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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韵笑了笑,没再接话,她倒是不介意和这样的老百姓闲聊,只是能在这等人来人往的地方开茶馆的都是玲珑心,没准就是谁谁的耳目,也许说多了就不知哪一句露底了,不如不说。
小茶馆老板见她不搭腔,陪了个笑后就知趣地回柜台后去了。
因是担心辛韵,曲青灵等人虽然速度不及踏雪,却也很快就尽力赶了上来,看到辛韵好好地坐在茶馆里,不由都松了口气,拴好了马匹之后也走了进来。
她们的坐骑虽然不如踏雪,却也均是难得的良驹,小茶馆老板不禁多看了一眼。
第一百五十五章 横生枝节
正等着车队,众人忽听一声短促的嘶鸣声。
听出这是踏雪愤怒的叫声,辛韵一下子站起,疾步走到茶馆外,就见踏雪正从溪水对岸的树林中奔了出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劲装打扮的人。
怎么回事?踏雪可不是轻易会惹事的马儿。
辛韵蹙了下眉,迎了上去。
看到主人,踏雪也懒得再一步步走,直接纵身一跃就跳过溪水,大步地跑到了辛韵旁边,用大头蹭了蹭她的肩,鼻子不住地喷气。
姣姣在空间里冷笑:“居然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强行地抓踏雪,也不瞧瞧踏雪是谁罩的!”
姣姣是远古生灵,和有灵性的动物们都自有一套沟通的方法,踏雪的灵性虽然没有灵猴吱吱高,但却也能让姣姣捕捉到大概的情绪。
她这么一说,辛韵心中便有数了,一边伸手抚摸着踏雪,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个劲装汉子。
溪上有小桥,离踏雪跃过处不过数米而已,那几个汉子却不好好地从桥上走,也学着踏雪的样子直接跳了过来。
辛韵目光微微一沉。
踏雪是动物,大多时候行为都是依照天性而发,因此同样的动作,踏雪只是无意,那几个人却是有心要显示他们的武力值,其中的意味就令人有些寻思了。
“请问这匹骏马可是姑娘的?”果然,那几个人直接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位很随意地拱了拱手,就开门见山地道,看似客气,可神情举止之中却透着一股难以隐藏的傲气。
“正是。”辛韵淡然地点头,她现在扮演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因两世的经历,气质上自然是能轻松驾驭,这一年个子也窜高了不少,因此对方倒也不曾疑惑。
“我家主人十分欣赏姑娘的坐骑。愿出百金购买,不知姑娘能否割爱?”
“不好意思,我的马对我来说,不止是坐骑。更已是我的朋友,我没有割爱的打算。”
那人眼睛一缩,看似泛起一丝笑意,眼神却瞬间冷了许多:“我家主人是诚心诚意想要和姑娘商谈,还望姑娘好好考虑考虑。须知一百金已经可以购买数十匹良马了。”
说着,有意无意地一抬袖子,露出了袖口处的一处标记。
竟然是东宫的人!
辛韵看似瞟也没有往他的袖口瞟,余光却已然瞧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惊,面上却幸好也易了容而没有变化:“贵主人如此欣赏我的朋友,小女子十分荣幸,只是抱歉,我的朋友千金不换。”
说着,拱了拱手。牵着踏雪便想从一旁绕过。
那几个汉子却唰地一下呈扇形分开,挡住了去路。
“阁下这是何意,莫非是要强取豪夺吗?”辛韵冷声道,“大康朝素来以法治国,新太子更是以宽厚仁爱著称,你们这般仗势欺人,就不怕连累了你们主人么?”
为首的汉子面色一变,眼中精光顿锐地直射辛韵的眼睛,似是要从中剖出个底细来,可发现对面的女子看似普通。眼神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心中不由迅速地思量起来。
“不知阁下的主人是哪一位?莫非平日里就习惯强取豪夺?听说京兆府的大鼓尤其响亮,阁下是想让小女子去试试么?”辛韵担心车队随时都会出现,到时候难免会被人家摸出蛛丝马迹来。又加了一句,同时有意地散发出一些威压。
为首的汉子眼神闪烁,忽然打了个哈哈:“姑娘既然不愿,我等自然不会强求。”
说着,主动地让到了一边,可退让之时却离曲青灵的座骑很近。
辛韵道了声“多谢”。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抛了锭银子给茶馆老板后直接翻身上马,带着曲青灵迅速离去。
奔出数百米之后,回头见那几人还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追上来的打算,曲青灵开口道:“小姐,我瞧那几个人应该不会轻易死心,不然不会还在我们的马上做手脚,是不是要去通知一下车队?”
