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双唇便被他堵住了。
这个朽木白哉,在他还是小僵尸的时候,我吵架就吵不过他。当他不再是小僵尸的时候,我好像依然斗不过他。
他转身,一把将我推倒在长廊上。这是第三次和他深吻,感觉又和前一次不太一样。如果说前一次是侵占,那么这一次,好像冥冥中已经确定了我是他的。
感受到他暖暖的鼻息,我蹙眉,微微睁开一只眼。却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这瞬间的朽木白哉不同于往常那般冷若冰霜。心底流过一股暖意,我再次合上双眼。
唇瓣缓缓从我的双唇上移开,他吻了吻我的下颚。
“唔……”我伸手,猛地把他推到一边。半坐起身,我喘着粗气看向他。
朽木白哉原先有点情迷的眼神在合眼再睁眼之后荡然无存。和我的呼吸声比起来,他的呼吸简直就像熟睡时那样平缓。我不满地看着他,凭什么这家伙每次都可以那么淡定。
我扭扭屁股扭到他身边坐定,“喂,朽木白哉……”叫了一个名字之后,我就不知道接下去该说点什么东西了。
他看着我的嘴唇,同样一言不发。
深吸气,再吐气。我用头重重撞向了他的胸口。不过也正因为这一撞,我听到了他乱得不像话的心跳声。啧啧,原来表面的平静都是装的,是装出来的!
心里暂时平衡,我坐直身子看着他,坏笑道,“哎呀,其实呢我本来不想嫁给你的。不过后来我一想,如果我们结婚,别人就会说千本樱和朽木白哉结婚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和你的斩魄刀结婚了,那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啊~”
“……”朽木白哉先是沉默,随后很淡然地道,“你要改姓朽木。”
……
老娘我这一辈子第一次为我的姓氏而感到自豪,结果朽木白哉那家伙居然告诉我要改姓!我绕着朽木宅泪奔了三圈之后大吼,“我不要冠夫姓!不要!”
朽木白哉依然很镇定,他说,“不行。”
我扁嘴,“那我不嫁了。”
***
来年樱花烂漫的季节。
“副队长早上好。”
我和恋次异口同声道,“好。”
话毕,我们互瞪。
恋次抓狂地挠了挠红红的长发,“为什么要有两个副队长!为什么!”
“因为白哉知道你这个副队长总是要闯祸,所以才派我来监督你啊。”我摊手晃了晃脑袋,“哎,认命吧孩子。”
“我看是朽木队长怕你在外面惹是生非所以才任命你为副队长好绑在身边看牢吧。”恋次嘀嘀咕咕地说完这句话,我一拳揍向他的左脸颊。
哗啦——
我猛地拉开朽木白哉办公室的大门。
“白哉!”
原本低头批阅公文的朽木白哉抬头,眉头微皱,“怎么了?”
“我无聊……你陪我玩……”
“最近很忙。”他边说边垂首继续批阅着公文。
恋次跟着走进了办公室,他站在一边,口气很理所当然,“朽木夫人你要是无聊,今天下午的副队长会议就由你去出席好了。”
“不要叫我朽木夫人!”我冲恋次吼,紧接着对朽木白哉说,“不陪我玩,那你今天就别回朽木宅了。就算回来了也别和我睡同一间房。”
朽木白哉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去找光光头玩……”
啪——
笔杆处传来细微断裂的声音。
恋次看着天花板小声嘀咕道,“分明是朽木队长的妻子,却总是和斑目三席混在一起玩,这像话么……”
啪——
朽木白哉手中的笔杆最终断成两截。他抬首看了我一眼,接着把视线对准了恋次。
“啊,我和露琪亚约好了一起练习的,那就先走一步了。”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留下这句话之后,恋次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关上大门,我蹦到了朽木白哉的身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身边堆积如山的公文我叹气,“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忙哦。”
“嗯。”
“那算了。”我拉长了脸放在他的肩头,“我看我还是像恋次说得那样去参加副队长会议打发时间好了。”
“明天去现世吧。”朽木白哉从笔筒里换了一支新的笔,淡淡道。
俩眼瞬间冒星星,“诶?去玩?”
“嗯。”
“成交!”我垂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就先回朽木宅了~你慢慢批公文啊~”
待我跑到门口准备拉开大门的时候,朽木白哉不确定的口吻传入我的耳内,“我……可以回朽木宅吧?”
“可以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你……不会去找斑目吧?”
