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太师也知道,尊夫人下毒当晚,仗着与家父是故交,便孤身去了将军府,她人还是我亲自迎进去的,恕幽晴眼拙,未能看出尊夫人的中毒之兆,与她相处的时间,她也是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太师当可不必以此为由找我过去问话的。”
步幽晴的几句话,便将楚方寕形容成了一个爱妻成狂,并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爱情的旷世奇男子,可偏生这其中有些缘由,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楚方寕暗恨在心,却又有苦难言。
德宗复杂的目光游离在二人之间,一时难以定夺,要说楚方寕蓄意诬告,为了打击步家,刻意捏造一个身份,为的是让他产生‘步明霏’的错觉,进而下旨打压也未可知…
但福泽的态度又偏于暧昧,其间也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可一时间要想全面推翻,竟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突破点。
正两难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了几声鸣鼓,鼓声急促如雨点落地,德宗赶忙自龙椅上站起,向殿外走去。
人还未走至门边,便听殿外传来侍卫禀报声:
“启禀皇上,宫内有刺客闯入,请准许臣等入殿护驾。”
“…”
德宗皇帝再次疑惑的瞥向一旁,只见步幽晴依旧是一脸淡然,而楚方寕…则神色凝重…
见他如此,德宗心中的疑惑越卷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闯入宫中的刺客是谁?

我仰天长啸——不要霸王我…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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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52、情(二) ...


皇城禁院中闯入了刺客,可不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紧密的鼓声擂起,大内侍卫自八方迅疾涌来,禁军火速调遣把守宫中各处要所。
一个火红的身影飞旋如风,穿行人浪,劈风斩棘般迅捷如电,硬是从人潮嚣涌的绝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李凤不管不顾,陷入癫狂般,在宫内穿行搜索,将每一个挡在她身前的人尽数铲除。
她刚在巡防营大闹了一场,逼问出步幽晴被带入皇宫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救人。
隐隐约约中,她知道,今天的她很奇怪,不,应该说自醒来以后就很奇怪。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人烧着了那般,怎么都安静不下来,精神随时处于暴躁紧绷的状态,嗜血暴戾,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不解气的感觉席卷了她全身。
李凤只觉得脑中被沸腾的血液凶猛涌入,令她难以安静思考,她只知道,她要爆发,她要杀人…不,她是要救人,她要救人,她要救…谁?

