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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发狠使力:“喂,你别太嚣张啊,你倒退我还追不上你?”
荻秋展开双臂作平衡,果然倒退着跑,可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不但没有跑歪撞墙,双腿依然十分敏捷地快速交换,竟然还是总比云姝保持几步的距离。
云姝惊讶之余,斗志更加昂扬。
可是斗志归斗志,体质归体质,她如今这身体虽比前段时间好许多,可跑的多了就明显的吃不消了。加上冷风又不住地灌进她的喉咙,没多久,就感觉肺部的氧气极其短缺,实在使不上多少力气了。
“好了好了…我投降…”云姝扑哧哧地喘着粗气,弯下腰扶住双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感觉心脏的擂鼓声都快把自己的耳膜给震破了。这样单纯的欢闹,记忆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能再次年轻的感觉,真好啊!
见她投降,荻秋也停了下来,笑看着她,只见明洁的月色下,他搜略显瘦削的俊颜上神色依然轻松。
云姝稍稍喘匀了气息:“荻秋哥…你怎么倒退…还能…跑这么快…是不是…你有轻功啊?”
“轻功?”荻秋诧异地摇摇头,“我只不过是因为会些拳脚,所以身体轻盈些罢了。之所以能倒退着跑,主要是因为以前我总是用这一招激励穷秋,想让他尽量地多活动活动,开头也摔过几跤,后来日子久了,就不知不觉练出来了。”
听说并没有什么窍门,只是勤能生巧,云姝不觉很是失望,哦了一声就直起了身,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同他并肩往前走。
跑了这么一会,身子已然发热,尽管北风仍然扑面,却已没有多少寒冷的感觉了。
“云姝?”感觉到云姝的情绪变化,荻秋走了两步后,侧头看着她那双在黑夜中仍清亮的眼眸。
“嗯?”
“你是不是也想学功夫?”
“当然想啊!”云姝的眸光璀璨一闪,随即微微苦笑地摇头,“可是我出来一趟都不是那么容易,更别说还要天天出来了。”
“你不是说你是和乳娘三个独自住在偏远的小院子里吗?”
“是啊,怎么了?”
“或者,我可以上门去教你,只要我们小心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云姝惊喜地睁大眼睛,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手臂:“你说真的?”
看着她瞬间灿烂的笑脸,尽管那张小脸蛋已经被特意的乔装过,荻秋还是觉得那张巴掌大的容颜格外的清丽动人,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连忙转过头去,点头道:“我想既然你能不被人发现,我也应该有法子进去,以后穷秋教大家读书写字的时候,我就来教你拳脚好了。”
“啊啊啊啊…荻秋哥,你真是太好了!”云姝兴奋地攀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地直跳跃,“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啊!”
她正愁着光靠每天跳跳绳子,顶多只能锻炼一下身体,而无法拥有什么自保能力,对于拥有空间异宝的自己来说,始终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如今简直是雪中送炭,大旱降甘雨呀啊!
“呵呵…”荻秋笑笑,耳根子有些发热,“谢什么呀?要不是你帮助我们大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挨饿不受冻呢!区区小事有什么好谢的?而且能不能学成还要靠你自己努力的。”
“我一定会努力的!”云姝笑颜如花,“荻秋哥,你不要老是把什么帮助帮忙的挂在心上,当初要不是你和红椒及时地救了我,说不定我也早已冻死了呢?”
“净瞎说,我们只不过是顺手帮你一把,就是没有我们,你也根本冻不死。”
“那可说不定。”当时那种绝望无助又恨又悔的感觉她可是刻骨铭心的,“荻秋哥,咱们之间谁都不要这么客套行不行?”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只是平平之交没有什么感情,可有些人却可以一见如故,就好像和荻秋他们一帮子孤儿,明明才认识没多久,相处没几次,却是真真切切带给了她家人的感觉。
“那刚才是谁在客套来着?”
“嘿嘿,人家这是太高兴了嘛!”或许是受荻秋沉稳的性子影响,虽然心理年龄远超真实岁数,可前世就缺乏童年欢乐的云姝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俏皮的一面,笑眯眯地弯起了眉眼,“等会我回去就和乳娘商量,等事情成了我就给你留个信息。”
“好,已经很晚了,我们快走吧!”
