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目一角挑眉,“什么时候再干一架?”
一护眉头微颤,跟着收回了原本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我敢肯定,这一遭下来,一护对于十一番队的印象只剩下——干架二字。
“光头。”八千流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晃啊晃的,并冲斑目一角道,“这是光头最喜欢吃的东西对不对?”
斑目很激动地吼,“啊!副队长!你什么时候从我房间偷拿的!”
八千流鼓起腮帮,“这个不叫偷拿哦,叫正大光明地拿。NE,NE,如果光头要吃的话,就要自己来拿哦。还有还有,你不可以站起来,必须坐在那里,不然我就把这袋东西分给死神女性协会的会员们。”她持续挥舞着小布袋,斑目一角猛地一伸手,可惜被八千流闪过。
我对布袋里的食物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斑目一角那个只有一张床铺的房间里,是怎么隐藏这个小布袋袋的。
光头往我这里靠了靠,伸长手欲抓住布袋。
八千流往旁边挪了挪,斑目又往我这里倾斜了一点。为了配合他顺利拿回他的宝贝,我也往一边倾斜了身子。
倾斜到一定角度之后,我开始发现有点不对劲。当然,那个和八千流玩的不亦乐乎的光头也发现了不对劲。可惜发现归发现,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砰——
重心不稳,我和他同时倒地。
八千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疑惑道,“咦?”
我吼,“死光头,你给我起来,你想压死我啊!”
斑目一角微愣,随后两只手撑地。我喘了口气转过脑袋,岂料视线正对斑目一角那由于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拼命眨了眨双眼。我忽然发现我和光头现在的姿势是极为不雅观的。
可是呆愣间,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快点闪开。
大堂的正门被拉开的声音传入耳内。我和光头持续呆愣。
从脚步声听来,进到这个房间的人不止一个。我转头,碍于视野有局限只能看到三双脚。
“哦呀,一角,你终于做到了。”这个声音是弓亲的。
“A……NO……斑目……前辈……”这个声音我不熟悉。
可是第三个人迟迟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夜一对他打招呼道,“呀类,白哉小弟,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家了?”
斑目这才回神,他双臂一撑,绷着脸坐直了身子。我伸手抓了抓头发,跟着坐起了身。怒瞪光头,我压低声音道,“死光头,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朽木白哉单手握拳紧贴嘴唇,闭眼清了清嗓子。
我拿起盘子里的花生抛向空中,随后用嘴接住。假装若无其事地啃着花生,可是朽木白哉那冰冷的眼神还是无法彻底忽略。
“干妈,我们什么时候回现世?”
夜一拿起盘子里的花生扔向我的脑门,“不要叫我干妈。”说完这句,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朽木白哉,“她为什么还想着要去现世?我说白哉小弟,你还没搞定?”
假装没有听到,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
夜一继续道,“哟,白哉小弟。对付千本樱这丫头不能用等的,要用硬的。”
她话音刚落,我便扭头把口中的茶水全部喷在了光头的脑袋上。我说,有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问题的么?先不论大庭广众,她老人家可是当着我的面啊!
“啊!长毛女!你在干吗!”斑目一角霍地站起身。
“呀类,呀类,姑娘家的要斯文。我这不是在帮你洗头么。”
“姑……姑娘家……”斑目一角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忽然变得很安静。
这个就是所谓人被气到一定境界之后,会忘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话说回来,为什么景严你的名字和白哉的斩魄刀一模一样?”一护发言,如是所说,“害的我在和他战斗的时候连着两次被吓到。”
“吓到?”
一护点头,“他始解的时候,我以为你来了。然后环顾四周,差点丧命在千本樱之下。”
……
“然后……卍解的时候……”一护顿了顿,“我想这一回肯定是你来了。”
我好奇地看着一护有点尴尬的脸,“所以你干了什么?”
“……我冲身后叫了一句……”
“你叫了一句什么?”
“……”一护忽然捂嘴。
我看向一脸镇定的朽木白哉,“他喊了一句什么?”
朽木白哉迟疑了一会儿道,“景严,这里交给我,你先到别的地方去。”
朽木此话一出,整桌的人都被彻底冻僵。其实这句话由一护自己来叙述或许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影响。同样的话让朽木白哉这冰山来复述,怎么品都觉得份外诡异。光头躺倒在地上笑得没心没肺,我坐在原地笑得捶胸顿足。一护忽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直缩到桌子底下。
“对了,景严。我老爸让我问你,你上次做得那个咖喱汤是在哪里买的材料?”周围好不容易肃静了一会儿,一护的这个问题再次将气氛降至冰点。
我说,一护这是记忆力太好了还是太差了?
