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东西?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非要三更半夜不睡觉地跑去欣赏?”

寻未应我,一把抱起我,抱着我出了莲轩。

而在出门之前,我也亲眼见证了,那门栓是很完好地栓着,而且还是我亲手再去打开它。那他之前是怎么进莲轩的?嗯?貌似不小心瞥见某扇窗户没关,他该不会是用爬窗的吧?

望着眼前这个抱着我的男人,我的嘴角又在不经意间上扬了。

闷骚的家伙!

嗯?这不是往离轩去吗?这么晚了跑离轩欣赏什么鬼东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把眼睛闭上。”寻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感觉。

竟然让我把眼睛闭上,这个闷骚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要送我东西?但是送我东西没必要让我在门外就把眼睛给闭上吧。

“干嘛?送我东西?”我好奇的问。

“闭上眼睛。”

切!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我闭上眼睛,寻抱着我进了离轩后,又将离轩的门反关上,轻轻地将我放下,对我说:“可以睁开了。”

当我睁开眼时,终于看清了寻要我欣赏的东西。

黑暗中,数不清的小亮点在上上下下有规律地飞舞着,时高时低,时明时暗,时隐时现。那一闪一闪的亮光,仿佛天际中飘落而下的星星,在这黑暗中漫舞出一丝丝袅娜起伏的舞姿。

是黑夜的提灯者――萤火虫。

没想到这个闷骚的男人要我看的竟是一屋子的萤火虫。

伸出手去触摸这些美丽可爱的小东西,一闪一闪地在我手指上稍做停留,一有惊动立刻又吓地飞走了。

电视剧上通常都是这样演的,通常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女主因惊讶而兴奋,再由激动转为喜极而泣,而后小鸟依人地扑向男主,献上自己火辣辣的香吻,更甚者还有进一步少儿不宜的发展。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知道我惊讶,但不兴奋,不激动,并不是说我是个不懂得浪漫,不懂得甜蜜,不懂得温馨的女人。

而是在我喜极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寻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那件事。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为什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从主动的亲吻我,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到抱着我来离轩欣赏萤火虫,这都是他以前不曾做过而且也不屑去做的事。

为什么?是因为内疚吗?

喜极而泣,是的,是的,我是很开心,但也很伤心。

“呜呜呜……”我又哭了,眼泪又涮涮地流了下来。

寻从我身后紧紧地抱住我,就这样任由我宣泄,很久很久……

直到我转为抽泣,他才伸手帮我擦掉眼泪,并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轻笑着说:“你今晚喝了多少水?排水的时间比上次的较长。”

破涕为笑。

瞧!他总是会用他那种毒毒的语言方式让你哭笑不得。

“你这么晚回来就是去抓它们?都是你抓的?”

这么多萤火虫要抓到不少时间吧?看不出来这个平时闷骚的家伙,整天毒嘴毒舌的,还满有情调的,还满会讨女人欢心的。

寻支支吾吾地冒了一句:“不是我……是……是童武……”

吼!听了这句话,你就能立刻尝到什么叫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我凶神恶煞地叫了起来:“你让童武抓的?!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你怎么不让他干脆抱着我?把我从莲轩抱到这里,不更省事吗?你真是跟头猪一样,没得救了,你干脆改名叫上官猪算了!真是被你气死了!”

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他一记,外带狠狠地踩他一脚。

他闷哼一声,突然双手使劲抓了我的两只胳膊,将我往旁边一拉,没有预告地他“噗”了一声音,随即就是一阵猛咳。

“你?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他这种情形就和在凤凰潭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惊慌失措地扶住他,他的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扶我上楼。”

如果没有那些萤火虫,我就如同一个睁眼瞎。

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扶他到床上躺下,并且点了灯。

这种灯下,看不出来他的脸色是否惨白还是难看,只知道他的表情很痛苦。

坐在床沿,细心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又受的伤?还是上次的旧伤复发?”

“躺下。”

这家伙答非所问,每次问他什么他从来都不肯开口告诉我,算了,爱说不说。在他身边慢慢地躺了下来,第一次,在离轩,在他的床上和他靠的这么近。

寻从背后环住我,把头埋在我颈间的头发里,磨蹭了一会,只听他声音嘶哑地说:“你今天身上的香精味道太浓了。”

望着黑暗中点点闪光,我会心一笑:“明天就不会浓了。”

“嗯,睡吧。”

他将我的身体扳过来面向他,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双手紧紧地将我环在怀中。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从来到这里大半年之久,他没有对我开口说过一句缠绵绯侧或是萌动心扉的话语,有的就是白眼、怒骂和讽刺。但见到今天这些举动,就算是因为内疚,也让我感动地要死要活,只不过我没有表现给他看而已,也没有告诉他星宿老怪实际上并没有得逞,或许我就是很阴险地要让他为我内疚,折磨嘛,他给我的也不少。

或许,老天爷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补偿我生命的损失,但又不让我舒心。

他在变,我也在变。

他对我不了解,我对他也不了解,而现在就是两个相互不了解的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这叫爱情吗?