万一车队到了十里亭,没见到她们,很可能就会打听。虽说她现在外出时都会习惯性地易容,可要是人家摸着车队的线索开始盘查,麻烦可就大了。
算算时间,车队也快到十里亭了,辛韵自然知道轻重,便点了点头:“嗯,事不宜迟,到了前面转弯处,你就弃马从小路上赶回去,务必谨慎,莫让人看见。”
曲青灵应声,然后沉声嘱咐,“你们几个保护好姑娘!”
“是!”魁英等护卫异口同声地低应。
到了转弯处,曲青灵从马兜中掏出一件绿色薄衫,转眼钻入林中不见。
辛韵则带着众人继续前行数里,过了道分叉口又疾行了十里左右,冲入一片树林并让人清理了身后痕迹后,才找了处水潭将马匹身上的药米分俱冲洗干净,又特地把踏雪的颜色染了染,尤其是头部。
“小姐,他们追上来了。”在小坡上观光的魁英报告道。
辛韵举目,果然见有几人纵马而来,居然还带了一只猎犬。
待他们过去,辛韵冷冷一笑,从岔路折返,追上马车后,便不再骑马,并且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改而让踏雪拉车。
踏雪从来不曾拉过马车,自是很不情愿,又因身上被涂的乱七八糟的,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乖踏雪,委屈你啦,不过你总不希望被坏人抢走吧?”辛韵抚着它的头安慰着,又喂了它爱吃的苹果,踏雪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始踏步。
汇合后的车队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继续以之前的速度不疾不徐地悠悠而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先前那几骑果然又折返往这边追来,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每一匹马。
踏雪被染了色,鬃毛也零零乱乱的,又因情绪低落,只低头拉车,根本不如先前奔驰时那般意气风发,那几人目光重点很自然地落在几匹驼人的骏马上。
踏雪神骏非常,凡是爱马之人得知,多半都是爱护还来不及。自然没人想得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被“作践”至此,因此只在它身上随意扫过一眼后就没理会,竟然丝毫也没有怀疑自己要找的骏马便是眼前这一匹。
辛韵从窗帘缝隙中冷眼看着他们往前而去,而后提笔画了几幅肖像。虽然画工一般,但也大概地画出了那几人的特点,而后交给古岳曦安排来的一名护卫,让他将画像给古岳曦送回去。
所谓见微知著,她本来就不相信在政治漩涡里打滚的人品行能真正宽厚到哪里去。若是那几人真是东宫的,那古岳曦就更该多防范一下那位太子四哥了。至于以后的安排,等见面时还得再慎重地跟他谈谈。
不知不觉间,辛韵已经习惯性地将某人纳入自己的人生规划之中,只是此时却仍尤不自知而已。
到了中午打尖,辛韵又见到了那几人。
几人言语间,似是决定要无奈放弃,可看到他们神色间偶尔流露出的一点阴沉,辛韵却却觉得这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死心,恐怕这大半天的徒劳无功只会令他对踏雪更势在必得。而且就算得到了踏雪,恐怕也不会放弃对她这个真正的主人施以自认为该有的“惩罚”。
果然,凭着谨慎起见,低调默行了两天之后,辛韵发现那几人竟然假公济私地运用沿路官府的势力还在寻找自己等人,逼得踏雪不得不抑制着活泼奔放的天性,继续忍辱装傻,只是情绪明显烦躁了许多。
好在踏雪本身有灵性,能听得懂辛韵的安慰,又有姣姣在。总算还是勉强地控制了下来,而古岳曦传回来的讯息之上也明确地确认了那几人正是太子的手下,而且还是相当得用的心腹。对于如今身份已然更高的太子四哥,古岳曦未做任何点评。只是告诉她他可能要比计划再晚几天出发,并提醒辛韵要继续保持低调警惕,最好在远离京城千里之内都不要再骑踏雪,以免沿途留下太过瞩目的印象。
千里之内都不能让踏雪放蹄奔驰,这简直是会闷死马的好吗?