“好!”云姝本来才刚缓过了气,刹那间又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一路安然轻松,两人很快就来到候府的高墙下。
荻秋虽说早就知道云姝是如何进出高墙的,可每次看到她如此手足并用像个猴子似的顺墙方式,嘴角总会忍不住勾起。
云姝趴在墙头,冲他挥手:“荻秋哥晚安,明天你正午的时候来这里,咱们以鸟叫声为暗号,我再告诉你结果啊!”
“好,快进去吧,小心点!”荻秋也扬起手挥了挥,见她消失在墙的那一头,这才转身。
却说另一头云姝滑下了竹竿,心情甚好地向偏院跑去。
夜园寂静,当空一轮圆月映白雪,只见那一踩一个的脚印极为清楚。
云姝不由蹙眉。昨晚雪下的大还没关系,可今晚月色这么好,明日应该不会继续下雪,要是被人看到这些脚印可就麻烦了。
思忖了一会,为了以防万一,云姝只能找了一株常青树,爬上去折了一大把茂密的枝桠,而后再一步一清扫地按照原来的路线倒退回去。虽说这样痕迹也明显,可总比直接摆着那么多深深的脚印引人注意的好。
只是这样一来,回去的速度难免会慢了好几倍,而且因一直弯着腰,没倒退多久云姝就觉得有些气喘僵硬。
这偷溜的活可真不是容易干的!又扫了两步,云姝不由地叹了口气,直起腰来休息一下。气还没喘匀,忽地,只见明亮的月色下,侧前方大概数百米处,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嗖了一下,疾快无比地掠过。
云姝顿时就被一盆冰水猛地泼过来一般,浑身的汗毛都惊地倒竖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夜半魅影(修改)
鬼呀!
乍然受惊的那一刻,云姝差一点就尖声叫出来。还好理智先行一步指挥了动作,双手本能地丢下了树枝,改而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身子也随之蹲了下去,恨不得整个都藏到雪里去。
我的妈呀!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云姝又惊又恐,却又不得不再看向那白影出现的地方,既想看到点什么,又怕再看到点什么?经历过穿越过重生这样的奇事,又被空间陡然抽取过精气后,对于鬼神之说她可不敢再像前世那样笃定地认为绝对没有了。
冷园寂寂,四周半点声音亦无,却是越宁静越显得诡异。
云姝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手护在胸前,一手垂落,意念锁定空间里的匕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可矛盾的是,她越想镇定,脑子里就越忍不住分心地自动幻想着各种恐怖的结果。
然而,直到她的双腿都蹲的快发麻了,前面还是毫无动静。既没有鬼出现吓她,也没有什么人突然一把抓住她,杀人灭口什么的。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么?时间一久,云姝也不禁有些怀疑,可方才她确实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啊!要知道,自从有了空间之后,她的感官也都跟着敏锐起来了。而且当她看到那个身影时,其背后恰好是一间暗色的小阁,越发衬的那白影轮廓分明…
可是,这样一直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总不能在这里蹲到大天亮吧!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这么半天了都没反应,会不会其实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呢?不然早就应该动手了吧?或许真的可能只是她自己在吓自己,那个白影什么的其实早已飞远了?
壮了壮胆,云姝终究还是咬着牙悄悄移动了一步,再移动一步…两步…一直挪到分叉的小路上,四周还是一片正常,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同时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上身始终微微弯着以便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的警戒。
夜深天寂冷。
不知何时北风吹了起来,摇的枝桠上的积雪不住随风而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积雪更是在脚步下惨叫,每一声都犹如恐怖片里头的配音,虽然轻微,却有很强的恐怖效果,让她总觉着背后一双眼睛睁正跟盯着自己。
这样一直神经高度紧张着,直到看到董氏所赐的两盏精美花灯在院门前微微摇曳,胆才没有那么颤。
眼看着只要猛冲一段就能回到屋里了,云姝不由紧抿了一下发干是双唇,故意站直了身子,半真半假地轻拍了两下胸口抚慰自己,又擦了擦额头,颤声地自言自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总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知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没有来缠我,改明儿一定要让乳娘买点香烛来拜拜。”
说着,双手合十,胡乱地拜了几下,再不迟疑地飞奔去叩门。
等朱氏将门一打开,她立刻闪了进去,并快速地把门关上。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朱氏一看到她,就捂着胸口直透气,忍不住抱怨,“都怪我,怎么就昏头昏脑地又答应你了呢?小姐,你可知道,自从你出去之后,乳娘的心啊,就一直地提着,扑通扑通地直跳个不停,要是你再晚回来,乳娘这颗心都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即便是那人跟了过来,可刚才那么僻静的地方都没有杀人灭口,想必这会她回了家,就更应该不会了吧?
