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娗唇角的血迹、手中的玉笛和洛秋水肩上的老二…我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发展。

但是,真相又在什么地方?

一直以来用笛声安抚我的竟然是云娗吗?第一次在客栈,第二次在天鹤庄,这是我第三次听见她吹笛子,虽不能阻止洛秋水,但能将其战了这么久,也属难得。

而我不明白的是,有如此功力的女子,为何会主动拜入我的门下?看来一切的一切,只有无涯最清楚了。

“独孤嫣。”

就在我看着云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我眉心一蹙,冷眼扫过去,看见他那张脸,唇边就不自觉的泛起一抹邪笑:

“原来是洛掌门…不知龙阳殿的哥哥们可有将你喂饱?”

我到今天都没有忘记,当我把洛秋水这么个尤物送进那里的时候,那群哥哥们目光中的热情急切。

洛秋水轻柔一笑,不怒不喜,就那么微笑着看着我,对视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想整个龙阳殿的人即使做鬼也不会忘了你的。”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敛下了笑容,挑眉问道:

“你杀了他们?”

洛秋水笑而不答。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隐忍道:

“真是忘恩负义。人家喂饱了你,你却在事后杀了他们…”我说得无限惋惜,洛秋水听后,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瞬间便如寒霜罩面般阴狠的看着我。

“不过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把名震江湖的洛秋水压在身下享尽欢愉,也算是那些哥哥们的福气了。”说完,我对洛秋水龇牙,咧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而洛秋水气极,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指着我怒吼道:

“这个世上能压老子的人还没出世呢。”

“嘁,欲盖弥彰。反正上过你的人也死了,横竖是死无对证,你要怎么否认都可以了。”我摊手向他表示我没意见。

洛秋水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强自定下心神,将老二从肩膀上放下,擒在身前,对着我,将手掐在老二脖子上,邪恶一笑。

我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几乎是立刻便出手了。

但洛秋水的功夫鬼神莫测,除了无涯,就是没有受伤时的我亦不能保证能将其制服,何况现在他还有老二在手,我出招时也不得不顾及老二,处处缩手缩脚,却被他平白讨了很多便宜。

我知道,此战若是拖延下去,不仅我难以自保,老二也可能命悬一线,所以,为了将伤亡减至最低,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靠近洛秋水。

拼着硬挨他两掌,终于扯住了老二的胳膊。

迎回老二那一刻,洛秋水狂啸一声,对准老二背心便是一掌,我心惊胆颤,下意识便将老二推开。

一股无边无际的气劲如大浪拍岸般将我生生拍到了地面,鲜血喷涌而出。

云娗扑过来将我扶起,我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听到耳边凄厉的叫喊,下巴被人推得有些发疼,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却奇迹般的又被人送回口内。

我难受得不得了,又说不出话,只好以撕心裂肺的咳嗽来表达。

我说云娗姑娘,我没有被洛秋水打死,也会被你呛死的。你要知道,吐出的血,就跟屙出的粑粑一样,是不能再送回去的。

耳边清鸣一片,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了很多东西:有悠扬的笛声、狂妄的笑、自身后呼啸而出的炙热的风和一声由远至近的叫喊:

“独——孤——嫣——为了他,你竟敢这么做!你马上给我醒过来——”

好像是…无涯。

他在生气,在怒吼…他气我推开老二替他受掌,他怒吼,是因为什么?

呵呵,吃醋吧。

无涯从小就见不得我对老二好,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师父这次还有没有命留着给你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神奇侠侣了,十点才开始写的。
写完就贴上来了,可能有错字,有漏洞,有缺失,看到再改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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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禁锢 ...


昏昏沉沉堕入黑暗,我在虚妄的世界里起伏漂流。

耳旁不时传来骚动,仅剩的理智告诉我,现在必须留有意识,绝不能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放弃挣扎。

而在这么个危难时刻,我竟然想起曾经问过杨莲的一个问题。

我问:世人皆会死,那有没有一个长寿的秘诀呢?

杨莲回答我道: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在这关键时刻,没想到竟然是杨教主给了我生命的支持,如果这次我能平安度过,我一定会亲自去把他散播在外的裸*体画像一张张回收的,我发誓。

教主,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到处发你裸画,说你坏话了…

感觉到身体里的气力渐渐流逝,嘴里黏黏腻腻,咸咸甜甜的,不知道被灌入了什么东西,我难受得只想避开,却被人强硬的扣住头颅,难以动弹。

就在我的意识快要飘离体外的时候,头顶上的一阵猛烈冲击让我瞬间睁开了双眼,强势的内劲如潮汹涌,自我的头顶推入,窒息的感觉随之来袭,我泪眼迷离,不知道今生何世…

恍惚间,我仿佛又走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五彩空间,再次进入了那个暧昧神秘的古雅房间,我看到了作画的男人,我看到了床铺上衣衫不整的女人…

男人生得骨秀清奇,眉清目澈,他挥毫泼墨,目光始终注视着床铺上妖娆媚态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竟然是我?

