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被老三的回忆完全勾起了兴趣,要知道,虽然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那次之后的事,我却是怎么都不敢提起的。
“然后…就遇到了烈儿的娘…迷迷糊糊有了烈儿。”老三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样的态度让侯爷我心中一阵愧疚。
“那他娘现在什么地方?”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名义上的情敌身在何方。
老三耸肩:“死了。就是因为她死了,所以才托人把烈儿送到了我身边。”
“…”
虽然老三说的轻松,但侯爷我隐隐能感觉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想了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烈儿的娘是谁?”
老三顿了顿,毫不隐瞒的回道:“天葵教的圣女,薛柔。”
天葵教…冠绝武林的第一大毒教,烈儿的母亲是圣女,那…我仿佛有点明白老三忽然扛我过来洗澡的原因了,也怪不得烈儿看起来那么苍白,目光中总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阴毒…
“那烈儿今年有十一岁了?”按照老三先前那么说的话,烈儿今年最少也有十多岁了。
点了点头,老三语气略显沉闷:“嗯,烈儿从出生开始便被天葵教主喂毒试药,所以看起来只有比同龄的孩子要小。”
想起烈儿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按住了老三在为我擦背的手,温柔道:“你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虽然不是我身上的肉,但我会用我的奶抚育他长大的。”
“…”
对于我的豪气宣言,老三没说什么,只是在我头顶随意揉了两下,便继续他的擦背行动。
侯爷我耸了耸肩,你看着好了,我会用行动证明,侯爷我绝对是个叫人如沐春风的后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出行,所以更新晚了,见谅哈!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有了老三对我的坦诚,烈儿就算是名正言顺在侯爷府住下了,平日里没什么事,主要活动就是跟着侯爷我上街晃荡。
开始的时候老三还是很反对的,但是烈儿却奇迹般的愿意粘在我身边,当着老三的面,主动过来牵我的手,老三无奈之下,就给了我一些解毒药丸,让我万一控制不住想跟小烈儿亲密接触的时候,不至于像这回般中招。
我对老三的细心表示满意。
而烈儿…我不得不说,这个孩子非常听话。老三说除了每个月的月中他会发一次病,其他时间心智都是正常的,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会决定对一个人的喜爱还是厌恶…从他愿意每天跟着侯爷我玩这一点上来看,我不自恋的认为,烈儿还是喜欢我的。
呃…如果撇开他随时随地要糖吃的习惯,我相信,我们能相处的更加融洽。
原本身边只有一个陶胖跟着,陶胖的好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吃糖成狂的烈儿…侯爷我的荷包真心吃不消哇。
没有收入,没有来源,生活一度变得拮据非常,侯爷我试过找人借钱,但是,府里面的人向来知道我借钱不还的脾性,府外面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借钱一事屡屡失败。
俗话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老爷我充分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我这个曾经的英雄已经快被几文钱逼疯了,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总会恶向胆边生,既然不给我钱,那…侯爷我只能自己出去赚钱了。
想过带着陶胖在街上卖艺,他吃的最多,就让他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和烈儿身子单薄,就…负责收钱好了。
可是,如今京城的百姓们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他们要看的东西也与时俱进了,胸口碎大石这种粗浅的卖艺功夫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刁钻的口味,在长安街上逛了几圈后发现,人们现在更加趋向于惊险刺激,略带些挑逗的表演,比如说:钢筋锁喉,铁棒穿颈,马上飞刀等等,再加以身材火辣,穿着单薄的小妞协助表演,然后才能勉强吸引一些人们的目光。
我、陶胖和烈儿三人蹲在茶馆门外分吃着一串糖葫芦,你一口,我一口,斜眼看了看陶胖,脑中想象着他被钢筋锁喉,铁棒穿颈的画面…终是没有舍得。
“二爷,你看着我做什么?”
陶胖一口咬下糖葫芦,天真无邪的双眼对我扑闪扑闪的,顿时然我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惭愧…我怎么能对一个这么信任我的孩子动那种心思呢?
