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若兰有私心。她那种淡漠的神情总是让我忍不住想探究一些什么,或许我鸡婆吧。不知道之前她遇过什么事,只初步了解她为情所困。
或许我这幅画能够让她打开心结,在花神祭时将它送给心上人。
若兰盯着画失神了好一会,在我招回她游离很远的魂魄时,她才突然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我,说是前些日子我让她做的东西做好了。
什么东西?!我怎么都不记的了。
我打开一开,哇哈哈,是我的麻将哎。
不知道是哪个师傅给做的,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麻將大小適中,手感極好,材质上半截是翠綠翠綠的不知道是玉还是翡翠,下半截有图案的部分则是圆润光华的象牙白色。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于是问若兰,她告诉我是象牙。
哦嚯嚯,象牙哦,真笑歪掉了。
但是估计也花了不少银子,心疼哦,于是便问若兰共花了多少?
却没想到若兰的回答却让我很吃惊。她告诉我用来做麻将的翡翠和象牙都是上官寻吩咐李总管给找来的,至于做麻将的工费也让账房给付的。
什么?上官寻给的?制作费也给付了?哈,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哼,肯定是上次抓伤我,心里内疚过不去,才这么好心的出钱又出力。
切,反正不花的我的钱,管他呢。
真是太好了,以后晚上不会因为没有电视电脑而倍感无聊了。
么么么么么,我亲了又亲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之后也将画交到若兰手中,让她明日一早就送去裱起来,正好能赶上后日的花神祭。
待到掌灯时,我召了青青,若兰,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一些、做事比较利爽、性格爽朗的丫环锦绣,四个人便开始了麻将之旅。
说句实在话,我对发明麻将这玩艺的人,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人说的是郑和,也有人说是唐朝的一个和尚,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出处。唉,真是可惜了这个奇才,真应该被历史留名,永垂青史,最好能颁个奖给他。
对于如此新鲜的玩艺,青青和锦绣啧声连连称奇,还一边感叹以前她们聚在一起赌钱的方式只有掷骰子,无非就是板凳,豹子,这以后就有的玩了。
我立刻叫道:“好,招你们进府来干活,是让你们来赌博的啊?下次让我知道你们再赌,小心我敲断你们的爪子。”
青青和锦绣掩嘴偷笑,还问我,不赌钱,怎么算输赢。
是哦,不赌钱,那玩麻将有什么意思?
难道象在上大学的时候,几个疯女人在宿舍里玩八十分,输了的贴纸条或者是脱衣服啊,然后最后打完了,再看看谁输的最多,再让她一边跳一边叫:“谁淫荡啊?我淫荡。你淫荡啊,我淫荡。”?
打住,万一我输了,贴纸条,这有损我形象,以后在她们这些鬼丫头面前就没有威信了;脱衣服嘛,虽然想看看若兰脱衣服后的冰雪肌肤,但是要是不小心传出去,我们几个都没办法见人了;更不要提让她们一边跳一边叫了。
“罢了,罢了。来钱就来钱,今天不管输赢,全算我账上,好了,好了,开始吧。”
青青和锦绣两人欢呼。
只有若兰嘴上至始至终挂着淡淡地笑,却不插话,手上垒着麻将。
当中,我自然是不会忘了露几手摸牌的功夫。看都不用看的,就知道摸的是什么牌,而且还可以左右开工的哦。青青和锦绣两个人直呼手皮都给抠破了也没摸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倒是若兰,用不了一圈下来,不仅垒牌的速度奇快,除了条子饼子全都能摸对以外,就连万字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靠,要不是我知道她是第一次打,看她的架式还真以为她是个老麻子。
经过大半夜奋战,搞了八圈后,各自散场去睡觉。我才发现,我一个晚上败了近一百多两,而且还被锦绣成了个门清自摸清一色对对胡,我靠,真是奇耻大辱。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败给她了。这会不知道是不是躲在被窝里笑着数银子呢。
次日,睡的半梦半醒间,被青青搞了个飞天髻,穿上一套粉色的宫装,送上轿子,抬往宫中。
初见金碧城,看着红墙青瓦的高高城墙和巍耸于眼前的朝天门,再次感慨这些古代的建筑。
由小太监领着,经御和殿,华阳宫,下华殿,一路走向西承宫,雕栏玉砌,龙腾凤鸣,这就是皇宫了么?
