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脱光?”我嘟着嘴,佯装委屈的看着胡芊芊,苍白的手揪住自己的衣领,浑身上下充满了受虐气息。
胡芊芊被我的举动惊得猛然站了起来,她指着我,刚说了个‘你’字,就又被我打断了。
“好了好了。脱就脱嘛。干嘛生气呀?”
胡芊芊:…
说完,我就开始埋头找腰带上的锁扣,不管不顾脱掉了外衣,从床上扔了出去,正好落在老二面前。
老二被此情此景震慑住了,在我一把扯开内衣的同时,他也红着脸逃离了房间。
我露出得逞的笑,将脱了一半的衣服穿好,对胡芊芊比了一个警告的手势,她这才明白我这么做的意图。
“哈。”她对我报以鄙视的目光。
我也很不好意思,为了让徒弟出去,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掌门做到我这个份上,实乃世间罕见,惆怅…
“把他骗出去有什么用?他…”胡芊芊说了一半,便被我捂住嘴巴。
我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放开手,勾住她的肩,将她拉至面前,在她耳旁警告的说:
“小声点。”
胡芊芊不满的将我一把推开,凌厉的冷光向我射来,我立刻会意,脸上堆出笑容,连连道歉。
“就算他出去了,也会守在门边,你同样出不去,旁人同样进不来。”胡芊芊适当调整了下声音对我泼冷水道。
我无奈的撇撇嘴,压低声音正色问道:
“上回齐凌把无涯的事情跟我说了。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喂我喝他的血?喂了血,怎么还让他给我输内力呢?”
胡芊芊不自然的敛下眉目,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我委曲求全,扯了扯她的衣袖算是示弱,她在我巴眨巴眨的可爱目光下,终于缴械,只听她道:
“我想你自己应该能够感觉到一些的。你和柳公子体内都有一种叫做茕蛊的蛊毒,你是子蛊,他是母蛊,致使你们血脉相通,子蛊受伤,母蛊身上的血液便是最佳良药,所以,柳公子才会喂你喝他的血。”
“…茕蛊?”我喃喃自语,仿佛想要感知这种蛊毒般摸了摸心口。
想起无涯为我做的事,只觉得被摸的地方一阵刺痛。这种想起无涯,心口会刺痛的感觉,好像之前也曾有过,但具体什么时候,我却不记得了。
“我和无涯怎么会中这种毒?”
江湖仇杀?不像!无涯绝不是那种会放任仇家下毒的人。
胡芊芊摇了摇头,淡然的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嘁,没劲!”
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吗?
胡芊芊冷冷瞥了我一眼,捡起药箱,说道:
“柳公子知道一切,你大可去问他。”说着,胡小人无耻的对我说道:“啊,我差点忘了。有些人现在被关着,出不去,算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嘛。”
我:…
胡小人得意一笑,向门边走去。
我将之一把拉住,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房间内的小圆桌旁,然后对她比了一个‘等一等’的手势,便转身向里走去。
哈,谁也想不到我独孤嫣在天鹤庄中有一块自留地…
嘻嘻,这间房间从我认识齐凌,她就安排给我了,从不让外人居住,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帮到我。当年齐凌跟袁白白开始谈恋爱,总是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悲愤之余就在房间里挖了个洞以泄私愤——直通袁白白曾经的房间…
齐凌竟然想撵我出去?哼,她小样儿别把我逼急了,要知道,当年她和袁白白之间你侬我侬的情话我可没少听,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了江湖…
我从床铺后面爬出来,粘了满身灰尘,随便掸了掸后冲胡小人得意一笑。
“无涯住在哪个房间?”
胡小人用不信任的目光扫了一眼我,冷冷道:
“东南角第一间房,然后你想怎么样?”
我想了想,对呀,然后我想怎么样呢?
“然后我出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呗。”我说。
说完一想,不对呀,我一个人出去,把胡小人一个人留在这里等,貌似不太好,所以…
还是点了她吧,免得她心焦,呵呵。
这么想着,我就动手了,虽然功夫还没恢复多少,但点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大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涯,你再等等,师父这就杀破重围,翻山越岭过去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掌门和无涯的感情会有质的飞跃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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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情丝@ ...
凭着对天鹤庄了如指掌的了解,我很快便找到了无涯所在的房间。
刺溜一声钻了进去,迅速将门掩上。
“无涯…无涯?” 我一边摸索探寻,一边小声喊道。
房间里有些昏暗,但空气却很流通,整体看上去非常整洁,换句话说,这里既没有药味,也没有人味,根本不像一个有伤者的地方。
不多会儿,我便摸到了床边,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不是我家无涯,又是谁?
