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首离开大殿,离开那个训练自己百年的师傅,血影忽然有点茫然,对于选择自己的主人这件事。

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水魂跟着走出了大殿。他追上血影的脚步。

“血影,你能不能不要找男性主人。”

“为什么?”

“我舍不得。”

“……”

“啊,血影。不如我们找一对爱人做主人吧?”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避免和你交锋了。”

“……”

***

银盘挂于漆黑的夜空中,冰冷的夜晚。

男子阳光的笑容,她再也看不到;男子灿烂的容颜,她再也触摸不到。

窗前,血影颤抖着双手握住那把断裂的刀刃。眼眸微垂,晶莹的泪花滑落脸颊,滴落指尖。她闭眼低喃,“水魂……”

待泪水在夜风中干涸,红眸内再次燃起不顾一切的怒火。她一手紧握手中的刀刃,另一手的指甲嵌进了窗台的木框中。鲜血从掌心流出沿着刀刃的边缘一路流下。血影紧皱眉头望向夜空,她发狠的一字一句道:

“千·本·樱,我要你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有点卡。很久以前想的情节,拖到那么晚再写果然会卡文>///<
不过我自己很喜欢这对无缘鸳鸯TAT。
于是下章正式进入下篇。

 


新的生活氛围

我趴在房间的矮桌上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对于这个坠子的来历,就连浦原喜助都不曾获知。因为它的构造与款式都不像是尸魂界里的东西。

门外忽然一阵敲门声,我砸了砸嘴,“嗷,我不在。”

“呃……姐姐……”女孩有些许迟疑的口吻传入我耳内,“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

房门被拉开后又轻轻关上,露琪亚走到我身边坐下。一双紫眸看着我反复眨了几下后才犹豫不决地说着,“姐夫他……”

我眉头连续颤动三次,露琪亚立刻改口。“大哥他说……姐姐你最近心情不好,让我陪你聊聊天……”

“欧,不。我心情很好,特别好,它从来没像现在那么好过。为了你大哥的幸福生活,你还是多去找他聊聊天比较好。”我将玉坠包于掌心坐直了身子,严肃地对她说。

露琪亚微张口,坐在原地没了声音。

我叹气,伸手拍了拍露琪亚的肩膀。请原谅我没有一个做姐姐的基本道德吧。

在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更悲剧没有最悲剧的事情。当我红光满面向银递交宿舍申请书的时候,银眯着狐狸眼对我说,“呀类,宿舍已经被全部申请完了。”他又指了指桌角上一打申请书接着道,“在你前面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

三番队的标志意味着绝望。
于是当别人问起我对于三番队“绝望”的理解是什么时,我只得含泪道:“他们的宿舍让我很绝望。” 

我说,尸魂界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计划生育了。
其实我在朽木宅里已经客居一年多了,再多等一阵子也不是什么特别要命的事。我就是怕在朽木白哉眼前多转悠几圈之后,血影那厮再度歇斯底里。

或许是我浑水摸鱼过日子的态度很不入眼,所以进队一个月后,市丸银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打败现有席官接替他们的位置;二,放下斩魄刀拿起扫帚为人民服务。

其实我喜欢成为被服务的那个。

原先的六席顶着一头“茂密”的黑发站在我身前,他在收到我的挑战后用鼻子回答了我。你看不起我,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看不起血影,那是要小命不保的。
我清晰得记得,当血光直接割裂对方咽喉的时候,银子唇角那抹诡异的笑容。
所以我认为,血影你还是跟着银子去吧。一个被露琪亚称为一见到他就如同被蛇缠绕全身,一个见血封喉。若是他们二人搭档,我估计就是蓝染跟在银子身后了。

“朽木六席。”身后一个小厮鞠了一躬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这是市丸队长交给你的任务。”

我一瞅纸上那西流魂街六十一区几个大字就觉得浑身无力。我之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这拿着扫帚扫扫地是为人民服务,拿着斩魄刀去流魂街砍虚,它也是为人民服务啊。

“哟……找个认得路的人来,我这就去为民除害。”

之前几次去流魂街,不是独自行动就是屁颠屁颠跟在别人后头。这一次却是带了一票人跟在身后,一票高大的男人以压倒性优势跟在我身后。

仲秋的凉风呼啸而过,我搓了搓微凉的手背。只是短暂的温热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怪毛病啊混蛋!