“不会不会,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光头玩。”
朽木白哉这才垂首继续批阅着公文,他一边写字一边道,“路上小心。”
“是,白哉大人。”

婚后记事簿【一】

一月二十四日。
这一天是我和朽木白哉结婚五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结婚五十年,对于人类来说,那是金婚。可是对于死神的年龄来说,这和新婚几乎没什么区别。
“咳咳咳……咳……”我从床铺上坐起身捂嘴猛咳。忽然,有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转头,却见朽木白哉披着长袍坐在床铺上。
“你……咳……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
我忍着努力不咳出声来,接着缓缓道,“你该不会是被我咳醒的吧?呀类,我就说了这两天分房睡嘛,这样不但会把感冒传给你,还影响你睡觉。”
他看着我塞住的鼻子,我想我的鼻球应该很红。他褪下了身上的长袍披在我的肩头,“等会儿记得吃药。病好之前就不要出宅院了。”
“哦……”我使劲蹭了蹭鼻尖,“咳咳咳……咳咳……”
朽木白哉再次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眉头皱成川字型。我瞅着他一脸担忧的神色,表情跟着一起扭曲了。
“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么?”
“没……”我伸长手臂抱住他,脑袋往他的胸膛前蹭了蹭,“感冒而已,没关系的。你还是快点洗漱之后去六番队吧。”
他伸手理了理我散落肩头的长发,语气淡淡的,“我已经把今天队里的事物交给恋次了。”
***
书房内,朽木白哉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冰冷的眼眸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过说是看风景,又好像是在发呆。
我看着他的侧脸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咳出了声。
他把视线转回我身上,“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不要,被窝里就和冰窖没什么两样。”我吸了吸鼻子,走到他身边之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怎么样,我有没有变重?”
“这场病生完体重会下降的。”
……
我扁嘴斜了他一眼。他看着我的脸轻眨了一下眼眸。
“诶?你在看什么?”凑近他的脸庞,我凝视他的黑眸,“还是说,你在想什么?”
朽木白哉亦往前凑了凑,双唇轻轻在我的唇瓣上碰了一下。坐在他身上的我彻底僵硬。看到我呆滞的反应,他深一口气,单手圈住我的腰际,一双唇就那么压了上来。
待我回神准备回应他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拉开了。
“妈妈,妈妈,下雪了!”
我犹如触电一般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朽木白哉别过头清了清嗓子。
“妈妈……”小男孩一把拽住我的衣袖,指了指窗外道,“外面下雪了……”
一把拍掉了他抓着我的手,我没好气道,“别叫我妈。”
男孩一脸憋屈地看着我,紧接着窜到朽木白哉身边抓住他的衣袖,“爸爸……”
“他不是你爸!”
我这一吼,不但小男孩愣住,就连坐在椅子上的朽木白哉都愣了一下。好吧,为了配合他们,我也站在原地愣住。
“爸爸……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
不用怀疑,眼前这个紫眸黑发的小男孩是我的儿子。虽然深知这一点,但是我始终是受不了有个小屁孩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妈妈,妈妈的叫唤。显得我要有多蹉跎就有多蹉跎,要有多沧桑就有多沧桑。
更严重的是,我怀疑这孩子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再接着,这娃子名叫朽木哲。为了给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我和朽木白哉大战三百回合,虽然都是冷战。我坚持朽木不可雕,和朽木不折这两个名字内任取其一。无论是假装讨好,还是佯装大怒,朽木白哉说什么都不答应。
最终,我们各退一步。以朽木哲这个名字为最终定案。
朽木白哉拍了拍小哲的头顶道,“找妈妈有什么事么?”
小哲略有畏惧地看着朽木白哉冰冷的神色,“外面下雪了,我找妈妈去和光头叔叔再一起打雪仗。”
言毕,朽木白哉的神色更冷了。吓得小哲屁颠屁颠地躲到我的身后,“妈妈,妈妈,我们去找光头叔叔打雪仗好不好。”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他说,“就是因为前天陪你们打雪仗害的我现在重感冒,你小子现在还准备让我去?是不是你妈妈我不死,你就不甘心啊?”
再顺便一提,这屁孩子在爸爸和妈妈之间,是偏爱妈妈没错。可是在妈妈和光头叔叔之间,他是严重偏爱光头叔叔的。所以前天打雪仗的时候,他一个劲地帮着死光头丢我。
不过回到家之后,他被朽木白哉罚关禁闭室倒是替我出了一口气。
“呜……那我今天帮妈妈欺负光头叔叔……”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要不然妈妈就坐在旁边,我和光头叔叔两个人玩。”
看着他星光点点的眼眸,我一时有点动容。
“不准。”
就在我动容的当口,朽木白哉把最后的退路给拦截了。
“妈妈……”他拽着我的袖管使劲晃啊晃,“妈妈……我想打雪仗……”
“咳咳……咳咳咳……”我无奈地看着身前的小孩,“这样吧,不要跑到十一番队那么远的地方了,就在后院里玩怎么样?”
“好……”
“景严。”朽木白哉把视线抛向我,“你自己生病自己不知道轻重么?”