睡吧!女人!你该知足了,人家孙艺珍坐在乡间的木桥上,满脸幸福的看着萤火虫翩翩起舞,但是你知道吗?她那两条美丽的双腿也会喂饱那里的蚊子。瞧!你现在不但是身在垂涎已久的离轩小二楼,某美男的闺床上,同样欣赏着萤火虫翩翩起舞,而且某美男还香玉在怀,还没有蚊虫叮咬的后顾之忧,你说你和孙艺珍比,谁更幸福?


寻爱上弦月 阴山日出阳山日落

当一觉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寻早已不在了,而离轩门外多了个童武。

呃?小武同志不跟着寻,守在离轩外作什么?貌似这整个王府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怎么走到哪都能见到人呢?

更让我要咬舌的是,夏仲堂被从夏府给抬到菊轩了……花清晨喝花酒的地点也从撷香阁搬到观莲亭内了……

最重要一点,就是寻又人间蒸发了。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见着他。

童武在受不了我的连环逼问下,才给我了一个答案:爷去荆州调查地方税收一案。

曾听夏仲堂提过,去年可以说全国的收成与往年相比大径相庭,但各地方上缴朝庭的税赋却比往年少了三成以上,到了今年上半年尤为突出。

妈的!这个死男人,老是喜欢玩失踪,出公差就出公差是了,走了都不打声招呼。

问童武他多久回来,居然给我来一个:爷走的时候没有说。

吼!这个死男人要是回来,我决定让他跪搓衣板,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十多天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入秋后,经过几场雨涮洗后,让原本闷热的天气瞬间转为十分的凉爽。

无论天气是多么的秋高气爽,人的心情一旦郁卒起来,那就看什么都不会顺眼,偏偏某根花萝卜就那么的不自觉。寻让他过来保护我和照顾夏仲堂的,他到好,把撷香阁几位风骚的姑娘给我拉到观莲亭,天天在那胡搞瞎搞,敢情是把我莲轩的地盘当风月场所了。

唉,要不是为了夏仲堂,我肯定会跳出去给他难看,然后再一脚踢他进莲湖喂鱼。

某夜,我睡觉习惯性地踢被子,可能是受了凉,半夜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难忍。一直熬到天亮青青进屋,才发现我发烧了。

唉,我最怕这样了,我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一次,但是只要这种现状一出现,我就会上吐下泻,外带高烧不止,浑身软弱无力,胃痛难忍,汗水不停外流,严重地会导致钾元素流失,说不定我顶不住,还能引发我浑身抽筋。

如果在现代多好,三天水一挂,炎症消失,立马生龙活虎。可是在这,不得不天天灌下那苦的要死的中药,我的妈呀!谁来救救我。

相信吗?桃花运旺的时候,千军万马来挡都挡不住!

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桃花劫,前段时间的那场雨让我至今一直都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快那个死老头就来兑现他的诺言了。

老天爷,我跟你呼喊让人来救我,是让你让我的病立马就好,不是让你来蹂躏我的。

浑浑噩噩中,我只知道我被掳了。

一个很温暖的唇软软的贴上我的,靠!肯定是那个星宿死老头的,强烈恶心的排斥下,我拼命地抗拒着,但是对于我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形下,怎么能反抗的了。

一股很苦的药汁流入我的喉咙里,抗拒的举动更强了,可是他不允许我排斥,一手扣着我的头,一手握着我的胳膊,仍是一口一口用他的嘴强喂给我,强逼我灌下那么多很苦的药。

忽然又有一种很甜的蜜汁再度流入我的口中。嗯?是混了水蜂蜜。

死老头的嘴唇至此就是不离开我的,还很恶心地帮我吸吮干净嘴角流下的药汁和蜜汁,最后连舌头都伸进来搅和。

妈的!我被强吻了!

上次被强摸,这次被强吻。恶!我好想吐!

