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自十一番队由更木剑八接手之后,整个十一番队就像脱离了护庭十三队一样。无论是正式会议还是娱乐性节目,都没有他们的踪影。要不是他们会在流魂街巡逻砍虚,出任务以证明自己没有彻底蒸发,这护庭十三队迟早会被人喊成护庭十二番。
山本一早就料到了七海不会乖乖服从命令,所以另附一只地狱蝴蝶亲口转达了备注:皋月七海如若抵抗,即日起成为一番队队员。
其实老头最初想说的是关押至一番队大牢,可传唤地狱蝶时,那个正与他喝茶谈心的京乐春水忽然道,如果是七海那丫头的话,还是换成成为队员比较有效,且不易踩中她的地雷。
如花大叔所料,听完山本那句命令后,七海仔细权衡了一下一番队和十一番队各自的利弊,最终头也不回地赶去了十一番。
正午,艳阳曝晒大地,使得近日连降的气温稍稍有了回暖的迹象。十一番的队舍就在十二番旁边,可是七海一次也没涉足过那里。绕过十二番后院的围墙,她狐疑地看着十一番那敞开着的大门,门口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整了整衣冠,七海深吸一口气,跟着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前院内仍然空无一人,清净地像被扫荡过一般。“难道十一番没有动静的真相是被血洗了么……”小声嘀咕着,七海准备再往里走一点。
“喂,你找谁?”
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七海脚步一顿,她回头,绿眸眨巴了好几下才缓过神。“……我是新来的队员。”
“哦,是你啊。”
就在七海狐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认识自己的时候,一把扫帚和一只畚箕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还趾高气昂道,“扫完前院之后去后勤组报个道就行了。”
他对她说,扫前院。
“你站住。”叫住那个准备开溜的男人,七海拧眉。“为什么要让我扫?”
男子不耐烦地皱眉,“啊?”似乎觉得七海的问题太过愚蠢,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起七海的下巴,“女人在这里就是负责后勤和打扫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字还未脱口,男人已然被七海踩在了脚底下。
重新把扫帚和畚箕放回男人的手中,七海踩着他的后背微笑道,“好了,你可以告诉我后勤组在哪里了。”
在茅厕边的小房子内,七海终于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十席兼后勤组组长。
女子深紫色的长发垂至胸口,发梢落至乳.沟内。不知是故意敞开衣领还是小小的死霸装遮掩不住那片□,七海有一种那件衣服快被撑爆的感觉。她双腿交叉翘在桌上,性感的嘴唇抹了些口红,更显勾人。一手执烟杆,一手随意翻阅着账簿,神色颇为慵懒,烟嘴处已然沾了些掉落的口红。
七海看了看那女人的胸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如此反复看了不下十遍后才咽了口口水敲门道,“北村十席?”
媚眼一抬,北村将搁置在桌上的双腿放了下去。合上手中的账簿,她道,“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北村组长。”
七海望天,“有差别么。”
“现在不是队员招新的时候,你几番队转来的?”
七海掏了掏袖管,将卯之花交给她的转队申请书递给北村。
黑眸只是瞄了一眼这是几番队的文书,就没有再往下看。“四番队啊……有点麻烦呢。”将纸头随意塞进抽屉里,北村蹙眉仔细想了想。“厨房好像有缺洗碗的,你一会儿去那儿帮忙刷碗吧。”
说完,她再次翘起腿吸了一口烟,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刷碗?”眉头连续抽搐三下,七海努力消化这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新词语。确定自己不能接受这个新鲜事物后,她开口继续道,“开什么玩笑。”
烟圈吐在房间内,女人挑眉打量着七海。“玩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北村轻笑,“在这十一番,女人就是后勤打杂的,更何况你还是从四番队转来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单手背于脑后,胸口的春光随之起伏了一下。“听说气象局关闭了,你是原气象局的队员吧?”