“骗人的吧,长毛女会做饭?”斑目一角挑眉。
我看着光头微笑,“这个要让你失望了。毕竟一护的人生中有一个月吃得全是我烧的菜!早中晚三餐一餐不漏!”
“呀类,原来你去一护家借住的一个月,全部是你主厨啊?”夜一抱肘,“早知道你会做饭,浦原商店也让你主厨了。”
斑目忽然竖起了耳朵,“你在一护家里住过?”
“住过啊。”
“……那你睡在哪里?”
“一护房间里啊。”
……
斑目惊悚地往后仰了仰,“一……一护房间的哪里?”
我抛了一粒花生到嘴里,边啃边说,“床上呗。”
“咦——!”众人全部往后一仰,瞪大眼睛瞅了我两眼,又瞅了瞅和我一样泰然自若的一护。夜一微愣,“难道我又压错宝了?”
弓亲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嗯,好酸。”
朽木白哉单手握拳贴近嘴唇,第二次清了清嗓子。
八千流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她问,“NE,NE。葡萄你睡在小一的床上,那小一睡在哪里?”
我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客厅的沙发上啊。”
原先呈惊恐状的众人顷刻间长吐一口气。啧啧,我说他们刚才都想到哪里去了?
整个“伪”宴会的□,落在了乱菊小姐笑着说要拿酒喝之后。而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就落在了夜一指名道姓说要灌我酒之后。
***
从睡梦中惊醒,头痛得仿佛要炸开来一样。我双眼紧闭,皱着眉头从床铺上坐起身,处于魂游意识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微微睁开一只眼睛。
床铺旁放了一个小桌子,朽木白哉正坐在桌旁静静地看着书。
轻眨眼,我呆呆地看着朽木白哉。
“醒了?”大约过了几秒之后他转眸看向我。
我抬手用力敲了敲脑袋,“没。”一张口,就连我自己都闻到了那股酒味。有气无力地瞪了朽木白哉一眼,“今天下午你怎么都不来帮我一下……”
“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吧。”谁知朽木白哉居然直接忽略了我的抗议。
“不吃。”吐出这两个字之后,我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大概躺了两秒,我再次坐起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晚饭时间。”
“哦……”我应声再次躺倒在床铺上,可惜安静了半分钟后我又坐起了身。朽木白哉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我。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
朽木白哉想了一会儿,“等你睡着。”
“哦……”我把哦字的音拖得很长很长,第三次栽倒在枕头上。把脸蒙在枕头里,我使劲吸了吸鼻子。大约十五秒之后我又坐起了身。
“……”他看着我不语。
我伸脚,把那个小桌子从朽木白哉身前踢开。扭了扭屁股,慢慢挪到他身前。一把圈住他的腰际,接着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直到他的心跳声传入我耳内,我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跳速度起先有点快,不过没过多久之后便渐渐归于了平缓。
“景严,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喝酒。”
“我是被强行灌的……都说了你那个时候居然袖手旁观……”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让我切身感觉到,无论是否身处黑暗,我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扭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顺带蹭了蹭有点发痒的鼻尖。
“白哉……我不敢再把心交出来了怎么办……会得失心疯的……我好像越爱越不敢爱了……”
***
第二天清晨,当我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恐怖片就此上演了。
我一只手搭在朽木白哉的胸前,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这额头,居然还是抵着他的胸口的。朽木大少爷则是一只手枕在我的脑袋下面,另一手同样搭在我的腰间。
我抬头,看着他下颚的弧线惨叫,“啊啊啊——!”
……
我抱着膝盖坐在大门外,如同遇到怪叔叔一样看着离我三米远的朽木白哉。使劲吸了吸鼻子,我第三次小声低喃道,“大变态。”
朽木白哉的脸色青了又青,直到佣人端上一碗汤交到他手中,他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他向我这里迈了一步,我往旁边挪了一步。
“把醒酒汤喝了。”
“我早醒了。就算不醒,刚才那一招也被吓醒了。”
“……”
他弯腰把碗放在了长廊上,随后原地坐了下去。他的颈项处没有银白风花纱,头上也没戴牵星箝。简简单单的白色长袍披在身上,除去那张经过岁月冲刷显得成熟的脸庞之外,还真和以前的小僵尸没什么两样。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但是他为嘛要抱着我睡觉?为嘛为嘛?!考验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么!
“昨天傍晚时分你醒过,你还记得么?”
