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几秒后,我再次惊呼,“天呐,哪个家伙那么恶心居然可以听到朽木白哉斩魄刀的名字——!”
惊叹间我看到乱菊追着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从我身旁闪过。那速度和那严肃的神情,吓得我脖子比刚才更酸了。算了,现在不是感慨名字的时候。使劲拧了一下脖子,我继续往乱菊方才跑过的地方赶去。
在一个建筑风格颇为严谨的府邸前,我停下了脚步。
“千本樱。”原本应该是莞尔柔和的女声,在此刻居然也变得有些慌张,“你怎么也在这里?”
“卯之花队长……我来找五番队副队……”话音未落,我便感觉到了冰轮丸的灵压。放下捂着脖子的手,我,卯之花还有她的副队长一起向里面跑去。
当我走进小白酱所在的房间时,他正握着斩魄刀向蓝染刺去。冰水将蓝染团团围住,而小白酱的斩魄刀似乎也正好刺穿蓝染的心脏。可是,冰雕内的蓝染却逐渐从眼前消失。
我迅速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向前方赶去,在蓝染经过小白酱身边的一刹那挡住了他即将刺穿日番谷的的刀刃。刀尖停留在日番谷的胸口,我咬牙。如果蓝染不收刀的话,我手中的刀刃很有可能会断裂。他微笑,松开了手。
虽然挡住了,可是我很清楚这一击的阻挡是偶然。我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拔刀的。
小白酱瞪大眼眸回过头,抢在蓝染第二刀攻击之前拉着我瞬步移到了一边。
看着身前颇为凝重并诡异的场景,我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句,“哎哟……我的脖子……”双手搭在颈项上,脖子酸得我几乎一动都不能动。
蓝染看着我逐渐露出微笑,“哦呀?又是四十年不见,你似乎比以前强了。”
“以前……你……你是指百年前的流魂街大叔一案,和流魂街变异虚的案子么?”其实我很想以一个质问人的姿态面对蓝染,可惜这死脖子不争气,我只能抬着脑袋横着眼睛看向他。
“蓝染……”日番谷的怒意似乎仍旧没有退去,他愤恨地看着眼前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有了刚才的经验,他站在原地紧盯着蓝染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攻击时间。
卯之花把一袋药交到了我的手中,“千本樱,麻烦你先去替雏森副队长简单治疗一下。”
治疗?就我这粗手粗脚的样子?就我现在这个固定不能动的脖子?
“小……小白酱……你你……你去……”我把药递给了身旁的小白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现在还是救命要紧。还有,卯……卯之花队长……你有没有治疗脖子别住的药啊……”
可惜,卯之花队长她没有鸟我。在简单的交谈之后,伟大的蓝染大人和银狐狸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虽然我没有彻底明白他的斩魄刀能力,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我被他陷害的那一次,是他的斩魄刀在搞鬼。
原来……和他的镜花水月比起来,我的冥光弦算是很正派的家伙了。
四番队副队长经过捕捉蓝染的踪迹,确认了那家伙闪到了双亟之丘处。
“双亟之丘是哪里啊……”大脑忽然有点短路,我看着卯之花直眨眼。
“就是远处的山丘那里。”
……
那不是刚才爆出千本樱灵压的地方么?
***
拖着死不争气的脖子,我匆忙向双亟之丘赶去。既然虎彻已经将蓝染是坏人这个信息给公开了,那么双亟之丘那里应该会一下子聚集很多人才对。
待我赶到那里的时候,蓝染正从露琪亚的体内拿出浦原在现世对我描述的——崩玉。
“那那那……那个东西是我的……”我颤抖着手指指着蓝染,“这可是我将来在浦原商店白吃白喝的通行证啊……”
“又来一个碍事的呢。”蓝染回头看着我,笑面虎的神情依旧,“的确,这四十年来你变得比以前强了,可是面对面要和我单挑,真的不是现在。”
“我大概是要找你单挑哦。”我往前走了一步,“那……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这个紫水晶你就拿去好了,单单把露琪亚给我总行吧?”
蓝染持续微笑,“想用耍赖这种招数瞒天过海,是骗不了我的,千本樱。”
面部神情一下抽住,他居然猜到了我的心思。
“缚道の六十一,六杖光牢。”
我光顾着眼前的蓝染,忘记了身后的狐狸。手中冥光弦瞬间掉落在地上,几道金光将我死死围住。
其实束缚住我的行动是没有什么大关系的,我原本就没想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问题是他那么一束缚之后,我的手就不能捂着脖子了。这个对于脖子别住的我来说,再要命不过了。
我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斩魄刀猛眨眼,不知是哪年哪月的记忆居然会一下子蹦入我的脑海内。那是冥光弦给我的最初的忠告:
——记得握紧你的斩魄刀,不仅是你手中的斩魄刀,更重要的是心中的刀刃。
我可不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就算不握住刀柄,我依旧可以使用冥光弦?
