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他疑惑地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
“第一，人家结交朋友都是自愿的，而不是别人命令的。第二，朋友之间应该会通过互相关心，或者是玩笑式的吵吵小架来增进感情。第三，朋友应该可以是交流心事啊，或者交换小秘密的。”我顿了顿，直起身子看向他，“你觉得我们有符合其中任何一项吗？”
他坐在那里，微微有些发愣。
“我像钟点工一样天天这个时候来陪你斗斗嘴然后回去……你不会腻味么？”看他依旧没有反应，我继续道，“你是你爷爷下的命令，可给我下命令的老奶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想都觉得我很无辜诶。”
“上次受伤的女生现在怎么样了。”
“啊？”他猛然转移了话题，杀我个措手不及。
“就是那个腹部差点被虚撕成两半的。”
“哦，美子啊。”我叹气，“她已经缺了很多课了，可是伤口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好。你问这个干吗？”
“明天把她带来，我送她去四番队治疗。”
这一次，我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说……什么？”
朽木白哉还是那张雷打不动的脸，“这是朋友会做的事，是么？”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接不上话。看来这个小屁孩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那么顽固不化？
他扭着脖子看着远处的樱花树，周围再次陷入沉寂。
“NE，谢谢你啊，朽木白哉。”
chapter 10
“EI……DO……朽木少爷说要带我去四番队接受治疗？”在前往朽木宅的路上，美子很是奇怪地反复问着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呢？”
“就当他突然想发善心吧。”我耸耸肩，“反正给我阳光我就灿烂，他都那么说了，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美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当我们终于抵达朽木宅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等候在门口了。身穿死霸装，腰间携带着斩魄刀，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不是朽木白哉，不然为为何如此冰冷的容颜却会让我联想到温和的邻家大哥哥呢？
“走吧。”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我和美子紧随他的步伐。刚才那一瞬的感情消失殆尽。
朽木白哉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我和美子就像小太监似的跟在后面……呸呸呸，什么烂比喻！
无聊间，我瞥见了迎面走来的两个死神。其中一个只记得脸，但旁边那位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穿越前我的小同桌可是这家伙的超级粉丝。
“狐狸！”我伸手指着那个青色头发的小男孩。
市丸银停下脚步看着我，脸上携有浅浅的笑容。其实这家伙也是面瘫，不过人家朽木瘫在不会笑，而这家伙瘫在笑个不停。
“你们认识？”一旁那个戴框架眼镜的男人亦微笑。我憋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叫蓝染，那个后来被杀死的队长。不过据我同桌告诉我，其实那一切都是他的阴谋，那家伙没死。我摇摇头，我对这个没兴趣。
银也摇了摇头，“不认识。”
蓝染的视线转移到了朽木身上，他柔声道，“朽木三席。”
朽木白哉看了他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他又将目光飘到我身上，冷言道，“走不走？”
“走～当然走～”于是我又拉着美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嗯……怎么说呢，总觉得刚才那两个家伙的磁场和我不同，还是不要接近为妙。
前脚踏进四番队，后脚就看到了正巧经过的四番队队长。我对她的记忆就真的只有那个辫在胸前的大麻花辫而已。
“呀类，真是太夸张了。”卯之花看着美子腹部的伤口，“被伤成这样，难道学院里的老师都没有找治愈能力强一点的人来治疗么？？”
“他们说这次的伤害是因为我们擅自行动造成的，所以……这也算是一种惩罚。”美子怯怯地看着卯之花队长，“其实再过一个星期应该就能康复了。”
我坐在美子身边，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擅自行动，根本就是歧视。”
卯之花单手放于美子的腹部上方，淡黄色的光照在伤口上，原本未长好的地方竟开始慢慢愈合，她又在伤口上撒了点药粉，接着微笑道，“这样回去以后再休息一天应该就可以正常上课了。”
“谢谢卯之花队长。”
而这期间，朽木白哉就一直坐在远处，一声不吭。看来除去他易燃易爆的脾气，在耐性这方面他的忍功不错。
***
美子正式恢复上课后的第五天，鬼道正式开始测验了。我一再和斑目强调考试作弊要偷偷摸摸的，而他所提的那个方案太大张旗鼓了。可是他回了我三个字，管他呢。
想想也是，管他呢。我要是怕老师，那我也不叫千本樱了。
……
为什么现在就连我自己念自己的名字都会觉得是变了味的？
这个世界玷污了我！
“第一排，上前。”鬼道老师站在队伍的最左端，所以一角有意识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右边。我只能说，这不是一角怕老师的表现，而是很给老师面子的举动。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走上前，“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東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火苗从手心窜出，正中靶心。我拍拍手，冲身后的一角比了一个“Ｖ”字。