辛韵恨恨地吐口郁气,不过是拥有一匹神骏些的良马。就已经这样怀璧其罪了,倘若是让那位太子爷得知她还有空间这个宝贝,还不知会采用何等的手段呢!古岳曦虽然曾经发过誓会保护他,可他不过是势弱的五皇子,能敌得过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皇帝吗?
但是难道敌不过就得忍气吞声吗?若是一味地忍,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不行,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让人欺负,好歹也得回报一下那位太子殿下才是,就算是冲着大局和古岳曦的面子不能过分,可整点头疼的事情给那位也是能出出气的,须知,她现在可已不是当初那个遇事只知道躲避没有任何实力的小女孩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不能返回,鞭子再长也是莫及,怎样才能出气又不会影响古岳曦和季苗国呢?
辛韵想了半天没个好主意,旅途又闷,就想要进入空间派遣派遣。
姣姣见她进来玩,自是好一通嬉戏,望着活泼灵动的姣姣,辛韵的心头忽然就冒上了一个主意,不由抿着嘴偷笑了起来,红着脸招过姣姣:“帮姐姐一个忙…”
“嘻嘻,没问题。”听完了吩咐,姣姣比她还兴奋,恨不得立刻就出发。
自从它能离开空间独自外出,姐姐就从来都不忘反复嘱咐它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被人类看见,今天居然主动让它去正大光明地吓人,哈哈,这一次不玩个够本都对不住这样的机会。
“别急啊,晚上再去。”辛韵好笑地抱住就要往外冲的姣姣,干咳了两声。
她过了两辈子都还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却恶作剧地故意让姣姣趁太子和妻妾敦伦的时候去吓人,这主意是有些阴损,弄不好就让那个伪君子不能人道什么的,可是谁让他纵容手下无法无天呢?她既然不能让太子疑心古岳曦,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是夜,姣姣兴奋地走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辛韵偷乐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另外请了安老等人过来,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东宫的不信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未雨绸缪的好办法。
出一时之气只是一时的,于大局而言并改变不了什么,将来想要和太子抗衡,这资本如何积累还需从长计议。
政治上的事情她有自知之明,简直是嫩的不能再嫩,而且季苗国如今尚未复国,还需要康国朝廷的支持,等复国成功之后,如何在两国的夹缝之中生存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太子身为将来的皇帝,能不撕破脸的话肯定谁也不想轻易断绝这个关系,这其中千丝万缕关系和尺寸的把握,还是需要找专业人士来做。
安老在康国漂泊多年,自然不是白白耗日子的,而且从政多年,阅历和经验都非一般人能比,果然其实早就有些了解太子的心性,倒是十分支持辛韵的打算,只不过碍着古岳曦的关系,有些话以前都不好说出口而已。
现在辛韵先把利弊摊开来,又说自己会亲自跟古岳曦解释,安老少了许多顾忌,便正式地带着曲敏等人开始筹谋起来。
只是有了这么一份顾忌,原本是笼鸟飞天般的行程难免添加了诸多限制。好在姣姣不辱使命,神不知鬼难觉地吓了太子数次,果然吓得太子短时间内无法人道,还夜夜如惊弓之鸟不能寐,辛韵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些不便姑且也就忍一忍了。
随着山峦的逐渐增多,不仅村落城镇之间的间隔距离也越来越大,道路也是越来越难行,有时候遇到下雨天更是泥泞一片,即便车手再熟练,有时候也难免会陷入泥坑之中,需要合力才能拉出来。
不觉中,十数日就过去了,被甩在足后的已然不止千里之遥,踏雪也总算痛快奔驰了几日,古岳曦却迟迟地没有追上来。
因那一****的孟浪,辛韵本来是巴不得多分开几天好彼此冷静冷静的,可古岳曦真的这么多天没追上来,她却是又忍不住有些担心,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心神不宁之下,就连安老上课时都会偶尔走神。
安老是过来人,又在情这一字上用心弥补老妻多年,这点小女儿的心思自然一看就明了,一边建议放慢行程正好可以沿途就地物色一些情报人手,同时又安排了一波人折返去探听情况。好在数天后,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古岳曦已经正往这边赶来,辛韵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幡然醒悟
转眼已是八月初,大晴天时,白日里还是有些炎热,可早晚时分就有些秋凉了。
这日,夕阳坠沉之后,因前后并无村子,队伍便索性择地备宿,准备露营。这些搭营之事,素来无需辛韵亲自动手,便信步登上旁边的山坡。曲家姐弟曾多次帮她派遣情绪,知道她有时也需要自己一个人独处,便没有跟上来。
隐隐的连绵群山之上,正是晚霞若火烧的时分,各色的云朵云层自有不同姿态,就连群山也为之染上了些许仙境般的神秘之色,这样的画面,若是有相机在手,随便拍拍都是一幅幅美图,如今想要留下着绚丽之景,就只能靠画笔了。
只可惜她的画工还差得远,不比某人,仿佛随意挥挥笔便能跃出一副好景。
心念转动间,某人那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不觉浮现在心头,尤其是当日的某一画面…热气陡然熏染,不由下意识地捂住了脸颊。
正心虚地想说些什么掩饰一下,免得被随侍在身后的曲青灵看出什么端倪,辛韵的耳中忽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凝神再听,转身回望,只见薄薄的暮色中,有三骑遥遥而来。
他终于来了!