费力地眯了一眼,视线很模糊,他又贴我那么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值得庆幸的是,不是一个糟老头,他有着年轻的皮肤。

我在心中发誓:只要我醒过来,只要我能动了,我一定会找香花瓣咀嚼,用水拼命的漱口,我才不要口腔溃疡。

被强喂完药,他就一直这么楼着我,我只能在他怀中又昏沉沉地睡去。

“小东西,醒醒了。”

嗯?是谁在叫我?还叫的这么恶心?浑身竖起来的鸡皮疙瘩都能砸死人了。头真地好晕,真的很困,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自觉吵什么吵?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快点睁开眼睛,不然就错过最美丽的阴山日出。”

日出?阴山?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天上朦胧的月色还没有隐退,眼前的景象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下。

人清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我发现我正躺在星宿老怪的怀中,他正抱着我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约摸倾斜度在三四十度左右的平石上。

我靠!要死了,不要命啊,跑到这边看日出。

两个人的身上被一个很大的披风给裹着。已经入秋,山顶上的气温很低,如果不是在他的怀中,有披风罩着,我想我可能要冻死了。

但见此种暧昧情形,即使是冻死,我也不愿被他给抱着,我立刻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如果你还想我象上次那样对你,你就尽管动动试试看,如果不想那样,就乖乖地躺着,陪我看完日出。”他出言威胁,披风下的手也覆上了我的胸部。

“我可以不动,但是请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厉声开口,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象蚊子哼。

“习惯之始,如蛛丝;习惯之后,如蝇索。”他这种卑劣的行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你试图和一个疯子去较真,那么很快地,你就会成为一名疯子。

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要不要脸的人了,难怪要整天靠带个面具过活。

妈的,要不是浑身没劲,我死都要和他拼了。不要脸的东西,就会欺负妇老弱病残。

披风下,我用我的双手从他手下硬插进去,护住我的双胸,这样他的手也只能盖在我的手上,耳边还能听到他那种恐怖的淫笑之声。

“不要脸的老淫魔。”

“嘘,不要讲话,看那边。”

他的手终于离开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东方已经放白了,四周的云朵仿佛就象是镶了一条条红边的衣裙。

我的心跟着沸腾了起来,忘了现在正被一淫魔给禁箍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

这时天际变化得非常快,渐渐白得刺眼,那种高亮的橙红也越来越浓,一点一点,太阳穿破了那云层,先探出羞答答的小半个红脸,很快地,就像不知道被谁给使劲地向上推了一把,整张脸蹦了出来。起初,不是很耀眼,渐渐地慢慢升高,四射出的光芒越来越闪耀,立刻穿透了层层薄雾,撩开了这山间笼罩着的薄纱,在它的光辉照耀下,万物皆变得生机勃勃。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七彩耀眼的光芒,我被眼前的美景给震闷了,我有多久没有看到日出了。

“是不是很美?以前我总是一个人经常在这看阴山的日出。每当看到那轮红日冲破黑暗的束缚,放出第一抹阳光的时候,它意寓着又是新的一日开始,我都在庆幸,我还活着。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习惯,生命竟是如此可贵。”

有怪兽,有怪兽……

这番貌似不应该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感人肺腑的话语,加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在这一刻傻了。

他,绝对是个火星人。

“记住了,阴山日出阳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阴山来,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对面的阳山去。这是日出阴山,等到傍晚,我再带你去看日落阳山。现在,你好好地再睡一觉吧,傍晚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他说完这最后一句,我就象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很沉重地又磕上了。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果然已是傍晚。

依旧还是被他给圈在怀里,依旧还是软弱无力地无法挣扎,依旧还是两人共罩一个披风,依旧还是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只不过换了一个山头……

曾听说过,日出是气势磅礴的,日落则是恬静而凄美的。

本来天空中还带着点很清透的蓝,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那看似正要燃烧怠尽的太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偷偷地走进了云层里,西边的天空被一片似锦的红霞而取代,太阳的余光仍在云层间激荡,渐渐地,一切又融入了一片苍茫的暮色中。

“无论是阴山日出阳山日落,曾经都是我一个人在这享受着这份孤独,但是今天却不同了,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我……”

说就说是了,你那双淫爪没必要勒地这么紧吧。

吼!吼!受不了,我真的要崩溃了。

感谢上苍,短短一个月之间,你让我见识到了这个时空下男人无敌的魅力,体内所爆发出来罗曼蒂克的基因能量,感谢你让我深刻地了解到谈恋爱的几个绝招,也感谢了让我听到了无比动人的情话。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是种折磨,这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

我承认此情此景真的是无与伦比的浪漫,一天之内,感受了两场不同的氛围,时间、地点都是一顶一的好,唯独就是那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换成是寻?

我瓣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七天了,我跟这个男人待在这木屋内,不知道是在阴山上还是在阳山上的鬼地方,整整过了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都会用他那恶里叭叽的嘴给我喂药,而且喂药的时候我总是在晕迷中;每一天,都是上演着阴山日出阳山日落,而这个时候我都不能反抗,因为他说如果我挣扎,他就会象那次一样对待我,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每一天晚上,他都是要抱着我睡觉,如果我挣扎,仍旧还是那句威胁,所以我在战战兢兢,委曲求全,备受精神折磨中慢慢煎熬着……

他妈的!上官寻,你到底死到哪里快活去了?为什么你一走,他就象个不死的幽灵一样来缠着我?