“第二排，上前。”
一角盛气凌人地走向前，目光紧盯远处的靶杆。我站在他的身后，当然这种举动想到不被发现还是很困难的。果然不出所料，老师冲我喊道，“千本樱，你退后！”
“老师！我帮你好好的，严格地监督斑目一角同学！”我中气十足地吼了回去。老师很感动，目光闪烁地看着我点点头。
旁边的同学一起认真地咏唱着，斑目也装模作样地在咏唱。可是在唱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念的咒语和别人不太一样。
“破道の三十三：蒼火墜！”火苗再次从我手心里窜出。出了奇的，我居然没有咏唱也能使用三十三号的破道。
斑目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一手叉腰，傻笑着说，“哎呀，这次真是好运啊。”
我刚想扯他衣角告诉他，他装得太假了。谁知身后传来安奈一嚣张的话语，“老师，刚才斑目一角的靶是千本樱景严打的。”
其实我很想反驳她这个角度怎么可能看到我的小动作。
“哦？”老师走到我和斑目身边，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奈一，我知道，他是在思忖应该帮谁。最终，安奈一贵族的身份狠狠压倒了我鬼道成绩第一的金字招牌。他说，“斑目一角，你再用一次苍火坠试试。”
斑目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随后问，“咒语是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斑目刚才念得是赤火炮的咒语。似乎他也只记得这一个咒语。
然后老师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了。“斑目一角！鬼道课你还想不想上！？”
斑目一角的气势也丝毫不亚于老师，他以老师三倍的分贝吼了回去，“我从来就不想！”
老师大手一挥，将斑目赶出了课堂，弓亲紧随斑目的脚步一起离开了。老师接着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看着他眨眨眼，拉起身后的美子一起滚出了他的视线。
“千本樱！”老师暴怒地语气传进我的耳朵里，害我彻头彻尾地打了一个哆嗦。
“喂，你们的鬼道怎么办？”斑目靠在大树上，“我本来就不需要那种东西，你们跟出来干嘛？”
我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们是流魂街四人组，罢课当然也要一起罢咯。”
“我原本就是剑道为主的。”美子微笑。
话说回来，一角上次和美子谈的怎么样了？我瞅了两眼斑目和美子，一个歪头看着远处，一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啧啧，有鬼！
“其实，鬼道的话，千本樱可以请上次教你瞬步的那个小少爷再教你也可以。”弓亲理了理头发，“不过我认为，需要被教的人应该是上原同学。”
又要麻烦朽木白哉？不干！
绝——对——不干！
那家伙的脸平时看上去就像别人欠了他不还似的，更别说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了。最主要的是，我怕惹恼了他之后，他用他的千本樱来对付我这个千本樱。那将会是多么俊雄的场面。
chapter 11
如果说我连唯一一个平时常常夸奖我的老师都得罪了，那我在真央还能不被列为黑名单一类么？虽然没有白纸黑字的榜单，可是我，斑目，弓亲和美子四人的鬼道成绩都被清零，就光这一点大家也就都心知肚明了。
看来，无论到了哪里，我和学校总是无缘的。
“哟～千本樱～”斑目一角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成绩被清零而感到内疚，亦如往常那样拿我的名字开涮。看来这孩子和我吵架是吵上瘾了。
“斑目一角！”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再敢嘲笑我，我就用赤火炮烧你的屁股！”
斑目站起身，用屁股对着我的脸，“来吧。”言毕，他瞬步移到远处，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早说了，你还不行。”
“破道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砲！”我伸手一个赤火炮向斑目飞去，谁知他竟闪开了。他闪开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师刚才就站在他的身后。
我看着瞬步老师被烤焦的脑袋，心底一凉。这回，真死定了。
办公室内，我和斑目毕恭毕敬地站在众多老师面前接受批斗大会。鬼道老师，白打老师，剑道老师，以及那个脸蛋仍旧有点灰蒙蒙，头发有点焦的瞬步老师。四个人，八只眼，喔，不对，是十只眼。鬼道老师是个四眼田鸡。
“你们！究竟想把学校闹到什么地步？！”四眼田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上课不认真听！考试还作弊！现在还目无尊长！”
我举手示意，老师古怪地看着我，“报告老师！我看得见你！”
“你看得见我还把我的头烧成这样！？”瞬步老师暴怒，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现在居然还敢说你看得见我？”
我扁嘴，“如果我看不见你，还能烧到你么……”
“NANI？那么说你还是故意的咯？！”
斑目抢在我之前开了口，“老师，连我都能躲过，为什么你躲不过？啊？‘瞬步’老师？”
“你们闭嘴！”四眼田鸡再次开口，“在鬼道课上不用鬼道，跑去瞬步课玩鬼道！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
于是我和斑目同时闭嘴低头。
