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望着店小二那种滴冷汗的表情,发现自己口没遮拦在胡说,只能尴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然,传来一阵低沉地笑声。我寻声望去,呃?白面男?!
“真是有意思,第一次听有人敢这么说。”白面男这句是冲着我说的。他望着我的眼中略带赞赏又有些好奇。
意外的情形换来了帅哥的赞赏,心中雀跃,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形地笑容应道:“见笑了。”
“哪里。”白面男说完没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
我突感无趣,转头随即对店小二说:“小二,算了,那就来壶毛尖吧,顺便有什么特色的茶点也上一些吧。”
“好莱,客倌您稍等。”
随后便看着店小二忙碌的身影飞快地离去,我低头把完着那支笛子,脑子也开始乱转悠。
“公子……”青青低低地喊了我一声。
“呃?”
青青瞄了瞄四周,便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以后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万一传到宫里,就麻烦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
店小二再次飞快的奔上来,送了壶毛尖,还有一碟花生,和几碟特色点心。挑了一个梅花状,粉粉的糕点,轻咬一口,便对青青叫了起来:“香芋味的,我最喜欢吃,好好吃,青青,你尝尝。”
说完便轻拈一个要塞进青青嘴里,但却被青青轻轻推开了。
“公子,注意一下。”青青羞红着脸,冒了句这个。
我环顾了四下,发现白面男,古铜男,还有甲乙丙丁等等都在看我,我不得不呼了口气,真是处处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哦,我是个“男人”,当众调情似乎有点不妥,郁闷哦!罢了,罢了。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楼下突然传来阵阵骚动。
“没,没有。”
很快的那阵骚动就来到楼上。嗯?!官府在抓什么人么?!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没有。”
这些官兵拿着两张画像一个个的挨问。很快的也来到我的眼前。
“有没见过这两个人?”
我瞟了眼两张画中人,均男性,异族打扮,一个长的还不错,另一个是面露凶相,左脸带一道刀疤。
说实在的,这画是人都能画,为什么画的咋差别就这么大呢?我随手涂个鸦也比两张画好看百倍。真是丑,都画成这样了,这人还能找到么?
“没见过。”我轻哼一声,便抬眼睛看了下眼前的这位差爷,然后发现眼前的这位差大爷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另一位差大爷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我,两人咬了下耳朵,只见先前的差大爷对我说:“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我?为什么?”我犯着谁了。
“因为你和这画像的犯人很像。”
“像?”我下巴差点没撞上桌子,“我说差大哥,请你把这张画像举给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长的哪里象这两个人?敢问是我的眼睛和他们像?还是我的嘴和他们像?还是我脸上有刀疤?”呕死了,象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样子,也能被他们看成通辑犯。
“那倒不是,因为你带耳环,只有玄武国的男人才会带。”
望着这位差大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真是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带耳环也能被当成通辑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拜托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带的耳环和他的象么?他带的圈的,我带是几个圈圈上带流苏的哎,我这是刚才在街上才买的。”
“你一个大男人的没事做,带什么耳环,搞的不男不女,跟个娘娘腔一样。”
“哎,差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一点,这又不是我的错。害我现在都二十多了,还没个姑娘家看上我。谁都知道再过些日子就是花神祭的日子了,我现在不搞的花哨点,不引人家姑娘注目点,到时候有哪个姑娘给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点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讨媳妇,我也讨媳妇。就是那公孔雀在见到母孔雀的时候,还知道要开一下屏呢,何况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无敌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说是不是?”
我胡扯八道地和他们乱说一通,听的两位差爷目瞪口呆,还引来四座人哄堂大笑,只当我是个好色成性的娘娘腔。我也瞟到白面男脸上的笑容,无所谓,反正无聊么,耍耍咯。
唉,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悯,自作孽不可活,还真是应在我身上了,没事逞什么口舌。
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真是死脑筋,还真和我卯上了
“你――你没姑娘家要,关――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是在当差,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现怀疑你是这两个玄武国刺客的同党,你们俩跟我们走。”
“等等,我说差大哥,你说我有嫌疑也就罢了,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也象犯人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来人,把他们俩带走。”
这下我完全傻眼,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下。洛宝,你个死猪,没事逞什么。
我可不会就这样认栽地让这帮人把我带到官府。
抗拒着,争论着,死活不走。
他们居然来阴的,先抓起青青。
“放手,你们这些家伙。男女授受不亲!”“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到处乱摸,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以后怎么嫁人?!”
“公子——”青青又羞又愤。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说这些。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使劲扯下那几个官兵的手,并吼了一句:“够了!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纠缠下去,休怪我到顺天府告你们以官势扰民。”
然而就在我说这句话与甩手的同时,那包着上弦月的丝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滑落。
“头,你看,这个是什么。”
“放手,未经允许,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的?!”其实我心中是惊慌的,因为要是有人在这茶楼里认出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顺天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官兵甲:“头,这是个什么怪琴,圆不圆,扁不扁的。”
官兵乙:“你看,这上头有纹路,是个图腾。”
“拿开你们的手,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张张地包好上弦月。
突然,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图腾,上弦月。”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是白面男。
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他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收回眼神时,正好撞上白面男惊异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用极不爽的眼神告诉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个长舌妇,管好自己的臭嘴。
“你还说你不是玄武国的奸细?都有人看出来,这是玄武的图腾,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跟我们走。”
我知道,这麻烦我是躲不过了,看来这顺天府我定要走一朝了。
“等一下,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玄武国的人。如果你们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后果你们自负。还有,我和你们走,放了我丫环,不要把女人也拉下水。”
唉,我也是女人哎,现在只能打肿了脸充男人,希望他们放过青青。
“想通风报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还怕你跑了,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
靠,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真是猪头一个。
青青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这种情形都看呆了,听到我说放她走,才回过神,喊道:“公子,我不走。”
就知道这傻丫头脑子转不过弯,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脚下,凭我夏之洛横行霸道的作风,还怕我脱不了身,到时麻烦的是那顺天府坐堂人,恐怕要跪着求我,用八抬大轿抬着送我回去。
“你猪头啊,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跟着往官府跑干嘛,还是嫌自己长的不够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气的,我居然开口骂了她。
“公子……呜……”青青没想到,我会用那么难听话骂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点虽然在我身上得到验证,但是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发挥。最见不得人哭。
我胡乱在青青脸抹了两把,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听话,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谁了么?!注意靠窗的那两个黑白无常,不要让他们跟踪你。”
“不许讲悄悄话。走了。”这官兵还真多事哎。
“唉,差大哥,你当我和我女人临别时情话绵绵,不行么?”
四周又是一阵笑。
青青的脸更是红扑扑。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嘱她:“等我。放心,我很快回来。”
刚想举步跟着那两个猪头官兵,我又回头用杀人的眼光再次望向白面男和古铜男:你们两死定了。我洛宝是个最爱记仇的人,哼。