不,不是我!

只是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女人。

她两颊泛红,绯色迷离,醉眼如丝,在光滑锦缎上玉体横陈,姿态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勾人的媚态,白皙的肌肤下,青筋血管忽隐忽现,痛苦的神色中又带着些许欢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难堪的向她叫喊,却始终未能发出一声。

头顶又传来一阵震碎天灵盖的撞击,我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排山倒海的真气运转了我全身血脉,渐渐的令我沉睡过去。

…@…@…@…@…@…@…@…

再次醒来,却是因为颈项旁刺痛的感觉。

我稍稍挪动了□子,久违的光线刺入我的双眸,眯着眼睛等到适应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胡芊芊。

我一点也不意外。又看到她手里捏着的一根粗长银针…

“我一直以为你心里在意的是柳公子,或者是风惊独,没想到…你昏迷期间喊得最多的,竟然是天魔教主杨莲。”

胡芊芊刻薄的唇一掀,看我的眼神很是鄙视。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果然恶毒,我刚刚醒来就想再把我气死。

“现在你知道了吧。一直以来,你把我当做情敌是多么不明智的错误。”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沿上,漫不经心的与胡芊芊搭话。

胡芊芊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诡异银针收回药箱,边走边说:

“哼。古人诚不欺我,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独孤嫣的命格就是克夫克子克全家。”

我看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幽幽道:

“是啊,我还克大夫,你小心点。”

在我说话的时候,胡芊芊已经整理好了随身药箱,娉婷转身冷冷看着我。

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艰难的问:

“无涯呢?”

昏迷的前一刻,我听到了无涯的声音。

胡芊芊递给我一杯热茶,淡色的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又不能开口的样子,在我惊奇的目光注视下,她才缓缓说道:

“柳公子…没事,但是你的二徒弟…”

“老二怎么了?”听到胡芊芊提起老二,我顿时来了精神,紧张的问道。

胡芊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深深看我一眼后,便背起随身药箱向外走去。

随着她的出去,敞开的门中走入一人。

他容貌端正,削瘦俊挺,即使不说话,周身都隐隐透着股不容忽视的正气,这身段,这气质,可不就是我那忠犬型不成器二徒弟——大侠风惊独吗?

“师父。”

老二声音沉稳平和,眼中红光褪去,外在看来已然恢复正常,内在嘛…暂时看不出来。

我对他招了招手,实在是没力气起身,便让他在床沿坐下,我还没开口询问他这一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二就先抓住我的手,意志坚决的说道:

“师父你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我心中一动,盯着老二的眸子顿时变得深刻起来。

“谁想伤害我?”

我独孤嫣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想伤害我的人统统被我伤害了,好几年的时间,我都蝉联江湖中‘惹必死’第一位——混世鬼见愁,难道这种实力还不足以让人们打消伤害我的念头吗?

老二还没有回答,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齐凌活力四射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独孤,你醒了吗?怎么我一不在庄里,就发生这种…哇,干什么啊?”

齐就差临门一脚便能入房,怎奈我家老二突然发难,阳天神掌猛然轰出,阻挡了齐凌的脚步,隔绝了齐凌的声音,房门‘磅’一声,被他奋力拍上,只听老二威武不能屈的声音吼出一句:

“谁敢进来,杀无赦。”

我震精了。

老二啊,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啊?不是说醒来之后就能够恢复神智了吗?

“师父,你继续说吧。”

我吃惊的嘴巴直到老二恍若无人般坐回床沿时才得以闭合,老二对我温和一笑,如一块千年岩石上突然豁出个口子,看得我一阵恶寒。

“…”

伸手在他额上碰了碰,确定他没有发烧,语重心长的试探问道:

“老二,你还记得第一次是被谁甩的耳光吗?”

老二脸上神情一顿,看样子是明白了我的意图,配合答道:

“记得!是巨鲸帮的帮主夫人。”

我点点头,证实了老二这段记忆,于是接着问:“那你记得是为什么吗?”

老二脸上现出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

“因为师父想要她身上穿的飞天神针杜一倩的刺绣…”

也对。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对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刺绣绣在帮主夫人什么地方?”

老二似乎是回想起了早年的不愉快,浓黑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沉声说道:

“肚兜…”

试探完后,我可以完全确定——老二,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收藏,给我点爱吧。O(∩_∩)O~收藏此文章

 


37

37、禁锢@ ...