被老师教育的时光总是冗长而乏味的，我撑着几欲合上的双眼艰苦奋斗着，而身边的斑目早已脑袋点着点着的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然而，老师的一句话惊醒了我们。他说，你们两个今晚去校顶楼面壁思过！我提醒他，顶楼的天台没有墙壁。可是他们都不睬我，四位老师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我颤抖着手指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牙齿都在打颤，“你……你们……我要告教育局……你们……你们这是明目张胆地体罚！”
哀嚎声回荡在校园内，久久没有散去。
***
抵达朽木宅后，我毫不犹豫地趴在了石桌上倒头大睡。真是，现在不睡，指不定晚上就从楼顶上摔下去了。阿弥陀佛，我不想做自由落体的实验对象。
“你怎么睡在这里。”朽木白哉刚从大宅里走出来，看上去像是刚从六番队回来换好便服不久的样子。
“因为我晚上不能睡觉……”
“为什么？”
“老师罚我和斑目晚上在学校顶楼面‘天’思过。”
朽木微微皱眉头，又问了那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上午鬼道考试的时候作弊，外加下午瞬步课的时候不小心烤焦了老师的脑袋。”我机械化地解释了一下原因，随后把脑袋重重敲在了桌子上，“不就那么点芝麻大小的事，何必体罚呢……”
“你又作弊？”
一个十字路口出现在我的后脑勺上，只因为他那个“又”字。
“我是帮别人！不是自己作弊！就是那天那个在现世的光头，你应该还记得吧？”
朽木白哉点点头，一张脸冷若冰霜，“难道流魂街来的人都很喜欢作弊么，还不懂得遵守课堂纪律。”
“喂，你又要来那套身份的理论么？”
“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你们的处事方法总是与别人有莫大的区别。”
“起码我们活得比你们轻松自在！我们肩膀上没有地位所带来的压力感！我们更不用去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则！分明很离谱却还要坚持！”
或许是下午被老师训得一肚子火，这会儿全吼出来了。朽木看着我，有点闷住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扁嘴看着他。
他没有移开视线，一时间四目相对，竟感觉有点尴尬。
“朽木白哉，我们之间最突出的区别应该是男女，而不是贵族与平民。”
他这才回神，淡漠道，“不，在我的定义里，我们最大的差别就是贵族与平民之间的距离。”朽木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我双肘撑着石桌，无力地抬头看着他。额头青筋暴起，我重复道，“是性别的差异！”
“是身份的差异。”他亦坚持。
那瞬间，我越看他越觉得像那些在班级里趾高气昂的贵族和那些个势利眼的老师们。我起身，学着他的口吻说，“平民现在滚回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再见。”
朽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深吸气，再吐气。接着离开了朽木宅。
就知道他会替美子治疗室一时兴起的，怎么可以对那种贵族之首报有友好关系的念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哎……
没想到我这一叹气，引来了老天一阵响雷。我望天，没那么邪门吧？
不出三秒，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本想掉头回去借把伞，可转念一想，贵族的伞岂是我们平民可以借用的？又又又更况且，我现在担心的是这雨下那么大，我还得在顶楼站一宿？这不叫体罚，那叫一个虐待啊！
不过还好，这是场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像刚才我还对朽木那厮抱有怒气，现在却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人啊，要放得下才能快乐不是？
斑目看着浑身湿透的我，撇了撇嘴角吐出三个字——落汤鸡。
我亦撇了撇嘴角回敬道，“你若是淋雨，脑袋一定会很凉爽吧？”
chapter 12
我站在顶楼的矮墙上眺望远处的星空，阵雨过后的空气总是倍感清新。可是大抵我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沐浴晚风的。一角翻身上墙站在离我大约三米的地方。
“喂，光头。”
斑目转头怒瞪我。
“……斑目，你觉得真央这个地方适合你么？”
“一点点都不，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来这个破地方！要不是莫名其妙被别人带到这里来考什么试的，我才不会留在这里！什么鬼道！战斗的时候只要抓准时机去砍杀就好了，哪来的闲功夫念什么咒语，简直笑话！”
“嗯，你说得有理，那你干嘛还呆在这里呢？退学不就好了。”
“因为除了鬼道以外，任何方面我都想变得更强大，我有目标，我有想战斗的对象。”
“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么！？”才心平气和说了几句话而已，斑目的本性再次暴露。我白了他一眼坐到了围墙上，“不过你还有理想，我才是完全莫名其妙。”
“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被别人摆布的人。”斑目咕哝了一句也坐到了围墙上。
“是啊，可是到了这个我连逛逛街都会迷路的地方，我还有什么选择呢。”我别过头去看着别处，“NE，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最突出的区别是什么？”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就是啊！正常男人都会那么回答的！”我亢奋道，“真不知道那小少爷都是在用什么思维考虑问题的！”
斑目奇怪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在大街上自言自语的疯子。