一路晃悠到案发地点的时候,虚的手中正好握着两个孩子。虚这个物种给我留下的阴影还是很强大的。特别是在高空中被甩着玩的那次,那家伙,就跟坐海盗船一样。所以我扭头看着那票死神,食指直指虚跟着大义凛然道,“快去,人民需要你们。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号令一下,一群人便唬着脸提着刀向虚跑去。我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猛然惊醒。原来能指挥人,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

瞬步移至虚的身边后,他们分别从虚的脑袋身体手臂和腿这几处砍去。其中砍腿的人比较倒霉,因为他还未来得及下刀就被虚给踹飞了。
可喜可贺的是,解决这个虚并没有花很久的时间。俩男人拖着那个被虚踹过一脚的男人缓缓向我这走来。于是我想,我应该体恤一下民情。

“哎呀呀,我说,兄弟你没事吧?”哪知我刚迎上去,另外两个男人迅速挡在我的身前,阻拦我去慰问伤员的前进道路。“我又不是虚,你们这是干嘛?”

“朽木六席,他……他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快点回瀞灵庭吧。”

“没什么大碍也得让我看一下不是?”

可惜那几个男人还是将伤员团团围住,说什么都不让我过去。眉头微颤,我道,“你们这是哪出戏?”

大约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男人才迟疑地开口解释,“朽、朽木六席……他、他他他的裤衩破了个大洞。我们还是快点回瀞灵庭吧……”

一阵寒风吹过,我扭头大步向瀞灵庭走去。

“嗷,我们快点走,那么冷的天屁股不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然而,当我们七赶八赶回到三番队队舍的时候,正好撞见前来拜访的蓝染。褐色的短发,一副边框眼镜。蓝染笑得一脸温和,“哦呀,没想到朽木夫人居然会进三番队呢。”

我说,你是没想到我会进三番队还是没想到我会那么快从真央毕业啊。

“哎呀,蓝染队长下午好。来找市丸队长交流做队长的经验么?”

“看起来朽木夫人的精神不错呢。”褐色双眸温柔如水,波澜不惊。蓝染停下脚步,转身正对我。“原本还猜想丰臣靛的死会令你很受打击。”

斜睨了他一眼,我抢在他前头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队舍。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对于蓝染这样的人,越是想撇清关系就越是要服从。一味地让他知道你在抵触他,或是你的存在对他有影响,哪怕是一点点,下场总是会很惨。
不认认真真惨一回,就不会明白人生真谛。

***

夜半。

我钻在厚厚的被褥中来回翻了好几次身,最后把脸彻底埋进枕头里,可依旧被窗外的风声弄得心烦意乱。

忽然窗框处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我先是一愣,随后一脚踹开身上的被子向窗口探去。窗户开了一条缝,月光漏进屋内,细细长长的一道浅金色光芒。或许是我没有关紧窗户,所以夜风将窗户吹开了。我知道我不该有妄想,可是我依旧披了衣服向窗旁走去。

轻推开窗户,凉风吹进脖子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仔细寻遍每一个角落,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四周空无一人。于是我便趴在窗台上,看着眼前被月光所笼罩的院落发了一整晚的呆。一整晚,只是因为很想念那一袋果冻的味道。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生的思念究竟可以有多长。他所给予的短短一年记忆却将我脑海里以往的所有全部抹杀,我不会让自己刻意去忘记丰臣靛这个人,那只是徒劳无功。可我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才能在回忆起他的时候,首先在脑海中闪过的不是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也不是胸口处大片的鲜血。

你让我永远不要孤零零一个人,那你为什么不在这里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本来是准备还有一篇大白番外的……我想亲应该会好奇大白对于这个异样癫狂的绯真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过……最近大白问题弄得俺没心思了……所以接下去……你们就期待正牌绯真回来圆你们的白绯梦吧。

于是俺滚蛋了。

 


诡异的翘辫子事件

虽说我也曾经念叨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这样的话语。可是我的侧重点是放在后浪的崛起上,却不料三番队的副队长英勇地死在了自己的队舍内。
和原副队长只见过一次面,可是他给我的印象是个颇为和蔼的叔叔辈人物。能在我脑海里留下这种和谐印象的人,那要承载多少岁月的沧桑与RP啊。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浑身被烧得焦透焦透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战斗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看来对方是以压倒性优势把副队长给秒杀的。

所以我认为,三番队的绝望还体现在它的治安上。

银子才刚上任半年多队里就发生了如此惊悚的事情,若是不将此事好好处理完毕,他势必会在队内失去作为队长的威信。可是就凶手的动机来说,都无从得知。
根据昨夜值勤人所说,夜间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火系斩魄刀的灵压。连斩魄刀的灵压都能隐藏,那个不知名的凶手,地位蹭地就上去了。我说,隐藏灵压的斗篷是浦原喜助研究出来的,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还有可以隐藏斩魄刀灵压的东西啊?你们太会渲染恐怖气氛了吧。

“说不定是鬼道烤焦的,谁说一定是斩魄刀。”我试探地问了问。

结果一旁一个小死神用颇为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他指了指那长条黑色对我说,“你用鬼道可以把人烧成这样?更何况原副队长还是流水系的斩魄刀。”

……

好吧,原来鬼道这家伙那么弱小。我扭头瞥了一眼市丸银,只见他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笑得甚是诡异。