当即摇了摇头,为了弥补我的心狠,我将本该属于我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送给了陶胖,看他欢天喜地的‘啊呜’一口,烈儿舔着樱桃小唇,对我抱以了委屈的目光。
我的个天哪,这孩子是想萌死人吗?
一把将烈儿搂入怀中,狠狠的揉捏欺负一番,烈儿也好似很享受在我怀中的温暖,小小的手抱着我的腰身,在我怀里乱蹭。
不行,为了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侯爷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雄起,要振作…最起码,要把烈儿的糖钱和陶胖的饭前赚到才行。
但是,侯爷我如今身子不比从前,正是那种典型的,走路扶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我又能做什么呢?
路过一家簪花店,透过铜镜,老爷看到了一张还算娇艳的面容——埋头看了看自己的‘波|涛|汹|涌’,好像、也许、可能、似乎侯爷我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副身子了!
百转愁肠烧心头,侯爷我费劲了全身气力,才勉强遏制住了想要走向街角翠花楼的冲动…不行,侯爷虽然叫武夏纤,但做事绝对不能无下限,要随时随地都记得,我是有家室的,家里有五个夫郎,每一个都如狼似虎,如果被他们知道侯爷我去卖身赚钱的话,那等待我的将不知是何种惩罚,想想都觉得可怕。
但我一截弱质女流(?),身逢乱世,除了卖身还能靠什么赚钱呢?
侯爷我领着大小吃货,满面愁容的走过一条热闹的巷口…侯爷我回头看了看,硕大的‘赌’字映入眼帘…
也许是我们三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傻气,赌坊的伙计对我们十分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递水中途还不时送上毛巾给我们擦手,服务态度绝对一流。
可当侯爷我开了第一把红之后,他们脸上的殷勤就有些挂不住了,第一把,侯爷我以三个六豹子通杀,净赚二百两纹银,看着烈儿爬上赌桌,将对方面前的银子全都撸到我面前,乐得侯爷我心花朵朵开,再接再厉,又压了一次豹子。
接连好几次之后,赌坊伙计的脸上就再也没了笑容,看着赌桌的神情越发变得狰狞…
但是,侯爷说过,对于‘赌’这件事,我有着惊人的天赋,早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称霸西北,赢便武家军,那时候还有一个比较拉风的人送外号:无敌骰魔,再加上后天对声音的敏感,那赌骰子这件事不对侯爷我来说就变得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吗?
“再赌最后一把,豹子!”侯爷我嚣张至极的一边喝水一边说道,陶胖负责数钱,烈儿负责撸钱,两人合作无间,真是侯爷我出行,出招的最佳良伴。
赌场老板亲自上阵,满头大汗的解开盅盖——周围一阵此起彼伏的唏嘘——又是豹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赌坊里的其他人都放弃了赌博,全都聚集到我身后,见证了连开六把豹子的奇迹。
当烈儿在爬到桌上,想要撸回最后一把赢的钱时,赌坊老板暴吼一声,黑熊般的大掌按住面前的银子,不让烈儿沾手,肩膀一耸,外衣脱落,壮如牦牛的黑铜肌肉露了出来,胸前两块突突直跳,脸上神色煞气逼人:
“再来。”
侯爷我无视对方的威胁之举,淡定自若的摇了摇头:“不来了,我先前就说过是最后一把,要来下次吧。”
说着便自座位上站起,谁料黑熊老板当场暴吼,熊掌一拍赌桌,震得桌上物体全都移位,恶狠狠,凶巴巴的咬牙切齿道:
“我说——再——来——!!”
若是寻常人遇到此情此景,定然会被黑熊老板的阎王气质吓得魂不附体,但侯爷我是谁,大风大浪,狂风暴雨都经历过来了,还怕你这小小的雷声?