见身后一点异常动静都没有,云姝平了平呼吸,尽量镇定地对朱氏笑了笑,将她往屋里拉:“乳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都快冻坏了,快点进屋给我端点热水洗洗吧!”
“好好好…芳儿,快给小姐端热水来。”乳娘心疼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唠叨,忙不迭地推着她进屋。
等泡了半响的热水后,暖气从脚心涌入,又灌下了一碗姜汤,手上也抱起了一个暖炉后,云姝才终于感觉到了暖意。这才想到后面的脚印还没掩饰,便推说太累没有力气了,请朱氏明日天一亮就去帮她弥补一下,省的万一有人发现。
“小姐呀,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这么重要,你非得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就连一天都等不得么?”乳娘天生唠叨性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忍不住又问她。
“乳娘,什么样的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病的厉害,正是最需要补品的时候,而且明儿个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是找不到机会出去,那后天就恢复宵禁了就更没机会了。”云姝掩口打了个哈欠,表现出一副已经很困倦的样子,“哎呀,好困哪,乳娘,我想睡觉了,您明儿再训导我行不行?”
其实,她今晚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跟乳娘坦白部分实情,并商量一下荻秋来教功夫的事情的,可如今被那白影一吓,多多少少有了些顾忌,哪里还有心情。
这一招用来对付真心疼爱她的乳娘,素来是百试百灵的,想到今儿个她确实也累了,乳娘果然没有再拷问她。等脚泡好了,就立刻催着她上炕,自己随即也和芳儿脱衣就寝。
听到屋里头的呼吸声没多久就鼻息均匀,屋顶的白影终于如来时一般悄然无踪地离开,仍是往主院方向行去。
因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云姝并没有马上睡着,不过是将意识沉入了空间做出熟睡的样子而已,耳朵却仍高高地竖立着。果然,虽然先前乳娘一直同她说话,让她没法集中精力,可当一切安静下来之时,尽管极其微弱,可她分明还是听到了几声十分缓慢而匀称的呼吸声,最后一声更是像深吸了一口气纵跃下去的样子。
那个神秘的白影,赫然一直在跟着她,直到现在才离去!
天哪,她女扮男装兼偷溜出府的秘密被发现了!
不会是空间的秘密也被发现了吧!
…
一晚上没睡安稳,凌晨时分本该更是最迷糊的时候,可云姝却陡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胸口的玉佩,意识快速地沉入空间扫了一遍,而后才退出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屋外很安静,连鸟雀们都还没起床,半声儿都不可闻。
回想起昨晚那个魅影,以及可能带来的后果,云姝第一次失去了晨练的心情,也不想再进入空间去躲避现实,便自己先找了些冷水敷了敷因不曾安眠而有些肿胀的双眼,待到稍稍舒适了一点,就立刻细细地观察起屋顶和四周的窗户来。
昨晚她几乎一直在做噩梦,梦的尽是自己的空间秘密被人发现之后的种种下场,那无比逼真的感觉直折磨地她真恨不得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这个带来原罪的空间。可因当梦里被砍了头而骤然苏醒的那一刻,她最最在乎的,却依然是这块在梦里屡屡带给她杀生之祸的玉佩。
不都说梦里的情景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吗?她已经身临其境地遭受过各种悲惨的命运了,应该是预示着未来会平安顺利的吧!