“算了……不提他，反正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斑目同学有没有想过半途缀学啊？”
“……啊，一找到斩魄刀的名字，我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嚏！”我吸了吸鼻子，又搓了搓手。果然淋一场大雨之后就会感冒啊。看着空中仍旧挂着的月亮，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在这里呆多久啊！？“喂，斑目，你坐过来一点好不好？”
斑目双眼呈半醒状态看着我，“干嘛？”
“我冷死了。”
“女人就是麻烦。”他回了那么一句话，然后继续睡着他的大头觉。
我嘴角抽了那么几下，本想和他吵一架顺便还能热热身，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惊扰了夜巡的老师，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奇怪的惩罚等着我。
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地合上了。
***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脑袋上还搭着一块冰凉的东西。我伸手扯下来一瞅，是一块白毛巾。
“景严，你醒了？”
我眨眨看看着身边的美子，“怎么回事？”
“你发高烧了，早上斑目同学发现的时候，你就已经昏倒了。”
我接着眨眨眼，不是吧？那么狗血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发烧发到昏倒，这不是小言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么？算了……反正穿越本来也就是很狗血的事情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刚过晚饭的时间。”
“哦……”我拉长了脸把毛巾放回到额头上，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美子刚才的话，“啊！？晚饭时间都过了？”
美子似乎被惊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随后端起一旁柜子上的碗，“粥好像已经冷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
“不用了，我不饿。”
“生病的人不准任性。”美子那么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微有些诧异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朽木少爷？”
嗯，这个称呼我很熟悉。
“千本樱在里面？”
嗯，这个声音我也很熟悉。
“嗯，在。”
然后便是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待我再次转头看着床边的时候，看到的是朽木白哉那张僵尸脸。不用怀疑，他这种面无表情的造诣已经到达了僵尸的水准。
“我说……僵尸小少爷，有什么事么？还是……又是你爷爷让你来的？”
朽木蹙眉看着我，“你称呼我什么？”
我双手笔直地举起，解释道，“就是一种保持这个动作，然后配上你的表情的玩意儿，僵尸。”
……
他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想理我了。
“NE，昨天……”
不料我话未说完便被朽木打断了，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想过了。我和你本质上是男女的区别，可是表象上还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
……
我佩服地看着朽木白哉，也亏他能想出这种话来，接着我很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喷嚏。“嘿，僵尸小少爷是在给彼此台阶下么？”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其实昨天我脾气也不好啊，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错不全在你。更况且，我也没怎么生气，你应该更不会生气吧？”
朽木的声音还是那样坚定不移，他说，“我没有错。”
“没有错那你还来认错？”
他又一板一眼地说，“我没有认错。”
如果现在有一个温度计塞进我嘴里的话，我相信肯定会爆掉。就我现在的体温，那一量起码有五十度。活活被气出来的。
我忍。
“那谢谢僵尸小少爷特地来看我咯。”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那句话，并不是来看你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眉头不断抽蓄着，牙齿都在打颤，我吼，“朽木僵尸……你……给我快点离开……不然我就做一张小纸条贴你脸上封印你！！！”
后来美子回来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在半路上看到了朽木白哉和鬼道老师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事。
第二天，除了斑目以外，我和美子还有弓亲的鬼道成绩统统按照了原始分数填写。我本以为老师会变本加厉地整我们，可是没想到那个四眼田鸡再没找过我们麻烦，与其说是不和我们计较，不如说是对我们敬而远之。
看来……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麻烦了朽木僵尸少爷。
像这样一直欠他人情，我该怎么还？如果他的嘴不再那么利的话，我说不定还能鼓起勇气好好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