高傲如无涯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啊?真是可怜死了。
难道无涯受伤以后,那个挨千刀的齐凌竟然没有找大夫给他医治?把他一个人放逐在这孤寂一隅自生自灭吗?若真是那样,说什么我也要拆了她的天鹤庄。
我独孤嫣的徒弟,我骂得,打得,虐待得,旁人要是敢伤害他们,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伸手摸了摸无涯憔悴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扑簌扑簌往下掉,下巴抖着抖着,就忍不住扑到了无涯身上,嚎哭起来:
“哇…我苦命的徒儿啊…都怪师父没用,师父没有保护好你,师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
我哭得正兴起,眼角余光忽然瞟见:
“咦?无涯你醒啦?”
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出一声,真想哭死我啊?呃,哭?我赶忙抬手将脸上的泪痕麻利摸去,换上了一副纯真的笑脸。
呵呵,再快的抹泪速度,也掩盖不住我的丢人…
“被你哭醒了。”
无涯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一如既往的毒舌,我放心了。
我羞赧的作势要打他,抬起了手,故作凶恶的说:
“齐凌说你伤重昏迷,胡芊芊说你还没醒,我这才过来看你的。”没想到,还演了一出闹剧。
无涯呻吟一声,翻了个身,受伤的说道:
“师父你真没良心…”说着,竟然还当着我的面,故意咳嗽起来。
他这么直接,反倒我不好意思不管他了。在他背上顺着拍了拍,便觉无涯背脊一僵,人老实的转了回来。
这么听话的无涯,我做梦都想看见,但为什么真的看见了,反而有种背后凉凉的感觉呢?
妖冶俊逸眉目忽而垂下,只听他小声对我说:
“师父,我想喝水…”
我立刻起身去拿水给他,谁知道,把水送到他面前时他却拿乔了,面无表情看着我,说:
“你喂我。”
我:…
敢情您老伤的是手啊?莫不是残了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看着无涯毫无血色的脸,想起他为我做的事,又狠不下心肠把水泼到他的脸上,算了,不就是喂个水吗?
想通之后,我将杯子放在一旁,先将无涯扶起来靠在床沿,这才端起茶杯送到少爷嘴前,期待他尊贵的唇主动凑过来。
怎料,无涯俊美的脸上漾出笑容,眼一挑,眉一掀,恬不知耻道:
“用嘴喂。”
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别看我家无涯平日里拽得不行,其实骨子里也是那种欠揍的性格,既然如此…
“你再说一遍?”
既然如此,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说,我要喝水。要师父用嘴喂我喝水。”
“…”我将茶杯放下,面带微笑的说:“柳无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开玩笑开到师父身上来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叹了口气,决定离开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有哪些玩笑是不可以和师父开的。
刚站起身,我便觉得手腕被人用力一扯,在我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一头栽倒在身后床铺上,一阵天旋地转,一道黑影从上覆下。
无涯的双目中现出少许红丝,整张脸严肃的可怕:
“我对师父何时开过玩笑?由始至终,我喜欢的…唯你而已…”
我喜欢的…唯你而已…
我被无涯眼中的认真吓到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口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那种感觉跟生气很像,却又不尽然,我推不开无涯的身子,便想抬手教训他。
谁知手掌挥出一半便被他截住,两只手不幸被压到头顶不得动弹,我不住挣扎,眼睁睁看着无涯的脸缓缓向我靠近。
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扫过,我只觉四肢发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全身,有些陌生,有些愉悦,让我害怕。
“每次你都是这样,毫不留情的将我伤害…”无涯充满血丝的眼中有些湿润,趁着他苍白若纸的脸色,我的心猛然一震。
“你肯定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受伤我有多心痛?我费尽心力保你,护你,可是你呢?”
一滴温热的泪滴在我的脸颊上,顺流直下,钻入我的衣领之中,瞬间变得冰凉惊悚。
“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从来没有为了我而珍惜自己…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在关键时刻去帮他挡杀,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颤抖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无涯却接着笑了,他腾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痒痒麻麻的。
“师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想你是我的师父了,一点都不想…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
“…”我除了大口喘气,掩盖内心的鼓动:“无涯,你是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师父,不是你不想就不是的,你放开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无涯却将我的手压得更紧,他悲伤的望着我,正色说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做什么。师父,请你听好了,这是在你醒来以后,我对你说的第一句情话…无关师徒,是男女间的情话…你明明知道,明明能够感觉到的…我,早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你了!”