老天爷,你他丫丫的是不是看我日子过的太好了,太逍遥了,没事非要找点事情来蹂躏我几下,折磨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你才高兴么?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多抛几个帅哥型男的在我面前,让他们带我去看萤火虫看日出看日落?还是你现在他丫丫的内分泌失调,需要靠折磨人来平衡调理一下?总是喜欢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说,他妈的这天下间就最变态的就是你……


寻爱上弦月 似梦非梦

第七日,身体稍稍好了一些,无聊之下,扶门而依。
话说这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配合着这木屋前的一片枫木林,可以说是半个人间仙境,但是唯一不搭调,破坏此景和协美感的就是有一个淫魔在此仙境中作祟。
也不知道这个淫魔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提着手中那把淫剑,疯狂地挥舞着。那些美丽的枫叶,我替你们哀号,还尚在发育中,就这么被他给辣手摧残落下了。
我不懂武功,也看不出他练的哪一路哪一式,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竟被他舞出的剑给吸引了。因为我在他挥出剑式中,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四个动物――一条龙,一只老虎,一只孔雀,还有一只乌龟。
我靠!难道我也有学武的天份?这么深奥的内容居然也能被我给看出来?
蓦地,某淫魔不知道怎么搞的练功练成单腿下跪了,不至于吧,又受什么刺激了。只见他以淫剑撑着身子,口中还喷出一大口血来。
真他大爷的爽啊,吐死你,赶紧死了算了,象你这种淫魔就应该早死早超生!
“门主!”
呃?!隔壁居然还有个绿衣美女守着,我怎么都没发现,早知道我就两眼研究她了,省得看那个淫魔看地得针眼。
只见此绿衣美女紧张地高声叫着,立即向前奔了过去,想去扶淫魔,右手刚踫着他,淫魔就十分愤怒地骂了她一句:“滚开!”而且还很无情地一挥,可怜兮兮的绿衣美女应声跌倒在地。
哼!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门主,请恕张宿无礼。”绿衣美女连爬是爬的,在他面前跪着。
这女人?扶人也能扶出无礼出来。
要死了,淫魔怎么搞站起来,提着那把淫剑往我这里走过来,下意识地往门里缩了缩,抵住了门边。
他的贱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并用他那苍老的怪声怨道:“为什么?为什么过来扶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紧张的过来扶我?为什么?”
靠!你在说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吐血关我屁事!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那样,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就奔过去?是不是?”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个音阶,手劲也越来越大。
痛!
废话,他是我老公,不扶他,难道扶你个淫魔!
“为什么?你病了,他在哪?他人在哪?不负责任地把你交给花清晨那个家伙,他以为单凭花清晨和童武就能拦得了我?这七天来,是我不分昼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一口一口地喂你吃药,怕你嫌苦,还费心地想到再喂你蜂蜜水。你以为他会象我这样待你吗?他除了他的那身傲气之外还有什么。我把你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带你去看日出,带你去赏日落,分享我不曾和别人分享过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你给我的回报又是什么?冷漠!无情!”
看他发狂一般地怒吼着,我两腿开始打抖了。
哥们,拜托你消消火,受伤了还这样大叫,伤身的。
为了防止他淫性大发,我嗞着牙安慰他:“星宿大侠,你受伤了,最好别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
“伤身?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我会受伤完全拜他所赐。哼,不过我想他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怜悯我的人太多了,那样的眼神我也看够了。你信不信,我可以一直把你困在这里?”
信,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沉住气,沉住气。
他在说什么?寻伤了他?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伙疯了,老天爷,请让他留点理智,求求你了。
“启禀门主,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美女清脆声音在此适时解救了我,打断了他的魔性大发。
这家伙终于松了手,转身和她去说话。
“那就让她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去,一切依计划行使。”
“是,门主。”
“参宿,你似乎要走室宿的路了。”那男人的声音变地冷冰冰地,他说出的这句话我都不免有点心禁肉跳。
“回禀门主,参宿绝对没有背叛星宿门之意,也绝对没有背叛门主之心,请门主明察。”那名叫参宿的女人头都快点到地上了。
“那白虎石呢?上一次角宿把青龙石给弄丢了,如果不是念在她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没杀了她,就算是对她已经很客气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玩这一套,都嫌活地太久了,活腻了,是不是?”星宿老怪似乎把对我的怒气转嫁到她身上,一巴掌挥了过去,她的脸立刻显五条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但仍是吭也不吭一声,还是那么恭恭敬敬地跪在面前。
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可怕了,一会之间,已经动手伤了两个女人了。真是很难相信他怎么能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的。
如果依照以往的个性,我肯定会不怕死地冲出去,多管闲事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请允许我的自私,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加顾不了你们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