一路上,脑子在不停地转着,万般思绪,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待进了西承宫,梅妃身边的小桂子跟我说她正在上香,让我稍坐片刻。
不久,就看到仪态万千的夏惜梅,被几个宫女太监,前护后拥着,步入殿中。我立即走向前行了宫礼,并喊道:“之洛见过梅妃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说句实话,头次给老爸老妈以外的人下跪,心中颇为不爽,但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谁叫身在这个落后没有人权的古代呢。
夏惜梅见我行如此大礼,立即奔至我面前,将我扶起道:“哎呀,洛儿,见了姑姑,又没有外人在,不必行如此大礼。”
抬眼望着眼前这位珠圆玉润,貌美如花,声音柔美的梅妃,难怪如此得宠,连我都也不小心闪了神。
之前曾惊艳过夏之洛的绝色之容,但眼前的夏惜梅,除了五六分象的容貌之外,更多一分女人的成熟韵味。
“怎么了?洛儿,怎么望着姑姑发起呆来了?”
“小姑姑,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连我的忍不住看着你发呆,难怪皇上那么宠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就你这鬼丫头最会贫嘴。来,过来坐着。让姑姑看看最近是不是变瘦了。”
“有么?我倒觉得最近变胖了,正想着减肥呢。”我比了比原来的小蛮腰,似乎长了不少肉。女人真是恨不得自己的腰细的跟竹杆一样那才叫细。
“哪有,明明比你大婚的那段时间瘦多了。”夏惜梅心疼地娇嗔。
之后又拉了些家常。
最后夏惜梅爆出一个消息,说是皇上准备在今年的花神祭晚宴上,赐婚于康王上官谦和相府的二千金白映彤。
哈,这姐妹两嫁给了兄弟两还真是搞笑。
说到这二皇子康王上官谦,貌似夏之洛也没见过几次。据说他自幼身体就不是很好,多半是在皇宫内养病;据说,他曾经深爱的王妃,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年纪轻轻的病死了;又据说,他不但是个体弱多病之人,而且还是命煞孤星,所以他的王妃也被克的病死了;再后来,据说他喜欢到处游历,基本上一年在皇城内待不了几日,为的就是不触景伤情,所以五年了,不曾再纳过妃子。还真是个痴情种。
敢情是这皇帝老儿是红娘做多了,没事又想着给他再牵一次红线。
白映彤?白映雪的妹妹。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白家再多生一个女儿,估计想尽一切办法,也会让上官寻纳了做侧妃,然后借机干掉我,登上正妃之位。
突然间,夏惜梅撤了身边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对我轻声唤道:“洛儿?”
“嗯,小姑姑,有什么事么?”
夏惜梅此次召我进宫,应不是找我拉家常这么简单,这会应该是切入正题了。
“洛儿,这话,小姑姑不知道该怎么说。”夏惜梅的脸微微有点泛红。
“呃?咱们姑侄俩还什么不好说的。”
“明天就是花神祭了,你会送什么东西给上官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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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蹙起眉头,貌似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过。
虽然喜欢看他,是因为他长的帅嘛,再则是因为脑中夏之洛余存的记忆,总是在干扰着我,有时候都搞不清,到底是夏之洛想看他,还是我想看他?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喜欢他吧。既然都称不上喜欢他,我又为什么要花心思去想着花神祭要送他什么东西呢?
“怎么?你都没有想好。”
脑中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回答。
“姑姑,何出此言?”