“不是。”
“嘛,随便了,反正绕不出四番队。”
“我说,我不是气象局的队员。”七海咬牙切齿道,“我是原气象局局长。”
咔嚓一声,北村手中的烟杆被捏断。原先淡定自若的神色忽然就变得铁青铁青了。这个站在她眼前,屁点大的孩子居然就是不久前害自己淋湿差点走光的元凶。
很快原气象局局长转入十一番队的消息就被传开了,只是十一番的成员大多来自流魂街又或是战斗热衷份子,一干人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怎么在意。
拿着后勤组给的钥匙,七海费了很大劲才成功找到自己的宿舍。房间内光线不好,地理位置又偏潮湿,更重要的是还靠近茅厕。
“这根本不是人住的……”
隔壁间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带着眼镜的短发女子探出头看向七海,唯唯诺诺的样子。“你是新来的?”
“嗯。”正纠结宿舍怎么可以如此破烂的七海心思并不在交朋友上。
女孩兴高采烈地跑出了房间,一把抓起七海的手热泪盈眶道,“太好了,十一番队的女人少得可怜,我们一定要好好团结。”
七海这才把视线放到女孩身上。个子比她矮去半个头,就外表来看,年龄似乎比她还要小一些。“你为什么会被分到十一番?”
“我爸爸在十一番啦,妈妈死得早,我只能留在这里。”小手抓挠了几下脸蛋她笑着说,“爸爸在这里混得也不好,就算我被人欺负他也不敢站出来的。所以只能靠我自己保护自己了。”
“这里有男女歧视?”这个问题刚才在后勤组的时候七海就想问了。
“与其说是男女歧视,不如说是弱肉强食啦,那位大人根本就不管队里的事,只喜欢召集强者。”
“那位大人?”
“更木队长。”
大概了解了这里的信息,七海继续纠结她的卧室问题。“不知道让喜助哥哥和涅茧利那个家伙合力改造一下,这里会不会舒适一点呢……”
***
终于安顿完的七海一时兴起想去找五番队找平子喝酒庆祝气象局的关闭,却在前院里被一个光头和一个短发男子拦下了。
“哟,新来的。”光头比七海高去一个头,恶劣的眼神在七海看来是十足的挑衅。“听北村说,你很强?”
“我最讨厌光头了。”
啪——
一个红十字贴上了斑目一角的头顶。“哟西!”他后退一步摆出随时进入战斗状态的架势,“就用‘认真战斗’作为欢迎你加入更木队的见面礼吧。”
七海看着这个忽然摆好打架姿势的男人扬了扬眉,随后无情拒绝,“我不要。”
又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斑目一角的脑门,他的眼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斑目三席——”
纠结间,一声呼唤打破这尴尬之极的场面。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跑入前院,他满头大汗地看着将斩魄刀收入刀鞘的斑目道,“上午派去流魂街森林的先遣队遇到了麻烦,特请支援。”
“还是那个虚?”
“是的……”
“切。”不屑地切了一声,斑目看向身后的弓亲,“走吧。”
“喂,光头。”
斑目顿了顿脚步,接着回头,表情极其狰狞地看着七海,他吼:“杀了你哦!再说那两个字绝对绝对杀了你哦!”
七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下午可能会有暴雨。”
“谁会相信你啊!从来报不对天气的人!”
傍晚时分,斑目一角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的。浑身湿透湿透,血迹也被雨水冲刷得几近看不见了。
七海特地撑着雨伞坐在十一番队大门口,看到从流魂街回归的众人,她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担架旁。笑容灿烂,“欢迎回来呀,斑目三席。”
嘴角抽了抽,斑目绷着脸问,“明天是什么天气……”
“你猜。”
几乎是瞬间,斑目一角腹部的伤口再一次开裂了。
同一时间,四番队。
副局长及另外三位姑娘缩在暖被桌里喝茶聊天。似乎这样的日子在七海上任之后就没怎么享受过了。
“你们说局长在十一番队过得好不好呀。”放下手中的茶杯,高桥突然想念起了七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说出口更像是在悼念。
“一定过得非常好!”副局长左手握拳两眼放光,严肃以及富有深情地说,“局长就是为了十一番而生的人呀!”