“先把尸体送去四番队检验。”银下达这个命令后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这件惊悚的事件发生之后,三番队将手头所有的流魂街任务直接转交给了十一番队。队内人员仅对凶手展开全面调查。我想大概是消息传播得不快,所有整个上午都没有接到总队长的任何指示。但是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是消息传播得不够快,而是山本那老头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

银子最终拟定的计划便是轮流在副队长的宿舍内看守,因为他有预感凶手还会再回来。我的守夜时间被安排在后天,搭档是五席。其实我想声明一下,虽然我真的很喜欢看这种悬疑片,可是我并不想亲身经历。
老天爷,你行行好。让凶手在轮到我值勤之前就被缉拿吧。

秋风扫落叶,夕阳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地面上投去一片淡淡的阴影。分明前几天还是被红叶所覆盖的路面,现今却已所剩无几了。
这秋天始终还是要与冬天交替。

我抱着扫帚望着后院的墙壁发了一会儿呆。约莫五分钟后,一个亮粉色的小脑袋忽然从围墙上探出。八千流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冲我挥了挥手臂,“嘿嘿,狒狒好啊。”

得,这称呼又变回去了。

“我说,八千流你来三番队做什么?”

原先脸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更红了些,八千流笑着翻身跳进后院内。“我只是迷路了,所以想爬高点看看路,没想到却看到了狒狒。”

这是三番队队舍,不是动物园。八千流你能看到狒狒还真是不容易。我说,你八成是被镜花水月了吧。

“嗷,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其实我只是那么一说,八千流你千万不要点头说好。

“不用了哦,嘿嘿。”

于是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小剑最近心情很不好哦。”八千流又一翻身,跳到了一旁的大树上坐稳。

“为什么?谁惹八爷不高兴了?”

眉心稍稍皱起,八千流理所当然地说着,“因为小靛死了啊。小剑自始至终都没能和小靛交手,所以心情特别不好。”

这很好办。既然是朽木白哉那厮杀了丰臣,那剑八你就把朽木白哉作为猎杀对象不就行了?只是我还未将我的伟大想法说出口,另一个亮堂堂的脑袋出现在了后院的墙壁上。

“副队长,你把我的斩魄刀放到哪里去了?”光头的脑袋上布满了红色十字路口,一角趴在围墙上几欲暴走地看着那个坐在树上悠哉悠哉的八千流。

“哎呀,被发现了。”八千流足下一点跳到了另一棵大树上,接着回头冲我挥手道别,“嘿嘿,我先走了。下次再见咯,狒狒。”

啧啧,我看整个瀞灵庭里最无忧无虑的也就八千流这小丫头了。除非剑八那家伙濒临死亡。

天色已暗,我意思意思随意扫了扫后院,将所剩无几的落叶扫至路面当中积成堆,接着一把扔掉手中的扫帚。畚垃圾这种事就让明天扫地的人来干吧。

“朽木绯真。”就在我系好斩魄刀准备离开三番队的时候,一个男人叫住了我。扭头朝声音来源处望了一眼,竟是我后天的搭档井出五席。

“怎么了?”

“不是,我是想说……后天的值夜能不能把朽木队长一起请来。”

“三番队的事情为嘛要请六番队队长?”

“我……我怕……万一凶手来了……你,你是朽木队长的妻子,保护妻子不为过啊。”

哦,原来是个怕死的家伙。我瞥了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杀了原副队长的凶手是谁,但如果你再说我是朽木白哉的妻子,我敢保证杀了你的人是我。”

*

踱步走回了朽木宅,路面上寂静无声,我踩着自己的倒影一步一挪地往前走着。就在抵达朽木宅大门的时候,正遇从六番队回来的朽木白哉。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明月当空照,微凉的月光洒落在朽木白哉白皙的肌肤上,硬衬着他那双目光淡然的双眸。黑眸看着我轻眨了一下,他伸手推开大门,并缓声问道,“绯真,三番队发生什么事了?”

“没怎么,就是死了个副队长。”

“……”他顿了顿脚步,转身看着我,“怎么死的?”