“杀了她,银。”蓝染将露琪亚举了起来。
“没办法。”银抽出腰间的斩魄刀走到我身前停下,好像是故意要让我看清他杀死露琪亚的那一瞬间,“射杀他,神枪。”
死马当活马医,我跟着银一起吼,“消失吧,冥光弦!”
落在地上的刀刃在骤然间消失了。那根肉眼可以看清的光弦刺穿了束缚住我的六杖光牢。再看银的神枪,刀尖部分被另外八根光弦死死挡住。然而,在离刀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正是朽木白哉的胸口。
阿里婆婆,不要总是和我玩这种刀尖与肉体的近距离游戏好不好?
银微愣,收回了长枪。
我单手捂着脖子,看着身边的蓝染微笑,“和你单挑的确不明智,可是那也不代表你还能像百年前那样占尽便宜。”
笑容暂时从蓝染脸上消失,“冥光弦。光明系最强的斩魄刀。”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勾起了唇角,“原本以为这把刀是最适合东仙的。没想到刀魂却选择了你。”
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蓝染继续道,“可惜,你永远都不能使刀魂彻底服从你。”
这句话说到我的痛处了。
不过事情到这里开始有了转折。一群人从天而降,夜一和碎峰同时抓住了蓝染。那个瞎子东仙和狐狸银子也分别被乱菊等人给擒拿。
视线瞥到了那个正躺在地上的一护,我坏笑向他走去,“哟,一护。瞧瞧你,啧啧,何方神圣把你打得那么惨啊?”
一护抬手,毫不避讳地指着身前的人。我转了转上半身向那里看去,看到了那个站在露琪亚身边的朽木白哉。忽然一滴豆大的汗出现在我的脑后,“啊……小僵尸……你也被打得好惨的样子……”
一护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如同背书一样地朗诵着,“他的斩魄刀……叫千本樱……然后……他的卍解叫千本樱景严……”
我的脑袋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十字路口,我狠瞪了一护一眼,“忘记!你给我把这件事忘记!”
“这怎么可能忘……”
愤怒使我忘记了自己那不争气的脖子。我伸手,一把勒住一护的颈项。几乎是下一秒,我便和他异口同声地惨叫道,“啊——我的脖子!”
我们这一吼,天空忽然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基力安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随后三道金光洒下,罩住了东仙,蓝染和银。
我大跌眼镜地看着他们仨儿,由衷地感叹道,“哇塞,他们功德圆满,升天了诶……”
等蓝染彻底消失之后,一护说,“景严,你可以放开我了。”
我瞥了一眼勒住他脖子的手,重申道,“你忘还是不忘?”
“这怎么可能忘记!”
“那我就把你勒死在这里吧。”
一护的眉头微颤,“话说回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昨天睡觉的时候别住了。”
“啊,原来你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什么叫‘还是那么’?”
“在现世你感冒的那一次,晚上睡觉居然还不断踢被子。”
我嘴角抽了抽,接着手臂一用力,把他勒得更紧了,“你怎么知道我踢被子?小兔崽子,你偷窥!”
“我没有!我只是好心!……”
“你偷窥还叫得那么理直气壮?!”
“呃……可以让我替黑崎同学治疗伤势么?”橙色头发的女孩走到我身边,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
“不用,我正式宣布这家伙阵亡了。”
井上站在原地石化。
忽然一双脚出现在我眼前,碍于不能抬头,我只得将身子往后仰。顺着那双脚往上看去,对上我视线的,正是朽木白哉那张几乎要超越冰山的脸。
我一愣,缓缓收回了勒住一护的手。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我今天这一遭下来,是不是表示我死了之后可以在天堂混个美差事当当?
我看着房间内那个因为要缠绷带而裸着上半身的朽木白哉,无奈地晃了晃脑袋。
也正因为这一晃,我的惨叫声再次回响在四番队里。
“哎哟……我的脖子——”
***
朽木宅
朽木白哉安静地坐在大堂内看着我啃苹果。
当然,苹果是朽木宅的佣人送上来的,她们送上来的意图是要给他们家亲爱的少爷补补身子的。在我一连三个问句,朽木白哉一连三个确定之后。这苹果就到了我的肚子里。
“Ne,过几天等一护他们身体恢复之后,我准备和他们一起回现世。”
原本冰冷的目光内闪过一丝错愕,“为什么?”
“我不喜欢尸魂界啊。无论怎么比较,都是现世比较好玩。”
“……”
把手中的苹果核抛向垃圾桶内,再起拿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我笑道,“对了,你有给绯真立坟么?”
