那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初来这时代时昏迷中的那种感觉,像有一条看不见的蛇在游走,令人毛骨悚然。
水枫舞下意识的去抓心口处,似乎是想把那条蛇给抓出来。可她很清楚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蛇,所以只是紧紧地抓住了心口处的衣服,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的哆嗦成一团。
面具男手上依旧掐着那古怪的诀印,他的功夫应该很不错,可单是维持这样一个诀印好像就花了他很大的力气。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脸上面具遮不到的地方很明显的可以看到有汗水不断的落下。
他手上的红点在慢慢的扩大,渐渐地,一条细细的红丝自点上抽出,像是从一个红色的茧上抽出了一根丝,慢慢的拉长。
水枫舞瞪大了眼睛,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攥住心口,紧的手指好像要被攥断一样,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开始痉挛起来。
痛!真的好痛!整个人好像被拆成了无数段后压缩成一个茧,然后又被一点一点的抽出茧上的丝。那种痛,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已经痛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好像连动一下指尖都做不到,只能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神绝望的等待着,或许很快,她就会迎来死亡。
面具男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忽然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地上的水枫舞已经没了动静,浑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但是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微张的嘴似乎在竭力的呼唤什么。
轩...离?面具男从她的口型中辨认出了她在呼唤什么,妩媚的眼中陡然掠过一丝寒光,随后是滔天的愤怒。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之后,属于原来主人的愤怒。
他忽然放开了手上的诀印,这样的后果就是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魅惑人心的薄唇上殷红的血慢慢的溢了出来。
这种诀印似乎是不可中途停止的,一旦强行停止就会震伤心脉。慢慢吸了几口气,调理了一下浑身乱窜的气息,他慢慢的走到水枫舞身边蹲了下来。
水枫舞依旧一动不动的蜷缩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面具男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上半身揽进怀里,额头抵上她的轻轻揉动几下,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次就先这样吧,小猫咪。”
说话的热气喷到水枫舞脸上,她似乎有了点反应,眼珠艰难的转动了一下,去看他的脸。
面具男扯了扯唇角,沾了血的红唇尤显艳丽,伸手似是宠溺的轻点她的鼻尖,低下头,在她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水枫舞看着他,眼神呆滞没有反应。
面具男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像有点无可奈何,俯身抱起她站起来,“好了,乖猫咪,主人送你回房休息去。”
水枫舞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双眼合上,脑袋无力的抵在他胸口上。她很累,累的哪都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睡过去,就算现在抱着她的是那个可怕的面具男,她也照样能睡着。
面具男对她的事情好像很了解,抱着她直接就向她那个小房间走,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像是担心会惊动了其他人。
不过,刚刚她惨叫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听见吗?水枫舞倚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想。
面具男把她放在床上,点上灯,又很贴心的拉过薄被给她盖上,随后就出去了。
水枫舞以为他走了,可是随后他又走了回来,手上端着水枫舞盛了衣服的木盆,轻轻的放置在角落里。然后又走到床前,凝神看着她。
水枫舞顿时屏住了呼吸,大气儿不敢出的等着他离开。面具男似乎在床前待了很久,到后来她已经喘不过起来了,才听他一声轻笑,笑声中满含调侃,随后脚步声轻轻地向门口去了。
等到门再次被关上,险些憋死的水枫舞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拍拍胸口,浑身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面具男早就知道她在装睡,要不然他刚才不会笑的那么幸灾乐祸。可恶,明知道这样还故意待在那里不走,害的她差点憋死,这人,心思真是大大的坏了!
水枫舞恨恨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摸了摸心口,想起那种可怕的痛感,连忙拉开衣带解开了衣衫细细查看。
就着微弱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那原本光洁无瑕的心口处多了一个红点,映着灯光红艳灼灼,如同在那白皙细腻的心口上,点了一点朱砂痣。
水枫舞倒抽一口凉气,想起之前面具男手背上的那颗红点,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这和之前面具男说过的妖花有关系吗?