我伸手指了指那个死命抓着我不放的小屁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打不跑骂不走,就这一点,他完全继承了我的皮厚事业,并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哲,让管家和丫头们陪你玩。”朽木白哉蹙眉命令道,“就在后院里。”这一命令,吓得小哲迅速溜出了书房。
我瞅着小哲离去的背影感慨着,“呀类,小哲已经很怕你了,你还那么凶。”
“你太宠他了。”
“首先声明,宠他的人不是我,是那个死光头。”
趴到窗台前,小哲和那些丫头们竟真的在后院里打起了雪仗。说实话,小哲除了那个英俊的小脸蛋和朽木白哉少年时候有点像之外,其余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用斑目的话来说,小哲的性格和我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寒风拂过脸颊,几片雪花飘在了我的手背上。
朽木白哉走到我身后,将窗户关了起来。双手轻轻圈住我的腰际,他把下颚抵在了我的头顶上,“景严,你刚才说我不是小哲的爸爸。那谁是小哲的爸爸?”
……
我一个激奋,差点就一口血喷在了窗玻璃上。
***
朽木白哉如同针孔探测器一样监视着我的一天三餐,和一天三顿药。更多的还是监视我有没有偷偷溜出宅院。真是的,说什么我宠小哲,这家伙自己还不是把我宠得不成人样?
“少爷,露琪亚小姐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大堂入口处对朽木白哉鞠了一个躬。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不称呼朽木白哉为老爷。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我喝了一口水。
露琪亚走进大堂后跪坐在我们身边道,“大哥,大嫂。”
噗……
我顿时把口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露琪亚顿时一吓,朽木白哉蹙眉绕到我身后拍了拍的我背部。
我说……为什么大哥这个称呼听起来就很正常,而大嫂这个称呼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蹉跎呢?
“呃……”露琪亚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大嫂……你没事吧?”
“现在是没事,但是你再叫我一声大嫂,我保证我立马撒手人寰。”
此话一出,朽木白哉拍着我背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
原来,朽木白哉为了要庆贺婚庆五十年准备在家里摆宴席的,可是后来因为我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重感冒,所以他也就没有宴请,单单把露琪亚叫回来吃顿家常便饭而已。
我很庆幸我这个时候生病了。不然人一多他们又得灌我酒,灌了之后我又得做出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虽然我到现在仍然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
“去把小哲叫回来,洗洗干净该吃饭了。”朽木白哉冲门外的管家说着。
去把小哲叫回来,
洗洗干净,
该吃饭了。
我仔细品味着朽木白哉刚才的话语,随后惊恐地看向朽木白哉,“你要吃了你儿子?这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朽木白哉的眉头微颤,一旁的露琪亚风中凌乱了一下。
***
洗完澡后,我披着浴巾回到了卧室。朽木白哉坐在矮桌边静静地看着刚才六番队传来的紧急文件。所谓紧急文件,就是恋次那个红毛所不能代理的文件。
我坐在矮桌旁静看他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手中的笔之后,他抬首揉了揉太阳穴。
“景严,你先睡吧。”
“不要,被子里很冷。”我呲牙笑了笑,“好了,你快点去洗澡吧。文件分类这点小事我还是会的。”
待朽木白哉这个全天然热水袋钻进被窝五分钟后我才屁颠屁颠地跟着钻了进去。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猛眨眼,“咳咳……咳……”
一旁传来朽木白哉轻轻的叹息声。我扭头望向他。“你真的确定不分房睡?我发誓这感冒真的会传给你的。”
“你不是觉得被子里很冷么?”
“呃……那等被窝里暖和了你再到客房去睡。”
“不了。”他往我身边靠了靠,“你一直踢被子。”
我咽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退,却被他围住了腰际。“你……你想干嘛……”
他默不作声地闭眼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随后索性直接堵住了我的嘴巴。
“喂……小哲等会儿肯定会来找我的!”我挣扎着避开了他,“而且我现在在感冒诶,你是真的很想被传染哦?”
“我已经让管家看着小哲睡觉了。”
啧啧,这厮看来是有备而来。我吸吸鼻子,清清嗓子。努力想着还可以用什么话来搪塞,那厮再次堵住了我的双唇。
“唔……你……我要和你离……”
他翻身压在了我身上,下一秒,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朽木白哉身子一僵。我只能说,虽然朽木白哉他是做好了准备的,但是我儿子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妈妈,妈妈,你今天说爸爸不是我爸爸,那我的爸爸是不是光头叔叔?”