“被杀的咯,凶手还不知道。嗷……对了,后天我要去队舍值夜的,不回来了。”

双眉微蹙,朽木白哉忽然安静了。于是我们二人便在通往宅院的过道上僵立了一会儿。夜风吹过,白色的队长羽织在风中微扬,颈项间的银白风化纱亦飞扬在空中。他变得和动画片里的大白越来越像,除去那偶尔的温柔眼神。
“进屋去吧。”憋了许久,他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在进屋后的那一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朽木白哉,苍火坠或者是赤火炮有没有可能把死神烧得焦透焦透?那个死神的斩魄刀还是流水系的。”

他愣了一会儿之后道,“有。”

于是我好奇了。“谁?谁有那么大本事?”说不定那家伙就是凶手。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朽木白哉迟疑地吐出两个字,“……丰臣。”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过。靛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被你朽木白哉给杀了,那岂不是说明朽木你现在也能有这般能力?那个樱花烂漫的傍晚再次从脑海中闪现,我只觉得大脑一阵刺痛。瞅了一眼身前的冰山,我皱眉。“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朽木微愣。

半晌后我才缓过神,“对不起……是我先问你那么多问题的。”

“绯真……”

“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以后都不要提起他的名字。最起码在我搬离朽木宅之前都不要提起。”

***

三番队的诡异杀人事件在第二天变得更加骇人。昨晚值夜的三席和前天的原副队长一样被烤的焦黑焦黑地躺在床上。房间内值夜者一共二人,当我们满头大汗找到十席的时候,他正蹲在后院的角落里抱着双膝不断颤抖。昨天我堆积在道路上的落叶被一扫而空。真不知道哪个家伙现在那么好的心情还能打扫卫生。

十席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双眸内有着骇人的空洞。无论旁人如何推他,喊他,他的意识都处于混乱阶段。我说,这家伙该不是亲眼看着三席被烤焦所以精神分裂了吧?

银在陪同另外几个小死神将三席的尸体送去四番队后,顺便带回了昨日原副队长的尸体的研究结果。根据卯之花的亲自研究,原副队长不是被火系斩魄刀攻击。没有留下任何灵压的残余,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火给活活烤焦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朽木白哉提到丰臣的原因。我在听到银带回的报告后,会忽然联想到靛以前烤鱼的样子。亦是放在火上烤,不过这次不是烤熟而是烤焦,不过是把鱼换成了人罢了。

银拽起了缩在角落里的男人,轻声说了几句话后,那男人忽然颤抖着双唇道,“好、好恐怖……那个男人好恐怖……他、他将佐藤三席用鬼道束缚之后……把把树叶洒在他身上……然后……然后活活把他烧死了……”

“喂,昨天后院里面值勤的人那么多,真放火了怎么会没人知道啊。”

“不是的,那那个男人拽着我们瞬步离开了瀞灵庭……他的瞬步很快,天又黑,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

我咬了咬嘴唇,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挪,“那个男人是谁?”

“我我不认识,我就知道是黑头发蓝眼睛。长得很高,很漂亮……”

我说,你杀人犯法那是你的事,但你要是嫁祸给一个已经死了半年多的人,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囧货!我更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诈尸这件事啊混蛋!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时候,银凑到了我的眼前。双眸笑成两条缝,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呀类,脸色真差呢,朽木夫人。害怕了么?明天的值夜需要换人么?”

“是这天冷的我气色不太好而已。话说回来市丸队长你笑得那么悠然自得,难不成你是在监守自盗么。”

双眉微挑,银直起了弯下的腰身笑道,“这可说不定哦。”

所以我对三番队绝望的终极总结就是他们有了你那么一个悲剧的队长,真的。

今天的阳光灿烂得有点太过份,气温也比前两天又明显的回升。既不用扫地,也没有流魂街的任务,喝酒划拳似乎也不是我会做的事。于是我只得缩在院子里挖蚂蚁洞。

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黑头发蓝眼睛,很高很漂亮的男人有很多,可我还是在挖蚂蚁洞挖到第八个的时候拍拍屁股站起身,然后昂首挺胸地向四番队前进。

四番队。
对其队员而言是救死扶伤,对于求助于四番队的伤员来说那就是任人宰割。屁颠屁颠地跑进四番队内部,当我询问卯之花的去处时,大伙不约而同地回答我说,研究室。

其实也就是停尸间。

再屁颠屁颠地跑去研究室,首先印入我眼帘的不是卯之花那张温柔的笑脸,而是两具焦黑的尸体。卯之花背对着我站在实验台前,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就在我犹豫该如何开口打扰她老人家的时候,她倒先行问候了,“有什么事么,朽木六席。”

“嗷,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两个家伙真的都是被烧死的么?”

卯之花转过头,胸前的麻花辫整整齐齐。“是市丸队长让你前来确认的么?”

我本想摇头,可是生怕卯之花扔给我一句重要机密不予泄露,所以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队长对于这次的暗杀很重视。”

“那就请将最新数据交给市丸队长吧。”卯之花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白纸交给了我,“具体还有一些我不明白的地方,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接过那张白纸,我粗略扫了一眼。只见卯之花在原副队长的死因处打了一个问号,在三席的死因处写了一句,火烧至死。

分明两个人都是焦黑焦黑的,怎么就死因不同了?

“呃,卯之花队长,尸体上真的没有残余的灵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卯之花依旧微笑,“但是我查过了,的确没有丰臣队长的灵压残留。”

被说中心中所想,我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道,“记得将报告转交给市丸队长,朽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