辛韵脸上一下子泛起喜悦之色,未曾想太多,已举步往坡下快走而去。
其实,此时三骑离此距离还有好一段路,就连马蹄声都还有些若有若无,目力所及更是还未能看清来者是谁,可有时候直觉就是这般奇怪,便是不需要眼睛,也能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一幕落在同样早就发现她身影的古岳曦眼中,顿觉二十日的相思煎熬都被熬成了浓浓的甜蜜,所有的阴霾都化为灿烂的笑容,越发纵马前行,迫不及待地要和佳人相会。
他这样急切,神情动作都毫不掩饰。反而让终于能看到他脸色的辛韵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展现了同样的心情,连忙驻步停在了原地,暗自强行压下羞意。等到古岳曦奔近,面色已调整自如。
见她这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古岳曦心中不觉有些失落,但动作却是未停,反而在快要接近之时双足一点马镫。如鹰般掠起,直接扑向心上的人儿,恨不得立时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
“小辛子,我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已经彻底清醒的辛韵又怎么可能让他装疯卖傻地抱个正,他刚跃起,就没好气地迅速如泥鳅般滑溜地嗖一下躲远。
早就预料的某人只好苦笑着甩出软剑在地面一点,以此卸力,才稳稳地站落地面没有当众出糗。
“殿下,您可总算来了。”安老笑着迎了过来。
“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大家担心了!”古岳曦拱了拱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对辛韵怎么样,偏偏是两人还未和好,便是连一个嗔怪的眼神他都不敢给,也不好意思卖点可怜萌什么的,只好假装一本正经地顺着安老给的台阶顺势而下。
“殿下平安地来了就好。”曲敏也跟着上前缓和气氛,“营帐已经搭好,殿下,姐姐,还是去里头说话吧。”
辛韵嗯了一声。明明之前还****地等着某人,此刻却偏偏要假装根本不在乎般,微微昂起头眼睛也不向某人斜一下地径直向营地走去,惹得姣姣在空间里一阵偷笑。
“姣姣。不许笑。”辛韵有点儿羞恼。
“好吧,我不笑。”姣姣吐了个泡泡,小身板却躺在莲花瓣上滚来滚去地继续乐,恶作剧地故意不告诉辛韵,其他人本来也想要跟进来的,却因某人的一个眼神而都默契地止住了脚步。
于是某个以为将会和一堆人一起等待古岳曦解释为何会迟到这么多天原因的小女子。直到没听到任何人说话觉得气氛有异而回头张望的时候,才发现背后只站着一个含笑望着她的男子,哪里还有第三个人在营帐里?
正自一呆还未来得及做其他反应,某人已快速上前两步,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满足地抵着她的秀发低语:“小辛子,这二十天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尽管那附在耳畔的叹息声中如裹含了千言万语一般,随着温热的气息仿佛一下子要钻进她的心底般令人悸颤,可辛韵还是在刹那的僵硬之后就迅速地跺了一下他的脚,并想趁机挣扎出去:“混蛋,放开我。”
话虽说的咬牙切齿,可女孩子脸皮薄,怕里头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见,却不敢大声。
她这一脚跺的不轻,古岳曦不由吃痛躬了躬身,双臂却仍是死死地不放开,只是口气不免更加无奈:“小辛子,为了能早点见到你,我几乎日夜不停地连续赶路,你就这样欺负我么?”