我瞪着他使劲摇头,“完全不记得。”
“……”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喝酒。”朽木白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啧啧,这句话什么那么耳熟?好像隐约间感觉他对我说过来着。
我瞅着朽木白哉,虽然他的脸冰山依旧,可是为啥我从他脸上看到了——无辜这两个字?望天眨眼,难道我昨天傍晚时分醒来的时候,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么?
“呃……我喝醉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
朽木白哉看着我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和乱菊他们一样没有把我干了什么给说出口。看来关于我醉酒后究竟干了什么这件事,必须给弄清楚。为嘛就那么让人难以启齿?
于是我暂时相信了朽木白哉那个家伙昨夜没有恶意。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二人之间隔了一个汤碗。
“你不用去六番队么?”
“等一会儿没有关系。”他垂眸,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的带子。这个东西就算隔个千年万年我都不会忘记,是他少年时候的发带。
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处,只是当初留下的印记已经不在了。
他将发带的一端握在手心里,随后伸手递给了我。微风拂过,发带随风飞扬在眼前。我奇怪地看着朽木白哉,“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么?”
“这颗东西,一直都在你这里。”
……
颗。
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发带。
因为这个量词,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把他的心给我了。
“这样就不会失心疯了。”
失心疯……
这三个字我好像说过……
低头看着手中的发带,忽然觉得好沉重。他把他的心给我,我把我的心给他。彼此间守护对方的心。原来所谓的交心,还可以有这样的交换法。起先躁动不安的心情,在这一刻出了奇地平定下来。
难道还真如光头说得那样,我很粗俗地在等一个承诺?
我抬眸看向他那双分明有些紧张却还拼命用冰冷去掩盖的双眸,“朽木队长是想用这根发带把我绑在尸魂界里么?”
“……”
“如你所愿。”
***
蓝染升天一星期之后,旅祸正式回到现世。我让干妈替我向干爸问声好,结果换来的却是手臂上两个猫爪印。
现世之旅
对于蓝染等人的叛乱,尸魂界几乎是焦头烂额,一边要查询蓝染的最终目的,一边还要关注蓝染有没有利用崩玉制造出什么惊人的玩意儿。
我呆在尸魂界里同样焦头烂额,不过是无聊出来的。首先不论小白酱一人要接管两个番队的公文,就连朽木白哉那个家伙都要暂代接管三番队的一切公文。
“那些副队长到底是干嘛用的。”我趴在朽木白哉的办公桌上无奈地进行第N次抱怨。“五番队的副队长昏迷不醒,难道三番队的副队长也与世长辞了么?”
朽木白哉轻轻放下手中的笔转眸看着我,“我只代理半个月。”
“嗷……”下巴抵着桌面,我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半个月,足够把我无聊至死了。”
“……”
从桌子上爬起来,我义愤填膺道,“不行,我要去找人调戏调戏。这人生实在是太无聊了。”话毕,我霍地站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
“十一番队,调戏光头。”
“……”
其实调戏小白酱更有趣,但是他和朽木白哉一样“日理万机”。左思右想还是只有光头最空闲。
***
四番队
特护病房内,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我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和小白酱一起来看雏森的时候,小白酱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她现在仅存的微弱呼吸,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挣扎。
自雏森住在四番队以来,日番谷每次都是在病房外远远地看着她。我想那小屁孩应该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对雏森说的,可是他无从开口。或许真像朽木白哉分析的那样,对于雏森来说,就像现在这样躺着,远远要比她清醒后来得轻松。
就像我在长眠结束之后听到朽木白哉娶妻那样,她清醒之后不得不接受蓝染叛乱的事实。只是相隔我和朽木白哉之间的,是误会。而相隔她和蓝染之间的,却是残酷的事实。
“千本樱,你又来了?”卯之花推开病房门,拿着纸和笔走了进来。
“是啊,反正我现在不是一点点的无聊。”
卯之花观察了一阵之后,执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你和雏森副队长应该不熟吧?”
“嗯,基本算是没打过交道。她清醒的几率有多大?”
“不清楚,我只能尽我所能。既然无聊,那你就留下来陪她多说说话吧。这样或许对于她的清醒会有帮助。”留下这句话,卯之花退出了病房。
让我多陪她多说话?
健康的人都会被我气死,更何况这丫头还危在旦夕。估计要是我嘀嘀咕咕说那么两句,她也就跟着蓝染等人一起“功德圆满”了。
其实想来雏森的遭遇大致轮廓还真和我差不多,先被自己所喜欢的人的刀刃所伤,再在生死存亡间徘徊。所以……按照这样的推算来看,她是会醒来的吧。
门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我看着那一头白发兴奋地挥手道,“哎呀,小白酱~”
日番谷和以前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雏森。
“小白酱,你又不是远视眼,看望病人要走近一点。”我起身,把空位让了出来,“这里这里。”
“……”他的眉间依然有股抚不平的哀愁,“我只是来道别的。”
“道别?”