德宗皇帝在千名禁军护送之下,与楚方寕、步幽晴来到了朝天楼。他阴冷着脸站在栏杆前方,鄙夷苍生般俯瞰下方的那场骚乱。
“她,是谁?”德宗将头转向楚方寕,沉声问道。
楚方寕面色凝重,但对上皇帝的阴狠目光,却又不能不答,只见他即刻掀起袍脚,单膝跪地,对德宗请罪道:
“她是李凤!臣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此,也绝不是微臣指使的,请皇上明察。”
德宗为了平息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着越打越乱的战局,怒道:
“那她…想干什么?闯入宫中大开杀戒,我问你她想干什么?”德宗眉毛竖起,吹胡子瞪眼的吼道:“她是要杀朕吗?”
“…”楚方寕面如死灰,紧攥着拳头低头不语,以阴毒的余光扫向一旁依旧淡然的步幽晴,心下料定,此番风波,由始至终都是她一手炮制,她先是揭露李凤的身份,又将他欺君一事坐实,现在,李凤无端端闯入宫内大开杀戒,不用说,一定也是她的手笔了,想不到看似纯良莼弱的女子,心机深沉至此,竟比蛇蝎还要毒上百倍。
但事已至此,楚方寕知道,他就是身上长满了一百张嘴,也难以撇清与刺客李凤的关系了。
为今之计,除非…楚方寕思及此,知晓此事势在必行,他强按下心中的不舍,不待德宗开口,便自行站起,厉声道:
“弓箭手何在?”
守卫一旁的禁军立刻迎上一队百余人的弓箭手,在栏杆前一字排开,只见楚方寕冲上前去,抢下一名禁军手中的弓箭,引弓上箭,弓满待发,冰冷锋利的箭头跟着下方横扫千军的红色身影…
步幽晴见他如此,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垂下眼睑,冷幽幽的说了一句:
“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岂是说断便能断的?”她冷然趋前一步,走至德宗身后,柔美的声音又道:“太师大可不必故作姿态,当着皇上的面演戏,吾皇圣眼如炬,岂会看不出楚太师的真实用意?”
德宗听了步幽晴的话后,冷眼扫过楚方寕。
楚方寕狠戾的目光瞪了一眼步幽晴,凝聚心神,火速麻利的射出了第一支箭。
‘嗖’一声。
李凤先觉风声,险险避过,她杀红的眸子向箭射来的方向愤然一瞥,看到一支利箭迎面射来,而持箭射的人,竟然是——
“楚方寕——”
李凤暴吼一声,整个人更加陷入癫狂。她发丝散乱,身上已有多处受伤,血流不止,但她就好像永远不知疲倦那般,控制不住体内嗜血因子的爆发…
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般,对围在身旁的一切生物撕咬攻击。
新任禁军统领战风见她如此,干脆喝退了围攻的所有禁军,自己孤身上阵与李凤纠缠打斗,若是寻常时机,战风的功夫未必会输给李凤,但要想擒下此刻的李凤,战风自知还没有那个能力。
李凤很快便找到了战风的一处破绽,将之一掌挥开,脚下重重一跺,花岗岩石应声而碎,李凤踩着一切能够借力的事物,飞身向前。
飞跃中的李凤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远处高楼之上的那个男人和他手上拿着的箭…
眼看李凤已经越过石门,踩上屋脊,离朝天楼仅一宫之隔。
楚方寕紧咬下颚,强迫瞪大双眼,将她最后的癫狂容颜刻入心中,然后,毫不眷恋的对着她又射出一箭…
李凤腾空的身躯忽然落空,她单手抓住一座宫墙的檐角,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在胸口的一支箭,这是…他射的箭,好奇怪,为什么都不感觉到疼呢?
楚方寕…方寕…我们的结局最终还是没变…
李凤的神智渐趋散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一支穿心箭全部带走了般,她无力的松开了攀住檐角的手,身子立刻沉沉坠去,迷糊间,她最后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弓箭手,射!”
随着楚方寕的一箭射中,刚一落手,便对一字排开的弓箭手发号施令,一时间,漫天的箭雨同时射向一个方向…

两日后
楚烈风尘仆仆从边关赶了回来。
因为前些日子他收到幽晴的来信,信中说是他娘中了毒,神志不清想要见他,他这才和大将军萧魏告了假,火速赶回了京城。
谁知道,等待他的不是一个中了毒的人,而是一具冰冰冷的尸体。
楚烈跌跌撞撞奔入了太师府,只见府中人人白衣戴孝,厅堂里黑白一片,正中间放着一副棺材,棺材头上燃着一只火盆,他爹一身白衣跪于棺前,神情落寞呆滞,只是向火盆中投放纸钱,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般。
熊熊的黑烟自火盆中滚滚掀起,弥漫了整座灵堂。
楚烈难以置信的脸上苍白一片,人还未靠近棺材,热辣的眼泪便已落下,他故作坚强,走到棺材旁边,那里面躺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动辄打骂他、动辄嫌弃他却从来没有抛弃他的那个女人吗?
怎么,怎么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会安静的躺在这里?她还是适合穿红衣服,这一身素白根本衬托不出她的风骚气质…
楚烈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李凤冰冷的容颜,在碰到她脸的那一刻,楚烈再也忍不住,趴在棺材上哭了起来,就像是大街上跟父母走失的幼童般哭了起来。
楚方寕听到哭声,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一看是楚烈,这才放下纸钱,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至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一道圣旨从天而降,宫内的祥公公奉旨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太师亲手射杀刺客李凤,护驾有功,特赏黄金万两…”