再次回想了昨晚的前前后后,确认自己昨晚一直很小心,所有物品的转移都是通过特地带去的包袱,悄无声息无影无踪地进行的,后来更不曾显露出半分过,当是不曾被人发现才是。
至于那场撞见,应该完全是个倒霉的意外而已。因为,一,那个撞见的时间点很意外,如果不是为了掩盖足迹,她早就回屋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撞见。二,以对方的身手来说,若是有意窥视她的秘密,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中才应该是更安全更方便。三,对方只是尾随回来,却始终没有动手。
可万一对方之所以没有动手,其实根本不是如她般天真地自以为是放过自己,而只单纯地是因为怕杀了自己反倒节外生枝,影响他要办的事情呢?
那样的话,回头他办好了事情会不会再回来?
第二十四章 忐忑(修改)
“小姐?”
正被恐惧和各种揣测揉来揉去,后头忽然响起一声呼唤,云姝一吓,几乎反射性地回头,才看见朱氏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小姐,你怎么了?”见云姝猛地打颤,朱氏也跟着被她吓了一跳。
“哦,没事…”云姝定了定神,尽可能平淡地道,“就是昨晚睡觉时感觉好像有风吹进来,所以我检查一下这窗纸有没有破。”
这样说着,眼神却不禁往屋顶飘去,要不要找个借口爬到屋顶上去瞧瞧有没有脚印呢?如果一切都是自己杯弓蛇影,这一夜的惊吓岂不都是自找罪受?
“啊?有风吗?难道是哪里没有糊好?”朱氏连忙赶上两步,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却是没任何发现,倒是因为转到了云姝前面,正好瞧见她双眼下方的青黑,“哎呀!小姐的眼圈怎么这样黑,是不是昨晚冻着了?”说着,赶忙喊女儿,“芳儿,芳儿,昨晚你是不是忘记关上小姐房里的窗户了?”
芳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脸疑惑:“没有啊,这屋里的窗户我早早地就关上了。”
“奇怪,那哪来的风呢?”朱氏又检查了一遍,既没发现缝隙,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冷风。
“乳娘你别找了,应该是我昨晚正好梦到外头刮大风,醒来迷迷糊糊地一时还搞不清楚吧。”云姝忙转开她的注意力,同时从窗户旁走开,“对了,乳娘,那些脚印你去处理了吗?有没有发现有别的脚印什么的?”
“天刚亮我就去处理了,小姐放心,没瞧见别的脚印,应该没人发现你。”朱氏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唠叨,“小姐,不是老奴啰嗦…”
“乳娘,”云姝娇嗔着,搂住她的手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忽然好想喝鸡丝粥和水晶包,乳娘你帮我去跟厨房说说好不好?”
一切以她为先的乳娘听到这句话,哪还能不依从她,明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也只好拍了拍她的手,打算去厨房。
“等等,”云姝叫住她,“乳娘,我突然依稀想起我原来的屋里好像有几样平素里喜欢的东西,烦请乳娘再回我房里一趟去取来,唔…还有,我忽然觉得乳娘往日劝我的也是个理儿,那就劳烦乳娘顺便打听打听这两日府里有没有什么动静吧!”
“小姐可算是想开了。”朱氏一听这话顿时大喜,“小姐放心,只要小姐有心,奴婢便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为小姐好好争取。”
云姝胡乱地点头,借口要拿的东西可能会比较多,让她把芳儿也带去,同时又取了一些碎银让她们通人情用。
等母女俩都离开院子,云姝才抿了抿唇,一个人在屋中静坐,等待未知的危险。
若是那个人确想杀人灭口,应该会出现了吧?不管那人是谁,不管他闯入威国府有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想草菅人命,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任人窄割的。只要对方欺她还是个小女孩,采用近身杀人的方式,她就一定会出其不意给自己讨点本钱回来。
死,她又不是没经历过!何况空间里有刀有匕首,还有她当初为了翻墙翻遍收进来垫脚的石头,东西虽然不多,可乱七八糟地便是砸也得将对方砸个半死。
怀着孤注一掷同归于尽的壮烈情绪,云姝这一等,便是等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朱氏母女回来,仍平静地什么都不曾发生。
朱氏母女从前头带回来的消息,也很平静。虽然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少,可显然,整座威国府的生活并未因昨晚那道鬼魅的身影而有半丝的波动。
然而,真的一切都回归平静了吗?