……
“我们明天去上坟怎么样?”
是去是留[上]
烟灰色的墓碑。
碑前放着一个镜框,相片里的少女笑容温柔似水。一双水灵的紫眸仿佛正温柔地诉说着四个字——白哉大人。石碑上刻着四个字——朽木绯真。
一切都布置的干干净净。有朽木白哉的风格,也刻下了这个女孩生前的性格。我放下手中的花束,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墓地。而对象居然是一个我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
扭头看着身边的朽木白哉,却见他正静静地看着相片中的女孩。可惜,我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我不确定,他的眼神中是否隐藏了巨大的思念。就算无爱,和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也不可能不被感动的吧。
我轻吐一口气,往朽木白哉身后退了几步。
只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让出一定空间给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如果我和绯真是在同一时间认识了朽木白哉,又或者绯真比我先认识朽木白哉。
那么……朽木的感情是否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呢?肯定会的吧,毕竟我何德何能和这样温柔的女子比呢?那么,这时间上的优势,是否是我该用来庆幸的筹码。
“对不起。”朽木白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他伸出左手将我那只紧握成拳的手包进手心。“明明清楚你的性格,却还是拖了那么久才把真相告诉你。”
还未从刚才的疑问中缓过神来,我看着朽木白哉黑色的眼眸愣住,“啊?”
“……”
“哦……”我瞅了两眼绯真的照片,一个冲动就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如果我和绯真同时认识你……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呢?”
朽木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是被这个问题惊住了。
其实这个问题本就没有答案,没有切身遇到过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事发时候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我缓了缓绷直的脸,看着他笑道,“朽木白哉,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看看吧?”
他的目光很淡然,“嗯。”
在朽木应声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呀……不对……每年都来踏青,那我岂不是每年都要回一次尸魂界?”
话音刚落便见他的眉头微皱,朽木白哉垂眸看着地面,似乎是有话想说却无从开口。
风吹乱了我们的长发,我和他站在墓碑前谁都没有再说话。一朵白色的小花被风吹落在墓碑的顶端,朽木白哉上前一步将花瓣抚去,然后轻声道,“留下来吧。”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凝神道,“可是我没有非留不可的理由啊。”
……
流魂街
“身为朽木家现任当家的你来这里闲逛真的好么?”我正对着朽木白哉一沉不变的脸庞,一步一步往后倒走着。
“无妨。”
“哦。”我扭头看向身旁的小摊贩,只见木桌上放着好几个大坛子。“那是酒么?”
“是水。”
“哦——”我恍然大悟,回头,接着倒走。路边聚集着一群打弹珠玩的小孩,他们脸上的笑容甚是幸福。再把视线抛回朽木白哉身上,我问,“你有没有像他们那样开怀大笑过?”
“……没有。”
“哦……”
我接着往后退了一步,左脚踩下,右脚抬起。不料左脚踩在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面。脚下一滑,重心往后一仰。还没来得及惨叫,肩膀就被人用力扶住了。
啧啧,面子丢大了。当初在自行车后座上都能站稳脚步,现在的我居然连踩到弹珠之后自救的方式都没。是因为朽木白哉在这里,所以我才放弃了自力更生,从而选择了等待帮助么?我看着身前的朽木,蹙眉拍掉了他扶住我肩膀的双手。
太依赖一个人,就会丧失原有的理智。太依赖一个人,那么他便可以随意操控你的世界。
曾经就是因为忘记了自己最后的防线,以致于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世界。
“诶,这个是糖么?”我拿起木桌上那粒放在白布上的东西,又扫视了一遍桌上的其他东西,我挑眉,“尸魂界的糖怎么都长一个样子?”
“小姐……不要随便动吃的东西……”小摊贩的眉头猛抽,“不卫生……”
我微愣,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糖,“不好意思……”
“想吃么?”朽木白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汗,为嘛我感觉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问女儿一样呢?我连忙摆手,“不吃不吃,我们还是快点回瀞灵庭吃午饭吧,我饿了。”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店铺,“吃完再回去。”
我转头,硕大的“面”字印入我的眼帘。
一跨进面馆之后,面馆的老板便一脸慈祥地看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着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还有脑袋上的牵星箝,他道,“请问要点什么?”
“老板,我要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
“老板,UFO炒面也可以。”
“……”
“实在不行的话,兰州拉面也行。要兰州的哦!”