寻爱上弦月 让人神伤的画

到了顺天府,在这几个家伙要我给顺天府尹下脆之前,我已先发制人,向坐堂的周国栋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堂小叙。

起初,他还当我想贿赂他,一副假清高的死相,看了就让人做呕。

当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想贿赂他时,立刻翻了脸。

本来想给他的台阶下,让他个猪头自己看出我是谁来,结果令我大失所望,那就是对一个猪头期望值不能太高。

他居然敢命人将我关进顺天府大牢。

当下撕了胡子,对他大叫一声:“周大人,麻烦你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睁大狗眼睛看仔细了,看清楚了,看看我到底是谁?”

待到周国栋终于看清楚我了,吓的连忙赔不是,并把那两个手下狠狠训斥了一番。

然后此时的我,则反过来装一副好人的嘴脸:不知者无罪。他们这样是尽忠执守,值得嘉奖。

再然后,无论什么时朝代无论什么时空,都能见到的拍马一套,逐一上演。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他们屁话,拿了我的上弦月便走人。

离开顺天府,突然想起,要给若兰画画的家伙还没买,便先绕到一家叫“惜墨”的字画专营店里。

在老板给我准备东西的档头里,我就四处张望这家店里的字画。

说句实话,我懂的不是很多,唯一懂的就是画美女。很奇怪是不,老爸当年教我绘画时,和我说了很多,什么泼墨、工笔、写生、写意、白描、没骨、指头画等等,可我只学会了工笔画,而且只会画美女,其他都不会。因为我觉得画美人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再加上现代的时尚元素,会更加赏心悦目。

买好东西后正打算要离开,一不小心让我瞥见了一样我最不该看见的东西。

因为喜欢画美女的缘故,自然对所有美人图都有一种直觉的反应。

是那一幅没有属名的画。

画中所画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侧脸对着,看不清脸,在一片梅树下翩翩起舞。整幅画中,占比例最多并不是那名白衣少女,而是那片梅树,整幅画中几乎被梅树填满了。梅树中隐隐中露出一个二层楼的房屋。

哼,那间屋子,就是画的再淡,再隐隐约约,再飘渺,我也知道那就是离轩。而那片梅树,就是离轩前的那片梅树。我每天对着它们,叫我怎能不认识。

再看下去就是右上角那两行字:轻舞梅若雪,相思千里寻。

雪?寻?