圣旨的后面说了些什么楚烈没有听见,但是那一句他却是听得真切。
‘楚太师亲手射杀刺客李凤’…
楚烈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紧捏着棺木,生生将一块木头捏断在手,他止住了哭泣,双唇颤抖,仿佛要说什么似的,但最终,却也只汇集成一声狂叫。
“啊——,——,——”
楚烈如猛兽一般冲向楚方寕,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而楚方寕也精神恍惚,任由楚烈手下越来越重。
“烈…烈儿…”
楚方寕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面上涨得通红,一旁的管家见状,立刻冲了上来,拉住了楚烈。
“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呀!老爷快被你掐死了啊!”
一旁的家丁纷纷动手,将神志不清的楚烈拉开,楚烈同时被十几个人扯住臂膀,只听他又是一声狂叫,将人甩出老远,撞翻了棺木,只见楚烈掌风劈出,雄厚的气劲挥出,灵堂即毁,他又抬起一脚将供桌踹翻,癫狂性的揪起桌腿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桌子应声而碎。
下人们惊惧楚烈的癫狂,一个个都不敢上前阻止,楚方寕好不容易喘过了气,便看见楚烈一把抱起李凤的尸体,向外走去。
“烈,烈儿,你要带你娘去哪儿?她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这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难道你忍心让她做一个无宗无祠的孤魂野鬼吗?”
楚烈紧咬下颚,从牙缝间吐出:
“她生前不愿回来,身后又岂会愿意为了什么宗祠留下?做孤魂野鬼也比呆在这腌臜之地来的好。”
说完,楚烈便强忍内心的痛苦,将李凤抱出了厅堂,来到院中。
楚方寕知道,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他失去了凤儿之后,就连儿子也会一同失去。
他追到院中,想要挽留楚烈,忽觉眼前寒光一闪,发出一声巨响。
楚烈不知何时已经抽出腰间佩剑,自院中砍下一道沟壑,绝望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泪珠,只听他对楚方寕厉声道:
“我再也不是你的儿子,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觉得楚烈很可怜吗?

所以…不要霸王我!!!

o(>﹏<)o…我也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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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情(三) ...