还有,为什么一见这东西,她就有一种极其熟悉,极其亲切的感觉呢?好像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见过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她顿时颓丧的拿被子遮住了脸。唉,不知道为什么,在经历了今晚的种种之后,她忽然很想见轩离。
只有在轩离身边,她才能沉静下来,才会感受到淡淡的温暖和幸福。
她想见轩离,现在就想见他!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一般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渐渐长大,那种突如其来的疯狂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在她心里,轩离已经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水枫舞掀开被子下了床,也不顾园门是不是还关着,是不是还要再一次翻墙,她只是想见见轩离,哪怕不让他知道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那也就足够了。
推开门,认准了轩离住处的方向,水枫舞拔腿就跑。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想到万一被值夜的人抓住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只是单纯的想要去做这样一件事,就像孩子时期一样,执拗劲儿一上来,根本不会去考虑后果。
跑了没有几步,她再一次遇上了不想见的人。
面具男站在那里,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点迷茫,他看着面前黑不隆冬的园子,颇有点苦恼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水枫舞看到他,发热的脑子犹如被泼上了一盆凉水,霎那间冷静了下来。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而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怎么还没走?”
面具男回头看他,迷茫的眼神好像一只迷路的小动物,竟然让她感到可爱。
真是疯了!水枫舞低咒,这个自大恶劣残酷的变态面具男会可爱?自己肯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才会这么觉得!
“小猫咪,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面具男的迷茫只是一霎那,很快他的眼睛就恢复了清明,语气依旧可恶的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水枫舞鼻子里出了口气,很傲慢的转过半个身子,不理会他。很奇妙的,今夜被这面具男折腾一番之后,她对他的敬畏和恐惧都去了一大半。
“啊,有点当初小野猫的样子了啊!”面具男倒也不生气,对她的态度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一只手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你这么晚还往外跑?难不成是要去找那个哑巴?”
水枫舞翻个白眼,被他猜中了心思倒也不反驳,依旧摆出无视的样子。
面具男那双眼睛里闪过细碎的光,像破碎在水里的星辰:“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去告诉莫府的人,那小不点有危险呢!却原来那孩子在你心里并没有多大地位啊!”
水枫舞心里“咯噔”一声,忽然记起之前偷听到的话,对了,有人要谋害小家伙!刚刚被面具男一折腾,她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懊恼不已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抬头看面具男:“你能带我去夫人那里吗?”
面具男耸耸肩:“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水枫舞顿时怒了:“难道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吗?那只是个孩子!”
面具男无视她的怒火,走过来一把揪了她的衣领就往屋里走:“我看你还是去睡觉,其他等睡醒之后再说。”
水枫舞拼命反抗,奈何面具男人高马大,而她则是过于娇小,根本挣不开他的手。
“你放开我!你这个冷血的坏人!我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去救他!”水枫舞恼怒不已,又不敢高声叫怕惊醒睡梦中的其他人,只好压低了嗓子对着面具男不停地念叨。
可这家伙似乎天生是她的克星,任她好说歹说,就是不松手。
最后水枫舞累了,干脆放弃挣扎,任由他把自己拎进屋里。
看着她气的通红的小脸,面具男笑了起来:“傻丫头,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况且那两个人只是爪牙而已,真正的主谋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要怎么跟别人说?做事动动脑子啊小猫咪!”
水枫舞泄气:“那怎么办?我不想小家伙出事。”
“好善良啊,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面具男大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看的她心虚不已。“放心吧,那两个丫头用的是下毒的老法子,到时候解毒就好了。”
水枫舞闻言撇了撇嘴,斜睨着他:“你说得轻巧,什么毒都不知道,拿什么解毒?”
面具男俯下身子,凑近水枫舞漂亮的小脸:“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孩子,这么笨!用你的血,什么毒都不在话下。”
她的血是万用解毒丹吗?这么神奇!不过她更加注意的是前一句话。
“你说什么?我是谁的孩子?”水枫舞激动不已,她这个身体的身份就要揭晓了吗?
面具男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眼,答非所问:“不过小心别用多了,一滴血就足够了,多了会把他毒死的。”
谁问你这些了?水枫舞郁闷,不过这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她还是认真的记下了,而后继续以小狗般的眼神渴望的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揉揉她的脑袋,笑得邪气:“想知道?还不到时候,现在,不告诉你!”