正常的老二怎么会允许我提出这个话题?更遑论是回答了。

当年我和南海波霸熊波波曾开过赌局,赌的内容就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飞天神针杜一倩的刺绣,年代以早为赢。

飞天神针杜一倩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只要是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神针一出,不问缘由,见血封侯…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有绣品流落江湖呢?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赌局最后的结果,我一边暗自嘲笑熊波波的没脑子,一边游手好闲度日,眼看半个月就那么被我晃过去了。

在第十八天的时候,无涯却告诉我一件在江湖中从未流传过的事情——飞天神针杜一倩,她怎么会是熊波波的大姨妈?

我:…费解!这不是坑爹吗?

脑中空白一个上午,我开始崩溃、怒吼、咆哮,揪着无涯的衣领猛摇猛晃,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和波波的赌注便是:她输了,我要她裸身漫游长安街…我输了,她要我示爱满身毒疮的龟背仙人…

脑中浮现龟背仙人的英姿,感觉到昨晚的饭菜都开始在肚子里造反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就这么被熊波波算计,我不能就这么被无涯莫名其妙摆一道…

我要自强,我要雄起!

经过我五天不眠不休的调查取证,刨根问底,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咸鱼翻身的好机会——原来熊波波不仅有一个大姨妈,还有一个跟她大姨妈感情很好的二姨妈。

那个二姨妈就是杜一倩的妹妹——杜二萍。杜二萍的身上一直穿着杜一倩年轻时送给她的那件大红色牡丹肚兜…

无涯那边是靠不住了。

当我知晓这个消息后,便拉着老二马不停蹄赶到了巨鲸帮,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大概我让老二去偷一个能做他奶奶的凶女人的肚兜,对他幼小天真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吧,何况那个老女人当时吓得花容失色,在巨鲸帮中到处跑着叫着喊非礼的同时还结结实实给了老二一个巴掌…

当然啦,最庆幸的是老二那张正义凛然的脸上戴有装备,否则被人看到脸的话…亲娘诶,很可能影响仕途啊。

所以那之后,‘波波事件’就被打入了‘决不能说的秘密’之列,平日里只要我敢提起开头,老二就敢当场拍桌子和我掐架…

综上,现在的老二不正常!

我抽回了手,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却被老二拦住。

他问:“师父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了,我去拿。”

多好的孩子。我欣慰的推开他的手,无奈道:

“我要见无涯。”

我要把我不知道的事情统统给逼问出来,他要是不告诉我,我,我,我就哭给他看!

唉,无涯这个混小子,虽然我不指望他能够像守门的旺财一样守在我身边等我苏醒,但这么长时间,连齐凌都赶来了看我,他这个徒弟在哪里?养徒防老,养徒防老,全都是狗屁!

平日里只知道算计我,打击我,欺负我,气我,他还会干嘛?

“师父,你回床上吧。”

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脚放下床,准备穿鞋的时候,老二在一旁冷冷说了一句。

我愣住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只要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师父和他见面的。”

我:…

好笑的点了点头。

很好。

第一次性命垂危醒来,老大开始管我了。

第二次性命垂危醒来,老二也敢管我了。

我默不作声穿好鞋,坐在床沿,伸出一只手搭在老二凑过来的肩膀上,刚想开口教育一番,却见房门被一脚踹开。

老二如条件反射般迅速对着门边就是一掌,炙热的掌风凌厉挥出,不给齐凌任何机会,便冲锋上前。

我扶额喊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回来!”

老二听见我的声音,攻势倒是停了下来,但却倔强的不肯回我身边,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盯着齐凌。

“风惊独。”齐凌怒吼:“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怎么?想打一架?来呀。”

吼完,这个二姐就开始盛气凌人的卷衣袖,掀袍角,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

我被气得哀嚎出声,老二这才回到我的身边扶住我,对齐凌怒目相迎。

这两个人虽不说有仇,在我面前还曾互相表示过欣赏,但是梁子肯定是有的。

毕竟一个是南武林盟主,一个是北武林盟主,大家在江湖中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今天你杀了我一个男人,明天我奸了你一个女人…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汇聚一堂,关系能够融洽到哪里去哦…

所以,我也不指望能从人情道理出发说服这两只,只能采用哀兵政策,以退为进了。

“老二…”我扶住老二的胳膊,深情款款的叫了一声他:“师父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老二在听到‘屎、尿、拉扯和含辛茹苦’的时候眼中露出迷茫,但最终还是呐呐的点了点头。

“你不让我见无涯也就算了,但齐凌是师父的好友,这你也是知道的。”我泪眼模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师父身受重伤,没准就要挂墙上了,你在这个时候都不让师父的至亲好友来身边探望,岂不是太凉师父的心了吗?乖,让开,让师父和她说会儿话吧。”