“我也说了——下——次——吧!!!烈儿,收钱。”
说着就想转身往外走,突然肩头一重,我被赌坊的高壮伙计按住肩头,猛地一压,又压得坐到了座位上…侯爷我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看出来了,他们这是赌品爆发,想要黑吃黑啊!
“如果不赌,那好!”黑熊老板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直射到我的面前,冷道:“割下一只手,我就放你们走!”
侯爷我看着竖在面前的匕首,心中百转愁肠…已经有多少时候,没人敢这么当面威胁我武夏纤了?五年?十年?
“赌不赌?”
整个赌坊的人异口同声,想要以声势将我彻底吓倒。
侯爷我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对一旁数钱的陶胖比了个手势,又给坐在赌桌上撸钱的烈儿送去了一个眼神,然后…
一炷香的时间后,侯爷我春风满面走出了赌坊。
陶胖和烈儿袍角掀起,抱着满怀银钱,欢天喜地的跟在我身后,唉,虽然侯爷我如今没了功夫,动不了手,但是,陶胖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再加上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烈儿,侯爷我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拿不到钱的理由。
“陶胖,今儿想什么尽管开口,侯爷我管饱!”我志得意满的对陶胖说,陶胖喜出望外。
然后我又扭头摸了摸烈儿可爱的小脸蛋,无限爱怜的说:“烈儿,我给你买十斤糖铺在床上,让你一睁眼就能吃到,好不好?”
烈儿对我漾开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亮闪闪的眸子对我诉说着满意。
呵呵,那么除去了给陶胖和烈儿买东西,也就是说,剩下的都是侯爷我的私房钱了,啊,突然觉得世界如此美妙。
“侯爷此时不在府中,怎的到这里闲逛来了?”
三人正开怀之际,一道温润柔雅的声音自侯爷身后传来,我扭头一望,脸上表情立时尴尬,挺直了背脊,僵硬道:
“候、候候?”
真是天亡我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上我家的道德君子,这,这,这…一定不能让他看到陶胖和烈儿手上拿的东西。
这么想着,我赶忙走到候候面前,与他近距离接触,真实目的便是为了阻挡他的视线。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着。
候候笑容温润如玉,一身月白衣衫衬得他肤白赛雪,眉目越发俊朗,我无比惭愧的对他说道:
“就,就是带两个孩子出来玩一玩,倒是候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候候但笑不语看我一会儿,温润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宫里的事都忙完了,出来找几个老友下下棋,没想到会遇上侯爷。”
“啊…下棋啊。下棋好啊。哈哈。”
候候不说话,以手中折扇在我额头轻敲两下,然后拨开我碍事的身躯,看到了忍不住抓钱玩儿的陶胖和烈儿,一挑他俊朗的眉峰,折扇轻指陶、烈二人组,醇雅的声音如是说道:
“侯爷就是带两个孩子上街玩这个的?”
候候虽然话语轻柔,没有指责我,更加没有骂我,但是,看着他正直无私的雅致面容,侯爷我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惭愧无比,好像做什么逼良为娼、天打雷劈的坏事般,在候候面前抬不起头来。
若说家里的五位公子,候候绝对不是手段最狠的那个,但要说到令我害怕头疼的程度,绝对非他莫属,因为,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心甘情愿低头认错的气质。
从前侯爷我纵然天不怕地不怕,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的爆烈脾性,但一遇上这斯文温润的顾大学士,满腔的怒火与戾气也只得收敛,生怕伤到这样一个天生玉质,精雕细琢的人儿般。
“晚上来我的绿竹苑,我想跟侯爷…好好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二货侯爷真是悲催呀。老大出场…撒花…
被围攻的二候
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就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侯爷我好不容易决定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可赚到的钱还没在手上捂热,甚至连一点点甜头都没尝到,就深陷泥潭之中。
侯府的饭厅之内,几个人将我团团围住,老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狐狸一般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老三脸色铁青,双臂环胸,恶狠狠的注视着我。
老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表示对我的极度失望。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老三率先对我提出疑问,他口中的‘那些东西’就是我从赌坊里赢回来的战利品,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便被收缴,雁过拔毛般不留一分一毫,侯爷我疼在肚里,怒在心中,却敢怒不敢言。
这些比苛政还要凶猛的老虎们不仅收缴了我的钱,还把我押到了饭厅,开始了现在的审问。
我低下头,小声嗫嚅:“赢来的。”
老三扬起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冷哼一声,又道:“哼,从哪里赢来的?”