水枫舞顿时气结。
第十七章 妖孽?路痴? 这可恶的家伙不愧是她的克星,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这家伙都咬紧了口,怎么都不肯透漏那么一星半点儿。
泄气之下,她懒洋洋的送客:“你既然没什么事了,干嘛还赖在这里不走?”
面具男敲她脑袋一下,疼得水枫舞缩了下脖子。“小猫咪真无情啊,这就要赶主人走了吗?”
你是谁的主人?死变态!水枫舞很没形象的翻着白眼:“那么伟大的主人,您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要不要小的我送您出去呢?”
面具男居然考虑了一会儿,而后遗憾的摇摇头:“我怕你到时候找不到回来的路。”
你才找不到路!她又不是路痴!
哎?等等!路痴?
水枫舞忽然想起刚才见到他时面具男那迷茫的眼神,以及他办完了事情却逗留着没走,不禁有了一个小小的疑问。上下瞄瞄那个红衣似火的妖孽,她迟疑的问:“你,该不会是不认得路吧?”
面具男一愣,一直向上勾着的唇角忽然落了下来,空气中忽然充满了一股危险的味道。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点无可预示的诡异:“小猫咪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
怎么好像变冷了?水枫舞打个寒战,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面前这个可不是个什么善茬儿,一言不和可能就要杀人的!
讨好的笑容顿时出现在那张前一刻还满是鄙夷的脸上,水枫舞竭力摆出一副卑微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像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您说什么?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呀!会不会是外面起风了,您听到了风声?”
面具男扯了扯嘴角,表示对她这个理由的不满。
水枫舞汗都要淌下来了,心里暗恨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不会有警察叔叔为她伸张正义的,这年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公子您先坐,我给您倒水。您要不要捶捶背?我的手艺很好的。”完全不知骨气为何物的某女狗腿的张罗着,讨好那位突然变脸的大神。
面具男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在某人忐忑的视线中,终于大发慈悲的点点头:“既然你对自己的手艺这么有自信,那就试试吧!”
水枫舞闻言立即喜笑颜开,乐颠颠的跟过来,在面具男身后站定了,一双小拳头不紧不慢的在他背上捶起来,还不忘询问一下力道如何。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享受着殷勤服务的面具男面上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漂亮的唇形微微一弯,露出点点狡黠。
“对了,你把手伸过来。”捶了儿背,坐着的面具男忽然回过头,向他背后的小丫头伸出了手。
水枫舞本来正满腹怨气的对他做鬼脸,他这一回头,她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起来,被抓了个正着,吓了一跳的水某人讪讪的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面具男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笑意,重重地咳了声:“把手给我,快点!”
水枫舞眼角偷瞄他一眼,谁想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这偷偷摸摸的一眼很不幸的又被抓了个正着。
看到吓破了胆的小丫头畏畏缩缩的不肯伸手,面具男烦了,一把抓过那只小手,手上不知从哪儿拿出根细长的银针来,毫不客气的一针扎在她的食指上。
“啊!痛啊!你干什么!”水枫舞痛的嚎了一声,一触到面具男严厉的视线,顿时乖乖的噤了声随他摆布。
面具男另一手拿出一块白色的棉质帕子,轻轻覆在水枫舞被扎到的手指上,然后手上用力捏,一滴血注被挤出来,迅速的浸透了帕子。
面具男把帕子收起来放进怀里,回头看了可怜兮兮的小丫头一眼。那可怜娃睁着委屈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低头看一眼那被扎了一针的手指,面具男忽然一低头,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水枫舞全身一哆嗦,下意识的要把手指往回收,面具男却伸手搂住了女孩纤细的腰,手上用力,女孩一个趔趄,栽进他怀里。
水枫舞僵硬着身子待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用牙齿轻咬着自己的手指,柔软的舌尖轻轻扫过自己手指上的伤处,顿时全身发软无力,被面具男搞出的小暧mei弄的脸色潮红,心跳如擂鼓。
“呼吸,小心憋死了。”不知过了几分钟,反正在她看来好像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面具男松开了她的手指,正好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