在西郊的一片竹林之中,竹屋院内立着一座孤坟,新土覆盖,坟前石碑上刻字简易,仅写明‘李凤’二字,署名‘江暮云’,单调中透着萧索凄凉。
楚烈仅着单衣跪于坟前,神情悲戚,不过几日光景,便容形憔悴,年轻的脸上写着无尽的悲伤。
步幽晴一入竹林,便看到了一个这样的楚烈,心中莫名一阵不舍,她缓缓走近,算不上无声无息,但是楚烈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背脊挺直,跪于原地。
敛下黑白分明的双眸,步幽晴走至他的身旁,转头看向楚烈,只见原本年轻张扬,热情野性的浅褐色双眸此时竟黯淡无光,看不出丝毫昔日神采。
看来李凤之死对楚烈的影响很大。步幽晴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了然。
楚烈自小便被李凤带离太师府,他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也的确是与李凤相依在市井长大的,李凤对他来说亦师亦母,她将自己的绝学倾囊相授,包括‘龙甲策’这种东西,也没有隐瞒全部教给了楚烈,李凤对儿子的用心便如天下所有母亲那般赤诚无私。
她的死,对楚烈来说,可以说是半边世界的崩塌。
步幽晴蹲□子,苍白的手按上楚烈的肩膀,楚烈毫无生气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跪到几时?”步幽晴柔柔的开口问道。
楚烈一动不动,神情有些呆滞。
步幽晴叹气,伸手将他的脸转向她的方向,硬要逼得他正视她的存在。
楚烈无神的双眸扫向步幽晴苍白绝美的容颜,步幽晴只觉得这一眼仿佛能够看入她的肺腑般深刻,心上没由来一颤,但旋即掩盖下去。
楚烈疲倦的将她的手自脸上拉下,沙哑着喉咙勉强说了一句:
“你回去吧,我想多陪她一会儿。”
步幽晴听他这样开口,也没再说什么,干脆站起了身,拂了拂裙摆上的尘土,便堂而皇之的走入竹屋之内。
片刻后,只见她自内里捧出一件厚实的衣服,将之盖在楚烈肩上,楚烈没有拒绝,也许是懒得再抬手拒绝。
步幽晴为他掖好衣襟之后,便独自坐到了不远处的石桌旁,默默的盯着楚烈的背影出神。
而这一坐就坐了五个时辰。
从青天白日坐到了夜半星辰。步幽晴与楚烈一般执着,不同的是,她为了楚烈,楚烈为了李凤而已。
她的身子骨本就偏寒,又在寒风中静坐一日,当即便觉得脑袋昏沉沉起来,但步幽晴依旧倔强的不发一声,由着身子越来越烫。
等着等着,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干脆趴在石桌之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步幽晴只觉得双颊如火般烧烫,喉咙口也十分干渴,在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在她身旁,轻轻的摇晃她,微微张开带有水气的眸子,入目便见楚烈憔悴中带着焦急的脸,步幽晴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
“快回去吧。你的身子骨太弱,经不住风霜的。”耳中楚烈沙哑的声音并不遥远。
步幽晴微笑着抚上楚烈的脸颊,温和的摇了摇头,硬是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除非你和我一起,否则我绝不回去!”
“…”
楚烈看着她因发热而泛红的脸颊,他眸中的心疼之色让步幽晴觉得就算再等五个时辰她也甘愿,如此想着,便痴痴的笑了出来。
“你这又是何苦?”楚烈将之搂入怀中,闷闷的说。
步幽晴任由他抱在怀里,双手环抱楚烈腰间,窝在他的胸口幽幽道:
“人死了便是死了,无论生的人如何,死掉的人都不可能再回来了。比如说我的族人们,比如说——你娘!”步幽晴将脸颊在楚烈胸前蹭了蹭后,又道:“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活下去。”
“…”楚烈无声流泪,抱着步幽晴的手臂越圈越紧,仿若他怀中的女子便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珍宝那般。
“反正…天道轮回,总有一日会相见的。”步幽晴说出此话后,眸中冷光一闪,随即又淹没在水气之中。
楚烈感觉怀中之人越来越烫,他不放心的以手抚上步幽晴的额头,眼中看着的又是她昏昏沉沉的模样,心中着实感动不忍,手中一转,便将步幽晴整个人横抱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步幽晴才觉得身子漂浮半空,睁眼后见是楚烈,便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将头放心的枕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楚烈将步幽晴偷偷的送入独幽居,他将人安置在床上,便又出去,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盆滚烫的热水,投入毛巾稍事拧挤后,便开始帮步幽晴擦拭手脚。
步幽晴是在一片温暖中再次张开了双眼,正好看到楚烈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走至她身前。
楚烈将步幽晴的鞋子轻柔的脱下,解开罗袜,露出小巧的脚和光洁的脚踝,楚烈眸色一深,但随即便被掩下,他将毛巾展开,细细的为她擦拭双脚。
步幽晴红着脸,任由楚烈擦拭结束之后,才有些慌乱的弯起膝盖,局促的将脚伸入了一旁的被褥之中。
楚烈见她如此,知晓自己不该再多逗留,便起身小声说了句:
“夜深了,你好好睡一觉,白日里再寻大夫过来诊治吧。”
说完,便想离开,可刚一转身,便觉手被一只冰冰凉的手扯住,楚烈不解的看向步幽晴。
只见步幽晴面色潮红,无力的坐起了身,水润的双眸无声的盯着楚烈,小声说了一句:“不要走。”
楚烈当然知道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喉头一紧,沉默片刻后,才犹豫的抓上步幽晴冰冷的手,柔滑的触感让他甚觉两难,勉强把持道:
“你烧糊涂了。明天定会后悔的。”
步幽晴坚定的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羞涩的垂下双眸,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高邀请程度了,再多羞人的话,她是决计说不出来了的。
楚烈单腿跪至步幽晴身前,将她缓缓拉向自己,他之所以缓缓的做,为的就是再给步幽晴一些考虑时间,直到两人的脸凑近到鼻尖对着鼻尖,步幽晴都未曾有过半分退缩,楚烈这才调整了心绪又向前靠了靠。
双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使楚烈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他来回摩挲,并不着急深入,他细心的观察着步幽晴的反应,吻了片刻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他捧着幽晴的脸,不意外的看到了她眸中的欣然与情动,楚烈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因为步幽晴的这个眼神而沸腾起来,他再次吻上了那瓣朝思暮想的唇,这一次却再也不想满足于浅尝即止,他呼吸狂乱,野蛮的撬开步幽晴的双唇,长驱直入,吮吸啃咬起来。
对于楚烈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步幽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僵直着身子任由施为,她捏紧了手,心中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感觉到口中温热濡湿的灵舌,正肆无忌惮的舔抵,出于好奇,便稍稍回应了一下。
因心爱之人的主动回应,使楚烈感情高涨到极点,再也忍不住般,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呻吟,猛然间便将步幽晴重重压在床铺之上。
步幽晴只觉得后背一摔,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楚烈又迅猛上床,将之压于身下,步幽晴不堪重负呻吟一声,轻轻推了推楚烈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一点。
楚烈察觉到了她的推拒,若是先前他可能还会因此罢手,但此刻,他早已被挑起□,哪是能够说罢手便能罢手的。
只见他霸道的将步幽晴的双手压过头顶,炙热的唇再次吻上了她,由唇瓣向下缓缓延伸,他嬉戏般舔着幽晴的耳廓,幽晴只觉得浑身酥麻,那种害怕又期待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转过脸颊,水润的双眸盯着墙内,身子不住扭动起来。
楚烈哪里受得了如此诱惑,难忍□的将步幽晴的衣襟一把扯开,白皙细腻的肌肤印入楚烈眸中,看得他幽深无比的咽了下口水,另一只手便急忙伸至步幽晴的腰间,急急扯下碍事的腰带,上下摸索起来,步幽晴阻止不及的后果,便是让楚烈彻底脱去了衣衫。
她无助羞涩的转过脸颊,酥软着双手,扯住被褥蒙住了脑袋,不想自己的这般模样让楚烈瞧了去。
楚烈见她如此,他看在眼中,分外觉得可爱,他温柔的将步幽晴脸上的被褥掀开,看到她羞红的脸,干脆一个扬手,便让被褥覆盖了两人。
步幽晴失了遮盖,只觉得难以面对楚烈,可她那里知道,被褥下的楚烈却叫人更加难以面对。
只见楚烈一个挺身,步幽晴便蹙起了眉头,连带呼痛出声,楚烈这才缓了缓攻势,在她耳边摩挲安抚片刻后,才一鼓作气挺了进去。
“啊!”
由于楚烈的粗鲁,步幽晴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可紧接着要说的拒绝话却又被楚烈强势的封入口中,渐渐的转成了呻吟,在极致的痛苦中,她攀上了楚烈肩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而夜也渐渐迷失在这一片旖旎之色中。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要被河蟹…o(>﹏<)o