……
深夜。七海被隔壁茅厕熏得直接失眠。
Chapter.19
进入十一番的第三天,七海终于瞅见了那传说中的队长。两米高的个子,让七海不得不从平视转为仰视。可是很显然,剑八拿她当空气。
目不斜视地走到厅堂最前方坐下,黑眸这才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众人。目光在弓亲身上稍作停留,确定斑目一角不在后他站起身。“那个家伙在第几区。”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口中的“家伙”是指什么的时候,一个粉红色的脑袋忽然从剑八的后领钻了出来。单手撑住剑八的肩膀跳起身,再松手,女孩稳稳地趴在了他的肩头。
手掌撑住下巴,她一边晃着腿一边笑道,“是虚哦,好长好长的尾巴。”
“报告队长,是南流魂街森林。”
“就那么个虚,一群人四天都没有解决。”完全不理会肩膀上无法无天的女孩,剑八不屑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魁梧的身躯足够把男人整个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再迈开步子准备离开大厅的时候,一个光头从门口冒了出来。
剑八停下脚步,同时,肩膀上的女孩跳至地面,跟着用快到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冲到斑目身边。小手指着他绑着绷带的头,有些稚气的笑声随即响起。“嘿嘿,白光光。”
眼角一抽,斑目上前欲抓住八千流却被轻易闪过,同时肩膀还被小脚踹了几下。“噗哩噗哩,白光光。”
“噗哩噗哩是什么东西啊!再说一次不要叫我光头!”暴怒间,弓亲拉住了那个正准备和自家副队长短兵相接的男人。
没有理会眼前的闹剧,剑八径直离开了庭院。
“小剑等等我,你一个人去会迷路的。”小小的身影前一秒还在斑目眼前,下一秒却又趴在了剑八的肩膀上。
逐渐从激愤状态中缓和的斑目回首看向正在打哈欠的七海,斩魄刀搁在肩头,他抬头挑眉道,“在这里没有实力就只能打杂。”
这样一句话,让整个厅堂里的男人统统把注意力放到了七海身上。其实,在这样的番队,这样的男人堆里出现女人是很违和的,若是北村那样风情万种倒也算养眼,可眼前这位明显不是那个类型的。
打完哈欠的七海紧接着伸了个懒腰,众目睽睽之下她敲了敲站得有些泛酸的腿,一连串动作做完后才斜眼看向斑目,“你是想让我去为你报仇嘛,斑目三席?”
眼角又是一抽,斑目左手拿刀鞘,右手执刀。“先在这里把你砍了再去解决那个大家伙。”
弓亲无力扶额。“因雨天路滑而战败的一角,看来自尊心是受不起一点打击了。”
“我不要。”和昨日一样无情拒绝了斑目,七海走出屋子,在他面前站定脚步。伸出食指晃了晃,“我可不想你从白光光变成红光光。”
话音落下的那刻,斑目一角手中的斩魄刀也一并落下。七海虽然闪得快,可长发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削落了一些。
“不赖嘛。”斑目面朝七海站立,刀鞘与刀刃交叉,双臂伸直与胸口平行。“下一次你就没有机会逃开了。”
将斩魄刀从刀鞘内拔出,七海一边摆出战斗的架势一边拧眉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流魂街那个虚更能引起她的好奇,于是在光头进入战斗状态的零点零一秒内,她收刀转身离开了院子。只剩斑目一角一人独自在原地石化乃至风化。
对于身后忽然多出的三个人影,剑八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随后道,“妨碍到我就你们一起砍了。”
那么魁梧的身躯,就体积面积而言,为什么是我们妨碍到你,而不是你妨碍到我呢?七海看着他们三人,不,准确地说是四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皱眉沉思。掂量了一下自己应该打不过这两米的大个子,七海决定先把这问题放一放。
迷路六次后,他们总算达到了目的地。
那个虚显然不满足那里稀少的魂魄,转而向有大量魂魄居住的地方移动。剑八只用一刀便砍去了它那条几近要砸坏一片房屋的尾巴。
“八千流,你也让开。”
收到命令的八千流从剑八肩膀跳下,以尾巴垫脚,跳至了远处的大树上。只是脚尖才碰到树枝,她有些惊讶地发现七海比她更先到达这颗大树。
“你好,我是副队长草鹿八千流。”
“皋月七海,我前几天刚转来十一番。”
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可是八千流大抵是记不住的。笑眸甚为可爱,脸颊上浮起两抹红晕,她道,“小七不去砍尾巴吗?”