……
最终放在我和朽木白哉面前的,是两碗拌面。这更加坚定了我要回现世的信念。
六番队
朽木白哉的办公室内
我趴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朽木白哉坐在一边静静地批阅着今天刚送来的公文。瀞灵庭一下子少了三个队长,似乎工作负荷忽然大幅度增大的感觉。我看着窗台上的一个黑点,直到它变成一元硬币大小的时候我使劲晃了晃脑袋。
忽然一双大手圈住了我的腰际,我一怔。
朽木白哉平缓的呼吸声传入我的耳畔,“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我三天两头跑你这来厮混,小白酱会不会狂扣我的工资。”没敢回头,我依旧凝视着窗外。
大约安静几秒之后,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心中猛的一惊,我挣脱了他的双手闪到一边。朽木白哉站在原地愣住,他转首看着我,目光虽冷可是隐藏不住那一瞬间被拒绝的失落感。
我伸手挠了挠头发,笑容有点牵强,“哎呀,我去找光头他们玩,不打扰你批公文了。”
“你……”
“小僵尸不是说过你在父母坟前发誓不再破坏原则的么?我也是流魂街的人,如果把我娶进门不是又破坏原则了么?”呲牙贼笑,我转首向大门走去。
“景严,你在害怕什么……”
……
单手轻放在门框上,垂首看向地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烦躁,大概是到更年期了吧……”
***
待我找到斑目一角的时候,他正坐在自家房门前削着木刀。
“光头,你削那么多木刀干嘛?”
斑目在看到我之后愣了很长时间,我同样奇异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低头继续削木刀,“你来这里干嘛?”
“我准备做一个观察日记。”
光头停下手中的活,挑眉看着我,“观察日记?”
“嗯!”我笑得一脸花痴样,“我准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窥测你的脑袋,直到找出为什么长不出头发的原因为止。”
斑目拿起身边刚刚成型的木刀向我挥来,正中我脑门。
……
“呃……你……没事吧……”光头拿着手里的木刀,看着我的神情有点心虚,“你一般不是都应该躲得过去的吗?”
“……可是我现在老了……动作不利索了……死光头……”我气虚,捂着脑袋坐到他身边。“你下手还真重……”
由于我没有找他报仇,所以光头同学一脸纠结地看着我。
“你……和朽木白哉那家伙和好了?”
“……嗯……算是吧……”
“哟~”斑目的笑容忽然变得很夸张,他伸手猛拍了一下我的背部,“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改口叫你朽木夫人啊,长毛女。”
被他那么一拍,我从气虚变成了气短。“我……没想过结婚这个问题……”
笑容瞬间僵持在脸上,斑目望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就连那家伙都已经给不了你安全感了么?”
安全感?那是什么东西?有安全感和没安全感又分别是什么感觉?
“我只是觉得退回朋友的位置会比较轻松啊。”我蹙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弄得脑袋都要爆炸了。真够烦的。而且尸魂界刚刚暴动好,他应该以事业为重……”
不料我话未说完,斑目一角便在一旁乐开了花。他笑得前俯后仰,边笑边说,“没想到长毛女也会关心尸魂界动乱不动乱。你到底哪根筋错乱了?”
啪——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
就算是我胡扯的逃避理由,斑目一角他也不能如此鄙夷啊。
“什么叫朋友?”笑声停止之后,斑目微微抬高了语调,“我和你这样的就叫朋友。你在困惑的时候会找我倾诉,可是同样的困惑你绝对不会找朽木白哉去诉说。这个就是朋友和恋人之间最直接的区别!说什么想和朽木白哉退回朋友的位置,你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
我沉默。斑目却在说完这串话之后挑衅地勾起了嘴角,“是不是朽木白哉那家伙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没想到长毛女也和其他女孩一样,需要承诺这种东西啊~”
我瞅着身旁嚣张无比的斑目一角,亢奋道,“哟西!我决定了!我要为刚才被你砍得那一刀报仇!”
“仇”字刚落,一个粉红色的小脑袋从房顶上冒了出来。八千流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对我们道,“光头,葡萄,我们现在要去朽木家开宴会,你们去不去?”
“宴会?”
“嗯!庆祝尸魂界动乱暂时平定的宴会!”
“为毛要去朽木宅开?”
八千流翻下屋顶跳到我们跟前站定,她笑得十分可爱,“因为很大。”
是去是留[下]
和八千流一起晃到朽木宅大堂的时候,堂内已经聚集了一批人了。我真的很难想象朽木白哉他回家之后的表情会扭曲到什么程度。
“哟~千本樱~这里~”夜一坐在最靠墙的那张桌子旁冲我挥了挥手。坐在她身边的一护在看到我之后也很兴奋地挥了挥手臂,“哟~卍解桑~”
啪——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没等我想出什么话语来抨击一护,八千流抢先一步道,“小一~以后有时间再找小剑玩吧~”
此话一出,一护的脸青了两圈。
走到夜一那桌跪坐下之后,原本我的右边是一护,左边是八千流。可是一个亮堂堂的玩意儿从我们眼前闪过之后,斑目一角坐到了我和一护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