“姑姑只是问问罢了。想问问你们这些年轻的晚辈们,会送些什么新鲜奇特的玩艺送给心上人而已。”
“哦,原来小姑姑是想送皇上定情之物。”
看着夏惜梅略带红颜的面孔我不禁莞尔,原来此次召我进宫就为了这事。
“嗯,洛儿。你就当小姑姑随便说说而已。”
我偏了偏头,想了一下:“嗯,小姑姑,其实送不送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到不是很重要。不过我倒是有个很好的想法,不过很可惜已经晚了一年。如果是去年的今天,我建议姑姑可以每天折一只纸鹤,上面写上自己的要说的话,待到明天花神祭时,然后将三百六十只纸鹤送给皇上,这样皇上就可以很清楚的了解你对他的情有多深了。”
“纸鹤寄情?”夏惜梅听后,轻轻地步到窗前,若有所思,好一会不语。
看见她凝望窗外的表情,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纸鹤寄情?呵呵,我能寄给谁呢?
鸳鸯独宿何曾惯,化作西楼一缕云。
未久,我在西承宫用了午膳后。因夏惜梅想要休息,不便多作打扰,便跟着小桂子出了梅西承宫。
一路上,望着眼前飘过的景,想着刚才的对话,不知不觉脚放慢了些许,再回神时,发现已不见了小桂子。
我在宫中迷路了。
我没有一丝慌乱,反正过会若见着了宫女或太监,依旧是可以出的了这金碧城。
任由脚下步子乱迈,走到哪算哪。
可是确不曾想过,居然能在映月湖边碰到白映雪。
望着眼前的她,身着一袭白纱宫装,出色的面容,沉静而又典雅,细长的弯眉,晶莹如水的双眸,还有那带着淡淡哀愁的薄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寻会钟情于她。
正是那种淡淡的哀愁引尽了人需要保护的欲望。
若说夏之洛是朵傲人的梅花,她便是一朵纤尘不染的水仙花。
与她对视,我抬了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这场面应是称作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么?
“瑞王妃,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欣赏映月湖了?”白映雪吐气如兰,首先向我开了口。
“如果我说我迷路了,太子妃会相信么?”
“嗯?”白映雪先是露出了诧异的目光,随即又开口道:“瑞王妃说笑了,领路的太监呢?怎会让瑞王妃在此迷了路呢?”
“是我不小心跟丢了而已,却不小心扰了太子妃赏湖的雅兴。”
和她之间的气氛,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哪里的话?瑞王妃何出此言,我也只不过也刚好随便走走而已。明日便是花神祭了,不知是否有幸还能够再欣赏到瑞王妃动人的琴音。”
“呵呵,哪里,哪里。太子妃说笑了,怎么比的上太子妃妙曼的舞姿呢。何况明日这种日子已不适合我们这种身分显露了。”
“瑞王妃,说也极是。”
面对这虚伪无比、客套的一应一答,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了。
于是,放眼望了碧波荡漾的映月湖,此景比瑞王府的莲湖更胜一筹,不再答话。
或许是白映雪感受到我的漠然,便对身边的侍女双盈吩咐,让她带我领路出宫。本想回了她的美意,但是回想与其在这同她尴尬的面对面,等着其他人来,还不如早些出宫,便领了她的意,遂于双盈离开。
寻爱上弦月 花神祭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花神祭。
花神祭——曾经金碧皇朝南部的百姓大多是以卖花为生,而每年的三月初一,是他们祭祀花神的日子,感谢花神的保佑与赐福,为他们带来富贵安康的生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祭祀习俗渐渐地延伸至全国,慢慢地衍生成如现代的情人节一般。
每当花神祭当天,互相爱慕的男女双方,以互赠红色玫瑰花表达爱意;若是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则赠以蝴蝶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女子若是希望嫁给对方还要附赠上自己最美的画像一幅;而被赠送者若是不喜欢对方,则不能轻意收下对方的花,婉拒不收或是回赠对方罂粟花表示拒绝。
花神祭这天,无论是大街小巷都会挤满了有情人的身影。
过了午时之后,便由官府举行花神游街活动,由选出的多位美女扮做花神,向众人撒下幸福之花。
唉,可惜,因为夏之洛身处皇室,所以只能参加皇宫的祭祀典礼和宴会,对于老百姓如何过花神祭这天,并无印象,真是好可惜。
虽然不能象小老百姓那样轻松自在的过一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仍然很兴奋,毕竟是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重要的节日。
就象小时候学校组织春秋游一样,整晚上处于兴奋状态,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青青便进屋开始帮我梳妆打扮。
夏之洛似乎很偏爱紫的衣服。我挑了件紫色系的宫装,里层衣是淡紫色,外层的纱质罩裙则是深紫,领襟、胸前、袖口还有裙摆,则是金线所绣的海棠花,盛开的,半盛开的,含苞待放的,一簇一簇,煞是好看。
“感谢”青青昨日帮我梳的那个飞仙髻,所以今天这头发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来。
毕竟这种日子里,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咯。
首先,我让青青架了一盆碳在屋里,找了几根柱形的铜棒放在里面加热。然后找了柄好看的雕花檀香扇,让青青想办法给我展开侧按在脑后,顺便在发上插点其它一些小的装饰。
待到加热好的铜棒放在冷水里浸过之后,开始卷两边各垂了的几缕发。
哈,我真是个天才。
在这种时代里,有谁能想到搞出这种时尚的卷发呢?