无涯说完,趁着我还未能完全消化他的话时,温热的唇便凑了上来,不同以往般的小打小闹,轻触浅碰,这时候的无涯是炙热的,霸道的,情动的。
我身体中的空气仿佛就快消失殆尽般,眼睛睁开便是满目金星,我感觉到口中濡湿的温热,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肤,感觉到他不住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我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仿佛那只手都熟悉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的□勾起,这种感觉…不陌生…
晕头转向之际,我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有些都是我所难以想象的,我头疼欲裂,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串联起来。
梦寐以求的前事终于有些想起了,但我却因为承受不住那种难耐煎熬,我因为疼痛而疯狂推拒着…
当我好不容易挣开了手,推开无涯的那一瞬间,我还在想无涯说的那句话:我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你了!
我几乎是逃亡般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哈,爱上我了?
那爱又是什么?
所谓爱情,不过是寂寞时,扯了把美丽的幌子。人们都习惯打着这个美丽的幌子,明目张胆做出一些有违常理道德的事,就好像我们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抽得彻底,硬件出现故障,评论功能关闭了,虽然没有人评论很可惜,但文总不能不更,只希望大家看文正常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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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40、避见 ...
我蹲坐在墙角,双手紧握置于胸口,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抖动着,连呼吸都仿佛没办法平稳下来,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
我已经不年轻了,面对这种事情,早已到了应该要淡然处之的年龄,但此刻,心上‘噗通噗通’的强劲跳动让我乱了思绪,迷了心智。
脑中不由自主开始搜索江湖中流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师徒恋…的下场…
基本上,除了古墓派的那一对,其他都是完美诠释了炮灰这个词语,惨绝人寰跌至谷底,粉身碎骨的同时还要受尽千人骂,万人戳,千千万万人的指指点点,要是群情再激愤一点,没准还要被绑到火柱上烧烤三天三夜,灰飞烟灭。
那我和无涯…想想真叫人害怕啊…啊呸、呸、呸!
我,我,我在想什么东西啊?什么狗屁师徒恋?什么炮灰,什么惨绝人寰?什么灰飞烟灭?关我们何事?我,我简直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我猛然从墙角站起,目光中射出熊熊烈火,无涯今日的行为,无疑是对蜀山最高掌门人无上权威的公然挑衅,我如果沉默以对,那干脆退位让贤,让他柳老根上台好了。
瞒着我那么多事不说,现在竟然还敢轻薄我?翻了天不成?
我怒气汹汹的独自走在长廊上,越想越不甘心,咻得停下脚步,仰天大喊一声:
“小平——!!”
我卯足了劲,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喊叫。
心里烦透了,想找个人来排解排解,但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那个喜欢制服诱惑的美少女。
当然啦,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根本没抱多少希望真的能把人叫出来…但事实上,她还真出来了。
我:…
当她毕恭毕敬对我施礼侧立一旁后,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将一些事情放在脑中仔细盘算一番后,我走至她身侧,神秘兮兮的与她轻言耳语道:
我:我想让你去做点事。
小平:是。
我:你会告诉无涯吗?
小平:会。
我:无涯会经常问你们平时做了什么吗?
小平:不会。
我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平身处的这个组织是听从无涯号令的,其势力分布极广,人员配置密集,如果每发生一件事情都跑去报告的话,就是天上的九头鸟也要秃头了,何况是只有一个头的无涯?
所以,让小平去查我想知道的事情是非常安全的。因为她虽然说会告诉无涯,但那也是在无涯主动相问的情况下…如此甚好!