白映雪,那女人是白映雪。

愤怒是我的第一直觉。

为什么她能在那梅树下翩翩起舞,还能得到和颜悦色,甚至有人甘心为她作画。而我呢?只为看一眼,左手就残废了半个月。这待遇可真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啊,我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收缩,又是那种感觉,隐隐的疼痛直达手指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似冷非冷,好不舒服哦。

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和上官寻相关的事或物,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夏之洛啊夏之洛,真的好想求求你,能不能少爱他一点,让我好过一些。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有仇必报。

我决定了,要买下这幅画,当着上官寻的面,把它撕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于是便老板开了口:“掌柜的,那幅画怎么卖?”

“哎哟,这位公子,您还是真是实货。这可是当今的三皇子瑞王爷的墨宝啊。这价钱可不低啊。”

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那是上官寻画的,如果不是他画的,我还不屑买呢,切。

“掌柜的,你话还真多,开个价。”

“呃?公子瞧您说的。这样吧,看在您照顾生意的份上,价钱算您便宜点,一口价五千两好了。”

“五千两?你抢钱啊。又不是皇上的手笔,要这么多银两,况且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哼!”

“公子,您这话就不对了。本店童叟无欺,绝不卖假货。若这幅画是假的,我可以把我这整个店铺送给您。”

“……”切,我要你这破店干嘛。

“还有公子,这天下的老百姓,谁都知道,这能登上皇位的可不只太子一人,说不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三皇子。要是他真的当了皇帝,这幅画还不只五千两呢,您绝对不会亏的。”

“掌柜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现在的朝廷,半壁江山的权力可掌握着在太子那派人手上,就算三皇子有胜算的可能,那也是场很难打的仗。况且你又不是皇上,说谁当皇帝就谁当皇帝。”

“这……”跟我比讲,你还早着呢。

“什么这那的。假若太子心狠手辣,谋朝篡位,登上皇位后,你这幅画就是勾结叛党的证物,届时,你这店不用送给我,就给抄了。”

“啊……”

“一口价,五十两。你卖还是不卖?”

“这……太便宜了吧。”

“哪里便宜了,五十两哎,够平常百姓家生活几个月的了。”

“才五十两啊。太少了。”

“你要钱还是要命啊。跟你说了,三皇子不可能当皇帝的。五十两,怎么样?”

“……”

“快点啦,点头,我就付银子。”

“……”

事情发展就这么顺利,以五十两,我拿到了那幅画。

提着一堆东西,余怒未消地赶往现任娘家――夏府。

屁股还没坐稳,青青的人已飘到身前,哭天喊地的我总算回来了。

夏仲堂只是奇怪问我们怎么了。随嘴的应了没什么,轻松打发他老人家完毕。

其实我心中很是不开心,那种感觉连自己也是模模糊糊。上官寻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受夏之洛记忆的影响而已。

虽然在心里一次次这样提醒自己,但是这种情绪还是一直影响着我。

在夏府用完晚膳,我回到我原来的房中,盯着上官寻为白映雪画的画发呆。

哼,真是好笑,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为她画的画还会落在外头,让人随意砍价买下,真是笑死人了。

画中白映雪的舞姿妙曼动人,虽然画的很模糊,我也能够感受到侧脸瞬间那一抹微笑是含笑给背后执笔人看的,那种古典的美是我忘尘莫及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比起跳现代热辣奔放的风骚型扭屁股舞,肯定输我一大截。

唉,我这倒底是在干嘛?没事和她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

留下它吗?干嘛要留下来,没事气气自己好玩,还是嫌命太长,日子过的太消遣?

撕了它?还是烧了它?唉,这可是我花了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它没了,我的银子不就没了么?

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要买这幅让人伤神的画。

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幅画,看到夏仲堂轻敲了我的房门,估计是先前发现我的不对劲,来看看我的情况。

“洛儿,你怎么了?今天有点坐立不安的。咦,现在懂得欣赏字画了。”

“呵呵。”装傻,我卷起手中的画,将它丢进靠梳妆台不远的一个花瓶里,先那么放着吧。

“怎么了?”