也许是我说话时梨花带雨的娇柔样使老二放下了屠刀,就在他心理防线就快崩溃的时候,他猛然抬头,决绝道:

“不行。”

我:…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你,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深呼吸,保持淡定。

“独孤,跟他废什么话?你要是舍不得清理门户,我来。”齐凌本来就是炮仗命格,丝毫点不得火。

我拍了拍老二,对他扬扬下巴,诱哄道:

“老二,你先出去吧。”

别人做师父,我也做师父。惆怅啊…

老二却意志坚决:“柳无涯与她,不得入内。”

我:…这倒霉孩子发什么神经?

不得入内,不得入内…

“那我跟她出去好了。”

“不行!”老二将作势要起身的我推了回去,挺身挡在我面前,对齐凌冷声说道:“齐盟主,我不想与你多生争执,请你出去!”

我无力的看着老二雄伟的背影,‘砰’一声重重摔倒在床上,哀怨耍赖打滚起来:

“你这是禁锢,这是禁锢,我是你师父,师父!你大逆不道,无涯大逆不道,你们都大逆不道,哇,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

我的连声‘大逆不道’和‘不想活了’成功震慑住了老二,但也恶心到了齐凌,他俩神色一致,全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撒泼,我很不好意思,娇羞的躲到了被子里面。

“独孤,其他的我也不想说了。你赶快好起来,带着你那两个大逆不道的徒弟离开天鹤庄,回你们蜀山去吧。”

被褥外,齐凌朗声说道。

齐凌这是在赶我吗?我掀开被子一角,眼睛湿润润,瘪了瘪嘴,委曲求全的问道:

“无涯人呢?”

另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自从我醒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他。

只见齐凌拉长着脸,冷冷看着老二,说道:

“他给你喂了一脸盆的血,输了一天一夜的内力,又被这个人…”她指了指老二说道:“重重的打了一掌,终于倒下了,现在还没醒呢,你们师徒这回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你说什么?”

我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心头涌过一阵痛击,无涯,无涯不会的,无涯怎么会倒下呢?

“我该说的都说了。”

齐凌一如既往的潇洒,她指着老二,沉声道:

“风惊独,这回看在独孤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等独孤伤愈之后,天鹤庄三百尺内,见风惊独者,杀!”

说完这一段气势万钧的话,齐凌便转身走了。

我欲哭无泪。

挣脱不开老二阻拦的臂膀,我只能用无限怨念盯着齐凌远去的背影:

不要看我的面子,你可以现在就跟他计较…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命带桃花,五行缺爱。收藏我,给我点爱吧。收藏此文章

 


38

38、情丝 ...


我家老二的脑袋曾一度被我和无涯比喻成‘岩石’,不爱说话,脾气又硬,简直媲美茅坑里的品种。

无论我怎么闹,怎么哀求,他就是不回答,不解释,不妥协,最后气得我两手一摊,怒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囚禁我一辈子。”

“…”

老二不为所动。

孽徒!不让我出去,总得给我个理由撒…无语问苍天。

就在两厢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道女声传来:

“风公子,是时候替掌门把脉了。”

胡芊芊?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她呢?

心中一动,我很快将眼底的皎洁暗藏,淡定的迎上老二难得瞥过来的一眼,示威般对他露出了圣母般的微笑:

“其实吧,师父已经伤心欲绝,生无可恋,大夫什么的也别看了,老二你直接帮我准备后事吧,记住,我不要摆在柜上,就挂墙上好了,别忘了点香…”

“…”

老二隐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朝门边走去,边走边说:

“师父,有些事对你而言,忘记了是最好的。我不想让你回到过去,所以…我不能说…”

“…”我敛下笑容,看着老二的背影,终究是没说什么。

你和无涯都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心中的空洞。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上的肉被莫名其妙挖掉,也许肉已腐烂,但那终究属于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替我丢掉呢?

胡芊芊背着药箱走入,一如既往的冷,她那刻薄的唇,上挑的眼,今日在我看来,却别有一番风韵。

我对她扬起一抹励志的笑,她白了我一眼便如常坐下,我也配合的将手伸出,交到她的手上。

房间内异常静谧,老二如天神般站在不远处,胡芊芊气定神闲替我把脉,貌似最闲的人就是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胡芊芊把完脉,想要开口的时候,我用不大不小,又刚好老二听到的声音说:

“什么?还要脱光衣服?”我着重强调‘脱光’两个字。

胡芊芊被我吓了一跳,露出惊愕,她是背对老二替我诊脉,所以脸上的表情只有我看得到,我算准机会又快一步截了她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