这还是得感谢李连杰演的方世玉了,不过我比他聪明,至少不是用火钳,而用柱形铜棒,搞出来的更自然一些。
接下来,开始搞自己的脸了。来到古代,除了昨日,我基本都不曾化过妆,因为不放心这些化妆品的质量,谁知道是铅超标还是汞超标。
除了我用大红胭脂和孔雀蓝眼影,将眼影调成紫色眼影之外,其他的都是淡淡的,以自然为主。
刚完成妆扮,就看着锦绣匆匆进屋,说是上官寻来催了。
催,催你个死人头!
于是,随手捞了一对珍珠耳环戴上,便急步向府外走去。
刚出府门,只见两顶轿子立于眼前。
上官寻则身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立于前面一顶轿前,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了。
我又一不小心地发现他今天把一部分发束在头顶了,没有象以前一样全部披散下来,那么随意,不过呢,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
真是要命。
另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双深遂的眼眸,充满了惊奇,赞许,貌似还带了其他什么感情,我却读不出。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打了N个叉后,我先是忍不住的嘲笑了他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美女啊?”说完还不忘送一记白眼。
正准备要上轿时,却发现他象一缕魂一样飘到我面前,再度俯视我,这次的距离更加近了一些。
望着他帅到让人无法呼吸的面孔,我发现自己有点小紧张,所以说话也打起了结:“干、干什么靠这么近?还、还是你良心发现,发现你老婆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美女。”
在我说完句话后,上官寻已闪身几步之远,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最后望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了,只是想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而已。”
轰地,我感觉两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脸颊。其实上官寻这句话,正是击中了我的要害。
是啊,是啊,是我自作多情,上官寻,你个死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真想冲上去咬死你。
“得了吧你,少在那边死鸭子嘴硬。明明看我长的美,不然你盯着我看什么看?切,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闷骚的家伙!哼!!!”其实明明是我死鸭子嘴硬,可是我又不甘心。
发现身旁的丫环小厮都在憋着笑意,我更加无地自容。
“想笑就笑,憋什么憋,憋出内伤,没钱给你们治病。哼!!!”
待最后个哼字才出口,却刚好成了“啊”地一声惨叫,我只顾着咒骂,望了看前眼前的轿子了,正好一头撞上了轿门。
这会丫头小厮们当真给我笑了出来。
最可恶,最气愤地不是这个,而是上官寻在上轿之前,头也不回地只对了我说了句:“你今天的脸皮的确比以往厚了一些,估计是你擦了几斤粉的原因。”
啊,天啊,你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你还是赐一块豆腐让我撞死了算了。
皇家进行祭祀典礼的地方在皇宫的西侧,分东南西北四个祭祀神坛,正南方向设的是天坛,相应的北方设的是地坛,东方的是日坛,西方的是月坛。而此次花神祭选择了东方的日坛。
很快地,到了皇宫东侧进行祭祀的日坛。
因昨天晚上太兴奋,我在轿中已睡着了,所以什么时候停了轿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叫醒我的并不是青青,而是上官寻?这个死猪头,先是用脚踢了几下轿门,估计我睡的很死,居然没叫醒。这家伙嘴都懒得动一下,并没有开口,而是选择了抬了一下轿子,重重地再一落,把我从沉睡中惊醒了。要不是我小脑发达一些,差点就这么冲出轿子,跌了出去。
咬着牙,出了轿子,冲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动一下嘴会死啊?”