继续吆喝。

您要是看得还算满意,麻烦留下点痕迹嘛,老是霸王我,我会没有力气写下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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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54、刑决(一) ...


步幽晴在一片温暖中渐渐苏醒,微微张开迷茫的双眼,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她试着动了动手臂,只觉得全身没劲,四肢酸麻,而叫人难以启齿的那里也不意外的有些难受。
她用力想抬起腰爬起来,却发现腰上缠着一只健壮的手臂,由背后绕至她胸前的柔软,霸道的紧紧圈住,手臂的主人更是毫不客气,贴着她光洁的后背沉沉睡着。
步幽晴发现那只手停靠的位置实在不妥,脸上一阵潮红,便伸手将想将之拿开,谁知道刚一动,身后的人便有了动作,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得寸进尺的抚了上去,有意捏揉起来。
她气得羞红了脸,一把将他的手扯开,刚想甩开,便被强势的翻了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下,步幽晴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胸前湿濡一片,楚烈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又开始在她身上活动起来。
“楚烈,你够了没有?”步幽晴羞涩的扭动了□子,便揪着楚烈的头发,将他稍稍推开了去。
可楚烈恍若未闻,干脆顺水推舟,濡湿的亲吻继续向下延伸,恶劣的在步幽晴的柔嫩的腰部重重咬了一口。
“啊——”步幽晴尖叫出声,又痛又痒,干脆抬起脚踹向那个正热衷于啃咬舔抵的男人。
楚烈一把抓住了幽晴的脚,他的身子便趁机卡入其间,重重的压着步幽晴,在她上方邪邪笑道:“幽晴,早上的男人千万不能惹,知不知道?”
他低哑着声音缓缓凑近步幽晴,毫不掩饰眸中的浓浓欲色,步幽晴心里暗叫一声‘真是够了’,便有些生气的将头转向一旁,让楚烈的吻落了个空。