“嗯,刚才接到总队长的指令,我要带领临时死神小组去现世。”
去现世。
我的耳朵蹭地竖了起来,“去现世?有现世任务?哎呀!我也要去!对了,是哪个城市?”
日番谷的眉头微颤,“空座町。这次的任务还是有危险性的。”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才小声嘀咕道,“这次要去现世的人已经够让我头大了,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啊类?都有谁?”
“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松本乱菊。”
……
就连唯一空闲的光头都去了,我能不去么!“我一定要去。”
“命令是总队长发布的,我不能随便加人。”
我蹿到门口,一把将小白酱推进了病房内,“道别就要好好的,认认真真地道别哦。”带上房门之后,我一路向一番队赶去。
其实山本总队长也不是什么很难搞定的老头,大费周章见到他之后,我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他老人家就正式批准我跟着日番谷一起去现世了。
回到十番队之后,我用地狱蝴蝶捎了一句话给朽木白哉,关于我要去现世执行任务这件事。没有亲口面对面地说是因为我怕看到那座冰山面部的微弱抽蓄。毕竟我这是先斩后奏。
***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索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双手一撑跳到窗台上,两只脚挂在外面晃啊晃的。低头看着那些正在值夜的死神忽然想起了我去六番队劫囚的那一次。
原来那一次朽木白哉撤走所有的值夜人员,是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去劫囚,所以撤走看守以免那些人看到我。毕竟,如果大面大方被抓的话,他就再找不到理由把我给放了。
“哎,那个白痴,总喜欢做这种不解释我就不会领情的傻事。”我叹气,视线无意瞟到了队舍外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
我看着他的身影眨了眨眼,翻身走出了房间。
“哎呀,朽木队长是在夜间散步么?”我站在队舍的围墙上俯视朽木白哉,他略微错愕地抬起头。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从墙上跳下,稳稳地在他身前站定脚步。
“为什么要自己申请参加这次的任务?”
“我真的快无聊得发霉了,小白酱还有光头他们都去了……你又有公文还有番队要打理……”抬手使劲挠了挠头发,“等我溜达一圈回来之后,你应该会空闲一点了吧?”
“……”朽木白哉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抬起的手腕。我疑惑地把手腕凑到眼前张望了一下。原来他看得是绑在我手腕上的发带。
“怎么了?”
朽木白哉伸手,把我绑在手腕上的发带解了下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他双手绕到我颈项后面,把我原本披落在肩头的头发束了起来。
……
“呃……”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力眨了几下。
月光照在朽木白哉白皙的皮肤上,黑眸里渗出一丝矛盾,他微微合眼抬手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举止,我忽然间词穷了。不但词穷,就连动都没敢动。
他将我往墙上轻轻一推,就在我的背脊贴上墙壁的那一瞬间,黑眸闭上,两片唇瓣堵住了我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先前在屋顶上的。或许是因为我的先斩后奏使他有点薄怒,所以他给我的感觉略带霸道,有一种强烈的侵占感。
直到身边响起值夜死神的脚步声,他才放开了我。
我捂嘴看着他,这回是连眨眼都不敢眨了。令我诧异的是,他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保持那张冰山脸。我们互望了很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朽木队长好。”一旁路过的值夜人员对着朽木白哉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
朽木回头,淡淡道,“嗯。”
直到那些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我才回神,“呀类,呀类。怎么无论什么时候,别人都只和你打招呼,对于我永远都是直接地无视啊。”
“到了现世之后不要去黑崎一护家借宿。”
……
“哦。”我相信那一瞬间,我的脑袋一定被某种名叫屎的东西给塞满了,不然为什么我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呢?
“不准耍赖。”岂料他老人家还又加了一句。
“哦……”
朽木白哉这才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明天一路小心,早点休息吧。”
……
不行,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我在脑海里搜寻了很久,终于找到用什么话来堵住他的嘴。“哎呀。”我看着他贼笑,“朽木队长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老婆’的妹妹的。”
朽木白哉接下去的表情,可想而知。
***
翌日,当我屁颠屁颠跟在小白酱身后和临时死神小组汇合的时候,光头的下巴瞬间脱落。脱落原因有二,一,当然是因为我居然混进了死神小组。其二就是,我披了一百年的头发居然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