……
被窝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一圈。
我看着朽木白哉冰冷的眼神道,“我今天是胡说的,你爸爸是有头发的帅帅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没错哈,小哲……”
“哦……可是……妈妈,弓亲叔叔告诉我说光头叔叔喜欢妈妈你诶。那我可不可以也认光头叔叔做爸爸啊……”
被窝里的温度再次降了一圈。
我看着眼前那个神色越来越冰冷的朽木白哉,心中无奈流泪。小哲啊小哲,你会害惨我的。
“爸爸怎么可以有两个呢……小哲乖……快去睡觉……”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远离,我和朽木白哉僵持了几秒。
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打趣道,“呀类,你看看你这爸爸做的,儿子都不要你了。”
“不要再去找斑目一角了。”
“现在不是我要找死光头,而是小哲那孩子喜欢和光头玩……”
“都不准去。”
“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话还没说完,那厮的唇瓣再次压了下来。他细细攫取着我的双唇,似乎是有被小哲那孩子的话给刺激到的样子。
双唇慢慢往下游走,他吻了吻我的颈项。
“妈妈,妈妈,我们明天去找光头叔叔玩好不好?”
小哲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朽木白哉这回是彻底僵住了。他眉头紧皱对门外的小哲说道,“身为朽木家下任当家的你,不需要玩耍。”
噗哧——
我抓着被子的一角忍不住笑出了声。把他推到了床铺的一边,我抱着被子使劲笑着。
“哦……”小哲憋屈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呀类,别玩了。我都困死了。”我仍旧笑个不停地看着身边略带郁闷的朽木白哉,“睡觉睡觉,你明天还要去六番队的吧。恋次那家伙没办法打理好六番队的。”
他伸手轻放在我的腰间,解开了我绑在腰间的腰带。
……
“你你你……你来真的?”
轻啄了一下我的颈项,他的鼻息落在了我的锁骨处,顿时浑身一软。他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刚想褪去我的浴巾,不料门外再次响起稚嫩的童声:
“爸爸,爸爸,那身为朽木家下任当家的我,需要什么呢?”
……
儿子,好样的。老娘我没白疼你。
可是第二天,被朽木白哉下了指令要看好小哲睡觉的管家好像被冰山给袭击了。

番外【一】

寒冬,腊梅花绽放的季节。千本樱正式嫁入了朽木家。出了奇的,这一次的婚姻没有遭到任何族人的反对。原本准备接受族人歧视,排挤的千本樱倒一下觉得有些无聊了。
结婚前一天,她去了十一番找死光头。
斑目在队舍的道场里以一挑三,千本樱大老远地便听到了斑目一角打架时候的嘶吼声。她缓缓拉开大门,正撞见斑目一角一刀挥向其中一人的手肘处。
似乎是太专注于战斗了,以致于千本樱在门口站了足足十分钟他都没有发现。
干架完毕后,斑目一角汗流浃背的在原地坐了下去。木刀随意地扔在身边,他垂首拼命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经过脸颊一直滴落到地面上。
忽然,一条白毛巾覆上了他的头顶。身边随即传来一个颇为挑衅的女声,“我说,死光头。你是不是拿打架当饭吃的啊?”
斑目一角虎了女孩一眼,一把扯下头顶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脸。
“你来干嘛?”
千本樱盘坐在光头的正对面,她笑道,“我无聊啊,所以来找你吵吵架。”
“切。”斑目扭头看着远处的墙角,“等你明天嫁给朽木白哉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朽木宅那么大,有够你玩的。”
“可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玩啊。”千本樱疑惑地看着斑目一角眨眼,“你知道的,对我来说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吵架,就像对你来说最有趣的事情是打架一样。”
“朽木宅的天地,对你来说会不会太小?”
“啊,很小。”千本樱看着地面浅笑,“可是他的肩膀对我来说很宽大。”
“那就恭喜你咯,朽木夫人!”斑目一角张狂的语气再度响起,他挑眉看着身前的千本樱,“不过像你这样的,混进贵族真的没有关系么?朽木家的未来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啪——
十字路口飞上千本樱脑袋的同时,千本樱的巴掌飞向了斑目那光溜溜的头顶。
“话说回来,其实我很怕明天要喝酒啊。”
一听到喝酒二字,斑目一角的脸蛋蹭地红了。
千本樱狐疑地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喂,死光头,你上火了?”
“没……没……”他抬起双臂使劲摆了摆手,“只是……觉得有点热……”
“不对,死光头,你有鬼。”千本樱瞪着斑目一角的眼眸,“那天我醉酒以后你也在场吧?说,那天我到底干了什么?”
说到千本樱的醉酒以后,斑目一角的脸又红了一圈。
“朽……朽木白哉没告诉你么?”
“没有,他只说以后他不在的时候让我不要喝酒。那家伙的牙关可是用老虎钳都扳不开的。”
斑目清了清嗓子,“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人生最大的耻辱莫过于你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之后,本人居然还不自知!”千本樱拍案叫绝,“快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