调查内容嘛…就从我昏迷那天晚上的菜色开始吧…
…@…@…@…@…@…@…@…
当老二找到我的时候,已是日向偏西,我窝在齐凌房间,躺在她的软榻上,仰面朝天,双腿叠翘着…看书。
我家老二大大呼出一口气,也没说什么,静静的走至榻前,挺直站立,面无表情盯着我。
毋庸置疑,老二是大度的,沉稳的,侠义的,他从一开始,就是以解救苍生的救世英雄的身份出道,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度,他严于律己,严于律人,可以这么说,我独孤嫣礼仪方面的启蒙老师就是老二。
我是遇到了老二,才改变了我做人处事的浪荡态度,逐渐变得靠谱起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要多谢他。
“胡小人呢?”我两只眼睛紧盯着书本内容,头也不抬问道。
老二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回答道:
“回去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道: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让你今后戒酒,戒肉,戒色,戒武,戒言,小心喝药。”老二知无不言。
我嗤之以鼻:“嘁,她干脆让我永远睡过去好了。”
“她说,如果你不能遵守以上,就会让你永世长辞,万古流芳。”
我:…
冷哼一声,说明了我的态度。然后便一门心思扑到书中,将老二晾在一旁。
半晌没动静,就在我意识到异常的时候,手中的书被强势抢走。
我眼睁睁的看着老二居高临下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书本上,估计是想不通,什么书竟然比他这么个大活人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绝版《淫屏梅》,共八十九册,天下能够齐集的人不足五个,齐凌就是其中之一。
老二盯着书中绘制精美的图片,两只眼睛都快陷进去拔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十分理解,刚想开口与君共勉时,‘啪’一声,老二将手中的书重重摔在地上。
我立刻心疼的从软榻上爬起来,作势要去捡。
“独孤嫣!”只听老二怒不可遏的对我吼叫道:“我以为你经历了那么多事,会长劲一点,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
我被老二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敢睁着两只圆不隆冬的眼睛雾煞煞的盯着他。
老二,你怎么能说我是狗,还吃便便呢?独孤嫣向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说要改江山,移本性了?唉,我那个委屈啊…
“你有没有身为一派掌门,一代宗师的自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看这种道德沦丧的淫*图艳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有没有明令禁止过?你根本没有记到心上是不是?”
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说教自我家老二口中喷射而出,我闪躲不及,只得中招,低着头嗫嚅道:
“说过。禁止过。”要是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第四次被老二当场抓获,以前还有无涯护着我,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还是识相一点认错好了。
这么想着,我就很乖的对老二低下头,小声说了句:
“对不起。”
也许是我的形象很适合示敌以弱,仅仅是扁了扁嘴,装了装可怜,老二的脸色就好看多了,我心下宽慰,赶紧保证道:
“我保证今后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看了…我夜里看。”
老二:…
“独孤嫣!”抓狂的声音再次掀起波澜。
我一头雾水,很难理解老二暴怒的缘由。
他还想怎么样?
上次被他抓到,确实因为我不对,我不该在露天看,可是这回,我都已经躲到屋子里来了,而且又对他保证今后不在白天看了,他还想怎么样?
搞不懂。
不过算啦,老二是大侠,又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难免会滋生一些任性自大的小脾气,师徒间的相处,如果为师尊者太过强势,半点不听取徒弟意见的话,难免也会显得刚愎自用,这样不好。
世间上,不管是师徒、父子、男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贵在一个‘忍’字,唯有‘谦让’才能更好的缔造和谐社会嘛。
这个道理我懂。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自己人,何必死磕,对吧。
所以,当老二连珠弹炮般在我耳旁吹响各种廉耻风时,我也是微笑以对,用春风化雨般的柔情,融化他那颗暴怒的心。
等老二终于教育结课后,我才见缝插针道:
“老二,我们回蜀山吧。”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本文哈皮。
雨不下了,太阳出来了,是否也该…收藏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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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避见@ ...
本来到江南是为了参加齐凌的婚礼,没想到继而会惹出那么多的风波,现在怎么想,好像都没有再赖在天鹤庄的理由了。
回蜀事宜全交由老二打点,我乐得轻松,于是中午饭吃撑了,在天鹤庄园子里遛弯儿,缓缓踱步,苦恼不已。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找无涯,顺便把受伤的他带回去呢?不去吧,显得太过冷漠刻意,不好。可是去吧…问题更多。
比如:见了面,我该说什么?该用哪种态度面对他呢?他要是和我说话,提起那天的事情,我该如何应对?那日的告白犹在耳边,我到底该怎么办?
唉,种种思量踌躇住我前进的脚步,让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前去无涯住的小楼。
我穿过水廊,走过花园,向天鹤庄的大门走去,想上街买点东西带回去给秦休和如流他们。
坐在长凳上抽旱烟的看门大爷跟我也是老相识了,见我要出门,便立刻将大门打开,让我出去。
天鹤庄的大门我走的次数不比茅房要少,出了门朝哪里拐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比正宗的江南人还要清楚。
今天也不例外,跟大爷致谢后,便跨出了大门。
可是…
这个门槛我从少年的时候就开始跨,门前的路我从开窍就开始走,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放眼望去,一水儿的玉剑青衫墨鞋头,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他们分为十几队,整齐排在天鹤庄前,英挺威武,刚毅不屈,每个人背上都插着一面金黄色的小旗,小旗上有五彩刺绣,垂着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我张大嘴巴,表示自己的震惊,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老李,快去把你们庄里能打的全都叫出来,有人来找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