“我只是好奇它长什么样,没有砍它的兴趣。”七海晃了晃双腿,却在看到树上的虫后缓缓停下了晃动的动作。脑后不自觉压下三根黑线,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以确保离那些虫子远一些。
要说七海最大的天敌,也就这些常年呆树上的昆虫了。
“小剑很享受呢,好久没有这样有趣的对手了。”蹲在枝桠上的八千流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七海正往她这里靠拢,而树枝也因重量不平衡有了断裂的趋势。
七海扫了一眼正在战斗的三位男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嘴巴还未完全合上,却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二人瞬间往地面摔去。
单手撑了撑树干轻松找回重心,七海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就在她准备拍去手上沾到的灰尘时,头顶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再抬头的时候,是八千流一脸完全不知错的神情,她冲七海吐了吐舌头,笑得甚为欢乐。“抱歉啊。”
……
有那么一瞬间,七海好像有点领悟了山本老头为什么把她调来十一番队。
在十一番混迹9天后,七海终于相信,她现在所站的这片区域内,没有战斗力就没有立足点。于是在第十次被人喊去扫落叶的时候,七海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她是真的,把那个男人给“扫”了出去。而那个被扫地出门的男人,恰巧是四席。
后勤组。
北村和九天前一样,背靠椅背,双脚搁在台上,一手烟杆一手账簿。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抹口红。七海也和九天前一样,盯着她的胸口看了许久。
“你打败了大谷?”北村稍愣,浅蓝色的眼眸有些诧异地微微睁大。虽然是绫濑川弓亲不喜欢四这个数字所以才让大谷顺位到了四席,可他的身手在十一番还是能排上名次的。更何况,他的臂力比一角还大。
“就白打和斩击来看,他很厉害啦。”跳上桌子坐稳,双手撑住身后的桌面,七海身子往后倾了倾。歪头看向北村,她继续道,“可是鬼道方面完全是个白痴。”
从抽屉中拿出四席房间的备用钥匙递给七海,北村在松开抓住钥匙的手前提问道,“副队长的位置你是夺不掉的,那么你会找一角战斗么?”
为什么要把她和那些战斗狂画上等号。七海轻叹一口气,和一角战斗,想想就很痛的样子。“我才不要,我最讨厌和那样的男人打架。”
北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钥匙落到了七海的掌心。
***
即使七海努力回避,依然逃不过志波海燕大婚的日子。手心里的请柬几乎要被她捏烂,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去,她肯定是自找没趣;不去,又显得她很小气。更何况她只是暗恋,只是一不小心暗恋地大家都知道了……而已。
然而,就七海准备找朵花来扯花瓣的时候,她在窗边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啊七海,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换。”首先印入七海眼帘的,是平子那一口整齐的大白牙。他甚为不爽地看着她,“参加人家婚宴都要穿死霸装嘛,你是想昭告天下你有多爱死神这份工作嘛。”
七海对着平子的队长大氅翻了一个白眼,“你还不是穿得和平时一模一样。”
“我是队长。”
“参加婚宴也不忘炫耀一下你是队长。”
“啊?”平子臭着脸,“再晚我就不等你自己去了啊,真是的,我为什么要……”话未尽,他已然被从房里飞出的草鞋击中了正脸。
“真子你走开啦,我要换衣服了!”