我将头埋得更低:“赌坊。”
老四忍不住插话:“我早知会过府里人,谁要敢借钱给你,我就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所以…你哪儿来的赌本?”
我猛地抬头,看着貌美如花的老四,原来侯爷我在府里借不到钱不是因为人品问题,而是因为你呀。眼神控诉着我的不满,老四却不以为意的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模样十分骚包。
老二见我不回答,漾着笑容将我勾至他身边,声音贴近我的耳朵,用叫人酥麻的声音暧昧猜测道:
“侯爷不会是用什么东西抵押的吧?”
我满头黑线,僵硬着脑袋转向他,紧咬下唇委屈的嘟起了嘴,老二这厮不愧是奸商,对人对事都有一副恶毒到不行的眼光,你说,侯爷我脸上也没写着用东西抵押,他怎么就猜到了?
老二见我如此,心下更是笃定,轻柔的在我耳旁吹着热气:“说说看,抵押品是什么?”
如此光明正大的对我进行身体及心理上的调戏,老二真是做人无下限,而此刻的侯爷我就像是一只供人把玩的小动物,明明被欺负了还无力还击,悲催。
“不会是…”老二的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打转,我的榆木脑袋是想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心里害怕他会猜出其他东西,于是慌忙阻止道:
“没有,没用什么东西抵押。那个赌坊人很好,说第一把让我赊账…嗯…赊账…”
这番话说出口,就连侯爷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了,会给人赊账的赌坊,也许从来就只在侯爷嘴里出现过,看着众人完全不信任的眼神,侯爷我彻底败了。
埋着头老实交代道:“用的…&%&¥…”
“用的什么?”老四掏了掏耳朵,蹙眉问道。
美人蹙娥眉,别有一番风情,但是,侯爷我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这片要人命的风情,在众目相视之下,终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吼道:
“我用的老五作抵押!好了吧,我交代完了,侯爷肚子饿了,要吃饭了。让开让开。”
狗急了还跳墙,侯爷被逼急了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不管不顾吼完那一嗓子后,我便缩□子,从老二他们的腋下窜了出去,可好死不死迎面却撞上了一堵黑墙。
被逼着承认,侯爷我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撞到了脑袋,一股王霸之气骤然而起,充满怒火的眸子猛然抬头,一看…王霸之气,侧漏,怒火双眸,浇熄。
老五正冰冷着一张俊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渺小的我。
侯爷我嘴角不住抽动,泪眼汪汪的扭头看了一眼作鸟兽散的三个人,就在刚才,他们还对侯爷我进行着思想教育和人身攻击,给侯爷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可是现在呢?
我说他们怎么就散了呢,我说他们怎么对我说的话没有反应呢…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等着我呢。
“小鸡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侯爷我满头瀑布汗,垂死挣扎。
老五面如冰山,纹丝不动,用半点不带人类感情的语言说道:
“就在你说,用我做抵押赌钱的时候…”
“…”
‘哐当’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老五的坦白宣告瓦解,侯爷我受伤的跌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西子捧心状用眼神对在场所有人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其实,侯爷我哪里是用老五做的抵押呀,你们一个一个都被侯爷压在桌上过,但是因为老五多日未归,侯爷我才挑了他来安慰你们,可是你们呢?
“你们…太过分了!”
侯爷我抹着眼泪,从太师椅上挺身一跃,飞也一般向门外冲去,要知道,享誉全江湖的头号赏金杀手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从前也就算了,像侯爷如今这副莼弱的体质,老五就是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能完完全全的捏死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发蹄狂奔,恨不得爹娘没给我多生几条腿,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逃离这个让我伤心让我悲的地方。
脚下的步子不停转换,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跑不向前呢?