望向夏仲堂那张虽过四十,可是还是俊朗的脸,我忽然想到老爸。虽然老爸没他长的俊朗,没他年轻,可是老爸也曾经老是用这样的口气说我,真的很像。姑且今天让他当一次我老爸,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爹,我没事,你多想了。”

“你这么晚了,不回王府有关系吗?”

切,上官寻才不会管我死活。

“没事的,我已经给王府捎过口信了,再待会就回去。”

“哦,洛儿,你已经嫁人了,是个大人了,以后做事就要象个大人的样子,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任性了。”

完了,老爸以前也是喜欢这样婆婆妈妈地的说上一大段。唉,看来耳朵要饱受很长时间的催残哦。

嗯嗯啊啊,点头称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所有好的承诺全在此时用上了。

“洛儿,你今天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个用丝布包裹的什么东西?”

“哦,一把琴而已。”

“嗯,总算有些长进了,不但会想到欣赏字画,还会学琴。以前请了那么多先生啊,你都不好好学学。唉,勉勉强强只学会了古筝。嗯,来,谈首曲子给为父的听听,让为父的听听,你的琴艺是不是退步了。”

啊,我差点给忘了,夏之洛只会弹古筝,但弹的绝不对是夏仲堂口中的勉勉强强而已,而是相当的不错。

糟了,古筝啊,哪那是人类会弹的东西哦。

唉,真是伤脑细胞。

“爹,老是弹一样的东西多没劲,我弹我刚买的那把琴给你听吧。让你看看女儿现在是不是很能干,不只会一种乐器而已哦。”

我兴冲冲地的打开丝布,拿出上弦月,试了几根音,便坐在夏仲堂面前准备要弹任贤齐和杨千桦的,却发现夏仲堂的脸色不对,两眼直直盯着上弦月。

难道他也知道这玄武国的上弦月?哦,天啦。那个鬼老板说的什么屁话,说什么知道此琴的人不多,今天一天就碰上两个。

“爹,你怎么了?”虽然看出他有反应,我仍是要确认一下。

“哦,没事。”

越是没事,越是显得有问题。我便抛砖引玉,要探一探。不待夏仲堂再开口,迳自便开始弹起来。

一曲弹罢,夏仲堂的脸部稍稍抽搐了几下,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琴的?”

“很早以前就会了。不是爹为我请的先生教的么。当时虽没有这琴,但先生教了弹法,画了琴的式样,我给记下了。怎么了?”

“以后不要在人前弹这把琴,这琴就留在我这吧,不要带回王府。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免得三皇子认为咱们失了分寸。”口气还是冷冷的。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弹这琴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它是玄武国的东西,就不该买下它。”夏仲堂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但绝不是因为上弦月是玄武国的东西才会这般激动。

在夏之洛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名利较为淡薄的人,就算因为玄武国的事而受到弹劾,也不会因此害怕什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爹,你并不是个受世俗影响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你以后自然会明。”

“爹,我喜欢这琴,从第一眼就喜欢。”要是带不走这琴,我以后还怎么混,好歹也可以睹物思人,思物。

“洛儿,爹有些不舒服,你早些回去吧。”夏仲堂说完此话,身影只在我眼前晃了下,屋内已不见人,再看我手中的上弦月竟被拿走。

“……”哎哟,我的上弦月,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寻爱上弦月 暗自神伤

当回到瑞王府时,已是戌时了。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整个王府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人管夏之洛曾经去过哪里,就算死在外面,估计也是最后知道要收尸的。

开门的小厮见到我很奇怪,怎么我什么时候跑到外头,这个时候才回来?

因为心情极度不爽,便用眼神警告他,多事,管好你的门,要你管我几点回来。

回到房中,让青青给放了水,想好好泡泡澡,去掉今天发生一切令人不爽的事情。

泡完澡后,便费力地搞干这一头长长的秀发。唉,做人真是难,以前拼了命似的想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但是留来留去怎么都不会超过肩。现在好了,有了这头梦魅以求的长发,却发现洗头还真是件麻烦事。

瞧,一屁股坐下去,刚好压住发稍,牵扯到了头皮。真他大爷的不是一般的疼哩。哦!哦!哦!改明有空一定要剪短一些,这到屁股实在有些长。

唉,三千烦恼丝,说的对极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笛音。

嗯,再听,不对,笛音音色清脆而明亮,而这声音低沉而委婉,宁静而悠远,是箫的声音。

仔细听那曲子,是。

呃?是谁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那边发骚啊,吹这首曲子。

再仔细听听,曲调情感细腻丰富,却略带淡淡的哀求,似乎寄托着吹箫人无限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