七海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之举,可这天公却不作美。上午还好好的天转眼就乌云密布了。按七海往日的经验推测,不出一个时辰这雨便会下下来,并且由这厚重的云层和低气压来看,这场大雨短时间不会停止。
本是喜事,却因这天变得有些压抑。
“局长!”副局长才看到七海走入志波宅就忙不迭地迎了上去,不过这称呼说出口后她才发现七海已经不是她的局长很多天了。对了对手指,她不确定道,“那个……这天……不是白霖泪变得吧?”
眉头抽了抽,七海双手插腰。“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有多恶劣啊。”
“……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您做不到的……”看着七海缓缓升起的拳头,副局长赶忙解释道,“您前阵子自己在天挺空罗里说的,要让志波宅和十三番队强降雨嘛……”
七海凝神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用白霖泪将这乌云散去,阳光重新照耀大地。七海在收刀的时候,看到了正进门的浦原喜助和日世里。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为靓眼,浦原的发色不似日世里和平子那般出挑,却很养眼。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低调,却很少有人会真的忽略他。
“下午好,喜助哥哥,日世里。”
“下午好。”日世里用手肘推了推七海,跟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居然还特地弄出一个好天来,不错嘛七海。还以为今天会骤雨狂风的。”
七海抱肘扬了扬眉,“那当然,我可是很大度的。”
“不知道刚才是谁纠结到底要不要来参加婚宴。”大手忽然抚上七海的头顶使劲揉蹭,平子那张慵懒的脸紧接着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方。“下午好啊喜助。”
“下午好,平子队长。”
一句平子队长让平子更加不爽了,他皱着眉头,视线瞥向一边的大树嘀咕着,“不是说了叫我真子么,为什么总要那么生疏呢。”
一阵风刮过身边,原先还站在旁边的平子已然飞到了七海身后十米距离处。
早就习以为常的七海和浦原都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只是同情地望了一眼和日世里互扯头发的平子,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里。
“十一番队还习惯吗?”向前来斟茶的女佣道谢后,浦原把视线放在了正和花生搏斗的七海身上。
终于接住一个抛向天空的花生,七海津津有味地咀嚼了几下。“嗯,在那里基本没有什么事是武力解决不了的,蛮好。”
如果可以,其实浦原喜助想把七海这句话的当中部分过滤掉。
虽然主角登场前厅里就炸开了锅,完全进入了party的高.潮状态。可是当海燕和都到场的时候,气氛又升了一个高度。白躺在地上直打滚,说,有那么多好吃的,白也要结婚,还有便是怎么绕都能绕出来的——拳西是白痴。
原先大吃大喝的七海在见到今晚的主角后,下意识往后面缩了缩。
可是海燕挨个进酒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她。
“谢谢你啊七海,这天是你帮得忙吧。”碰杯间,海燕的轻言细语,阳光笑容都让七海无从回应。海燕温柔地揉蹭了几下七海的头顶,凑下头轻声道,“也谢谢小七海喜欢我。”
酒精外加这温和的男声,七海的脸几乎是在瞬间涨红的。“……我……”
放下手臂,海燕最后道,“我会一直把小七海当妹妹一样照顾哦。”
“嗯……”
她很早就知道的,海燕对她的感觉。虽然她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海燕哥哥。
待海燕完成一半进酒任务的时候,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垂首吻了吻都。
浦原下意识寻找七海的身影,却见她背对大厅坐在门口。眉头不自觉地稍稍皱起,正和身边人聊天的浦原忽然安静了下去。
“呀类呀类,又喝多了么?”重重拍了拍七海的脑袋,浦原拎着酒壶坐到了她的身边。发现她并没有在哭,担心也随之少了些。
扔掉手中的杂草,七海看着空中的繁星鼓了鼓腮帮。“我是真的完全失恋了呀。”
失恋还分完全和一半的么?浦原但笑不语。
“算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七海义正言辞道,“来都来了,还义务劳动了一下,不好吃好喝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