整了整仪容,抬头刚好不小心地瞥到他那双黑眸,意味深长的望着我,而且最不可能的就是他的嘴角居然是向上扬着的。
他,他那应该是在笑吧?
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对我笑?看来这天是要下红雨了。
不理会他可恶的笑意,径自向前走去。但是一眨眼的瞬间,就发现原本在我后面的他已经在我身前了。
知道你轻功了得,也没必要大白天象个幽灵一样无影无息的。
渐渐地,发现眼前的各路官员也越来越多,原来一个个起的都还挺早的么。一路上不停地打哈哈,极度无趣。念着念着转眼间也将要来到祭祀神坛前的广场。
不见多时,上官寻被一群“下官”给夹走了,留我一人进入日坛广场的入口处。
远远望去,日坛的祭祀神台是正方形构造的。根据我做建材这待业的经验,这些材料是上等的名为风雪的大理石。神台东南西北各开一个登坛口,各有三层,每层有三层阶梯,正好三三得九。每个登坛口处扶梯柱一边一个,均是一条盘旋腾飞的龙,数数共计八条。
咦,不对哦,按理来讲应有九条龙才对哦。我记得历史老师曾经有题外话说过,古人喜好以根据阴阳学说来构造建筑,在数字中奇数为阳,偶数为阳,而数字九为一至九最大的数,且又是奇数,此处又是日坛,“日”和“九”象征阳,所以无论如何不应是八条龙才对啊。
如果不是怕触犯什么天规,我真想到神台上去看看。
瞟着瞟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又瞟到上官寻身上去了。和几个男人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还传来一阵阵笑声。
咦,他身边那个穿着朱衣绛纱袍远游冠服的男人,貌似应该就是太子上官允咯,长的还满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脸上那种和人讲话时,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再往旁边瞟一点,咦,那个白色的身影貌似很熟悉哎。
当他的脸庞往我这边偏过来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不禁张大了嘴,是齐谦!!
没错,就是他,只有他脸上才会有那种春风一样的笑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上官寻、太子那么近?那么熟?
莫非?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上官谦。
啊,我要晕倒了。
这京城真是太小了。
抽了一口气后,我再看了齐谦一眼,发现他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那微笑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微微眯了眯眼,随即一抹奇异的笑容又回在了脸上。
我知道,他一定认出了我。
唉,过会有好戏看了。
我的眼神还没有转向其他地方,又看到上官寻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发现他的目光我总是读不懂,总是带种让人耐人寻味,看不明白的感觉。这会貌似在问:你什么时候又和我二哥熟识了?
我随机回赠一记白眼:我和谁相识关你屁事?
正当我们两人的眼神又再空中激战了N个战后,一声声尖细而又宏亮的“皇上驾到”远远地传来。
随着皇上上官明的到来,所有人停止了一切活动,集体井而有序地的跪下,一声声“皇上万岁万万岁”彻响在整个日坛上空。
归归,那个场面还真是壮观的不得了。
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人打破了头都想做皇帝,难道真是那血流成河的尸体,换来的这一声声的皇上万岁万万岁,就真得能让他们飘飘欲仙,乐不思蜀了。
看那皇帝小老儿已年过半百,保养的相当不错,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因为看他那三个儿子就知道他长的不差了。
夏惜梅,庄妃,景妃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些叫不上名的什么妃妃嫔嫔,宫女太监,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今天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头还真有点晕。
以前逛街压马路,三八妇女节那天去商场血拼,看到N多万只鸭子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未久,祭祀典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