我埋头一看,扶风弱柳般的纤腰上一根黑鞭缠绕其上…老五身上散发着狂暴之气向我走来,那样子好像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分尸、碎尸、奸尸…总之侯爷我命休矣…
就在老五冰冷无情的手掌搭上我的肩膀的那一刻,一道对于此刻的我来说,犹如天籁般的声音自院外响起:
“侯爷不是跟我约好了,晚上要去绿竹苑的么?怎的还在此处?”
我家候候及时雨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换了一身居家常服,墨色的绸衫将他颀长的身躯勾勒的越发诱人。
看到我对候候色迷迷的眼神,老五按住我肩膀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像是警告般让我立马收回了目光,鼻眼关心,不敢乱瞟。
候候微笑着,如沐春风的向我走来,黑色发丝松垮垮的束于耳旁,随着步履的移动,发尖的跳跃荡漾着我的心。
“怎么才一会儿未见,侯爷便又犯错了吗?”候候温润如玉的来到我和老五面前,明知故问道。
我惭愧的低下了头,老实装乖,老五对我的怂样不屑冷哼,手底下却越捏越紧,虽然感觉不出有多疼,但是无言的威胁还是杠杠的。
老大看出了老五的愤怒和我的尴尬,一柄折扇在老五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柔雅的声音如是说道:
“今晚侯爷便交予我来教育,若明日还不悔改,风洋你来。”
候候啊候候,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家里面最最疼我的人,也不枉人家心中那样尊敬你,像是尊敬庙里的神仙那般,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让老五放开了对我的钳制,肩膀上的压力骤减,我跐溜一下便躲到了老大身后,从他的肩窝处,偷偷的瞄了瞄依旧冰冷的老五。
心里回忆着上一次惹老五生气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消气的呢?不知道这回还管不管用…
被候候一路牵着手去了绿竹苑,道路两边的风景,侯爷此刻是无心欣赏了,倒是候候,他穿着这一袭常服真是越发别致了,鼻尖隐隐能够闻到一些干净皂角的香味,混合着他与生俱来的墨香,凭的让侯爷我心中一阵酥麻,体内的□仿佛不受控制般慢慢的渗出骨髓,扩散至血脉。
将手心一翻,候候修长柔腻的手便被侯爷我牢牢抓在掌心,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利,老大抓笔杆子的手,绝对是五位相公中最嫩的,侯爷我既然得此机会,若不好好轻薄轻薄,那怎么对得起放心将我交给候候带回去教育的其他四位相公呢?
从前的我脾气暴躁,对人有一种不可理喻的狂傲,自从哥哥被杀,我武功被废,双重打击令我一蹶不振,虽然有老四的良药调养,但是暴虐的脾气还是让我平白呕出了不少血。
老四说,如果我的脾气不改的话,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然后那个时候,就是老大,每天都守在我的身边,不分昼夜跟我说话,把佛经中拗口难懂的故事以最简单,最易懂的方式说给我听,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老大的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让人不忍伤害的翩翩君子的气质,让人一见便主动臣服的气质,儒雅到仿佛全天下美好的形容词都能用在他身上般。
本来我跟顾府是有梁子的,顾相看见我就想一头撞死养心殿死谏般的态度让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像候候这样一个出身容貌俱佳,世间罕见的男子,愿意那样委曲求全的守在我身边,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手里抓着候候温暖柔滑的手,脑子里全是那一个多月相处时的画面,侯爷我内心无比纠结,如果,如果真的跟眼前这个男人煮熟了饭,那又该是什么感觉呢?
千万只草泥马咆哮心头,荡漾着侯爷我骚动的春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老五也出场鸟,不过今晚还是属于老大的,嘿嘿…二候春|心荡漾了…会不会发生什么呢?(*^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