“对一个一见面就耍流氓的混蛋,我还需要客客气气地吗?”辛韵羞恼地要死,不客气地又狠拧了他胳膊一把。
“我承认我是有些不君子,”古岳曦忍着痛,宠溺地低语,“可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这样不君子。”
“嘴上花溜溜地谁不会啊?”甜言蜜语什么的虽然听起来让人心动,可别欺负她就这么单纯好骗,辛韵没挣开,不由哼哼。
“那你也说几句好话来听听?比如你也是很想我的,是不是?小辛子…”某人很擅长地运用自己的天赋嗓音,邪恶地在她的脸侧缓缓地耳鬓厮磨着,大施美男计地想要诱哄她承认自己的情意。
“想你个大头鬼啊!再不放开就休想我再理你。”鼻子被迫盈满了某人那独特的气息,辛韵色厉内荏地越发心慌,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好好,我放开,不过你要答应我可不准马上跑了,总得听听我为什么会晚到这么多天吧?”古岳曦只好松开手臂。
辛韵立时窜出了两米远,有些僵硬地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恨恨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抬高了声喊道:“敏妹妹,安老。你们怎么还不进来啊?”
古岳曦张了一下嘴,又无奈地逼上,有些事情原本他只想私下里跟她讨论的,可现在…不过刚才总算也得到了一些补偿。别人进来也就进来了。
曲敏安老进来,看到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以及辛韵脸上还残留着的女儿情绪,不觉地嘴角都勾起一点笑意,好在怕辛韵面皮薄。自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你们走后没几天,东宫突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刺客,明明举手就可夺太子性命,却偏偏只是连续惊吓了太子三次而已,并未曾伤害任何人。”
“那刺客后来抓到了吗?”
大家都有些疑惑,辛韵却是一下子就了了,不觉有些心虚,连忙垂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那古怪的刺客可不就是她派去恶作剧的姣姣么?姣姣可是有神通的上古生灵。来去无踪,非人类所能轻易察觉,不然她也不会让姣姣独闯戒备森严的东宫,真相自然是查不出来的。
好在她还有些羞恼未散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众人,因此眼神一直没有和大家正面接触,倒也没有让人察觉出她居然在这件事情的中间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古岳曦摇了摇头:“那刺客的行事实在太过古怪,太子也不曾看清那刺客的面目,虽然严查了多日,可直到我出发之时。听说都仍未有半点头绪。”
未看清刺客面目?
辛韵不由诧异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话就假了吧?姣姣虽未曾以原型出现,可也是让太子清清楚楚看到它的装扮才能吓到人的,太子怎么说没看清呢?哦,是了。在太子看来,那可根本就不是人类刺客,而是如同鬼神一般的非常存在,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连续被怪物惊吓,这要是传言出去,肯定会令人不觉怀疑太子到底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居然惊动了鬼神亲自上门。所以,自然只能说是未曾看清刺客面目了。
“那太子可曾对殿下起疑?”安老又问,这一问,辛韵都抬起了头。
古岳曦笑了一下,笑容却分明有些无奈,间接地证实了安老的猜测。
难怪会拖延了这么多天才赶来汇合了。辛韵不由地有点郁闷地又低下了头,没想到冲动之下只想出口气地报复,却反而牵连到了自己人。不过就算重来,她也会再让姣姣去恶作剧一次,太子本性不良,古岳曦又念着他们母子的养育栽培之情,明知对方对自己是利用之心也还是不愿多想,这一次无辜被疑,也算是对他敲了一次警钟。
“太子不是只对我起疑,他…”古岳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怪不得他,这次的事情也实在太古怪了。东宫原本已经戒备森严,头一晚发生此事之后,更是加倍防范,可那古怪的刺客依然如入无人之地,除了太子,竟连任何人都不曾见过半点踪影,一想到竟然有人随时随刻都能轻易威胁到自己性命,而已难怪太子如同惊弓之鸟,惊惧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