虽说这个时节,后园因被白雪覆盖,平时就极为冷清,除了偶尔有两个巡夜婆子象征性地看一下外,可以算是毫无防护人手。可她记得,前头主院却是每夜都有护院在巡逻,非等闲人能随便闯入的。要知道那些护院据说可都是曾跟着老侯爷百战沙场归来的好手,如今虽说老侯爷已去,由她那位大伯继承爵位,可在他们心中,威国府的荣耀和安危还是第一位的,做事当然尽心尽职。至少,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这么多年来,就从未听说有谁敢来惹威国侯的,或是有哪个梁上君子敢以身探险的。
而今,这样的人不仅来了,而且居然还来无影去无踪,不曾惊动任何人,单就这份本事,就堪称高手了。只可惜原主以前只不过是个深居简出的又不得宠的小小庶女,从来接触不到什么重要秘事,实在推测不出那神秘人夜访威国府的目的。
算了,想不出就不想了,这一夜折腾地还不够么?总之,不管什么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与其这样白白地自寻烦恼,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地锻炼身体多增加些逃命的本钱呢!
…
一晃三日的时间便过去了。尽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云姝也不曾出过府,更不敢让荻秋来教自己练武,只因那夜之事始终像根鱼刺般隐隐地哽在喉咙之中。倒是朱氏母女俩,因误以为云姝是真的想开了,准备开始争取前程,日日都会主动找机会去前头打探各种小道消息,连带地人情交际能力也提高了许多。
云姝不想让她们失望,可眼下也只能任由她们误会着,只是每日都不忘郑重提醒她们务必要小心胡氏,尽可能地躲着远着,以免被抓住了什么错处。须知,这几天来她和胡氏仅有的几次相处都看似非常和平,也谁都没有提及之前的半点矛盾冲突,甚至彼此间还带点母慈子孝的样子,可胡氏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一个对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恨手的女人,能奢望她心胸开阔地放过地位卑贱的下人么!若说那个神秘白影是她的喉中鱼刺,那她自己对于胡氏来说,恐怕便对是可致命的心头针,一日不拔出来必定绝对是一日不肯罢休的。
这日早晨,到了厨房的人马上就会送饭过来的时间,云姝照例又躲回炕上去装病,免得被人瞧破。
“朱家嫂子,我给你送饭来了?”
“连家嫂子来了,快请进请进,这大冷天的,可真是麻烦您了。”
“瞧朱家嫂子说的,伺候主子本来就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连婶子请喝茶。”
“多谢多谢…哟,平时也没多注意,今儿这么仔细一瞧,芳儿姑娘可都已经出落的这么标致了啊!”
“连家嫂子夸奖了,就芳儿这模样,不说她长得拙便已很好了,难算得上什么标致呀!倒是听说连家身子那刚出生不久的宝贝孙子,长的可喜的紧呀,改日得空,一点要去瞧瞧…”
云姝躺在里头,听着她们在外间一来一去的,想起乳娘都是因为自己才努力改变不善言辞的性格,便是连原本势力的送饭婆子都要刻意奉承交往,心中不由地有些歉疚。
忽地,一句闲聊吸引了云姝的注意:“对了,下月初三好像就是芳儿姑娘的生辰了吧?”
二月初三时芳儿生日?云姝搜索了一下记忆,果然如此。
待用完饭后,云姝便开箱拿出了五两银子,交给朱氏:“乳娘,今日那连家嫂子若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过几日是芳儿姐姐的生辰了。往年我们手头都紧,也没给芳儿姐姐好好地过个生日,这点小银子,乳娘你拿去给芳儿姐姐扯两件衣裳,再买两件像样的首饰。”
朱氏慌忙推辞:“只是个小生辰罢了,怎么能用小姐的银子,小姐快收回去,我自个儿还有哩。”
“乳娘你的体己大部分都贴到我身上了,哪还有多少剩余,这银子你尽管安心地拿去用,我以后不会少银子花的。”见朱氏还要推拒,云姝加重了语气,“乳娘,难道你不相信如今的我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